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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骆启霖骆琪琰大结局

锦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苑苑此时也是分身乏术,被困在网内还有什么脱身的可能,只能行一步再做一步的打算,“我暂时也没有主意,只希望这些劫匪看中的只是钱财!”两个人就这样被捆上了山,过了一道岭后,在深山中有一处极为考究的山寨屹立在断崖之上,崖后便是清泉瀑布从天而下,也是此处山寨的水源,山寨依天险而建,防照护城墙,山寨外牢固的竖立着三面坚强,寨子与坚强中间引入水源形成护城河的态势,不放下吊桥不能入内,吊桥有三座角楼看守,呈三角形,有瞭望台。“这山寨建的真是险固!”邱鸿轩环绕了一圈后说道。“这些山匪并不简单,你我要小心了,不能随意的暴露身份!”苑苑再环顾了一番,发现寨子除了正门就没有其他后门、旁门,依照经验,这样的设计,寨子内一定有地道通向外部,如果真的是这样,他...

主角:骆启霖骆琪琰   更新:2024-12-03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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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启霖骆琪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帝深宠,锦绣天下骆启霖骆琪琰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锦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苑苑此时也是分身乏术,被困在网内还有什么脱身的可能,只能行一步再做一步的打算,“我暂时也没有主意,只希望这些劫匪看中的只是钱财!”两个人就这样被捆上了山,过了一道岭后,在深山中有一处极为考究的山寨屹立在断崖之上,崖后便是清泉瀑布从天而下,也是此处山寨的水源,山寨依天险而建,防照护城墙,山寨外牢固的竖立着三面坚强,寨子与坚强中间引入水源形成护城河的态势,不放下吊桥不能入内,吊桥有三座角楼看守,呈三角形,有瞭望台。“这山寨建的真是险固!”邱鸿轩环绕了一圈后说道。“这些山匪并不简单,你我要小心了,不能随意的暴露身份!”苑苑再环顾了一番,发现寨子除了正门就没有其他后门、旁门,依照经验,这样的设计,寨子内一定有地道通向外部,如果真的是这样,他...

《夜帝深宠,锦绣天下骆启霖骆琪琰大结局》精彩片段


苑苑此时也是分身乏术,被困在网内还有什么脱身的可能,只能行一步再做一步的打算,“我暂时也没有主意,只希望这些劫匪看中的只是钱财!”

两个人就这样被捆上了山,过了一道岭后,在深山中有一处极为考究的山寨屹立在断崖之上,崖后便是清泉瀑布从天而下,也是此处山寨的水源,山寨依天险而建,防照护城墙,山寨外牢固的竖立着三面坚强,寨子与坚强中间引入水源形成护城河的态势,不放下吊桥不能入内,吊桥有三座角楼看守,呈三角形,有瞭望台。

“这山寨建的真是险固!”邱鸿轩环绕了一圈后说道。

“这些山匪并不简单,你我要小心了,不能随意的暴露身份!”苑苑再环顾了一番,发现寨子除了正门就没有其他后门、旁门,依照经验,这样的设计,寨子内一定有地道通向外部,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万一被困在这里,也还是有逃脱的可能的。

寨子内的香堂很是考究,被扔在地中间儿的两人解绑后,之间戴着斗笠的当家的摘掉了斗笠,对着堂中央的关二爷敬香,玉冠束发,肩膀结实,腿臂修长有力,一看就是武艺高强之人。

堂内摆设也别有一番品味,除了正位关二爷的香案神像,西位放着数把宝剑,从剑鞘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的长剑,东位是古董陈设,高瓶、鹊翎、铜鼎、古砚一应俱全,颇有几分书香之气,沿着关二爷香案向下来两侧是两排雕花座椅。

“二位请坐!”当家的进完香一转身,原来是一位年纪轻轻地男子,看上去比邱鸿轩大不了多少,而且面皮白净,剑眉星目,气质不一般,动作也是彬彬有礼,不怒自威。

苑苑与邱鸿轩暂且落座,似乎这个人不一般,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二位无需刻意隐瞒身份!”对方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路人,而是前往福建的钦差大臣,所以我劫持二位,为的不是金银!”

“不知好汉如何称呼?”苑苑问道。

“好汉不敢当,在下乔准,不过是落第进士一个,只因生计所迫在此青木岭被迫落草为寇,带领三百一十六名弟兄混口饭吃!”

“乔当家,既然你开门见山,再下也就直言不讳了,不知今日乔当家劫持我二人所为何事?既然不是为财,那又所为何事?”邱鸿轩问道。

“此事说来,那就要长说了!”乔准起身,看着关二爷的神像娓娓道来。

乔准,兴正帝二十五年进士,次年入京都应试。乔准出身书香之家,其父为私塾先生,启蒙早,天资聪颖,十七岁中进士,兴正帝(骆晗)二十六年入京都应试,未及第。

“兴正帝二十六年?”听了乔准简略的叙述,苑苑细细的想了一下,“兴正帝二十六年考试似乎出了一桩案子,叫‘金笔点官’案,不知道乔当家可否与这件案子有关?”苑苑听自己父亲讲过,‘金笔点官’这件案子当初震动朝野,是因为主考官黄宣私收贿赂,千金可买来作弊的机会,导致原本榜眼的卷子写上了一个另一个人的名字,还好皇上圣明,殿试之时,皇帝识出了破绽,事情败露,黄宣也因为这件事情被砍头示众,而且这个黄宣便是当今宰相的外弟,因为这件事情,当初黄皓还受到牵连。

还听闻,皇上宣召榜眼入朝为官,只可惜此人推拒回乡,皇帝爱才心切,亲赐黄金百两以示安抚,还赐了府邸一座,在之前这样的待遇是只有状元才有的,只不过当年的这位‘落第进士’颇有几分桀骜之气,硬是推拒了所有的恩赐执意离京,皇上既是愤怒又是无可奈何,没想到当年的这位榜眼居然是乔准,看他的架势倒是的确像极了那桀骜不驯之人。

“的确,在下便是榜眼,被调了卷子的倒霉鬼!”乔准多年以后谈及此事淡然的很。

“原来乔当家是此事之后竟然落草为寇!还以为你归乡务农了。”苑苑不禁感慨。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都是往事了,倒是在下有一事现在希望二位大人帮忙!”乔准显然不想旧事重提。

“二位大人是前往福建监管赈灾一事的,只是福建的盐业向来是贪官横行,私屯官盐,哄抬市价,我青木堂本是漕帮分舵,本来不走盐,但是百姓疾苦不可不见,帮里的兄弟们也不能不吃盐,日夜经受腥风血雨私运官盐,而这些贪官污吏却打着缉私的幌子打压我漕帮的生意,让百姓只从他们手里买盐,难道朝廷都是视而不见?!”


“他逼你吃了毒药,你居然还对他客客气气的!”邱鸿轩理解不了的抱怨。

“你呀!”苑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只看其一不知其二!”

“什么意思?”邱鸿轩快马疾驰之时侧头望去问道,她眼睛微微的眯着,琼鼻挺拔。

“你不懂药理,他给我吃的虽然是毒药,可并不是丧命的毒药!只不过吃不到解药会周身痛苦罢了,只要治疗及时,对症为之,还是有效的,而且他给我延长性命的解药也是真的,而且的确会缓解我身上的毒药,只要分析解药的药性便可自行解毒,他并不是真的想害我,只是为了漕帮罢了,你又何必记恨他!”

“我想不明白了,漕帮本来就是为朝廷不容的江湖帮派,多一条罪状又何妨!”邱鸿轩久居西北并不明白太多朝内之事,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苑苑便解释道:“漕帮是水路上的第一大帮派,但是却是干着劫富济贫的勾当,既不扰乱民众百姓,对各地方官府也算是友善,所以这么多年朝廷说是追剿,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可是被贪官污吏把走私盐的黑锅扔在了身上之后,漕帮便黑化了,不仅百姓对漕帮没有了好感,连官府也与往日不同了,所以他们才开始想尽了办法想将这个黑锅拿掉。”

“原来如此!”邱鸿轩恍然大悟,“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邱大人,我可是久居皇城里,天子脚下,你去街头的茶馆酒肆听听,那里的人知道的不比早朝上列班站下下面的大臣少,随便点一壶茶,前三月后三天的事情都听个八九不离十了,你久居西北,自然天高皇帝远,知道的少!”

听苑苑这么一说,邱鸿轩颇为失落的摇了摇头,感慨道:“怪不得主子最近喜欢见浩然不喜欢见我,原来是嫌弃我了!”

见他这般想受了气的小媳妇,苑苑笑着打趣道:“非也!非也!你家主子不召见你,是因为瞿大人比你长得耐看!”

“嘿!”邱鸿轩自认是貌比潘安的玉面赵子龙,一直是莺飞蝶绕受尽了男女老少的喜爱,却被苑苑说成没有瞿浩然那厮长得好,所以一双眼睛瞪了起来,“瞿浩然老学究一个,为人古板陈旧,哪里像我这般的潇洒倜傥,风流招人喜爱!”

苑苑嘟着嘴打量了他一眼,勉强的说道:“生气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味道,这点比瞿大人爷们儿!”

“不只是爷们儿,我比他帅!”邱鸿轩追着苑苑非得逼她承认,瞬间变身絮絮叨叨的老太太,苑苑只顾笑着,二人各乘一骑,疾驰而去。

上次外宅的事情让骆骐骏吃了只苍蝇,心里不爽得很,尽管黄静柔使了些手段,可她还不敢怎样,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外墙内弱,可骆骐骏却是心里记得清楚,骆启霖设的局,他也得还回去。

近些日子宫里的内应传出消息来,说是皇上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恶化,他得做好安排,争取让骆启霖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在皇上驾崩之后连京城的大门都进不来,那皇位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当初骆琪琰这个蠢货挡在前面,他前去西北留下骆启霖将其他的绊脚石一一处理干净,现在他带着军功回朝,也不再是当初的太平王爷了,一切就得重新洗牌,皇位——可不是谁是太子就是谁的!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骆骐骏手持白色的绢绸仔细的擦拭着一柄匕首,那匕首的鞘上雕画着一匹神勇的华骊,是上古八匹神骏中的一匹。

骆晗的七位皇子只有三个被赐予了玄寒铁打造的匕首,这材料及其罕见稀有,只能打造三柄匕首,骆晗将这三柄匕首赐予自己最为器重的三个儿子,一个自然是骆启霖,鞘上是启霖出云,唤作启霖小匕;骆启霖将此匕首赠与了苑苑。

另一个是骆骐骏手中的,鞘上是神马华骊,唤作神骏小匕;第三个是骆琪琰,鞘上是美玉和氏璧,名叫碧玉小匕,骆琪琰出事后,这匕首便被收了回去,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杀了齐冰玉的正是骆琪琰的碧玉小匕。

“回端王爷的话,一切安排妥当!只等他们进了白云客栈!”答话的人看不清脸,站在烛光模糊的幽暗处,只能看清他一身夜行衣,听上去声音粗哑。

“注意他身边的邱鸿轩,此人身手了得,做事痛快点儿!”骆骐骏擦拭完毕后将白绢丢弃,匕刃在微弱的烛光下也是寒意四起,好像只是看了一眼,便会被那锋利的匕刃划伤了目光。

……


“卑职这就安排轿子!”

“不用了!”苑苑止住了穆正仓,“骑马去便好,轿子不方便,而且行进缓慢,不利于行!”

“好,那卑职这就吩咐小厮备马!”

苑苑一饮而下碗里的汤,只觉得胃中一片温暖,也舒服了不少,回房间换了身衣裳便与穆正仓骑马前往海边。

因为钦差加上总督出行,而且乘快马,街市上暂时的鸣锣开道,行至城门,原本快马加鞭的苑苑突然勒住了马,穆正仓一同跟着停了下来,只见苑苑看着城门楼上贴着的告示出身,上前数步未有动作。

“哦,是卑职的失职,皇上昭告天下册立皇后竟然忘了告诉大人!”穆正仓原本以为叶大人是钦差,这件事情可能知道,又因为今日繁忙,告示一早贴出来,自己也是忘记了。

“朕既登基,业已亲政,四海同极万方朝贺。为四海安定,内外置齐,兹承太后懿旨,册立黄氏为皇后,母仪天下。宰相黄皓之女,秀外慧中、端和礼仁,贞静毓秀,赐宝册玺印封为中宫,宜教于六宫,表率之万国,福泽乾坤,钦此!”

皇榜贴于城墙之上,字字夺目而且刺眼,苑苑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双目发胀,耳畔久久听不到任何的响动,册立新后这件事情她不是应该早有准备的,为何还是如此的痛心?如此的不能自持。

“叶大人?”穆正仓觉得他脸色有些不对,惨白一片,好似眼底含泪一般,见叫他一声没有反应,便又唤了一声,“叶大人?!”

苑苑深深地吐了口气,对着穆正仓勉强一笑,说道:“皇上册立新后是好事,因为新后我认识所以高兴了些,让穆大人见笑了!”

“原来如此,这位黄氏之女立为皇后,可真是福泽非凡!”

“穆大人,我们走吧!”苑苑没有再听穆正仓絮絮叨叨,转身上马,一夹马腹向着出城的方向去了,只是比方才的速度更快,甩开身后的人更远。

苑苑孤身一人策马在前,方才掩饰住的情绪此刻都迸发出来,不知是心痛还是头疼,苑苑只觉得眼前都模糊了起来,心也摇摇欲坠。

胯下的马经受了鞭策便撒欢的跑了起来,忽而苑苑袖中的启霖小匕跌落于马下,苑苑向勒住缰绳,却不料马儿停的太着急,掀翻了前蹄,将马背上的人陷落在地,

“叶大人!”身后的穆正仓眼看着前面的人堕马,赶紧上前,只见堕马的人已经昏迷过去了,手边还躺着掉落的启霖小匕。

……

浑身疼痛好似要被车裂了一般,苑苑想翻身却是动弹不得,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便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她反应有些慢的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穆正仓的夫人。

“姑娘你醒啦?”她语气带着欢喜,吩咐身边的丫鬟,“快去通知邱大人和老爷,就说叶姑娘醒了!”

“我昏迷了多少日?”苑苑问道,看样子邱鸿轩已经回来了,而且她是女儿身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已经三日了,邱大人都急坏了,请了城中所有的大夫,总算是醒过来了!”穆夫人很是慈祥,端起了药碗,说道:“快起来将要喝了吧,这几日都是邱大人亲自喂药,你没有意识便硬喂下去!”

苑苑一动,右臂便一疼,穆夫人赶紧扶着她坐起来,说道:“你堕马的时候伤了右臂,还好处理的及时,只要养上百日便可痊愈,日后只要是不拿剑,便没有什么大碍!”

说话间邱鸿轩和穆正仓便进了房内,见苑苑醒了过来,邱鸿轩异常开心,坐在床边细细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穆夫人很有眼色的将穆大人拉了出去,合了门让他们二人说话。

“你感觉怎么样?”邱鸿轩问道,脖子伸得老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苑苑磕伤的额角,“还认得我吗?”

苑苑笑了一下,却是看不出快活来,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自然认得,邱大人风流之名誉满京都,是女子都是知道的!”

“哈哈,你一醒来就打趣我!”邱鸿轩笑着说道,拿出放在她枕下的启霖小匕,“你也是不要命了,跌落东西再回来找便是,马骑得飞快,猛拉缰绳人肯定会跌落,连男子都驾驭不了,何况你!”

苑苑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启霖小匕,便又想起当日她看见册立新后的告示,“有些东西,跌落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她伸手摸了摸匕首,却没有拿。

“你这样如何潇洒离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隐姓埋名,不让他知道你还活着,你这是自欺欺人,不敢面对自己的心!”邱鸿轩似乎是责问。

“面对如何?不敢面对又如何?”苑苑抬眼对上邱鸿轩的眸子,“知道我活着他就不会另立新后了吗?或许只有我死了,才能真正的看清他对我的心。”

“皇上一直在找你!”邱鸿轩解释道,“知道你失踪的消息,他悲痛欲绝,这次另立皇后……”

“也是身不由己是吗?”苑苑接过他的话,“邱大人,你也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就像他为了皇位可以拖延营救我家人的时机导致叶蓁丧命,为了皇位我只身犯险身死未卜情况下他仍可以另立新后,帝王就是如此,他能为我做什么!”

苑苑说的都对,邱鸿轩无言以对,他起身负手而立于窗前,良久后说道:“只不过你隐匿消息的事情恐怕要瞒不住了!”

“为何?是你告诉他我还活着?”苑苑一激动质问下突然咳了起来。

“不是我,是骆骐骏!”邱鸿轩递过来一杯水说道:“他的探子查出了你的身份,此次出事,也被他知道了,因为当初范太后的事情和代替皇帝远赴福建一事,他记恨你,所以将你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了皇上!”

苑苑听后突然掀被子下床,邱鸿轩拉住她的胳膊,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走!骆启霖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不会让我再离开,我必须走得越远越好!”邱鸿轩拉着苑苑的手又紧了一下,苑苑不可置信的看着邱鸿轩,“你难道……”

“皇上已经下了密旨给我,一定要将你留住,他要亲自接你入宫!”邱鸿轩面露难色,“我不能抗旨,也不能背叛圣上!所以我必须留住你!苑苑,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不能违抗圣命放你离开!”

苑苑突然拿起启霖小匕抵住邱鸿轩,只可惜她的右手有伤,没对峙一会儿便难以支撑败下阵来,邱鸿轩只是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因为伤痛,手臂颤抖的再次将匕首跌落。‘当啷’一声落地的不只是匕首,还有跌碎的苑苑的自尊心。

邱鸿轩看着苑苑跌坐在床上,缓缓地松开手,劝说道:“苑苑,你身体虚弱,伤痛交加,在外流离对你没有好处,如果入宫,经受太医的调理和悉心的照料,想必会康复许多,回去也没什么坏处!何况,皇上心心念念于你,他会对你好,不会委屈你的。”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苑苑别过头闭上了眼睛,邱鸿轩咽下了后半句话,临走前将匕首带走了,他心里不敢保证苑苑会不会一横心就自尽了,所以防患于未然。

邱鸿轩走后,苑苑抱膝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她该如何面对骆启霖,接她回去就意味着她今后的日子都要在宫里度过,用一个封号代替她的名字,从此生死都没人再记得她叫什么姓什么,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念想都被毁了,这是苑苑最不想要的结果。

生,便要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他;死,也是要和不止一个女人躺在他身边合葬,突然想起许多日子前的那个睁开眼睛的早晨,她一睁开眼睛便是他早起好看的脸,一双眼睛似乎只能容下她一个人,相视相望、相对而卧。她宁愿就此离开,让他在心里只记得一个叫叶苑苑的女子,也不愿在他心中变得面目全非。

非然,前朝后宫的压力会让他慢慢的消磨殆尽对自己渴望,到时候凭借着往昔残存的一点情谊,求他还自己一个自由之身,还是不难的,既然如此,她便龙归入海,让这后宫的压力尽快让骆启霖失去对自己的兴趣。

骆启霖聪明得很,怕自己性格太强,所以派来接自己的人是宋离,他是在提醒自己,有太多她心中在意人的性命都攥在他的手中,叶家、宋离、邱鸿轩还有无辜的秦梅雨。

宋离现在已经擢升至御卫总领,虽然还是以前青黑色的官府,可是帽子上已经多了御赐的红线,领口处露出一截白色的官衣,朝靴上原本应该绣着武官常用的启霖,可自打骆启霖出世后,都改作了猛虎图样。

再次相逢,宋离眼中的苑苑有些狼狈,抱膝坐在床上,发未梳、赤着脚、一身月白色的寝衣,脸颊消瘦惨白,相视间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却在沉默些许后相视而笑。这一笑宋离明白苑苑心中苦涩,苑苑也明白了宋离身不由己。

“接旨!”宋离没奢望苑苑能够跪下来,她的个性向来如此,直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学士宋茂行之女宋氏,兰心蕙质、淑慎有加,现召入宫中,立为皇贵妃,钦此!”


“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知道!”苑苑打断他的话,“我想和你聊聊天,然后一醉方休!你敢不敢?”

骆启霖看着她执拗的脸突然笑了,反问道:“你是问我敢不敢和你聊天,还是问我敢不敢和你喝酒?”

苑苑看着他脸上终究带了一丝的笑意,答道:“我知道今晚你心情不好,所以特地陪你喝酒,日后你若是心情不好,我不在你身边,你也有个念想!”

苑苑的话初一听莫名其妙的,骆启霖放下酒坛看着她问道:“你要去哪?哪里是我不知道的?就算是我不知道,上天入地也要将你翻出来!”

苑苑又笑了,看得骆启霖有些痴,今晚她从不吝惜她的微笑,往日里他是多喜欢她朝着自己淡淡的笑,可她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今夜却是这般的与众不同,只可惜骆启霖此刻只顾享受,并未考虑太多。

“你还记得吗?我们有一次也是这样相互对望着,我也这样朝着你笑了一下?”苑苑自顾自的说着,骆启霖听不懂,却还是沉浸在苑苑那美好的神情里。

月色美得玲珑剔透,如同一汪清泉,倾泻的月色浓浓淡淡的氤氲而下,女儿红的醇香不似竹叶青那般清冽,带着浓郁的缠绵让人沉醉,苑苑闭上眼睛,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上了骆启霖的双唇。

“再见,愿你如愿以偿!”苑苑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去看骆启霖的表情,趁他还没有晃过神来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骆启霖像是做了一场春梦,闭上眼睛之前痴缠于她的朱唇,睁开眼睛之后,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叶苑苑吻了她,切切实实的吻了他。

这样的场景只在梦里出现过,在梦里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轻轻吻着他的额头,缠绵悱恻的啃噬着她的红唇,甚至她身上的体香也在梦里来回的变换,可真当叶苑苑吻了他,骆启霖只觉得唇上一热,便心中清明了。

骆启霖拎起手边的女儿红酣畅的又饮了几大口,还是难以浇灭心中的焦躁和激动,他就像是一个初次陷入了情爱的少年,脑海里不受控制的不断地回放着心爱的姑娘的身影。

这一晚骆启霖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可他又不敢去惊扰叶苑苑,刚才她跑掉了,想必是害羞了,而且天色已晚,他也不能打扰她休息,骆启霖就这样在自己的房间里又踱步到门前的廊下又踱步到苑苑卧房外的水塘边,来来回回,魂不守舍,脑子里如同木鱼一般空空的,却是盛满了简单的欢喜。

翌日一早,骆启霖还未洗漱好便窜到了苑苑的卧房外,他上前了几次都没敢敲响她的房门,直到银环从里面将门打开了来。

“她醒了吗?”骆启霖欣喜的问道。

“姑姑走了!”银环手里拿着一封信,写在白色的绢绸上,神色哀戚的说道。

骆启霖愣了几秒,不相信的推开银环闯了进去,只见卧房内整理干净,却是空无一人,“殿下,一早上奴婢进来姑姑就不在了,只有这一封信!”银环对苑苑的走也是猝不及防。

怪不得她昨晚上行为异常,骆启霖从不相信变成心伤,接过银环手里的信,展开来,的确是她的字,与普通女子的蝇头小楷不同,有点颜体风格,却又是瘦金的骨架,英气十足。

“云海,见字如晤:昨夜相聚亦是别离,感念往日朝夕相处如铃合欢,君之意,心意懵懂知几许,奈何不逢佳期,亦非良人,情深而缘浅。此番离别,余不忘往昔之朝朝暮暮,愿君得偿所愿。自此春华秋实、岁月更迭,一别两宽,各自珍重;苑苑留字。”

临别留书,寥寥数语,却是透露着诀别之意,骆启霖没想到苑苑会先走一步,他们计划好的是一同出城,到了青木城再分手,现在她一个人先走了,“孙管家,派人去一趟邱大人府上,问问邱大人何时离开的!”

苑苑不会只身去福建,她会带上掩护身份的邱鸿轩,此时的骆启霖只能先自行藏身,天黑后到预定的提刑司大营藏身,只是骆启霖现在满是担心的是苑苑的安慰,她身上的伤尚未养好,实在不应该贸然行动。骆启霖看了看手中的白绢折好放在怀中,令小德子将衣衫备好以便乔装改扮。

叶苑苑和邱鸿轩是连夜出城的,至于苑苑如何说服邱鸿轩不按计划行事还要退到昨天夜里,从苑苑吻了骆启霖后跑开了说起。


相比天牢阴冷和太子府的绝望,皇宫之中萧婕妤的住处几乎想要张灯结彩了。因萧婕妤举报有功,皇上赏她独住元粹宫——皇宫之中除皇后之外最大的宫殿了。虽然封妃的赏赐还没有下来,但这简直是指日可待的。

萧婕妤满面春风:“骏儿,这下瑞王那个眼中钉除掉了……眼下,我们的隐患,只剩下太子了……”

骆骐骏冷冷一笑,对付太子,他势在必得的。太子母妃虽贵为皇后,却是不入皇上法眼,怎么看怎么好收拾。他慢悠悠地喝着茶:“最近父皇身体怎么样?”

“唉……”提到这个萧婕妤有些忧愁,把声音压低,“丁太医说,皇上龙体大限将至,拖不了多长时间了,最多半年,少则几个月……”

丁太医是骆骐骏的人,他不会说假话。

萧婕妤又道:“最怕太子还没被搞倒,皇上大限已到,到那时,太子名正言顺的,咱奈他不何。”

骆骐骏深深地想了一会,说:“告诉丁太医,不要把父皇身体的情况告诉父皇。若父皇逼他一定要说,只说注意养养就好,不是什么大病。父亲对自己大限肯定也有感觉,如果父皇问起,半年就说两年,一个月就说半年。”

萧婕妤点了点头。

骆骐骏随手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萧婕妤饶有兴趣地接过:“皇儿,这不就是骆琪琰的碧玉小匕?”

骆骐骏点了点头,将匕首递给母妃:“骆琪琰已经前往九灵山,他的匕首不日本王也会呈给父皇。不过嘛,在呈给父皇之前,母妃要拿她杀一个人。”

萧婕妤接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齐冰玉。不错,不错,死在自己儿子的匕首之下,也算是对她仁慈了。”

第二日,皇宫来报骆晗,说齐妃娘娘畏罪自杀。骆晗只是心中顿了一顿,便令萧婕妤好生安葬,从此便再也没有想起过齐冰玉这个人。

天牢里不见天日,一日比一日难熬。叶苑苑与叶蓁纵然都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但终是体力不支,冬日里单衣裹身,两个人满手满脚的冻疮。

谋反定案后,凌迟处死的消息也一同传了进来。同时还时不时传过来一些保暖衣物,一些零碎糕点。叶苑苑不知是谁传进来的,但随着母亲离去,她早已心死。她与弟弟一天一天数着行刑的时间,相互说着最后的心愿:见父亲最后一面。

然而很快,他们见到了父亲。

他躺在一个破席之中从狱卒拉着,从叶苑苑二人的监牢前面慢慢走过。本非常瘦弱的身子现在却全身浮肿,眼睛无神的涣散着,头一磕一磕地碰在地上。

“父亲……”两个人扑在牢门前,喊得撕心裂肺。这便是最为悲痛的事……来不及,好好告别。

狱卒从内心深处觉得这一家子人真心可怜。从极富极贵人家到跌入地狱,境地真的非常之惨。他摇摇头说:“早死早超生啊,早死早投胎。不用受凌迟之苦,不用受凌迟之苦……”

叶苑苑内心凄苦,看着父亲的尸首慢慢远去。叶蓁突地失声痛哭起来。这么多天了,他从来没有哭过,不管是多苦,多大的折磨,甚至母亲过世,他都是咬着牙默默忍受,甚至还安慰唯一的姐姐。

可现在,他哭了,哭得绝望,这哭声甚至变成了嚎叫。

叶苑苑抱住弟弟,却不知从何安慰。

叶苑苑从那一刻便知,叶蓁已抱了自杀的心。

所以,当第二日,叶苑苑抱着叶蓁满脸是血的尸首之时,她没有哭。她反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轻轻地哼着歌。她脑子里回转的是,四月芳菲,柳絮漫天飞舞的场景。

叶苑苑任由狱卒将弟弟的尸首从她怀中抢走,自此不吃不喝。

她知道,过几天,她的尸首也会被狱卒裹在破席中丢出去。

端王其实意图让骆琪琰身死,谁料父皇毕竟念着一些情分,只对七弟判了个终身监禁。这终身说是终身,他日一旦天下易主,若不是他登基,极有可能再次出来的。骆骐骏非常不悦,但他没有办法,他在这事上不能出头,以免父亲看出什么来。

他的不满便发泄到了叶氏一家手中。

骆晗虽然给叶学枫一家判了个凌迟,但故意择日,便是宁可他们死在牢中。毕竟凌迟可是受尽折磨而死。骆骐骏作为此案主事,看到叶氏一个一个在牢中死去,必是要补上一刀,将头齐齐割下来才算数。

不拥戴我骆骐骏的人,便只能身首异处。他狠狠地想着。

“端王爷,叶氏嫡女叶苑苑昨夜已死在牢中。”又有消息来报。

最后一个了。骆骐骏念叨着,来到天牢中。

这个差点成为骆琪琰王妃的女人,现在身着单衣,身形瘦得吓人。

“怎么死的?”骆骐骏不耐烦地看了一眼。

“回王爷,是不吃不喝了四天才死的。”

骆骐骏哼一声,令仵作再探鼻息,再探探脉,确实已死透。

骆骐骏看着那瘦弱的躯体,他对这个女子并无印象,只知道传闻她美貌无双,精通琴棋书画歌舞。贤名在外,所以父皇才赐婚于骆琪琰。他突地心就不甘,自己的婚事父皇何时在意过?还是母妃四处留意,娶了一个权势与美貌都远不如叶苑苑的女子。

骆骐骏抽出佩剑,突地又收回,冷冷地说:“把她拖到乱葬岗喂狗。把这一消息传给骆琪琰.”

他就是要让骆琪琰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未婚妻,死无全尸,死了都被野狗啃食干净。

骆启霖拦下了这一消息,未让骆琪琰得知这一切。骆骐骏也知道消息未必能到骆琪琰耳中,毕竟他一直在被囚禁,无人能探视。

骆启霖派人四处寻找叶苑苑的尸首,却遍寻不获。

邱鸿轩有些不解:“殿下,乱葬岗就这么大,想找个尸首也不是难事。关键是我们前前后后,都快挖地三尺了,都没有找着叶小姐尸首。我估计,叶小姐早已被野狗啃食干净,只剩下白骨了。白骨嘛,人人都一样,谁分得清谁是谁?”

骆启霖长叹一口气,心中酸痛。

然而,几天前,乱葬岗内。

几只眼冒绿光的野狗围着一具新到的尸首。

为首的狗冲了上去,从小腿上就撕下来一块肉。

一个激灵,叶苑苑醒了。

她睁大眼睛,坐了进来。

野狗们吃尸首吃习惯的了,挨活人打也挨习惯了,突地地上躺的尸首坐了起来,却是见都没有见过的,都吓了大叫一声散了。

叶苑苑意识模糊睁着眼睛,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她站了起来,小腿上被狗撕下一个大洞,却只隐隐地渗了点血,并没有血流下来。

她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饿,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活着。

她迈开脚,一直不停地向前走着,走着,走着……走出乱葬岗,走过林子,走过池塘……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又一头栽倒在地。

朦胧中,她看见父亲与母亲相视一笑……

她看见叶蓁与自己打闹追戏……

她看见骆启霖英气的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只是他那张脸,突地变成了几只野狗……

叶苑苑倒吸了一口冷气,彻底地醒了过来。

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暖香扑鼻。纱幔低垂,精雕细琢的木制牙床,锦被绣衾,旁边一个丫环一个妇人模样的,正望着自己。

“这里……是哪里?”

“燕子楼。”说话的妇人正是这燕子楼的老鸨沈玉露。她看着叶苑苑的眼睛像是看着一个新买的漂亮首饰,“声音还有点哑,但可以听得出来,是个婉转的好嗓子。不错,不错!”

沈玉露非常满意这一次的货色,若不是她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怎么能从那脏脱不堪蓬头垢面底下看得出来有可能是个美女?而且还只花了市场上半个小丫环的钱就买到手了,划算划算。若是认真梳妆好打扮好去卖,这样的货色起码要贵上百倍!

听到燕子楼三个字,叶苑苑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燕子楼是个青楼,即使她这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都知道,就可想而知燕子楼的生意有多大了。全部都是只接待达官贵人的地方。

她自然是心有不甘,她堂堂相府千金小姐,怎么会沦落风尘?但如今,叶氏倾覆,这里不失为一个落脚的好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是死去了又活了过来,还是从来未死去过。但她知道,老天给了她现在的命,她就要为赵氏一族复仇!

复仇!复仇!

她苟且偷生唯一的理由。

沈玉露见叶苑苑低头不语,心中开始有些喜爱起来。不像一些新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光是应付这个就累得要死。虽然她有的是手段对付,但是累啊。

“你大哥既然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们燕子楼,那你便与过去一刀两断吧!跟我说说,琴棋书画,你都会什么?瞧你这手这脚,这身上的伤,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吧?定是什么也不会了,幸好生了这张好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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