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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

江柚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到这,姜夏初心里的那颗石头也彻底地放下了,再也不要因为姜红艳给自己徒增压力。从今往后,她就当脱离了这个家。既然姜红艳满心满眼只有何依然,那她也就当从未有过妈妈。反正她姜红艳向来都是以她这个女儿为耻,从来不正眼看她,总是各种诋毁辱骂。司清音搭在桌上的拳头逐渐攥紧,又在空间内待了一会儿后,就打算出去了。毕竟她现在还是得装一装,至少要装到文工团的考核,不能让家里人发觉到什么不对劲。-姜夏初趁着何大垣和姜红艳还没回来的时候,回到了家中,自己的那间杂物间内。“嘎吱——”杂物间的门瞧起来年头都很长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上面还落了不少的灰,擦也擦不掉的灰。那门破落不堪,风一吹怕不是就要倒了。姜夏初手握着上面的门环,莫名觉得酸涩,唇角勾起一抹讥...

主角:姜夏初陆怀宴   更新:2024-12-04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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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夏初陆怀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由网络作家“江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这,姜夏初心里的那颗石头也彻底地放下了,再也不要因为姜红艳给自己徒增压力。从今往后,她就当脱离了这个家。既然姜红艳满心满眼只有何依然,那她也就当从未有过妈妈。反正她姜红艳向来都是以她这个女儿为耻,从来不正眼看她,总是各种诋毁辱骂。司清音搭在桌上的拳头逐渐攥紧,又在空间内待了一会儿后,就打算出去了。毕竟她现在还是得装一装,至少要装到文工团的考核,不能让家里人发觉到什么不对劲。-姜夏初趁着何大垣和姜红艳还没回来的时候,回到了家中,自己的那间杂物间内。“嘎吱——”杂物间的门瞧起来年头都很长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上面还落了不少的灰,擦也擦不掉的灰。那门破落不堪,风一吹怕不是就要倒了。姜夏初手握着上面的门环,莫名觉得酸涩,唇角勾起一抹讥...

《完结版小说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精彩片段


想到这,姜夏初心里的那颗石头也彻底地放下了,再也不要因为姜红艳给自己徒增压力。

从今往后,她就当脱离了这个家。

既然姜红艳满心满眼只有何依然,那她也就当从未有过妈妈。

反正她姜红艳向来都是以她这个女儿为耻,从来不正眼看她,总是各种诋毁辱骂。

司清音搭在桌上的拳头逐渐攥紧,又在空间内待了一会儿后,就打算出去了。

毕竟她现在还是得装一装,至少要装到文工团的考核,不能让家里人发觉到什么不对劲。

-

姜夏初趁着何大垣和姜红艳还没回来的时候,回到了家中,自己的那间杂物间内。

“嘎吱——”

杂物间的门瞧起来年头都很长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上面还落了不少的灰,擦也擦不掉的灰。

那门破落不堪,风一吹怕不是就要倒了。

姜夏初手握着上面的门环,莫名觉得酸涩,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杂物间内,一边堆放着各种杂七杂八的物件,有废了的破桌子,还有各种的大包小包,全都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

在这一堆拥挤的物件中,惨兮兮地摆着张“床”。

用床来形容这东西,姜夏初都觉得有些不对。

两三块破落的木板,底下搭着两个长椅,上面铺着层薄薄的褥子,还有一床补丁的被子。

寒酸到没有枕头,床头只摆着件她穿着小了的棉袄,叠了两下,也就当是她的枕头了。

怎么看怎么可怜。

杂物间内一片昏暗,连灯都是快要坏了的样子,光暗的很,开了就跟没开似的。

这房间内,只有一扇小到离谱的窗户,约莫只有个小半米,还不是迎着太阳的。

而且这窗开的格外高,姜夏初每次要开窗时,都要找个椅子踩上去,才能够着。

常年见不到光,平日里无法透气,所以一进门,姜夏初的鼻息间就萦绕着一股浓重到呛鼻子的霉味。

刚从空间里回来,突然又闻到这股子熟悉的气味,姜夏初缓了一会儿才适应。

她打量着眼前的房间,身侧的手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衣角,长吐出一口浊气。

家里光线最好的房间,是何依然的。

那房间有个很大的窗户,还是对着阳光的,很宽敞,连床都是姜红艳请了村里的木匠打的,足足一米八的大床,是她在家里时,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姜夏初落座在那张凄惨的小床上,看着一旁自己所剩无几的东西,面上有些纠结。

她的东西不多,全都整齐地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姜夏初拧着眉头,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片刻后,她站起了身,抬手刚拿起一件衣服,那衣服眨眼间就突然不见了。

姜夏初一愣。

很快,她就明白了,这衣服是让她收进了空间里。

既然如此,那就好解决了,她直接三两下将东西全都收了。

不过转眼的功夫,这处狭小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破破烂烂的木板床,和一堆杂物。

姜夏初本来想就这么离开,但出门之前,忽然想到自己要想一个人在外面生存,身上没有钱会寸步难行。

她是有积蓄的,只不过都被姜红艳以为她好的名义,全部都收走了。

这些钱,全都是姜夏初在学校里面舍不得吃穿,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助学金和奖学金。


“陆首长这婚事,还真是够坎坷的。”

“有一个姜夏初不算完,现在居然又把孟婉月给牵扯进来了。”

赵老太一拍大腿,语气特别唏嘘。

“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姜夏初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现在更是直接毁容了,谁要是把她娶回家当老婆,以后的日子都得抬不起头。”

“陆首长这么好的小伙子,要是就这么白白耽误了岂不可惜。”

“幸好他俩现在已经退婚了,要我说啊,陆首长还是跟婉月更般配一点,人家这才叫郎才女貌呢。”

胡同里还是有几个正常人的,一听她这话,周围顿时有几个人露出了不太赞同的表情。

“般配不般配这种话,放在陆首长跟婉月身上不太合适吧。”

“他们两个再怎么说都是大嫂和小叔的关系,就算是陆家的老大不在了,他们两个也不能走到一块,这有悖人伦。”

周大娘向来跟赵老太臭味相投,一听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怎么就有悖人伦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代,思想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封建。”

“人家陆首长选择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他要是真想跟婉月结婚,难道还有人拦得住不成。”

两个老太婆嘴里嘀嘀咕咕的。

“再说了,当初如果不是陆首长的大哥率先看上了婉月把她娶回了家,那现在婉月就应该是陆首长的老婆才对。”

“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最后兜兜转转的还是走到了一起,这可是天大的缘分啊。”

这两个老大娘是出了名的嘴碎,没理也能扯三分,白的都能被她们说成黑的。

邻居们自知口才比不过,也相信以陆怀宴的人品,绝对干不出这种违反道德的事来。

纷纷摇着头,回家去了。

刚才还热闹不已的街道,瞬间走得空空荡荡。

赵老太跟周大娘还不乐意了:“嘿,我们夸几句婉月怎么了,真不知道这些人反对个什么劲。”

却谁都没注意到,已经走到胡同口背对着她们的孟婉月,脸色忽然变得格外难看。

像陆怀宴这么优秀的男人,凡是跟他接触过的异性,怎么可能会不对他生出好感。

孟安瑶也是其中一个,虽然因为家教的原因,她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喜欢别人未婚夫的事情说出口。

但她喜欢陆怀宴这件事,已经有很多年了。

本来听到周大娘跟赵老太说陆怀宴已经退婚的事情时,她心里还很是喜出望外。

唇角都要上扬到太阳穴了,却不想都还没来得及高兴上多久,就又听到她们说觉得陆怀宴跟孟婉月在一起会很般配。

孟安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住,心里更是呕的要死。

这几个老东西难道是瞎了眼不成,真不知道在这里乱点些什么鸳鸯谱。

陆怀宴跟孟婉月之间怎么可能会合适。

结过一次婚的女人本来就已经不值钱了,更别说孟婉月嫁给的还是陆家的大哥。

不管是出于道德,还是部队那边的规定,陆怀宴都是绝对不可能会跟她在一起的。

也只有这些老不死的脑子糊涂了,才会在这里乱说话。

要不是怕妈妈知道了生气,孟安瑶非得收拾她们一顿不可。

算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犯不着在这些嘴碎老太婆身上浪费精力。

孟安瑶深吸一口气,接着往胡同外面走去。


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学着照顾她,想让孩子成长为一个优秀又独立的姑娘。

但随着母女两人的朝夕相处,她们之间逐渐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再加上岁岁性格乖巧,特别好带,真的是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好孩子。

姜夏初发自内心的喜爱上了她,也将宝宝视为自己的精神寄托。

就算是跟陆怀宴退婚,她都没有这么心痛。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女儿,姜夏初心里就涌出了一种莫大的酸楚。

忍不住弯下腰去,难受到眼圈通红,都快要哭出来了。

“岁岁,妈妈真的很想很想你。”

“要是我还能有机会,再听你叫我一声妈妈就好了。”

姜夏初坐在空间里,思绪不停地飘忽,满脑子都是小姑娘的脸蛋和稚嫩的童声,忍不住收紧指尖,眼圈泛红。

……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缓缓起身,抬手扶上眼前的门把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入眼就是宽敞明亮的格局,大床上铺着柔软的褥子,一瞧就格外舒服,同她房间里那粗糙的料子一看就是天差地别。

她眼眸微转,看向一旁的梳妆台。

那梳妆台约莫有个一米长,桌子上还铺着块粉色碎花的桌布,桌上镶嵌着的镜子擦得格外干净。

看到这,姜夏初抿了抿唇,心中莫名酸涩。

家里偏心偏得很明显。

她在家里,甚至连个单独的床都没有,她一直以来睡的,都是之前妈妈用家里杂物间的几块破木板拼起来的,底下搭着俩椅子,就算是她的床了。

每次蜷缩在那床上睡觉,她都硌得浑身不舒服,稍稍一翻身,就“吱呀”作响。

而何依然的房间却什么都有。

她妈姜红艳却每次都借口让她让着妹妹,哄着她敷衍她,说下次一定给她换一个。

可这个下次,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来。

姜夏初走向梳妆台的位置,看着桌上摆着的两盆绿植,伸手轻轻捏了捏翠绿的叶片,心情缓和了几分。

果然,绿色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变好。

她一直都很喜欢花花草草。

她看向一旁的窗户,外面的光线格外明亮,透过窗户缝洒进来。

她将窗帘撩起,推开窗户后,光打在脸上,有些刺眼。

她抬手捂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适应,紧接着便看到了窗外的一片青绿。

一块不大不小的土地就在视线之内,周遭还有好多茂盛的树木。

看到这,姜夏初突然眼睛一亮。

这土质一看就是顶好的,随便撒点种子都能长得很好。

这是宝啊。

姜夏初微微扬唇,一会儿就已经想好这一块地该怎么利用了。

她要划分好,种上自己喜欢的蔬菜水果,还要专门留一块出来,种上她喜欢的花。

她站在窗边,手搭在窗台上,眉眼弯弯地看着空间内的景象,越看越觉得这一切都格外的虚幻。

美好到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有些难以置信。

上一世,父母偏心,丈夫不爱自己,她看似有家,可却从未真正的拥有过家,在哪里都是被凑合。

没想到这个家,居然在这里实现了。

姜夏初越想越发的感慨,脑海里浮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岁岁……”

结果视线里却什么也没有。

那个日日笑嘻嘻看着自己的岁岁,已经不见了。


裴云琛猜测着,这件事情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好歹发小一场,他再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好兄弟打一辈子光棍。

要是陆怀宴跟他媳妇之间的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他自然也得帮着从中斡旋一下。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或许陆怀宴自己还没觉得,但裴云琛可是看得分明。

从小他就没见自己这发小对其他人这么上心过。

陆怀宴是出了名的从小就不喜欢跟女孩子玩,他身边可以接触到的女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从小到大,裴云琛就没见陆怀宴给除了他妈以外的女人送过东西。

二十多年来,姜夏初是第一个例外。

要说这两人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裴云琛打死都不信。

他本来特别看好这两人,还等着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好给陆怀宴当伴郎呢。

却不想没等仪式提上日程,现在居然就已经闹得姜夏初都要退婚了。

别人怎么想裴云琛不管,首先他自己就觉得有点心气不顺。

裴云琛朝着陆怀宴看了好几眼,欲言又止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陆怀宴……”

都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陆怀宴就已经抬了抬手,让他噎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件事你不用管这么多。”

一双深邃的凤眸,在料峭的秋风里显得格外冷峻。

“夏初想要退婚是她的自由,我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更何况,我原本就没打算要跟她结婚。”

裴云琛瞬间瞪大了眼睛,表情惊讶的活像是见了鬼。

“什么叫做你没打算跟姜夏初结婚?”

“你别跟我说,你居然人渣到这种地步,打算把人好好的姑娘给甩了,你还是个人吗……”

陆怀宴皱着眉,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胡说什么。”

“我一直都把夏初当妹妹,只有兄妹之情,当然不可能结婚。”

裴云琛没话说了:“……行,只要你不后悔就成。”

最后这几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的。

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判断失误。

毕竟陆怀宴跟姜夏初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妹情。

裴云琛没少寻思,这两人相处时的样子还挺甜的。

他是真心希望陆怀宴跟姜夏初能够领证结婚、步入正轨。

但这种事情,他说了不算,还得是两个当事人自己同意才行。

只是想到姜夏初那复杂的家庭,裴云琛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

“退婚可以,但彩礼既然都已经给出去了,那就别往回收了。”

“姜夏初真的很不容易,她家里本来对她就不好,这笔钱就交给她,当做是改善生活吧。”

陆怀宴听了这话,表情沉了一瞬。

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他知道姜红艳的德性。

以前姜夏初小的时候,就没少因为姜红艳的事情哭。

她是真的很懂事,就算是自己被伤的心都碎了,却还惦记着不想惹妈妈烦心。

总是会自己独自一个人,找到个不起眼的地方躲起来哭。

她蜷缩成一团,哭的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只刚生下来就失去了妈妈庇护的小猫崽子。

陆怀宴都见到过好几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姜夏初哭的可能还要更多。

他向来不喜欢姜红艳,也知道这人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母亲。

姜红艳对姜夏初造成的伤害是全方面的,绝对不仅仅是心理这么简单。


想要在舞蹈这方面取得成就的人,可必须得有天赋才行。

就凭姜夏初这三脚猫的功夫,浑身瘦得跟个芦柴棒一样,真以为自己有能力,靠偷学就能学会跳舞?

她可别把别人的大牙给笑掉了!

“算了,淡定一点,反正丫头现在已经跟陆大哥退婚了,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过来碍眼。”

“以后就当她不存在,让她滚得远远的就行。”

孟安瑶将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心里又有些暗暗的得意。

她可是妈妈亲手调教出来的学生,想要考进文工团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到时候她再想点办法,让妈妈帮忙托关系,跟陆怀宴分到同一个军区。

这样一来自己就天天都能够看到他了,在想跟他发生点什么,那机会还不多的是。

-

姜夏初抱着那恨不得要比脸大的碗,大口地吃着热乎乎的面条,别提多满足了。

方阿姨的手艺很好,哪怕是一碗简单的热汤面,都做的格外好吃。

方映秋看着姜夏初吃得香喷喷的模样,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格外地心疼她。

这在何家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那群天杀的,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尤其是那姜红艳,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好,对养女却特别好,偏心都要骗到十里八乡外去了。

越往后想,方映秋就越觉得心疼。

一旁的林青黎撑着脸看着姜夏初,想抬手摸一摸她的脸,又心疼地将手撤了回来。

这么大的一道伤口,不知道当时夏初会有多疼。

而且一个正在爱美年纪的小姑娘,却毁了容,她心里怕是要难过死了。

林青黎看着,眼睛泛红,强忍着眼泪。

她从桌上的盘子里夹出一个大鸡腿,直接放到了姜夏初的碗里,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笑嘻嘻地道:“夏初,再吃个鸡腿,好好地补补身子!”

她家夏初一米六多快一米七的个,却只有八十多斤,可想而知平日里过的什么寒酸日子。

这胳膊细的像是杆子似的,身子单薄得厉害,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疼。

姜夏初胃口不算大,一碗热汤面下肚就已经吃饱了,她刚准备放下碗,紧接着便看到了一个大鸡腿被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姜夏初低头看了眼自己吃的有些圆鼓鼓的肚子,又看着碗里的鸡腿,刚想说自己吃饱了,就对上了方阿姨和林青黎期待的目光。

一旁的方映秋将另一个盘子也推到了她的眼前,笑着道:“夏初啊,在阿姨家不用客气,一会儿吃完鸡腿,再吃点水果。”

姜夏初循着方映秋的视线看去,一小盘水果被切的整整齐齐,摆在了盘子中。

姜夏初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吃不下了,但心里却特别的温暖。

她在家没有感受到的那些爱,没想到在这感受到了。

而且方阿姨和青黎都是发自内心地对她好,将她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的。

她将手里的碗放下,笑着看向二人,攥住了方阿姨的手,温声道:“青黎,阿姨,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我真的吃不下了,而且我下周还要参加文工团考核。”

“这次的考核,我一定要拿下,所以不能再吃了,一会吃完起来消化一下,我还打算练习一下,拉拉腿呢!”

“青黎,你一会儿也来跟我一起,你练练嗓子,我们现在要管住嘴,形象最重要!再怎么说,也要坚持到考核。”


特别软,蓬松舒服,甚至还有些温热热的,一股太阳的味道。

她小心珍惜地捏着被子,眼里满是感动。

在她那个杂物间,床上的被子打着无数个补丁,连暖都暖不热。跟这个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床被子,甚至比姜红艳给何依然准备的还要好些。

这两世,除了方阿姨和林青黎,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看着姜夏初愣怔住的样子,方映秋心头一紧,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特别心疼。

连一床被子,她都这么珍惜,这在何家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那家人到底是多狠的心?这么乖的姑娘,就舍得那么心狠的对待,这要是在她家里,都要当宝贝宠着的。

方映秋攥着自己的棉布衣角,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姜夏初好,把她以前没过的那些好日子都给她补回来。

以后她就是姜夏初的亲妈,谁来说都不好使,这个姑娘,反正她方映秋是认下了。

姜夏初看着棉被出神,方映秋也没说什么。

二人正在屋里待着的时候,外头突然就起风了。

“你坐着,我去把窗户关上。”

方映秋皱了皱眉,走到了窗边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落一些细雨了,瞧这架势,怕是一会儿就要下大了。

白天在院里晒得衣服还没收,一想到这,方映秋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走,“哎哟,下雨了,我得去收衣服!”

“阿姨,我去帮你!”姜夏初听到她说下雨,当即便要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去,结果却被方映秋拒绝了。

“不用,你就在这歇着,统共就三件衣服,用不着俩人,我去收就行了,听姨的,好好待着啊。”

听方映秋这么说,看着她已经匆忙赶出去的背影,姜夏初也没有坚持,便站在门边等着她。

“咚咚——”

“咚咚咚——”

外面风呼呼的吹着,夹杂着风声,姜夏初隐约听到了几声敲门音,但有些模糊。

她眉头微锁,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便没放心上。

没过多久,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咚咚咚——”

这下姜夏初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但也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会是谁突然来拜访?

听这个敲门的力度,肯定不是姜红艳,而且今天方阿姨刚放了狠话,想必她也不会这么不识好歹,这个时候来找事。

所以姜夏初也没有想太多,准备去给来人开门。

好在雨下的并不大,林青黎的房间也在院子的侧边,她一阵小跑冲到了门前,恰好有房檐能挡着雨。

“嘎吱——”

她将锁拿下来,轻轻打开了门。

把锁挂到一边后,姜夏初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来人,在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上后,她人僵住了。

是他。

男人个子很高,被雨水打湿了几缕碎发,凌乱的垂在额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得肌肉线条格外完美,袖口的扣子解开了,挽到了小臂上,青筋爆出。

剑眉星目,五官硬朗,脸色有几分冷峻。

陆怀宴,她前世的男人,今生退了婚的男人。

她愣了片刻,想起了自己刚提出了退婚,还以为这男人又是来聊结婚的事情,便直接开口拒绝:“我……”

结果她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陆怀宴给截胡了。

“我妈让我来给你送药?你的脸,还好吗?”男人的嗓音微哑,敛眸看着她,缓缓开口。

姜夏初原本已经作势拒绝了他直接关门了,结果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现在趁着还没领证,一切还来得及。”

什么?

不光是程念华,陆家的亲戚们也全都惊呆了。

门外凑热闹的邻里们手里的瓜子都不嗑了,诧异地看向姜夏初,仿佛在确认她是不是傻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就这样不要了?

程念华看出姜夏初眼里的歉意和淡淡的伤感,心疼坏了。

都这个时间点儿了,只有这姑娘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她抱歉什么啊?

根本不是这丫头的错!

席间的亲戚们到底是憋不住:

“不是,都定好日子了,怎么说不结就不结了?”

“你们年轻人也太儿戏了,婚姻大事,说取消就取消的?”

“归根到底,当初老爷子定下这门婚事,多半怀宴那孩子不乐意,你看他都直接缺席了,怕不是——”

“悔婚了吧?”

程念华自己都是过来人,听到这里也收起笑容,严肃道:“家人们,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大家先吃饭,这事儿我来问清楚。”

程念华在家里一向有话语权,以前陆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她这个当儿媳的说什么,陆家的亲戚们谁敢挑个刺?

她连忙上前,把姜夏初拉到一边,搓了搓她冰凉的手,温和的眼底全是担忧。

“夏初,跟阿姨说说,发生什么了?”

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这样关心,姜夏初轻叹一口气。

和陆家的婚事取消,她才意识到自己最放不下的不是陆怀宴,而是这位把她当亲女儿对待的婆婆。

姜夏初眼帘低敛,怕再对上这么温柔的眼神,她会忍不住觉得委屈。

其实退婚,她并不遗憾,只是从重生那一瞬到现在,程念华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让她忍不住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看姜夏初眼圈有点红,像是受尽了委屈,程念华误会了她,咬牙道:“别哭,不用抱歉,你没错!怀宴这个混账,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她知道自己儿子很抗拒这门婚事,没想到他干得出这种事!

“我现在就去把怀宴找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程念华还要说什么,就被姜夏初制止了。

“阿姨,不用了,谢谢你,但这婚是真的结不了了。”

程念华心里一空,霎时间想到无数种解释和挽回的办法。

但是到了嘴边,对上姜夏初沉静的眼神,全都变成了多余。

院子里的陆家亲戚们还是不信,眼里都是看好戏的意思。

就连凑热闹的邻里都是一脸戏谑。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觉得姜夏初高攀了陆怀宴。

程念华忽然难受至极,让周围人有这样的想法,不仅是陆怀宴的错,她也有责任。

夏初这孩子,亲妈不疼她,继父自然也不会。

她嫁到陆家,等于是把她整个人交给了他们。

但是现在,陆家却辜负了她。

姜夏初看懂了程念华的眼神,轻轻一笑:“阿姨,你不用自责,以前确实是我强求了,现在我想开了,感情这件事,最不能勉强,阿姨你也明白吗?”

“夏初……”

程念华自然明白,她自己的婚姻就是这样,所以更能感同身受。

她嗓子干涩得紧,为了不让姜夏初太难堪,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

“今天暂时先到这里,夏初,你回去歇歇,不要强撑,好吗?”

姜夏初“嗯”了一声,无视所有探究的视线,转身走出陆家大门。

也就是在这一瞬,她心里一直堵着的那块地方,终于舒坦了不少。


陆怀宴性格向来冷清,不爱多跟别人来往。

要是换做平时,他早该走了。

姜红艳还以为这下子自己终于能够安心的去报个公安,却不想话都说完了。

陆怀宴居然还在门口杵着,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夏初不在,那我就直接跟你说吧。”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有点事情耽搁了,没能按时出席,订婚取消也是应该的。”

“既然夏初已经做出选择,提出要退婚了,那就麻烦你两口子准备一下,把彩礼钱全部交给她,算是退婚的补偿。”

姜红艳顿时觉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只不过这次不是眼瞎,而是出现了幻听。

她就没见过像陆怀宴这样的人,退婚居然还不收回彩礼。

再说了,就算是真要给补偿,那也应该给父母,哪有给姜夏初自己拿着的道理。

这钱肯定是不能给的,且不说家里刚遭了贼,何依然还在医院里住着,这是需要花钱的时候。

姜红艳不仅不愿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钱,甚至还琢磨着,能不能从陆家那里多要一点。

她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住陆怀宴的眼睛。

他直接开口,断绝了姜红艳提要求的一切可能。

“这件方案我们全家都没有异议,所以不用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办就行。”

“过几天,我会跟夏初联络一下,确认她有没有收到这笔彩礼钱。”

陆怀宴态度这么强硬,看来是已经铁了心。

这门婚事,是非退不可了。

突如其来的双重打击,顿时让姜红艳整个人都感觉头大不已。

再想想自己被洗劫一空的家,更是破防到不行。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所有的坏事都堆到她一个人头上来了。

本来她对姜夏初跟陆怀宴的婚事就不太满意,是看在她嫁到陆家以后,自己也能跟着沾光的份上,才勉强同意的。

却不想现在算盘落了空,婚事要退了不说,陆怀宴还跑过来勒令她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交给姜夏初。

这不是纯纯要她的命吗。

姜红艳压根就舍不得在姜夏初身上花这么多钱,看不惯她过好日子。

更别说自己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全都被偷干净了。

陆怀宴就算是逼着她往外拿,这彩礼钱她也真的掏不出来。

事情一桩接一桩的,姜红艳简直都要哭死。

她没了办法,只能一拍大腿,假惺惺的抹着眼泪跟陆怀宴诉起苦来。

“姜夏初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要是有钱能不给她吗,现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今天下午家里没人遭了贼惦记,我刚才一回来就看见家里空空荡荡的,连家具都被搬空了,值钱的东西更是一点都没落下。”

“陆首长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这些年来我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全都被偷光了,现在吃饭都成问题,哪还有那闲钱给姜夏初啊。”

姜红艳现在只想快点把陆怀宴打发走,然后赶紧跑去报公安。

说不定小偷这会没跑远,她速度快点还能把人抓回来。

只是胡同里的大家住的近,何家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邻居们围在院门口议论纷纷的,听着姜红艳说那些话都忍不住啧舌。

“不应该啊,今天下午胡同里一个生面孔都没有,压根就没见到什么可疑人物,更别说他们就算是偷,也不可能连家具都搬走。”


她喜欢跳舞的感觉,也喜欢温温柔柔,跳舞特别好看的黄老师。

林青黎也特别喜欢黄老师,觉得她又漂亮又有气质,还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成为和黄老师一样厉害的大人。

当然,这些很快都被班里的其他人知道了。

尤其是何依然,知道了自己家里那位不受待见的大姐被黄老师特别关照后,心里别提有多嫉妒了。

后来,她便带着自己的小跟班,不止一次地找姜夏初的事,还给家里的姜红艳吹耳旁风。

姜红艳还因为此事打了姜夏初一顿,说她一点都不懂事,跑去给人添麻烦。

姜夏初当时虽然认错了,但后来还是没有放弃,仍旧偷偷溜出去听课。

但在姜红艳的一番辱骂下,姜夏初不如从前自信了,连跳舞都有些放不开了。

黄老师是个心思很细腻的老师,她觉察到姜夏初的不对劲后,当即便开导了她,夸赞她,给她重新树立了信心。

她不止一次地肯定了姜夏初的舞蹈天赋,总是夸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是个舞蹈好苗子,身段比例好,舞感也好……

原本有些自卑的姜夏初,在黄老师日日的夸赞鼓励下,慢慢的也放的开了。

虽然不能让她明目张胆地跟着自己上课,但黄老师也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对她格外照顾了。

她很心疼姜夏初的家庭,尤其是知道她家里,宁愿花钱让妹妹来上课,也不愿意让她来。

甚至还会因为她偷偷来听课而打她一顿。

她不花家里的钱,就只是偷偷在窗户边听课,家里人都会骂她。

越了解姜夏初,她就越心疼。

这偏心太明显了。

而且论跳舞这一点,何依然才是真的没有任何天赋,比例也不算太好,舞感一般,跳舞没什么观赏性。

最主要的是,她也丝毫不努力,上课时常走神,体能也偷懒,学那么久也是白学。

-

记忆突然转回,姜夏初有些感慨。

她没报课,还能学到这么多东西,全靠当初黄老师的照顾。

她私底下花了很大的心思教她,点破了她很多突破不了的难题,那才是她的恩师。

可后来黄老师就不知道去哪了,有人说她去别的地方教课了。

她没有黄老师的联系方式,便因此和她断联了。

想到此,姜夏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黄老师现在在哪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她呢。”

林青黎也跟着叹气,附和道:“是啊,我也想黄老师了,她跳舞那么漂亮。现在肯定在更大的地方教学吧。”

姜夏初摇了摇头,“不清楚,就希望还能再见到她。”

林青黎重重地点头,“肯定会的,咱们和黄老师是有缘分的!”

“嗯……”

-

林青黎又和姜夏初聊了一会儿,感觉到她情绪的确没什么问题后,悬着的心才算稳定了下来。

原本还想着,因为脸上这道伤,会影响到夏初的心态。

现在看来,夏初没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而且丝毫没受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影响。

而且最好的消息是,现在她也积极起来了,开始准备文工团考核的事情。

而且连她的夏初都亲口说了,她的脸没什么事情了,不会影响考核,那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现在只要全力准备考核就行了。

她看着姜夏初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离谱。

夏初这张脸,哪哪都是优点,特别漂亮,五官也长得挑不出错来,她还没见过比夏初更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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