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沐颜秦宴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败给细腰沈沐颜秦宴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心向往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使有,人家再高的价钱也不卖。这个机会实在难得,母亲最近也跟她一样对翡翠感兴趣,若是她成功拿下,一定可以哄她开心。“小姐,CHRISTIES那边的内部消息,今晚多了几个神秘人物竞拍。”管家站在沈沐颜身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知。“林伯,我们要有点儿信心。”“钱不是问题。”这次的珠链看展品图片,不仅种水绝佳,还是帝王绿,108颗串珠,没九位数拿不下。“好的小姐,您一定可以。”夜色暗涌,最是纸醉金迷时。拍卖行外停放的车反而都挺低调,只是车牌一个比一个独特。代拍师无所谓暴露面容,但不少幕后大佬介意,所以早早就抵达房间。看台是落地的巨型双面镜材质,能够清楚无误差地瞧见下方场景。拍卖师着一袭优雅的青花瓷调旗袍款款上场,纯英文简单介绍...
《败给细腰沈沐颜秦宴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即使有,人家再高的价钱也不卖。
这个机会实在难得,母亲最近也跟她一样对翡翠感兴趣,若是她成功拿下,一定可以哄她开心。
“小姐,CHRISTIES那边的内部消息,今晚多了几个神秘人物竞拍。”管家站在沈沐颜身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知。
“林伯,我们要有点儿信心。”
“钱不是问题。”
这次的珠链看展品图片,不仅种水绝佳,还是帝王绿,108颗串珠,没九位数拿不下。
“好的小姐,您一定可以。”
夜色暗涌,最是纸醉金迷时。
拍卖行外停放的车反而都挺低调,只是车牌一个比一个独特。
代拍师无所谓暴露面容,但不少幕后大佬介意,所以早早就抵达房间。
看台是落地的巨型双面镜材质,能够清楚无误差地瞧见下方场景。
拍卖师着一袭优雅的青花瓷调旗袍款款上场,纯英文简单介绍几句便开始今晚主题。
前面的拍品主要是手镯,不论种水或者种色都万里无一,连稀有的无瑕疵墨翠也现身了。
不过沈沐颜觉得不是自己适合的类型,配沪城那位徐小姐倒是不错。
一小时后切入主题,当那串108珠的帝王绿项链出来的时候,沈沐颜才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她在二楼,视线很不错,只觉得那串珠帘莹润泛光,一直勾引她。
似苍翠青山成玉,静躺在展柜中,端庄,优雅,与芭芭拉·赫顿那条极为相似,很适合母亲。
正好她为母亲定制了一套孔雀绿的苏绣旗袍,搭配这个绝对合适。
估价八千万,起拍价一千三百万,竞拍阶梯挺大,转眼就跳到了三千万。
到了估价线时,沈沐颜才连线,直接跳到了九千万。
她预估这串珠帘最高1.4亿能拿下,芭芭拉·赫顿那条翡翠项链是因为有名人加持,这条是神秘商家提供,如果没有人强行抢夺,价格不会被拉太高。
1.3亿时,竞拍热情已经没有太高了。
价格已经超越了这串珠链的价值,偏偏在沈沐颜势在必得,拍卖师已经叫到了第二次,忽然接到来自贵宾厅的连线。
1.5亿。
跳价两千万,若不是势在必得,否则不会这么竞拍。
沈沐颜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什么时候竞拍不好,非得等她觉得自己能成功了,忽然插一脚,杀人诛心。
气死了。
“小姐,叫到第二次了。”她正生气,宁清在她耳边提醒。
“加到1.6亿。”
沈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时候跟她杠上。
报价刚出去,场内响起小声唏嘘。
又是拍卖师叫到第二次的时候,对面破价了。
1.88亿。
沈沐颜快被气死了,她知道自己没必要去竞争了,对面这个架势,她不管加到什么价格,都会被压下去。
“不争了。”
沈沐颜坐回沙发,抱着抱枕蜷在角落,背对着宁清。
自闭了。
沈沐颜生气或郁闷的时候会抱着她最喜欢大狐狸公仔蜷在沙发角落,谁说话都不理会。
全靠自己消解情绪,至于时间,得看事情的大小。
下方,拍卖师脸上藏不住的笑伴着榔木槌落定。
“谁这么讨人厌,拍就拍了,还这么欺负人……”
沈沐颜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憋屈。
隔壁房间,陆临出去与拍卖行以及背后卖主亲自交接。
今天先生的竞拍方式简单粗暴,无异于杀人诛心,若是今日没有先生,那串翡翠项链1.3亿左右对方就可以拿下。
“他没生气?”
“没有。”
那秦先生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沈沐颜的目光抬起,落在书桌花瓶中绽开的橙黄月桂花上。
宁清也只知道离开房间之后的事情,她跟秦先生单独在房间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吧?
她喝醉了应该不说胡话的,怎么就傻呼呼喊他哥哥了?
还要抱抱……
她捂着额头,不再继续去想,这还怎么见人啊?还不如让她像上次一样间歇性失忆。
至少下次见面,尴尬感会少很多。
书房一度寂静,她回去换了套一衣服,准备亲自去西陵区看那条保留着民国特色的旧商业街。
沈氏花了这么钱将其购买,总要想办法激发它的价值。
——西陵区——
沈沐颜今日穿着很低调,黑色吊带长裙搭配一套白色的披肩外套,没有冗杂华丽的配饰,知性且优雅。
淡妆清透,气色甚佳。
“小姐,这片商业区很多商户都迁走了,人流量也不大,多数都是原住户。”
漫步在青石板铺成的巷子口,青砖绿瓦,仿佛置身于民国初期的胡同巷子,心境不自觉安宁下来。
其实街道并不窄,两侧商铺整齐排列,传统的旗帜与牌匾令人目不暇接,沿着商业街走了三五分钟,瞧不远处有个花店。
五彩缤纷,顿觉眼前一亮。
“姐姐,你想要一束什么花呀?”
出来迎客的是一位六七岁左右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微圆的小脸上两个小酒窝很明显,她声音稚嫩,怀里还抱着个小黄鸭玩偶。
她并不高,但很懂事。
沈沐颜莞尔轻笑,随手拿起旁边的白荔枝玫瑰,递给她:“要这个,二十枝,再搭配些茉莉花就好。”
“好的。”小姑娘点点头,将手里的小黄鸭玩偶放在一边。
熟稔地数着花枝。
“一、二、三……”
“小朋友,你家长呢?”沈沐颜挺吃惊,难道是这个小孩子帮她包花吗?
“妈妈还在医院照顾爸爸,要晚点儿才回来。”她很淡定地回复,仿佛这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再细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有褶皱,很普通的白色长袖,但却干净整洁。
她抱着花往里走,挺狭窄的小道,包花的小桌子边,放着一个摊开的练习册和作业本,写了几道题,铅笔放在练习册边上,刚才应该还在写作业。
西陵区的房子都是以前的老阁楼,富有历史感,面积算不上大。
“青青,来客人了吗?”
她还在包花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朝这边走来,步伐很快,有些急。
“诶,加一层白纱更漂亮,花泥削一下比较好……”
她赶紧来桌边夺过活儿,让小朋友站在旁边看着。
“这个花店开了多久了啊?”沈沐颜好奇提了一嘴。
“三年了,以前是个维修店,青青她爸手艺好,生意也不错,只可惜后面出了车祸,生活都成问题,她妈妈又不会修东西,但为了补贴家用,就开了这间花店。”
“难搞啊!生意一年比一年差,还不知道以后怎么过呢!”
叫青青的女孩没有发一言,乖巧地坐在旁边小凳子上继续写作业。
听着这位中年妇女的嘀咕和哀怨,沈沐颜愁意渐深。
又忍不住多观察了几眼店中情况,往外面的街道看,来往的行人并不多。
但沪城作为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常住人口高达几千万,不是没有消费力,只是这条商业街没有消费吸引力。
付了款,沈沐颜抱着花继续穿梭在街道内外。
餐后,宁清已经在餐厅的楼下等候沈沐颜出来。
陆临这边有沈沐颜的名片,听见秦先生吩咐他给沈小姐介绍沪城风景好的地方时才主动去加上她。
夜里整理了一份文件发过去。
沈沐颜已经休息了,翌日看见这份文件的时候觉得挺暖心。
怎么秦宴洲就如此冷漠?阴晴不变的,还是离他远些好。
上午美甲师来家里给她卸甲,又做了些手部保养。
下午,沈沐颜挑选了沪城比较知名的风景打卡地拍照。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她可以熬夜到凌晨两三点工作,但忙完之后一定会犒劳自己,不然就真的是无情的工作机器了。
跟某人一样。
沪城临海,风景昳丽,碧蓝青天,海风中弥漫着清淡咸湿气息,虽然比不上维多利亚港湾的浪漫,但出个片是足够了。
她感觉到沪城的气候变化比港城明显很多,站在岩石海滩,宁清举起相机精准地为她拍摄。
毕竟只是一次简单的观光,没有必要请专业的摄影团队。
沈沐颜今日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长裙,不规则的裙摆走动时似莲花盛开,婀娜摇晃,美人冰肌玉骨,坐在秋千上轻微摇晃。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洒下,落在她身上,为每根头发丝都镀上金光。
黄昏,她在社交软件上发了九宫格的照片。
晚上继续沉浸在涉及壹号地皮的相关合同里,明天要与沪城国际港贸那边聊具体的事宜,估计要开一整日的会议。
会议时间定在早上十点,偌大的会议室边围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光线甚好,楼层高,正好遍览沪城CBD的繁荣光景。
沈沐颜来的比较早,席位上高高一沓的资料让人头疼。
“沈小姐,您这杯加了方糖。”来送咖啡的秘书这次特意解释了一番。
“好的谢谢。”沈沐颜没有抬头,直至听见秦宴洲来了的消息才放下手中的记号笔。
秦宴洲今早刚开完一个跨国的会议,进门就能瞧见沈沐颜的身影,方形的会议桌,她坐在对边中央。
两侧提前到达的双方高层纷纷站起身迎接。
“开始吧。”沈沐颜简单地叮嘱壹号地皮的招商团队负责人汇报。
两方公司关注的点几乎一样,利益划分。
合同中是六四分,已经让了很大的利润给沪城国际港贸,沈沐颜也注意观察着秦宴洲的脸色。
依旧淡然平静,疏离地坐着,偶尔翻看两眼面前的合同。
她只是没注意到,当自己汇报的时候,秦宴洲的目光才掀起波澜。
屋里开着恒温空调,中午十二点半,会议暂时中止,下午两点继续。
休息室里,沈沐颜觉得头有些昏沉,靠在沙发角落,餐点一点儿也不想吃,拿着手机给宁清发消息,让她去拿些应急的感冒药。
她自理能力很差,估计是昨天光顾着美美拍照忘记,估计是凉的时候没有及时加衣服,现在额头很烫。
楼下,宁清去药房拿了感冒药就匆匆去找人,被楼下安保拦住,还好遇见了陆临。
“沈小姐身体不舒服?”陆临无意间瞥见宁清手中的药房专用口袋,联想到下午的会议起码还要坚持四个小时,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宁清对陌生的人防范心比较强,只嗯了一声,等电梯到了楼层便匆匆离开。
陆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内线传来送咖啡的指令,他亲自去端,顺带提了一嘴。
“生病了?”秦宴洲敲击键盘的手顿了几秒,浓眉稍动。
“可能是昨天去海边受凉了吧。”陆临想起沈沐颜发的朋友圈,小声补充一句,见秦先生半晌不回话,正准备离开。
秦宴洲眼底氤氲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海边?陆临怎么知道她去了海边?
陆临跟着秦宴洲工作很多年,对于上司的微表情还算了解,看见他这般带着质问的神情,瞬间清醒。
“先生,不是您让我告诉沈小姐沪城的观景地吗?”
“通知沈氏那边,下午的会议取消,明日再继续。”秦宴洲语速快而稳重,没有一点儿温度。
说完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眼眸垂下,容不得旁人打搅。
“好的。”
沈沐颜靠着宁清的肩膀小憩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她迷迷糊糊转醒。
开门,是陆临的身影。
“沈小姐,先生说会议推迟到明日上午,您看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要推迟?”沈沐颜揉了揉朦胧睡眼,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四十,疑惑地看着他眼睛。
陆临将秦宴洲的意思委婉转达:“先生得知您身体不太舒服,就推迟了时间。”
“他在忙吗?”
“先生现在还算空闲。”
“那我去找他。”沈沐颜对着休息室的玻璃镜简单整理了衣服褶皱,动作很迅速地补了个妆,没有拿其它东西就往外走。
来了公司两三回,秦宴洲的办公室她算是轻车熟路。
“诶,沈小姐。”陆临赶忙跟在沈沐颜身后,看她踩着高跟鞋还走这么快,简直不敢阻拦。
沈沐颜很清楚为了这次的谈判参与进来的员工准备了多少个日夜,早结束早了事,他们的心理压力也不会这么大,而且会议都开了一半了,忽然说推迟。
还只是因为她一个人。
绝对不可以。
办公室的门铃按响,没等几秒,自动打开。
“怎么了?”秦宴洲一个眼神示意陆临出去,只留沈沐颜在办公室,他抬起头,眸底却一派肃然。
沈沐颜早在办公室外就收拾好情绪,看见他的第一刻,放软了声音,纯粹商量的语气:“秦先生,可以不推迟会议吗?”
鼓气的兔子一进门就蔫了。
秦宴洲手动了动让她先坐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的状态。
过分漂亮的脸蛋儿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不舒服,带着清透的妆面,却难以忽视掉她眼底的疲惫。
“发烧了?”他镇定地询问。
他怎么看出来的?沈沐颜有些好奇。
刚才宁清上楼带了个水银体温计,38°,但是她吃了应急的退烧药,其实现在也还好,没太多的不舒服。
“状态会影响会议成效,不要逞强。”秦宴洲说一不二,不再给沈沐颜反驳的机会,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沈沐颜眼巴巴看着对面人不搭理他。
快要泄气了,不经意地瘪了瘪嘴巴,紧紧看着秦宴洲。
“先生~”
“不推迟嘛……”
她嘀咕出声,鼻尖粉粉的,语气有些委屈。
“不然呢?”沈沐颜微微一笑,毫无动怒的征兆,她越淡定,对方越气。
“你在沪城任职期间共贪污我沈氏集团融资1.37亿,挪用公款3.21亿,其中还不包括受贿等一系列违法所得金额,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沈氏任职?”
“信口雌黄!”
沈沐颜站起身,娇小的身影却有莫大的毅力,字字珠玑:“被揪出来了,破防了?”
会议室的门敲响,江喻才输密码进来,身后是几名公安局的人员。
“郑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人给他戴好手铐,没给人辩解的机会,会议室的众人已经失了神。
这才短短一小时,曾经分部的一把手就没这样垮台了?
说不震惊是假,更多的是惶恐,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会议继续,欢迎刚到沪城任职的安副总。”沈沐颜安之若素地重新坐回席位,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会议室的唏嘘声渐停,本来还瞧不上沈沐颜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总裁,但此时,不由得佩服。
这才多久就让郑闻这种职场老油条下台,还是直接以这种方式,让他今后连身都翻不了。
果然,姓沈,就注定了她不平凡。
平日里沈沐颜说一句话,郑闻都会挑刺反对,没了他,之后的会议进行的很顺利。
——
沈氏内部清查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沈沐颜是直接一连放了几堆火去烧光公司以前被带起的不正之风。
没有人会忘记郑闻这个前车之鉴,本分为公司做事,获取利润才是硬道理。
“通知媒体那边,周五上午十点沈氏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本次清查事件作出回应。”
“好的。”
沈沐颜辗转忙了一个月余,全部在处理这些杂事,更多的是心累。
但好在真的有成效,公司那些员工安分了不少,有了KPI加成奖金,也更有劲头。
“小姐,现在沪城的某些财经报处处都是你的新闻,要不要让人撤了?”宁清觉得,沈沐颜不是一个喜欢暴露在公众视角的人。
适当可以,但如今,有些过火。
很多网站还自发成立了什么粉丝团,数量还在增长,更为离谱。
“最近股价起伏有些大,于沈氏不利的全部撤掉。”沈沐颜心里有些烦闷,揉了揉太阳穴,纾解不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尾声,她如今在沈氏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但还是没有太开心,就觉得好累。
想睡觉又睡不着。
“小姐,这个周末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她也只是简单点点头,至于真的能休息好吗?未知。
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一层围着一层,筑起的高台上,沈沐颜优雅地坐在主席台中央。
如几月前刚到沪城无异,一袭藕粉长裙搭配高定的白色西装外套,衬得人温柔坚韧,声音柔韧,细致且全面地作出有关问题的相应解释。
肤若凝脂,美目盼兮,红唇似有若无地轻勾,让人看不出一丝倦怠之意。
沈沐颜靠自己的本事崭露头角,让更多人重新认识她。
“沈氏追回的所有赃款都将用于公益事业,初步计划在西部山区建设十余所设备齐全,设施完善的爱心学校,捐赠图书三百余万册,冬季爱心包裹六十万余件……”
发布会的最后,沈沐颜亲自公布了郑闻所贪污资金追回后的用途,事无巨细。
全场的掌声似波浪,一阵盖过一阵,响彻大厅。
“不要回半山别墅,要被父亲骂,我去酒窖拿酒的时候,不小心还打碎了两瓶……”
这是她第一次在秦宴洲面前说粤语,温柔的腔音,吴侬软语也比不了。
秦宴洲听后,只觉得耳根子都被磨软了。
诚实的小姑娘,只不过喝醉了,还得他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那你要回哪儿?”他没有查得这么仔细,把她带回湖山墅是不合适的,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
这么做,对她不好。
但,沈沐颜没再继续理会,空耳般,他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了,有种脑容量不足的状态。
秦宴洲也想好了怎么安置她,探出手,想直接牵着她离开,情况特殊,算不得太逾矩。
“要抱。”
“嗯?”秦宴洲有些意外,眸光微凝,二十多年的克己复礼,清冷自持,防线要被一步步击破,沈沐颜不是开玩笑。
氤氲着一层迷离雾色的桃花眸粉粉的,他保证她此时头脑不清醒,说出口的话也不清醒。
“我是谁?”他单膝蹲下身,头一次这么温柔,眼底,深意渐重,紊乱了心跳,又强迫自己镇定。
“哥哥。”
沈沐颜贴近他耳畔,仅两个字。
秦宴洲蹙了蹙眉,也难怪她能让他这般靠近,是把他当成沈昀泽还是沈屿白了?
高浓度的珍藏红酒确实容易醉人,她自制力弱,趁他不注意贪了杯,酿成这种后果,他也不免有责任。
认命的,却也甘愿,慢慢揽着她细软的腰身把人抱起。
很轻,很瘦。
靠在他怀里不会乱动,花香与葡萄的清甜混合。
他走的是邮轮外围的镂空旋转阶梯,陆临在楼下等候。
入目便是秦先生小心翼翼抱着沈小姐下来的场面。
吃惊是肯定的,但身为随行特助,职业素养很硬,拉开后座的车门,稳稳行驶。
目的地是港城的高端酒店。
她惬意地靠在他肩头睡过去。
——
浮云在湛蓝色的天空飘荡,依肉眼看,速度很慢,落地窗的遮光窗帘密不透风,黑漆漆一片。
沈沐颜醒来时,心不由轻颤,环境很陌生,但仅片刻就缓过神。
头算不得太昏沉,按下床头开关,窗帘缓慢朝两侧汇聚,朝霞散尽,艳阳东升,金灿灿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折射,细看是五彩的,挺梦幻。
坐在床上,能瞧见维多利亚港的半壁风姿,她在酒店。
酒店!
瞬间,沈沐颜滞愣住,肉眼可见有些慌乱,她喝酒了,还在秦宴洲面前醉了。
她醉酒是什么模样之前许知漾清楚地说过,很黏人,超级黏人。
呜~
大脑有些宕机,记忆碎片拼凑不齐完整的故事线。
昨夜睡觉可能不太安分,发尾的发绳不知道落哪儿去了,如今头发略显凌乱地披在后背,身上的裙子也皱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
想不起来。
越着急,越混乱。
思绪驳杂之际,手机铃响个不停,她的包包规规矩矩放在床头,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黑色钢笔写的行楷,字体遒劲有力。
醒了联系我。
落款是秦宴洲的签名。
完了……
沈沐颜将小贴纸拿起来,仔细斟酌,这流畅的笔锋,怎么看都像是生气了写的。
电话响了很久,见对方不接又直接挂断,发消息过去。
「昨晚情况如何啊?」
「你探出个所以然没有?」
许知漾纯属好奇,但也挺关心沈沐颜的状态,要是出师不利,她的第一次动心可就落空了,这不得郁闷一整天?
此刻坐在床上的人儿已经转移到洗漱间清醒清醒,卸完妆,简单洗漱了一下。
“嘶。”双氧水涂在伤口上有微微的异样感,沈沐颜有些不适应,美眸淡淡酝起愁容。
她承认自己很娇气。
秦宴洲是两日后回的沪城,第一时间与容靳言在“柏境”会合。
“你对人家有意思早说啊!非得等我想要下手的时候横插一脚,很伤感情的!”
容靳言头一次情绪这么不稳定,闷着喝了一大杯酒。
“她前两天在你挑的茶坊磕到了。”秦宴洲不紧不慢吐出几个字,相比于容靳言的急躁,他淡定多了,话语间,夹杂着几分不满。
“这也赖我?”容家大少爷也只有在这位爷面前无奈,指着自己,不可置信。
他没有回复,手中的红酒杯轻微摇晃,酒水沿着杯壁滚动,细碎的光透过玻璃晕开。
“看你这模样,不会等着人家来追你吧?”
秦宴洲这人傲的很,金钱,名誉,地位都如同他的附属品,他几乎没有主动去追求过什么。
“没打算。”他暂时不清楚自己对沈沐颜是什么心理,欣赏?喜欢?兴趣?
不确定的事情,他不会轻易尝试。
容靳言也只是摇摇头,不掺和进来。
沈沐颜裹着被子与许知漾聊天,本来话题还停留在她自己的身上,结果,聊着聊着就顺延到秦宴洲去了。
「他帅吗?」
「帅,就是人冷冷的,我都没看见他笑过。」
「这种人心就是冷的,哪儿那么容易笑?」
沈沐颜不太赞同这个观点,下意识给予维护:
「还好吧,我的膝盖磕到了他还关心我来着。」
「他还会关心人?我听沈昀泽说他没损人就不错了。」
「秦先生哪儿有这么过分?」
许知漾逐步被勾起了兴趣,她还头一次见沈沐颜帮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外人说好话。
不过她不会把这些放在明面上开玩笑,沈小姐可是超级容易害羞的人。
聊天没持续多久,沈沐颜就困意来临睡着了,今夜,梦里竟然还有秦先生。
梦见他又喊她写策划书,这次没合格,被骂得很惨。
翌日清晨醒来,迟迟不能忘记秦先生那张清贵且严肃的脸,要是他温柔些就好了,她想。
但想完又立刻摇摇头,秦先生的脸就适合这样疏离冷漠,特别有人格魅力。
——御景庄园——
沈沐颜准备给父亲报备一下近日的情况,但滑动联系人的时候,误拨给了秦宴洲。
立即挂断,但没过几秒,对方竟主动打了过来。
她蜷在沙发角落,弱弱接通。
“有事?”
“秦先生,我打错电话了。”
“我会吃人?”
秦宴洲怎么听都觉得对面的人儿有些怕他。
“不会,但我昨晚做梦,梦见先生骂人,可凶了。”
“骂的还是我。”
沈沐颜犯着嘀咕,喃喃自语间,把昨夜的事情抖出来,裹着几分抱怨的语气。
她无论是声音或姿容,都让人生出十足的保护欲。
“腿上的伤好点儿了吗?”秦宴洲干脆转移了话题,不去纠结这个问题,关心她一下,显得自己不凶。
“淤青都消了。”
“下午来公司,商量一下壹号地皮招标的事情。”
“哦。”
…………
沪城这几日开始明显的降温,沈沐颜穿着无袖的连衣裙进公司,空调的冷气浸润在空气中,莫名凉飕飕的。
秦宴洲抬眸看见沈沐颜这一身不知冷暖的穿搭后,没说话,但将办公室的恒温空调升了几度。
“秦先生,我出门的时候外面还烈日炎炎呢……”
“不知道怎么就乌云密布了。”
沈沐颜瞥见他调温度的动作,心底乍然的欣喜,又怕被他说,所以特地解释。
“出门不看天气预报?你的助理,你的保镖雇来做什么?”秦宴洲让人去沙发边坐着,陆临紧接送来咖啡和资料。
壹号地皮的每个项目竞标公司都多,还需两家集团细致挑选。
沈沐颜双手抱着咖啡杯,滚热的咖啡滋味回甘,加了糖,很合她口味。
秦宴洲在旁侧,头一回对人这般细致耐心,分析各个公司的利弊与利润分成要求,清冽稳重的声音酥人耳目。
“秦先生,我觉得飞扬集团不错。”她偶尔也掺和两句话。
全程秦宴洲是主导,他循循善诱带着沈沐颜去了解各大公司的事项,要想在沪城扎稳根基,必须清楚这里面的每一项。
她小脑袋探过去,沉浸下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闻到沈沐颜身上淡雅清新的香味,秦宴洲才抬起眸,没说什么,唇离她的头很近。
两人的体型差不算小,如今她真的像是只求知欲极强的猫儿,坐在沙发最右侧,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合同上,其实没有别的心思。
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距离不合适。
“秦先生,容氏控股的风腾集团是打算在壹号地皮建设度假酒店吗?还是一整个度假园都想参与?”
沈沐颜埋着头翻看桌上的文件,半晌没得到答复,这才徐徐抬起头。
澄澈明亮的桃花眸轻眨两下,羽睫又弯又翘,不过二十厘米的距离,秦宴洲依旧看不出她脸上的半分瑕疵,光洁如玉,精致明媚。
愣了几许,沈沐颜才意识到距离不对劲,赶忙往左侧挪了挪。
心跳在那一瞬十分剧烈,耳尖浮上的浅粉色不惹眼,但却被秦宴洲尽收目中。
“虽然我没抢到翡翠项链,但这个蓝宝石的项链也还不错。”
她双腿轻轻摇晃,带动秋千。
秦宴洲看出沈沐颜的性格了——好哄。
商人有敏锐的观察力,她不仅会自己哄自己,别人哄她也挺容易。
只是不清楚她知晓与她竞拍项链的人是他后,又会如何?
他是不是也该去提前准备一份礼物哄人?
哄人,这两个字安在秦宴洲头顶很陌生,他什么时候哄过人?
但思考不过几秒。
“把瑞士壹号保险柜的珍珠发冠空运送来。”
秦宴洲打通瑞士国际银行负责人的电话,短暂吩咐一句后,挂断。
行事决绝果断,雷厉风行。
——
想到此番生日宴邀请的宾客多为重要好友与长久的合作伙伴,为表诚意,便直接在沈氏半山庄园举办。
庄园有专门的宴会厅,规模偌大,装潢华丽,带着古典的欧洲建筑风格,几十位佣人秩序严谨地呈上精致点心,昂贵酒水。
上流世家的聚会无需太多浮于表面的雍容高雅,但格调不能失。
“颜颜今年才22岁,刚毕业便接手沪城那边的分公司,壹号地皮这个项目做的真是不错,年轻有为啊!”
“还得多亏秦家那边通融,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沐臻穿着沈沐颜送的那套孔雀绿苏绣旗袍站在一众名流世家太太面前,举止低调端庄,温婉含笑,游刃有余。
别人夸赞她女儿她自然高兴,但不可张扬,沪城那边的发展才刚起步,不知后面会如何。
港城年轻一代多数都在外历练,儿时玩得好的朋友如今也只有许知漾还在身边。
不过今天,她也没空。
沈沐颜还是不喜欢掺杂着利益的,虚情假意的交际,但身为继承人,她就是要面对这个现实。
商场无感情。
秦宴洲是十一点左右到的,没有提前知会,来时刚下车,本打算直奔宴厅。
目光却被躲在大堂角落的弧形沙发处的沈沐颜吸引,今日沈家主场,她一个人在那儿傻傻坐着干什么?
看着不太开心。
“你去把礼物送进去。”秦宴洲挥挥手支开陆临,转身便往她身边去,步伐沉稳。
小姑娘今日为了搭配蓝宝石项链,特地穿了套浅蓝色的公主裙,打扮得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靠在沙发角落,往日星光灿灿的桃花眸,今天却略显平静。
“要哭了?”秦宴洲站在沙发后面,身高原因,能轻而易举瞧见沈沐颜脸上的神情,精致漂亮的双眸夹杂几分黯淡。
“我没有那么小气。”沈沐颜就是太无聊,打了个哈欠,眼里莫名就会包着眼泪。
眼眶周围粉粉的,好不惹人心软。
“秦先生,你怎么不去宴厅呀?”她没起身,跪在沙发上扶着靠背,抬眸迎上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项链挺漂亮。”
秦宴洲没回答那个问题,转变话锋,一眼望不穿的眸子稍低,目光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雪白匀称的锁骨中央,心形的浅蓝色宝石晶莹剔透,像是湖蓝色大海,如今一眼已是惊艳,若暖阳下,必定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我也觉得。”
一句话,眼前人儿终于绽开笑颜,同色系的小皇冠伴着她的动作有些歪了。
秦宴洲双手抬起,眸中的疏离渐渐消退,手顺着她耳侧延上,碰到她最敏感的耳朵。
沈沐颜愣住,手下意识攥紧……
似琉璃般澄净的双眸紧紧盯着秦先生的眼,高挺眉骨下,漆黑的眼底没有波澜。
“我转不动了~”起初还好,但线绷得很直后,她弱弱回眸,请求帮助。
鱼儿不小,若是任着它强行翻滚撕扯,还不钓起来就得脱钩了。
秦宴洲没思考,掌心附在她手背上,轻轻握住。
靠得更近,单薄的后背贴着他温热胸膛,硬硬的,鼻息间,秦先生身上木质的雪松香实在令人安心,沉稳极了。
“别分心。”
秦宴洲顿住一瞬,提醒她,小姑娘越贴越近,香香的,迷惑他理智,身上有些燥热,不是天气原因。
“才没有分心。”沈沐颜无辜地反驳,不承认。
两个人手臂轻轻擦过,她皮肤很嫩,剥壳的白鸡蛋,秦宴洲觉得自己能轻而易举伤到她,所以掌心的力气放小。
后面干脆让沈沐颜松手,近距离看着他动作。
她也听话,松手了,却不离开他身侧,就刚才的距离,站在他两臂之间。
她骨架小,不碍事。
秦宴洲也不说,漆黑的墨眸看了一眼她动作,目光渐深,继续周旋。
陆临在没得到指示之前都不敢仔细去看两人之间互动,外人看来就是纯粹的亲密。
先生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般宠着,如此上心。
这个距离,没有事情他不信。
秦宴洲技艺娴熟,鱼不可能是对手,只得被乖乖钓上来。
等沈沐颜拍完照,又放生。
他们钓鱼的乐趣不是吃,就是享受一个过程。
午餐吃得挺简单,一向有午睡习惯的人,到点儿就懒洋洋的。
倚靠在船舱客厅的云朵沙发上,揣着抱枕,没一会儿便恹恹欲睡,宛若一只慵懒的奶白波斯猫,慢慢闭上眼。
空调有些冷,宁清给她披着白色小毯子,没把人吵醒。
秦宴洲结束完电话,入目便是这个画面。
沈沐颜睡觉很乖,埋在柔软的抱枕上,嘴巴微嘟,脸颊露出一半,眉心舒展开,娇憨恬静。
游轮回程需要一段时间,舱厅安谧,红酒圆润注入杯中,酒香清醇。
秦宴洲坐在沈沐颜侧面的单人沙发上,本想心无旁骛地看华尔街最新报道,但仅轻微一瞥便能瞧见她的睡颜。
心乱了。
酒香浓郁,口感微涩的酒水入喉,稍微缓解分心,自己情绪的变化他很清楚,起初在沪城还能够控制。
但相处越久,便逐渐难以自控,他其实挺担心自己哪天失控。
秦宴洲无比了解自己,他有些偏执,占有欲很强,绝不容许他人触碰他的东西,爱权独裁,要将所有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没有人能受得了。
包括沈沐颜。
他看得出她单纯的心思,清醒地对她纵容着,顺从着,依照这个趋势绝对会沉溺,但……
是对是错他算不清,预料不到。
船行驶的速度不快,到浅海区的时候,沈沐颜悠悠转醒。
绵绵地翻了个身,往沙发角落转,发现被靠背挡住,清醒了些,暂时还没注意到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醒了?”
后背,磁性滋润的声音窜入耳中,低沉悦耳。
沈沐颜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眶,晃晃头,这次是真彻底清醒了。
“我很凶?”
其他人怕他很正常,但是秦宴洲不明白,他已经算是很惯着她了,还是能从她眼眸中瞧出惶恐。
“秦先生,第一印象很重要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见你训人,然后……”
越说,沈沐颜越没底气。
“那我对你发过火吗?”
“没有。”她摇摇头,心里又有话想辩驳,但忍住了。
秦先生就是个逻辑怪。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经典曲目——《星空》
温柔的曲风,浪漫且惬意,令人忘却一切烦恼,沉浸在极光夜,看流星飞过,许下最诚挚的心愿。
曲目的难度不高,但看她娴熟的技艺,琴音中蕴含的感情,便知晓她何等厉害。
弹琴会让她暂时忘记烦恼,抬眸,余光便能瞥见秦先生的姿容,无需他的赞赏,仅神态她就知晓演奏的成功与否。
秦宴洲站起身,他一人的掌声虽不热烈,但却是对沈沐颜极大的认可。
“接手沪城的分公司,你可有后悔?”
他压低了声音,更觉得自己对于沈沐颜的第一印象是对的。
她不适合商场的腥风血雨,名利追逐。
这般人儿,就应该被娇养着,呵护着,做一只最完美的金丝雀。
“不后悔。”
“我总不能一直都被父亲跟哥哥他们保护着,最先确实很担心什么都不懂,被那些人欺负,但没想到有先生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不敢主动找上门。”
沈沐颜的回答,更让他眼前一亮,倔强的小姑娘,还挺会哄人开心。
她就是这般直率,心思,摆在明面上。
“有秦家在,那些揣着坏心思的人,不敢接近你。”秦宴洲说的是实话。
潜规则可不止出现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商圈更甚,那些为了获取利益的人,无所不用其极。
“只不过你太心软了,沈氏分部高层该好好换血,不然,总有人不听使唤。”
早在之前秦宴洲就瞧出端倪,其实不服沈沐颜的人不在少数。
壹号地皮的合作即使能让沈氏一些高层闭嘴,但还是不缺那种自持资历深的老油条。
商圈也看脸,看资历。
她生得漂亮,偏偏身上还没有那股凌厉的气势,温柔又甜美,总给人一种很好欺负,不会生气的感觉。
更会助长那些人的嚣张气焰。
“我总以为,有父亲他们在,这些从总部或者欧洲调过来的人不会太嚣张。”沈沐颜默默自语,但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确实错了。
沪城是她一手掌管,父亲与哥哥不会插手,发展的好与坏,都是她的能力问题。
他们只是协助,无需承担太多责任,甚至会反过来暗中议论她一介女子不行。
“记住,不听话的人,没必要留着,无论职位高低。”
秦宴洲的狠厉手段便是这般步步养成的,只有手底下的人对他产生敬畏,恐惧,才会真的死心塌地做事。
“嗯,我知道了。”她乖巧点头,一切好的建议,她都会认真听。
彼时,庄园主楼,四楼某卧室。
“117天没见了,想我没?”沈昀泽掌心箍着许知漾纤细柔软的腰肢,虎口扣在侧腰,把人按在门口。
呼吸交缠……
他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淡定,如今像个妖孽,又痞又勾人,一身纯白的西装都挡不住他呼之欲出的暧昧劲儿。
117天,快四个月。
许知漾想确实想过,但现在是不可能承认的。
这狗男人,得了便宜会卖乖,然后得意又傲娇,与办公室里坐着的,雷厉风行,睿智果断的沈总,全然契合不上。
“不说话?”
“那就是想了。”
温凉的吻本想落在她娇媚的红唇上,奈何人儿侧头,只亲到嘴角。
沈昀泽心里像是被猫抓了般难受,不给亲?
117天了,见面不给亲!
“在外面养了小绿茶?那些个模特有我身材好吗?有我有钱吗?”
许知漾早就明白沈昀泽看她搞这方面的产业不爽,因为能接触到很多小鲜肉,一个个都没什么背景,净会唬人,讨她开心,获得更好的资源和机会。
“这次不叫哥哥了?”他镇定自若起来,看她发间的珍珠发卡有些松,取下。
“哥哥。”
没一会儿,她还真就顺着他的话,声音轻细地唤了声。
“头好晕。”
“要看不清你的样子了。”
“要抱。”
藕臂张开,朝秦宴洲扑过来,不能不接,否则会磕到她。
一瞬,心跳骤停片息。
温香软玉在怀,不由得心跳加速,仿佛电流穿过周身。
掌心扣在她后腰,软得不行,很香,是他喜欢的香味,淡雅舒心。
干脆,把人抱紧些,任由她的脑袋靠在他胸膛。
他承认,自己不是正人君子。
为色着迷。
她那双细白的双腿轻弯,横坐在他腿上,很轻,身姿是娇小,让人保护欲十足。
陷入温暖的怀抱,她蹭了蹭他胸口,寻了个更舒服的地方,无人打搅,慢慢睡去。
他惯着她,纵容她喝醉的。
得负责。
呵,秦宴洲头一次觉得心口发麻,很纠结,很犹豫,他究竟该把她当个单纯的小姑娘,还是……揣着其它心思。
半小时后。
他抱着她,开门出去,宁清第一时间是警觉,但眼前男人从未露出一分让位的神色,径直,抱着人往电梯走。
沈沐颜睡得很恬静。
“秦先生。”宁清还是在电梯里,试图阻止他的行为。
“是她要我抱着的,有意见?”
秦宴洲的西装稳稳当当地罩住怀里人儿的上半身,不管宁清,说出口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还是那位薄情的秦先生。
“去银月湾。”
“好的。”陆临不敢耽误,如今错开了下班高峰期,没堵车。
沈沐颜乖巧地坐在他怀里,酒精的催眠作用尽显,路上没醒过。
回到银月湾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宁清知道沈沐颜喝醉后很黏人,但没想过她这次会黏着秦宴洲,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儿,睡着后应是做梦了,偶尔哼唧两声。
跟着上楼,去小姐的房间。
法式的浪漫风格,整体装潢是奶油色,弧形拱门与飘窗萦绕梦幻,跟她的性格一样。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人儿接触到柔软的被子下意识往里侧靠。
宁清蹲下身给她脱掉高跟鞋,也时刻注意秦宴洲的行为,怕小姐吃亏。
眼前景象是她从未料到过的,在来沪城之前,老沈总就已经叮嘱过她,让小姐不要与秦家人走得太近,玩不过,易吃亏。
秦宴洲没停留太久,瞧沈沐颜安安静静地睡去,便自行离开了。
留意了别墅的装潢,若有所思。
清晨,雾色被裹挟清风的暖阳拂去,最临近床周的飘窗,浅色纱幔留了一条缝,给予乌黑卧室一丝明亮。
阳光打在床中央,没吵醒安睡的人儿。
等光线随时间流动而偏移,沈沐颜才微微睁开眸子。
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辗转反侧,发现手里抓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瞬间清醒。
她怎么又把秦先生的外套扒下来了?
沈沐颜揉了揉头,脑海忽然闪过几个画面。
“哥哥。”
“头好晕。”
“要看不清你的样子了。”
“要抱。”
……
!!!
沈沐颜彻底呆滞,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喝醉了为什么会这么黏秦先生?
因为港城那次有前车之鉴吗?然后越加放肆……
沈沐颜只能拼凑出部分画面,下床简单洗漱了一番,把宁清叫去了书房。
宁清如实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告诉她。
越听下去,精致的眉目蹙得越紧。
“小姐,其实秦先生没有任何抗拒不满的神色。”
反而……还挺享受,当然,宁清不会把这个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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