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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

春日夏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妈!”看到走进来的白烛,虫虫眼眸一亮,高兴地叫了声。白烛走到虫虫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眼眶热了热。她用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只是将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妈妈现在不用对着虫虫笑,媚儿姨姨说妈妈是忘记了如何笑,等妈妈哪天想起来,再对着虫虫笑。”虫虫说着,抬手将白烛嘴角僵硬的弧度抚平。一股酸涩涌上鼻孔,白烛心口酸了酸,伸手将虫虫轻轻抱紧了怀中,沙哑着声音开口承诺道。“好!”杨媚儿身上仍然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手上还拿着啤酒,一双眼眸静静看着地上拥抱的母女,一抹暗淡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后一口将瓶中的啤酒饮进,从沙发上起身。“我今天有事,中午就不回来了!”说完,杨媚儿就...

主角:白烛季淮南   更新:2024-12-05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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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烛季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春日夏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看到走进来的白烛,虫虫眼眸一亮,高兴地叫了声。白烛走到虫虫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眼眶热了热。她用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只是将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妈妈现在不用对着虫虫笑,媚儿姨姨说妈妈是忘记了如何笑,等妈妈哪天想起来,再对着虫虫笑。”虫虫说着,抬手将白烛嘴角僵硬的弧度抚平。一股酸涩涌上鼻孔,白烛心口酸了酸,伸手将虫虫轻轻抱紧了怀中,沙哑着声音开口承诺道。“好!”杨媚儿身上仍然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手上还拿着啤酒,一双眼眸静静看着地上拥抱的母女,一抹暗淡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后一口将瓶中的啤酒饮进,从沙发上起身。“我今天有事,中午就不回来了!”说完,杨媚儿就...

《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妈妈!”

看到走进来的白烛,虫虫眼眸一亮,高兴地叫了声。

白烛走到虫虫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眼眶热了热。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只是将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妈妈现在不用对着虫虫笑,媚儿姨姨说妈妈是忘记了如何笑,等妈妈哪天想起来,再对着虫虫笑。”

虫虫说着,抬手将白烛嘴角僵硬的弧度抚平。

一股酸涩涌上鼻孔,白烛心口酸了酸,伸手将虫虫轻轻抱紧了怀中,沙哑着声音开口承诺道。

“好!”

杨媚儿身上仍然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上还拿着啤酒,一双眼眸静静看着地上拥抱的母女,一抹暗淡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后一口将瓶中的啤酒饮进,从沙发上起身。

“我今天有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说完,杨媚儿就回了房。

再次出现时,她换了一件白色性感的吊带裙,就这么出了门。

“妈妈,来!”

看到杨媚儿出了门,虫虫牵着白烛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在床下翻腾了很久,虫虫这才拿出了一个印着唐老鸭的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盒子钱,有十块,五块的,也有一块的,还有二十的,五十的,钱新旧不一,有些甚至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妈妈,钱!”

虫虫将钱递给了白烛,小脸噙着灿烂的笑容。

“你哪来的钱?”

看到铁盒子里面的钱,白烛愣了下。

虫虫犹豫了下,牵着白烛朝着阳台走去。

阳台堆放着许多纸箱子,矿泉水瓶子,啤酒瓶子还有易拉罐,有些看似是从外面捡回来,有些看似是杨媚儿喝的。

“箱箱和瓶瓶能卖钱!”

虫虫开口道。

一抹心疼在心口蔓延,白烛看着面前对方的纸箱子和瓶酒瓶子,嗓子哑了哑。

直到脸上划过一抹冰凉,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哭了,时隔三年,她竟再次落了泪。

“妈妈!”

虫虫轻轻摇了摇白烛的胳膊。

白烛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蹲在身子,就见到小丫头抿了抿小小的唇角,一双眼眸怯怯地看了过来。

“妈妈,虫虫不想治病了,妈妈能不能不要和媚儿姨姨一样。”

白烛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虫虫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虫虫还小,可却被同龄孩子聪明得多。

她知道杨媚儿干的是不好的事,可也知道,杨媚儿之所以干不好的事情,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好!”

白烛应了声,抬手摸了摸小丫头发顶。

“虫虫,妈妈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和媚儿姨姨过从前的日子,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杨媚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四菜一汤,杨媚儿怔了怔,而后将自己重重摔倒在了沙发上,下意识就去摸茶几下面的啤酒。

只是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摸到一瓶,杨媚儿一愣,看向了一旁乖巧地摆放着碗筷的虫虫。

“我的酒呢?”

“妈妈倒了!”

虫虫微扬着下巴,自豪地道。

杨媚儿刚抬头,就看到白烛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

“酒我倒了,瓶子我给虫虫卖钱了,钱我用来买菜了!”

杨媚儿:“......”

一道糖醋排骨,一道清蒸鲤鱼,一道油麦菜炒香菇,还有一道西红柿炒鸡蛋,都是家常菜,可看着却色香味俱全。

杨媚儿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吃进嘴里,挑眉朝着对面的女人看了过去。

“谁能想到,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家大小姐,如今竟也能烧得了一手好菜。”

白烛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给虫虫挑着鱼刺。

吃完饭,白烛哄着虫虫入睡。

她走出虫虫房间的时候,杨媚儿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瓶不知从哪找来的啤酒静静喝着。

白烛没有管杨媚儿喝酒的事,杨媚儿亦没有问白烛出门的事。

......

京都城最大的夜总会,尊魅会所,是有钱人的逍遥窟。

刚刚入夜,整个会所就陷入了纸醉金迷的气氛之中。

一排奢华的车队就驶进了尊魅的专用停车场,车队停下,一群人训练有素保镖下了车,而后就守着中间那辆车,静静站着。

“少爷,到了!”

羽涅回头,开口道。

“嗯!”

季淮南淡淡应了声,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一双眼眸静静看向了车窗外,并未有下车打算。

对此,羽涅已经习以为常了,暗暗叹了口气。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发生,自家少爷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似乎再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激不起任何波澜,整个人犹如被寒冰所裹挟,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直到一根烟吸完,季淮南这才下了车。

装修奢华的走廊,琉璃灯痴迷的灯光从空中散落了下来。

羽涅跟着季淮南走进了尊魅会所,两人走了没几步,羽涅一头就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背上。

羽涅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静静站着原地,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前方。

在两人不远处,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

女子有着一头齐腰的长发,微微侧转头,对着一旁的人说着什么,露出的半张侧脸,像极了白烛。




季淮南闻言眸光沉了沉,握着小男孩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却并没有再开口。

该做和不该做的事,三年前就已经有了定数,再如何补救也来不及了。

老爷子走后没多久,季淮南便接到了白恬儿的电话。

他隐隐蹙眉,但最终还是按下接听键。

“季哥哥,明晚有个珠宝晚宴,听说著名的设计师k要将收藏之作进行拍卖,你陪我去好不好?我真的特别喜欢!”

白恬儿略带撒娇的说着,语气甜美又带着几分温柔。

季淮南本想拒绝,但听着白恬儿的话,他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不该恨你吗?”女人清冽的嗓音中不带有丝毫情绪。

“季哥哥,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白恬儿没有得到回答,忍不住再次开口提醒。

“嗯,明天见。”他拉回思绪,又淡淡应声。

“好!”白恬儿心中一喜,忙笑着答应。

挂断电话,季淮南又俯身将目光落在身侧小男孩的身上。

小男孩低着头,像是感受不到他的注视一般,出神的摆弄着手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季子祺是他和白恬儿的孩子。

三年前的那晚,他醒来时白恬儿就在床边。

再然后,她就怀孕了。

只是没想到季子祺却患有自闭症,很少会主动开口,更多是像现在一样。

“子祺。”

季淮南声音低沉的叫了他的名字。

男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刚刚会主动叫爸爸已经很难得了。

毕竟年纪小,还需要时间慢慢调养。

佣人注意到季淮南的情绪后,主动来牵住季子祺的手。

“小少爷,咱们回房间去玩吧。”

季子祺听话的起身,依旧没开口,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呆呆的跟着佣人离开。

次日。

高档会所门口停了不少的车。

这次的珠宝晚宴确实来了很多人,这次不仅是收藏品拍卖,更是还有一些新品一同发布。

这对于上流圈子的人来说,还是个结交的好机会。

大家自然不会错过。

车子稳稳停下后,保镖伸手开了车门。

身着高档紧身白色礼服的白烛从车内走了出来。

她抬眸对上身侧西装革履男人的目光,嫣然一笑,然后亲昵的挽住楚慕白的手臂。

俊男靓女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男人还是楚慕白,倒是他身边的女人有些陌生,但又给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见过的奇妙感觉。

白烛本身就肌肤白嫩,面容精致小巧,尤其是那双狐狸眼,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摄魄的能力,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两人默契地踏入宴会厅内。

不得不承认,灯光下,他们异常的般配,让人忍不住艳羡。

“那位就是传说中的楚少吧?她身边的女人是谁,好像没见过?”

“我听说楚少似乎是有女朋友了,今天忽然带了个女人来,恐怕就是她的女朋友吧!”

“女朋友?真是可惜了,楚少的能力可是能和季少所睥睨的,原本我还想接触一下呢。”

众人低声议论着。

白烛很快就成了聚焦点的存在。

“季哥哥,今晚还不知道拍卖品会花落谁家呢。”

两人身侧传来的熟悉声音,吸引了白烛的注意。

白恬儿此时正笑容甜美的跟在季淮南的身侧,两人缓步踏入宴会厅内,正好和白烛他们相对视。

白恬儿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白烛,但脸上的笑容并未减少。

白烛也对上了两人投来的目光,却依旧坦然的站在原地。

她没有白恬儿想象中的恨意,相反却很平静。

白烛对身份之事更像是丝毫不在意,不管怎么说,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偷梁换柱。

她占了白家大小姐身份多年,享受了原本该属于白恬儿的生活。

现在物归原主,她不会有恨意。

但,白烛也有唯一憎恨的人......

她淡淡瞥了一眼季淮南,没有说话。

白恬儿却已经来到了白烛的身边,略带关心的体贴询问。

“白烛姐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毕竟被关在监狱里面三年之久,早就和外面的社会脱轨了,要是早点告诉我,我肯定会帮你的。”

她说着,又心疼的将目光在白烛身上打量。

“这么些年没见,你都瘦了,最近过得还好吗?其实你出来之后应该回白家的,虽然管家叔叔现在已经不在了,但好歹你是她的女儿,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当然不会不管你。”

白恬儿声音温柔,语气却不自觉的哽咽了,看起来是真的很心疼白烛。

但她言语关心中,却直接透露出了白烛坐牢刚出来的消息,甚至是点名了她是白家管家女儿的身份。

“所以这个女人其实是白家管家的女儿?以前没见过啊?”

“一个管家女儿而已,还是刚坐牢出来,有什么可见的,估计觉得丢人吧!”

“哼,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楚少,真是可恶!”

周遭议论的声音响起。

白烛看出了白恬儿的话中有话,她并不在意这些人的议论。

她微敛住眸底的不屑,下一秒,面上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看起来自卑又怯懦。

她压低了声音,俨然一副脆弱小白花的模样:“白大小姐说得是,我确实早就和外面的社会脱轨了,能得到季少的青睐,我已经很荣幸了。”

季淮南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却在敏锐察觉到白烛的反应后,沉了眼眸。

他抿着菲薄的唇,未曾说话,周身带有淡漠的气势,仿若什么都没看到。

楚慕白伸手环住白烛的腰肢,帮她稳定的身形。

“多谢白小姐关心,我女朋友有我照顾就好。她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去那边休息,晚点有机会再聊。”

他声音冷肃说话却又滴水不漏,帮着白烛解围的同时也宣誓出了自己的主权。

话音落下后,楚慕白转身带着白烛向一侧走去。

两人逐渐离开人群。

也就是在转身的瞬间,白烛垂眸,耳边散落的发丝挡住了她眸底的冷意。

此时,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全然没了刚刚所谓自卑怯懦的状态。

伪装,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毕竟若是可以利用这一点而勾起季淮南的愧疚,那么她的计划也算是一步步的达成了。




白烛坐在沙发上,原本还在等着白恬儿回来。

却没想到等来了,前半生所谓的家人。

“爸什么事这么着急,忽然把我叫回来?”

白少南有些无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客厅内,目光全然落在沙发上,坐着的人身上。

白少南,先是一愣,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于是定睛仔细去看。

等看清楚面前女人的容貌后,他猛然回过神来。

“你,白烛!?你居然出来了,你还好意思回到白家!”

白少南是个脾气火爆的,当初知道她假身份后,就对她一直怀恨在心。

他觉得白烛一家利用了所有人的真心,欺骗了他们的感情。

仅仅只是被关了三年,实在是太少了。

白烛却依旧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质问一样。

“白烛!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少南,是我让人把她接回来的。”白祁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下一刻,白祁和何舒婷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虚假的笑容,出现在了客厅内。

“白烛,这么多年你也受苦了,当初年纪小,做错了事情,如今受到惩罚也算是弥补了当初的所有过错,现在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白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佛依旧还是那个曾经的父亲。

但是白烛却很清楚的知道,对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白烛,既然以前你也是在白家住着的,你的真实身份也是管家的女儿,管家当年因为自责离世,我们也不能不管你,出来了,就继续回来住吧。”

何舒婷虽然嘴上说着好听的话,但脸上依旧带着淡漠的神色,明显看不起白烛。

她内心本意是不想让白烛回到白家的,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亲女儿。

但是现在既然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让她暂时留下,也只能妥协了。

“多谢叔叔阿姨的好意,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留在这里。”

白烛简简单单一句话,险些让白家人破防。

尤其是白少南,几乎是瞬间就恼火的指着她。

“你什么意思?我们给你脸了是吗?当初要不是你们狼子野心,害的我妹妹在外受苦那么多年,也不会养成她现在小心翼翼的性格。”

“何况当初开车害人的人是你自己,你受到惩罚是活该!我们不计前嫌的重新收留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白祁和何舒婷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自己儿子的一番话,已经足以表达他们的想法了。

毕竟是长辈,难听的话终究没办法直接说出来。

白烛听闻如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让我重新回到这里,你们是打算让我赎罪吗?当初的车祸,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你们心里已经认定了,在里面三年,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既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亲情,那就不必强求。”

说话间,她直接起身,不卑不亢的对上了几人的目光。

“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但至少曾经确实回不去了,现在出来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后我和白家再无任何瓜葛。”

有些话总是要直接说清楚才会更好。

说完,所有的想法后,她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

“小爷,我给你脸给多了是吧?找死!”

白少南是个暴脾气的,因为身份原因,很少会有人对他拒绝什么。

偏偏这个白烛是意外,从小她就品学兼优,比他这个哥哥还要更加光彩夺目。

到了现在,即使是一个阶下囚的身份,却依旧保持着如此高傲。

白少南说自己不生气是假的,他骨子里对于年幼时妹妹的打压心存许多芥蒂。

原本今天想要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却不想依旧如此。

这个女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那副淡定的面具都几乎让人疯魔的想要将它撕碎。

白少南质问的同时,直接伸手狠狠推在了白烛的身上。

此时,白烛是背对着他的,所以没意识到这些。

她才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后,整个人措不及防的向着阶梯口处摔去。

这一幕,正好被白恬儿和被她接来的季淮南看在眼里。

白烛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身影,所以眼看在摔倒的同时,她收了力道。

就这样,脸色苍白的女人直接毫无防备的狠狠摔在地上。

她本身就是身子瘦弱,看着让人容易心疼的存在。

现在更是无比的脆弱,让人想要去帮忙。

白恬儿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想要装作好心的伸手将人扶起来。

“没事吧,怎么还不小心摔倒了?快,我扶你起来!”

白恬儿装作大方的俯下身,但她的手还没能碰到白烛,对方就已经撑着地勉强的踉跄站起身。

“妹妹,你管她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刚被放出来的杀人凶手,季少的妹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她有什么资格好好的活着!”

白少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好像已经给妹妹多年没有找到亲生父母而报了仇。

季淮南没有说什么,有些异样的蹙眉。

白恬儿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才略带不满的开口反驳。

“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白烛也很小,就算是真的换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她也是无辜的。”

没办法,毕竟季淮南在这里,她总要保持自己体贴的形象。

何舒婷和白祁自始至终站在一边,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冷然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白烛过得怎么样,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件事给自己赚一个好名声而已。

最好是到时候做了好事,可以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这样股市反而会开始暴增起来。

只可惜看着白烛这副样子,应该不会配合。

想到这里,夫妻两人反而不再装作心疼,关心的模样了。

既然这女人不识好歹,那就没办法了。




白烛此时是背对着季淮南的。

虽然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但看着面前几个男人微微变了的脸色,就猜到是季淮南出现了。

女人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隐藏住了。

下一刻,白烛装作委屈的起身,她低着头,完全是被欺负了,但是却不敢反抗的模样。

白少南在看到季淮南回来后,虽然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腿都已经搭上了,如果现在拿下来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白烛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俯身蹲在白少南的身侧,伸手开始帮他按摩着腿。

季淮南在众人的目光中,默默的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继续喝酒,没有开口。

白少南见此,忍不住的微微舒了口气,反而更加得意起来。

“没想到你出来之后说不靠我们白家,最后居然混到了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笑,你以前不是品学兼优,最为高尚的吗?现在也来做陪酒女了!”

他不断的说着难听的话来刺激白烛。

白烛故作委屈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季淮南沉默的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白少南瞥了一眼桌上空了的酒杯,又故作不满的开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倒酒,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这点规矩都不懂!”

白烛装作被喊的一个冷颤,然后起身乖巧的去倒酒。

白少南一步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贪婪的目光不断在白烛的身上打量,身体隐隐已经有了火。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季淮南冷冽的目光。

刚刚白少南确实在说话之前,有些担心季淮南会不高兴。

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和自己妹妹的感情也很好,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坐过牢的蛇蝎女人去动心思。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毁了他妹妹一生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白少南的思想越发恶劣,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帮季淮南出气。

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尽管大家目光都落在白烛的身上,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在隐蔽的角落处。

白烛面不改色的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丸丢在了酒杯当中。

眼看药丸就在酒杯中融化,白少南不满的声音开口催促道。

“让你干点事情就这么慢磨磨唧唧的,你能不能倒酒不能倒,赶紧滚出去!惹怒了我,信不信以后让你在这边过不下去!”

白烛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我装作害怕一样的,连连点头,端着酒杯重新回到白少南的身边。

白少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的抓到酒杯,仰头连连喝了几口。

他没有注意到,白烛嘴角难以压住的隐匿笑容。

好戏总算要开演了。

季淮南神色冷漠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若是换作从前,他早就已经走了,但今天却想要留在这里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白少南喝了酒又随手扯了扯身上的领带,对着白烛勾了勾手指。

“过来继续给我揉腿。今晚的钱少不了你的,但前提是要把我伺候好了,明白吗?”

白烛乖巧听话的点头,完全装作是一副不敢反抗的模样,仿佛这么多年生活早已经将她打压的没有了任何脾气。

白烛其实可以感受到季淮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就是这样才好。

接下来还有更好的好戏可以看呢。

她一下一下的给白少南按着腿。

谁料身侧的男人呼吸却逐渐沉重起来。

白少南其实在知道白烛不是自己亲生妹妹的时候,就已经起了不一样的贪念。

只不过这些年白烛一直在里面关着,所以没有机会接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包女人。

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张白嫩精致的小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白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呆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感觉自己十分的热,又随手将衬衫的纽扣解开。

白少南感受着自己正在被按着腿,目光不自觉的打量白烛。

最终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忽然紧紧握住了白烛的手。

白烛当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想要将人甩开。

但也就是这个反应,反而让白少南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他白少南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何况今天那么多人都在,要是真的被拒绝了,岂不是被狠狠打脸了?

“你装什么,你出来干这种工作,不就是来卖的吗?老子今天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白少南先发制人的说着,随后直接握住了白烛的手腕,狠狠用力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起哄声,大家都在激动的等着看接下来的场面,甚至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白烛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哭着喊着想要将人推开,但是力气却没有那么大,只能无助的去求饶。

“求求你放开我吧,我真的只想好好活着!我真的没有钱,我只是想赚一点钱而已,我没打算去卖什么!”

白少南此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还在不断的撕扯白烛身上的衣服。

包厢内乱作一团,很是吵闹。

白烛的恳求声,反而成了催化剂。

就在场面热闹的时候。

白少南忽然被人直接在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少南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沙发上无法起身。

他的左手还在紧紧环绕着白烛的腰肢。

身下的女人满脸无措的缩在角落里,大颗大颗的滚落泪珠。

白烛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意装作委屈的落泪颤抖。

季淮南回首将酒瓶丢在一边,又扯住了白少南的衣领,将人直接摔在沙发下。

白少南措不及防,忍不住的哀嚎出声。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觉得自己的手臂断裂一般的疼痛。

季淮南面不改色,冷然的一脚踹断了他的手臂。




“别说什么他年纪小,这些话她要是懂得感恩的话,根本不至于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我说三年还是关的太短了!”

白少南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

言语间都在暗示三年前的那些事情。

季淮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烛。

“既然白家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

毕竟季淮南现在在这里看着。

她说话间,又恢复了自己曾经软弱的模样。

话音落下,白烛直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出了白家的门。

“你走,你今天走了以后就永远都别回来,我看你离了我们白家还能有什么风光的日子可以过!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一辈子吃苦受罪,替你以前做下的错事赎罪!”

白少南还在愤愤不平的说着,但贪婪的目光却不自觉在白烛离开的背影上打量。

不得不承认,白烛这几年虽然在监狱里,但身材却越来越窈窕了。

白恬儿象征性的在后面想要将人叫住,但是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直到看着白烛彻底从家门前消失后,白恬儿才故作无辜的伸手环住了季淮南的手臂。

“季哥哥,我哥哥肯定是因为太心疼我以前受过的苦,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激动,你不要介意,等后面稍微缓和点了,我会亲自去找白烛谈谈的。”

女人脸上带着大方的笑容,仿佛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

“说到底,以前她也是在白家住着,不管是管家的女儿还是爸妈的女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跟姐姐一般,我也希望可以有一个这样的姐姐陪在身边,至少也能说一些悄悄话。”

季淮南在听到这些后,才垂眸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底某些情绪仿佛隐隐的化开了。

白烛从白家出来后,并没有打车,而是独自向着远处走。

她其实也是在赌,赌季淮南会跟上来。

之前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加上咖啡厅今天再演上这么一出戏,估计他会追上来。

还在出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跟我走。”季淮南果然跟了上来,他伸手握住了白烛的手腕,将人不容分说的拉到了车里。

白烛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道,可以让自己和男人之间拉开距离。

最终她还是不情愿的坐在了后座上。

“季少,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做完。”白烛故作冷漠的主动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身边坐着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不对,如果是对陌生人,或许她还会礼貌客气一些。

季淮南某中划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异样情绪,但却没有表达出来,而是将那张黑卡再次放在了白烛面前。

“收了吧,你刚从里面出来,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钱。”

白烛垂眸瞥了一眼面前的黑卡,白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的神色。

“季少,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这东西我是不会要的,你自己留着吧。”

她说话间,眼眸中满是倔强的神色,然后推开车门就打算走。

这次季淮南并没有成功的将人拦住,只是僵持的握住她的手。

“收下它,至少你的生活可以过的好一些。”

“你是想让我过的好一些,还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白烛仿佛没忍住怒意一般,毫不犹豫甩开了自己被握住的手。

“季淮南,难听的话,我不想多说,以后别再跟我有任何联系,否则白家的人也不会放过我,这一次我不想卷入你们任何的纷争当中,我只想好好活着。”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一点点剜着季淮南的心。

手中一空,面前的女人,直接想要伸手打开车门。

“白烛,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季淮南回过神来,还试图将人再次拉入车内。

司机此时正在开着车,不时透过后视镜去看后面的情况。

白烛倔强的性子,即使过了三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她甩开了对方的手,直接在车没停下的情况下就打开车门。

强烈的冷风扑面而来,司机注意到不对劲后,猛然踩下了刹车。

白烛因为刚刚的冲动,险些被卷进车底。

好在最后是被季淮南勉强拉住身形,这才没有出事。

车子被迫停下后,白烛冷着脸甩开他的束缚。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早已厌弃,然后从车内起身,直接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密布,已经轰隆隆的响着闷雷,仿佛是要下雨了。

白烛却丝毫不在意,她现在只想回家。

女人故作倔强的背影,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显眼。

白烛知道季淮南并没有走,正在身后默默开车跟着。

就是要一点点吞噬他所谓自持的理智,才能完成最后真正的计划。

白烛想到这里,某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季淮南你总归是欠我的,所以这次就当作是弥补了吧。

只要孩子可以平安无事,你我之后再无任何瓜葛。

所以希望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配合。

倾盆大雨,不知道何时忽然倾泻而下。

白烛被淋湿了衣裳却依旧走在雨中,脚步没有任何停歇。

季淮南虽然开着车跟在她身后,却没有任何过多反应。

男人单手掐烟,眸光沉思的看着那抹背影。

恍惚间,现在女人的身影仿佛和曾经那个自信张扬如烈阳一般的少女逐渐融合在了一起。

他又一次在回忆中看到了白烛,脸上灿烂的笑容,仿若世间多不公,但她却依旧可以开朗面对所有的事。

但如今的白烛孤单影只如同走在黑暗中的垂死老者,她的世界中不再有任何光亮,全部被阴暗所笼罩着,仿佛再也逃不出去。

季淮南就这样出神的看着那抹身影,不知何时香烟的火已经烧到了他的指尖。

刺痛感逼着季淮南回过神来,他随手灭掉了香烟,又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白烛,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白烛一路回到了家里。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

她坐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外面的月色,不知道出神的在想些什么。

季淮南最近的反应都在证明,其实他已经在逐渐沦陷了。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处于清醒克制的状态,看来还需要下一计猛料才能得到最终的结果。

想到这里,白烛的眸光暗了暗,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了。

季淮南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应该偿还回来。

这天,白烛接到了楚慕白的电话。

她在听到对面人的话后,眸光微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白烛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笔,嘴角带着一抹冷淡的笑意。

“所以他今天晚上会去夜色酒吧,对吧?”

楚慕白稍微顿了顿,最终还是应声。

“是的,不仅是他去,就连你那所谓的哥哥也会去的。”

“好的,我知道了。”白烛说完之后就打算直接挂断电话,但对面却响起了男人略带犹豫的声音。

“你自己一个人,终究还是让人不放心,不如我还是带人在暗中守着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好歹能保证你的安全。”

白烛神色平淡,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以身犯险,终究没办法让他对我心软,他这么敏锐,要是知道了,有人暗中保护,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就都白费了。”

白烛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般。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自己我实在是......”

“最难熬的那三年我都熬过去了,现在算什么?”白烛随手将笔丢在桌上,然后起身从衣柜中挑出了一套很显身材的火辣紧身裙。

“千万不要出现在酒吧,也别派人暗中跟着,免得打扰了我的计划。”话音落下后,她直接挂断电话。

有很多事情,即使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也一定要去做。

比如现在。

只要孩子可以好好活着,不过是危险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白烛坐在车内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曾经的家家是样貌成绩样样优秀的,让人羡慕。

谁能想到,三年后的自己居然坐计程车都要选择最便宜的那一种。

不为别的,就算以后真的计划成功,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也需要一大笔钱。

所以现在白烛要做的不仅是针对季淮南,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留住更多的钱。

自己辛苦一点都没什么,只要虫虫可以平安无事,她就心满意足了。

车子停在了夜色酒吧门口。

白烛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付了钱后从酒吧下车。

她并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走了员工通道。

员工休息室内,白烛看着镜子中身材火辣的自己,面不改色的带上了兔女郎的耳朵。

她的身侧,还有几个女人都在努力的包装着自己。

大家都努力的想要用,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客人的面前。

毕竟如果卖的酒多了,她们的提成就会更多。

经理走进休息室内,看着面前的美女们,不由得眼前一亮。

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了白烛的身上。

果然长的漂亮,身材窈窕的女人就是容易被人一眼看中。

经理满意的勾起唇角,又拍拍手将几人叫到了身侧。

他将对讲机分给了面前几个女人,后又开口认真叮嘱。

“你们今晚负责的就是把酒推销出去,一定要记得以客人优先,不可以和客人发生任何争执,否则后果自负!”

“到时候推销出去的酒,我会具体和你们算分成的。”

这里的规矩大家都很清楚,自然不会有人拒绝。

“经理,我们知道了,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白烛跟在身侧的几个女人身边打算出门。

临走前,她又握紧了手中的对讲机,眸光暗了暗。

季淮南,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白烛按照规矩,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去推荐送酒。

来到第三个包厢时,她刚推开门,原本嘈杂的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烛低着头却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哟,这个小美人倒是真漂亮啊!”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想起了浓烈的笑声。

“李哥,你喜欢呢?你喜欢的话,今晚就要了呗,反正这个地方的女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行!”

被调侃着的李哥又偷偷的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面的白少南。

白少南此时,阴郁的目光正冷冷的落在白白烛的身上。

前两天因为他在家里为难白烛,导致季淮南没吃饭就走的事情被妹妹冷落了好几天。

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好不容易出来喝酒,散散心,居然又遇到了这个女人。

正好也可以好好教训教训她!

白烛垂着头将酒水摆放,在桌子上还没等主动开口推销,白少南就直接开了口。

他用自己的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又对着白烛高傲的仰了仰头。

“你过来,给我揉揉腿。”

白烛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抬眸看向白少南。

季淮南此时不在包厢内,所以气氛比较活跃。

其他的几个男人更是幸灾乐祸的鼓掌,吹口哨,仿佛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愣着干什么?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说话,你今天晚上的钱不要了是吧!”

白少南发现怒火一般将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浸湿了白烛的衣角。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刚刚去洗手间的季淮南,进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今天是白少南做局请了一众人等,包括季淮南在内。

要是按照平常,季淮南肯定是不会来的,但碍于白恬儿的身份,再加上白少南已经邀请了三五次,他也只能答应下来,不好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季淮南自从上次在地铁站和白烛分开后,两人就有几天没有过联系了。

但那天她的身影却不断浮现在眼前。




此刻,她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绪。

鲜血顺着季淮南的手腕滑下,不一会就染红了白烛身上的白纱裙,滴落在了床铺上。

季淮南低眸看着身下的女子,目光注射着女子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眸,最终手上还是懈了力道。

白烛猛地推开身上的人,还要去捡地上的匕首时,脖颈处被人劈了一掌,眼前一黑,就这么倒了下去。

看着怀中的女子,季淮南眼眸沉了沉,就这么抱着白烛走出了套房。

“少爷?”

守在门外的羽涅看到季淮南怀中的女子,先是一愣,而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季淮南只是轻微地点了下头,就朝着朝着电梯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口,另外一间总统套房幽幽地走出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对手,或许是你的枕边人!”

楚慕白轻笑了声开口。

“楚少的意思是,季淮南早就猜到这一切是白小姐谋划的?”

身着白纱裙的女子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

“堂堂季家家主,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算计了,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楚慕白轻笑着道,随即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季淮南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将计就计,其实也是对方的将计就计。”

说完,楚慕白正准备抬脚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吩咐道。

“目前季淮南应该不会想到是我们,房间里的血记得拿去做配型。”

“是!”

女子点头应了声。

......

清晨,一缕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照射了进来,散漫了整个房间。

白烛睁开了眼眸,看着眼前偌大的落地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房中很安静,她身处应该是京都市中心地位置,从眼前的落地窗看出去,有一种睥睨世界的霸气,正如房子的主人一般。

起身的时候,白烛这才发现她头上的假发已经被拿下,露出里面齐耳的短发,身上也被换上了一件男式白衬衣。

房间应该是常年无人居住,透着一股清冷和令人无法忽视的安静,黑白灰特色的装修无一不在展显它主人凉薄的个性。

白烛出去的时候,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黑卡还有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密码:1224”

看着1124几个数字,白烛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她手指一松,便利贴就这么从她手心滑落,悄无声息地飘落在了地上。

回到杨媚儿的住处,刚过中午。

白烛刚从楼梯走上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虫虫,小丫头低垂着头,偷偷抹着眼泪,小肩膀抽动着,白烛开口喊了声。

“虫虫!”

虫虫抬头看到白烛眼眸一亮,立即起身朝着白烛跑了过去。

“妈妈!”虫虫瘪了瘪嘴,泪水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告诉媚儿姨姨,妈妈回来了,我们不用再过从前的日子的,可是媚儿姨姨不听,还是找了叔叔来了家里。”

白烛抱着虫虫,看了眼杨媚儿的房间,沉了下眼帘。

杨媚儿房间的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候后了。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流里流气地男子从房间走了出来,男子从白烛身侧走过的时候,故意朝着白烛胸前了过来,白烛抱着虫虫微微侧身躲过。

男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眼底升起一抹怒意,转身就朝着白烛“呸”了一声。

“臭婊子,孩子都有了,装什么清高!”

白烛下意识捂住虫虫的耳朵。

虽然见色起意,可男子却也没有再多做纠缠,骂骂咧咧的下了楼梯。

白烛抱着虫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出来找虫虫的杨媚儿。

看到白烛,杨媚儿转身回了房间,将自己重重摔在了沙发上,随后拿起烟盒,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目光扫了眼白烛身上价值不菲的裙子,轻笑了声。

“这是得手了?”

白烛没有应声,而是将季淮南的黑卡放在了茶几上。

“看来,你这几天也不算白忙活!”

杨媚儿拿起黑卡,看了眼。

白烛从来没有问过那个让杨媚儿如此作践自己的男人是谁,杨媚儿也从来没有问过,三年前那个把白烛送进监狱的男人是谁。

这几日白烛早出晚归,虽然没说,但是杨媚儿多少猜到些。

接下来几天,白烛一直窝在杨媚儿的住处,陪着虫虫。

白烛没有去询问过那张黑卡的最大限额是多少,也没有去关注过季淮南有没有再找过她,她亦没有在他面前去晃悠过,那晚的交集似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湖中,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这几日白烛没有出门,杨媚儿也安分了下来,最高兴则是虫虫了,小丫头脸上整日都噙着笑容。

“妈妈,虫虫会死吗?”

虫虫躺在床上,抬头看着白烛问道。

看着虫虫苍白的面色,白烛鼻子酸了酸,嘴角努力扯出了一个弧度,柔声安抚道,“虫虫放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虫虫的病,到时候虫虫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了。”

“那等虫虫病好了,可以见到爸爸吗?”

虫虫高兴地问道。

白烛一怔,看着小丫头一脸希冀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再也不忍出口。

虫虫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而后又扬起了笑容,伸出手抱了抱白烛,故作坚强地安慰道,“妈妈,我不要爸爸了,媚儿姨姨说,爸爸是大坏蛋,不要我和妈妈了,那我们也不要他了。”

白烛抱着虫虫,没有说话。

虫虫是在三个月前发现的白血病,当时白烛看到杨媚儿寄给她的信,愣了下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怀虫虫的时候,因为情绪不稳又加上营养不良,虫虫出生的时候,只有四斤三两,又加上不是母乳喂养,虫虫从小就体弱。

白烛走出房间的时候,杨媚儿难得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而是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看着,见到白烛走了过去,随手就合上了杂志。

“又要出去啊?”

白烛点了下头,犹豫了下开口:“不出意外,虫虫应该会找到合适的骨髓,这几天你准备一下,虫虫一旦做完手术,我们就离开这里!”

“离开?”

杨媚儿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眸光暗了暗。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妈妈?”

白烛站在台阶上,看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解开裤子口袋上面的纽扣,从里面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朝着她小心地递了过去。

“媚儿姨姨告诉虫虫,片片上面的人就是虫虫的妈妈,媚儿姨姨还说,妈妈会来接虫虫的。”

白烛接过照片,照片应该是翻拍的,略有些模糊,可还是能看到少女绝色倾城的面容。

那是十六岁的她,那会的她还是白家大小姐,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公主裙,头上戴着钻石皇冠,脸上带着自信张扬的笑容。

而如今的她,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身上穿着沉重的黑色运动服,全身都透着浓浓的暮色。

“咯吱”一声,走廊中间的一间房门被人打开。

一名油腻腻的男子嘴里叼着烟,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朝着楼梯口走了过来。

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白烛,他的眼眸猛地一亮,嘴角噙着一抹淫笑。

“小姐,全套一千接不接?”

“滚。”

白烛冷冷抬眸,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开。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即使坐了三年的牢,依然能让男人移不开眼眸。”

一旁响起一道讥讽的声响,白烛抬头,就看到斜靠在走廊门,双手环胸的女子。

女子有着一头酒红色的齐耳烫发,一张精致的面容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却又带着丝丝事后的潮红,一件白色真丝睡裙包裹着她妖娆的身姿,睡裙到大腿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杨媚儿扫了眼虫虫手中的照片,淡淡开口。

“照片是我从以前的旧报纸翻拍下来的,如今市面上很难再找到你的照片了。你曾经的照片都替换成了那位身世尊贵的白家大小姐,包括你在学校的学位证书,参加活动的合照。”

对此,白烛并不意外。

白氏夫妇从未向外界透露白家大小姐从小被调包的事实。

三年前,为了遮掩车祸真相,白氏夫妇联手将她送进了监狱,一旦爆出苏悦是白家亲生女儿,势必会引来媒体的关注和质疑。

唯一的办法,就是来一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

而以前的她,行事一向低调,极少出现在媒体上,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而白烛从小就在白家长大,这多少给了白氏夫妇调换身份的便利。

不会有人想到,白家大小姐早已换了人。

在白家安排下,苏悦以白家大小姐苏恬儿的身份,接管了白烛过去二十年的人生。

白烛牵着虫虫走进了杨媚儿的房间,一间不大的套间。

靠门口的位置摆放着锅灶,洗手池里面放着发臭的碗筷,橱柜上摆满了外面盒子,客厅摆放着一张咖啡色皮质沙发,一旁的阳台堆放着各种矿泉水瓶纸箱子。

套间一共分了两间卧室,一件稍大点的卧室紧紧关着房门,另外一间稍小的卧室,应该是给虫虫准备的。

没有华丽的公主床,也没有奢华家具,只有一张一米的小床,摆放着一个布衣柜,干净整洁的床铺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白烛拿起布娃娃,布娃娃很丑,甚至都看不清五官,这是她在虫虫一岁的生日,在监狱做工用不要的碎布缝的。

杨媚儿大大咧咧地坐下,拿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抬眸看向了从虫虫房间走出来的女人。

“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接走自己的拖油瓶?”

白烛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走过去收拾着灶台。

碗应该是很久没有刷了,上面残留的食物已经结成了痂,撒发着恶臭,黑漆漆的煤气灶上面有着油腻,她面无表情地刷着,眼底毫无波澜。

这一切对于曾经的白家大小姐或许难以忍受,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干起来却得心应手。

清洗了灶台,收拾了茶几,打扫了房间,白烛打开冰箱,在里面找到了两个西红柿,一把菠菜,四个鸡蛋,还有一把还未拆封的挂面。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仰面躺在沙发上,眸光呆滞的杨媚儿。

杨媚儿比她大几岁,原本是京都名牌大学的医学高材生,不想爱上了富家少爷,惨被抛弃。

而后被富家少爷的未婚妻陷害,被判入狱六年,提前她两年出狱。

似是因为遭遇相同,她们两人成了好友。

那一夜的荒唐,终究还是种下了果,白烛怀孕了,两年前在监狱生下虫虫。

而她的生父苏季秋,也就是白家管家,在跟白家坦白调换千金后,就畏罪自杀了,她只好将虫虫托付给了杨媚儿。

“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还会做饭!”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杨媚儿笑着打趣道。

白烛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小碗面放在虫虫面前。

小丫头的目光怯怯地看了过来,似是心情很好,唇角自始至终都勾着,看着眼前的面条,眼眸更是一亮,小口小口吃着,吃得很珍惜。

“换个工作吧!”

白烛吃了一口面,沉声道。

“呵!”

杨媚儿轻笑了声,朝着白烛嘲讽地看了过去。

“大小姐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像我们这样的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又有入狱记录的人,谁会要我们?为了给你养活拖油瓶,我除了这具被人睡烂的身体,还有什么?”

“媚儿,你得重新开始了!”

白烛轻声道。

杨媚儿先是一怔,而后突然就大笑了,笑得泪水沾湿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白烛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知道即使过去了六年,杨媚儿依然没有放下。

六年的时光并未消散那段感情,甚至还让它在杨媚儿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如今的杨媚儿将生活过成了烂泥,其实是在不断折磨着自己。

她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两年前白烛之所以将虫虫托付给杨媚儿,也是希望她能重新开始!

吃完饭,杨媚儿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给了白烛。

“这是最新的检查报告,骨髓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医院方面建议我们找孩子的父亲试试,另外考虑一下亲生兄妹的脐带血。”

白烛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沓检查报告,目光落在上面的数据上,心口疼了疼。




季淮南抬起来的手,在听到她的话后怔住了。

白烛则是头也不回的地出了咖啡厅。

她就这样顶着身上的污渍,一路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

白烛故意垂着头装作十分失意的模样。

她就是要让季淮南知道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

季淮南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一路在后面默默跟着。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孤独的背影上。

直到看着白烛进了地铁站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最近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逐渐刺激着他的理智。

最终,季淮南还是拨通了羽涅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去查一下白烛的住处在哪。”

季淮南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说道。

对方一怔,在听到他的话后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正在餐厅吃饭的白恬儿,忽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的消息。

她有些疑惑的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发来的照片后,却不敢置信的怔住了。

照片上那熟悉的男人不是季淮南还能是谁?

而此时,站在季淮南身边的女人明明就是白烛!

他们怎么会忽然私下见面了?

还是说上次宴会的事情,白烛做了什么?

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充斥着白恬儿的内心。

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

白恬儿站起身,直接拎着包向外走。

“恬儿,好好的,你要干什么去?”身旁的姐妹有些疑惑的询问,但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看着她身影逐渐消失。

“这大小姐的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女人有些无奈的感慨着,然后独自继续吃饭。

白恬儿回到家后,将照片给父母看。

白家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但这件事却不能去找季淮南。

当然要找那个好欺负的人去对付,然后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

于是当白烛从地铁站下车后,刚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白家的人。

白家已经换了新的管家,但司机还是以前的那个。

司机在看到白烛后,下意识想要喊她小姐。

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怔住了。

“老爷和夫人知道你出来了,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回去。”

白烛其实早就猜到,白家人不会轻易放任自己在外面行事。

不过这样也好,回到白家的话,白恬儿和季淮南的接触,自然自己也能有更多施展的空间。

想到这里,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打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驶。

车子一路平稳的向着白家行驶。

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都逐渐熟悉,那些尘封的记忆也不断的涌现出来。

白烛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平淡的神色,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对于白家,她早就没了任何的想法。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自己估计也不会再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

等以后事情都解决了,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就这样,白烛被接回到了白家。

也许是为了故意给她下马威。

白烛到了白家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并不在只有白恬儿一个人。

白恬儿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的出现。

女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几乎在看到白烛的瞬间,就直接起身来到她身边。

“你可算是回来了,其实上次宴会的时候我就想说让你回家来着,但是看到你心情不好,所以没敢直接说出口,怕刺激到你。”

“说到底,这里也是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既然出来了,当然还是要回家的。”

白恬儿的话说得很好听,就如她这个人的长相一般。

只可惜,表演的痕迹太重了,直接一眼就被白烛看穿了假象。

白烛抿唇轻笑,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所以出来后我没打算回来。”

两个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季淮南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羽涅将白烛被接去了白家的消息告诉了他。

季淮南闻言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

这个女人现在去白家,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无奈之下,季淮南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白家。

但如果就这么贸然上门的话,必然会被人怀疑。

想到这里,他索性拨通了白恬儿的电话。

白恬儿原本还在和白烛演戏,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

她没看到上面是楚慕白的来电后,有意无意的笑着开口。

“季哥哥一般有时间就会主动找我,可能是想叫我出去玩吧,你先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接个电话。”

白恬儿说完,就拿着手机向外走去。

白烛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出了客厅后,白恬儿才接通电话,略带温柔的对那边的人询问。

“季哥哥,你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了?是想我了吗?”

季淮南在听到了对面的声音后,下意识握紧手机,眸光暗了几分。

“上次你说看上的那个限量版的包已经买到了,就在我的车上,我给你送过去吧。”

白恬儿听闻如此瞬间,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随口提的事情居然被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还买到了。

“季哥哥,你对我也太好了吧,但是你现在不忙吗?”

“不忙,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所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季淮南心里很清楚,白恬儿现在肯定在家,所以才故意这么问。

白恬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不假思索的回答。

“季哥哥,我在家呢,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来家里面吧。”

“好,你要出来接我吗?”

这几年的时间里,季淮南很少主动去要求什么。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今天忽然开口,白恬儿自然不会拒绝。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好,你等我,我这就出来接你,然后咱们晚上再一起出去好好吃顿饭。”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向着门外走去,全然忘了白烛的存在。




季淮南看着面前的女孩,满脸期待的模样自然没有拒绝的机会。

“好,如果你困了的话就早点休息,晚点我会亲自送你回家的。”他向来冷漠的声音也逐渐有了几分温度。

甚至是还在配合着喝醉了酒的白烛演戏。

白烛听闻如此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淮南哥,以后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她期待的眨了眨眼,满心满意,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季淮南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眸光深沉的看着白烛。

恍惚间,他仿佛也回到了三年前,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至少那个时候,这个女人脸上还会有纯真的笑容。

只可惜那个永远高傲阳光如同热烈小太阳一般的白烛,到底还是被他给弄丢了。

即使如此,季淮南也不得不承认,多年来,他强制性压迫下来的情感,在对上白烛天真般的目光时,还是浅浅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甚至是微妙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季淮南没有回答白术的问题,只是伸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也在这一刻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想要贪婪的享受两人曾经的美好。

哪怕只是一瞬间,这几年的苦也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回报。

白烛也这样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

但女人藏在暗处的目光中,却浮现出了冷意和狡黠的神色。

真有意思,这个时候居然还会相信感情。

季淮南,到底应不应该说你愚蠢呢?

白烛就这样在他的怀中装作困倦的睡着了。

司机将两人送到了公寓的门口。

季淮南直接将怀中的女人,公主抱的抱在怀中进了公寓内。

他俯身动作,轻柔的把白烛放在了床上。

“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还有点意识的话,不如还是先起来去洗洗脸,换身衣服,睡得可以舒服一些?”

季淮南轻声的在白烛耳边开口叮嘱,同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想要试图将人唤醒。

白烛故意装作不舒服的嘤咛出声,然后抬手不经意的推开了季淮南的手。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陌生的装修。

白烛眨了眨眼,一时间还是没反应过来。

季淮南看着她如此,再次耐心重复着自己的话。

“去浴室洗漱一下吧,换身衣服休息的时候也会更舒服一些。”

白烛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装作听话的点头应声,然后掀开身上的被子,踉踉跄跄的向着浴室那边走去。

白烛本来就是喝多了酒,醉意正浓,现在更是晃晃悠悠的险些摔在地上。

季淮南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意识到不对劲后,连忙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

白烛也就因为如此,所以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一个柔软又熟悉的怀抱当中。

女人下意识的抬眸,就这样措不及防的对上了季淮南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所有的冰川河流全部都融化掉了。

季淮南没有开口,但也没有将人松开。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白烛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

她委屈的瘪了瘪嘴,然后哽咽的开口,对着面前的男人询问。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来过,还是说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季淮南,我真的看不透你!”

季淮南依旧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如同一把匕首,不断的割破着白烛的肌肤。

白烛却忽然主动伸手,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她微微仰起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男人的面前,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白烛带有暗示和眷恋的目光不断的在季淮南身上打量。

片刻后,她总算开了口。

“其实这么多年我还一直爱着你,我只是想不通,当初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会让你如此对我你妹妹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查到,那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晶莹的泪珠,顺着女人的脸颊滑落,打在了季淮南的手背上。

白烛此时脆弱的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时裂掉的娃娃。

但她小脸上依旧带着倔强的神色。

“季淮南,我没有忘记过你,在我的心里爱着的人,永远都是你。”

白烛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同时将心里的恶寒和恶心全部都压了下去。

既然想要顺利完成计划,当然要把戏一并演好。

话说到这儿,她直接微微用力撑着自己的身子,主动的向着季淮南吻了过去。

白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主动勾引。

毕竟一拉一扯,欲拒还迎才是最好的计划方式。

季淮南却在女人即将吻上自己的那一刻,侧头躲开了。

白烛的吻在一瞬间落了个空。

女人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失望神色,但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有些踉跄的从男人的怀中挣脱的站起身。

白烛脸上带着惨淡却又倔强的笑容,微微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去纠缠你的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就会以自己的方式过好这一辈子。”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实在是喝多了,没办法走,等明天清醒了之后,我就会第一时间离开。”

她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向着浴室方向走去,好几次险些都快摔倒。

季淮南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但是她却找着墙角站稳了身子。

季淮南目光深沉的看着白烛,一路进了浴室内。

最终,男人还是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双手。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去做。

想到这里,季淮南转身去给白烛准备要换洗的衣服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里面始终没有人出来。

季淮南等的时间久了,也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我进来看你?”

他有些僵硬的说着这些,略带尴尬的关心话。

但是浴室内衣就没有任何声音。

季淮南终于是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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