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青离沈应仁的女频言情小说《顾青离沈应仁的小说终是归途陌路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陨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绿江市,保卫局的大楼最深处传出谈话声。“顾青离同志,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你要作为卧底深入犯罪团伙,一旦暴露生不如死。即使潜伏下来了,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你需要和罪犯同流合污甚至可能对自己的战友开枪,心理上备受折磨,而结束这场折磨的时间根本不确定。”“你有丈夫和儿子,有父母,你真的舍得吗?”谈话室里,领导目光严肃。“我已经准备和丈夫离婚了,他会有新的妻子,也会对孩子很好。至于我的父母,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家和乐。我已经没什么放不下的了。”顾青离起身敬礼,声音坚定无比:“我愿变成一把尖刀,扎在敌人心脏上,守护国家和千千万万的群众。为国家奉献自己,九死不悔!”领导张张嘴,似乎还想劝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必须去...
《顾青离沈应仁的小说终是归途陌路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绿江市,保卫局的大楼最深处传出谈话声。
“顾青离同志,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你要作为卧底深入犯罪团伙,一旦暴露生不如死。即使潜伏下来了,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你需要和罪犯同流合污甚至可能对自己的战友开枪,心理上备受折磨,而结束这场折磨的时间根本不确定。”
“你有丈夫和儿子,有父母,你真的舍得吗?”
谈话室里,领导目光严肃。
“我已经准备和丈夫离婚了,他会有新的妻子,也会对孩子很好。至于我的父母,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家和乐。我已经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顾青离起身敬礼,声音坚定无比:“我愿变成一把尖刀,扎在敌人心脏上,守护国家和千千万万的群众。为国家奉献自己,九死不悔!”
领导张张嘴,似乎还想劝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必须去,我的师父自从跟这个团伙接触后就离奇失踪了,我要找到他,哪怕是带回他的遗体。这些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要铲除这个团伙,我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领导眼中含着不舍:“你要知道作为卧底,你和你的名字、事迹很可能永远不会被世人所知。你明明可以选择一条安稳的路,不必朝不保夕......”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就去吧!希望你还有机会再穿上这身衣服。离开以后,你的名字将成为机密,你不再是你!祝你好运!”
他颤抖着手回礼。
顾青离报以微笑:“我一向好运。”
从大楼出来,顾青离已经换上一身常服,微风吹拂着她的衣角。
正值下班高峰期,夕阳穿过树枝洒落一片,道路上车水马龙,大家都各自朝着属于家的方向前进。路边小贩叫卖声、馒头店冒出的热气、放学的孩子在人行道上追逐打闹,一切都那么美好。
顾青离茫然地站在原地,举步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领导说给她捏造一个完美无缺的身份需要七天,这期间让她回家再和家人们好好道个别。
可她知道,那个家里没有人欢迎她。
她的丈夫和儿子喜欢她新找回的妹妹。
她的父母更是因为愧疚对她新找回的妹妹偏爱有加。
而她......已经跟外人没什么区别了。
手机突然弹出对话,点开是一条视频。
背景是她精心布置的小家。
镜头先是走到厨房,一个儒雅英俊的男人面对镜头眉眼含笑。
“小馋猫饿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马上就好。”
视频拍摄的主人语调娇俏:“我要先尝一块,看你是不是醋又放多了。”
男人无奈又宠溺地拿筷子夹起一块,小心吹了吹,递到拍摄者的嘴边:“小心烫。”
画面一转,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我也要!我也要!爸爸偏心,有了小姨就不喜欢我了!”
拍摄者揉弄他的头发:“怎么偏心了?你爸爸做得鱼香肉丝是不是你的最爱?”
视频里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沈应仁,小孩是她的儿子沈川,女人是她找回一年的妹妹顾青青。
镜头里最后一闪而过的画面是客厅侧边墙上挂的一幅画。
画是蜡笔画,能看出用胶粘过的痕迹。画上蓝天白云,草地上两个大人中间是一个小孩,三人手拉手。
半个月前,顾青离看到沈川在画这副画的时候,内心欣喜不已。
她问儿子:“你画的这是爸爸妈妈和你吗?”
沈川闻言抬头,不满地瞪着她:“这是爸爸小姨和我!”
“妈妈,你还不懂吗?如果画上有第四个人,我希望是小姨和爸爸给我生的小妹妹!”
沈川的嗓音带着孩子的童真,却像刀一样凌迟着顾青离的心脏。
声音回荡在耳边,顾青离抬眼看去,顾青青娇羞低头,而她的老公沈应仁则是笑着问:“小川想要妹妹了?”
从那一刻顾青离就明白,这个家真的没有她容身之地了。
视频后面还跟着顾青青挑衅的信息:“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难而退,我的姐姐?”
一分钟自动熄灭的手机屏幕映射出顾青离面无表情的脸庞。
一切都不重要了。
顾青离将手机揣进兜里,在心里默默回复她:“已经知难而退了。”
初见时,她是刚刚参加工作的莽撞少女,沈应仁是留学归国的天才医生。
她出手没轻没重,将犯罪分子打到鼻青脸肿外加骨折。
在急诊科轮训的沈应仁震惊地问:“这是你打的?你男朋友?出轨了?”
顾青离恶狠狠地龇牙:“再问,我把你也打到病床上。”
顾青离进医院的频率都快赶上吃饭的频率了,每次都能见到沈应仁,吵吵闹闹也熟悉起来。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顾青离的师父老泪纵横:“我这个孽障徒儿总算有人能降住了。”
沈应仁跟她求婚的时候,顾青离受伤趴在病床上起不来。他单膝跪地在他的同事和她的伙伴们见证下向她承诺,说他会努力精进医术,保证让她永远活蹦乱跳。
众人啼笑皆非。
时过经年,她已经是绿江市保卫局侦查队队长,沈应仁则成为了省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他们生了一个儿子,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直到一年前,顾青青敲开顾家的大门,那张和顾母一模一样的脸胜过一切语言。
顾青青指责她鸠占鹊巢,无耻至极。
那天她才知道,原来她们俩在一个产房里前后脚被生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洗澡的时候来回抱错了,总之她们的人生完全错乱。
顾青青才应该是顾家独女,而她本该在只有咸风的荒野海岛上窘迫度日。
顾家高调认回女儿,顾青离只能摆正自身,对顾青青一再忍让。
可她的退让并没有让顾青青满意,她竟然看上了沈应仁!
顾青离一直认为,纵使全世界都站在顾青青那边,沈应仁和沈川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可惜,他们也变了。
沈应仁和沈川一次又一次站在顾青青那边,像一大一小两个骑士一样守护着顾青青。
顾青青回来的第二个月,他们会为了给顾青青过生日而将同一天生日的她遗忘在家。
顾青青回来的第五个月,他们带着顾青青一起去外面旅游整一个月。而她在任务中被罪犯从后面袭击,游走在鬼门关奄奄一息,手术单家属签字栏还是单位领导签的。
顾青青回来的第八个月,顾家沈家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所有人都到场了,唯独没有人通知她。特地跟同事换岗回家的她从冰箱里翻出速冻饺子,做好后没有半点胃口,主动回单位加班了一夜。
类似的事在这一年里,不胜枚举。
或许沈川的那幅画、那句话只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早就攒够了失望。
她再也忍不住地爆发,将那幅画夺过来撕掉。
沈川哭着捶打她:“妈妈是坏人!你赔我的画!我不要你当妈妈!”
沈应仁指责她:“你疯了!你跟小孩计较什么!别把你在队里独断专行的劲带家里!”
顾青青将沈川搂在怀里,明则劝慰实则暗讽:“姐姐,小孩子是无心的,他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子弹打在身体里她没哭过,刀锋划过皮肤她没哭过,和歹徒搏斗被打到骨折她没哭过。
可那天她是哭着跑出家门的。
身后沈应仁还在怒吼:“滚吧!滚了就别回来了!”
顾青离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来到银行。她将这些年攒下来的工资转到一张新卡上,不多,只有十二万块钱。
这笔钱对于沈家不值一提,可顾青离还是想留给儿子。
终究她生了他,哪怕是和沈应仁离婚,她也要给抚养费。
顾青离无处可去,她的身份证在做好决定后就被领导收走准备销毁,现在连旅馆都住不了。
无可奈何,只能踏上回家的路。
即使家里并没有人欢迎她。
回去的路上,顾青离看到路边有猫贩子,小奶猫在笼子里呜呜咽咽。
想到沈川曾说生日愿望是想养只小动物,顾青离便停下脚步挑选了一只。
就当她留给沈川最后的一丝爱吧,希望这只小猫能代替她陪伴儿子长大。
从今以后,她恐怕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顾青离简单收拾后出门,她约了沈母见面。
服务生礼貌上前询问:“女士,喝点什么?”
“给我一杯柠檬水就好。”
沈母从鼻孔哼出不屑地冷笑:“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了你什么?他会钢琴会画画懂歌剧,你呢?没一点情趣品味,你俩真的有共同话题吗?”
顾青离瞧着沈母,知道她从来就没看上自己过。
“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沈母诧异于顾青离的冷淡,想起以前她总是讨好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冷嘲热讽始终面上带笑,如今倒是有几分脾气了。
顾青离没心思管沈母怎么想,将银行卡放在桌上。
“我知道您和爸一向不喜欢我,你们是书香门第,讨厌我的职业、性格、文化水平觉得我配不上沈应仁。那您看顾青青怎么样?或者您有其他人选,我都没意见。”
沈母愣住。
她不满地看着顾青离,指责开口:“顾青离,你脑子秀逗了?明明是你非要当这个什么队长,天天不着家,不管孩子,一办案就是十天半个月。我们让你转后勤转文职,是你自己不乐意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成了我们故意拆散你和阿仁一样?”
顾青离不想否认,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沈母说得并没错。
她将银行卡往沈母的方向推了推:“这里是十二万块钱,我知道养一个孩子需要很多钱,可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了。沈应仁再婚后肯定会生孩子,常言道,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您和爸向来疼爱小川,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们可以把他接到身边抚养。”
沈母身体向后靠,似乎这样才能把眼前人打量清楚:“整的跟交代遗嘱一样,你想耍什么把戏?”
顾青离不想再被恶意揣测:“总之,您儿子很快就自由了。”
“我为什么快自由了?”
沈应仁的声音传来。
顾青离和沈母同时抬头看去,就见顾青青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站在门口。
沈母刚要开口就被顾青离抢先:“没什么,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医院?”
沈应仁看了一眼身旁的顾青青,话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今天没手术安排,青青说想吃这家的蛋糕,我就带她来了。”
顾青离眼中透出明晃晃地嘲讽:“所以她也喜欢吃星离。”
这家咖啡店就是沈家的产业,星离是沈应仁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为顾青离设计制作的一款专属蛋糕。
从不对外销售,从前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吃过,以后倒也是一家三口,却和她顾青离没什么关系了。
顾青离笃定的语气像巴掌呼在沈应仁脸上一样,他心虚地撇开视线。
顾青青早就走到沈母身边献殷勤,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朵。
她强压下笑意,可怜兮兮地道:“姐姐,我从小就过得苦日子,海岛物资匮乏,不像你什么都吃过。听应仁哥说了星离的味道后我就想尝尝,结果尝完之后就特别喜欢,所以才一次次求应仁哥带我来的,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顾青青话里传达的挑衅她都听懂了,顾青离咧开嘴一笑:“你让他再给你设计一款才叫本事。”
沈应仁刚要在顾青离身旁落座,一听这话顿时气血上头:“顾青离!你是忘了星离意味着什么吗?”
星离,星离,愿顾青离永远像星星一样闪耀,代表着沈应仁对顾青离独一无二的偏爱。
这是当初沈应仁将星离放在她面前时说的话。
“明明是你忘了。”
平静地说完,顾青离站起来:“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沈应仁下意识拉住顾青离:“你很久没吃星离了。”
顾青离甩开:“不了,妈不走吗?”
沈母也不想听顾青青故作天真的讲话,比顾青离还不顺眼,于是站起身:“走。”
比起顾青离,沈母同样看不上顾青青。
出了门,顾青离对沈母说:“妈,为了沈应仁和沈川好,我希望今天的谈话您不要告诉他们。”
她倒不是觉得沈青父子二人知道她要离开就会后悔不已,毕竟就算她真的死了,他俩也不会伤心,反而会兴高采烈地迎娶顾青青进门。
她只是不想这仅剩的几天里再节外生枝。
原本卧在地毯上舔毛的小猫看到顾青离回来快速跑到她跟前蹭她。
顾青离心中一软,她突然想到沈川路还走不稳当的时候,每次她一回家就会连走带爬地朝她奔来,口齿不清地跟她要抱抱。
后来沈川大一点懂事了,看到她就问她有没有受伤,还会跟人炫耀:“我妈妈会抓坏人,是大英雄!”
而现在呐?
顾青离摇摇头不想再想,俯身抱起小猫自言自语:“可惜我要走了,这个家也没人喜欢你,得尽快给你找个收养人家。”
这般想着,顾青离当即抱着出门。她将附近的宠物店都走了一遍,店家都拒绝收养。
“我们是商业性质,不收留动物的,要不然您找公益的动物收容组织问问吧。”
顾青离突然想到局里后勤处老张家里养猫,经过联系后顾青离把小猫给他送到了家里。
刚从老张家出来,顾青离就接到沈应仁的电话。
“今天是赵院长的七十大寿,你有时间吗?”
赵院长是沈应仁的老领导老师父,几乎见证了沈应仁在医学领域的成长,也是她和沈应仁婚礼的证婚人。如今老人家过大寿,她自然不能推辞。
寿宴办的十分隆重。
顾青离到的时候,沈家父子和顾青青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三人穿着同色系的衣服,亦然一副一家三口的模样,相较之下顾青离反倒像个外人。
赵院长上台讲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宴席开始,大家纷纷动筷。
唯独沈应仁没怎么吃东西,他在全心全意忙着照顾顾青青。
夹菜、挑鱼刺、剥虾壳......
连沈川也力所能及地为顾青青倒饮料、递纸巾。
坐在对面的一个小姑娘羡慕地开口:“沈师兄父子俩对嫂子好好啊!我以后也能找个师兄这样会照顾人的就好了!”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坐小姑娘旁边的人忙打哈哈道:“应仁右边那位才是你嫂子。青离啊,这是小师妹李月,才来两月,没见过你,别介意。”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顾青离含笑的声音,沈应仁剥虾的手一顿,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把他和别人错认成夫妻,她却说没关系!
沈应仁侧头却对上顾青离冷漠的眼神,那眼神像冰一样。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顾青离又先一步移开目光,仿佛刚刚都是他的错觉。
原本要放到顾青青碗里的虾仁被沈应仁硬是拐个弯放到了顾青离碗里。
顾青离爱吃虾但又不喜欢剥虾壳,以前他给顾青离剥虾,她就会笑得特别开心,然后一口一个全部吃完。
想到这,沈应仁期待地看着顾青离。可顾青离只是说了句谢谢,然后将虾仁挑出来扔到桌上。
沈应仁刚要开口,旁边的顾青青放下筷子介绍道:“我是顾青离的妹妹顾青青,跟应仁哥也是一家人。”
经他们这么说完,场面反而更加安静,众人看向沈应仁和顾青青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
“只是小姨子啊?这么亲近,我还以为......”
李月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根鸡腿,其他人趁机端起杯子:“来来来,不能光吃菜,走一杯。”
一喝酒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别说平时滴酒不沾的沈应仁被灌了几杯酒,连顾青离都推辞不掉喝了一杯。
他俩喝了酒,顾青青不会开车。
正好有个熟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他们便准备坐她的车离开。
顾青离体贴地坐上副驾驶,将后座的空间留给沈家父子和顾青青。
沈应仁虽然喝得头蒙,可也觉得不对。他能感受到顾青离在主动地疏远他。
他刚想开口,结果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车辆翻转,天旋地转,沈应仁只来得及紧紧护住坐在中间的沈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胳膊上的疼痛感让顾青离再次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变形的车子卡的死死的,同样被卡住的还有和她坐在一个方向的顾青青。
而沈应仁正拼命地使劲想将车子抬起来,可惜徒劳无功。沈川蹲在顾青青旁边哭着喊她,车子的主人刘护士也在想办法帮忙。
沈应仁看到她醒来,激动地朝她喊:“青离,你别慌,救援马上就来。”
沈应仁说的没错,救援来的很快,紧跟着来的还有救护车。
在专业的工具下,车子很快被破拆。
她和顾青青被拖出来。
医护人员硬着头皮解释:“救护车紧缺,现在就来了一辆救护车,另一辆还在调度。沈医生,您看先送谁?”
“救小姨!”
没人会在乎一个小孩子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沈应仁身上。
沈应仁看着脸色惨白的顾青离,心脏一阵揪痛:“当然是救......”
恰在此时,顾青青崩溃大哭:“应仁哥,我好害怕,头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还不想死,我还那么年轻!”
“我就过了这么几天好日子,我舍不得。”
沈应仁视线在顾青离和顾青青间游移,青离胳膊在冒血得赶紧止血,可青青又说她头疼万一是颅内损伤......
这也是随车医生顾虑的,常理下应该谁严重也救谁,可现在根本分辨不出来。
随车医生催促:“沈医生,快点决定,时间就是生命!”
沈应仁毫不犹豫开口。
“先救青青!”
听到他的选择,在场认识他们的人都露出震惊地表情,谁也没想到他会放弃自己的妻子去救一个外人。
唯有沈川拍着手叫了声太好了,然后跑去帮忙。
顾青离丝毫不感到意外,他又不是第一次优先选择顾青青,失望攒多了,有什么可意外的。
“你们送她去医院,我留下来给青离包扎。”
说完,沈应仁冲到救护车前翻出来消毒酒精和纱布。
被抬到担架上的顾青青拉住沈应仁不放:“应仁哥,我害怕,你陪我好不好?”
沈应仁皱眉,最终他把东西交给刘护士,然后对着顾青离道:“青离,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青青从小替你吃了那么多苦,身体素质没你的好,你再撑一撑!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让刘护士给你包扎!”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顾青离想,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一句话应该就是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
这句话几乎夺走的她所有在乎的人。
可笑的是,这个妹妹跟她毫无血缘关系。
顾青离弯弯唇角,颤抖着声音开口:“沈应仁,我们没有以后了。”
她的声音被顾青青更大的叫喊声掩盖,沈应仁只回头看她一样,眼中的疑惑像是在问她说了什么?
失血过多让顾青离眼前一片恍惚,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沈应仁和沈川先后上车的背景。
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顾青离的耳朵。
沈应仁在弹钢琴,顾青青在跳舞。
沈川坐在沙发上鼓掌叫好:“小姨好漂亮!”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突然,顾青青脚下不稳,整个人以一种极优美的姿态摔倒在地。
跌倒的瞬间,钢琴发出杂乱的音调,沈应仁急忙起身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
沈川也围了过去:“小姨,你怎么了!”
顾青青抓着沈应仁的衣袖:“应仁哥,我的脚好痛。”
沈应仁半跪在地上,听她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顾青青崴到的脚踝。
“还好,不太严重。小川,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
“好!”
沈川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
沈应仁满脸心疼,他让顾青青踩在他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给顾青青按摩。
眼神温柔又无奈,每每顾青青痛到呻吟时,沈应仁就会放轻力道。
沈川也蹲在一旁安慰顾青青:“吹一吹,小姨就不疼了。”
恍然间,顾青离想起似乎很久以前,沈应仁也会这么给她搽药按摩。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她身上免不了跌打损伤,那瓶红花油就是专门买来给她用的。
直到怀里的小猫发出叫声,屋内的三人才抬头看向门口。
沈应仁和沈川几乎同时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顾青离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质问。
“姐姐,你可别误会。”
顾青青这么说着,脚却没有一点要收回的意思。
沈应仁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你回来晚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冰箱里还有剩菜,自己热热吃吧。”
明明没几分钟,顾青离却像是在原地站了几天一般,挪了挪僵硬的双腿走向沈川:“你不是想要一只宠物吗?妈妈给你买了只小猫咪。”
顾青离弯腰让他看清怀里的小猫。
沈川看了一眼后目光直视她:“可是小姨已经给我买了一只鹦鹉,它会学我说话。小猫就不会,只会喵喵乱叫,很烦的。”
原以为已经无坚不摧的心还是感到了轻微的刺痛。
顾青离抬眸,这才看到阳台挂着鸟笼,五彩的鹦鹉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它,扯着嗓子:“讨厌妈妈!”
“讨厌妈妈!”
顾青离能察觉到所有人都在观察她的表情,可她已经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她还没说话,沈应仁开口:“一只鸟罢了,你总不至于和它计较吧?”
顾青离听出来沈应仁是在讽刺她对那副画的态度。
她与沈应仁冷淡的眸子对上,弯唇笑了:“不会。”
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毕竟再多的计较在沈家父子眼中也是没事找事,更何况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顾青离的平静让沈应仁愣了一瞬。
顾青青呼痛:“应仁哥,你弄疼我了!”
沈应仁连忙道歉,柔声去哄顾青青。
等他站起身才发现顾青离已经往厨房走去。
厨房暖色的灯光下,顾青离翻出沈川补充营养喝的羊奶粉,给小猫冲了半杯。
她喂小猫喝奶的时候,手机响了。
“顾队!啥情况?为啥下星期的汇报会让我去?不该你列席吗?我咋听领导说你要离开绿江外出学习?你这么牛了,还学啥啊?”
顾青离要离开的事情是绝密,不能对其他人说,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也不行,更别说自己这位下属还是个话唠。
“服从安排听指挥,你别紧张,队里以后就靠你挑大梁了。”
顾青离有些惆怅,偏偏下属在电话那边笑得没心没肺:“说得跟你不回来了一样,你小侄女的满月酒我还想让你上台讲两句嘞。”
沈应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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