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情到深处终成殇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醒来时,似乎已经是第二天了。林沐雪一夜未归。我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又将沾在衣服上的血痕洗了又洗。因为没带任何衣服来,我只能用厕所里的吹风机将衣服吹干。收拾完这一切的时候,林沐雪终于回来了。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靠在沙发上,似乎是忙了一个通宵,她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在我求她带我回出租屋的时候,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开口。“走吧,我带你去见他。”许是听到了好消息,所以我没品出她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当车子驶入进医院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起来。我坐在车上,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林沐雪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林沐雪最终还是开了口。“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可能撑不过今晚。”“我们是在一个施工工地找到他的。”...
《情到深处终成殇全文》精彩片段
我醒来时,似乎已经是第二天了。
林沐雪一夜未归。
我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又将沾在衣服上的血痕洗了又洗。
因为没带任何衣服来,我只能用厕所里的吹风机将衣服吹干。
收拾完这一切的时候,林沐雪终于回来了。
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靠在沙发上,似乎是忙了一个通宵,她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
在我求她带我回出租屋的时候,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开口。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许是听到了好消息,所以我没品出她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当车子驶入进医院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起来。
我坐在车上,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林沐雪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林沐雪最终还是开了口。
“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可能撑不过今晚。”
“我们是在一个施工工地找到他的。”
“包工头说他每个周末都会来做些杂活,一开始没想要他,看他实在可怜,包工头才收了他。”
“昨晚他被工地上的工人捉弄,掉下一个刚挖好的洞,大概十五米深,庆幸的是他掉进去之时是脚先落地,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脊柱断裂,碎骨戳破了神经膜……之后,大概会是植物人。”
“涉事人员已经被警方逮捕,后续的赔偿问题以及其他的一切,我请了专人负责……”我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细细的回想我这一生。
母亲嫌弃这个贫穷的家,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品行不端,欠了一屁股烂账留给我收拾。
好不容易还完了,以为能过上安心日子,却没想到疾病又如潮水般扑来。
原本到我这就该结束了,所有的苦难加注在我身上就罢了,就当是惩罚我这些年来做的所有错事。
为什么连我唯一要活下去的念想都不留给我。
我看着窗外甚好的阳光,伸出手想抓住唯一的温暖,摊开手掌之时,却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
沈倩愠怒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秦笙,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你跟你爸一样都是吸血鬼。”
“你爸吸完换你弟吸,下一步是不是到你了?”
“既然你都消失了三年,为什么不能一直消失?”
“你要折磨我们家到什么时候!”
沈倩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我的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鲜血。
“妈,你这是做什么?”
她身旁的男孩急忙将沈倩拉开,他站在我和沈倩中间,替我挡住沈倩。
“林楠,你拦着我干什么?”
沈倩皱着眉不悦道。
我缓缓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是那天跟我买花的男孩。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
随后他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递给我,见我不接,便动手帮我擦拭嘴角的血迹。
而我想要拼命忍住,却还是没有骨气的眼泪决堤。
“对不起……”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句话,扑面而来的无力感让我不能不束手投降。
林沐雪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些不满和无奈:“妈,你累了,该回去了。”
“林楠,带妈回去休息。”
林沐雪的脸色很不好看,黑眸中闪烁着不可言说的阴影。
我靠在长椅上,只觉得每一寸骨头像是要被人活活折断一般疼。
我干咳了两声后,带着歉意开口:“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如果可以,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漫不经心的侧头看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审视:“秦笙,我最后再说一次。”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是个商人,商人眼中只有利益交换。”
“亏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做。”
我抬眸,看着她认真道:“好,你想要什么?
除了钱,我都能给。”
她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结婚,秦笙,我要跟你结婚。”
“好。”
林沐雪继承千亿家产那天,我跟她提出了分手。
我说自己移情别恋,让她大度成全。
她割腕,跳楼,豁出半条命都没能换来我的一次回头。
三年后,我在街上卖花再次与她相遇。
我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嗓音压了又压:“要买一支花吗,先生这花送给女士……”她打断我的话,声音带着些不耐:“不需要,我丈夫对花粉过敏。”
“好的,祝你们幸福。”
时隔三年,我再次遇到了林沐雪。
三年未见,她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再也没有当初割腕的那股傻劲。
她身边的男人身材高挑,面容英俊,始终侧过头看她,眼眸温柔。
她和男孩挽着手走在街上,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身旁的男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林沐雪合不拢嘴。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花比以往都难卖。
加上我现在确实很缺钱,所以我捂了捂脸上的口罩和护目镜,又用力的压了压头上带着的帽子。
笃定林沐雪不会认出我之后,我将花束捧在手上。
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一束花是最浪漫的告白。
在他们经过我的时候,我将声音压了又压:“要买一支花吗,先生这花送给女士……”他们的脚步同时一顿,转头看着我。
“不需要!”
林沐雪的目光凌厉,像是要把藏在多重伪装下的真面目撕开。
我心下一紧,生怕林沐雪看出什么端倪,手心里瞬间沁出了汗水。
好在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我手上的花束,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我松了一口气。
她又道:“我老公对花粉过敏。”
“抱歉。”
我手忙脚乱的道了歉,急忙将手中的花拿远,却没想到手上一松,有一束花掉落在了地上。
花瓣沾到了地上的尘埃,变得不再娇艳。
身旁的男孩弯腰帮我捡起花束,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蕴含了星辰大海:“这束花我们买了。”
“我重新给您换一束吧……”我想从他手里拿过那束被摔坏了的花,他却躲在了林沐雪的身后命令道:“付钱吧。”
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随后讪讪收回了手。
林沐雪扫码付款的时候,我的视线落在了她露出来的手腕上。
粗粝的伤痕幻化做一把弯刀,一下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别开眼,不敢再看。
“祝你们幸福。”
林沐雪点了点头,带着身旁的男孩离开了。
我收回视线,眼睛瞬间痒了起来。
我放下手中的花束,将护目镜摘下,从包里拿出眼药水滴进眼睛里。
我对花粉也过敏,但没办法,卖花是我能找到的,不用干苦力的活了。
我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我再做苦力了。
肺部纤维化,晚期。
我现在已经瘦的形销骨立,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
每个月的房租,水电,花束的进货,花束的保养,包装等等都是一笔开销。
现在连每个月能吃上一顿排骨都是一种奢侈。
在每个无休止的干咳的夜里,咳到喘不上气,咳到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时候。
我都在想,就这样死了也好,不用受这些折磨,不用活在内疚和自责中。
但看到还在上初中的弟弟,我的心一下又软了下来。
我死了,谁来照顾他?
谁来给他赚学费?
他今后的路又该怎么走?
别人的二十五岁是恋爱,旅游,美食,欢声笑语。
我的二十五岁,要因为爬了三层楼而费劲,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却还是缓不过劲。
我收拾好情绪,带上护目镜,忍着身上的瘙痒带来的折磨,重新开始叫卖。
今天的生意似乎比以往都要好,就连品相不太好的花都被一对小情侣买走了。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休息时,拿出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一股脑的吃下,喝水顺气的时候,一道嘲弄的声音传来。
“当年离开我,就是为了过这种生活?”
五十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确实是个很诱人的数字。
有五十万,弟弟的学费不用再发愁。
我不用再受花粉过敏而引起的折磨。
我可以买一个好一点的制氧机在家里,我可以每个月都按时买药吃。
哪怕我最后死了,剩下的钱也足够让秦向度过一段不算艰难的日子。
权衡利弊下,我答应了。
她忽然笑了:“秦笙,我还以为你多高贵呢,五十万就能出卖自己。”
我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低声乞求她能不能预付两万块钱给我。
这些词我在我爸的口中听了二十多年,我爸甚至说的更加难听,而我早就听惯了。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反驳没用,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没用。
她拿出手机,对着我背篓里的二维码扫了一下,两万块钱瞬间到账。
“走吧。”
她吩咐司机将我带回了郊外的一栋别墅。
但她却没来。
过了半个小时,她醉醺醺的打开了门。
她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双眼紧闭,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在厨房给她煮了醒酒汤,可身上的疼却无休止的折磨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我甚至不能好好的端起这碗醒酒汤。
恍惚间,我想起她最爱最爱我的那一年。
她也是这样在厨房忙碌。
一个两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却为我洗手作羹汤。
我要给她打下手,她便将我推出厨房。
她说:“以后厨房里的大事就交给我吧!
老公是要做大事的!”
我靠在墙边垂眸看她:“什么老公啊,都还没嫁给我呢……”她的手掌温软,握着我的手十指紧扣,似乎是在骄傲的宣誓主权。
“林沐雪嫁给秦笙那是迟早的事情,这辈子我只嫁给你!”
这辈子只嫁给我吗?
我早就不敢妄想了。
“煮碗醒酒汤需要这么久吗?”
林沐雪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我缓了缓劲,颤抖着双手端到她面前。
她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诮:“秦笙,你到底在装什么?”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我只是煮醒酒汤给她喝,我装什么了?
“你是哑巴吗?”
见我依旧不答话,她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指轻轻扣了扣茶几,指着那碗醒酒汤:“喂我。”
我端起醒酒汤,试了试温度后,递到她嘴边。
她草草的喝了两口后,皱着眉头推开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燃。
我捂着口鼻,小小的往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的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林沐雪,能不能,不要抽烟……”她那么怕烟味的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学会抽烟了。
而她似乎也忘了。
我闻不来烟味。
如今这残破的肺部,更是一闻到烟味就会隐隐作痛。
她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掐灭手中的香烟,而是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秦笙,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商人,你向我提出一个要求,那就先回答我之前问的问题。”
我的嘴张了又张,一瞬间我忽然很想一股脑的全都告诉她。
但我最终还是没说。
我只是不停的道歉:“对不起,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想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三年过去了,林沐雪依旧执着于三年前那堆破事。
她执着的真相,是我一辈子都不愿意说出来的噩梦。
“没得谈?
那不好意思,我凭什么听你的?”林沐雪的笑容里裹挟着刀子,锋利无比的划破我所有的希望。
我张口想解释些什么,林沐雪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林沐雪挂掉电话后拿起沙发上的包离开了。
“对不起,林沐雪,我快死了。”
我对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
留给我的,只有沉闷的关门声。
我发消息给秦向的班主任,告诉她我出差一个月,麻烦她转告给秦向。
下一秒,班主任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莫非是秦向出了什么事情?
我急忙接起,对面那头传来班主任疑惑的声音:“秦向昨天中午被你带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学校了啊……”我一瞬间急了起来:“什么?
昨天?”
“是的啊,昨天吴消的舅妈才来找你们调解,调解完之后你去教室把她叫走了,当时是我在上课……”恍惚间我记起来了。
昨天我确实带着秦向回了家,然后……后面的事情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难不成,我睡了整整一天吗?
可是最后我醒来的时候,家里没人啊……秦向一个初中生,十二岁的小孩子能去哪呢?
我急得团团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秦向到底能去哪。
他是我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念想,如果他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我把门打开,却发现原本还算好的天气此时刮起了狂风。
呼啸的狂风像鞭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抽打着我的身体。
这里距离市中心很远,光是林沐雪吩咐司机送我回来就花了一小时。
此时我只恨我为什么要将他带出学校。
我只觉得当时我的脑子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靠着麻木向前走。
我将门关上,此时我能想到的,只有林沐雪。
我颤抖着手拨打着林沐雪的号码。
因为太过恐惧,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好几次都点错了数字。
终于拨过去后,我一边又一遍的听着那边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我在心里祈祷:只要林沐雪接了我的电话,无论她帮不帮忙,我都把一切告诉她。
可她没有。
在我第三十次按下她的电话号码之后,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喉咙处带来的不适已经让我无法继续忍受,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摊开手掌的一瞬,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
下一秒,我感觉到有不一样的液体流到了喉咙里。
我低下头,鼻血瞬间滴在了地上。
殷红的鲜血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我试着借助身边的一切物体让我站起来。
我想吃药,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又或者是上天垂怜,我最终靠着最后一口气,将包里的药一股脑全吃了下去。
可我似乎是真的累了,只觉得眼皮很重。
领到红本的那一刻,我看见林沐雪悠然的笑意。
好像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笑容。
阳光透过树叶,形成一片又一片斑驳的光影,微风一吹,光影细碎流动。
她带着我回了昨晚的别墅。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暧昧的气息瞬间扩散,我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她说:“我答应你三件事,说到做到。”
此时繁花入锦,窗外的树影被风吹的四处摇晃。
待到夕阳的余晖散尽,繁星复位之时,一切又陷入了黑暗。
在黑暗中,我缓缓的开了口:“林沐雪,你嫁给我,是你人生中唯一的败笔。”
“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秦笙,三年前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们过好以后,可以吗?”
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我的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抓住,最后扔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我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我的胸腔里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
我发不出任何声音,逐渐感觉到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秦笙?”
眼前忽然一片光亮,林沐雪将床头的灯打开后,她的声音变得惶恐。
“秦笙!”
我的意识在混沌中迷失了方向,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世界,又似乎被卷入大海之中,周围一片黑暗。
我看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我在黑暗中走了很久,最终看到前方出现了微弱的亮光。
对方提着小灯,周身都被迷雾环绕,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在向我招手。
我正要走过去时,我又听见身后传来林沐雪的声音。
“秦笙,回头。”
我睁开眼睛的前一秒,我看清了那个提着灯为我引路的男人。
是我的爸爸。
我嘴里带着呼吸机,微微侧头便看见了林沐雪。
她痛苦地低吼,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凶兽,情绪崩溃的声音清楚的传入我的耳中。
未能说出的抱歉此时卡在喉间,最终我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说。
“对不起,我依旧爱你……”我想,她大概是听见了。
我又看见了那盏引路的灯,周边刺眼的灯光逐渐被黑暗吞噬。
我爸拿着那盏引路灯笑着朝我伸出手。
“儿子,该走了。”
此时,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秦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10番外我是林沐雪。
当我再次见到秦笙的时候,他一个大老爷们,搁那卖花。
我怔怔的望着他的身影发呆。
因为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林楠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他以为我是想买花了。
所以他扯着我去到了秦笙面前,期间或许是我太过紧张,竟然平地摔了一下。
是林楠拽着我,我才没摔个狗吃屎。
所以他调侃我:“姐,你这都能摔?”
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只能用笑容掩盖尴尬。
林楠是我的亲弟弟,在国外长大,他没见过秦笙。
我故意在秦笙面前放慢脚步,希望听到一句:“要买一束花吗?”
幸好,我还是听到了。
我转头,紧盯着这张三年未见的脸,一时间失了态。
我记得他对花粉过敏的,我透过护目镜看着他红肿的双眼时,我猜到了。
他很缺钱。
“不需要!”
话不受控制般说出口,鬼使神差的,我又说出一句:“我老公对花粉过敏。”
付钱的时候,我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痕,我看到他眼底的愧疚,我心底涌现一股快感,我知道这很幼稚。
所以我支开了林楠,用钱买通了一些路过的大学生,只要他们去买秦笙的花,我就给他们一千块钱。
秦笙的花很快就卖完了,我折返回去的时候,我看见他吃着大把大把的药,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我还是出言嘲讽他,我骂他贱,骂他不识好歹。
我知道,只要他求我,我会立刻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但他没有。
他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我们还能破镜重圆。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见我表姐的儿子头上缠着的纱布,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吴消一下就扑进了我的怀里,举着平板让我评评理。
我看着监控画面,忽然发现里面的小男孩很眼熟。
这不是秦向吗?
我眯了眯眸子:“不是你先骂人,所以那个小朋友才打你的吗?”
“再者,他就打了你一次,你后面一拳接着一拳往死里打,你让我评什么理?”
吴消撅着小嘴,不服气道:“他哥哥明明就是进过监狱嘛,这也不让我说”我追问:“他哥哥进监狱?
你怎么知道的?”
“外婆告诉我的。”
此时我才知晓,为什么我找了他这么久,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我带着吴消去学校,见到秦笙的那一刻,我强装镇定,公事公办的胡诌了一堆赔偿。
我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只要他求我,我真的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但他似乎真的被我唬住,卑微到极点的给我下跪。
我生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怒吼着问他三年前的事情,他却只字不提,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求我多给他一个月时间。
我忽然看不懂他了。
到了晚上,我去他经常卖花的地方站了很久,他都没来。
但是第二天,应酬完之后,鬼使神差的,我让司机绕路,我还是想见他。
我依旧还是让路过的大学生去买秦笙的花,我依旧还是给他们钱。
最后,我站在他面前,告诉她,五十万,买他一个月的所有时间。
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不要用你的臭钱羞辱我。”
但我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快。
我强装镇定的让司机带他回郊外的那套别墅,等他走后,我又去超市里卖了酒。
我站在屋外,猛地灌了两大口酒之后推门进去。
我看着他颤抖着双手给我端来醒酒汤时。
一点都没有曾经的阳光开朗。
我的心有点痛。
接着我的手机响了,对方说,秦向出事了。
因为秦笙的表现太奇怪了,我知道秦向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在秦笙带着秦向离开学校之后,我就派了人向我汇报秦向的行踪。
一直忙到第二天,我才抽空回去接他。
我用条件与他交换,我出钱,找最好的医疗团队救秦向,他跟我结婚。
看到红本的结婚证时,我才真真切切的圆上了我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林沐雪嫁给秦笙那是迟早的事情,这辈子我只嫁给你!”
我跟他终于在一起了。
但命运总是以最狡猾的方式找到我的软肋。
秦笙还是死了。
他死前,我终于是听到他说他爱我。
我替他收拾遗物的时候,看见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
我撕开信封,里面的信笺上写了三个愿望。
一愿林沐雪,秦向岁岁平安。
二愿林沐雪觅得良人归,白首不相离。
三愿我能多活几年。
……一年后,我带着康复的秦向去祭拜秦笙。
秦向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头。
他对我说:“我醒前,梦到我哥了。”
“我哥说,让我好好活着。”
“还有你。”
(已完结)
我失手杀了我爸。
我只记得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的秦向也被带到了法庭之上。
他看到我时,哭着喊着要哥哥的模样。
而我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由于是过失杀人,最终我被判了一年零三个月。
我刚出狱那会,每天都有人上门催债。
没有钱,他们便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搬空。
为了还我爸欠下的债务,我把房子卖了。
这些年,这套奶奶留给秦向的房子因为地段不错的原因,房价往上翻了好几倍。
把房子卖掉后,总算是还完了所有欠的钱。
我和秦向不用再东躲西藏的日子,却也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我记得那天是除夕夜。
红灯笼挂满街头巷尾,人们穿着盛装,踏在繁华的街道上。
我带着秦向去到一家饺子店,那家饺子店是我和林沐雪大学时期经常来吃的。
所以老板只是听见了我的声音,便认出了我。
她像以前一样,热络的与我打招呼。
“小伙子,这次怎么没跟你的漂亮女友一起来啊?”
“我们……分手了。”
我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我的心底无限翻涌。
“难怪我说那姑娘怎么天天一个人来……”老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的转移话题:“我们店里新出了一款抄手,酸汤的,老好吃了……您说她天天来……她今天也来了?”
“来了,在你进门前半分钟走的。”
“……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出租屋子?
价格,便宜一些的……”现在的我确实需要找到一个安身之所。
秦向还小,我不能带着秦向吃苦。
“有啊,正巧我家有个租客前段时间退租了,那地方好,我带你去看看?”
老板人很好,似乎是看出来我有什么难处,所以租金按照上一位租客的一半价格租给了我。
那晚,我带着秦向去了人民广场,那里有一块大屏幕播放着倒计时。
所有人都举手欢呼,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秦向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们在那一天,重获新生。
但后来,我病了。
原以为能从此开始新的生活,却没想到掉进了另一个地狱。
或许,这算是报应。
我认命,但我不想等死。
换句话来说,我可以死,但秦向怎么办。
因为留下了案底,很多地方都不敢收我。
我只能找一些临时工,一开始我还能做些苦力,生活还算是过得去,也能交得起秦向的学费。
可后来,我连上楼梯都喘,每家都害怕我就这样死在那,没人肯收留我。
无路可走的时候,我看到了街上有人在卖花。
一支卡罗拉最便宜的时候不到一块钱,最贵也只要八块。
再稍稍包装一番,一束买个二三十不是问题。
即使我是个老大爷们,对花粉过敏,即使我知道这会加重我的病情,但为了钱,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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