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安望着她这般模样,仿佛猜到了她所想,往她身边凑了凑,坏笑着:“为我所用。”
白叶蓁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为他所用?这话含义有些广啊。
白叶蓁脑袋里瞬间浮想连篇:她被扒光了洗净了,绑在椅子上,一个人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刺进她的身体,取她心头肉来做药引。要不就是把她关在小黑屋里不让出去,日日取她的血来喝……
再看向魏怀安,白叶蓁眼里带了一抹惊恐,这么仙儿一般的人儿,不会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儿吧?
“没人性”的魏怀安见她脸上变幻莫测的,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很恣意,笑得放荡不羁。
“想什么呢?”见她脸上敌意更浓,他又问。
白叶蓁皱着眉,好看的杏眼瞪得滚圆,嘴唇呡得紧紧的,厉声警告:“我不是个任人宰割,逆来顺受的人,嫁给你,如果你对我不好,我会反抗。”还会下药,到时候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白叶蓁像只刺猬,嗅到了危险,先把一身的刺亮出来。
魏怀安再笑,“放心,跟着我,不会比你在白家差的。”说完,魏怀安闭上了眼。
白叶蓁默默地看过去,一头长发静静地流淌在肩边,秀气的柳眉似剑飞扬,精致却不失英气,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微翘,眼下浓浓的睫毛,唇和脸成一色。
想想刚才他那话,白叶蓁心里倒有些自责,这么好看的人儿,自己怎么就能把他想成变态狂了。
半晌,魏怀安都没有动,仿佛真的睡了一般。
正是阳春三月的天,说冷不冷 说热不热,魏怀安体弱,白叶蓁怕他真睡着了 ,再冻病了。
白叶蓁四下看了一下,拎起角落里一方薄毯,轻轻抖开,给他盖在身上。
然后转过头,望向窗外。
魏怀安微微掀起长长的睫毛,嘴角翘了翘,又闭上了眼。
到了白家,白叶蓁见魏怀安还没醒,悄悄地下了车。
进了门,白玉麟带着几个妹妹先去老夫人房里。
听说白玉麟带着几位姑娘回来了,才午休过的老夫人有些吃惊,这才过晌午,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难不成,事儿成了?
赶紧叫人去通知姜氏和齐氏,老夫人也起来梳洗穿戴。
白叶蓁几个在福寿堂等了一盏茶功夫,老夫人还没露面,姜氏和齐氏双双跑来。
双方见过礼,姜氏和齐氏不由得向白叶蓁脸上身上瞄去:走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已经换了,垂眉顺目,没精打彩,身边丫头也都垂着头。
齐氏心里一喜,再看向白平秋,眉头皱起,她怎么也换了衣裳,且头发明显着还带着湿气,齐氏心里暗惊。
坐下后,齐氏想跟女儿暗通个眼神,可白平秋一直低着头,像被霜打了一般。
齐氏忍不住刚想开口问,老夫人从屋里出来了,向屋里几个人瞅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老夫人见白叶蓁的模样,心中暗喜,看来是事儿成了。
白叶蓁和白平秋都低着头,没人吭声。
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的白玉麟冲着老夫人龇牙一笑:“祖母,恭喜您了,四妹妹这次出门,给自己找了个女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