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香菱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温念香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老夫人见此情景,哽咽的说:“此事确实如温氏所言,你父亲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行,等不到你回来,又怕你记挂误了正事。”她虽然不喜欢卫氏,但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名声被毁。“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重病缠身?”他总怀疑父亲被这女人坑骗也不一定。这件事他要查清楚,真假与否,等水落石出自有辨别。倘若是这个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的。卫老夫人说:“原本也只是寻常疾病,算算日子也能活几年。”“但就在半年前,温氏像平日里一样去查看铺子,那张秀才借着和苏州知府有关系,逼温氏嫁给他做妾。”“当时我们又与你断了联系,没有办法,你父亲刚好看见就与张秀才争闹起来,那知府得知你名讳以后,才不敢再动手的。”“只是那一次你父亲伤了气,又忧心家里的安危,没过几日就过世了。”说到这...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温念香菱完结文》精彩片段
卫老夫人见此情景,哽咽的说:“此事确实如温氏所言,你父亲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行,等不到你回来,又怕你记挂误了正事。”
她虽然不喜欢卫氏,但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名声被毁。
“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重病缠身?”
他总怀疑父亲被这女人坑骗也不一定。
这件事他要查清楚,真假与否,等水落石出自有辨别。
倘若是这个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卫老夫人说:“原本也只是寻常疾病,算算日子也能活几年。”
“但就在半年前,温氏像平日里一样去查看铺子,那张秀才借着和苏州知府有关系,逼温氏嫁给他做妾。”
“当时我们又与你断了联系,没有办法,你父亲刚好看见就与张秀才争闹起来,那知府得知你名讳以后,才不敢再动手的。”
“只是那一次你父亲伤了气,又忧心家里的安危,没过几日就过世了。”
说到这个,这也是卫老夫人憎恨温氏的一部分原因,那温氏凭着几分和卫母相似,被卫钟护着。
温念垂下眼眸,手指紧紧卷在一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知道卫钟将她当成他的结发妻子,才多加照顾,她不怨他,若是没有他,她的结局就是被人牙子卖到花楼。
临死前,她还曾听见卫钟对她说:“将你当成我的发妻是我对不住你,但能在你身上看见久违的笑容,我已经足够了,知道你身世凄苦,我儿是个孝顺的,待他归来,就有人护着卫家。
你若不愿为我守着,待我死后三年,让大郎给你放妻书离去便是。”
说话之余,卫老夫人伤心欲绝又晕了过去,卫子浔回过神来,赶忙让人搀扶。
他凛冽的目光落在温念的脸上:“父亲的死我自会查明,若是让我查到你身上,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下,一抹阴翳的眼眸朝男人望去,随后相识,意味不明的眼神又落到温念身上:“还不快把卫夫人扶回去?”
香菱连忙把主子扶走。
看着女子消瘦的背影,宋临钰眼眸变得复杂起来。
卫子浔回过神来,说:“让公子见笑了。”
宋临钰冷着一张脸,说:“阿浔不如与我回院子聊聊吧。”
卫子浔不知宋临钰的想法,想着还有山匪的事情未交代,就跟着他去了檀院书房。
到了书房,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你向来不是冲动之人,今日又何必迁怒一个无辜女子?”
卫子浔自然知道,但那女人那张脸有几分与母亲相似,他这才觉得她便是用这张脸骗了他父亲。
“殿下以前不也说红颜祸水,女子心最难懂吗?”他冷笑道:“万一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呢?”
男人抬手在案桌上点了点说:“若真是狐狸,她图什么?图你父亲老当益壮?”
“图你家荣华富贵?”
“若真与那张秀才有瓜葛为何在一月以前她还带着你卫家老小逃难寻亲?何不跟着那秀才过好日子?”
听见这话,卫子浔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他刚才也是听见家妹说的话,想到之前书信里家中人身体康健,这才怀疑是那女人做了什么。
“殿下说的臣记住了。”
宋临钰蹙着眉,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记住,是让你不要因旁人的挑拨乱了分寸,白白冤枉了好人。”
“孤知道你不是随意滥杀无辜之人,但家贼难防,你认为好的亲人,他们未必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人心不古就是这个道理。”
卫子浔听见这番话,心里明白了许多。
殿下与他出征多年相识相知,他的手段并非寻常人能比,能掌握人心的同时,击溃敌人的防御。
更重要的是他喜欢杀人诛心。
但是他感觉殿下比以前有了许多烟火气息。
卫子浔笑道:“殿下何时这样关心旁人的家事了。”
宋临钰微微扬眉说:“孤是将你视作自己人这才提醒一二,你没在宫中待过,不知道这后宫之中亦如战场,你死我活。”
宋临钰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曾经也想过父兄之情,可随着时间推移,兄弟们长大了,心中不再是亲情而是满满的算计。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两人闲聊了一番这才步入正轨。
“那山匪被打得四分五裂,其余的臣已经派人去一一剿灭了。”
“至于那神仙药的事情,想来与江州有势力的官员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他们二人都想到一处去了。
这种东西一旦大量生产后果不堪设想,能有这种东西的想必背后之人肯定是京中的某些势力。
不过多久,卫子浔就离开檀院去了
待人走后,宋临钰的脸色瞬间淡了下去。
斩栖经过这几次的观察,已然猜出几分主子的心思。
“主子,秋水苑那边要继续看着吗?”
“你派几个细心的看着,”想到刚才她受伤的玉颈,宋临钰又说:“让赵大夫过去看看她的伤势。”
温念回到秋水苑就浑浑噩噩地站在床边,连丫鬟香菱进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今日卫大郎是饶过她了,可等见到那苏州知府,张秀才,男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有错,顶多被人说成风流。
单凭他们的实力又随便胡说八道,卫大郎只要听进去一句,都能将她杀死。
这会儿外面下起细雨,风吹起来凉飕飕的。
温念就在屋里待了一日哪里都没去。
到了半夜,她就突然发热泛起梦魇。
香菱见了担心不已,想到今日卫将军的态度,她也不敢去打扰,思来想去她想到了李公子。
于是她眼睛一亮,为了夫人的身子快速的跑去了檀院,走廊上,裴言正在守夜,看见她过来先是愣了一下,又赶忙去禀告。
香菱以为是要找大夫,谁知道她站在廊上,远远的看见一个漆黑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裴言掌着灯,若不是看见男人的脸,她都以为自己看见阎王了。
......
申时,迟暮灼的信就送到卫府。
香菱取了信,快速的交给温念。
屋里,温念紧关着门,坐在案桌后面,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封信。
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卫夫人亲启。
打开书信,温念发现上面足足写了两页纸,而其中迟暮灼如何下狱,又如何出来,不过了了数笔。
剩下的,足足有一页半的纸,都在写他对温念的感激,以及这事儿过后,待他伤好就会离开江州。
整封书信里,询问温念是否安好,问了三遍不止。
最后他还提到:“卫夫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卫夫人付出的代价,在下能想象得到不是常人能比的,若是....若是卫夫人身处逆境,在下愿为夫人,赴汤蹈火,救夫人脱困。”
信不长,但温念读了许久。
天色越来越暗,她坐在窗边想了许久,直到外面下起小雨,她才笼了笼衣服,回屋写回信。
她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后悔,总归那个男人会有对她厌弃的那一天。
等笔落下时候,天色黑不见底。
香菱心里担忧的看着,“夫人,您和迟公子他....”
“他是无辜之人。”
“明日你再把回信送去吧。”
这是她和李公子的承诺,所以不能扯上无辜的人。
香菱看得出夫人无奈,但她能做的也只有陪着主子一块解决麻烦。
夜色深重,温念勉强用了些晚膳以后,就等着檀院那边传话。
迟暮灼的事情是落下了,但她心里那份恐惧久难消散。
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久之后,屋外雨停,刮起冷风,侍卫斩栖过来传话。
温念在屋内听见门口细小的声音,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不过片刻,香菱回屋禀告:“夫人,李公子今夜有事出府了,他说让您好好休息,就不必过去了。”
温念瞬间松了口气,起身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身上一身冷汗。
“香菱,去备水,我想沐浴一下。”
......
次日一早,香菱早早的把信送去,回来还带了个好消息。
“夫人,听府里人说,李公子和卫将军昨夜离开了江州,说是这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
温念听见这话,犹如冬雪消融一般,心里堵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到以前那般自在的时候。
二姨娘生了孩子,是一个小少爷,卫老夫人高兴,决定办一个宴会,算是冲冲晦气。
“这二姨娘刚生完孩子,你准备些好的补药都给她送去。”
“不要苛待了她,明白吗?”
卫老夫人语气不是很好,温氏没给她儿子生个一儿半女的,偏偏还做了卫将军府主母。
好在她安分守己,为大郎守寡,否则她不会容下她的。
“都依婆母的,只是卫将军这段时间离开江州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他是有正事要做,宴请哪些人,你看着来就是。”
又过了一段日子,温念已然已经忽略宋临钰了,他不在的日子,她的日子过得惬意,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
如今她只希望这个男人永远都不要来。
临近末夏,温念在屋里准备庚帖,香菱拿着一封请帖匆匆进来。
“夫人,迟府的表小姐想请夫人去城西的桃杏楼一聚。”
温念记得此人,那日她见过,不过她突然请自己做客,又是为什么呢?
莫不是代替迟暮灼传话的?
毕竟她上次写的信一直没收到回信。
主仆二人收拾了一下,就出府了,但是到了府门口就被人拦住。
晨曦微露,温念听见屋外的动静,迷迷糊糊从榻上起来,做了一夜的噩梦,让她整个人眼下一片乌青。
说来也奇怪,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
梦里一个姑娘被人圈禁在榻上,晃眼的锁链禁锢着她的腿脚,无论她怎么求饶,可那个男人都不放她离开。
温念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揪着疼,她迫切想要上前帮忙,可一转眼,她又看见那姑娘趁着男人离开的时候,寻到机会离开了那个院子。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行驶着,突然被人拦住,那个男人他又将姑娘抓了回去。
明明满口都是爱意,可温念却看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冷,最后身体抽搐了一下,就惊醒过来。
这个梦太可怕了。
她起身打开房门,一个丫鬟出现在她面前。
“夫人,奴婢叫香菱,是来服侍您的。”
梳洗完以后,温念这才想起来问卫大郎的事情。
“将军何时归来,奴婢也不知,如今府上是李公子做主。”
“这府上除了将军和李公子,可还有其他人?”
香菱说:“有一个是将军带回来的姑娘,夫人可要见见?”
温念想了想,既然是卫大郎带回来的人,想必是很重要的,如今大郎没有回来,她也不好见。
而且先前她们逃难时候,家中的两个姨娘都走散了,这个事情她得和老夫人商量一下。
离开院子以后,她就跟着香菱去了卫老夫人所在的留寿院。
赶路了好些天,卫老夫人也才刚刚起床。
“婆母,可要派人寻两位姨娘回来?”
卫老夫人仔细想想说:“自然要将两个姨娘寻回来,不然你想让孩子们没了母亲吗?二姨娘肚子里还怀了孩子,这是我儿的骨肉!”
温念听得出她的意思,事实上,卫老夫人很不喜欢她这个儿媳。
当年她嫁过来的时候,本来是冲喜的小妾,可儿子卫钟见了她以后,想到自己过世多年的妻子,就把她直接娶作正妻。
因为这件事情,卫老夫人很是不高兴,因为她的侄女是二姨娘。
卫家原先在小镇上也算过得富裕,家中原有两个小妾,二姨娘怀孕在身,三姨娘有一个女儿已经满十三。
只是因为一月前,苏州发生水灾和匪患,直接进城烧杀抢掠,守城的官跑了,卫家人这才跟着大部队逃离。
在途中一家人走散,后来无意听路过的士兵得知江州来了一个卫将军,就是卫子浔。
温念带着她们就一路过来了,只是在进城的时候三姨娘的女儿卫妙妙将她的银钱偷了去买东西,然后被人盯上,这才有了昨日的事情。
要找人自然是得卫府派人去的,温念想了想决定去找那个李公子要些人手去寻找。
主仆二人去檀院的路上路过荷塘,便遇到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袭粉白的褥裙,头发扎着小辫,还有个酒窝,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女子走过来,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后,面色变得古怪:“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外人不能进来嘛?”
香菱凝了凝眉头说:“刘姑娘,这位是卫夫人,是将军的嫡母。”
刘小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自然是知道她们的身份,昨日她们进府的时候她就打听清楚了。
而且她还得知这个继母是冲喜进来的,卫家老夫人不喜欢她,
卫哥哥并不知道,想来也不喜欢,毕竟她长得如同祸水一般,说不定用什么手段勾引男人的。
见刘小月依旧不让路,香菱又提醒:“麻烦刘姑娘让一下,卫夫人要——”
啪!
话没说完,刘小月身边的丫鬟小莲就打了她一巴掌:“刘小姐是将军的妹妹,见到小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敢教小姐做事?”
温念凝着眉头,连忙扶住香菱,直接上前给了那丫鬟一巴掌。
刘小月顿时傻眼了:“你敢打我的人?”
“不管你是什么小姐,姑娘,卫大郎见了我,都得尊称声母亲,你哪里来的身份敢打我的人?”
她语气冷淡,从容不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儿呢。
实际上,刘小月早就打听清楚,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冲喜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兄长可是.....”
“不想知道。”温念打断她,准备带着丫鬟离开,这个人这般无礼,想来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然而主仆二人刚迈步离开,刘小月的突然抬脚绊人,想害她落水,温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辫子,将她推入了水中。
“小姐!”
不久之后,檀院,侍卫急急忙忙回禀:“主子,刘小姐掉池塘里去了。”
坐在屋中的男人并没有太多波动。
斩栖顿了一下,又补充:“卫夫人也掉河里面去了,人刚捞上来,现在还昏迷不醒。”
听见这话,宋临钰才停下手中的笔,往窗外望去。
昨夜他又梦见那个女子,在梦中她假意与他好,却在他回京的时候,偷偷逃离。
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却靠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言笑晏晏。
那一刻,一股愤懑情绪压抑在心底,那心中的野兽不断叫嚣着。
即便他知道这是梦,可他还是忍受不了那个先前与他日夜承欢的人,进了旁人的怀抱。
而那个梦中女子与那个温氏有着同一双眼睛和红痣。
她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突然落水?”
斩栖闻言,将事情都交代清楚,有两个回答,一个是站在刘小月这边,另外一个则是是说刘小月先推人的。
男人闻言,微微蹙眉,“这个刘小月是何人?”
“是之前救过卫将军,卫将军知她身世可怜,便将她留在府中生活。”
宋临钰伸手摸了摸板子,轻蔑的笑了一声,“卫夫人是卫将军的嫡母,那女子身边的丫鬟既然冒犯了夫人,就带下去打板子”
“让府医好生照料卫夫人。”
斩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子从来不会管这些闲事,更何况还是其他人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待人走后,宋临钰便小憩了一会儿,他刚闭上眼,就梦见那女子被他锁在榻上,不断抽泣着。
他拨开床纱,走到榻上,将那女子邀入怀中,柔声细语的哄着。
烛光摇曳,他低头看向女子的脸颊,看见那张与温氏一模一样的脸时,宋临钰从梦魇中吓醒了过来。
扶着额头坐起身来后,却发现榻上沾了一片痕迹。
他沉着脸色将床榻上“脏东西”给扔下榻,却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渐晚。
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斩栖守在外面,见天色沉下,他正要唤主子,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一袭月白锦衣,如画中仙人一般,不染纤尘,只是那耳根却红得很。
“温氏住在何处?”
“回主子,秋水苑。”
宋临钰抬眸望了望朦胧的月色,随后便迈步走出去。
斩栖刚想跟上,就被他制止。
离开檀院以后,男人顺着卫府逛了一圈,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秋水苑。
他见院中无人,门口敞开,犹豫了一下,着了魔似的走进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低哭哀求声。
“不要,不要,救我!”
宋临钰凝眉轻轻地走过去,月色下,榻上的女子青丝铺满,身着薄薄的里衣,因为陷入梦魇之中,脸上布满泪痕。
滚烫的泪水顺着通红的小脸流下来,他目光下移,瞧见那颗红痣越发的靓眼。
眼眸沉下之际,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她的那颗红痣,
修长的手指刚伸入帐中,榻上的人就突然睁开眼睛。
温念怔怔了一下。
两人目光相视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始在想如何感谢才能有诚意,又足够体面。
她看得出这个李公子身份不凡,想来是京中大户人家,寻常礼品他自是不稀罕,可再贵重的她又寻不到。
就在她思绪之际,男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面里,似不在乎的问:“会弹琴吗?”
温念又愣了一下:“不会...但我会弹琵琶。”
小时候,家中继母逼着她学琵琶,告诉她是琴是雅乐,而琵琶才是取悦男人的东西。
不管她同不同意,都得学,弹不好就不准吃饭,睡觉,那是她最不想提及的日子。
男人顿了一下,说:“那便弹一曲琵琶吧。”
未等她开口,男人又说:“自从来了江州,本公子时常梦魇,睡得不安稳,听闻好的乐音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那就劳烦卫夫人为我弹唱一曲。”
他先说感谢,又说了缘由,温念是无法拒绝的?
“妾身技艺粗浅,比不上那些大师的手法,可能不一定有效果。”
宋临钰漫不经心地说:“无妨,有诚意就够了,再说夫人还没有做,怎知不行呢?”
说完,他又吩咐斩栖:“去取琵琶过来。”
说完,男人就带着她去了茶间小榭。
屋里案几上点着渺渺檀香,隔空雕花的支隔窗外恰对着小竹林。
宋临钰悠闲自在的躺在檀木矮榻上,一条腿微微屈起,后靠在榻头上,手臂搭在弯曲的腿上,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卷过竹林,洒在檐上滴滴答答的作响。
温念抱着琵琶,瞧见榻上的人闭目凝神,心里松了口气。
他没盯着她看,让她心里放松了许多。
她沉下心来,顾着手中的琵琶,试着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
玉手轻弹,声音婉转悠扬,刚开始是有些紧张,随着进入佳境,曲调越发的轻松,舒缓,如冬雪消融,如春芽勃发,如朝阳升起。
俄顷,又宛转变得惆怅,如秋风飒飒,如冬雨刺骨。
屋外的雨声响起仿佛与乐声浑然天成自成一曲。
温念下意识地看向榻上之人,发现他依旧闭目凝神,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停,乐声落下,温念以为他睡着,刚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发现男人突然睁开双眼。
宋临钰抬眸看着她,漆黑的眼眸能把人吸进去。
刚才他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能把琵琶弹得这样让人安心。
温念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觉这双眼睛让人琢磨不透。
而且看得越久,就越使她心神不安。
想到他帮了自己,温念又将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压了下去。
矮榻上的宋临钰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袖:“夫人可是弹完了?”
温念抱紧琵琶看着他:“妾身见公子已经睡着,索性就弹完这一曲,不再打扰。”
男人听得出她的意思,但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夫人的琵琶弹得很好,不知夫人可否再为我弹一曲?但不是现在,夫人若是不愿,那就罢了。”
他语气淡淡但温念却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李公子若是不介意,妾身可以再为公子弹奏一次。”
反正只是弹曲,又不是其他要紧事,又有什么做不得的。
宋临钰微微颔首。
温念打着伞离开小榭,主仆二人走到石子路上,小雨滴滴答答打在伞面上,将两人的说话声遮掩住,男人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廊头。
不久后,宋临钰心里又开始复杂起来,他不敢想象梦中与自己承欢的女子会是一个妇人。
天下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离开檀院,温念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感才渐渐消失。
她很清楚李公子帮她解决麻烦并未为难她,但她看见他,就很不心安。
第一次见面是如此,如今见到,还是如此,甚至看见他,会让她想起不久前梦中欺负女子的那个男子,他们的背影似乎有些相似。
香菱瞧见自家夫人脸色不太好,关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她问:“李公子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吗?”
香菱摇摇头:“奴婢也不知,李公子是跟着将军来的江州,平日里他的院子是不许丫鬟和外人进入的。”
“只是府中的人都知道他性情冷淡,除了与将军在一块时候会多说些话,平时里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大家都知道这位李公子身份定是不凡,或许是京中大家族的贵公子。”
温念也觉得他应该是京中大家族的贵公子,因为观他言行举止端正,眼神中透露的威严更是让人心悸,这份矜贵的气质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但即便如此,温念觉得日后还是不要太过接触为好,他是外男,而她是一个守寡的继母,要是让人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到时候就会有麻烦。
男人受到秽语不过是风流韵事,而女子受到秽语,便是万劫不复。
翌日一早,温念收拾完以后,就带着香菱去库房取了些顶上好的玉如意,这是送给高家老夫人的贺礼。
主仆二人走过长廊后,跨入垂花门,谁能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人往她身上撞,将温念吓得连连后退,还好有香菱扶着,否则只怕是凶多吉少。
“什么人这般毛毛躁躁?”
香菱怒气冲冲的朝男人吼着,负责带路的嬷嬷赶忙出来解释:“夫人,这位是三姨娘的兄长,陈大牛,老夫人听闻他会做些捡花修植的活,就奴婢带进来了。”
陈大牛抬眼看着眼前的妇人,容貌绝艳,肤若凝脂,这么美的人居然给卫家死鬼当寡妇,要是能尝尝就好了。
他心里是这样想,眼睛打量了一圈之后,快速撤回,拱手说:“给夫人请安。”
温念被他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但是老夫人安排的人,她还能拒绝不成?
这个陈大牛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以后多避开些就是。
待人走后,陈大牛睁大眼睛的瞪着妇人的背影看,嬷嬷拍了他一把提醒:“眼睛不要乱看,这位是将军的嫡母!小心挨板子。”
刘大牛不以为然,嫡母怎么了,又不是亲母,更何况还是一个寡妇。
嬷嬷带着陈大牛去找三姨娘,看见三姨娘的那一刻,陈大牛就忍不住出笑:“好妹妹,你现在成了将军府的姨娘,可不得接济接济哥哥我?”
三姨娘心里厌恶得不行:“兄长说的是哪里话,你在将军府只管吩咐下人做事,拿的是闲钱。”
这倒是,指挥那些人做事,每月零银子花,想到又能有钱在赌坊大显身手,陈大牛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三姨娘给了一些银子想把他打发走,他懒着人,小声问:“好妹妹,那卫夫人就没有一儿半女吗?”
三姨娘心里一笑,一本正经的:“夫人和老爷都没有圆房,老爷就去世了,这话你不要乱说,否则老夫人听见了会伤心的。”
陈大牛耳朵里只有那一句,卫夫人是个没开苞的,要是能尝尝就好了。
香菱刚从厨房取来清茶,就看见陈大牛鬼鬼祟祟的,连忙大声喊:“你在夫人后面做什么?”
温念和陈大牛都被吓了一跳。
但陈大牛熟能生巧,很快就冷静下来,一副讨好的嘴脸。
“夫人,小的刚才在花园里剪了些好看的花,修剪了一番,给夫人送来,放在屋里看着也有闲情逸致的感觉。”
插花是的确一个优雅舒心的趣事,但温念不喜欢月季花。
而且这个男人她很讨厌。
“这里是后院,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我不喜欢月季花!”
香菱挡在前面说:“还不快离开,是想挨板子吗?”
陈大牛被拒绝,抱着盆栽灰溜溜跑了。
等人走后,香菱就说:“夫人,奴婢总感觉这个三姨娘的兄长对您别有用心。”
温念自然也看出来了,但他是卫老夫人允许进来的人,若是没有任何证据,到时候还会被反咬一口。
“这件事先不要对外伸张,香菱平日里你注意下,别让他靠近就是。”
陈大牛离开以后,把盆栽直接抱着去了三姨娘的偏房。
见到他人,三姨娘顿时蹙起了眉头:“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后院!”
陈大牛坐下后一脸阴沉。
“好妹妹,你之前在那香玉之地呆过,可有剩什么好用的情药啊?”
三姨娘蹙眉,看见他这副嘴脸,就知道要坏事。
“我没有,这些东西只有香风楼的妈妈才有,你又想祸害良家女子了?”
陈大牛连忙否认:“你大哥我是这种人吗?”
良家女子算什么,今日他见到卫夫人,顿时觉得妇人很有韵味。
只不过要什么得到卫夫人又不被冤枉呢?
去后院下药是不可能的。
陈大牛想了想,最后从三姨娘那里套了几块银子离开了。
连着几日他都没有再去招惹卫夫人,而是偷偷摸摸的观察,发现她每日会在凉亭里赏景喝茶。
得到这个可靠机会以后,陈大牛去香风楼妈妈那里买了一包情药。
这香风楼不比其他地方,做的全是皮肉生意,所以用的药一般人用上一点点根本把持不住。
拿到迷情药以后陈大牛并没有立即下手,而是在寻一个恰当机会下药。
自从那日回来以后,温念除了每日去卫老夫人院子汇报商铺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院子里。
宋临钰除了每日与卫子浔通报剿匪情况,多数时间都在留意江州的情况。
京中这段时间出现了一种毒药,多在乡柳之地出售,凡是有过这种东西的人都会欲生欲死的染上色性,长此以往便会倾入肺腑。
而他一路追查下来最后在江州断了线索。
甚至还有百姓将这种药称为“神仙药”,用上一点就如同升往仙界一般。
线索查了几天,宋临钰将目标锁定在高知府在内的党羽。
又让裴言暗中派人跟踪江州高官的行踪。
又过了两日,卫子浔传信来说两日后就剿匪完归家。
老夫人得知以后,将几个姨娘夫人叫去留寿院决定办一个品茶宴。
“老夫人说的是,只是这宴会姐姐可会办?”二姨娘看着温念一脸关心的问道。
温念知晓二姨娘早就想要卫家主母的位置了,但倘若她一直退让,肯定是没有有好结果的。
“老夫人,大郎还有几日就回来,不如等大回来再商量。”
“二姨娘月子也大了,算算日子也只有一月了吧?我听人府里的大夫说这是一个男胎。”
“二姨娘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老夫人极其看重子嗣,她本想让自己的侄女接手一下卫家的事务,总归是自己人,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方心。
但眼下孩子最重要。
“二姨娘你安心养胎吧,这件事交给温氏和三姨娘来处理。”
二姨娘听完脸色就暗淡下去了,但想着有陈大牛在,温氏早晚要完事的。
解决完这个小插曲,众人就离开留寿院了。
香菱刚才也t听见老夫人说的话,只觉得自家夫人很是委屈。
“夫人,明明您才是正牌正室,老夫人防您跟防贼似的。”
那是因为当年卫老夫人要把二姨娘徐氏扶正,但卫钟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她以后,就直接把她娶作正妻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容貌长得与已故的卫夫人有两分相似。
当年卫夫人嫁进来的时候,卫老夫人就不喜欢,因为他们夫妻太过恩爱,卫老夫人认为卫夫人迷住自己的儿子,耽误大事。
不过卫钟也没有因为这个抛弃卫夫人,后来卫夫人过世几年以后,才在花楼偶遇到三姨娘,并纳进府中。
至于二姨娘是在三姨娘前一年进门的,被卫老夫人硬塞进来的。
卫钟赌气一直没碰她。
到一年前,那时温念身体不好,行不了事,卫老夫人想着卫家子嗣单薄就让他们二人同房。
后面卫钟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一直吃药,直到半年前才去世的。
这世上好过的人有多少?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
主仆二人闲聊着,就去了常去的凉亭里吹风赏景。
这春分季节,府上的池塘旁边栽了许多柳树和花草。
温念喜欢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充满生机,充满朝气,让人心旷神怡。
香菱从厨房取了些甜汤来。
“夫人,这是厨房刚做好的五果汤,您快尝尝。”
温念闻着味道香甜扑鼻。
然而刚吃两口,她就蹙起了眉头。
“这里面还加了什么?”
香菱不解的看着和以前一样的甜汤,应道:“就和前两日厨房做的一模一样啊。夫人是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温念不自觉地吐了出来,刚吃下两口,这会儿体内感觉燥热难耐。
她以前被人下过药,瞬间就猜到这里面被下了东西。
“这五果汤不对劲!”
随即,温念便起身拉着香菱往秋水苑跑。
香菱一脸茫然,也发现自家夫人不对劲,赶忙跟了上去。
“夫人,这五果汤里面是被人下了药吗?”
谁这么大胆敢对夫人下药?
这也是温念怀疑的问题,厨房有人在外面把守,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主仆二人没走多远,药性就开始上来了,刚开始只是燥热难耐,仅片刻,就如同蚂蚁一般爬满全身一样。
那股燥热的感觉顺着心口蔓延开来,温念直冒虚汗,喘着粗气的软了身子。
“夫人!”
温念顾不上其它的,一把扯下头上的珠钗往身上刺去,疼痛感让她清醒了不少。
方才她只吃了两口就这般难受,很显然那个人是要让她身败名裂。
顾不上其它的,温念赶忙让香菱去找李公子身边的侍卫。
这件事找老夫人没用,想害她的人藏在暗处,这府上能有手段的除了那位李公子没有旁人。
香菱也被吓得不轻,急得眼泪汪汪的连忙扶着夫人赶回秋水苑。
她踉踉跄跄地走着,手中的珠钗刺得越来越重。
将军府本就大,再加上她中了药,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秋水苑。
天色渐暗,陈大牛特意选在温念从小塘赶往秋水苑的那条路上等着。
那里有个假山,而且不算是后院,即便有人查起来,也只能说他散步误打误撞,到时候责问原因,他就说是卫夫人勾引的他。
想到能尝尝这等绝色佳人,陈大牛心里乐开了花,也不枉他爬了几日狗洞观察厨房的吃食动向。
躲在假山旁边的男人见温念慌忙跑朝这里跑过,漫不经心的往外走去,谁知道突然从廊上走出一抹月白的身影,他急忙刹住脚躲回假山里去。
躲在假山里的他从缝隙里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看。
男人身材高大,周身一股清冷凛冽的气场,脸色冰冷又充满疏离感,看着很危险。
来府里时,他就听府里的嬷嬷说将军府住了一个李公子,身份高贵,是得罪不起的。
想来应该就是他了吧!
看着这一幕,陈大牛气得在假山的干瞪眼,妄他花费钱财买药,又观察了这么些天,全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狗男人搅和了。
他紧绷着神经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下药之事幸好他爬的狗洞,也没有人看见,追查下来,不可能查到他。
而此时的温念踉踉跄跄走过假山,从廊口走了进去。
廊上挂着几盏红灯笼,烛光之下将她的脸颊映得通红。
药效上来,身体一软,手里的珠钗掉了下去,这药比她以前受的还要猛烈,她紧咬着唇瓣,艳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香菱用力的扶着她往前走,在听见一阵极快的脚步声以后,她身子软绵绵向前倒去,却被一只手捞进怀里。
清冷而又深戾的气息瞬间扑鼻而来。
温念仅存的一点意识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很危险,她想挣扎出来,可药效让她全身无力。
香菱看见自家夫人进了宋临钰的怀抱,下意识想把夫人拉回来,但抬头就被男人冷冽的气场给吓到。
男人不慌不忙的将人搂紧,看着怀里面颊红润的女子,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脸颊。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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