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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成贾环的我成了贾府顶梁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菊香院与梨香院紧挨着,宝钗知道今日是贾环搬来的日子,早早的便备下了礼物,一支胡笔,两块徽墨。
薛宝钗对薛姨妈道:“母亲,今日环兄弟搬来菊香院,以后就是邻居了,咱们少不得要去祝贺一番,方不失了礼数”。
薛姨妈道:“还是你想得周全,如今环哥不似以往,还得了老太太、二老爷看重,将来科举真考出点什么也未可知,若真是如此,贾府将来少不得要指望他,礼不能太轻薄了”。
薛宝钗回道:“是,母亲”。
宝钗与薛姨妈说完,便往菊香院去了。
却说彩云见薛宝钗进了院门,便忙上前迎接,道:“宝姑娘来了”,宝钗对彩云道:“你家三爷可在家?”
彩云道:“宝姑娘请进,三爷在东厢房读书呢,姑娘先在正房歇息,我去叫三爷”。
说着便让坠儿上茶。
贾环得知是薛宝钗来访,便放下书本往正房去了,却说这还是贾环第一次见红楼中的大女主,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
待贾环到了正厅见到正在喝茶的宝钗,不由得有些愣神,无他,真是太美了,这红楼中“艳冠群芳”的金陵十二钗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却见宝钗头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
原著中描写宝钗:“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品格端方,容貌美丽,且天资聪慧,博学宏览”。
贾环忙上前见礼,道:“常听姨娘提起宝姐姐,说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宝钗盈盈一笑,也回了礼道:“哪里能当得起姨娘的称赞,听闻环兄弟今日乔迁之喜,特来祝贺”,说着接过莺儿手中的胡笔和徽墨递给贾环。
贾环见是胡笔和徽墨,很是惊讶,原因无他,这个着实有些贵重了,国朝文人间素有“一两徽墨,一两金”的说法,反正在贾环眼里,他肯定是用不起的。
贾环忙推辞道:“宝姐姐,这太贵重了”。
宝钗道:“我在闺阁都听闻环哥的文采,所谓宝刀配英雄,这墨只有在环哥这才不会埋没了,将来若是春闱高中,这其中也有姐姐的功劳不是”。
贾环推辞不过,只得让彩云收了。
就这样,贾环开始继续与宝钗尬聊着,边心里想,以后这屋里一定要添置一些围棋之类的,来个人也好对弈一番,不至于在这里尬聊。
正巧这时彩云进来说:“三爷,二姑娘、四姑娘来了”。
说着,就听道小惜春有些奶声奶气的说到:“三哥哥,我和二姐姐来给你道喜来啦”。
贾环和宝钗忙起身将二人迎了进来。
迎春和惜春不想宝钗也在这里,忙见了礼,惜春道:“三哥,昨你说今日带我买糖葫芦的”。
贾环有点哭笑不得,只是昨天在贾母处随口跟惜春提了一句,今天居然还记着找来了。
因为菊香院在荣国府东北侧的角门处,菊香院有个小门外面通着荣宁街,于是贾环便让彩云带上两个婆子出去买糖葫芦去了。
薛宝钗见到这一幕很是惊奇,因为这个年代讲究长兄如父,所以大户人家的兄长都极为严格,根本不会像贾环这样这么宠妹妹的,一瞬间,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在薛宝钗的心头萦绕。
过了一会,便见小惜春带着五只糖葫芦回来了,给了贾环、薛宝钗、迎春每人一支,又给了彩云一支,自己留一只便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大家见状都哭笑不得,惜春进来的时候,见她嘴角还有红色的糖块,明显是在外面吃了一支的。
大家聊了一会,气氛很不错,待到快午时了,宝钗、迎春、惜春等方才起身告别,贾环送至院门处,忽然叫住了迎春。
道:“二姐姐,以后你那边有什么难处,或有什么可恶婆子刁难。尽管来寻我”,又对惜春道:“你二姐姐面子薄,有时说不出口的,你这做妹妹的要来及时告诉你三哥”。
惜春眼珠子滴溜的转,好似在思考贾环今日为什么肯为二姐姐出头,但她素来和二姐姐亲近,便忙应道:“好的,三哥,我以后再见到有有可恶的人欺负二姐姐,就来告诉三哥”。
迎春此时已是红了眼眶,她是贾赦与妾室所生,和贾琏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早早便没了,贾赦和贾琏从没有关心她过,给过她一丝温暖。
如今贾环却说今后要为她出头,让她如何不感动,一瞬间,贾环就像夜空中的流星,在迎春的心中高大了起来了。
待离了菊香院,宝钗便暗暗思量起来,都说传言不可信,没想到竟如此荒谬,今日见了贾环,哪有一丝传闻说的不堪,简直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尤其是最后贾环对迎春的话,简直让她打开了一扇大门,世上还有如此的哥哥,她心里想,如果薛蟠有贾环一半的好,就谢天谢地了。
贾环送离了众人,便回东厢房思索起未来的计划。
贾环细细盘算着,目前他的全部身家只有20两银子,又没有其他的进项,不管是将来的科举道路,还是应付今年后的那场巨变,这都是不够。
远的暂且不说,就说眼前,自从搬进了菊香院,无一处不需要花钱的,所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去跟贾政或者王夫人开口他是不敢妄想了,所有贾环现在急缺一个赚钱的门路。
贾环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若说赚钱的方法,他能说出很多,但是若是想出一条切合当下的赚钱路子,一时半时还真没想到。
肥皂、牙刷、玻璃、酒……都是不错选择,并且贾环也知道配方,贾环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从酿酒下手,原因无他,这个时候的酒已经普及了,大乾朝不管是文人士大夫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饮酒之风盛行。
只是现在的酒因为提纯技术的限制,酒体浑浊不说,度数也很低,如果将现在的酒水加以提纯后售卖,想来定然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这个想好了,就是找合作的人了,这件事靠他自己肯定是办不成的。
贾环进了荣禧堂,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贾环身上,见贾环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众人都有些愣神。
贾母笑呵呵道:“鸳鸯,快扶你三爷坐到我身边来”,贾母拉着贾环的手,向众人说道:“这就是我贾家的麒麟儿”。
贾母身边的位置素来只属于宝玉,如今贾环坐在那,众人都觉得很反差。
黛玉素来与贾环不熟,贾环这半年又多在菊香院读书,不常露面,也只有宝钗、迎春惜春几人常去菊香院,故而这次黛玉也算初次正经的见面。
黛玉素来就听府上的人说,贾环有些不正经,是个猥琐不堪之人。今日一看,却是如此一位谦谦君子,不由心下有些惊讶。
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是探花郎,从小就有耳濡目染的影响,所以对读书人的观念与宝玉不同,对贾环刚下场县试就中了案首,还是很欣赏的。
迎春和惜春看着贾环,都为他感到高兴,如今迎春和惜春算是贾环的铁杆支持者了,惜春几乎每日必到菊香院蹭吃蹭喝。
贾母对王熙凤到道:“今儿环哥争气,府上也该摆几天酒庆祝一番才好”,凤姐忙应下来,还说要请个戏班子,好好乐几天。
贾环见状,对贾母说道:“祖母,如今孙儿只是初次下场侥幸中了,四月份还有府试,孙儿想只在府里大家一起吃顿饭聚聚便罢了”。
贾母听了贾环如此说,也觉得有理,便说道:“如此也好,只是委屈了你”。
贾环忙道:“等孙儿秋闱高中,再来讨祖母的酒吃,那时不热闹的办几场戏,孙儿肯定是不依的”。
贾母和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贾母笑着指着凤姐说:“到时候你只找你二嫂子去,她若是办不好,我定不饶她”。
凤姐也说道:“好、好,老祖宗放心就是了,我们也都等着环哥秋闱高中呢”。
贾母和众人又定下明晚在荣禧堂摆宴,又叫了一个小戏班子,虽不大张旗鼓的庆祝,大家也乐一晚上。
众人散了后,薛姨妈和宝钗便回了菊香院,路上薛姨妈道:“你姨妈虽有心撮合这份金玉良缘,奈何老太太中意的是颦丫头,今日我看这环哥也不错,已经开始冒头了”。
宝钗不等薛姨娘说完,脸便飞的红了,气恼道:“母亲,你看你说的什么?”便羞恼的先回菊香院了。
王夫人这边黑着脸回来,对周瑞家的说道:“真是老天瞎了眼,竟然这样的人中了”。又问道:“宝玉呢?刚怎么没在荣禧堂”。
王夫人心里想,宝玉可不能再蹉跎下去了,眼看着贾环已经考出了名堂,宝玉还成天在姐妹堆里混。
因正月里元春省亲,贾府上下都忙疯了,所以贾珍在宁国府设了小戏台,邀请东西两府的老少爷们乐一乐,已经一连唱了有半个月了。
宝玉这几日都在东府听戏,每日与薛蟠、贾蓉等人谈笑吃酒,傍晚回去又在黛玉处厮混,真的好不快活。
今日是县试放榜的日子,贾政也心中忐忑,上午正在看公文,就有三五同僚一起过来向贾政道喜:“存周兄,恭喜恭喜呀,当真是虎父无犬子,令郎县试高中案首,这可得请大家的东道了”。
贾政听闻大家如此说,知道贾环中了,而且是案首,不由心下大喜。
道:“同喜同喜,犬子侥幸而已,当不得诸位夸赞,这份东道贾政一定请”。
今日的工部衙内气氛很活跃,众人都在贾政处闲聊,这极大的满足了贾政的虚荣心。
贾政的官职是工部员外郎,这官是他父亲老国公临终前向皇帝求来的,并不是正经科举正途,所以平日里多少有些被同僚们看不起。
今日却不一样,县试虽只是科举的开始,但县试案首可不是大白菜,不管什么阶段,第一名都是很稀罕的。
所以贾政今日多少有些扬眉吐气了,你们平日里不是有些瞧不上我吗?但是我的儿子牛啊。
贾政就在这样的心情里终于等到了下衙,然后急匆匆回了荣国府。
贾政下了马车,正巧撞见宝玉领着众小厮,风儿般从宁国府跑出来,一边嘻嘻哈哈的叫着。
贾政喝道:“孽障,站住”,宝玉见是贾政,吓得魂不附体,肝儿都在打颤,忙走到贾政面前,老老实实的低头站着,众小厮也不敢造次,远远的低头垂手站立。
贾政见宝玉脸色微红,浑身酒气,原本好心情瞬间便不好了。上一刻还在做两个儿子都能金榜题名的美梦,下一秒就被宝玉无情的击碎了。
贾政指着宝玉厉声道:“干什么去了?”宝玉见贾政脸色差的吓人,便不敢撒谎,只得唯唯诺诺道:“东府的珍大哥请去听戏”。
宝玉心里想着要遭,但这时又没有个能去贾母那边通风报信的人,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一顿打怕是免不了了。
贾政听宝玉是去东府听戏,心中的火顿时就冒了起来,喝道:“将这孽障绑回去”,左右的人不敢违了贾政的意,只得按住宝玉,进了荣国府。
到了梦坡斋前,贾政命人将宝玉按在长凳上,拿着板子就狠命打了起来,这宝玉哪里禁得住,疼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哇哇哇的大叫起来。
梦坡斋这边早就乱了起来,众人见贾政这次打非同小可,照这架势,非要出事不可,众人苦劝,但贾政哪里肯,板子是一下比一下重。
众人无法,只得将消息送至内院。
贾母和王夫人得知宝玉被打,急的慌了神,忙往梦坡斋而来。
王夫人处离梦坡斋比较近,便先到了,见宝玉被打得叫声都虚弱了,忙上前抱着贾政手中的板子道:“老爷,珠儿去的早,如今只留下宝玉,今儿要是打出了好歹,你叫我怎么活呀”,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贾政道:“你问问这孽障整天都干嘛?每日里游手好闲听戏吃酒,还不如打死了干净”。
这时,贾母赶来,边走边指着贾政说道:“你要打死哪一个?”
又说道:“我看你就是烦我们娘俩,明天我和你媳妇并宝玉一起回老家去住,一面又叫人套车”。
又对王夫人说:“你也不用心疼宝玉,等他将来长大了,为官做宰的,也未必记得你是她母亲”。
贾政听闻贾母如此说,忙跪了下来说道:“母亲,儿子教训宝玉,也是为了光宗耀祖,母亲如此说,儿子如何受得住”。
贾母气急道:“我说你一句你就受不住了,你那样下死手打宝玉,他就受得住吗?”
贾母一面说贾政,一面上前查看宝玉,却见宝玉满头是汗,只能虚弱的呢喃着,听不真切说的什么,屁股上隔着衣服渗出血渍来。
贾母看了心里又疼又急又气,忙让众人将宝玉抬去荣禧堂,贾政这时心中的火已经消去大半,见宝玉如此,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贾母见贾政还跟着一起,便说道:“你还跟着作什么,非要看着被你打死才甘心?”
贾政见贾母如此说,便不敢跟随,众人抬着宝玉往荣禧堂去了。
贾家学堂系贾家的始祖创立,因为担心族中的子弟有些因贫困的不能请老师来教导,于是办了这贾氏的学堂。
学堂有族中有官爵或者富贵之人,资助财物,作为学堂的日常费用。
早期的贾家学堂也是很好的,请都是当世大儒过来教学,也曾出过许多了不起的人物。
但如今,贾家已历三世,这学堂也像现如今的贾府,外面看起来还算靓丽,里面早已腐朽了。
如今这学堂的先生是贾代儒,虽然贾代儒学识渊博,并且品德高尚,但是因如今年纪大了,对学堂的管理也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原书中提到,因代儒年事已高,学堂的日常管理竟都是其孙子贾瑞在管理。
贾瑞是何许人也?原著中说这贾瑞最是喜欢贪图小便宜,每日在学中以权谋私,或敲诈子弟,或强要学生请他吃酒,好好的学堂竟是乌烟瘴气的。
后来薛蟠来学堂中厮混,贾瑞为了图薛蟠的酒肉、钱财,竟助着薛蟠胡作非为,非但没有管束薛蟠在学堂中的荒唐行为,反而与薛蟠一起欺负族中学生。
目前这学堂的氛围就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学生们对贾代儒心里面还有些敬意,对贾瑞就一点也不放心上。
就连贾宝玉的小厮李贵都敢指着贾瑞鼻子,说贾瑞日常品行不端、素日里就有些不正经,才会管不住人,学堂中学生才会轻视他,可见贾府的学堂已经腐朽到何种地步了。
贾环这几日觉得休养差不多了,也该开始为科考准备了,今天起了大早,背上书匣,就往学堂去了。
学堂在荣国府角门的北侧,背靠着荣宁街,贾环背着书匣,从赵姨娘处出来,经过荣宁二府之间的私巷,沿着荣宁街,就往学堂去了。
此时天色尚早,整个荣宁街也没什么人,经过荣国府的正门前,几个看门的门丁远远的看着贾环一个人背着书匣过来,连个小厮都没有,皆是露出鄙夷的神色。
及到跟前,都只说了句“三爷早”,全无尊敬之意。
贾环也不在意,迈着步子就进了学堂,进了门,整个学堂只有右边第二排坐着一个人,原来是贾兰。
贾兰见是贾环进来了,微微吃了一惊,心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环老三怎么这么早来学堂了,便起来行了一礼,说了声:“三叔早”。
如今刚算是初春,早上的天气还很冷。贾环看贾兰这半大小子早早便来学堂,怪道红楼后期能有兰桂齐芳,冲这份坚韧,将来也能成器。
贾环与贾兰见了礼,坐下来打开书匣,拿出一本中庸细细研读起来。
穿越前,贾环是一位文科生,传统文学的功底相当不错,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研究四书五经,八股文章之类的,真可谓是专业对口了。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咿咿呀呀的,贾环拿起“中庸”就读了起来。
贾兰现在就更吃惊了,贾环在学堂素来就是滥竽充数的,除了哭玩打闹,简直一无是处,加上本人又是畏畏缩缩的形象,就显得更反差了。
而且目前先生刚教了千字文和幼学琼林,四书五经这种高级课程还没开始学,看贾环读中庸这么顺畅,虽然听不懂,但依然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就更惊讶了。
古代科举首重四书,尤其以明清两朝为甚,这在史料中都有记载,大乾朝与明朝尤为相似。基本上只要通读了四书五经,下场参加童生试基本上没啥问题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渐渐地学堂的人就多了起来,叽叽喳喳、沸反盈天,进来的人看到贾环一本正经的在读书,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下来。
众人嘲讽了一番便不予理会,嬉闹打诨、嬉笑怒骂,一时间学堂中好不热闹。
一个早晨,贾环已经读了半本中庸,因为原本就有基本,又收获了许多新的心得和体会。待贾环伸了懒腰,抬头就看见贾宝玉和秦钟手牵手走了进来。贾环嘴角抽了抽,心里想,这都不背人了吗?
贾宝玉瞥了一眼贾环,便领着秦钟坐到了角落,两人勾肩搭背甚是亲密。
只过了一盏茶功夫,只见贾代儒捏着山羊胡子,夹着戒尺和书,迈着八字步就进来了。
师生见礼后,贾代儒领着大家读了幼学琼林中的两篇,就让大家自己读书了,学堂里便响起稀稀拉拉的读书声。
贾代儒捏着山羊胡子,拿着戒尺在学生中来回巡视,见到宝玉和秦钟两人在角落里嬉戏打闹,便在宝玉和秦钟的背后各打了一下,疼的宝玉龇牙咧嘴的摸了半天。
代儒走到贾环桌前,瞥见贾环看的是中庸,吃了一惊,道:“环哥,在读四书了?”
贾环忙站起来回道:“回先生,学生励志科考,现已通读了幼学琼林,故而开始读中庸”。
贾代儒见贾环不卑不亢,且说励志科考,便心下喜欢,便想考一考贾环,便说:“日月五星,谓之七政?”贾环答道:“天地与人,谓之三才。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
贾代儒又道:“列缺乃电之神,望舒是月之御,何解?”贾环答道:“甘霖、甘澍,俱指时雨;玄穹彼苍,悉称上天”。
代儒又一连提了几个问题,贾环都对答如流。贾代儒越发欢喜起来。
贾府学堂已历三代了,曾经也是金陵城里面有名的勛贵学堂,出过十数位举人,两榜的进士也出过两位。
但是近些年,贾府学堂渐渐败落了,族中的老人对他私下里也多有指责,贾代儒心里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当听到贾环说要励志科考,且功课又极好,心里才大喜过望,“好,好,好”代儒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又对贾环说:“如今你已开始读四书,在大堂里读书多有不便,以后你到东边的厢房里读书,有不能通读的地方尽可来寻我”。
贾环赶忙应道:“是,先生”。贾代儒便捏着山羊胡子,迈着八字步走开了。
县试是由本县县令主持,在开始前的一个月左右,考生要向县衙的礼房提交考生的:“亲供、互结、具结”,有点相当于现在公务员考试前提交的报名材料。
亲供就是填写本人和家庭成员基本信息,看看有无犯罪历史,家庭成员信息要填写到曾祖父、祖父和父亲。这个不打紧,贾家这样的勛贵人家,曾祖父、祖父都是跟着先皇出生入死的。
互结是一种相互连坐的保障措施,就是本次县试同考的5名考生互相出具一份保证书,假如其中有一人作弊,五人皆要连坐。
最难的是具结,要本县廪生具保。
贾环自己现在并不认识其他的秀才廪生,最后没有办法的话,只能去找自己便宜老爹贾政帮忙了,想来这个对他来说不难。
县试的第一场为正场,录取相对来说要宽松一些,只要是书写无错别字,文章通顺,基本上就能取中,正场过了以后参加府试。
府试考四至五场不等,一场一场的刷人,被刷掉的人不能参加下一场的考试。
这里面还有一个潜在的规定叫做“提坐堂”,什么意思呢?就是每一场考试排名靠前的考生,会被提到离较近的位置,监考的力度会大很多,也可能会受到面试,这可能也是一种防止滥竽充数的手段,但被“提坐堂”也是考生的一种荣誉。
各场考试的内容主要还是“四书五经”,诗、赋、策、论等也会有所涉猎,诗、文、题目皆有一定的格式,但千万不能出现犯忌讳的话。
第一场便是正场,最为重要,考“四书”中两句作文各一篇,五言六韵的诗一首,答题的字数一般限制在七百至八百之间。
第二场为招覆,也是要考“四书”中一句作文一篇,然后就是考理论,也是一篇作文,可能还会有默写某些名篇,一般不会太刁钻。
县试的第三场称作再覆,还是需要写“四书”一篇,五言诗一首。
第四场或者第五场的形式基本一致,又叫做连覆,与第三场相比,比较侧重于经文、诗赋。
贾环细细回想这些天打听到关于县试的信息,此时最要紧的是要通读四书,因为之前就有深厚的功底,“四书”对现在的贾环来说反而问题不大。
现在是三月份,到明年二月县试开始还有近一年的时间。贾环计划今年上半年学习的重点还是以通读“四书五经”为重,俗话说,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从下半年开始,就要开始研究应试了,需要研究前辈的文章,答题技巧等。
从早上开始,贾环一直在学堂的东厢房边读书,边记录自己的理解心得。到现在,贾环记录心得的纸张已经可以装订五六本书了。
上午贾代儒来了一次,见贾环格外刻苦用功,很是欣慰,为贾环解惑了不少疑难的地方,让贾环少走了不少弯路,又给贾环讲解了一些县试时的注意事项,方才离去。
中午学堂的饭菜是大米饭、炒青菜和一份鱼香肉丝和一份蛋汤,贾环将青菜、鱼香肉丝伴着米饭,吃法就像盖浇饭一样,配上一份鸡蛋汤,吃得十分的满足,不过这种吃法也着实被学堂里其他的少年嘲笑一番。
下午贾环又开始了自己的读书大业。
却说王夫人的房间里,赵姨娘一边在被王夫人训斥,一边还要在房里小心的伺候,因为昨天贾环的缘故,今天一早赵姨娘就被王夫人叫来立规矩,至晚间才被放回去。
赵姨娘回到屋里,贾环刚下学,见贾环回来又开始张罗的看书,赵姨娘也知道最近贾环很用功,看书都到深夜,还是她再三催促下才罢,这让赵姨娘看到了指望,所以立了一天规矩,却并没有觉得多幸苦。
赵姨娘心里想,难道从自己肠子里也爬出一个文曲星?每每想到此,她就莫名的兴奋起来,从这也可以看出,如今的读书人在大乾朝的地位了。
赵姨娘并没有将她在王夫人房中的事情告诉贾环,以免他分心,她吩咐小吉祥赶紧张罗晚饭,因为贾府众人的伙食是公中负责的,每餐饭菜都是丫鬟从大厨房取的。
一餐无话,赵姨娘去数梯己银子去了,贾环仍在西厢房读书。
赵姨娘有个弟弟叫赵国基,是荣国府的一名男仆,一般贾环在外面的一切事情都是赵国基帮忙张罗的。
赵国基此人极为忠厚老实,在以前贾环眼里地位也极低,以前的贾环在贾府其他管事、管家婆子,甚至于小厮、丫头面前都不能挺起胸脯说话,却可以对赵国基肆意打骂。
但在贾环的印象里,赵国基却一直任劳任怨,贾环心里想,这还真是一位忠仆呀,在现在贾环的眼里,简直就是一块黑暗中的金子。
今天贾环和赵国基出门,赵国基已是早早的套好了车马,贾环进了马车,便对赵国基说:“舅舅出发”。
赵国基哪里听过贾环叫他“舅舅”,便赶忙欠身说到:“环哥不可,尊卑有别”,脸却已是激动到通红,拉缰绳的手都颤抖起来。
贾环不以为意的说:“人前不叫就是了,私下里就叫舅舅”。赵国基激动的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往城南的书店去了。
却说贾环今日为什么去书店,无他,没书了。贾环目前只有一套“四书”,贾环打算再买一套“五经”和一些诗赋、骈文,接下来半年就可以安心读书了。
贾环去的书店是南城最大书局,叫“修远书局”,应该是取“离骚”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意。
不多时,赵国基就赶着马车赶到了修院书局,这书局有两层楼,大门并不显得气派,却有几分别样典雅的气质。
贾环进了书局,里面林林总总、分门别类的摆了一排排书架,每个书架按种类编排放着一本本书,许多读书人在书架前找书。
贾环之前见过书最多的地方就是贾政的书房,但和修远书局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贾环心下欢喜,便开始一个个书架看了起来。
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乃至于传记、小说、地理、天文、历史,简直让贾环看花了眼。
贾环东看看西瞧瞧,首先是五经、全唐诗、赋等选了一摞书,待等到付账时,贾环却傻眼了,因为钱不够。
宝玉见是黛玉,心里不觉有些愧疚,呆呆地神色也渐渐消退了,眼神恢复了些神采。宝玉看着黛玉嘴角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话。
这时,麝月走了进来,说道:“二爷,太太那边叫二爷去学堂院子里读书,说是先生已经在等着了”。
宝玉听了王夫人叫自己去跟着先生读书,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但又不敢违了母亲的话,只得踌躇的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往外面挪。
黛玉见状,知道宝玉心里不想去读书,便说道:“二哥哥且去读一会,不然舅母可就生气了,跟那老先生学一会,便再找个由头回来就是了”。
宝玉听了黛玉的话,心下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便对黛玉说道:“林妹妹在潇湘馆等我,我下了学就去找你”。
黛玉应了下来,这边袭人已经收拾好宝玉的书本等物品,让一个小丫头跟着,便往学堂去了。
待宝玉到了学堂北侧的小院,老先生拿着戒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宝玉姗姗来迟,又如此惫懒,便在宝玉的手心打了几下,疼的宝玉眼泪都下来了。
老先生考校了宝玉的功课,皆不理想,连四书基本的背诵都做不到,更别说是通读了,不由得有些失望,心里想,都是这宝玉是含玉而生,定时钟林毓秀之人,怎么如此不堪?便对宝玉愈发严厉起来。
宝玉哪里受到这等罪,登时就开始撒泼起来,一会又说是肚子疼,一会又说要去茅房,一下午的功课,竟有一半时间被糊弄过去了。
气得老先生吹胡子瞪眼也无可奈何,嘴里一直念叨着:“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这一日,菊香院中,薛蟠乐呵呵的喝茶,贾环正在数薛蟠送来的分红银票。
今年上半年,贾环共分了四万二千两银子,这让贾环心里顿时有了底气,都是钱是男人的胆,这话一点都不假,有了银子,真是底气都足了三分了。
贾环将银票给彩云收了,薛蟠见状,对着贾环笑着说道:“三弟什么时候将彩云收到房里呀”,说完便对贾环和彩云挤眉弄眼。
贾环还没什么,彩云听了薛蟠的话,脸瞬间便红了,说了句:“大爷别拿奴婢打趣,便飞也似的走了”。
贾环也有些无语薛蟠的不着调,便对薛蟠道:“薛大哥就别拿小弟打趣了”。
心里却想,我要是这会收了彩云,你那宝贝妹妹宝钗还不把你骂死,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腹诽,他是不敢跟这位未来的大舅哥说的。
薛蟠又将贾琏那一份四万二千两银票给了贾环,让贾环给贾琏送去,又喝了一盏茶,薛蟠又和贾环约定这几次出去吃酒庆祝,便出了菊香院。
等薛蟠走后,贾环揣着贾琏和凤姐那一份分红,又带上前些日子琢磨出来的小高炉图纸,以及玻璃的一些配方和工艺,就往凤姐的院子去了。
刚刚薛蟠在的时候贾环并没有提合作制造玻璃的事情,一则因为薛蟠有些不靠谱,贾环想这事先跟宝钗商量,二则也是想先拉凤姐入伙。
贾环到了凤姐处,凤姐正在家里跟着贾琏说话,见贾环来了,很是热情。
贾琏已经将合作玻璃的事情跟凤姐说了,凤姐本就是个财迷,一起酿酒赚了这么多银子,早就巴巴的盼着贾环了。
凤姐笑着说道:“环兄弟过来,可是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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