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云萧隽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隋朝悬案 · 刺玫霍云萧隽》,由网络作家“叨叨絮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去路途遥远,萧回雪略有些扛不住,虞千晓只好就近寻个地方稍作休息。回雪:“千晓叔叔,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虞千晓:“我们先去南宫山庄,拜会剑神南宫惊羽,或许他有办法唤醒回雪剑。”回雪四下张望,转身对着虞千晓说道:“叔,我总觉得这一路,有人跟着我们。”虞千晓端起酒碗,借助碗里酒水映射出周边情况,暂无发现,说道:“会不会是元傲追出来了?不管是谁,我们多留个心神。”回雪:“不是元傲叔叔,那种感觉毫不熟悉,怕是陌生之人。”虞千晓放下酒碗已有好一阵子,碗里酒水却还在飘摇,觉察有异,喊道:“快走!”萧回雪反应甚是灵敏,速速躲开,桌下飞出一蒙面黑衣人,轻功了得,还身怀绝技,能遁地且锁骨功耍得出神入化。虞千晓不会武功,倒是满腹经纶,计策颇多,想用声威...
《结局+番外隋朝悬案 · 刺玫霍云萧隽》精彩片段
此去路途遥远,萧回雪略有些扛不住,虞千晓只好就近寻个地方稍作休息。
回雪:“千晓叔叔,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虞千晓:“我们先去南宫山庄,拜会剑神南宫惊羽,或许他有办法唤醒回雪剑。”
回雪四下张望,转身对着虞千晓说道:“叔,我总觉得这一路,有人跟着我们。”
虞千晓端起酒碗,借助碗里酒水映射出周边情况,暂无发现,说道:“会不会是元傲追出来了?不管是谁,我们多留个心神。”
回雪:“不是元傲叔叔,那种感觉毫不熟悉,怕是陌生之人。”
虞千晓放下酒碗已有好一阵子,碗里酒水却还在飘摇,觉察有异,喊道:“快走!”
萧回雪反应甚是灵敏,速速躲开,桌下飞出一蒙面黑衣人,轻功了得,还身怀绝技,能遁地且锁骨功耍得出神入化。
虞千晓不会武功,倒是满腹经纶,计策颇多,想用声威吓吓黑衣人,喊道:“来者何人?”
回雪有点想不通了,这黑衣人都穿着黑衣,还蒙着脸,此等装束自然是不想被看出是何人,虞千晓问了肯定白问。
单凭萧回雪那武功,简直菜到不行,怎会是黑衣人对手,三两招就把回雪打倒在地,不过这回雪是比较爱闹,各种小伎俩,趁着黑衣人不注意甩出沙石,糊了黑衣人双眼。
回雪:“叔,快走!”
两人不断往前跑,直至气短,唯有停下回一回气,萧回雪细想之下,觉得诧异,问道:“我才刚出百花绝境,怎么就被贼人盯上,对方又怎么知道我的,很是奇怪。”
虞千晓:“我猜想此人定是埋伏在百花绝境边界良久,或是冲着何物而来。”
回雪:“总算体会到江湖险恶,跟您说的书那般,荡气回肠啊。”
虞千晓气喘吁吁,还忍不住笑出声,说道:“这就荡气啊,岔气还差不多,刚刚遇到这贼人,只称得上鸡毛蒜皮的江湖琐事。真正厉害的,是你没见过的,影子。”
“杀手影子?”
“正是!”
“叔,你是说刚刚那贼人是杀手影子?”
“怎么可能?影子出手,你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
待两人回过气来,又开始往前赶路,虞千晓忽然感慨道:“若是元傲在,那该多好啊!”
一阵凉风刷过,传来熟悉声响,“你现在才知道我好啊!”
回雪喜出望外,看到元傲,直接就扑到他怀里,娇嗔得如此可爱,“元傲叔叔,我就知道,你会在!”
元傲一路上越想越气,本打算见到回雪,怎么也得说她几句,不给点教训不知深浅,奈何见到回雪啥气都消弭,对她怜爱可不曾减过半分。
“有我在,看谁敢伤你,定不饶他!”元傲那英雄气概,若不是禁足在百花绝境,肯定能俘获万千少女心。
“等等,雪儿,我先收拾收拾这虞老头,竟然敢私自带着你离开百花绝境,我……”话还没说完,两人就你追我赶,跟孩子似的,闹腾。
更为奇特之事,悄然发生,回雪用布裹住回雪剑,殊不知它悄悄回了灵气,正与元傲袖中青羽剑相互吸引。
回雪:“元叔叔,我们正准备前往南宫山庄,拜见老庄主,看看能不能唤醒回雪剑。”
元傲:“回雪剑?”
虞千晓:“看来你是真不知啊,回雪剑一直都在百花绝境,就是回雪屋里撑窗门的杆儿。还以为你是故作不知,那我也就不提你伤心之事。”
元傲一脸迷,说道:“回雪剑怎会出现在百花绝境,瑶瑶出事那天,萧福只带来女婴,未有身外之物,而且官府放出话来,说是不见了回雪剑,怕是贼人惦记了,这么多年来也找不回,连我都放弃寻找回雪剑了。”
回雪有意打开裹住回雪剑之布,惊现回雪剑光芒四溢,十分诧异,问道:“千晓叔叔,怎么会这样,明明是黑乎乎一杆儿,才一会儿功夫,就如此惊艳。”
虞千晓望着元傲,用胳膊肘蹭了蹭他,问道:“这回雪剑,你可比我熟悉。”
元傲望着回雪剑,想起昔日与岳瑶一起耍剑,别提多欢乐了,不曾想相隔十六年,他又再次见到回雪剑,“或许只有师父知晓回雪剑何来灵性。”
虞千晓:“那我们赶路吧,去南宫山庄问个究竟。”
回雪用布裹住回雪剑,挽着两人手臂,欣喜不已,说道:“走吧。”
元傲面露笑颜,实则心生顾虑,昔日岳瑶下山寻找奇石,遇到萧隽英雄救美,情愫暗生,最终离他而去,生怕这回雪落入俗世,不知会遇上何人,又与何人坠入红尘,是否亦会离他而去。
三人行至南宫山庄门前,此景叫人震惊不已,没想十六年过去,南宫山庄风光不再,堪比废墟,处处惹来尘埃,冷风肆意妄为,虐得叶落飘零。
虞千晓:“怎么会这样?”
回雪又懵了,问道:“千晓叔叔说的南宫山庄,气势不输江湖各大门派,怎会是眼前这番光景,这十六年,是发生了啥?”
元傲望着悬在上方门牌,一语不发,飞身而上,托着将门牌挂好,抖落身上尘埃,三人发现整座山庄空无一人,随处可见短剑残鞘。
虞千晓:“这等事竟无江湖传言,南宫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庄主是否尚在,我们都不得而知。”
元傲十分淡定,说道:“跟我来。”
两人跟着元傲来到南宫山庄闭关修炼之处,这里早已被炸平,元傲盘腿席地而坐,试图御起剑神之剑,却毫无反应。
回雪有些不解,虞千晓说道:“元傲得到剑神真传,能御南宫山庄所有神剑,如若御剑不成,就说明神剑之主不在了。”
元傲倍感难过,回想昔日种种,甚感对不住南宫剑神,为了瑶瑶有负师父之托,更未保护好南宫山庄,才使南宫神剑落得如今这般境况。
元傲面朝南宫惊羽房间方向三叩首,立誓定会查明一切,替师父报仇雪恨,到那时必重建南宫山庄,声名更甚于此前。
随即,三人莫名晕倒在地,“影子”出现了。
梁夫人寻来借口,多喝上两盏嫩尖,又是品茶,又是问道,憋坏了藏在隔间里的梁辰,他心想,这西景不去,怕是走不掉,唯自行找点乐子。
隔间不小,物件不多,一览无遗。
梁辰本想寻卷古书,瞧上几眼,算是消磨,待娘亲离去,亦能步出隔间,好不容易觅得旧书,仔细一看,竟然是出自虞千晓之笔。
由墨迹来看,纵使有些年头,倒不像时隔十六年之久,即是如此,此书又从何而来?
梁辰不解,潇潇似乎盯梢虞千晓已久,何故?
虞千晓之书,唤离魂嗜血,道出离魂剑恶魔至极,无掣肘之法,看似话本,实非话本,若真如虞千晓所言,元傲则危险万分。
潇潇看过此书,又情系元傲,缘何不言说?
层层迷云蔽之梁辰,他很想知晓,潇潇近在眼前,可还是他深信之人,正当梁辰将旧书放回原处,不经意中瞧见一块破碎奇石,挂链裂开,残旧不堪。
或许潇潇还知道不少线索,梁辰根本无法想象,她年纪尚轻,何来这般城府。
梁府内,霍清浅独自端坐于窗台之前,瞧着古铜镜子,神态多变,时而笑靥如花,时而流露出一副奸诈嘴脸,自语说道:“就连义父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那我只好……”
话没有说完,清浅由水袖里取出丝帕,裹着一块方形奇石,似乎有几分别致,不同于梁辰腰间佩戴之物。
清浅有所盘算,转而走出房间,路过走道,瞧见管家却不予理会,眼里始终无人,脸上却写着温婉,让梁府下人们丧胆,幸得梁伯仲还在府上,清浅自然不敢造次。
下人们见到清浅出府,才敢议论纷纷,都说这霍家清浅,表面温柔,实则心狠手辣,不知摧过多少蔷花,府上亦时常有丫鬟悄然丢了性命。
两盏茶过,点心亦吃得有些腻慌,梁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理由留下,只好起身,准备别过,“潇潇姑娘真是见多识广,要是我家辰儿啊,能娶到这么个姑娘,我这做母亲的,也就放心了。”
梁夫人说得很是直接,潇潇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夫人过奖了,自古女子皆以相夫教子为任,自是不必博学,潇潇这般做法,也是有些离经叛道,奈何就是喜欢。”
梁夫人侧过脸,对喜儿说道:“喜儿,下回啊,我们一定要带上辰儿,让他好好向人家潇潇姑娘学习,不要成天不讲规矩,整些个有的没的,就是不肯谋份正经事儿。”
潇潇淡然一笑,“夫人见笑了。”
梁夫人:“好了,今日也打扰多时,瞧着这西景将至,我们也该回去了。簪花茶馆真是个好地方,嫩尖儿好,潇潇姑娘亦是美人胚子,赶明儿个,我们再来关顾。”说完,梁夫人给了喜儿一个眼神。
喜儿挺会做人,很是顾及梁夫人的面子,由袖里取出玉佩,交予潇潇,说道:“潇潇姑娘与我家夫人一见如故,夫人又如此喜爱潇潇姑娘,这也是一种缘分,这块玉佩是我家夫人赐予潇潇姑娘的,就当是个见面礼吧。”
潇潇仔细瞧了瞧玉佩,一看就知道贵重,不好收下,就开始推了回去,“潇潇谢过夫人美意,可这玉佩着实贵重,潇潇万不能收下……”
喜儿:“潇潇姑娘莫要客气,收下就好。”潇潇就这么推了回去,又被喜儿捧了过来,几度来回,不收下怕是不给面子,唯有暂且收着。
潇潇:“今日能结识夫人,亦是潇潇有福,谢谢夫人……”
梁夫人很是高兴,“那我们走了……”潇潇准备送梁夫人离开,“潇潇姑娘留步吧,不必送了!”望着梁夫人远去,潇潇总算松了一口气。
望了一眼隔间,潇潇没有急着知会梁辰,待她确定梁夫人已坐上马车,且离开了闹市,才轻轻敲了敲隔间之门,暗示梁辰。
梁辰早就躲在门后,留意潇潇一言一行,发现她处事着实小心谨慎,内心顿时起了波澜。
潇潇:“委屈你了,这隔间若是不通风,就会闷得慌。”
梁辰:“可不就是嘛,我娘也真是太能聊了。”
潇潇将玉佩交予梁辰,“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真是不敢收,你还是拿回去吧。”
梁辰:“我拿回去干嘛,要是被我娘发现,就知道我认识你了,那还不急着要把我俩拉到一起,你看她刚才那模样,就恨不得把亲事也说了……”
潇潇窃笑,“梁公子许是做了什么事儿,才让夫人这般担忧。”
梁辰紧张起来,“才不是呢,我刚成年那会儿,她就急了,我都不急……”梁辰把玉佩又交给了潇潇,“你就收下吧,我们……也算是有缘,还没送过你礼物,这玉佩……就算补个遗憾吧!”
潇潇:“遗憾?”
梁辰:“有缘,可惜缘浅……”
西景渐至,梁辰拖着沉重步伐,独自离去,背影添了几分忧伤,前脚才刚踏出簪花茶馆,前行几步又拐了道,融入闹市复杂之地,霍清浅便寻了来,可惜扑个空。
霍清浅见到茶馆伙计,很是礼貌地说道:“烦请通传,霍清浅来见潇潇。”
整个簪花茶馆,都识得霍清浅,怎么说,他们都是地宫中人,不过是早些年随了潇潇,留在洛阳闹市罢了,如今霍清浅这般见外,明显很是刻意,倒不出奇。
霍清浅和潇潇,自幼不合,与身世有关,更与梁辰脱不开关系,潇潇自是不待见霍清浅,为免伤及无辜,潇潇还是见了她,“你又想怎样?”
霍清浅:“寻人!”
潇潇:“来错了地儿。”
霍清浅:“他定然会来,我就坐在这儿等,不浪费你的雅间,免得坏了你的营生,到时候怪起来,我也很为难。”
潇潇自然不怕霍清浅,“给这位客人上茶……”
霍清浅很是配合,找个人少的角落,便坐下了,言语不多,,潇潇瞧了两眼,独自上了楼,红衣暗中观察,转身又对潇潇说,“真要留她在此,恐生事端。”
潇潇:“不必担心,她断不敢在我这儿闹事,外面可都是影子的人,她还是有些分寸的,这要是得罪影子,她往后也没啥好日子过了。”
红衣:“说的也是。”
潇潇走到窗边,遥看西景,“霍清浅,她也是个可怜人!”
梁辰一边走在回萧府路上,一边细想这一切,似乎发生得太过巧合,他已不知道谁人可信,更不知身边人都藏着什么秘密。
父亲梁伯仲身处朝堂,迎来送往,各种姿态,这让梁辰很是厌倦,但他亦是知道,朝堂就如江湖,时局波诡云谲,没有面具,岂能安然度日?
霍清浅还在簪花茶馆里,苦苦等着梁辰,可在梁辰心里,没有缘由,就不会惦念她,而回雪不同,哪怕是途经小摊,闻着点心香气,梁辰亦会停下脚步,来上一份,皮纸裹着,捧在手心,“带回去给雪儿尝尝,她一定会喜欢的。”
回到萧府,梁辰自知,他若是将掣肘离魂剑不果,与虞千晓留书之事如实相告,元傲未必相信,更觉他在挑拨关系,还会牵连甚广,潇潇定然牵扯其中,不如另做打算,再择机说明。
梁辰在萧府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觉察有人盯上,难寻踪迹,想来,许是地宫之人。
若真是地宫派来的盯梢,倒也不怕,他们总要给足梁辰面子,行事之前要打招呼,不会擅自行动,这还好控制,就怕尚有其他江湖高手潜伏暗处。
不知来头,不易对付。
忽而,还没等梁辰反应,萧府大门缓缓打开。
是萧回雪,“你杵在这干嘛?回来了,也不进门……”回雪瞧见梁辰手里还捧着一袋东西,溢出香气,心里偷着乐。
梁辰猜想盯梢者或许还在暗处,想给予几分警告,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狠狠咬上回雪,不过离开半日,就有种小别胜新婚之感,不失几许温柔。
毕竟这不是在屋里,西景未全然落去,街上还有行人,此等举止让回雪顿觉羞涩,梁辰不想这些,就为让盯梢者悄悄,知晓这萧回雪可是梁辰之人,万莫惦记。
回雪:“你这是……怎么了?”
梁辰把点心递给回雪,温柔地说道:“不过半日未见你,就有些……”回雪两颊红出桃粉,怕被行人瞧见,又无处可遮掩,竟不自觉地埋进梁辰怀里,蹭了一小会儿。
回雪双手环着梁辰熊腰,点心持在手里,倍显多余,轻轻闭上双眼,几多情丝皆沉浸在梁辰心里。
梁辰:“雪儿,你这是……要出府?”
回雪抬抬头,小眼神瞧着梁辰俊俏脸庞,娇嗔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梁辰听了,心里自是很暖,平日里回到梁府,或是前往地宫,未曾有人等在那里,就算今日霍清浅有意堵在簪花茶馆,不过内心嫉妒罢了。
“我们进屋吧……”梁辰牵着回雪玉手,缓缓迈入高槛,双双进了门,背影活脱如戏水鸳鸯,叫人艳羡不已。
不远处,甘露清茶等在前厅,备好菜肴,可见腾腾热气,颇有些妖娆,清茶说道:“主子,快来吃饭吧。”
萧府多了甘露清茶,才有几分家之模样,回雪有人照料,梁辰自然放心许多,说道:“自从甘露和清茶来了萧府,闻得饭菜香,真好!”
梁辰这张动不动就撩拨的嘴,在地宫里可是出了名,侍女们要是接触梁辰,没有谁人不爱,甘露清茶就认他为主了,可梁辰听着“主人”二字,深感不妥。
“既然来了萧府,以后……就直呼其名吧。”梁辰和回雪都不爱规矩,如此一说,回雪很是认同,“我也觉着,甘露和清茶犹如我的亲姐妹,待我很好,恰好,我也缺了姐妹,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梁辰望着回雪这贴心模样,开怀一笑,愣是当着甘露和清茶之面,轻轻吻了回雪,此种欢愉,发自内心,“好!”
甘露清茶很是开心,离开地宫可见天日,又能有这番惬意日子,亦觉满足,清茶说道:“这辈子能遇上梁公子和回雪姑娘,真是我俩的幸运。”
回雪笑着:“还叫我回雪姑娘,好是生份。”
甘露平日里话少,可眼力劲儿尖,赶紧说道:“我和清茶与你年纪相仿,不如,我们就直呼小名吧。”
回雪挽着梁辰胳膊,说道:“嗯~”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喜乐挂于脸上。
梁辰问道:“怎么不见元傲?”
回雪:“他正在闭关修炼,就不与我们一起吃饭了。”
梁辰神色紧张起来,又追问道:“他可还好?”
回雪把手贴在梁辰脸侧,问道:“怎么才半日过去,你对我元叔叔,就这般关心起来,该不会……”
梁辰眉毛都拧一块了,“想什么呢?我只是担心……”差点儿,梁辰就把掣肘离魂剑的线索说了出来,可这么一说,只会引起不安,想想还是不说了。
回雪感到奇怪,“担心什么?”
梁辰很是机灵,找个借口先搪塞过去,日后再说,“担心我离开半日,他就把你抢了去。”
回雪顺手拍了拍梁辰,娇嗔了一会儿,说道:“说什么呢,那是我元叔叔,还会害我不成。”
梁辰相当配合,说道:“他才没把自己当成你的元叔叔,有他在啊,府上就不怕缺了醋。”
甘露清茶躲在一边偷笑,回雪却说,“嗯~反正也是你在吃。”
“什么呀~提到你元叔叔,你就气我了,伤心呐~”这俩啊,还真是冤家。
梁辰夹着回雪最爱吃的菜,本想放入回雪碗中,转而投喂,惹得回雪愈发羞涩,张开小口接住,不等慢嚼吞咽,梁辰出嘴又是极快,咬上唇角。
甘露和清茶悄悄退去,转了两道弯才说道,“天呐,这未免也太甜了吧,我们俩还是去厨房自个儿吃吧。”
回雪放下筷子,推开梁辰,“干嘛啊,吃饭呢!”
殷莺独坐于床头,衣衫不整,眼神里充满杀气,回想“影子”提及“生”机任务,猜想主子盼得幼子,可要来何用却不得知。
屋顶上,“影子”未真正离去,他仰望南宫山庄夜空,仿佛看到星汉璀璨,不禁感慨道:“就算我是江湖各路都想诛之而后快的杀手,取人性命绝不手软,可我影子的女人,谁要是敢让她难过,就等着喂刀吧。”
殷莺抱着双腿,就这么坐了一宿,而“影子”一直在屋顶上陪着她,直至丹灵欲来,方才离去。
数月有余,剑神南宫惊羽御剑出关,侍从高山来报:“庄主,殷莺不见了。”
南宫惊羽非常镇定,说道:“不必找了,由她去吧,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是,庄主。”高山正准备离去,南宫惊羽忽觉有异,喊住高山,问道:“在我闭关期间,可有异事发生?”
高山细思半晌,回道:“庄主,影子来过三回,却未伤及任何人。”
南宫惊羽:“影子还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倒是叫人惊叹。”
高山御剑本事不小却有点憨,担心殷莺会遭遇不测,又问道:“庄主,我担心殷莺会遇到危险,毕竟她年纪尚幼,不懂江湖人心险恶。”
南宫惊羽:“高山啊,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殷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是谁把她带到南宫山庄门口的,这些年,她如此离经叛道,就凭她,可能吗?”
高山怔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说道:“庄主,您是说,殷莺是影子的人?”
南宫惊羽:“殷莺来我南宫山庄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幼女,影子估计还在嗷嗷待哺,我也很好奇,影子的主人到底是谁,他如此煞费苦心地部署这一切,究竟有何阴谋。”
高山挠着脑门儿,可还是想不明白,惹得南宫惊羽憋不住笑出声,说道:“行,你就慢慢想吧,看来你这辈子啊,唯御剑比较适合你,八成讨不到媳妇儿的。”
南宫惊羽转身御剑飞去,高山还杵在原地寻思着,忽然说道:“诶,不对啊,这跟讨媳妇有什么关系,不是两回事嘛,殷莺下落不明,我讨不到媳妇,是两回事啊,对,就是两回事。”
江都,刺史府。
霍云在屋内走来走去,神情凝重,眉毛都快拧成一圈,窗外又飘着细雨,叫人心神不定,叹气声都传到长兴街头了。
老婢女忽然呐喊:“生啦,生啦,恭喜夫人喜得千金。”
霍云闻讯疾步而来,还没进屋,就说道:“快让我瞧瞧,快让我瞧瞧。”
奶娘抱着女婴缓缓走来,霍云接过女婴,瞧着她爱笑模样,才缓缓解开眉眼,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是我们霍家数月来唯一的喜事。”
夫人转过头望着霍云,说道:“老爷不必担心,我们与梁家定有姻亲,梁家又是陛下跟前红人,他们定不会看着霍府陷于危难而不顾。”
霍云抱着女婴朝床榻走去,坐在边上拭去夫人额上汗珠,说道:“先不去想姻亲之事,夫人,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夫人望着她,声音微弱,说道:“昨儿夜里,我梦见一池春水,那般清澈好看,有鱼儿嬉戏其中,不如,就唤她……清鱼吧。”
霍云有些震惊,夫人是江湖儿女,不像大家闺秀那般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没想到就连起个名字都叫人头大,说道:“霍清鱼,这名字好美啊,如此诗情画意,但我寻思着,想把恩公名字附上,夫人可同意?”
“东方浅?”
霍云:“正是。”
没想这霍云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哄妻自有一套,逗得夫人躺床上自个儿乐,娇嗔说道:“他什么时候成你恩公了。”
霍云哄妻成功,得意一笑,说道:“东方前辈把他辛苦养大的独女交给了我,我实在想不出来,有比此恩更甚的吗?”
霍云妻子是锁魂鞭传人东方浅之女,东方素,不过有点可惜,东方素资质愚钝,倒是未得锁魂鞭真传,那点功夫,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东方素:“那就听你的。”待霍云离开房间后,她望着摇床,轻声呼唤:“清浅。”
霍云走至前厅,喝了一口清茶,对着贴身护卫说道:“清浅总要比清鱼更好吧?”
就连贴身护卫都忍不住笑出声,“大人当年不就喜欢夫人这般语出惊人吗?”
霍云捧着茶杯,想了想,回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而这夜,地宫深处暗无天日,残留烛火微弱,不见细雨。
殷莺手脚均被铁链锁住,忍痛分娩,可久久不见娃儿落地,“影子”守在铁门外,焦急万分,怒斥身旁一众女杀手,“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懂得如何生孩子吗?”
女杀手们低下头,抬起持刀左手,手背朝着额前,右手握住左手腕,整齐行此杀手礼,断然不敢吱声,杀手哪懂情爱之事,更别提生儿育女,不过妄想。
相比之下,殷莺这颗棋子不同寻常,早已潜伏于南宫山庄多年,如寻常女子般成长,更得到“影子”真心相待。
殷莺惨痛叫声惹恼“影子”,转身对着女杀手们说道:“你们最好祈求殷莺和她腹中胎儿平安,否则,地宫此后再无女杀手,听明白了吗?”
女杀手们不敢抬头,首领千媚回道:“主子,我等誓死效忠地宫,绝无二心,唯愿殷莺能顺利完成主子交予的任务。”
说罢,“影子”随手一挥,狠狠给了千媚一巴掌,怒斥道:“任务!殷莺腹中胎儿是我的,你还觉得这是个任务吗?嗯?”
千媚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她是女杀手中武艺最为卓绝之人,同样不涉世事,不善言辞,跪地回道:“请主子恕罪,原谅千媚无知。”
两排女杀手齐齐跪地,说道:“请主子恕罪。”
铁门内,殷莺就快撑不住了,嘴里却弱弱地喊着“元傲”,这让“影子”愈发恼火,转瞬不见踪迹。
千媚暗自寻思:“主人,这是去哪了?”
不久之后,铁门内传来婴孩啼哭的声音,千媚深呼一口气,像是卸下心头大石,自语道:“总算是生了,不然,我们大伙都不好过。”
接生侍女抱着婴孩走出铁门,两腿发抖,就连抱着婴孩的双手都因畏惧而忍不住颤抖,弱弱地对千媚说:“是……是……是个女孩。”
千媚冷着一张脸,但她亦生得漂亮,不爱笑罢了,接过侍女怀中的婴孩,朝边上走了两步,身后女杀手挥刀灭了口。
千媚左手抱着女婴,右手轻轻拍着她,声音上了几个调,说道:“杀得好!”
此刻,殷莺因分娩疲惫,早已睡去,千媚起了杀心,她多么希望为“影子”生儿育女之人是自己,不为情爱,至少在这地宫里不会活得卑微,可一想到“影子”适才说的那番话,她唯有收手,待日后再伺机杀了殷莺。
前后相隔两个时辰,岳瑶诞下一女。
地宫筹谋已久的“生”机计划,进展如此顺利,超乎幕后主使者想象,同日,霍云与东方素,“影子”与殷莺,萧隽与岳瑶,皆得一女。
那夜细雨无端落去,稍停片刻,转瞬又狂袭而来,刺史府惨遭灭门,萧家亦被贼人所害,殷莺醒来便已失心,忘却前事,异常疯癫。
清晨一抹阳光映入回雪闺房,她不像往常那般,起床气浓重,瞧见清茶和甘露将至,收起纸笔故作收拾细软,清茶捧着金盆子,甘露轻轻敲了门,“回雪姑娘,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嗯~”回雪娇嗔地回应道,费足了劲儿伸个懒腰,假装刚起了身,欲收拾细软,清茶说道:“回雪姑娘,先过来洗把脸吧,清茶帮你收拾。”
回雪客气地说道:“那就麻烦清茶了。”甘露杵在边上,悄悄观察着回雪举止,不见有异,倒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回雪姑娘此行,怕是要离府数日,我和清茶随你一起,可好?”
回雪聪慧过人,自然明白甘露这么说,非出自本心,毕竟是地宫之人,相处谨慎些也好,但此行是为寻得线索,人多反而不利,故而说道:“甘露有心了,但此行所去之处偏远,人多太过张扬,我与梁辰同去就好,你们就在府上等我们吧。”
甘露不言,点头回应,清茶扭过头看了一眼,又转过身收拾,故意说道:“回雪姑娘,这是寻借口……要和梁公子独处吧?”
“我哪有……”换作数日之前,回雪若这么说,是觉得怪难为情,然此刻于回雪而言,她有些回避了,殊不知由何时起,竟与梁辰之间生了隔阂。
清茶淡然一笑,低头继续收拾着,门外传来梁辰声响,“雪儿,收拾好了吗?路途较远……吃点东西,我们就该出发了!”
回雪见清茶和甘露都在房内,装出一副掉入爱情漩涡模样,娇嗔说道:“知道了,你先到前厅等我吧,我收拾下就来!”
梁辰:“好!”说完转身就朝前厅去了,清茶瞧这状况,又故意说道,“梁公子有点不太对劲了,竟然没有直接冲进来。”
回雪扮作迷糊,问道:“什么?”
清茶解释道:“以梁公子的性子,才不会这么客套,到哪里可都是横冲直撞,忽而循规蹈矩,还真是叫人很不习惯。”
说到这里,回雪想套点话出来,问:“那……他以前在地宫里……也是这样的吗?”
清茶:“地宫这种地方,自然是困不住梁公子,不过啊,数年前,他也曾因为顽皮,不慎掉入密室里,险些丧了命。”
回雪心想:原来……那一次,梁辰不是头一回进入地宫密室,难怪还能躲过机关,见招拆招。
“地宫里,有很多个密室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以前……听地宫里的老侍女说,地宫里有个密室,内有诸多机关,闯不得,我们也就是听说,或许就连梁公子,都未必清楚。”
回雪寻思半晌,说道:“日后有了闲情逸致,我还真想去看看!”
清茶:“别,那又不是什么景致漂亮的地方,不过有了梁公子的手艺,地宫确实要比从前更好了。我和甘露能够离开地宫,可是多亏了梁公子。”
甘露:“此恩甘露必铭记在心。”清茶和甘露这么一唱一和,就是为了取得回雪信任,可回雪没那么容易相信他人,虞千晓教过回雪,出了百花绝境就得多长几个心眼。
“忽然想喝上一杯清茶甘露,这一走,就有好些天喝不到了。”
清茶:“好,我……”不等清茶说完,回雪又说道:“可有蔷花酥?”
甘露:“我们这就去备上,多做一点,让回雪姑娘带在路上,好解馋。”
“嗯~”
回雪瞧着清茶和甘露走远,赶紧将虞千晓留下之书藏入包袱,裹在衣物中,抓着回雪剑就往前厅而去。
后厨中,清茶取来甘露,泡入新鲜嫩尖儿,转身问甘露:“我总觉得……回雪姑娘似乎不信任我们!”
甘露将蔷花酥放入食盒里,轻轻裹着糖纸,一边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愿是我们多心了。”
清茶:“回雪姑娘不该卷入这江湖仇怨中,可惜了。”
甘露:“都是命数,就像你我,自懂事起就待在地宫里,和杀手就像一家人似的,相处久了,就觉得杀手也没那么可恨,还有不少可爱之处。”
清茶:“说的也是,就像梁公子,任谁怎么说,他都不像杀手。”
甘露:“以前……我总以为,梁公子会和玉兰(清浅)在一起,谁知道……就这么杀出一个萧回雪。”
清茶灵机一动,问道:“甘露,你觉得梁公子会选择谁?”
甘露:“这不是很明显吗?他选择了萧回雪。”
清茶摇摇头,“不,最近他们二人,已经不如从前。”
甘露:“你也看出来了?”
清茶:“那日,我们帮了玉兰说了谎,或许他们……还有可能走到一起。”
甘露:“所以……你是向着玉兰?”
清茶:“不知该从何说起,以前在地宫,我们就没有和她走得近,她待我们没有恶意,但我很清楚,暖阳是她杀的。”
甘露:“那你……为何还要帮她?”
清茶:“当时……我心里也很乱,不知道该不该帮她。若铃兰真是被她所杀,我必不会轻饶她,可是我们武艺不精,与她为敌,且不说只有死路一条,她是影子之女,伤了她,我们也难逃一死。”
甘露:“我不怕死。”
清茶苦笑,说道:“别傻了,留着命,我们才有可能等到复仇的机会。”
甘露:“所以……你不是真的想帮她。”
清茶:“铃兰教过我,有时候……我们做了一件事,表面上看是帮了人,殊不知却害了人,就像虞千晓,以为帮了萧隽,换得他想要的,却活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甘露:“铃兰不在了,老侍女也不在了,以后……我们该听命于谁?”
清茶:“听命于自己,我们也该活得自在,说实话,我不讨厌回雪姑娘,但是呢……毕竟我们的立场不同,她和梁公子能不能走到一起,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甘露:“细心想来,回雪姑娘亦是不易。”话才说到一半,甘露就忍不住叹了气,接着说道:“她与梁公子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清茶:“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甘露盯着蔷花酥,提筷子轻轻挪动,非要将蔷花酥摆放整齐,闻香稍稍舒展眉骨,淡然笑着说道:“来日方长。”
回雪剑没了锋芒,就如一块废铁,拄着做杖都觉得硌手,梁辰取出剑鞘,细心将回雪剑收了收,暖了回雪心。
“你……什么时候做的?”
梁辰会心一笑,反倒有些生疏,说道:“还记得吗?之前在地宫里,我答应过你,会给你做一个石像。”
“嗯~记得!”
“但是呢,我就在你身边,生怕我们之间……要隔着一个石像。”这话说得回雪都乐了,“什么啊!你和石像,能一样吗?”
两人对话虽然有些调情,却不比从前,回雪没有扑到梁辰怀中,梁辰亦没有见她朱唇就咬了上去,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却很是陌生。
“没刻上这么一座石像,那就……做一个剑鞘,刚好配上回雪剑。”
回雪看着剑鞘,精致有样子,奇石闪烁,美得不可方物,梁辰问道:“雪儿,可喜欢?”
“嗯~!”回雪还是一如既往地娇嗔。
潇潇步履较轻,缓缓走来,引不起注意,可以瞧了瞧门沿,笑着步入前厅,“回雪妹妹,知你今日出行,我特来送送你。”
回雪淡然一笑,问道:“元叔叔醒了吗?”
潇潇:“适才经过青羽房间,轻敲房门,未有回应,许是还在睡梦之中。要不,我去把他叫醒?”
回雪本想在走之前见见元傲,想到近日来,他也没怎么休息好,就打消了念头,说道:“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这次出行,不过数日,待回来时,再聚无妨。”
潇潇:“嗯~回雪妹妹真是善解人意。”
回雪客套起来,“潇潇姐见笑了。”
清茶和甘露送来糕点,轻轻放在石案上,说道:“有回雪姑娘最爱的蔷花酥相伴,想必这路上也不寂寞了。”清茶说着,还不忘偷看梁公子一眼,暗示她指的不是蔷花酥,而是梁公子本人。
回雪自是听明白了,极不好意思,撒娇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说道:“说什么呢!”话里抗拒,但双手忍不住抱起了食盒,就差把梁公子装进去了。
甘露:“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此去路途遥远,梁公子和回雪姑娘就莫要磨蹭,还是早点出门,免得天黑了,还找不到落脚处。”
清茶有些小坏,故意说道:“那不更好嘛,有理由……”
甘露推了推清茶,两人窃笑起来,回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确实该启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潇潇:“我送你们到门口吧。”
“嗯~”
清茶和甘露望着他们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相视一笑又若有所思,轻声说道:“其实呢,知道得越少,越好!”
潇潇看着他们走远,挥手作别,继而轻轻关上大门,转身对着清茶甘露说道,“后院收拾干净了吗?”
“主子,我们都收拾好了。”
甘露问道:“主子缘何知道,那飞鸟喝醉了,由东南方向而来,必会撞上秋千杆儿,且会把血刚好溅到虞字上?”
潇潇笑着说:“还是看了虞千晓的书,向他学到的,此前,我经常与青羽飞鸟传书,对飞鸟的习性略知一二,无论飞鸟沾了多少酒,醉了会乱性,可习惯是改不了的,稍微测一测方位,不难把控这样的结果。”
甘露:“原来如此。”
清茶:“看来……我们读的书还是不够!”潇潇淡然一笑,“平日里没什么事,就多看看书吧。”
清茶和甘露点了点头,对潇潇的膜拜,明显多了几分。
回雪不知,元傲已然被离魂剑控制住,深藏于离魂剑中苦练心法,所见皆为镜像,潇潇见元傲像是躺在睡梦之中,但在元傲眼里亦是众人皆在夜深处,各自安歇。
元傲不知清晨至,心法却得以精进,与离魂剑逐渐融为一体,潇潇轻步走进元傲房间,本想将他唤醒,这是离境之法,需有人相助。
就在伸手之时,潇潇又止住,未动元傲,心思深沉,自语道:“离魂剑如此强大,你若修炼不精,日后如何御剑,还是让你……安心修炼吧。”
在离魂剑里,元傲无法看破时辰,是醒,非醒。
梁辰与回雪行至簪花茶馆门前,伙计早已按照红衣嘱咐,备好上等车辇,交予梁辰,“哟~梁公子这是要……出远门啊?”
伙计笑得有些……倒也还行,甚是憨厚,梁辰回道:“出城几日,很快便回。”
“急不得,这约会啊,就要尽兴,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呗。”伙计不明就里,说得倒是轻巧,惹笑了梁辰,回雪有些难为情。
“别乱说!”梁辰刻意这么说,堵住伙计那张百无禁忌之嘴,又说道:“那个……可有备上?”
“哪个?”
梁辰使了使眼色,“那个!”
伙计真是憨了点,扯开嗓门说道:“哪个啊?不是……梁公子,你这是在说哪个?”
这毕竟是在闹市,行人自然较多,瞧伙计这么说法,纷纷投来奇怪眼神,整得梁辰怪不好意思了,说道:“酒啊!”
“哦,哦,桃花酿,蔷花酥,必须有!必须有!俺早就给梁公子备在马车里了。”
梁辰转而一笑,“明白人!明白人!”两人呵呵笑了起来,回雪站在一旁,有些不自在,说道:“梁辰~我们该走了!”
“好!”梁辰转身拍了拍伙计的肩膀,一个小眼神道别,胜过千言万语,回雪在梁辰搀扶下上了马车,举止颇为生分。
梁辰驾着马车,心事重重,嘴上不说罢了。
回雪独坐在内,表情有些沉重,双手轻轻抚摸膝上细软,心里想着虞千晓究竟瞒了什么,但是她相信虞千晓无论做了何事,断然不会伤害她,此行定要探个究竟,解了心中困惑。
“梁辰,你这个讨厌鬼……”
回雪还在梦中,与梁辰打闹着,嘴里不忘嘀咕。
元傲与潇潇双双步入房间,屋里布置简陋,勉强还算过得去,可潇潇心疼回雪,萧府虽大,没有家的感觉,轻声说道:“回头,我让红衣过来收拾一下。”
元傲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总是麻烦你。”
潇潇窃笑,“我不介意,被你麻烦……”
元傲察觉到屋里异常冷清,“奇怪了,刚刚虞老头还在这里,怎么这会儿就不在了,这家伙,做啥事都靠不住。”
潇潇:“虞公子不在府上?”
“可刚刚还在啊?”
回雪醒来,惊觉屋里有人,瞧上两眼,幸好是元傲和潇潇,没了惧怕之意,说道:“元叔叔,我睡了多久?”
“雪儿,你许是累了,多睡一会也没关系,潇潇姑娘来看你了,还带来你喜欢的鲜花饼。”
回雪有些惊讶,顾不上穿衣,就冲到桌前,打开食盒,“这鲜花饼可是鲜蔷花做的?”
“正是。”
回雪很是疲惫,瞧见鲜花饼,心里又开始想念梁辰,猛地坐到椅子上,忽来一句,“都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元傲不知道回雪话里的意思,潇潇倒是明白,补上一句,“此鲜花饼出自簪花茶馆名厨之手,无需匠人费心,差别很大。”
回雪听明白了,笑着说道:“潇潇姑娘,可否带我寻得此人。”
潇潇由袖里取出丝帕,轻轻擦拭小手,抓起一块鲜花饼,送到回雪嘴里,元傲看着,莫名有种亲切感,而此举更让回雪思念梁辰。
“好吃吗?”
回雪点了点头,这一声“嗯”像极了元傲口头习惯,潇潇接着说:“寻得此人又当如何,如果是你的,终究会是你嘴里的,可如果不是,便没有寻的意义。”
回雪很是聪明,自然理解潇潇话里的意思,火速回道:“有。”
潇潇乐了,回雪倒是直率,相比那些城府颇深之人,回雪更得人喜欢,“有何意义?”
回雪又猛地嚼了一块鲜花饼,吃完才回道:“这就好比你的心里缺了一块,有它缺的模样,你必须找到相同模样的人来堵住它,心才有可能完整。”
潇潇:“你看到缺的模样了?”
“嗯~”回雪竟然如此笃定,唯有元傲没明白,才分开一段时间,不过短短数日罢了,回雪便有了如此变化,潇潇对他来说本就是天书,难以看懂,可这下,他是全然不懂眼前之人都在说些什么,默默听着便是。
“没想到回雪姑娘年纪虽小,竟然看得明白。”
回雪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跟我说这番话的,是我千晓叔叔,他估计没爱过谁,这辈子就这么单着了,可他懂。”提起虞千晓,回雪总是忍不住傲娇起来,教她知书达理之人,可是昔时陛下恩师,自然有理由得意起来,“不对,千晓叔叔去哪儿了?”
回雪东张西望,不见虞千晓,元傲说道:“是啊,刚刚还让他看着你,这虞老头……不像是这么没交代的人,许是躲哪儿喝酒了吧,我去他房间看看。”
“快去吧……”回雪迫不及待,她有好多话要对虞千晓说,潇潇礼貌地点头回应,瞧着元傲步出房间,回雪忽然问起潇潇,“潇潇姑娘,你是不是……”
潇潇有点儿懵,问道:“嗯?”
回雪说话很少这般吞吞吐吐,怕问得有些唐突,但还是问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元叔叔啊?”
着实问得唐突,潇潇偷偷笑了,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家后厨做的鲜花饼,果然好吃。”回雪没得到答案,颇为失落,换作从前,她可最怕有人由她身边抢走元傲,如今倒是盼着他好,得到有缘人。
元傲在府里走来走去,遍寻不获,虞千晓不在房间里,过道亦没有酒气,“奇怪了,这虞老头平日里上哪,总会和谁说上一声,可这回怎么……”
走着,走着,元傲忽然停下脚步,原来是脚底踩到了一块碎布料,是虞千晓经常穿在身上那件破衣服留下的,“不好,虞老头肯定出事了,这是他的暗示。”
元傲冲到潇潇面前,举起那块碎布,顾不上礼数,问道:“潇潇姑娘可否帮忙寻人?虞千晓应该是遇上事儿了。”
回雪不解,这虞千晓在百花绝境十六年,早跟外界断了联系,不该树敌,又怎会遇上事儿呢?她暂且不多想,随潇潇寻人去。
元傲、萧回雪和潇潇冲出萧府,而此刻,梁辰已不在府外徘徊,不知所向。
马车驱往簪花茶馆,还未停稳,潇潇便急着起身,不慎跌落,正入元傲怀中,萧回雪本能闪到侧旁,愣是为两人挪了地。
元傲:“潇……潇……潇……姑娘,你还好吧?”潇潇不爱矫情,待到马车停稳,就即刻起身,“我没事。”
潇潇顾不上元傲和回雪,直接冲进簪花茶馆,元傲没想到,潇潇竟然如此关心虞千晓,许是爱屋及乌,暗自欢喜,而回雪心有疑虑,只是不说。
潇潇见着伙计,便问道:“红衣在哪里?”
恰好红衣赶来,得知潇潇寻她,“主子,发生何事?”
“虞千晓不见了!”
潇潇神色紧张,红衣满脸疑云,不明就里,见到元傲和回雪赶来,又故作自然,潇潇从红衣眼神里读出答案,非她所为,如此一来,虞千晓怕是危险万分。
元傲:“怎么了?”
潇潇勉强露出半分笑颜,说道:“我让红衣带人去寻。”转身又对红衣说,“速去。”
红衣:“是。”
潇潇知道,此事如若不是红衣所为,想必与那霍清浅脱不了干系,可是,倘若贸然前往探个究竟,霍清浅自然不会承认,更不会交代将人藏于何处,只会打草惊蛇。
“元公子,回雪姑娘,我们先到雅间再计议,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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