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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妃是大佬全文

橙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简直是巨大的商机!她学的化学知识,能做护肤品啊,什么美白霜,爽肤水,香水那都不在话下。温黎书从椅子上猛然起身,将给她梳头的桃花吓了一跳:“可是扯到头发了?”温黎书转身抓住桃花的手,道:“昨儿你们从杏林行带回来的东西呢?”“在,在外间柜子里放着。”桃花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小姐。温黎书赶紧起身从外边翻出来摆在桌上,好像还差很多材料,得赶紧买回来。于是她又列了单子,顺口招呼道:“春兰,你照着这单子全部买回来,要快。”“至于银子,从大房公账上拨。”“公账上的银子不能私自挪用的。”春兰很是为难。温黎书顿了顿,看了眼里间,道:“我买的东西,可都是为了能让你家少爷能醒来。”“难道这也不行?”春兰皱了皱眉,她又不是不识字,心道即便是药用,也用不着这样...

主角:温黎书无   更新:2024-12-08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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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书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王妃是大佬全文》,由网络作家“橙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直是巨大的商机!她学的化学知识,能做护肤品啊,什么美白霜,爽肤水,香水那都不在话下。温黎书从椅子上猛然起身,将给她梳头的桃花吓了一跳:“可是扯到头发了?”温黎书转身抓住桃花的手,道:“昨儿你们从杏林行带回来的东西呢?”“在,在外间柜子里放着。”桃花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小姐。温黎书赶紧起身从外边翻出来摆在桌上,好像还差很多材料,得赶紧买回来。于是她又列了单子,顺口招呼道:“春兰,你照着这单子全部买回来,要快。”“至于银子,从大房公账上拨。”“公账上的银子不能私自挪用的。”春兰很是为难。温黎书顿了顿,看了眼里间,道:“我买的东西,可都是为了能让你家少爷能醒来。”“难道这也不行?”春兰皱了皱眉,她又不是不识字,心道即便是药用,也用不着这样...

《重生王妃是大佬全文》精彩片段


简直是巨大的商机!

她学的化学知识,能做护肤品啊,什么美白霜,爽肤水,香水那都不在话下。

温黎书从椅子上猛然起身,将给她梳头的桃花吓了一跳:“可是扯到头发了?”

温黎书转身抓住桃花的手,道:“昨儿你们从杏林行带回来的东西呢?”

“在,在外间柜子里放着。”桃花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小姐。

温黎书赶紧起身从外边翻出来摆在桌上,好像还差很多材料,得赶紧买回来。

于是她又列了单子,顺口招呼道:“春兰,你照着这单子全部买回来,要快。”

“至于银子,从大房公账上拨。”

“公账上的银子不能私自挪用的。”春兰很是为难。

温黎书顿了顿,看了眼里间,道:“我买的东西,可都是为了能让你家少爷能醒来。”

“难道这也不行?”

春兰皱了皱眉,她又不是不识字,心道即便是药用,也用不着这样多香料和精油啊!

但这话,她也只敢在腹诽,不敢说出口。

春兰办事效率很快,带回一桌子香料。

有了香料还是其一,温黎书想了想,又弄了两坛烈酒来,之后就躲进偏房,提纯酒精,连午膳都没吃。

桃花担心,几次在门外询问,问的温黎书心里烦躁,干脆将桃花拉进门打下手。

另一边,春兰见温黎书主仆不在,走到里间榻前,恭敬道:“大少爷,大少夫人实在是怪异的很。”

“昨儿要打一套奇奇怪怪的刀具和针,今儿又要了不少药材,香料油。”

“刚才又要了烈酒,关在偏房,也不让奴婢们进去,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要不要阻止?”

易慎睁开眼,活动了下身子,道:“随她去,只要不危及大房的利益,你们只管配合。”

春兰动了动嘴,似乎很是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大少爷,您就由着大少夫人胡闹?”

“她是我们的挡箭牌。”易慎将目光投向外间的桌子,那上面还堆着不少的药材。

其实他更好奇的是,这死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一个在深闺多时的女子,还能炸了咱们易府不成?”

他说这话时候,还不知道温黎书的终极目标,还真是研制火药,搞个小爆炸再把自己炸回后现代。

而且这话,像是预言……

春兰顿了顿,又道:“还有件事,大少夫人在金玉楼定的纯银刀要一千两银子。”

“但是奴婢瞧着,她好像没有那么多银子,昨儿还翻您的钱袋子,若金玉楼上门来要账……”

易慎想起那死女人定制刀,是想对他做什么,不由冷哼道:“你们配合归配合,但是别花冤枉钱,到时候那刀再落在我身上。”

“还有,宇文初尧近两日要回皇城,你先去拦住,就说我还有事请他帮忙。”

“是。”春兰应声道。

而偏屋,桃花站在桌子前,看着摆的满屋都是的东西不知所措。

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怯怯道:“大小姐,您到底想做什么?”

“赚银子。”温黎书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还抽空应声。

“可是……”桃花几次想说什么,但还没想好怎么说,只能犹犹豫豫的闭嘴。

温黎书最怕别人欲言又止。

在桃花几次张嘴又不说之后,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到底想说啥子?”

桃花到底是跟着温黎书多年,担心大于好奇,两三步走到温黎书面前,担忧的看着她:“大小姐,奴婢伺候您多年,您信任奴婢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温黎书眉头微皱,道:“信任。”

不是这个温黎书信任,而是原主的记忆,桃花跟她一起长大,之前在温家,她吃苦桃花比她更苦。

其实桃花大可跟管家说了,不做陪嫁,但她还是跟过来,而且没有半点私心。

她话音刚落,桃花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把抱住温黎书:“大小姐,您大婚那日,是奴婢不好,没保护好您……”

“呜呜呜呜……才让您神智失常,这几日您稀奇古怪的想法层出不穷,今儿抓药的时候,奴婢偷着问了大夫。”

“大夫说忽然转性子,那是受了惊吓,或者刺激所致,定是大婚当晚王婆子他们伤害了您……呜呜呜……”

“您要是真有什么事,奴婢怎么对得起先夫人的恩典,您别忙活了,奴婢去求老夫人,给您找个大夫来。”

什么跟什么啊!

温黎书十分无奈的拨开桃花:“你放心啊,我没事,别耽误我做正事。”

“还说没事。”桃花放开温黎书,环顾周围的屋子一圈,哽咽道:“奴婢跟在您身边多年,从不知道您会医术,也不知道您会写字画画。”

“怎么好端端的人,说变就变了呢……呜呜呜呜……听他们说,当晚给您吃了春什么药,是不是就是那时候吃出问题了?”

温黎书满头黑线,盯着啼哭不止的婢子,心里叹了一声。

桃花是跟随原主多年的婢子,温黎书很多行径对着旁人能解释,但瞒不过桃花。

今儿要是不解释清楚,只怕这婢子胡思乱想,保不齐会以为她着了魔。

温黎书一本正经的扶着桃花的肩膀,道:“你相信神仙吗?”

桃花一怔:“什么?”

“就是天上的神仙,什么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啊,天蓬元帅之类的。”温黎书的手朝天上指了指。

桃花点点头,眼里的泪花还在。

信就成了,温黎书凑近桃花,悄声道:“我跟你说的话,是绝对机密,你清楚就好,万不可对着旁人说。”

桃花煞有介事再度点头。

温黎书轻咳一声,压低嗓子:“新婚之夜,的确发生了点事,但我没吃那个什么春什么药的,知道吗?”

桃花又点头。

温黎书顿了顿,接着道:“就在那晚,我感叹命运不公,大骂苍天,许是骂的太难听,结果神仙显灵了!”

“啊?”桃花惊得长大嘴巴:“神仙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不重要。”温黎书摆摆手,道:“重要的是那神仙,也觉得我太惨了。”

“所以赐了我些本事,比如行医,还有画表格。”

桃花缓缓的合上嘴,眼睛却越瞪越大,显然还是存在些理智,将信将疑:“大小姐不会是看奴婢很傻很天真,随口骗奴婢吧。”


之前的老夫人,眼神或冷,或幽深,或厌恶,或微怒。

此时的她微抬的目光,更像是一把利剑,锐利笔直的射向王婆子:“大少夫人可有冤枉你?”

“这……”王婆子低下头,支支吾吾道:“老奴是,是被冤枉……”

“胡说!”桃花见事情发展到现在,没有后退的余地,愤愤道:“刚才在屋里,奴婢和另外两位姐姐,是亲耳听到王婆子对着小姐自称老娘。”

“当时王婆子还想和小姐计较,是这位姐姐拦住,若不是因此,新妇拜见又怎会迟到!”

桃花说着,将视线转向和他们一道来的丫鬟身上。

“冬梅,可有此事?”老夫人还没问,二夫人便抢着道。

被叫做冬梅的丫鬟,看了眼王婆子,又看了眼温黎书,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是有人说假话,查清原委之后定要拔了她的皮!”老夫人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免得这府上乌烟瘴气!”

郝一莲眼睛微眯,紧着接话道:“老夫人还是仁慈,乱说话的人,应该直接绞了舌头去。”

老夫人执掌整个易府的时候,手段颇为凌厉,行事狠辣,在整个白麓城是出了名的。

因老太爷去世后伤心过度,损了身子,不想再为琐碎的事情劳心劳神,才将内宅大权全部交给郝一莲。

之后醉心佛堂,不过问事,底下的人有意欺上,她毫无察觉是正常的。

可要是老夫人认为不对劲,较起真来,只怕不是轻易好相与的。

但此时二夫人话里话外尽是威胁。

迎着老夫人震怒的眼光,还有二夫人警告的神色,冬梅像是夹心糖糕一般左右为难。

犹豫再三,垂着脑袋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忘了……”

“忘了?”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荣芳冷笑道:“早晨离现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是不是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冬梅身子一颤,声音越是低:“真,真的忘了,奴婢不敢说谎,早晨事忙,的确是,是忘了……”

“那秋菊你说说。”老夫人将眼神投向另一个丫鬟:“早晨是你们一道去伺候大少夫人的。”

“奴婢……”秋菊赶紧跪下,支支吾吾道:“奴婢……也,也记不清了……”

要是这两个婢子直接否认,没准这一关就稀里糊涂的过了。

偏生两人心力还存着对老夫人的畏惧,不敢轻易撒谎。

说话犹豫再三底气不足,老夫人心里早就清楚,只怕温黎书说的是实话。

这王婆子平时在她跟前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想不到背地里还有这嚣张跋扈的一面!

想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黑暗存在!

老夫人动了动身子,转向王婆子:“这几年我不过问事情,你倒是越发的厉害,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狐假虎威?”

“老奴……”王婆子许久不曾见到老夫人这样骇人的样子,心里一慌。

还要狡辩,却见老夫人眉心紧皱,极度难受的样子,捂着心口,缓缓地朝后倒去。

温黎书离得最近,眼疾手快扶住老夫人。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上前,七嘴八舌一片慌乱。

只有温黎书,手搭在老夫人的腕子间,不言不语。

终于,二夫人身边的胖婶子不满的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进门第一日,就惹出这样大的乱子来。”

“真是不祥之人!我要是你,早就羞的滚出了易家大门。”

温黎书抬眼睨了说话的人一眼,没搭理她。

而是朝还意识尚存的老夫人道:“您是不是觉着心口闷得慌,头天旋地转?”

老夫人表情极为难受,吃力的点了点头。

温黎书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从容的道:“您别担心,孙媳有法子缓解您的病症。”

“别为了讨好老夫人,就什么海口都敢夸下,毕竟宗嗣没拜,你还算不得正经的易大少夫人,我昨儿就说过,出了事,你们温家满门性命都赔不起。”郝一莲似笑非笑的说着,朝下人道。

“还不赶紧去请客卿大夫来?”

郝一莲的话音刚落,刚才说温黎书的胖大婶又开口了:“二夫人,您就是心善,到现在还留着她做什么?”

“毕竟是老夫人钦定下来的孙媳妇,即便是赶出去,也要等老夫人开口才好。”郝一莲嘴角微微上扬,俨然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易府的客卿大夫姓杨,就在出门两条街外的德心堂坐诊。

易府的人一到,他就紧跟着来了,毕竟易府油水足。

此时,老夫人已经被抬到宗嗣偏殿的卧榻,人也昏迷着,原本等着喝新媳妇茶水的人,都挤在外间。

杨大夫提着药箱进门,只是略微的把了脉,就捋着花白的胡子,朝郝一莲道:“二夫人,老夫人这还是心症的缘故。”

“最近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好。”郝一莲叹了一声,道:“昨日连拜堂喜宴都没法子参加,今日刚转好一点,又被气着。”

“心症跟着老夫人好几年,大夫都说没法子根治,杨大夫尽力就好。”

“是。”杨大夫将手枕收回:“老夫人现在,全靠药保,没大好的可能,要好好的看顾,不能再让老夫人受刺激。”

正要起身去桌案上写方子,就听见温黎书冷笑了一声:“就这点水平,还敢在医药世家易府做客卿大夫?”

“杨大夫做客卿大夫三四年有余。”郝一莲抱着双手,走到温黎书跟前,道:“你的意思,杨大夫说的有错?”

“连病症都没说中,就凭那句没大好的可能,便是全错。”温黎书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那抹嘲讽却是显而易见的。

“哦?”杨大夫将手中的笔放下,被质疑之后,话里话外都是讥讽:“您就是昨日和那便壶拜堂的大少夫人吧。”

“听闻大少夫人在娘家时,只会绣花,难道还会医术不成?”

“就是。”郝一莲的心腹秦婆子忍不住开口,道:“老夫人发病初始,便是杨大夫帮着治疗的。”

“要不是杨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老夫人只怕第一次晕倒之后,便没法子醒来。”

“大少夫人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和杨大夫一较高下?您只怕连黄连黄芪都分不清吧!”

三夫人梁如玉搭腔,道:“大少夫人,你还是别挡着杨大夫开方子,再给耽误了老夫人的病情。”

温黎书不顾众人的嘲讽,微微一笑:“要是我能将老夫人治好呢?”


易婷婷率先去拉温黎书,但是刚碰到她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子淡香袭来,倒在了地上。

易轻舞一怔,以为她不胜酒力,顾不得身上痒,上前准备摇醒易婷婷,可是刚靠近,那股子香味直钻鼻孔,她紧跟着噗通倒地。

温黎书悠悠一笑,怕了拍手上的药粉,起身看着地上两个人。

小样儿,跟她这后现代的人斗,太嫩了点!

刚才她故意靠过去,比狗还灵验的鼻子闻出痒痒粉在易轻舞身上,于是她顺势将东西顺了过来。

刚才看似借着酒劲乱舞,实则是将手里的药粉撒出去。

倒下的时候,她又拿出了自制的迷魂药——所以古语有云,技多不压身,想必就是说的她了。

她对着院子环顾一周,瞧见俩货刚才说的水缸正在树下立着。

温黎书并未闲着,果断的将两人丢进缸中,果断返回笃行园。

这也怨不得她,但凡这俩货给自己留个婢子,也不至于睡在水缸里啊!

桃花被支回去之后,早就急的不成样子,在廊下来回踱步,一见到她立刻迎上来:“大小姐,您怎么样?”

温黎书装作站立不稳,口齿不清道:“我没醉,还能喝,能喝……”

说着,像是软皮糖一样,瘫了下去。

桃花赶紧扶住,叫了夏荷春兰一道,草草给她擦洗,抬上榻。

易慎也在榻上。

温黎书虽然不至于喝醉,但喝了近一坛子酒,多少有些上头。

借着酒劲,她忽然想捉弄下这装死的一头猪。

于是,长腿一抬,就伸到隔壁某人身上。

这死女人,又要作甚!

易慎身子不由自主一僵。

哟呵,动了。

温黎书眼睛没睁开,嘴角却是勾起一小个弯钩,一翻身,半个身子都斜挂在易慎身上。

易慎躺了这样多天,从来没有人或者事,让他如此迫切的想要睁眼的!

不但想睁眼,还想捏死这死女人。

喝的醉醺醺酒气冲天就罢了,她的腿,就这样大喇喇的,碰到了他的不可描述!

这个动作真是……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吗?

其实温黎书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找点乐子。

后现代的她也是只单身狗,沉醉医学研究,母胎SOLO压根就没碰过男人,更别说上头的情况下,知道自己隔着被褥碰到了什么。

她半挂在他身上,手搭在他的颈边。

别说这一头猪还真是能忍。

昨夜她将他掐的半死,他能忍住不动声色,这会面对她这样的美女,还能坐怀不乱,连脉搏都没急促些。

即便是清醒,定然也很无趣!

没意思。

温黎书将腿挪开,抱着枕头转身睡去。

她背对着他,也没见到他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一刻,易慎也不知道留下她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这家伙太妖孽,他实在是摸不透她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

温黎书昨晚就没睡好,今儿又折腾一整天,睡意来袭,呼吸渐沉,丝毫没察觉到屋子里的熏香,变了味道。

春兰走近来,恭敬的道:“大少爷,楚风求见。”

“死女人的小婢子怎么样了?”易慎掀开被子,起身问。

“她屋内也换上迷香,一时半会醒不来。”春兰低声道。

易慎披好外衣,走到外间。

楚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大少爷,大少夫人命小的去查吴大勇,查还是不查?”

“查。”易慎眸色渐冷:“郝一莲最大的狗腿子就是吴大勇,他是整件事的关键!”

“可是查吴大勇,不就明着和二夫人作对?”楚风犹豫着。

易慎幽幽的抬眼,神色怪异:“我还昏迷着,你查吴大勇,遵的可是大少夫人的意思。”

楚风顿时明白什么意思:“可这样一来,大少夫人岂不是很危险?”

“我早就说,她很聪慧。”易慎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不会有事的,若真有事,老夫人会出面,你们几人只需全力配合她就是。”

“是。”楚风应声,忽然想起一事,道:“大少爷,那个奇怪的耳坠,有消息了。”

“说。”易慎抬眸。

楚风稍作停顿,压低了声音:“那耳坠样子少见,小的着人查了很久,工匠都说没见过。”

“终于,皇城一家银铺子里的老银匠,说不像是咱们南和国的东西,倒是有几分像伊国的手艺。”

“伊国在十年前就和南和国翻脸。”易慎眉头逐渐紧蹙:“若这是伊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祖父的遗物中?”

“许是……”楚风讪讪一笑:“老太爷在皇城做御医的时候,和伊国女子有什么瓜葛,留做纪念的吧。”

“没那么简单。”易慎摇了摇头:“祖母当年强势,手腕凌厉。”

“若真是你说的那样,留什么不好,留下掉了一颗宝石的耳坠做念想,祖父没那么蠢。”

楚风挠了挠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也没辙。

“下去吧,顺路瞧瞧轻尘院发生了什么。”易慎摆摆手:“不管看见什么,只需要汇报,不需要干涉。”

这赶苍蝇似的姿势倒是和温黎书如出一辙。

楚风应声退下,去了轻尘院。

院子里很乱,亭中石桌一片凌乱,不远处的水缸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瞄了一眼水缸,像是见到鬼一样,赶紧回笃行园将一切告诉易慎。

等人都下去,易慎回到里屋,站在榻前神色不明的盯着睡得正酣的温黎书。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翻身上榻。

这一觉,温黎书睡的很香,还做了个很香的梦——她在美食街各种胡吃海喝。

才来这个世界一天两夜,就已经见识了各种不方便,没灯没电没手机没娱乐就算了。

尤其是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个世界,没有没有香喷喷的炸鸡翅,炸鸡腿,没有烧烤,没有奶茶……

梦里的东西过于美好,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她的嘴角,还挂着一溜亮晶晶的东西。

刚醒来那种落差感让温黎书十分怅然的坐在榻上,不愿意动弹。

“我的大小姐,赶紧的吧,今儿还得去拜见宗亲呢。”桃花捧着衣裳三催四请,她才起来。

对,今儿不仅仅是祭祖,还有好戏看呢。

温黎书这才有了精神。


温黎书的动作很轻,很慢。

跟个女鬼似的……

易慎满脑子都是惊悚二字,额头青筋微跳。

他这是第一次被女子宽衣解带,却没有半点暧,昧的意思,反之温黎书的手每动一下,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终于,外边的长衫被脱了下来,再往里就只有一件里衣了!

“大嫂!”正在易慎不知道如何的时候,门外传来佟音琬轻快的声音。

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终于来人了!

易慎松了一口气。

温黎书被这声音打断,似乎带着遗憾,将被子盖上,应声道:“我在里屋。”

佟音琬倒是没进来,站在门口道:“你说起的东西,我托人给你寻到了。”

找到了!

还以为要等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这样快!

温黎书顾不得捉弄易慎,跟着佟音琬一道朝她的房间走去。

一边走,佟音琬一边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做一个好东西。”温黎书微微一笑:“要是我能做出来,就发大财了。”

佟音琬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好奇的道:“你要的那些杂七杂八什么都有,能制出什么来?”

“……。”温黎书知道后边还有一堆问题,于是回头问道:“叫你准备几个小盆,还有火炉子准备好了没有?”

“哎呀。”佟音琬一拍脑袋:“我这就给你去后厨取去。”

等她将东西寻来,温黎书站在一堆东西前面,有些发愁——要想做肥皂,得先有皂基。

关键是这个落后的时代,估摸连个烧碱都没得,做皂基之前,还得有纯碱。

麻烦的程度堪比你饿了,想要吃泡面,却发现要从种小麦开始……

发家致富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佟音琬明显是个不懂就要问的好奇宝宝,搓手搓脚的指着一麻袋灰道:“我可是托人从窑洞子里弄出来的,费了不少功夫,还热乎着呢。”

“你竟然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太伤我的心了?”

“嗯……”温黎书当着犹豫了一下。

她要怎么跟佟音琬这个连化学是什么的古人,解释制作肥皂的步骤?

为了避免这货追着发问,她只能解释道:“烧窑之后的灰,是用来提取纯碱用的。”

“纯碱?”佟音琬大大的眼中满是狐疑:“那又是什么?”

“一种……额……好东西。”温黎书皱了皱眉:“有了纯碱,才能有皂基。”

话音刚落,温黎书就后悔了。

果然佟音琬又问:“皂基又是什么?”

啊!!!

解释完纯碱解释皂基,一会是不是要解释猪油用来作甚……

温黎书觉得在发家致富之前,会先被官三代十万个为什么搞疯。

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她讪笑一声,指着地上和桌上的东西,道:“能不能先存在你这儿?”

“我忽然想起有件事马上要去处理,等晚一些,派小厮来你院子里取。”

“好吧。”佟音琬虽然不怎么情愿,嘟了嘟嘴,道:“那你制好之后,要先给我看。”

“好,好。”温黎书点点头,回了笃行园。

她回去,春兰已经回来了:“大少夫人刚才去哪儿了,叫奴婢好找。”

“去看了看表小姐。”温黎书坐下,喝了口茶。

“您吩咐的东西,银匠说没见过,估摸着要十来日才能造出来,而且全用银子打造,价格有点贵……”春兰试探着道。

“贵?”温黎书摸了摸腰间比她脸还干净的荷包:“有多贵?”

“一千两银子。”春兰伸手比划着。

“什么!”温黎书几乎是一下子从椅子弹起来:“这么贵?”

春兰为难道:“奴婢也是这反应,但银匠说,大小的针不费银子,主要是那几把刀,还有剪子,全部用银子来做,很贵。”

温黎书简直无语了:“我说针必须用纯银,没说刀和剪子用纯银啊!”

“可您也没说不用啊。”春兰小声嘟囔道:“而且都在银匠铺子里,要是不用银子,那就只有金子了……”

“打住!”要是金子,把她卖了都买不起。

温黎书心都在滴血,发家致富没实现,先成了负婆。

别说是一千两银子,她手里那点银子,就勉强能付银针的钱!

后现代的她吃喝不愁,从没体会过缺钱的滋味,现在算是知道了。

春兰不知道她扭曲的神色是什么意思,接着道:“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银匠看在咱们易府的名号上,免了定金。”

“交货的时候,您直接给银子就成。”

易府……对啊!她还有个便宜老公呢!

想到这,温黎书朝春兰勾了勾手指,春兰俯身,只听她悄声问:“你们大少爷的钱袋子在哪儿?”

春兰不知道她问着做什么,指着里间的梳妆台,道:“大少爷昏迷之后,钱袋子在抽屉里放着。”

温黎书赶紧起身找出钱袋,但她很失望!

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那些随手就是一沓子银票揣在身上都是假的,身为易家大少爷,一头猪钱袋里居然只有一点碎银子。

“您……不会没有银子吧。”春兰看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问。

她这么根正苗红的人能说是吗?

不能。

说出来估摸着春兰都会觉得她不靠谱。

温黎书挤出一个笑脸:“我怎么会没银子,开玩笑,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春兰满是怀疑的走了,临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道:“大少夫人,那金玉楼可是城里最大的银楼,概不赊账的。”

“知道了。”温黎书将钱袋子塞回抽屉。

顺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腮愁眉苦脸的想,怎么才能在十来日弄到一千两银子。

这姿势持续到桃花夏荷带着东西回来。

老夫人说杏林行里都是极好,所以温黎书也没客气,管他用不用得上,打着给易慎治病的旗号,要了不少东西。

如今这些上好的药材都没能让她高兴。

吃了晚膳,她派楚树去佟音琬的院子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回来,在院子里捣鼓到后半夜,才将烧窑后的灰处理好。

剩下的,就要等三日水完全沉淀再说了。

一千两银子难倒好汉,温黎书穿越后的第三夜,破天荒失眠了。

次日起来梳妆的时候,桃花忍不住道:“您昨儿晚上没睡着?”

“很明显?”温黎书恹恹的。

“是啊。”桃花在她眼下比划了一圈:“您眼下的乌青老远都能瞧见,脸色也不好,奴婢觉得您来这三晚,比从前在温家还受罪。”

温黎书朝铜镜靠了靠,发现还真是。

这皮肤真是比头一日来摸着粗糙了些。

唉,现在不光是怀念后现代的美食,还想她卧室那一桌子瓶瓶罐罐的护肤品。

从前她最不喜欢的面膜,如今想来一片都是奢望……

等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好心个屁。

光是艾叶还好,可瞧着那青烟的程度,只怕桃木是新摘的,根本不易燃。

这样的烟气不仅味道大,熏了之后留下很浓重的味道不易散去,最主要的是,熏过的地方,都会是黑色的。

温黎书眉头皱的更是厉害:“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将我这屋子里的烟想办法去了,不然要你好看。”

“看来夫人说的是真的。”孙婆子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扭着屁股,缓缓的走下台阶。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哼道:“这性子和之前真是差了很多。”

“想必是被易家的大少爷过了病气,就连老奴都能看到你身上的污秽之气往上升!”

“奴婢可要和夫人说说,光是烟熏不够,保不齐要请道士前来做法驱妖!”

“我的耐心有限。”温黎书脸上挂着笑意,但声音完全冷下来:“不信你可以试试。”

孙婆子她有印象,原主在温家的时候,这婆子折磨虐待她最多。

“我还真就不信了。”孙婆子哼了一声,扭头对着那些小厮道:“大小姐病的不轻,艾叶和桃木,再加倍,熏半个时辰!”

不信就不信。

温黎书懒得和她扯,悄无声息的将药粉洒在衣袖中后,朝孙婆子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干什么?”孙婆子翻着白眼,满脸不屑,但到底是朝她走进了几步。

“啪。”

一巴掌清脆的响起,温黎书甩着手:“脸皮真厚,硌得我手疼。”

温黎书在后现代天天练拳,这一巴掌使了全力。

孙婆子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顾不得嘴角沁出的血迹,眼底的震惊像是看到天外飞仙一样:“你,你打我!”

啧,真没意思。

打都打了,怎么这些人总是一个反应,还多此一举的问一嘴。

“是啊。”温黎书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婆子:“就打你了。”

“我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前来的,你敢打我!”孙婆子和王婆子一个德行,总是仗着自己在主子前面得宠,就以为自己也是主子了。

说到底就是教训吃的不够,没早点遇到她。

温黎书缓缓的蹲下,又是一巴掌,声音缥缈诡异:“我是主子,你是下人,就打你了你又能如何?”

“不是说我被妖魔魇住了?我还就告诉你,现在要是不去整理屋子,我身上的妖魔,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我和你拼了!”孙婆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温黎书面前准备还手。

可还没靠近温黎书,春兰就挡在温黎书前面,狠狠的盯着她。

孙婆子不敢动易家的人,哪怕只是个婢子,于是哭天嚎地的跑了。

“大小姐,她要去请夫人了,现在怎么办?”桃花着急的道:“咱们刚回来,还是算了吧。”

“算了?”温黎书嘴角微挑:“你家主子受了多少委屈,今儿好不容易能报仇,就这样算了你甘心吗?”

“不甘心。”桃花摇摇头,都快哭了:“可以前您在夫人手上吃的亏还少吗?”

“以后不会了。”温黎书拍了拍桃花的肩膀,从身上掏出两个香囊:“你们带在身上。”

说着,又转向春兰:“你一会不要出手,要是他们仗着人多准备来强的,就将这包东西悄悄撒出去。”

“动作一定要小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话音刚落,就听姜玉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温黎书,你打了孙婆子?”

温黎书转过身,瞧见姜玉华带着三个丫鬟,三个婆子站在门口。

关起门都清楚彼此的嘴脸,姜玉华全然没有在老太君面前的和善,阴沉的脸色似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她不慌不忙的看向脸又红又肿的孙婆子,冷笑道:“都成那样色的了还问我,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啊?”

“你!”姜玉华万万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早就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堵在喉间。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好啊,看来真是有妖魔作祟!”

“来人,把她绑起来狠狠的打,将她体内的妖邪打出来为止,我就不信今儿还治不了你。”

温黎书退后一步,幽幽的道:“老三儿,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母亲生前住过的院子?”

姜玉华半点没有在意,嗤笑一声:“是她的院子又怎么样,她那短命鬼没命享受。”

“明儿就是母亲的忌日。”温黎书抬头看了眼阴霾的天色,接着道:“听说枉死魂的心愿不了,没法子投胎,逐渐成为怨鬼。”

“年岁越久,怨念越大,等怨念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回来找害死她的人报仇。”

姜玉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讥诮:“生前都不中用的人,死后做孤魂野鬼还差不多。”

“再说,她死了多年,要回来找谁报仇早就回来了,还能等到现在?”

“你不信?”温黎书收回视线,面无表情:“最近我老是梦见母亲,她流着血泪说她快回来了。”

说到这,温黎书指向孙婆子:“母亲还说,孙婆子虽是受人指使,却是直接害死她的人,她回来第一个就要找孙婆子。”

“刚才她又带头在屋子里带头作乱,弄得屋子乌烟瘴气,啧啧啧,只怕要大祸临头哦。”

她的话,让孙婆子想起多年前的事。

恰逢一阵冷风吹过,孙婆子身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死去的魏绮罗当真在这院中,满眼血泪的盯着她。

孙婆子心里没来由一紧,下意识道:“夫人……”

只说了两个字,就感觉脖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孙婆子双眼翻白,挣扎着朝后倒去。

“这是怎么了?”站在她身边的婆子惊恐的朝后退了一步。

此时的孙婆子全然不像正常人。

她双手紧紧的在脖子上乱抓,动作像是在挣脱着什么,但她的脖子那儿,除了她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

一边抓,还一边艰难出声,言语间尽是惊恐:“放开我,快放开我!”

“不是我做的……”

很快,孙婆子的脖子就被自己抓出道道血痕,狰狞恐怖。

姜玉华被这一幕镇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声音中已然带着几分慌张:“还不赶紧钳住她的手!”

孙婆子手劲儿极大,五个人一起上前,才勉强将她按住。

被按在低声的孙婆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双眼一白,昏死过去。

“呀,这么快?”温黎书似乎很惊讶,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看来那个梦是真的!”

“夫人。”其中一个婆子汗毛倒竖,颤声道:“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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