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巨大的商机!
她学的化学知识,能做护肤品啊,什么美白霜,爽肤水,香水那都不在话下。
温黎书从椅子上猛然起身,将给她梳头的桃花吓了一跳:“可是扯到头发了?”
温黎书转身抓住桃花的手,道:“昨儿你们从杏林行带回来的东西呢?”
“在,在外间柜子里放着。”桃花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小姐。
温黎书赶紧起身从外边翻出来摆在桌上,好像还差很多材料,得赶紧买回来。
于是她又列了单子,顺口招呼道:“春兰,你照着这单子全部买回来,要快。”
“至于银子,从大房公账上拨。”
“公账上的银子不能私自挪用的。”春兰很是为难。
温黎书顿了顿,看了眼里间,道:“我买的东西,可都是为了能让你家少爷能醒来。”
“难道这也不行?”
春兰皱了皱眉,她又不是不识字,心道即便是药用,也用不着这样多香料和精油啊!
但这话,她也只敢在腹诽,不敢说出口。
春兰办事效率很快,带回一桌子香料。
有了香料还是其一,温黎书想了想,又弄了两坛烈酒来,之后就躲进偏房,提纯酒精,连午膳都没吃。
桃花担心,几次在门外询问,问的温黎书心里烦躁,干脆将桃花拉进门打下手。
另一边,春兰见温黎书主仆不在,走到里间榻前,恭敬道:“大少爷,大少夫人实在是怪异的很。”
“昨儿要打一套奇奇怪怪的刀具和针,今儿又要了不少药材,香料油。”
“刚才又要了烈酒,关在偏房,也不让奴婢们进去,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要不要阻止?”
易慎睁开眼,活动了下身子,道:“随她去,只要不危及大房的利益,你们只管配合。”
春兰动了动嘴,似乎很是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大少爷,您就由着大少夫人胡闹?”
“她是我们的挡箭牌。”易慎将目光投向外间的桌子,那上面还堆着不少的药材。
其实他更好奇的是,这死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一个在深闺多时的女子,还能炸了咱们易府不成?”
他说这话时候,还不知道温黎书的终极目标,还真是研制火药,搞个小爆炸再把自己炸回后现代。
而且这话,像是预言……
春兰顿了顿,又道:“还有件事,大少夫人在金玉楼定的纯银刀要一千两银子。”
“但是奴婢瞧着,她好像没有那么多银子,昨儿还翻您的钱袋子,若金玉楼上门来要账……”
易慎想起那死女人定制刀,是想对他做什么,不由冷哼道:“你们配合归配合,但是别花冤枉钱,到时候那刀再落在我身上。”
“还有,宇文初尧近两日要回皇城,你先去拦住,就说我还有事请他帮忙。”
“是。”春兰应声道。
而偏屋,桃花站在桌子前,看着摆的满屋都是的东西不知所措。
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怯怯道:“大小姐,您到底想做什么?”
“赚银子。”温黎书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还抽空应声。
“可是……”桃花几次想说什么,但还没想好怎么说,只能犹犹豫豫的闭嘴。
温黎书最怕别人欲言又止。
在桃花几次张嘴又不说之后,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到底想说啥子?”
桃花到底是跟着温黎书多年,担心大于好奇,两三步走到温黎书面前,担忧的看着她:“大小姐,奴婢伺候您多年,您信任奴婢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温黎书眉头微皱,道:“信任。”
不是这个温黎书信任,而是原主的记忆,桃花跟她一起长大,之前在温家,她吃苦桃花比她更苦。
其实桃花大可跟管家说了,不做陪嫁,但她还是跟过来,而且没有半点私心。
她话音刚落,桃花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把抱住温黎书:“大小姐,您大婚那日,是奴婢不好,没保护好您……”
“呜呜呜呜……才让您神智失常,这几日您稀奇古怪的想法层出不穷,今儿抓药的时候,奴婢偷着问了大夫。”
“大夫说忽然转性子,那是受了惊吓,或者刺激所致,定是大婚当晚王婆子他们伤害了您……呜呜呜……”
“您要是真有什么事,奴婢怎么对得起先夫人的恩典,您别忙活了,奴婢去求老夫人,给您找个大夫来。”
什么跟什么啊!
温黎书十分无奈的拨开桃花:“你放心啊,我没事,别耽误我做正事。”
“还说没事。”桃花放开温黎书,环顾周围的屋子一圈,哽咽道:“奴婢跟在您身边多年,从不知道您会医术,也不知道您会写字画画。”
“怎么好端端的人,说变就变了呢……呜呜呜呜……听他们说,当晚给您吃了春什么药,是不是就是那时候吃出问题了?”
温黎书满头黑线,盯着啼哭不止的婢子,心里叹了一声。
桃花是跟随原主多年的婢子,温黎书很多行径对着旁人能解释,但瞒不过桃花。
今儿要是不解释清楚,只怕这婢子胡思乱想,保不齐会以为她着了魔。
温黎书一本正经的扶着桃花的肩膀,道:“你相信神仙吗?”
桃花一怔:“什么?”
“就是天上的神仙,什么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啊,天蓬元帅之类的。”温黎书的手朝天上指了指。
桃花点点头,眼里的泪花还在。
信就成了,温黎书凑近桃花,悄声道:“我跟你说的话,是绝对机密,你清楚就好,万不可对着旁人说。”
桃花煞有介事再度点头。
温黎书轻咳一声,压低嗓子:“新婚之夜,的确发生了点事,但我没吃那个什么春什么药的,知道吗?”
桃花又点头。
温黎书顿了顿,接着道:“就在那晚,我感叹命运不公,大骂苍天,许是骂的太难听,结果神仙显灵了!”
“啊?”桃花惊得长大嘴巴:“神仙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不重要。”温黎书摆摆手,道:“重要的是那神仙,也觉得我太惨了。”
“所以赐了我些本事,比如行医,还有画表格。”
桃花缓缓的合上嘴,眼睛却越瞪越大,显然还是存在些理智,将信将疑:“大小姐不会是看奴婢很傻很天真,随口骗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