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纱端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宁纱端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笑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含着嗔怒对端木笑骂:“那你这不是什么都没说!等我忘了自己是谁……可不就已经变成丧尸了嘛。”他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含笑:“所以你从来不需要在意这种问题。因为这种问题啊……只有人类才问得出来。”她点了点头,轻轻后退小半步,她捧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还想说什么,却在此刻突然转过身去,只给端木留下了一个背影。“你怎么了?”他有些好奇地问。“不……”她支支吾吾,话没说完。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的好奇更盛,他向前侧了侧身,却仍看不见她的正脸。这让他的心间多了一点诡异。“你咋了……”他的声音中多出了一丝担心,他伸手拍了拍宁纱的肩处,却见她一闪身横移了半步。“你……你先在那站着!”她大喊一声,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庞。嘴中以无法听清的...
《我在末世研究丧尸宁纱端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笑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含着嗔怒对端木笑骂:“那你这不是什么都没说!等我忘了自己是谁……可不就已经变成丧尸了嘛。”
他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含笑:“所以你从来不需要在意这种问题。因为这种问题啊……只有人类才问得出来。”
她点了点头,轻轻后退小半步,她捧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还想说什么,却在此刻突然转过身去,只给端木留下了一个背影。
“你怎么了?”他有些好奇地问。
“不……”她支支吾吾,话没说完。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的好奇更盛,他向前侧了侧身,却仍看不见她的正脸。这让他的心间多了一点诡异。
“你咋了……”他的声音中多出了一丝担心,他伸手拍了拍宁纱的肩处,却见她一闪身横移了半步。
“你……你先在那站着!”她大喊一声,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庞。
嘴中以无法听清的音调,轻轻说着:“我干什么了……我一定是失控了……对……我一定是还没清醒过来!”
她声音不断颤抖,红透了脸颊。
“你嘟囔啥呢……”端木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道几声奇怪,不过仅在下一秒,他便在心里为一切安上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她经历了这么多变动,有些反常再正常不过了。”
他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自己心中的答案。
她背对着端木,两人间沉默了好几分钟,她脸上的潮红渐渐消去,混乱的气息直到此刻,才是真正平稳了几分。
“你……”她率先开口,却仍是没将身子转回去。
“你晋升了?”
她头也没回,只是在问。
“嗯,我知道了晋升的条件。在来之前,我还顺便刷了个牙,换了套干净衣物。”
他笑着说,悄悄靠前了两步。
“你!”
她嗔了一声,便立即转头回去,可她没想到的,却是转头之后,他的脸此时正离自己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
“哇啊!你干嘛!”她叫了一声,跳了一下,神色却已经与平时无异。
“嘿,瞅瞅你还有点什么事没。”他笑了笑,搓了搓自己的鼻头。
她看着对方的笑脸,心中又是好气又好笑,不过见他如此洒脱,宁纱的心里终于是放下了尴尬。
她向端木又一次问:“你怎么完成晋升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还没说话,眼眶中已有一圈赤霞亮起。
那如轻纱般的红色透着光,像是雨后的林间薄雾透过一缕夕阳。
他看着宁纱,玩着她的面板,轻轻点了点头,却在片刻之后诧异地蹙起了眉。
“你的数据……有点牛逼啊。”他皱着眉头,对上了对方疑惑的目光。
“什么意思?”她有些诧异地问。
他看着眼中的数字,充当起了人肉转述仪:“速度7,力量7,灵魂……17。”
她听见这个数值,歪了歪头,脸上有些不解,便又问:“怎么了?”
他指了下自己,对她说:“我曾经二阶的时候……灵魂不及你的三分之一。而且你的速度力量相对于二阶生命来说……有点低了。”
“这……可能是个体差异吧。”她摸着下巴,开始尝试感受身体里隐藏的力量,她憋了半响,却只是憋红了自己的耳根,没一点其它变化。
“你应该……是获得了一个二阶丧尸的基因。”他继续看着,嘴中继续在低声念着。
“能力名:聚变。效果是压缩你能掌控的火焰,压缩时间与威力成正比,脱手后飞行时间与精神力成正比……是个很危险的能力。”他看着对方身旁的面板,心中有了些不好的想法出现。
“居然是这个能力……”她轻轻叹了一声,压下了胃里带来的反感,并继续说道:“我当时来到这里,小区中只有一头丧尸……它浑身发白,看不出速度和力量,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自爆……应该是我吸收能力后,它被改变了吧。”
他点了点头,对她说道:“你的情况反而证实了我进阶时的理念。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他停了一下,等对方问。
“是什么?”
“不是改变,是同化……是你的基因。它改变了你后获得的能力,它让可能杀死自己的能力变得稍微可控了。”
她听见端木怎么说,心中仿佛知道了什么,便等着他继续说。
“我曾经获得过三种基因,一个是‘嗜取’、一个是‘契约’,还有一个是身体上的特性。
而就在先前,我通过研究我的基因,发现它们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转变,这种转变与其说是影响……倒不如说是吞噬同化。
我都不知道在何时……”他说着,弹出了小臂上的骨刃。
“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也可以成为嗜取吸收基因的介质了。”
他这么一说完,宁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所以你之前在小巷里……才能勉强抵抗那些植物的致幻。因为你吸入毒素的方式与他人不同。”
他点了点头,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所以我晋升的条件才会是让我控制自己的基因吧。在这一路过来,晋升所需要的基因量怕是早就在无意之间达到了。只是与先前不同,它没让我去猎杀高阶丧尸。”
她听完,心中好奇又起,便又问:“那你现在的能力都有什么变化。”
他一听,将手臂举在她的面前,让她仔细看着,在半响之后,那骨刃上,在利刃尖上,一层血色薄膜浮现了出来,它盖住了那骨刃,徒添一抹血腥。
端木两人站在楼道的窗边,他们的脚边蹲坐着一个靠在墙壁下的男人。
他双手被细绳绑起,细绳又被连到墙边绑扎。
他双目紧闭,睡得深沉;鼻中还有明显的鼾声。
在他身旁,端木二人的视野里尽是人头攒动。
二十分钟前的警报将基地里的所有人从睡梦中叫醒。
他们迷茫地望向外边,却仍是丝毫不耽误赶去的步伐。
这警铃代表的什么他们清楚。
“来袭、灾害;财富。”
无论是哪一项,都与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
当丧尸来袭,如果基地破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可以逃掉。
但反之,如果基地没破,在尸潮里产生的战功,夺下的丧尸人头将成为他们换取利益的财富。
为了之后的生活……他们也得赶在第一个。
他看着下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居然宁死不从,我还以为像这种亡命之徒,不会有什么道德讲究的。”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反驳道:“他或许根本就不是因为道义揭露的我们,他可能只是觉得跟着我们活不下去而已。”
“确实有这种可能。”他点了点头,便有补充到:“说白了就是认为我们没办法远程击杀他,且认为我们没办法和整个基地抗衡罢了。两其害取其气。”
她皱着眉头,便又问:“要不要去控制住那两个看门的,他们可是见过我们的脸。”
听她这一句话,端木含着笑意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根本不需要去管他,你信不信,如果他被抓起来逼供,大概率还会隐瞒见过我们。”
“噢?”她听闻此话,显然是有些意外:“为什么。你控制他们了?”
他摇了摇头,在微微地沉默过后,方才指着远方的响铃说:“因为警报。”
“警报?”
“因为警报。”他点了点头,继续说:“警报响了,说明基地知道了有外敌来临。在这种关头上,你让他们承认自己玩忽职守,放进来了两个不明身份的外人,你觉得当头的会如何?”
她愣了一下,立马便想了明白。没想到在这土地上,自己两人居然还多出了联邦。
话一说完,端木便俯下身子蹲在男人身旁,望着他的面容,端木开始了又一次的变动。
他调整着自己面部的肌肉与骨头,让自己的容貌再一次发生些许变动,他对着眼前那人一点点地修缮着自己的容貌,直到片刻之后,他才抬起了头。
宁纱望着他的容貌,轻轻地点了点头:“不错,平庸了不少。”
他应了一下,脸上有些哭笑不得。
“不跟你闹了,你带他上顶楼找个地方放着。找一下有没有先前看到的两个小孩的信息。我去底下看一看他们干吗。”
他说完,便卸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袍塞到宁纱手上,一路小跑下了楼。
十分钟前的尾声,他们已经将四栋大楼走了一遍,在每一栋楼中,老弱病残的人数都只占了极其少数,更别提第一座大楼楼顶所发生的场景。
其它几栋大楼更像是一楼里的场景,满满当当的区域偶尔留有几个人的空隙,少数几个妇孺躲在一旁,连安稳睡觉的资格都已经失去。
现如今,他们拥挤在大楼中的体育场上,几束强光照亮了这里。
他摸着体育场座椅下方的通道混入了人群当中,按着分队走过几排妇孺,他便直挺挺地站在了他们的前面,悠然自得颇为放松。
颇有中学那年的风采,当年在全校大会上迟到的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慢悠悠地从校长面前走过,一路贯穿了整个学院走到尾端。
直到毕业之后他的大名还在中学里回想……
靠着当年练出来的气势,他甚至摆出了一副“不是我来得太晚,是你们都到得太早了的意思。”
不过也幸于此,持枪的警卫从他身边走过之后,也仅仅只是留意了一下他的姿态。
这种姿态在人群中绝不在少数,大部分都是活过一天是一天死了也无妨的摆烂态度。
借着这份发自骨子里的情感,他很好的隐藏到了人群当中,也借着这份姿态,他终于接触到了底层的平民。
他看着身旁的女人,她们双手环抱在胸前,手中抓着某种黑色的树丫,枝干短小,绝不是用来自卫的武器。
他看了看,那枝丫的样子有点像基督里的十字架,只是变得怪异了许多。
他侧过身子,放眼向大众望去,他才看到。
在先前楼顶的角度里看不到的内容。
许多男人的手臂上纹着乌黑的刺青,刺青伤口很新鲜,还泛着微微的红肿。
是纹了没多久且医疗卫生未达标的证明。
以纹身来团结民众,或者是作为身份的证明这很正常。
在末世里,这也相当于一种信赖。
可他们的图案……却显得有些奇怪。
他仔细观察,大部分男人手臂上纹的都是缠绕在十字架模样墓碑上的触手。
小部分纹上额头的,纹着一只形状奇特的眼珠。
眼珠中间还有一个小三角。
至于女人,她们的大多数都没有纹身。
可一旦有,那纹身面积便从脖子一直延伸到眼角下方,覆盖了半个脸颊。
纹身的模样很怪,非常怪。
它没有美感,却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在前进。
它像是自由发展的藤蔓,只是长着形态各异的吸盘。
又像是缺失了一半波浪的海洋,连续中断开。
他不知道这些纹身有什么意义,很显然,这些形状不同的纹身并不具有辨识度。
“是为了分出阶级?”
他有些奇怪地在想。
可看着他们神态各异,眉眼间却唯独缺少了对纹身之人抱有的特殊待遇。
这让他微微犯了愁。
他看着身边那女人捧起手中的枝丫,双手将木棍抱在手中举至眉前,就像是抱起了天主教的十字架,神态虔诚,却少了分……神圣。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出自哪里。
即便是末日之前,再邋遢的人念上两口佛经,你也会觉得他气态不凡。
这是几百年一来人类刻在大脑里的记忆。
可这一幕……明显改变了这些基因。
她嘴中颂唱的绝不是某种人类历史中已有的文字。
他可以清晰的听得,那些音节在不该断开的时候断开,他总觉得这个唱腔还该继续,可下一秒,她便换成了另一种声音。
他微微遮挡着自己的左眼,一缕红光在掌间被挡下。
他看向那女人的身体,各项数字都没发生变化。
可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
他歪了歪头,散去了眼中的红光。
正当他准备移开目光时,他却突然发现那女人向自己投来了目光。
她本是与端木并肩站着,此刻却微微落后了半个身位。
她看向端木的位置,轻声说着:“群星总有归位时……潮水终有褪去日……”
他听着身后的声音,先前那难懂的音调已经变成了此刻的汉语。
他侧过头看着她,她脸上似乎多出了些许异样,她继续说道:“当黑暗来临……新神陨去,祂在梦里……等你。”
他的齿尖与地面相遇,在等不及的零点二五秒里,他却感受到了一丝腥甜。
他舔吮着牙尖,口齿间的血液却不是来源于自己,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下颚,感受着尚且完好的牙龈,一缕腥臭的血液冲入了他的口中。
“嗜取”发动。
他的双腿开始渐渐复原,那脆弱的新生钙质开始有了些许疼痛。
他撑起自己瘫软的双手,断裂的骨削开始从肉泥中挤出,一种钻心的疼痛让他将力量汇聚在了齿尖,他拼命地撕咬着、从喉间发出哀鸣。
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毛孔中却渗出了丝丝鲜血。
“发现了?”她站在身前,声音里却对此景没有任何情绪。
“这里……早就不是地下室了……”
他踉跄的身影缓缓从地上离开,他看着自己的鲜血滴落在地面,却仅用了半分不到的时间消失。
“这里……从来就不止一个对手……”
他摇了摇头,却在转瞬间否决了自己的说法:“不,并非如此。这里从来都只有……”
“一个对手。”
她嘴角终于上抬,在无法被观察到的正面,她笑着向端木继续说道:“但这还不够。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个。”
他搀扶着自己的残肢,将先前脱手离去的残刃再次收回,他走了两步,便屈膝半跪到房间中央。
“因为我看到了两个……却只有一个。”
“不,这证据不足。继续。”她继而说道。
“因为我曾经劈砍过他膝下的‘本体’却没有收获回复与基因。”
“可以,但这只是一点。”她继续问。
“因为……”
“因为你曾看到过,它那贪婪的触手破图而出,它经受着正午太阳的烘烤,便失去性命。”她说着,指尖在高温中轻轻指点。
指着那不远处的椭圆花苞。
“但它……在我们进来之时。”他继续答:“它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处于灯光之下。”
“这是第二点。”她接着对方的话便答。
“这是仓库……是地下室……这里的地基以及构筑强度绝非生命体可以摧毁,或者应该说绝非目前的它可以摧毁。
七层楼的高度带来的是高强度稳定性,它想侵蚀这里?凭借着一个灾难至今不过吃过数十人?或者数百人好了。
凭它?
它还不配。
这是人类数千年的智慧,它还不配。”
“那为什么!”她又一次的追问。
“因为这里!自始自终!都并非一开始的地下仓库!”
她听到那对方的喊声,十指柔荑在火光之中发出了响声。
她在为对方的觉悟与分析鼓掌,在得到自己的提示后,他只用了几十秒钟便明白了一切。
包括证实这一观点。
“它覆盖了这层地面,不……它覆盖了这层地面及以下数十厘米的土地,所以它冲出地底时才没有坑洞留着,所以这里招收过战斗之后,一切才如旧状当初……
这是一个捕兽笼,这是一个猪笼草,这是一个等着人类自己走到当中的牢笼……
但猪笼草,并不意味着它就有战斗力。
它曾是一个生物,或许是人?或许是植物。
它改变了这里,它也……改变了自己。”
她笑着听完了对方的总结,双手间的掌声却从未停过。
“继续,你还有谜题未解。”
“它的触手……并非是反应不够。十五的速度足够斩杀在场、以及曾经的所有人。
那为什么,凭借着我‘中途’获得的加速,我可以活下来。
那必然是因为路途……
我早该想到的,就和它侵蚀了地底一样,它虽然可以控制自己的全身,但那思维必须要经过自己数十米的神经节点。
那太慢了。
就有了分控中枢,可那虽然让反应上升,却规划了每一根触手的反应范围。
于是当我躲过了最后一击且倒下时,它只能控制着身边保护自己的地毯向我靠近。
因为它不知道我‘在哪’,我在‘干嘛’。
它只能一点点的靠着地毯搜索,可那摊开的触手、那种植物……”
“就成了我最佳的燃料。”她笑着说完,却在语句末换了神色。
她扭头看向后方,眼神里是寒意与杀机。
“但你太弱了,你为什么等到此刻才发现一切。今天没我,你们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会让她死在这里……不是吗?”
他笑着说着,回想起了曾经看到的一幕。
在那实验室当中,他看到了:她的身旁标注着能力的失控,那失控之下,还写着一行,觉醒时期人格未融合。
“你……知道我的存在?”她微微蹙眉,言语间多出了一丝不善。
“我早就知道你……我也早就知道这一切……我想过用绝境逼你出来,却从没想过绝境来得如此之快……
我本来还想……去动物园的时候……再把你逼出来的……”
他颤抖的声音仍在说着,他可以活动了,但那并不代表他的生命恢复了几分。
他吸取了足够四肢移动的基因便随即停下,他甚至能感受着四肢间传来的骨裂痛感。
但他依旧停下了。
就像他说的,他只是一个不会任何武术,体能低劣的研究生。
他啊……可是一个靠着力量与速度压制换来胜利的普通人罢了。
他托着指尖的长刀,地面的高温顺着铁器传上,钢铁自古以来便是导热性能最佳的器皿之一。
他拖着那已经泛着红光的利刃继续走着,他看着那一地焦黑的“地毯”,长刃在地上刮出了一条通路。
他向着房间中央继续走着,走到经过宁纱身旁,他横执长刀,金属在她面前得到了极致的加热,他感受着已经有些软化的钢铁,闻到了自己的掌间传来阵阵肉香。
他继续向那边走着,地面下有着些许震动。
就像他说的,地面下布满了神经节点,但那些本该刺激着触手突袭的神经节点,在高温的刺激下只能不断战栗。
他继续走着,一步一步地踏着血河走着。
他浑身的鲜血流到脚尖,那滚烫的血液在下一刻便蒸发殆尽。
他便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
走到了那花苞身前。
“玩具……”
“是我新的玩具!”
它仍在喊着,可音调与最初两句一模一样。
“是这样啊……”
他轻声感慨。
那手中的已经因为高温变钝的长刀,那带着高温的长刀切下了它从高空拍来的花瓣。
就像加热了的餐刀去切割黄油。
他轻轻一抹……不,是在濒死状态下的嗜取加持下。
他感觉着自己的轻轻一抹,删去了它仅存的那些触手。
他用着自己勉强能动的手臂,爬上了花苞中间那肥胖的身躯,高温红刃插在它的身上,支撑着他爬向顶峰。
他站在那没有头颅的身体之上,黏连着手掌的长刀,贯穿了这本该死去的尸体。
那碎裂的红刃透体而出,那钢刀变成了些许钢液,融化的器体贯穿了它的全身。
它甚至来不及发出嘶吼,它还没来得及反抗。
它那微微抬起的触手还只是到了半空中。
他用着自己的双手撕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那肥胖的躯体中间,那粉红色的大脑……嵌着一颗血红色的水晶。
伴随着一阵喧闹,大量丧尸被卡在楼道与走廊中央,这也是他们想到利用大楼甩掉尸群的第一个原因,狭小的通道。
而第二点……当他们站到十七楼间的时候,一切便得到了解答。
它们没有两人那如此优越的身体素质。
它们过不去近十米的路面横跨距离。
在短暂的助跑后,他们从窗台上跳出,以完美的抛物线在对楼天台停下。
在身后下饺子般的坠落声平息后,他们终于结束了这场因为大意而引发闹剧。
他们跌坐在这里的天台,宁纱的脚踝在坠落后有了一定程度的扭伤,可在她的眼中,见不到因为伤势带来的沮丧。
反而是有些兴奋与雀跃。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自身与他人的差别,特别是与曾经的自己。
这些长进让她雀跃,也让她在末世里的心稍微落定了一点。
“不是何时何地都会有先前那种生物存在的”
这是两人的共识,也是现在的世界局势。
在她喘息之时,天台上那些零散的丧尸已经在向他们靠近,可还未等它们走到身前,随着端木手臂上的骨刃弹出,便只剩下声声哀嚎。
那骨刃染血,丧尸便从中被劈成两半。
他轻轻晃动着自己的手臂,甩去刃尖的鲜血,便向远处的丧尸冲出。
随着手起刀落,平台上的丧尸被一一处决,在屠杀过后,这里也显得是如此祥和。
至少对他们两人来说是这样的。
在喘息过后,她指着下方街道,向对方开口询问:“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走?”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道路通往的就是城市中心,可本来没有多少丧尸的路上,也因为他们先前的鲁莽,布满了丧尸。
“大路肯定是没法走了……找一找周围有没有什么孤僻小道,如果还是没有……那就只能找个石头,做成绳索前进了。”
他看着下方通往楼后的幽僻小道,蕨类植物布满每一个无法被太阳直射的角落,猖獗的爬虫便以它们为食,在几十米的高空看得不是那么真切,却依旧能看出它们的体型大得出奇。
虽然不知原理,但想来也是病毒在扩散时改变了它们的基因。
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厅,两人才循着道路走到底下。
大楼里的丧尸数量极少,也是因为感染时期导致的,凌晨几点的这里不会有太多的人……只有少数几个熬夜加班的可怜人,在感染的最后,被曾是同事的它们逼上天台。
他们躲着一楼大厅里的丧尸,从厕所的窗户翻了出去,也幸好端木的骨刃可以切开窗户,否则他们只能再次尝试从大厅绕到小道里去。
等到他们从大楼中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正午。烈阳直射在道路中央,为极少数的蕨类植物洒上一点光线。
他触摸着脚边的根茎,本来仅能长到小腿处的植物,如今已经长到了两米之高。他折断一株离他最近的“幼苗”,接触到汁液的指尖便开始有了一些轻微的灼烧感。
他分辨着眼前的植物,记忆中的样貌与此刻完全不符。
在正午的阳光中,随着他们前进的脚步,身后布满了砍倒的植物。
他们一路走着,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左右,一路上的行程非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忘了自己身处灾难当中。
绿荫环绕,鸟语花香……
植物的芬芳从鼻尖钻入大脑。
在他们眼中的光线散去之后,他们心中的不安开始随着黑暗来袭。
虽然身后的道路已是干净无比,但那不知出处的异样却一直在心头缠绕。
在这种不安下,宁纱拉住了仍在先前的端木,他机械的双手还在挥舞,劈砍向下的手臂将她的身体带得猛然晃动。
“端木!”她大喊一声,企图用声音让对方停下。可当她的声音传入对方耳中,当他的身影转过正脸,她才看到,他的眼睛中已布满黑色。
那本该是眼白的区域被一片乌黑侵蚀,在他的眼角边上还有些许青筋鼓起,他的异样让宁纱心生恐惧,可他的异样却仍不止于此。
他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地说着:“你……干嘛……”
他说着,食指颤抖着抬起,像是指向身前。但这本该是伸出手指指向前方的动作,却在手臂抬起之后,变成了向下斩击。
“喂!”
宁纱惊呼一声,所幸对方的动作异常缓慢,她后撤半步,仅仅是侧过身子,便将骨刃让开。
她按住对方还未停下的左手,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她抹过骨刃上的残渣,一股酥麻直冲大脑,她心中翻起一阵骇然,唯一所幸的,只有指尖的剂量微乎其微。
时间回到一天前的傍晚……
端木捧着市区的地图,在灯光下画出一道道红色线条。他顺着线路,在地图上不断圈出心中留意的大楼。
他看着那女孩问:“你先前在这停留时,有听到他们说过什么与地点相关的信息吗?”
那女孩摇了摇头,看着地图的眼中多了点困惑。
“不……我没听到。事实上我在这里的时间只见到了你们。”
她脸色有些惭愧,却话锋一转,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字条。
“但我找到了这个。”
她说着,将手中的字条摊平到桌面上。满是皱褶的纸条用黑笔画出了一些符号,符号当中,还有一些细小但加重描绘的红色符号。
他将纸条捧到手中,纸条上的符号在他的眼里却如若一片混乱。
他蹙着眉头,看着那红色符号,看出了一丝端倪。
“红色的字符……看起来好像是编码?”他比这那略小的符号,在灯光下放到了眼前。
他模仿着纸上的字样在空白的纸张上画了出来,一个小三角,一个方框,还有若干个圆形。
紧接着他开始看起了符号中间的略小字符,开口向女孩问:“你在哪拿到的这张纸条?”
她稍微想了想,指尖在鼻头敲打了两下,向端木回道:“应该是百货超市里的体育用品区。但是具体在哪找到的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体育用品……”他听着,举起手中的纸条,心中渐渐有了猜想。
……
时间回到现在。
宁纱听着他怎么一说,心中的好奇也开始升起,她加紧了步伐跑到端木身旁,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了那张纸条。
“这代表着什么?”她借着月色望着,脸上满是好奇。
“体育器材区,有什么东西同时具有这三种形状。”
他笑了笑,便为她解释。
“有这三种形状……那很多啊。”她歪了歪头,很是不解。
“同一种运动里,有这三种形状的还多呢?”他笑了一声,反问道。
“同一种运动?”她愣了片刻,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望着对方愣住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是,只有一种运动会同时拥有这些形状。”他应了一声,为她解答:“如果我没猜错,留下这张纸条的,就是我们在隧道中见到的那个人……
可惜了,这世道啊……”
她蹙着眉头,视乎有些想不通:“他在这么早的时候就……猜到自己会死了?那他为什么不逃。”
端木惨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哪能逃啊……哪能说走就走啊。如果他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上呢,如果他宁愿被杀也要护着什么呢?”
“被杀了还能护着?死了还能护着什么。”她不解。
“他可不是我们啊……他哪有选择的权利,他会受到制衡,同伴会成为负担……他守护不了自己所珍重的东西,可不就只能任人斩下。”他叹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那……既然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留下的后手,这些符号代表的意思只是指向了他们的目的地?”
她又问。
他点了点头,却也反驳到:“目的地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地址,他给我们留下的也并不只是目的地。而是他们一路要走的行程。”
“所以……你才一定要走地铁站?”她愣了几分,神色有些愕然。
“是的。”他一点头,从身上掏出了布满画痕的地图,俨然正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份图册。
他将地图递到宁纱手中,在地图上,有几条清晰的线路连在一起,红色的线条盖住了地铁站,从首发到结尾。又从地铁站尾一路延生出去,至一处郊区。
她看着熟悉的笔画,心中略微有了些预兆。
她掏出先前那张满是皱褶的纸条,透过月光,纸上的笔迹重合到了一起,
“是……什么?”她看着红线,线路连接了纸条上的部分图形,但在角落里,仍有线条没有连上。
她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漏了几个图案没连上?”
“是因为台球案上的球数。”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图纸上用手指比划了起来。
“三角挂在台球案上,是一。其次到球案,是二。接下来将球案里进了球的去掉,剩下的便对应上他画的球。然后根据每个台球的数字,将这些圈连起来,就是他们走过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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