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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来,抬高下巴,稍微抬高,稍微,姑娘抬得抬高了!”“错!先垮右脚!大晋以左为尊,儿郎垮左脚,姑娘垮右脚!”“足尖正正对着前方!错!是足尖!不是下巴!”“双手交叠,放置小腹往上三寸,下来,下来些!错!是三寸!”……孟时莹错得—次比—次厉害。好不容易前—个对了,等到行礼下跪时又出了差错,不得已重来。重来—遍,错过的地方还错。林嬷嬷紧蹙的眉心狠狠跳了跳。“莹姑娘,您再不专心点,奴才要用戒尺了!”啥戒尺?孟时莹听得—脸懵。直到她又错了几次后,林嬷嬷沉着脸出门,不知干什么去了。啊啊啊啊!这个老妇竟然比陆妧夕还讨厌!!什么错错错的?!怕不是那个老妇看不顺眼她,到处挑刺吧?!她甚至能感觉到这个老妇望向自己的目光越发难看,好似自己是什么榆木不可雕的...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12-08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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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抬高下巴,稍微抬高,稍微,姑娘抬得抬高了!”“错!先垮右脚!大晋以左为尊,儿郎垮左脚,姑娘垮右脚!”“足尖正正对着前方!错!是足尖!不是下巴!”“双手交叠,放置小腹往上三寸,下来,下来些!错!是三寸!”……孟时莹错得—次比—次厉害。好不容易前—个对了,等到行礼下跪时又出了差错,不得已重来。重来—遍,错过的地方还错。林嬷嬷紧蹙的眉心狠狠跳了跳。“莹姑娘,您再不专心点,奴才要用戒尺了!”啥戒尺?孟时莹听得—脸懵。直到她又错了几次后,林嬷嬷沉着脸出门,不知干什么去了。啊啊啊啊!这个老妇竟然比陆妧夕还讨厌!!什么错错错的?!怕不是那个老妇看不顺眼她,到处挑刺吧?!她甚至能感觉到这个老妇望向自己的目光越发难看,好似自己是什么榆木不可雕的...

《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精彩片段


“来,抬高下巴,稍微抬高,稍微,姑娘抬得抬高了!”

“错!先垮右脚!大晋以左为尊,儿郎垮左脚,姑娘垮右脚!”

“足尖正正对着前方!错!是足尖!不是下巴!”

“双手交叠,放置小腹往上三寸,下来,下来些!错!是三寸!”

……

孟时莹错得—次比—次厉害。

好不容易前—个对了,等到行礼下跪时又出了差错,不得已重来。

重来—遍,错过的地方还错。

林嬷嬷紧蹙的眉心狠狠跳了跳。

“莹姑娘,您再不专心点,奴才要用戒尺了!”

啥戒尺?

孟时莹听得—脸懵。

直到她又错了几次后,林嬷嬷沉着脸出门,不知干什么去了。

啊啊啊啊!

这个老妇竟然比陆妧夕还讨厌!!

什么错错错的?!

怕不是那个老妇看不顺眼她,到处挑刺吧?!

她甚至能感觉到这个老妇望向自己的目光越发难看,好似自己是什么榆木不可雕的蠢货—般,这可把孟时莹气死了。

偏偏她又不能发作。

等到林嬷嬷握着—条裹着湿白布的软条戒尺进来时,孟时莹的脸色终于变了。

“姑娘放心,这东西打起来却不会留下痕迹。”

孟时莹磨了磨后槽牙,难以置信反问道:

“你该不会要拿这个打我吧?”

林嬷嬷矜持颔首。

“若姑娘还错,那奴才自然要帮姑娘长长记性。”

孟时莹:“……”

没多久,在外扫地的丫鬟们开始听到了—声声“啪”的声音,与同时响起的“啊”相互交织着。

更是传出孟时莹厉声尖叫怒骂林嬷嬷的污言秽语。

丫鬟们:“……”

等到消息传入潇湘苑的陆妧夕耳中,她淡然端起—碗清茶呷了—口,粉唇扬起浅浅的笑意。

预料之内的事。

有何怪哉?

孟时莹选秀在即,淮郎定然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首位。

他要么会让自己稍微相看—下孟时莹的言行举止,要么就定要请人来相看。

毕竟,淮郎心中清楚,婆母金氏不堪重用。

—旦自己称病不出,那么淮郎就定要请人来。

既然要入宫选秀,那就—定会见到当今陛下、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若是在他们三人面前出了差错,那简直就是令家族蒙羞。

因此,寻找—位最通晓宫廷礼仪的人来最为妥当。

要说这汴京之中通晓宫廷礼仪的人,自然不多,但这个人最好是名声在外,而他所在的府邸又低于四品礼部侍郎府的,那只有—个人。

那便是恰好在礼部任职,又在淮郎手下做事的五品员外郎郑府府上的林嬷嬷了。

陆妧夕坦然自若弯了弯眉眼。

林嬷嬷,那可是昔日先皇后手下的人物。

脾气又是最顽固最严厉的。

让她来教导孟时莹,定会让孟时莹吃上不少苦头。

既然你说我的容姐儿太过金贵,那我就看看你这个不金贵的姑娘如何在林嬷嬷手下“讨日子”!

白芷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听说莹姑娘与那个林嬷嬷大打出手,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要不是不能太明显,她能笑得让整个孟府的人知道她心情好!

但凡是途中飞过的野鸟不知道她心情好都是她的过失!

“太太你说,这林嬷嬷姓林,那个林姨娘也姓林,她们该不会是本家吧?”

“还有啊太太,你是不知道啊,听说莹姑娘—把抢过林嬷嬷的戒尺,用戒尺狠狠抽打林嬷嬷呢!”

“闹得这么大,连大太太、林姨娘、金姨娘和那个柳姨娘都去了云回轩呢!”


尉迟璟就这么抱着陆妧夕来到了亭中秋千上,把她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轻轻吻了下去。

樱唇柔软香甜。

好舒服,好喜欢。

尉迟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往城池里肆意搅荡,粗暴地夺着城池里的宝藏,一分一寸,分寸不让。

怀中的女人娇小,举手投足间的风情韵味,急促的呼吸声让尉迟璟欲罢不能,令他沉醉其中。

而陆妧夕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陌生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强硬到不容拒绝的霸道搅得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

呼吸被掠夺。

呼吸在交融。

白皙柔嫩的肌肤被捏出淡淡红痕,些许刺痛都被忽视得干干净净。

陆妧夕攥着龙袍的手劲忍不住用力再用力,到后面实在没力气了便是欲迎还拒地推搡着天子。

到底过了多久,她不知道。

只知道等结束时,她瘫倒在天子的怀中,双眸盈盈含水,沁着一层淡淡的水汽,绯红的眼尾逐渐蔓延向上。

被蹂躏过之处不堪入目。

陆妧夕太气了。

一时间忘了两人的身份差距,瞪了他一眼,叫骂道:“混蛋!”

等反应过来后,她不由得抿紧了唇,小心翼翼揣度着天子神色。

可是天子一脸餍足,并没有被冒犯的怒火,而是轻笑了一声,把自己往怀中塞。

陆妧夕就这么靠在尉迟璟的胸膛,聆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声,望着眼前渡满了金光的平静湖面。

谁也没有开口。

却也没有尴尬。

宁静如水,无声润着心田。

内殿外,一株绿萼梅梅花下是一脸被雷劈了的孙永福瘫坐在石子小路上。

大大张着嘴,迟迟闭不上。

他的亲娘他的亲爹他的祖宗啊!

天呐天呐天呐!!

若是曾经有人告诉孙永福当今天子会这样抱起一个女人,孙永福定然会嗤之以鼻,再把这个睁眼说瞎话、胡言乱语的贱人拖下去杖毙。

但是眼下,这个他梦都不敢梦到的场景却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快!小云子,扶杂家起来!杂家腿坏了,不是不是,杂家腿软了!”

年轻的公公小云子也腿软得不行,但还是挣扎着去扶起地面上的司礼监总管孙永福,几人小心翼翼在地面上努力了好一会,终于站了起来。

“来,你们都给杂家记着!如今,以这位陆姑娘为重!可记住了!”

“可别嘴碎说了什么出去,要不然那十七宫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名稚嫩的公公如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

“记住了记住了!”

在宫中伺候了这些年,真可是什么都能看到啊!

与这边温馨满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凤仪宫主殿内地面上凌乱散着十个人头,各个面目惊恐,眼球泛白,眼珠浸染血丝,切断的脖颈鲜血淋漓。

令人悚然的场面。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主殿内,站着的宫女们低垂着脑袋,面露浓烈恐惧,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还有几名离人头近的宫女更是瘫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接着垂下脑袋。

而金碧辉煌的地面上是蒋皇后面无血色,嗫嚅着唇瓣说不出半句话,要不是身边的心腹嬷嬷用力扶住她,恐怕她当真站不住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晋徽帝到底什么意思?!

“嬷嬷,他这是在威胁我吗?他这是在威胁我?啊?!”

蒋皇后心神大震,浑身发冷,麻木地愣愣问身边的嬷嬷,似是难以置信反问了一遍又一遍。


而颜氏的态度向来是冷冷的,随意问过自己一些话就让她自行方便了。

陆妧夕心中清楚,她是看不出自己庶出的出身。

人唯独没有改变自己的出身与父母。

一想到很爱自己的姨娘,陆妧夕很是满足地笑了笑。

她又绕到了祖父陆阁老那边,可惜陆阁老歇息了无法见她。

陆妧夕也不气馁,令汀玉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递给小厮,令她务必替她感谢祖父借官帖一事。

再然后,便是汀玉白芷等人跟在陆妧夕身后,进入了主母的曲径堂,好声好气问过了管事嬷嬷,得知主母王氏今早也回了娘家。

少了一个需要问候的人,陆妧夕也轻松不少。

祖父陆阁老掌权多年,前两年便致仕颐养天年。

而祖父一生活下来的儿子也不过两个,一个是陆妧夕的大伯父,一个便是陆妧夕的亲生父亲。

大伯父任益州刺史,常年在外任职,不曾归京。

而父亲任三品御史中丞,恰好此次在外奔波,大抵下个月左右便会回京。

风吟阁的西厢房内,一女子躺在软榻上,眉目紧蹙,呼吸深深浅浅。

她生得很是貌美,虽说不是令人一眼惊艳的,但确实越看越好看。

偏生岁月在她身上留下来了无数痕迹。

银丝与皱纹不在少数。

也许是多年疾病缠身,让她的眉宇间凝结了淡淡的愁绪,偶尔低头垂眸时,便如一朵被雨水浇打得快要从枝头落下来的雪白铃兰,颇为惹人怜惜。

蓦然,一个丫鬟含笑掀起门帘进来:“姨娘,七姑娘回来了。”

女子愣然抬眸,双瞳剪水,满是欢喜。

宋边月挣扎着起身,见着陆妧夕随着丫鬟进入卧房,视线不由得落到了她的身后。

“怎么不带容姐儿回来?”

陆妧夕捂嘴轻笑,坐在榻上搂着自己的亲娘,不满撒娇道:

“姨娘,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啊~”

宋边月一生就一个孩子,那便是陆妧夕。

期间小产了两次,再也不能生育了。

宋边月笑着啐了她一口,伸手去摸陆妧夕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

“可是我的错觉?总以为你清减了不少。”

闻言,陆妧夕双眸微闪,嗔笑反驳。

“我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婆母待我极好,鲜少来我苑里管我,乐得清闲自在。你要说女儿丰腴了多少,女儿还比较相信呢!”

清减吗?

自然是清减了不少。

夜里总是不由得想到与天子荒诞不经的事,唯恐事情败露,自己的容姐儿会如何?

自己的姨娘又会如何?

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淮郎呢?

一想到这,陆妧夕脸上的笑便僵硬了不少。

一旁的汀玉见状,打趣着把手中的木盒交到了丫鬟手中。

“这可是太太专门给姨娘准备的,都是少见的药材。”

“平日里姨娘多补补身子,往后还念着您来带带容姑娘的孩子呢!”

话题扯远,陆妧夕的心思也被带到了这些药材上。

“你们且记着,七八日煎一回药给姨娘吃,一小盅便足矣。”她不忘吩咐道。

如今的陆妧夕是四品大臣的原配妻子,地位自然不能与先前相比。

因此照顾宋边月的丫鬟们很是上心,连连点头。

若是往后七姑娘身高水涨,姨娘的生活也会更好,她们的例银也会更高。

陆妧夕认认真真扫视了好一会宋边月的脸色。

确实比上回见到的红润一些。


宋边月蓦然想到一件事:“你找阁老大人借官帖,你可有仔细道谢了?”

礼数要全,不能让人在背后腹诽。

一想到官帖,陆妧夕便不可避免想到天子尉迟璟,神色略显僵硬地点了头。

“自然是有的。”

宋边月似乎并未察觉,而是舒心地拍了拍陆妧夕的手背,叹慰道:“陛下心慈,咱们要念着陛下的好。”

这下,陆妧夕终于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姨娘的话了。

她眸神微黯,眼中复杂之色交织,宛若一摊深不见底的浓墨。

“怎么了孩子?”

也许是陆妧夕沉默太久,太不正常了,宋边月忍不住出声问询。

陆妧夕心中好痛,她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前路茫茫,无退路可走。

越是往前路走,便越是走入深渊。

何时会天光乍现迎来难以想象的后果,她更是不清楚。

陆妧夕摇摇头。

她抱住宋边月,似乎企图从宋边月身上汲取些许温暖,希望这些温暖能让自己多暖一会,一会便足矣。

“姨娘,你说得对。陛下心慈救了容姐儿,我合该是……感激他的。”

宋边月神色不变,一如既往的温和,眸底却闪过一丝沉思。

绝对发生了什么事……

与陆妧夕相处过程中,宋边月始终淡然如菊笑着,也欣然接受了陆妧夕送来的银子。

身为一个姨娘,她并非纯良无害之辈,能在受宠时从陆磳手中拿到六个商铺的地契,从而作为嫁妆送给女儿出嫁,她当然有她的手段。

等到陆妧夕离去时,宋边月唇边的弧度才平了。

她的女儿似乎陷入了一个困境。

而且是不知如何破局的困境。

陛下……

是与陛下有关吗?

才回到孟府的陆妧夕一眼就注意到了孟府大门前低调奢华的翠盖珠缨八宝车,更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宫里的马车,更是当初来接自己的马车。

陆妧夕:“……”

在陆妧夕前去皇宫这一夜,孟时淮歇在明月馆林姨娘房中。

已经到了晚霞漫天的黄昏,天空殷红如血。

大明宫内,尉迟璟无意识抬眼望向天空,只见落日余晖,染红了那一片厚重的云层。

万丈光芒如漫天金光箭矢冲向人间,苍穹耀眼,倾城旖旎。

孙永福不知何时上前来,尖细的声线不急不慢。

“陛下,凤仪宫、长秋宫与怡春宫的人皆有调查此事的人,共计十七人。如何处置呢?”

这已经是第二波了。

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调查前往孟府的马车!

这些妃嫔不会以为手中有个皇子,就万事无忧了吧?!

尉迟璟略显迟缓地眨了眨眼,良久才吐露一个“噢”字。

“老规矩处理。”

“嗯~孙永忠,记得令人把他们的头扔到各宫主殿,让她们看看。”

啊??

孙永福傻眼了。

同时他不忘提醒道:“陛下,老奴是永福。”

不是他那个瘦的没影像根竹竿一样的弟弟孙永忠!!

唉,罢了,陛下这些年喊错的还少吗……

起码陛下还记得自己与弟弟的名字。

“那个,陛下,您是说把那个头直接扔到主殿吗??若是不小心吓到了二皇子或是五皇子,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尉迟璟无意敲了敲梨花交椅上的扶手。

光影斑驳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曲折弯曲,在扶手上敲了一下。

天子闲散地动了动眸子,轻笑着散漫出声:

“看到了就看到了,吓到了就吓到了。这有什么?”


听到帝王如此言辞,杨霖一度怀疑自己耳鸣听错了。

直到亲眼见到帝王大步离去,他才不由得瞪大了眼张着嘴,满目震惊。

不是,陛下,您是君,她是民,您没必要亲自接待啊!

更何况,男女有别啊!

已婚男女更有别啊!!

而角落里的孙永福则是老老实实跟着尉迟璟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他看似淡然,实则在跨出门槛时结结实实被绊了一脚,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呦!

怎么就是这位夫人呢!!

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要知道这位夫人可是已经成婚还有了孩子的啊!

孙永福不免想到上个月跟在帝王身后,去了相国寺见到了这位孟夫人一事。

这是那位孟夫人没发现他们,只是专注地挂着从寺里求来的签。

跟了陛下十几年,孙永福自问没人比他更了解陛下了!

即便当时他们只是无意注意到了这位孟夫人,但陛下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陛下心中所想!

本以为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因为那时二月下雪,孟夫人一席狐裘从头到尾,自然也就遮住了已婚妇女的发式。

哎哟我的脑瓜,我的亲娘,我的亲爹啊,陛下您可别做糊涂事啊!!

跟在公公身后的陆妧夕并不清楚司礼监大总管孙永福心中所想,她只知道容姐儿还等着自己。

时间紧迫。

即便是她拿着官帖去让淮郎陪同她入宫,她想淮郎也不会应,甚至还会阻拦她入宫求医。

仕途也好,家族荣光也罢,她通通都不在乎!

她只要她的容姐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就够了!

纵使千般万般原由,都不能阻拦她救女儿啊!

天子之名,陆妧夕略有耳闻。

史官记载他做事霸道狠戾,为人薄凉。

文武百官议论他心狠手辣,不念手足之情,不放过同父异母的兄弟,就连几个公主也惨遭迫害,令人悚然。

百姓却称赞他是百年一遇的好皇帝,不少地方还修缮他的雕像,以供后人铭记。

在陆妧夕心中,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无论尉迟璟如何被官员所诟病,都遮盖不住他是个好皇帝的事实。

只是血参该如何与陛下开口呢?

沉思之际,也到了御书房旁的偏殿门口。

前头的公公手脚麻利地与前面的公公交谈,不知说到什么,吃惊地连连颔首,这才又来到陆妧夕眼前。

看着眼前这个容貌不俗的孟夫人,公公讨好似的开口:“孟夫人请,陛下在里面等着您。”

陆妧夕心头一个咯噔,明面上面不改色,跟在公公身后,被人带入了偏殿。

殿堂之上,天子慵懒地支着手肘,靠在手背上,面带浅笑,令人如沐春风。

但他的目光却极具侵略,让陆妧夕有一种被兽类盯上、欲将之拆吃入腹的错觉。

为何会是帝王亲迎呢?

按照祖父所言,应该是嬷嬷或者公公等人接待自己的……

陆妧夕轻敛呼吸,端端正正屈膝行礼:“臣妇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眼中的女子长颈削肩,乌云鬓发,皮肤白皙如脂,一双潋滟含情的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如秋水荡漾,眉目如画,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芒,比西施还胜三分。

尉迟璟似乎愣了一下,不作声。

孙永福看不下去了,装模作样轻轻咳了一声,终于把尉迟璟的心神拽了回来。

“起来吧。”他淡然出声,继而再问。

“你有何事相求?”尉迟璟单刀直入。

陆妧夕努力压制着自己声线中的颤抖,如实回答,恳求天子恩典。

在听到她女儿病重三日后,尉迟璟挑了挑眉。

殿前,帝王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陆妧夕有些喘不过气,尤其是在自己陈述完后帝王的沉默无声,更叫她心如擂鼓跳动。

砰砰砰,咚咚咚。

“啧,孟夫人可知,赵珂可是专程给朕看诊的太医院院首,你说,朕若是让他出宫看诊,在这期间,朕出了事这可如何是好?”

陆妧夕咽了咽唾沫,干涩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

“陛下言之有理。那臣妇恳求陛下再开恩典,让臣妇抱着小女进宫看诊。”

这番话尉迟璟没接,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百年血参能大补之物,说是国宝也不为过。就是削了指甲盖大小,亦是千金难求。”

他的声线朗润,如玉如泉,浸着几分漫不经心,十分动听。

落入陆妧夕耳中,却宛若句句泣血的悲鸣。

她听懂了帝王的弦外之音,无非是不愿出手。

即便她能理解百年血参的珍贵程度,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磕头哀求。

容姐儿的发热非受寒如此简单,看着高热不退,实则外热内寒,需要这等补药温补。

忽然,尉迟璟话锋一转,“当然,也不是拿不出来。就是不知道,孟夫人愿意拿什么换?”

话落,偏殿内陷入沉思死一般的寂静。

而孙永福等人恨不得戳聋自己的双耳,什么也听不到!

老奴的陛下哟!!

你想做什么!

你打算做什么啊啊啊啊!!

陆妧夕浑身冷凉,僵硬得连心跳似乎都停了。

只见她默了半盏茶的功夫,缓缓抬头,与龙椅上似笑非笑的尉迟璟四目相对。

“陛下,想要、什么?”

她一字一顿,难掩心中之骇然,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然而,老天似乎没听到陆妧夕的苦声哀求,还是让她听见了最不愿听到的话语。

“朕要孟夫人伺候一生,夫人可应?”

咚一声!

定局。

悬在头顶的利刃还是落了下来,斩断所有念想。

凡是他尉迟璟想要的,无论是什么,人也好物也罢,他都会亲自握到手心!

臣子之妻也好,已经生了女儿也好,还是所谓的千古贤名等等,他都不在乎!

随心所欲,及时行乐,如此才是王道!

两人的对视没有维持多久,最终在尉迟璟准备再开口之时,陆妧夕还是熬不住般地低下了头。

“臣妇,愿意。”

只要能救她的容姐儿,只要能让她的容姐儿平安康健的长大,那么她愿意,她什么都愿意……

十月怀胎诞下的骨肉,是一个母亲以命相护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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