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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乔熏陆泽无删减全文

风羽轻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约是白筱筱太高调,终于还是惊动了陆夫人。陆夫人找上了乔熏。当时,乔熏正在一家超商表演,身上穿着演出公司租来的廉价礼服,拉小提琴的手也贴了好几个创口贴。如果不说,谁能想到这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陆夫人站在台下,神情有些严厉。乔熏看见她,指尖一顿,但随即她就专心拉琴。中场休息时,陆夫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疏离:“外面有家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人就离开了。乔熏继续擦琴。旁边的同事不放心,凑过来低声说:“乔熏,你是不是有麻烦了?刚才那女的看着不好惹的样子!”乔熏摇头淡笑:“没事!是认识的一个......长辈。”那人半信半疑。乔熏换了自己的衣服,去门口的咖啡厅。陆夫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太贵气,所以很显眼。乔熏过去坐下。陆夫人给她点了一杯柠...

主角:乔熏陆泽   更新:2024-12-09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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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熏陆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乔熏陆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约是白筱筱太高调,终于还是惊动了陆夫人。陆夫人找上了乔熏。当时,乔熏正在一家超商表演,身上穿着演出公司租来的廉价礼服,拉小提琴的手也贴了好几个创口贴。如果不说,谁能想到这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陆夫人站在台下,神情有些严厉。乔熏看见她,指尖一顿,但随即她就专心拉琴。中场休息时,陆夫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疏离:“外面有家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人就离开了。乔熏继续擦琴。旁边的同事不放心,凑过来低声说:“乔熏,你是不是有麻烦了?刚才那女的看着不好惹的样子!”乔熏摇头淡笑:“没事!是认识的一个......长辈。”那人半信半疑。乔熏换了自己的衣服,去门口的咖啡厅。陆夫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太贵气,所以很显眼。乔熏过去坐下。陆夫人给她点了一杯柠...

《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乔熏陆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约是白筱筱太高调,终于还是惊动了陆夫人。

陆夫人找上了乔熏。

当时,乔熏正在一家超商表演,身上穿着演出公司租来的廉价礼服,拉小提琴的手也贴了好几个创口贴。

如果不说,谁能想到这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

陆夫人站在台下,神情有些严厉。

乔熏看见她,指尖一顿,但随即她就专心拉琴。

中场休息时,陆夫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疏离:“外面有家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人就离开了。

乔熏继续擦琴。

旁边的同事不放心,凑过来低声说:“乔熏,你是不是有麻烦了?刚才那女的看着不好惹的样子!”

乔熏摇头淡笑:“没事!是认识的一个......长辈。”

那人半信半疑。

乔熏换了自己的衣服,去门口的咖啡厅。

陆夫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太贵气,所以很显眼。

乔熏过去坐下。

陆夫人给她点了一杯柠檬水,淡淡道:“喝咖啡对皮肤不好。”

她又看着乔熏的衣着,忍不住责备道:“你要体验生活,我可以给你安排最好的乐团!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个陆太太该来的吗?还有......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在陆泽回来之前,必须一切回到原位!真是乱了套了。”

她说了许多。

乔熏就安静地听,末了她很淡地笑笑——

“我觉得这样很好。”

“还有,我跟陆泽要离婚了,他去了哪您难道不清楚吗?”

......

陆夫人一窒。

这是乔熏首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而且乔熏没有叫她一声妈。

过去,不管陆泽怎么冷淡她,乔熏见了她都是很尊重的。

一时间,陆夫人有些不习惯。

乔熏索性把话说开了:“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所以您今天过来找我,我挺惊讶的,我一直以为您比较希望我跟陆泽离婚。”

陆夫人静静打量她。

许久未见,乔熏是不一样了。

不再唯唯诺诺,变得伶牙俐齿。

但陆夫人毕竟在上流圈子几十年,自然有些手段,闻言她笑了。

笑得风轻云淡。

片刻,陆夫人收起笑意:“是,我确实不大喜欢你!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人不好!但是相比之下我更不喜欢白筱筱进门,那种乱七八糟的出身也敢肖想爬进陆家大门。”

她蓦地又笑了下:“不过她没机会了!腿断了又离过婚,平常的男人都不会要,何况是陆泽!”

乔熏听了全身恶寒。

陆夫人却是从从容容。

她轻摸乔熏的脸蛋,低叹:“你很美!难怪陆泽恨着恨着,都放不开手了!”

说完,陆夫人起身。

她环顾四周,淡淡道:“我会跟陆泽谈谈!让他接你回去。”

末了她又挺嫌弃:“这里不适合你!”

陆夫人走出咖啡厅,外头,早有一辆黑色房车在等着。

司机恭敬打开车门。

陆夫人坐上车后,靠着奢华椅背缓缓舒了口气。

她知道乔熏怎么想的。

无非是不自由、如豢养的宠物,丈夫不尊重自己......可是谁不是从那样子过来的呢?又有谁年轻时不是容色倾城,依旧栓不住丈夫的心。

乔熏还是太年轻、太冲动!

想到这个,陆夫人又是一阵嫌弃,她靠窗而望......却看见一个人熟悉的人。

成熟英挺,气质出众,在人群中相当耀眼。

但是在陆夫人眼里,却如同眼中钉、肉中刺。

她喃喃自语:“这个小杂种!”

前头开车的司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夫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字眼,他一定是听错了。

......

陆夫人离开。

咖啡厅里,乔熏独自坐了几分钟。她没有时间去哀悼什么,因为她很忙,忙于生计忙于奔波。

深夜,回去时下起了雨。

怕小提琴淋湿,乔熏脱了外套包着,快步跑向公交站台。

她难得舍得打车。

但是下雨天,车很不好打,站在阴雨绵绵的深夜半小时......乔熏冻得发抖,最后准备跑回去。

但才跑了两步,她看见了陆泽。

正前方,水光陆离的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黑色锃亮的高级车子。

车窗半降,露出陆泽那张矜贵的脸。

他穿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样子像是从哪个正式场所才出来的,全身带着一抹淡淡的松弛感......衬得乔熏更为狼狈。

隔着雨夜,四目相对,静静凝望。

乔熏冻得双唇颤抖。

她的手死死抱着小提琴,像是抓住生命里最后一根浮草......她心里清楚,这是陆泽给她的台阶。

现在,她只需要服个软,坐上车。

她马上会有干净的毛毯和热水,明早不需要再去商场表演,她会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当回那个陆太太。

但,那不是她要的!

乔熏站在雨里,静静与他相望。

雨势渐大,沾湿了眼睫,也模糊了彼此的目光。

约莫一分钟时间,她单手挡着头顶,在雨里向前奔跑......

雨水溅起,溅在名贵的车身。

她与他,在雨夜错身而过。

深夜的街头,乔熏在雨中奔跑的声音,一声声敲在陆泽的心里......淡淡的,闷闷的。

他没有下车,他任由乔熏擦身而过。

他看见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他看见她漂亮的手指贴上了医用胶布,他看见她身上朴素的衣裳,也看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但即使如此,乔熏也没有向他低头。

雨,继续下......

车挡玻璃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摆动。

车内,司机跟一旁的秦秘书都默不作声,因为都看得出来陆泽心情很不好。

良久。

终于,陆泽轻声开口:“秦秘书,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乔熏不在那家机构上班而选择这种不体面的演出公司?她是喜欢吃苦?”

秦秘书心头大震。

她斟酌半响,才低低地说:“我以为......这样能让太太早点回家!陆总,我可以去向太太解释,说这并不是您的意思。”

幽光中,亮起一点猩红在陆泽指间。

他吸烟的样子很矜贵。

薄薄的灰色烟雾中,陆泽语气带了一丝嘲弄:“在她心里,你做的跟我做,有什么区别吗?”

秦秘书心里一松。

但是随即,陆泽侧身将烟头熄掉,声音变得冰冷凉薄:“下车!”

秦秘书愣住:“陆总,外面下着雨。”

陆泽靠向真皮座椅,微微仰头,幽暗中他白皙的脖颈,喉结有力隆起。

他嗤笑了一声。

“乔熏都能在外面跑,你不能?”

“秦秘书,哪一点让你觉得,你比乔熏要娇贵些?”

......

秦秘书难堪不已。

她心中知道,这是陆泽对她的惩罚,因为她自作主张打压了乔熏。陆泽的意思很明白,要么下车跑要么就从陆氏滚蛋。

她,低估了乔熏在陆泽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她自己!

秦秘书颤着腿下车。

雨很大,打湿了她的职业套裙。

她满头满脸都是水,一咬牙,脱下高跟鞋。

冒雨奔跑!

前头开车的司机,看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平常秦秘书最是高傲了,仗着自己是陆总的学妹,可瞧不起人。

想不到,她竟然也有这天!

陆泽靠在后座,亦静静地看着,但他心里却在想乔熏。

他在想,为什么非得让乔熏回去呢!

乔熏的性格太柔顺,不是他喜欢的。事实上,他陆泽至今没有喜欢过谁,即使婚前有过娶白筱筱的意思,也不过是因为醒来时,记忆中对小提琴声的惊艳。

只是后来,白筱筱拉的,他都不爱听了。

听了头疼!

至于乔熏,应该是习惯吧!

前些天他有对袖扣,一直没有找着,若是乔熏在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具体位置,还有昨天清早,他去衣帽间换衣服,被衣柜上的金属拉手电了一下。

这是结婚以后第一次。

乔熏在的时候,她很注意家里的湿度,每到秋冬,她会将所有容易起电的东西用阻隔套包好......有乔熏在的生活,其实很舒适。

但他一边享受,一边不在意她。

雨夜,陆泽靠在车里,想着乔熏的种种。

最后他确定,他之所以想让乔熏回去,是因为她适合当陆太太,而不是他喜欢上了她......




乔熏样子不堪。

陆泽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乔熏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陆泽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乔熏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陆泽,陆泽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乔熏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陆泽,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陆泽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乔熏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乔熏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陆泽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陆泽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陆泽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陆泽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乔熏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乔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乔熏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乔熏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乔熏没提陆泽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乔熏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萧打小认识。

林萧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萧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乔熏跟林萧来往,觉得林萧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乔熏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乔熏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乔熏不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陆泽!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乔熏,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陆泽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乔熏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沈清放声大哭......

乔熏找了几天,没找着适合的工作。

她心里明白,但凡高端些的机构应该都被打了招呼,不可能要她。

于是,她放低要求去了一家演出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跑开业周年庆场子的,按表演次数拿钱。

乔熏长得好看,小提琴拉得好。

负责人给她单场300,活儿多时乔熏一天要跑三四场。她每天至少拉6个小时,纤长手指,起了薄茧跟水泡。

日子辛苦,来回奔波,但是乔熏从未后悔。

她没有给陆泽打过电话,陆泽也没有......偶尔她也会看见他的新闻,参加晚宴、收购公司。

每个场合,陆泽都是英挺矜贵的。

这些场合,过去乔熏也会偶尔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英姿勃发的样子,悄然心动。

但如今再看这些,乔熏只觉得遥远陌生。

......

傍晚,医院顶楼。

乔熏静静坐着,身边放着一昕才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若是从前她不会喝这种饮料,因为不健康,但现在她偶尔会喝一点。

贺季棠就是这时候过来的,身高齐长,一件外科医生的白大褂。

他站在乔熏身边,静静地陪她看日落。

最后一丝金光消逝,

乔熏掉头,看见了贺季棠,她连忙站起身略带局促:“贺医生。”

贺季棠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久远的记忆,很温和。

乔熏不安。

这时,贺季棠目光投向远处,轻声开口:“小熏,你小时候都叫我季棠哥哥......夏天夜里,你喜欢睡在小帐蓬里,我妈总给你送冰粉,这些年她挺想你的。”

乔熏怔了良久,终于想起来......

她喃喃叫了一声:“季棠哥哥。”

这四个字,她说出来时带了一丝心酸,因为有“季棠哥哥”的年岁,乔熏无忧无虑,还是娇贵的乔家小公主。

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贺季棠侧头,静静看她。

随后,他从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200万,密码是你生日,应该够叔叔的医药费了。”

乔熏不肯收:“我自己能挣钱的,真的。”

贺季棠看着她的手,上面贴了好几个医用胶布,不似从前青葱水嫩。

他喉咙微紧:“小熏,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他拿了药膏,给她处理伤口。

等弄好了,乔熏轻轻蜷了细白手指,低低开口:“从前,我都活在旁人的庇佑下没有自我。是,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可是我才24岁,我想自己重新开始。”

说完,她仰头看向贺季棠。

他一如既往,目光温和,带了些许深邃。

......

乔熏在医院只待了两个小时,晚七点时,她赶去一间酒吧开业。

结束的时候,已近凌晨。

乔熏背着小提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过,她抱紧身子才不至于瑟瑟发抖。

深夜,霓虹暗淡。

摩天大楼的巨大屏幕,播放着花边新闻,支撑着夜晚的繁华。

B市商业巨擎陆泽,特意飞往H市,陪红颜度过浪漫中秋。

画面里,秦秘书推着白筱筱,被记者堵在电梯间。

一旁,陆泽一脸不耐。

乔熏想,大概是被拍到,他挺恼火。

后面,是白筱筱的采访。她对着镜头笑得甜蜜:“这个中秋节很开心,接下来希望我的腿能治好,另外,我还希望能跟音乐鬼才魏老师学习小提琴......您问陆先生?陆先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说完,白筱筱眼里有一丝心虚。

四年前,她冒充了乔熏,让陆泽以为每天拉小提琴的是她。

她害怕陆泽发现。

但是很快,她说服自己,陆泽醒来的时候,是她白筱筱抱着小提琴坐在病房里,陆泽不会知道的。

......

深夜B市街头。

乔熏安静站着,微仰着头,注视着大屏幕里陆泽对别人的呵护。

直到身子冰凉。

她才恍惚回神,轻轻喃语:“原来,中秋到了。”

她背着小提琴,转身离开。

路两旁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两天后,乔熏把房子卖了。

市值5000万的宅子,对方压到了2800万,沈姨大骂对方贪婪。

乔熏却咬牙:“卖!”

因为哥哥在里面等不起,除了律师费,乔家还有巨大穹隆等着去填,种种压力之下,乔熏根本没得选择。

卖完房子,她想办法见了乔时宴一面。

乔时宴,相貌英俊矜贵,从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门千金追着跑,此时却略显憔悴,他与乔熏隔着一道玻璃说话。

去找一个叫孟燕回的律师。

小熏,他能帮我,也能帮你。

......

乔熏想问清楚,

但时间到了,乔时宴要被带走。

他看着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乔熏,自小就是乔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现在却要为家里东奔西走。

乔时宴看了报纸,

乔熏的处境,他一清二楚。

临走时,乔熏站起来抓着栏杆,用力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

乔时宴食指点唇,无声说了两个字——

保重

乔熏目送他被带走,许久,她慢慢坐下来。

孟燕回......

对,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

乔熏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对方很恭敬客气地叫她陆太太,说他们那边暂时不缺人了。

乔熏听完,安静地挂上电话。

她猜这是陆泽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陆泽对她日久生情,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稳定陆氏股市的门面。

她乔熏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手机响起铃声,她拿起看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却是陆泽打来的。

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清贵:“乔熏,我们谈谈吧!”

正午,

九月的艳阳,却暖不了乔熏的身子。

半小时后,乔熏走进陆氏集团大楼,秦秘书亲自在楼下接的人,一直将乔熏送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陆泽正在看文件。

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都极为赏心悦目,即便是秦秘书也多看了一眼。

“陆总,陆太太过来了。”

陆泽抬眼,目光在乔熏身上掠过一圈。

一周未见,她仍是纤细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陆泽并未心软,他对乔熏向来铁石心肠。

他看向秦秘书,下巴轻抬:“先出去!把门带上。”

等到秦秘书出去,

陆泽才又看着乔熏,语带轻嘲:“一周了,终于见着陆太太了!怎么不过来坐?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做个点心,想着办法送过来......不记得沙发的位置了?”

“陆泽,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

陆泽盯着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来求情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

这过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陆泽这样看女人时,很性感。

薄薄烟雾升起,他淡声开口:“你来之前,我帮你算了一笔账,按乔家现在的情况,你每月至少要挣三四万才能攒够你爸的医药费,当然,这还包括你卖婚戒的钱!”

乔熏面无表情:“只要陆先生高抬贵手!我总有办法。”

“陆先生?”

陆泽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陆泽......怎么,才几天就变成陆先生了?”

乔熏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她声音放得很轻:“陆泽,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

陆泽捏着香烟,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陆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

他说得难听。

乔熏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陆泽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乔熏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乔熏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陆泽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陆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乔熏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陆泽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乔熏差点被他弄死。

陆泽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陆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乔熏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乔熏记得八卦报道过,陆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乔熏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乔熏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陆泽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乔熏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陆泽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乔熏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陆泽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乔熏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陆泽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乔熏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陆泽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乔熏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陆泽越来越过分。

乔熏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陆泽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乔熏,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陆泽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乔熏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陆泽说了实话。

他恨她乔熏,他恨乔家,他也恨乔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乔家倒了以后,陆泽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乔熏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陆泽,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三天后,陆泽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停下熄火。

司机给开了车门。

陆泽下车,反手关上后座车门,看见司机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进大厅,家里佣人就迎了上来:“前几天亲家公公出了事儿,太太心情不好,这会儿在楼上呢!”

乔家的事情,陆泽已经知道。

他心里带了些烦闷,提着行李上楼,推开卧室门,就见乔熏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物品。

陆泽将行李放下,拉松领带坐在床边,打量妻子。

结婚后,乔熏一直很喜欢做家事,收纳整理、做小点心......若不是她顶尖的脸蛋和身材,在陆泽心里真跟保姆没什么两样。

好半天,乔熏没有说话。

陆泽出差回来也有些累,见她不说,他也懒得说......他径自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间,冲澡时他想,以乔熏那样软弱的性子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大概早就消气帮他收拾行李,然后继续当个温软的妻子。

他这么笃定的......

所以当他走出浴室,发现他的行李箱还在原处时,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了。

陆泽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本杂志看。

半晌,他抬眼看着她说:“你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经责备过秦秘书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很没有诚意。

乔熏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镜子里的陆泽,五官英挺,气质矜贵。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乔熏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都酸涩了,才很平静地说:“陆泽,我们离婚吧!”

陆泽明显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乔熏肯定是不高兴了,后来他知道乔家出事也在第一时间让秦秘书赶去医院了,只是乔熏没有接受。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他,过去她都很柔顺。

陆泽侧身从茶几上拿了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来含在唇上,低头点上火。

片刻,薄薄烟雾缓缓吐出。

他淡声开口:“前几天你说想出去工作,怎么......才过几天你又闹离婚?”

“陆太太当久了,想出去体验生活?”

“乔熏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几千工资都要加班加点、看人脸色,乔熏,你住着2000平米的别墅当着陆太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他的语气无情又凉薄。

乔熏终于忍不住了,她颤着嘴唇恍惚一笑:“陆太太?有我这样的陆太太吗?”

她忽然起身,将陆泽拉到衣帽间,哗的一声拉开柜门。

里面是一整排首饰柜,但全都是上了密码锁的。

乔熏不知道密码,这些归秦秘书管理。

乔熏指着那些,笑得自嘲讽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宝,都需要向丈夫的秘书报备登记,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钱都要向丈夫的秘书写申请单,有哪家的太太出门,身上连打车的钱也没有?陆泽,你告诉我,陆太太就是这样当的吗?”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会补贴给我十万。”

“可是,每一次接过支票,我都觉得自己就像是廉价的女人,只是供人发泄过后的恩赐罢了!”

......

陆泽冷冷地打断她:“你是这样想的?”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这样不懂取悦男人的廉价女人吗,连叫都不会,只会像小奶猫一样乱哼!想要离婚?......你觉得你离开我,能过什么样的生活?”

乔熏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拨开......

下一秒,陆泽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着她空空的无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卖了!”

乔熏语气悲凉:“所以陆泽,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陆泽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如果没有看见那漫天的烟花,或许她还会自缚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许多年。

可是她看见了,她不想跟他过了。

或许离婚以后,会比现在要苦,会像陆泽说的那样为了几千块看人脸色,但是她不后悔。

乔熏说完,轻轻抽开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陆泽脸色难看,盯着她孱弱的背影,他从未想过乔熏会有这样叛逆的一天,竟然这样义无反顾地说要跟他离婚。

他心头升起一股无明火。

下一秒,乔熏被他抱了起来,快走几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陆泽修长身子压住她。

他的脸紧抵着她的,眼睛对着眼睛、鼻尖顶着鼻尖,灼热而浓烈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后软肉危险轻喃:“你跟我闹,不就是因为白筱筱?乔熏,坦诚一点不好吗?这个陆太太不是你处心积虑得来的吗?怎么......现在不想当了?”

乔熏在他身下颤抖。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当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接触,又或许是因为她柔弱的姿态,总之,陆泽忽然就来了兴致,他盯着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随即就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过去松开她身上的真丝睡衣。

乔熏很美,身子更是晶莹剔透。

陆泽不碰还好,若是碰了没有两三回是绝对收不了手的,他吻着她细嫩的脖子,将她双手按在身子两侧,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间向来强势,乔熏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现在他们要离婚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事情?

“不行,陆泽......不行......”

女人声音震颤,在床第间显得尤其柔弱,如墨乌发更是铺了满枕,美得让人想撕碎占有。

陆泽抵着她软嫩的红唇,肆意侵占,一边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说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




乔熏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仄。

陆泽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陆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只觉得她在闹。

乔熏心口发凉,她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她轻声说:“陆泽,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陆泽蓦地侧头看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乔熏曾经相当迷恋这张脸,可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陆泽黑眸盯着她,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乔熏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笔直,就跟她离婚的决心一样坚定。

陆泽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当晚,乔熏睡在客房,陆泽心里也有气懒得哄她......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他再冷淡,乔熏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陆泽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乔熏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陆泽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乔熏的行李箱不见了。

陆泽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

陆泽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

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陆泽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

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

陆泽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

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陆泽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乔熏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陆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

陆泽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

乔熏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乔熏,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筱筱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陆泽那里,有什么地位!”

乔熏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乔熏......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乔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

乔熏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乔熏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乔熏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乔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乔时宴的未来前途。

乔熏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乔熏一眼:“出去谈。”

乔熏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乔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乔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乔熏,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乔熏忘了。

乔熏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乔熏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乔熏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

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陆泽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乔熏。”

是陆泽。

陆泽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陆泽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

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陆总,稀客!”

陆泽一握即放,侧头看着乔熏:“去看看爸?”

两个男人暗流涌动,

乔熏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陆泽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乔熏跟陆泽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陆泽蓦地捉住乔熏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贺季棠注视乔熏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陆泽轻摸乔熏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乔熏想挣开,但是陆泽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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