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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毒:弃后重生慕长歌碧珠结局+番外

天下第一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路赶回了千翠院,慕长歌踏进房门的瞬间,脸上已尽是一副乖巧亲热的模样,规规矩矩地冲着大夫人行了一礼。“母亲好些日子不来,长歌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母亲不快呢。”大夫人笑眯眯地把她拉到身边,“你要是都能惹我不快,那这整个府里,都没有几个见了能让我高兴的人了。”说罢,大夫人便示意顾妈妈过来,“眼看中秋就要到了,不添置件衣裳终归不像样,你且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的话,也好早些让顾妈妈拿去改。”顾妈妈笑着,开了锦盒,将里面的新衣裳取了出来,道:“大夫人总是最心疼二小姐,就连三小姐那边都还没顾得上去呢。”大夫人笑笑,“长歌宝筝,都是我心尖上的丫头,我什么时候就故意偏了哪一个。快伺候着二小姐试一试,这石榴红颜色可喜庆,正好能赶在中秋那两...

主角:慕长歌碧珠   更新:2024-12-10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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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长歌碧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狠毒:弃后重生慕长歌碧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下第一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赶回了千翠院,慕长歌踏进房门的瞬间,脸上已尽是一副乖巧亲热的模样,规规矩矩地冲着大夫人行了一礼。“母亲好些日子不来,长歌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母亲不快呢。”大夫人笑眯眯地把她拉到身边,“你要是都能惹我不快,那这整个府里,都没有几个见了能让我高兴的人了。”说罢,大夫人便示意顾妈妈过来,“眼看中秋就要到了,不添置件衣裳终归不像样,你且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的话,也好早些让顾妈妈拿去改。”顾妈妈笑着,开了锦盒,将里面的新衣裳取了出来,道:“大夫人总是最心疼二小姐,就连三小姐那边都还没顾得上去呢。”大夫人笑笑,“长歌宝筝,都是我心尖上的丫头,我什么时候就故意偏了哪一个。快伺候着二小姐试一试,这石榴红颜色可喜庆,正好能赶在中秋那两...

《嫡女狠毒:弃后重生慕长歌碧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路赶回了千翠院,慕长歌踏进房门的瞬间,脸上已尽是一副乖巧亲热的模样,规规矩矩地冲着大夫人行了一礼。

“母亲好些日子不来,长歌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母亲不快呢。”

大夫人笑眯眯地把她拉到身边,“你要是都能惹我不快,那这整个府里,都没有几个见了能让我高兴的人了。”

说罢,大夫人便示意顾妈妈过来,“眼看中秋就要到了,不添置件衣裳终归不像样,你且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的话,也好早些让顾妈妈拿去改。”

顾妈妈笑着,开了锦盒,将里面的新衣裳取了出来,道:“大夫人总是最心疼二小姐,就连三小姐那边都还没顾得上去呢。”

大夫人笑笑,“长歌宝筝,都是我心尖上的丫头,我什么时候就故意偏了哪一个。快伺候着二小姐试一试,这石榴红颜色可喜庆,正好能赶在中秋那两天穿。”

石榴红自然是喜庆,不先送点喜庆来麻痹自己,后面又怎么能顺顺当当把晦气甩过来?

换上了新衣裳,慕长歌轻一眨眼,讥讽神色自眼角浮了一瞬,又悄悄潜了下去,满脸尽是娇憨神态,“长歌谢过母亲!”

换了一袭石榴红的慕长歌,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眼波流转间,即便是不经意的一瞥,也有种庸脂俗粉模仿都模仿不来的韵味。

望着眼前的慕长歌,大夫人缓缓点头,似是欣赏到了极点。只是那只抓着瓷杯的手,却因为嫉恨而愈加用力,几乎要将那杯子给硬生生捏成碎片!

她总也没有办法明白,为什么那个低贱的江姨娘,竟能生出慕长歌这种绝色,以至于她的一双龙凤胎儿女尚未来到人世,就被这个小贱人给抢尽了风头!

手上钳的太用力,茶碗都跟着抖了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点在手背上,大夫人一个激灵,才自那浓重的怨恨中抽离。

大夫人面带微笑,眼底却一片阴冷,现在就由着这小狐媚子开心两天,也算不得什么,反正,她也就只能再高兴这两天了……

将新衣裳换下来,慕长歌便吩咐碧珠将它收好,顾妈妈连忙打岔道:“二小姐不急,还有一件在这儿呢。”

慕长歌眸光隐隐一寒,果真,至少这件事,还是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出入。

明知那里面装的是什么,慕长歌还是做出了一副懵懂神态,好奇地凑近过去,提着两角展开,瞪大了眼睛,“母亲,这是……?”

对于刚才那件石榴红的衣裳来说,这只锦盒未免显得太过宽大了些,真正填满了它的,还是下面的这些东西。

那是一整套的华美戏装,凤冠,蟒袍,五彩大宫装,腰上系着的马面裙,哪一样都没少。

“长歌,来,听我说两句。”大夫人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说起来,这还是你三妹妹的主意,我听着倒是很有些道理。”

“眼看你们这些小辈都渐渐大了,再用不了几年,只怕就再没机会,能在慕府过上个整整齐齐的团圆节了。”

大夫人轻叹一声,很是感慨,“还有老太爷,岁数到了,身子终究是一年不如一年硬朗。今年也是看老太爷精神头好,就打算好好在咱们府里热闹上一回。”

“母亲说的是。”慕长歌乖顺点头,微笑着的嘴边,藏了一丝刻骨的凉意,神色越发乖巧,“母亲是想让长歌也学一学彩衣娱亲,好为老太爷老夫人尽一尽孝心?”

“你这孩子,心里灵巧,一点就通。”大夫人笑道,“老太爷和老夫人,也没个别的乐子,平日里就爱听个戏。”

“可是……母亲,咱们慕府不是还有着家养的戏班子么?”

“家养的戏班子,咱们自然是不缺。”大夫人又道,“只是戏班子的人,唱的再好,那也只是一出戏,让你们上,不过就是为了能哄一哄老太爷和老夫人罢了,只要能逗得他们二老开心就是,唱的好不好,谁又在乎?”

在百安,唱戏并不是一样多低贱的活计,在外抛头露面的唱自然是不许,可谁家的姑娘小姐,要是在家披上扮相,像模像样的来上一段,倒是极平常的事情。

只不过,若是在别家,这唱戏,也只是去台子上唱上一段罢了。而大夫人要她唱的这一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慕长歌探出手,摩挲着那华贵的缎面戏装,触碰到的地方,皆是一片丝滑柔软。

一丝轻笑,自她的眼底轻蔑划过,为了将她置于死地,就连逼她上路的道具,大夫人都用足了心思。

她若是不肯接受,还真是糟蹋了嫡母的这一番“好意”!

慕长歌视线低低一转,笑道:“三妹妹真是个有心的,咱们府里这么多姊妹,从来不见有哪个的孝心能胜过三妹妹。那就按照三妹妹说的来吧,正好也让老太爷和老夫人高兴高兴。”

“我就知道,咱们长歌,向来都是最懂事的那个。”

大夫人轻轻拍打了几下慕长歌的手背,笑的心满意足。

“你既然同意,那就好。你也知道,宝筝那孩子向来脸皮薄,有心想这法子,又不敢自己唱去,有你一起,我才安心。”

大夫人起身,道,“我还得再去一趟你三妹妹那,你就留在这,不必跟我一起了。”

“母亲慢些走。”慕长歌微笑着的,目送大夫人同顾妈妈一起离开。

待到那二人出了门,慕长歌脸上那乖顺的笑意,顿时渐渐沉了下去。

碧珠围着锦盒,咋舌个不停,“小姐,大夫人还真舍得,奴婢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好的戏装!”

“你觉得,这些东西真的好么?”慕长歌轻笑一声,幽深目光扫过那些精致的物件。

碧珠不解,摸着缎面,又左瞧右瞧,过去了半晌,才纳闷道:“小姐,奴婢愚钝,看着这些东西,的确是好的呀。”

这也难怪,别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倘若不是在这上面,吃过了那么大的亏,只怕慕长歌自己也是看不出到底有什么问题的。

慕长歌将那华服扯了出来,淡淡道:“这里面,可是有机关的。”

碧珠先是一个愣怔,紧接着便笑了起来,“小姐可别欺负奴婢,奴婢虽说没怎么看过,也是知道点的。这身装扮,唱的一准是真假贵妃,这出戏,戏装上头要是没点机关,还怎么唱下去呀?”

“是么?”慕长歌微微一笑,抓着那件华服的裙摆,用力一扯,只听撕啦一声,布料竟被她给硬生生扯下了一片。

慕长歌示意碧珠看过来,将里面透出来的东西,略微往上抬了抬,“现在,你还觉得这是好东西么?”

碧珠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小姐,这……?”

慕长歌冷笑,“如何,现在明白了么?”

碧珠抖了抖身子,半晌脸都是白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小姐,真要是这样,那到时候,小姐可怎么办?”

慕长歌微微眯起眼睛,冷冷斜睨了一眼手中的东西。

问她怎么办,她自然是要还回去!难道这天底下就只有恶人肆无忌惮害人的道理不成?大夫人既然能把这淬了毒的刀子,对准她的心口刺过来,那她自然也可以反手捅回去不是么?

然而,碧珠却好像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这事实,脸上的血色,迟迟都不见回来。

片刻过后,碧珠竟一脸恻然,滚下了两行热泪,“奴婢先前还只当是小姐命好,能有大夫人这样一个将小姐视如己出的嫡母,谁曾想……”

“眼见未必为真,她从没有真正视如己出的对待过我,甚至……”慕长歌望着碧珠的眼睛,“你们以为的那些好,其实不过是绣花枕头表面光,内里,我比其他不受宠的庶出都不如。”

大夫人的这些东西,送来的也真是时候,正好可以作为一个引子,让她能和碧珠说出这些话。

过去那一世,碧珠始终陪伴在她身边。在众多丫鬟当中,碧珠绝不是能力最为出挑的那一个,可到了最后,却是对她最为忠诚的一个。

甚至在她临死前,都是碧珠奋不顾身,替她挡下了慕宝筝砍来的第一刀。

这个心思单纯的丫鬟,心甘情愿为了她的小姐丧了命,在慕长歌心里,她欠了碧珠一条命。

然而,选择复仇,是她一个人的抉择,与其他人都没有干系,尤其是碧珠。

她曾欠了她一条命,而碧珠却并没有得到重生的机会。

所以,她要还她一个自己重新选择命运的机会。有仇必报,有恩,也必定偿还。

“碧珠。”慕长歌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跟着我这个小姐,往后你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难过。”

“虽说这时候就为你说门亲事还有些太早,但也不算太急。只要你愿意……”

慕长歌想说,只要她愿意,或者家中早已为她定好一门亲事,那她便把她当做自己妹妹一般嫁出去,让她去过平平淡淡,却能安稳一辈子的日子。

谁知,她的话只是说到一半,碧珠便使劲抹了把眼泪,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恨恨的意味,“小姐不必说了,小姐这儿若是留不得奴婢,奴婢立马就去找根绳上了吊,绝不碍着小姐的眼!”


慕长歌始终一言不发,更没有半点要向老夫人认错的意思。

碧珠在旁都已经抖成了一团,平日老夫人待人的确宽厚,然而谁要是真的触犯到了她的威严,无论什么身份,老夫人可从不曾手软!

先前府里就有过先例,有位来的姨娘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老爷宠爱自己,便分外目中无人,对待老夫人也是愈加无礼,最后硬生生被打了一百板子,从后门丢了出去,从此生死未卜。

慕长歌是慕家血脉,赶出去虽说不可能,但真要惹怒了老夫人,又不过是个庶出,恐怕几十板子也是逃不掉的!

大夫人脸色也隐隐变了,微微板起了脸,“长歌,快向老夫人认个错,你那小性子平日冲我使一使也就罢了,真要是气着了老夫人,谁也护不了你!”

闻言,慕长歌仍旧沉着气,一动不动,连声应答都没有。看起来,竟是故意和老夫人怄气一般。

老夫人本就对慕长歌有偏见,见她这模样,愈发心火中烧,冷笑道:“真是好一个慕府二小姐,今晚要不是我亲自来看了,还真不知道,咱们慕府里竟还有这样刁钻娇蛮的小姐!倘若再不严加管教,传出去岂不是要毁了整个慕府的声誉!?”

“来人,把二小姐送去祠堂,罚二十板子,不跪到天亮不得起身!谁也不准为她求情!”

老夫人话音刚一落地,立刻便有婆子上来,一左一右钳住了瑟瑟发抖的碧珠。

只是还不等她们将碧珠拖到一旁,便有一个略带几分轻佻的声音,凭空插了进来。

“这般如花似玉的小孙女,老夫人怎舍得真下手去打?”

老夫人蹙眉,望向祁靳之,“府里琐事,让王爷见笑了。”

祁靳之笑道:“见笑倒是没有,只是老夫人如此严厉,本王正想开口同老夫人讨个人情,如今倒是有些不敢了。”

他的出现,完全在慕长歌意料之外。

无论他身份多尊贵,如今借住慕府,再尊贵也是客,总该懂避嫌的道理。谁曾想,他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过来了。

慕长歌轻抬视线,极迅速地扫一眼祁靳之,竟也与他扫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处。

祁靳之已不再是白日里的一身黑衣,此刻他身着月白长袍,或许是刚从床上起来的缘故,发冠下披散的墨发微乱,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更显得邪肆放荡,却又偏偏诱惑的要命。


被马蜂蜇过的地方,本就如乱刀刺挑一般的痛,如今轻轻一碰,更是痛不欲生!

慕秀容何尝不明白慕宝筝的暗示,尽管当下痛到锥心刺骨,也不敢不顺着她的意思,强撑着,竭力撑开两片厚重的嘴唇。

脓血伴随着细微的呻吟,自慕秀容唇角挤了出来,“二……二姐姐……二姐姐害我……粉……她……动了手脚……”

艰难地挤出这一句,屋内一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老夫人微微愣怔了一瞬,下意识地看向了慕长歌。

见状,柳妈妈稍稍上前半步,低声道:“六小姐这会儿正难受着,老夫人,只怕她是疼糊涂了,才会一时胡言乱语起来。”

府里刚才闹出嫡小姐穿着丧服上戏台子这事,倘若要是再有什么姊妹不睦的传言传了出去,慕家这颜面……

老夫人眉心沉了沉,心里已有定数,只是慕秀容现在终究是受了伤,对她开口时,还是得要温和些才好。

“大夫已经交代过,让你好好静养。这会儿你难受,你二姐姐只怕心里同样也不好受,你又如何能迁怒于她呢?”

慕长歌轻叹一声,面带关切,柔声道:“无妨,老夫人,六妹妹如今心里不舒坦,我这做姐姐的,让她几分又何妨?六妹妹只管安心就是。”

对上慕长歌那轻柔一瞥,慕秀容却只觉如刀锋般凛冽,当即心头一缩,下意识猛地挪开了视线,汗出如浆。

这细微变化,瞒得过老夫人的眼睛,却躲不过慕宝筝那狠厉目光。

收回眼角一点森寒,慕宝筝无辜道了一句:“倒也怪不得六妹妹这样说,先前我们不也瞧见了么,这两个人站的那么近,马蜂是一窝蜂涌下来的。虽说是巧合,可它们蜇的全是六妹妹,二姐姐身上丁点疮口都没有。有了这样的巧合,也不怪六妹妹会胡思乱想。”

嘴上说的是慕秀容胡思乱想,可慕宝筝字里行间,俨然是在说,这巧合,当真是巧到过了头,实在令人信服不得!

“老夫人……”慕秀容稍稍挪动了几寸,浑身便是一阵剧痛,眼泪止不住地便滚了下来,“二姐姐她故意……让我用了她的珍珠粉……”

慕秀容如今这满头满脸的伤,哪怕是安安静静不开口,都针扎火烧一般,可她即便是开口说话时再如何疼痛难耐,她也还是得撑着一口气,死命地将慕长歌拖下水!

方才对上慕宝筝那眼神时,慕秀容心底的恐惧,无疑已经达到了极点。

她没能让慕长歌惨死在慕宝筝眼前,就已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位嫡姐姐!今日若是不能让慕长歌跟着遭殃一回,往后在这慕府里面,只怕是更加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咬着牙,慕秀容那张脸轻轻一扯,就会有脓血自伤口渗出,她流着眼泪,哀求地凝视着老夫人,“老夫人,求您为孙女做主……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害我的啊!”

“那日……老夫人单独留下了二姐姐和三姐姐,过后我总惦记着他们,便想……想要去探望一下她们二人。”

“当时孙女不曾多想什么,因此也没刻意去比较个谁先谁后……就先去了三姐姐那,过后才去了二姐姐处。谁知……这便让二姐姐多疑了!”

身上的那些伤口,当真是刺疼的很,慕秀容那眼泪不必装,也控制不住地一个劲地往下滚,“她疑心我谄媚三姐姐,瞧不起她只是个庶出!”

“那时二姐姐待我的冷言冷语……孙女也不曾多想,哪里知道……二姐姐竟真的做出了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她假装给我用什么珍珠粉,那珍珠粉里,她又早就藏好了花粉在里面!我当时还以为二姐姐是真心疼我……谁知……谁知她……她竟是要我不得好死啊老夫人!”

慕秀容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凄厉至极,令人心酸不已。

“老夫人不信孙女,大可以去二姐姐房里查证一番!否则……否则怎么会马蜂明明到了她眼前,又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冲我而来!”

“老夫人,求您为孙女做主啊老夫人!孙女变成了这副模样,只怕是……这辈子只怕是都要毁了!”

在慕秀容这凄惨的啼哭中,柳妈妈暗暗垂了视线,再无法多言一句。

老夫人那面色,也已隐约凝重了几分。

她不愿相信慕家真会发生这种手足相残之事,可慕秀容所言,又句句属实。

马蜂蜂拥而出之时,她也是在旁看见了的,那二人距离并不远,那又为什么这就这样巧,所有的马蜂都一股脑地的刺向了慕秀容,而慕长歌却毫发无伤?

慕家的颜面固然重要,可身为慕家的祖母,慕家子女的性命,同样重要!

只不过……

老夫人慢慢转过视线,望向慕长歌,“长歌,你六妹妹说的,当真如此么?”

虽说她也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然而在没有问个一清二楚之前,她也绝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把这责任统统压到在慕长歌的头上。

慕长歌平视着老夫人,神色坦然,“老夫人,孙女的确是给六妹妹用过自己的珍珠粉,但孙女也只不过是觉得那珍珠粉很是细腻好用,才想分给三妹妹些。”

“自小,老夫人不也时常教导我们,姐妹之间定要懂得礼让么。我有了好用些的小玩意儿,只想让自己妹妹也用上一用,孙女不解,这何错之有呢?”

“倘若你不想害我,又怎么会在珍珠粉里混上了花粉!?”慕秀容咬牙切齿,身上却止不住抖成了一团,“否则你如何解释,马蜂为何会只冲我一人而来,你却安然无恙!”

慕长歌缓缓抬眸,唇边挑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现在倒真是有些不解了,六妹妹,自你早上用过我的珍珠粉,再到如今这一刻,可从未有人告诉过你,里面到底添了什么。”

“倒是六妹妹,从一开始便叫嚷,言之凿凿一口咬定我那珍珠粉是掺了花粉……我实在好奇,六妹妹怎敢一口咬定,那里面就一定掺了花粉呢?”

慕秀容心底咯噔一声,冷汗在瞬间渗透了出来,沾到伤口,又是一阵阵钻心地刺痛。

“我……我一早便察觉到了,只是……只是不曾疑心过你会害我!”

“那这岂不是更叫人匪夷所思?”慕长歌眼底幽光渐渐冷凝,“我那珍珠粉,半点香气都不见得有,六妹妹又是如何生了一副火眼金睛,能够知晓里面有花粉呢?”

说罢,慕长歌侧过身,看似从容的神态中,却暗含着一丝绝不退步的倔强。

“老夫人,六妹妹倘若只是因为身子不舒坦,要拿我撒气,那她再如何胡搅蛮缠也无妨。可这使了阴谋诡计谋害自家姐妹的恶名,长歌是断然不愿意背的。”

“话已至此,我还有几句要问一问六妹妹,倘若六妹妹对花粉如此敏感,那也应当知晓,这时节正是马蜂乱窜的日子,人人都会刻意避开那些个有香气的,怎的到了六妹妹这,反倒成了故作不知呢?”

慕长歌言语轻柔,却在一步步之间,将慕秀容逼了个大汗淋漓。

“倘若六妹妹一早便知道里面有容易引来马蜂的东西,又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我……我不是……”

慕秀容全身都僵住了,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慕长歌的这些话。

一抹锐利幽光自慕长歌眼底掠过,她从容不迫地凝视着慕秀容,“反倒是六妹妹你……先前见你伤成了这模样,我便不愿多想什么,但我对你坦坦荡荡,你却存了心要在老夫人面前栽赃,那我又则能不开这口?”

“先前在祠堂,马蜂涌过来时,我唯恐伤到了咱们两个,只想扯紧了你,让你千万别发出响动,可你却偏偏甩开了我的手。就在那时候,六妹妹,你手心里紧攥着的,又是不是刻意为了避免马蜂而带上的艾草香囊!?”

如水般清冽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人,慕长歌似是百般心酸,低低叹息一声,“六妹妹,你我二人,用了同样的珍珠粉,可在身上带了避开马蜂的艾草香囊,就只有你一人。”

“即便是这样,六妹妹还是想要一口咬定,是我刻意要害你么?”

慕秀容一颗心疯狂乱跳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慕长歌竟然会知道这艾草香囊!

可她……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她分明将它藏在了袖底,不曾透露出来过啊!

说罢,慕长歌又微微打开双臂,面向老夫人,“老夫人,孙女甘愿自清搜身,倘若今日之事,真是孙女刻意为之,又怎会不在身上藏些自保的东西?”

慕长歌面色镇定,老夫人目光扫过她,又看向了慕秀容,只一个眼神,柳妈妈就已经走了过去。

只一探手,柳妈妈便从慕秀容的袖口中扯出了一样东西,一股夹杂着药草味道的清苦香气便隐隐弥漫在了房间之中。

那一瞬间,老夫人的神情,便毫不遮掩地多了三分凌厉。


“怎么,难道你不情愿?”

“奴婢自然心甘情愿!奴婢能够得到小姐的赏识,已经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怎会不情愿?只是……”

兰儿面露难色,“碧珠姐姐终究才是那个一直伺候小姐的,于情于理,奴婢都不应当抢了碧珠姐姐的才是。”

“奴婢愿意继续待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只是,小姐却千万不要再提什么,要赶碧珠姐姐,让奴婢取而代之的话了。奴婢甘愿不要那贴身大丫鬟的身份,只求能安安稳稳陪在小姐身边就好。”

兰儿这番话,说的诚恳至极,那恭顺的模样,令人丝毫都不能怀疑她的真心。

然而,在这乖巧的面容之下,只有兰儿自己心知肚明。之所以不稀罕那贴身大丫鬟的身份,哪里是因为什么谦逊,她只不过是想来个讨巧卖乖,好让慕长歌更高看一眼罢了!

更何况,二少爷可早就已经承诺过她了,只要这次的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她将来的身份,又岂止只是一个贴身丫鬟!

兰儿这招以退为进,果真令慕长歌有所动容,只见她缓缓颔首,道:“你也真是个格外有心的,如此也好,碧珠到底也跟了我这些年,我也不忍心让她太失了面子。”

“小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奴婢代碧珠姐姐,谢过小姐!”

兰儿俯身,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嘴角却有些难以遮掩地挑起了一丝轻笑。

秋日午后,空气中已带了一丝凉爽,慕长歌素来都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兰儿不言不语地在一旁守着,待到慕长歌呼吸均匀之后,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轻轻将院门推开一道缝隙,兰儿悄悄侧身,挤了出去,回头打量几眼,不见有什么人在,才快步到了附近的一棵的柳树后。

柳树后早早便等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兰儿快步过去,与那人低头快速嘀咕了几句。

小厮连连点头,应当是把兰儿所说的尽数都记了下来,小厮前脚刚离开,兰儿也急忙又回了千翠院。

轻轻压了压还有些起伏不定的心口,兰儿重又蹑手蹑脚地进了卧房。

脚尖尚未踏到地面,慕长歌那淡然似水的声音,便冷不丁将她吓了个激灵。

“方才,你是去哪儿了?”

兰儿那胸前,顿时如同擂鼓一般,冷汗险些就要成了珠子往下掉,硬生生被她忍了回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奴婢约摸着小姐什么时候该醒,想提早去给小姐烧壶热水,泡上一壶杭白菊。小姐不是向来都怕杭白菊那个苦味么,奴婢就想,早早泡上,等小姐醒来的时候,里头搁进去的冰糖也该化了,小姐喝了又能润肺,又不会再有那些个苦味了。”

也不知慕长歌是因为刚刚醒来,仍有些困倦,还是以为她看穿了什么,在听过兰儿的解释后,竟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兰儿那一颗心都快要跳到了喉咙口,就在她几乎要绷不住的时候,才见慕长歌露了个笑脸。

“想你这丫头也不是偷懒耍滑的人,罢了,也用不着那么麻烦,不过就是一壶茶,换个别的什么来喝,也是一样的。”

闻言,兰儿的一颗心才算是重重落了回去,悄悄抹了抹自己的掌心,里面早就渗透出了一层冷汗。

约莫一刻钟后,慕鑫阳房内。

小厮正将兰儿传给他的话,又一字不落地学给了慕鑫阳听。

慕鑫阳听着听着,脸上便透出了一丝极不屑的笑。

看来那兰儿还算是个有本事的,才用了没多久,就让慕长歌对她百般信任了。

只要兰儿能得到她信任,那他的这计划,可就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

抄起桌角的茶杯,慕鑫阳一饮而尽,方才觉得稍稍浇熄了这些天一直盘亘在心头的怒火。

他冷笑一声,慕长歌啊慕长歌,只凭你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小贱人,竟也想难为起了他的母亲与妹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这分量!

那小厮硬着头皮,见状,提了一嘴,“少爷,三小姐她不是说……让少爷稍安勿躁,不得轻举妄动的么?”

“住口!”慕鑫阳脸猛地一沉,“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奴才多嘴!”

他的脾性向来嚣张跋扈的很,早些几年前,有个小厮不过是说了几句他不爱听的,就被他亲手给打断了两条腿。深知他脾气暴戾,那小厮顿时噤了声,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慕宝筝的确是提醒过他,不许他轻举妄动,可他怎么能真听了这话!?

那小狐媚子他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如此!也不知道母亲和妹妹,怎么每每提到她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先前她是让他们吃了点亏,但依他看来,那十有八九只是因为她们二人大意轻敌,所以才会导致如今这小心翼翼,不敢多走一步的拘束。

可他不一样,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一只小狐媚子给难倒!?

倘若这一回,他能够将这小狐媚子一举拿下,就算是先前母亲和宝筝再如何不放心,到了那时,也必定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更何况,在他这次的计划中,要针对的,可不仅仅只是慕长歌那小狐媚子一人!

慕鑫阳眼底渐渐透出几分寒光,掌心也在不自觉之间便有些攥紧了。

这回,倘若他的谋划能够成功,那到时,他不仅仅能彻底除了慕长歌这一枚不听话的棋子,还能够将那个,一直都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庶出贱种,慕洪宇,也给一并除去!

只要想起来慕洪宇这个大哥,慕鑫阳的心底便是一片止不住的恨意!

那慕洪宇,只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庶出,哪怕他读书再多,才思再如何敏捷,将来也只能是个需要样章自己鼻息过活的贱种!

他若是能够安分一些,他倒也不至于这样厌恶他,可他偏偏不肯认命,不肯安生!

自小,慕洪宇在那些个文才武略上,就总能得到先生夸奖,伴随着年纪越长,他反倒越发不知收敛。

不过就是一个庶出的贱种,学富五车又如何,始终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

老夫人倒是心里明白的很,总是明里暗里的示意他,只将读书作为消遣便好,着实不必如此用功。但那老太爷,也不知是糊涂了还是怎样,竟对那庶出的贱种欣赏的很。

慕鑫阳一想到这,两排牙齿之间,便忍不住地咯咯作响,额角青筋也隐隐展露了出来。

老太爷欣赏那庶出贱种也就罢了,可那老糊涂,却每每都要拿了他来与自己比对,告诫自己读书必定要再用功一些。

倘若在自家都算不得是最有本事的那一个,那又如何能够有能耐,去考皇家的科举呢?

这句,便是老太爷时常会提点他的了。他每次都会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来听,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恨!

他是慕家堂堂的嫡长孙,为何每次都要拿他与二房那庶出贱种来比较!?

难道在老太爷的眼里,他这嫡孙,分量还不及那个贱种!?

多年来,这全都是压在他心里恨!如今也是时候了,是时候让他将这全部的恨意,统统都宣泄出来了!

“四喜,带上昨儿老太爷差人送来的茶叶,我要去一趟大哥那。”

四喜刚想要提一句,说那是老太爷专门留给他的上好的茶,然而他一抬眼,便瞧见了慕鑫阳那带了一丝狰狞的面孔,顿时心底一颤,只当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闷头去找出了那罐好茶。

这样好的茶,给那个贱种喝未免太过暴殄天物,可只要一想,在喝过这茶后不久,兴许那贱种连命都要丢了,如此一想,倒也不觉可惜了。

强压下眼底涌动着妒恨,慕鑫阳命四喜提了茶叶,同自己一起出了门。

刚刚踏出院门不过几步,慕鑫阳主仆二人,便迎面撞见了慕宝筝。

慕宝筝面似是有几分着急,又带着几分堤防,“你这要去哪儿?”

“在自家宅子,还不许你哥随便走动走动了?”慕鑫阳向来疼这双胞胎小妹,同她一开口,就连语调都软了几分,“怎么你倒像是要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模样?且说来听听,我这兄长又是哪里得罪了你?”

慕宝筝带着几分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兴师问罪倒是没有,好心来提醒你才是真的!你要真是得罪了我,那我今儿绝不来你这,由着母亲察觉到,再对你发难就是!”

几句话,慕鑫阳心里已清楚了几分,面上却仍旧装作不知情,无辜道:“我谁都不曾招惹,母亲有什么好对我发难的?”

“还敢说谁都不曾招惹,千翠院里那小丫鬟,不是你去招惹的,难不成还会是我?”慕宝筝脸一沉,扯了慕鑫阳衣袖,硬是将他拉到了暗处,“看来我先前跟你说的,全都被你当做了耳旁风!”

“这回你又是要去做什么?”慕宝筝探询地打量了一眼的四喜手里抱着的东西,面色隐隐带了几分恼意,“你这是……又要去找那小丫鬟么!?”


慕长歌忍着眼泪,摇头,“她是我的乳娘,我怎么会扔下这情分不管不顾?倘若我真想要了乳娘的命,丢给她根麻绳,直接勒死不是更好?何必还要如此大张旗鼓,甚至还惊动了老夫人?”

慕长歌挣脱开婆子的手,跪在老夫人面前,仰起那张沾满泪水的巴掌小脸,“老夫人,孙女若是早知道会惊到您,也断然不会这么做的。可……可孙女当真没有想要闹出人命啊!”

“差人绑她上去那会儿,孙女就已经说得明白,她若能想清楚,肯自己认了这错,过往种种,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还不等她认错,你们就已经赶过来了……”

“可孙女错也只错在惊扰了您,责打乳娘,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老夫人!若不是她太过刁钻,孙女又怎么会忍心抛下往日情分而责打她?她毕竟是孙女的乳娘啊!”

张妈妈究竟能做出什么刁钻之事?大夫人心底暗暗思量了起来,张妈妈是她的人不假,可她做过的,也仅仅只是帮自己盯着她一举一动罢了。

张妈妈这人虽有些爱贪便宜,但她向来老实听话,若没有她提前吩咐,从不敢自作主张多做什么。

这样想来,张妈妈就算真是犯了什么错,踩了这小狐媚子的尾巴,最多也不过是言语上有了几句过失,抑或是其它根本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

更何况,她在慕府的眼线也不止张妈妈一人,倘若张妈妈真捅出了什么大娄子,一早自己就该知道,断然没有可能隐瞒的如此密不透风。

真要是这样,那这小狐媚子还真是蠢到很合自己的心意。老夫人最厌恶那些个小家子气的撕扯,哪怕真是张妈妈最先有了不是,也只会更觉得慕长歌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想明白了这些,大夫人的眼底隐隐透出一丝冷笑。

“老夫人,倒不是儿媳非要偏袒长歌,长歌真要是做错了,莫说是老夫人,儿媳亲手打她都打得!”

“可我瞧她这模样,怎么看都是真受了委屈,不如先让长歌清清楚楚说个明白,之后再做定夺,老夫人意下如何?”

这提议并不过分,老夫人微微颔首,甚至还带了几分赞许,“你对待庶出子女,向来如此宽厚。也好,就按你说的来。”

“长歌谢过老夫人,谢过母亲!”

慕长歌站起身,掏出帕子轻轻擦干眼角,眉目之间仍旧残存着一丝委屈,眼泪却是绝不再掉了。

她清楚,在老夫人心中,自己什么都不是,倘若一直哭哭啼啼,非但不会令老夫人心疼,只怕还会令她更加觉得心烦。

擦掉眼泪,慕长歌看向碧珠,“去小库房,把里面那口箱子搬出来。”

碧珠这会儿还有些惊魂未定,根本就顾不上去思量那许多,只知道小姐是如何吩咐,自己便如何去做就是。

不过一会儿工夫,碧珠便捧着一只不大的木箱出来了。

示意碧珠将木箱放在地上,慕长歌苦笑,“我原想不把这件事闹大,该留的颜面,也都留上几分,可如今……”

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般,慕长歌摇摇头,掏出一把钥匙,当着老夫人的面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摆着的,无非是一些燕窝之类的寻常补品,以及一只不起眼的木匣子,安静地躺在角落。

“这里面的东西,原本是我要拿去送给三妹妹的。”

慕长歌捧出那只木匣子,捧到了老夫人眼前。

木匣子一打开,老夫人有些不明所以,一旁的大夫人却在一瞬间很微妙地轻挑了一下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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