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勋木林勋功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虎妻林勋木林勋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初五第一反应:莫非这老狐狸知晓事情真相,甚至知晓小木头老爹是谁。但他心机深得很,肯定问不出来,只得徐徐图之。“总比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好。”“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林初五,“……”去他的大爷的全家的责任!原主脑子还挺好使,什么记忆都有,唯独没有跟小木头他爹那一段!有林公予帮忙,她便放心了,厚着脸皮又跟林公予借了一张纸和笔墨,回去在地上把新房子的户型画好又抄到纸上,拿去找林公予,让他帮忙时照着她画的户型盖。林初五画的是四合院的户型,跟传统的四合院没多大出入,唯一增加了排污管道和卫生间以及茶室的设计。“这是什么?”林公予指着林初五隔出来的卫生间,“这么小间房,你想养鸡?外面搭个鸡棚就好,用不着养在家里。”林初五没法解释,“等做出来你就...
《农门虎妻林勋木林勋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初五第一反应:莫非这老狐狸知晓事情真相,甚至知晓小木头老爹是谁。
但他心机深得很,肯定问不出来,只得徐徐图之。
“总比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好。”
“难道不是你的责任?”
林初五,“……”
去他的大爷的全家的责任!
原主脑子还挺好使,什么记忆都有,唯独没有跟小木头他爹那一段!
有林公予帮忙,她便放心了,厚着脸皮又跟林公予借了一张纸和笔墨,回去在地上把新房子的户型画好又抄到纸上,拿去找林公予,让他帮忙时照着她画的户型盖。
林初五画的是四合院的户型,跟传统的四合院没多大出入,唯一增加了排污管道和卫生间以及茶室的设计。
“这是什么?”林公予指着林初五隔出来的卫生间,“这么小间房,你想养鸡?外面搭个鸡棚就好,用不着养在家里。”
林初五没法解释,“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行。”林公予把图纸拿走了,寻思着要不也建造一个跟林初五差不多的,不过他不要这小间的鸡棚,臭死人。
次日,林初五和林初七把最新鲜的山楂、猕猴桃和薜荔果摘回来,为下一个圩日的山楂糕和猕猴桃酱做准备。
林公予动作很快,请了风水先生去把新房子的方向定好,又用石灰把地基线画出来,只等十九的好日子动工。
他让小木头回来转告林初五,动工那天他们家一定要派最少一个男丁到场,挖第一锄头的土。
林初五打算让林哲希、林哲满和小木头都去。
动工吉时一般选在早上天刚亮时,林哲希从工地上回来时,天才刚刚大亮,把林初五的箩筐放到牛车上,拉着车出发。
日子有了盼头,刘月娥的心情格外好,却又患得患失,“五儿啊,这日子越来越好了,娘总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娘,你不用多想,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们不仅有能力盖一座新房,还有能力盖两座、三座,等小满和小木头成亲了,每人分一座让他们住得舒服。”
刘月娥笑不拢口,“希望吧,不过五儿,你把盖房子花的钱记下来,等娘亲有钱了再给你。”
“娘!你想什么呢!我那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全家能过上好日子,若什么这般计较,哪还是一家人。”
刘月娥叹了一口气,“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小希和小满是我儿子,给他们盖房子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坑你,不能像你爷爷奶奶那样害孩子。”
这就是母亲!
母亲吃过的苦绝对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吃一遍!
“娘,说什么话!”林初五嗔道,“这叫做相互帮助而不是坑害,我孝顺我娘怎么了!我赚的钱给你们花我乐意我开心,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顿了顿又低声道,“我赚钱你不要,那就是对我见外,我也是你女儿的。”
刘月娥还是觉得不妥,林哲希倒是想得开,“娘,你不要姐姐不安心,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姐姐对我们的好我记住了,我会对姐姐好的。”
“还是我弟弟觉悟高。”
闻言刘月娥不再说类似的话,林初五趁机转移了话题。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黑湖镇,林哲希直接帮林初五把山楂糕拉到桃花酒馆。
“这是我娘,这是我弟弟。”林初五给桃花娘做介绍,“他们去村里收粮食再拉到镇上来卖,赚点钱过日子。”
桃花娘笑倒也随和,“长得一表人才,再过两年做媒的可要踏破你家门槛咯。”
世人都喜欢听夸,娘三人笑得眉眼弯弯。
林哲希在外面做买卖习惯了,也不怯场,大方的跟桃花娘玩笑,“老板娘这么会说话,人又漂亮,我开始羡慕嫉妒恨哪个混蛋小子有福气做你女婿了,要不老板娘考虑考虑我?”
桃花娘听得倚门大笑,“哈哈哈,你小子倒是会想,赚了我的钱还想拐走我的女儿。”
林初五没做过生意,乍然听到林哲希的话吓一跳,见桃花娘笑哈哈的打趣他,她才放心下来。
前世学得再多也只是理论,看来做买卖还得实践,跟人打交道更得经验,不见话少的林哲希练得嘴皮子都滑了。
林哲希又跟桃花娘说了几句玩笑话,逗得桃花娘哈哈笑个不停,让伙计进来称山楂糕和猕猴桃酱,直给林初五抛媚眼,“你这弟弟比你有意思多了,下次直接让他送过来就行,你来不来无所谓。”
林初五,“……”
不是,不怪她多想,这桃花娘不会是看上她弟弟了吧。
这年龄差!
不行不行!
偏偏当事人什么事都没有,还跟桃花娘开玩笑,非要桃花娘把女儿嫁给他。
林初五,“……”
这次的猕猴桃酱少点,但山楂糕多些,赚了三十二两银子,林初五又去买了包子和棉花,至于死贵死贵的猪肉,她没想过,反正小木头每天都能想办法搞到野味。
未到村口,远远看见村口的大樟树下,村里几个比较有名的是非婆在叽叽呱呱什么,林唐氏也在其中。
见林初五挑着箩筐走过来,林唐氏把人拦住,“站住!”
“奶奶有事?”
“挑着什么?”
“棉花。”
林唐氏还想翻开盖着箩筐的荷叶,林初五扁担横了过去,林唐氏只得躲开,哼了一声,很不满意。
其他几人见机起哄。
“让你平时不好好待孙女,这下好了吧,初五赚钱了不认你这个奶奶咯!”
“老货,让你平时苛待她,活该!”
“要是我孙女敢这样对我啊,我非叫她爹把她打死不可!”
“可不是,本来就是一个赔钱货,养来何用,不如早早的卖给有钱人做丫鬟还能赚几个钱。”
林初五惦记着箩筐底的银子,没跟这帮是非婆一般见识,挑着箩筐走得飞快。
林唐氏起了疑惑,“走得这么快,莫非箩筐底真的有好东西?”
林李氏推了她一把,“愣什么,追上去抢过来啊,不会老得走不动了吧!”
林蒋氏是林哲洛的母亲,跟林初五又是邻居,早就看林初五不顺眼了,一个劲怂恿林唐氏,“老货,你跑不过她的,还不如晚上回去找她爹,没有你哪来她爹,没有她爹哪来的她,也就等于没有你哪来她,她的就是你的,不能白白养了。”
林唐氏听了进去,村里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待孙子好点还差不多,毕竟是自己家的,孙女迟早是别人家的,何必帮别人家养媳妇!
…
天将要黑,林初五在屋檐下处理药材,刘月娥买了一匹布回来,趁天未黑努力的缝制棉衣。
林正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肩膀上的锄头似有千斤。
林初五意识到林正朱可能生病了,但她不做声,想要把林正朱的心从林公望那边拉回来不容易,必须下点猛药。
郑绣花早就等在空地那里,远远望着刘月娥等人做新衣服,一双眼睛红成兔子,见林正朱回来就把他拉去正房。
堂屋。
林唐氏坐在上首位,咳了两声,语气有点冲,“正朱,天气越来越冷了。”
林正朱低着头站在一旁,“娘要注意身体,多穿点衣服。”
“可我没有衣服。”
林正朱不说话了。
每次见到林正朱这个样子,林唐氏就气不打一处来,蠢得要死!
“今天初五挑了一担棉花回来。”林唐氏觉得她都这么说了,林正朱总该意思意思表示表示。
结果林正朱只是站着,并未说话。
林唐氏气急了,“我和你爹是家里年纪最大的,我们都没有衣服穿,你们一家却天天穿新衣服,正朱,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报答父母恩的?”
“娘,我已经很努力干活了。”林正朱的头压得更低,“要不我去石场做工,每个月赚的钱都给你们。”
“去石场做工每个月能赚多少?才三百文,能买什么!”林唐氏拍了好几下桌子,气得心肝疼,也不绕弯子了,“听说上个圩日初五也挑了一担棉花回来,你就不能让她给我这个做奶奶的做一件新衣服!”
听说做新衣服,林勋功来劲了,“太奶奶,我也要做新衣服,我的衣服又破又烂,小伙伴们都不愿意认我做大哥了!”
郑秀航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媳,还有一儿正在议亲,这会儿听说有新衣服,坐不住了。
“娘,我这衣服也破破旧旧了,天天这样穿一点面子都没有,媒婆说了,不穿好点打扮好点,没姑娘看上我,我会娶不上媳妇的,你可不能光偏心大哥,只给他娶媳妇。”
只有林正庭的媳妇郑三喜坐在最角落,一句话不说。
她连续三年生了三个女儿,家里没她说话的份,身后的三个女孩个个面黄肌瘦,最小的两岁了才勉强走得稳,叹了一口气,她索性起身带孩子回房。
林正朱抬起头来望着这一屋子吵吵嚷嚷的人,想说棉花是林初五买的,他也靠着刘月娥养着,他没权拿东西,但堂屋里太吵,他张着嘴巴半天也说不上话,只得作罢。
一帮人终于吵完了,也达成一致:让林正朱回去跟刘月娥和林初五说,给全家人每人做一件新衣服。
现场安静下来,林正朱才终于发出声音,“娘,现在我是软饭男。”
啪嗒,林公望的水烟筒掉在地上。
堂屋陷入诡异的寂静。
好一会儿,林勋功不解的声音打破宁静,“娘,什么是软饭男,是一种很好吃的饭吗?我也想吃。”
郑芝芝不做声,郑绣花烦躁骂了一句,“吃吃吃,就知道吃,功课做好了吗?”
林初五前世读书时,为了培养孩子的综合能力,学校还专门租了一片田地,每个班一块田一块地,每两周花半天去种田种地,观察禾苗和蔬菜的生长情况,还要写作文。
前世还有同学抱怨:这也要学,那也要学,以后我只做一样工作,又不需要全能,干嘛要学这么多!搞不好我等不到长大工作就先累死了!
现在林初五无比庆幸当初什么都学了,没有金手指技能全能也好啊!
林初五把吴茱萸递给林老八,“气温下降再加上淋雨很容易感……伤寒,煮点辣姜汤加点吴茱萸进去,可以驱寒,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林老八是个热心的,“谢谢你!”
“不用谢。”林初五告诉林老八用法。
就加水煮一个步奏,有糖放糖,没糖难喝点,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舍不得放生姜。
因为穷买不起,家家都有种点生姜的习惯,倒也不难。
林老八拿着吴茱萸去找林公予把情况说一说,林公予立即让儿子去祠堂拿铜锣敲,让村民去祠堂领吴茱萸,淋雨的或受凉的都可以煮点驱寒汤来喝。
“谢谢老八!幸亏我们村有你,不然每年都要支出许多医药费!”
“是呀,我也觉得老八就像是我们村的活菩萨。”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话题说着说着歪楼了。
“咳咳,老八是好,那个林初五就不像样了,乡里乡亲的,贴个药膏还要收我们一文钱一贴,我们赚个钱容易吗?”
“可不是,不对比还好,这么一对比,我就觉得我们老八高高在天上,那个林初五在地下,还是被踩坑里的那种,自私自利!真不知里正怎么想的,非要保她一命。”
林老八实在听不下去了,铆足了劲冲那几个对林初五不满的人吼,“乱说什么!这些吴茱萸就是初五拿来的,担心你们淋雨受寒了,特意拿来找我的分给你们的,你们拿着她给的东西却背后说她的坏话,像样吗?”
“真的假的?”有人不相信,“老八,我知道你维护林初五,但你也不能没有原则吧,莫非你小子打光棍久了,看上她了?”
“我看也是,你们出了五福了吧,她带个儿子,你年纪大,正好凑一对。”
有人的眼神开始不正经起来。
说起来林老八也是倒霉,家中老幺,好不容易到了成亲的年龄,爷爷去世了,守了三年孝打算议亲,奶奶去世,又三年,父逝,还三年,母逝,一来二去,守孝竟守了十二年,也就蹉跎了。
家中长嫂也给他张罗过几门亲事,但年轻的看不上他,年纪相仿的都是寡妇,四十出头了竟还是老光棍一条。
林老八被气得不轻,“放屁!我老光棍一个无所谓,你们可不能坏了初五的名声,她是有相公的人,以后小木头他爹会回来的!”
“哈哈哈,林初五还有什么名声!要不是里正非保她,她早就死了,还有那个野……”
话未说完,林哲洛手里的吴茱萸不翼而飞,定睛一看,王莹莹给他抢走了。
王莹莹的泼辣全村有名,一般人不敢惹她,此时她穿着蓑衣扛着锄头,横眉怒目,一副随时要跟人打架的模样。
林哲洛默默退出王莹莹锄头可及的位置。
打架他肯定能赢,可王莹莹跟村里人打架不止一两次,输赢无所谓,不要命就是了,死也拉个垫底的,没人能在她手里讨到好,大家都怵她。
再说跟女人打架名声不好,林哲洛便嬉皮笑脸的笑道,“是莹嫂子啊,你跟初五关系好,想拿这玩意儿直接去找她就成了,何必来跟弟弟抢。”
“呸!”王莹莹一点也不客气,“都说拿人手短,你拿了初五的东西还背后说她坏话,也不怕嘴巴长泡,我这也是好心,你不拿初五的东西,怎么说都不会长泡,这是为你好,别去里正那里拿哟,小心嘴烂。”
“你才嘴烂,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林哲洛也恼了,“还给我!”
王莹莹彪悍劲儿一点不输林哲洛,“想打架吗?来呀!谁怕谁!”
林哲洛怂了,狠狠的瞪了王莹莹一眼,厚着脸皮去林老八那里,“八叔,我的药被王莹莹那个疯女人抢了,你再给我一包呗。”
刚才是林初五坏话最起劲的就是林哲洛,林老八看在眼里,“没了,每人一份。”
“不是,我的被王莹莹抢走了,我领她那一份不成吗?”
“你刚才不是说林初五不好吗?不好你还要她的东西,你有点骨气得不?”
万一明天伤寒了还得花钱治,要个屁骨气!
林哲洛算计着,继续嬉皮笑脸,“八叔,刚才不知的是初五做的好事,现在知道了,不说了,以后都不敢说了,初五就是我们村的小仙女,心最好了。”
林老八看林哲洛不顺眼,但好歹是一个氏族的人,能帮还得帮一把,又给了他一包,“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初五的坏话,你不用来我这里看病了。”
“是是是,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林哲洛得了吴茱萸,走开了一些却又小声对另外一个人说道,“拽什么拽,不就是一些山里有的东西吗?谁知道能不能驱寒,万一喝下去喝出毛病来了,可以去找她赔吗?”
那人默默走开了,留给林哲洛一个白眼。
祠堂那边的争论林初五不知道,把吴茱萸给林老八以后她就回家了。
一边搓棉线一边和林哲希商量买牛车的事。
黑湖镇有两个木匠,昨天林哲希问过了,自己出木材可以省几百大钱,他们的屋后有几根木材,两根就够,多余的木板还可以出点手工费做几张凳子。
“等会儿我去公世爷爷那里,租他的牛车跑一趟,明天就干,天晴就能拿到牛车了,收割晚稻之前,有余粮的会清理掉旧粮,我们还能做几天。”
见林哲洛有计划,林初五便不多说什么。
只是买卖做大了些,还得记账才行。
说到记账,林初五猛地意识到:她从未教过林哲洛算数,他和刘月娥是怎么算数的!
细思极恐,“谁教你们算数的。”
林哲洛和刘月娥一致看向小木头。
林初五面上无异,心里已经开始嘀咕,四岁的小男孩教大人算数?莫非也是个穿越货?
“小木头可聪明了,每次小叔教林勋功算术他都去听墙角,听着听着就会了。”林哲满说这话时满眼都是崇拜,毫不在乎自己才是辈分和年龄大的那个。
林初五更震惊了,这得多高的天赋!
遗传林家的可能性不大,更有可能遗传他那个未知爹。
小木头一脸骄傲,偏偏又想装作低调的样子,老气横秋的,“运气,运气而已。”
林初五,“……”
不知道你的根不存在的小尾巴已经翘上天了吗!
“大姐,里正爷爷说过,他教养哥哥时,小木头可以去旁听,气死人了,他都会了养哥哥还不会,害得养哥哥挨骂了好多次。”林哲满一脸郁闷,“小木人教过我的,但我学起来慢多了。”
这个年代大人都忙于地里刨食,三岁的孩子就独立玩耍了,林初五这才意识到她有多不了解这个儿子。
一直知道小木头聪明,没想到比她想象中更聪明。
更不可思议的是林公予,他居然教小木头识字!
他在有意识的保护和培养小木头!
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林初五陷入沉思,林哲满还做说,不知怎么就扯到林勋功身上。
“笨死了,同样的东西小叔说一次,小木头偷听一次就会了,小叔教他十次才会,听说把小叔气得不轻,哈哈哈,笨死了!”
“小满,背后议论人不好。”刘月娥教育他。
林哲满撇撇嘴,“娘,在外面我不会乱说的,但这里只有我们几个,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和看法。”
好吧,从林勋功说道林勋利,又说道林正庭那几个女儿,林正禄的儿子和孙儿,一家人凑在一起八卦。
阴雨绵绵连续下了六天,林哲希和刘月娥没闲着,砍了一些小树,请了林老八帮忙,在屋子边上搭了一个简易的草棚,以便于放牛车。
天空终于放晴,年长一些的老人喜极而泣。
再下几天,晚稻欠收,这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各家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好收晚稻的工具。
中午时分,林哲希把牛车拉了回来。
那种很简单的板车,把牛轭去掉,也可做手推车用,简单方便。
牛车拉回来,刘月娥笑得像个孩子,悄悄的抹了好几次眼泪。
村子点大,消息瞒不住,牛车才到家就传遍了整个村,不一会儿门前就围满了人。
“啧啧!肯定赚大钱了,都有钱买牛车了!”
“哎,早知道我也去挑粮食了,你说我怎么没想到!”
“老九,你不是去挑了几天吗?干嘛不挑了,坚持挑下去,说不定你现在也有钱买牛车了。”
“你怎么不去挑!一边去!”
谁不知道林初五的药膏卖了不少钱,但眼红也没用,眼红也做不出来。
林唐氏也在人群之中,看得眼睛都快粘到牛车上面了,若是没分家,牛车就是她的!
不过没关系,她作为奶奶,想用牛车,林初五拒绝了还有林正朱,还好这个儿子听话。
林哲洛眼红得很,没有问过林初五,上前摸着牛车,舍不得离开。
“吓唬谁呀,真有其人早就出现了,何必这么多年藏着掖着不出面,我记得没错上次村里出现这样的事已经是三十年前,当时那个不知廉耻的被浸猪笼沉塘了,为什么林初五还活得好好的?小木头不是你儿子你又何必如此护着他!”
林李氏夫唱妇随,跟着嚷嚷,“是呀,你倒是把小木头他爹拉出来溜溜,好让我们开开眼界,若是没有,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利益关系,一个大氏族有很多小家族分支,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也不是人人都向着林公予的。
“是呀是呀,你是族长,但你也得服众呀!”
“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维护她!”
“拿出证据来,把小木头他爹叫出来,让我们心服口服!”
林公柄量林公予拿不出证据来,更别提请出小木头爹,若小木头爹真的在乎,又怎会这么多年不来看孩子?也没有把孩子接回去。
林初五注意到小木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把他抱起来。
小木头依偎在她的怀中,难得没跟她抬杠。
林公予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好一会儿才缓过情绪,神色越发严肃,“小木头爹是何等尊贵,岂是我们这帮贫民想见就能见的。”
“拿出证据来!”
“别骗我们!不见小木头他爹就是野男人!必须把林初五沉塘!”
“那个小野种也要淹死!”
小木头趴在林初五肩头,双眼逐渐变得通红,死死的盯着每一个叫嚣着要淹死他的人。
“娘,小木头没爹。”
带着鼻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林初五心都碎了!
之前猜想的那些不能说,她只能撒谎安慰小木头:“胡说,你怎么可能没爹,里正太爷爷说得没错,你爹的身份尊贵,岂是他们这帮贫民想见就能见的,他们无知里正太爷爷心里有数。
你爹不是不要我们,而是保护我们,你应该知道的,大家族里争斗比较多,他不愿意你在那种环境里长大才不来接你的,等你长大一些,他就来了。”
“真的吗?”小木头似乎信了,“那他还是不要来了,我都长大了不需要爹爹保护了他来干嘛,来找我养老吗?”
林初五,“……”
好吧,你说的都对。
两人小声嘀咕旁人听不清,只一心叫嚣让林公予下令将林初五沉塘,尤其是林公柄,得意洋洋的,“老予啊,不是我说你,若你做里正占用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无心族中大事,可以让别人做的,族里大把人才。”
林公予被气得不轻,但到了此时,他反而越生气越冷静,“你们真以为我拿不出证据?”
“你倒是拿出来呀!”
“初五!”林公予看向林初五,“去把你那块玉佩拿来,以后就让小木头随身带着。”
“里正爷爷。”林初五把小木头往上托了托,“玉佩我可以拿出来给他们看一看,免得嘴贱什么都乱说,但我也怕有人欺负我家小木头还小,把他的玉佩抢了,所以……”
“行了行了!赶紧去拿吧。”林公予也意识到他有失考虑,住在那个破牛棚里,也亏得这女孩,竟能把玉佩藏住了。
牛棚虽破却有好处,床不是床,矮到藏不住人,里面黑乎乎的,谁能想到她会被玉佩给埋土里?
林初五小心的让小木头把风,把玉佩抠了出来,拿去祠堂。
玉佩堵住了一部人的嘴,但仍然有人质疑,林公柄又站了出来,“一块玉佩而已,稍微有点钱的人都能买得起,反正我不接受我们林家村有不洁女子,名声坏了以后女儿难嫁出去!”
小木头让林初五把他抱高一点,林初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小木头给举到肩膀上。
林初五虽瘦,但身高在一帮女子当众数一数一,小木头坐在她肩膀上,比村里最高的男子还高出半个头,“公柄太爷爷,你说话客气点,我爹不是不出现,而是不愿意见你们这帮贱民!”
“你……”林公柄气坏了,“你个小野种,看我不打死你!”
他没闯过来,林老八挡在他前面,“炳叔,年纪大了小心点,小心火急攻心。”
“让开!”林公柄想推林老八,但林老八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还是收回了手,“老八,听叔一句,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爬林公予的床,一边扯你的脚,别被他骗了!”
“柄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初五是我师父,你可以诋毁我,不能诋毁她!”
林初五一点也不意外林老八会维护她,林老八一向可怜她。
“难道不是?”林公柄一心想把林公予搞臭,也不顾及那么多了,反正镇上有的是大夫,“你免费替林初五治病多少次?别以为我不知道,多少次我们争论时,你维护她,若没点别的心思,你为什么要维护她!”
林老八怼了回去,“我就是看不得你们一群汉子欺负一个弱女子,别自己邪恶就把这个世界想的跟你们一样!
都说了小木头有爹,也上了我林氏族谱,当初得了好处这事你们也同意,现在时间久了,你们钱花完了就想不认账了是吗?”
林初五看向林公予,有些意外,原主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也就是说当时为了让所有人相信小木头爹是有钱人,林公予还花了很多钱。
难怪之前林容氏不喜欢她。
也是,花了她辛苦赚来的钱,名声还不好,林容氏为什么不能讨厌她。
林公柄哑火了好一会儿,没有理由,就扯林初五的名声,“不洁就是不洁!她说招女婿上门,没有我们的见证!算哪门子招婿!”
“我见证了!”林公予夫妇站出来,“当时另外两位族老也见证了,只是你不愿意来而已!”
另外两位族老只得跟着站出来,不太情愿的表示,“是的,当时我们都在场。”
站队的时候,不得罪林公柄就只能得罪林公予,二选一他们自然选择得罪较弱的林公柄。
林公柄脸都绿了!
关键时刻居然不站在他这一边!
林李氏见不得丈夫被怼,扯开嗓门喊道,“她名声不好就是不好,苍蝇不叮无缝蛋,为什么大家都说她不说别人?小木头来路不明,没有爹出来证明就是不行!”
然后她又看向一帮人起哄道,“乡亲们,不洁之人必须沉塘对不对!不能让不洁之人坏了我林氏女子名声对不对!”
人群中,林正庭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捏着嗓子喊道,“对!”
有一个声音附和,本来还犹豫的几个人跟着喊了起来,“对!必须沉塘!还我林家村好名声!”
“不能害了我们的女儿!”
“林初五沉塘!”
林公予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林正庭,“请族谱!”
族谱就在他手里,女孩也有名字,若女孩子招婿上门,男人改姓林,以后孩子也姓林,她的族谱也可以延续下去,若嫁出去,就到此为止。
很开明,不过上门女婿很容易被欺负,又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时代,男人上门难于登天。
所以没有计划生育的时代,没有生男孩的会一直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林氏族谱写了几百年就只有三个招婿上门的女孩。
林初五的族谱是当年林公予亲笔写下,因玉佩上的弦字,他便写了男人名林哲弦,儿林勋木。
因此事特殊,底下还有备注,不仅有其他两位族老的签名,还有几位老人的签名,不过有两位已经去世,无法出来作证。
但足矣。
族谱出,林公柄脸色更难看,他死鸭子嘴硬,“这也不能证明小木头不是你儿子!谁知道是不是你胡乱编造的!”
知道林公柄一向看他不顺眼,林公予也懒得跟他讲理,只吼他的名字,“林公柄!你是故意跟本族长过不去吧!不服气你可以自请出族自立一族!”
“就不!”
林公予很少当着族人发怒,但此时他一脸怒色,喊道,“我林氏一族男儿何在!”
到底是族长,立即刷的站出来一排男子,“族长。”
林公柄这才不服气的缩了缩脖子,梗着脖子不服气,“我不会出族的,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也是维护我林氏一族的利益!”
“里正太爷爷。”小木头从林初五的肩膀上跳下,“我有话说。”
林公予秒换了一副笑呵呵的脸色把他抱起,“你想说什么?”
小木头却挣扎着跳下,站到林公予身边,给林氏一族鞠了一躬,“因为我和娘亲,你们吵来吵去,我感到很抱歉。”
这段时间伙食好,他养得面色红润,脸圆嘟嘟的,唇红齿白,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仿佛年画里走出的福娃。
谁家没有娃儿,但因为温饱很难解决,大都养得面黄肌瘦,见到如此可爱又懂礼的小家伙,许多人的心都化了。
唯独刚才叫嚣着把小木头沉塘的人,脸色不是很好。
“里正太爷爷。”小木头抬起头看向林公予,非常认真,“既然你们争吵的原因是我和娘亲,我想我和娘亲不该继续待在林氏一族给你们添麻烦。”
见他这么懂事,刚才叫嚣要把他沉塘的一部分人心软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沉塘,太造孽了!
林公予一言难尽,“不麻烦。”
“我知道了。”林初五也有点后悔,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会选择绕远路。
什么事情可以凶泼,什么事情需要注意,她不糊涂,泼辣之名无所谓,林唐氏跟她吵架以后气死了的话传出去,她不要紧,会连累刘月娥和林初七等人。
“以后见正房那边的人也绕道走吧。”林正朱道。
“为什么。”林初七有些不服气,“道路又不是他们家的,我不跟他们冲突就是了。”
“他们非要跟你过不去呢?你能忍受吗?”
林初五一脸错愕,难以想象大孝子林正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他以往的性格,难道不该这样说:他们是你爷爷奶奶,你要尊重他们孝敬他们。
“知道了。”
林正朱闻言起身回房休息。
“娘,你也去休息吧。”
林初五有些不服气。
这社会这对女人太不公平了。
同样干活,林正朱干活回来就可以吃饱了睡,刘月娥还要干家务活。
“还早。”
“你都累了一天。”
刘月娥笑了,“没事,搓棉线不是累活,靠在这里还能看看星星,挺好的。”
没有现代工业污染过的星空真的美,无数星星似钻石闪烁点缀着黑姑娘的裙纱,璀璨绚丽,徜徉其中,似走进一个美轮美奂的童话世界。
难怪惹得许多诗人留下千古名篇。
…
正房堂屋。
林公望斜靠在椅子上,身边坐着有气无力的林唐氏。
林正庭背着手,一副文人先生做派。
林正禄坐在左侧椅子上,“死丫头哪里学会的医术?”
郑绣花抱着只有三岁的林勋利,见没人搭话,便嚷嚷道,“你不知道我哪知道。”
“男人说话女人一边去。”林正禄有些烦躁,“怕就怕她动了什么手脚。”
一说这话,林唐氏又觉得指尖疼了,“肯定做了什么手脚,现在我的手好疼啊!”
林公望拿出水烟筒嗅了嗅,“功儿,去帮太爷爷点烟。”
坐在郑绣花身边的林勋功努努嘴,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拿起水烟筒去了灶房。
“爹,之前你不是请了王大仙?他怎么说?”林正禄一脸严肃,“我也怀疑那死丫头被鬼附身了,还是一个懂得医术的鬼。”
林公望如醍醐灌顶般,浑浊的老眼突然闪过一抹光,“照你这么说就能解释通了,是一只非常厉害的鬼,王大仙不是她对手。”
“爹,你说……族长是不是被她收……”林正禄给林公望抛了一个阴邪的目光,“指不定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郑绣花又嚷嚷开了,“肯定是!肯定是!男人嘛,有几个不好色!”
“咳咳……”林正庭神色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小庭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林唐氏紧张不已的站起。
林正庭是他们家收入最高的,靠着这份收入他们在村里极有面子,可不能生病了,毕竟盯着他位置的人不少,万一生病被赶出来,以后很难再进去。
“没事。”林正庭用拳头捂住嘴,又咳了两声,“被口水呛到了。”
“瞧你多大的人了,还能被口水呛着。”林唐氏嗔道,“娘让三喜给你倒杯水……”
然后冲门外大吼,“郑三喜,死哪里去了,还不快点来给你男人倒水!”
郑三喜背着小女儿捧着水走进来,不知孩子不舒服还是其他原因,哭得厉害。
“吵死了!一天不知道干什么,连个孩子都带不好!”林唐氏又骂了两句,“给我也倒杯来,一天天的一个个笨得要死,我骂你们都骂到累死!”
郑三喜又给林唐氏倒了一杯水进来,她在家里没有说话权,存在感也低。
林勋功把林公望的水烟筒拿了进来,“太爷爷。”
“功儿真乖。”林公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铜板来,“拿去买吃的。”
“谢谢太爷爷!太爷爷真好!”
“咳咳,爹,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怎样。”林正禄不死心,“我总觉得那丫头邪乎得很,今天是娘,明天不知会是谁,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全部被她弄死!”
“她就是个害人精,早知道生出来时放尿桶里淹死!”林唐氏又骂了一句,被林公望斜了一眼才消停。
林正禄道,“我也觉得是一只大妖,不是什么小鬼,关键是王大仙不顶事。”
一提到王大仙林公望就觉得脸疼,还好上次泼狗血没毁容,不然他这张老脸不知往哪里搁。
林正庭小抿了一口水,做出一个他认为最优雅的姿势,“我们可以再请个大仙来收妖。”
“说得容易,这黑湖镇最厉害的大仙就是王大仙了。”
“难道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吗?”林唐氏不甘,“自从上次被打破脑袋以后,她就越来越邪乎了。”
“跟邪乎没关系,只要我们愿意出钱,什么道士没有。”林正庭说得高深莫测,“娘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只管照我说的做。”
几人只觉得林正庭很厉害的样子,“怎么做?”
林正庭勾勾手,示意几人凑过去。
几人把脖子伸了过去,围成一个圈。
林正庭小声道,“哲洛家不是丢了一只鸡?若是村里连续丢鸡呢?”
“后来不是说哲洛自己吃的,跟死丫头没关系?”
“一次两次呢?等村里丢的鸡多了,我再花点钱请个高手过来,扮做道士的样子,说她是大妖,偷吃了鸡,一剑斩了她,到时族长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杀人!”林唐氏被吓到了,“杀人是犯法的,这样……”
林正庭一脸轻松,“娘,你以前不也掐死过小孩子?”
“可是……”
“好了,这事有我家小姐兜着,他们查不出什么的,再说杀死的不是人是妖。”
“我觉得可行。”
郑绣花抱着林勋利,有些疑惑,尽管她恨透了林初五,老想打她一顿,也老骂她要打死她,但她从未敢想过真正杀死林初五,上次是下毒,这次直接让人假扮道士杀人,林正庭似乎很想杀死林初五,为什么?
“可是鸡怎么会老丢?”林正禄又有问题。
林正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大哥!你想让谁家丢就谁家丢!懂吗?还可以吃鸡!”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偷……”
“嘘……”林正庭差点被气死,“这不叫偷,这叫做办事!”
郑绣花心说不还是偷,但她可不会蠢到说出来,反正到时候吃鸡也有她的份。
…
又是一个圩日,林初五做得了三十二斤山楂糕,有了桃花娘的话,她索性让林哲希顺便送过去,自己安心在家处理药材和织毛衣。
期间她还去了一趟盖新房的地方,那里工人忙得热火朝天,各种原因,林公予那边盖得快一点,青砖已经砌到窗户的位置了。
其实盖房子这事,砌砖是最容易的,打地基和盖瓦比较细碎麻烦,林初五算了一下,最迟再半个月就能盖好。
林公予带着两个儿子在工地上帮忙,见林初五过来笑眯眯的招手,“初五啊,过来一下。”
“里正爷爷。”林初五乖巧的往他那边走。
“你看这里,我家的鸡棚盖在外面,这样不怕臭,趁现在还能改,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重新设计一下鸡棚?”
“不用考虑了,里正爷爷,我设计这个小间不是拿来养鸡的。”
“那还设计它干嘛,浪费砖。”
“上厕所。”
林公予更嫌弃,“臭死人!你脑子进水了吧!”
“不会……”林初五解释,“到时我在这里埋几根管子……”
蹲坑需要定制,林初五画了图,管子也需要定制,形状跟陶制烟筒一样,一头大一头小正好能套合,不过比烟筒小一号,里面得上釉才光滑,跟老板一说他就懂了,还得过两天才能拉回来。
林公予恍然大悟,一拍脑袋,“你说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要是有这个,臭也是臭外面,住里面还能方便上厕所!不行,趁现在还能改,我也要改成这样!”
林容氏闻言走了过来,“初五啊,我可不可以把这个教给其他人,我估计不少人愿意做,女人不容易。”
林初五懂,男人起夜还好,女人起夜万一遇上个男人,名声就难说了,“可以的,回头我把图纸给你,不过定制陶管价格不低,我觉得他们更愿意上恭桶。”
林容氏哼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只管做事问心无愧,领情与否在于他们。”
林初五发现,自从厕所设计给了林容氏以后,她对她的态度直线上升,甚至有时见面不等她打招呼,林容氏老远就喊她名字。
因为林容氏的态度转变,平时看林初五不顺眼的一部分人在见到她时,态度也好多了。
…
林初五送了一件毛衣给桃花娘,过了个圩日,桃花娘便让林哲希带话,有人出十两银子要她帮忙织一件,问她是否愿意,尽快回复。
林初五回复:毛线自备,可丝线可棉线可其他材料,手工费五两银子。
桃花娘何等聪明,一语了然,不到一天时间,林家村来了一个陌生妇女,背着一个大包袱,找到林初五面前,“这是我家主子让我送过来的,纸上是尺寸。”
“替我谢过你家主子。”有生意不干白不干!
包裹是丝质的,可见主人社会地位和品味之高,林初五打开包袱一看,吓一跳,莹白如玉,上等蚕丝。
奢侈!太奢侈了!
再看尺寸,眉头一皱,这是一个男人的尺寸。
五两银子亏了!
林初七在兴头上,点着松香继续织毛衣,林初五起身,“爹、娘,你们回来了。”
“你们还没睡?”刘月娥看见林初七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娘,姐教我织毛衣,你看,等天凉以后我们都有毛衣穿。”林初七很兴奋,她已经有几年没穿过新衣服。
林唐氏等人懒,喜欢买布做衣服,春种时刘月娥偷偷的在最远的地里种了一亩地棉花,挨了一顿骂,不过也分到了很多棉花。
刘月娥摸了一下织出来的毛衣,有些吃惊。
没有织布机织出来的紧密,但对于他们这种没有织布机的穷人,足够了。
她也来了兴趣,“五儿,谁教你的?可以教我吗?”
林初五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娘,过两天教你吧,你先去休息。”
“我睡不着。”刘月娥一点不心疼松香,反正后山大把松树,只要勤快就能搞回来。
林初五没戳穿:刘月娥是兴趣来了,也是担心她今晚出事,想在这里守着。
平针很简单,刘月娥一学就上手。
林初五又拿出做好的膏药,“娘,您膝盖疼,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
“姐姐做的药膏,说贴了以后你的膝盖和腰就不疼了。”林初七笑嘻嘻的,手上的毛衣针戳得更快,“过一阵子还能采很多棉花,今年全家都可以穿新衣过年。”
林初五可不认为他们穿上新衣服,正房那边不会找茬。
没有打击林初七的热情,细心的给刘月娥贴上药膏。
一夜无风,晨光映着露珠可爱笑脸。
大老早便听到刘月娥兴奋的声音,“五儿五儿!我的腰不怎么疼了!”
林初五笑嘻嘻的从灶房里走出来,“今天给爹爹也贴上。”
昨晚林正朱还不信,今早却迫不及待。
今天两人继续去莫小翠家里帮忙,林初五和林初七手脚麻利,一天就织好一件毛衣。
一件给小木头,一件给林哲满。
早上天凉,穿上正好。
没有染色的棉线是白色的,散发出淡淡的棉花香,小木头进灶房蹲了一圈,再出来时就染上一块一块黑色。
林初五,“……”
熊孩子!
染色她不会,将就吧!
倒是刘月娥说她会拿黑饭叶染成黑色,中午回来时抓了一大把的黑饭叶,煮水把两件毛衣染成黑色。
这个时代的人对颜色没那么多细分,与其说是黑色,不如说是紫黑色,晾晒在竹竿上,挺好看的。
林正朱贴了两天药膏,腰疼缓解了许多,膝盖不疼了,脸上的笑容多起来,看起来没以前沉闷了。
林初五趁机上前跟他商量不去地里,直接挖药材做药膏卖钱一事。
林正朱心情好,答应下来,叮嘱小木头在家好好的,不要跟别人打架,便带着家人去地里干活了。
林初五扛起锄头,看见小木头蹲在晾晒的衣服下面,非常认真的盯着,唯恐一眨眼衣服就消失了,不时发出一声傻笑,摇头失笑。
“我去挖药,你在家好好的,谁敢欺负你就揍回去。”
“嗯。”
这两天吃竹鼠肉,伙食不错,林初五可不想再吃糠,走着走着又往竹林拐去。
反正她没出事不是吗?或者那片竹林适合她这样的穿越体质?
可谁来告诉她:这片竹林竟然被人丧心病狂的挖了一遍,别说竹鼠,就是鼠毛都没了!
没有可挖的东西,她自然不会再来,在后山挖了不少药材,回到家里,不见小木头,就连竹竿上晾晒的两件毛衣都不见了!
牛棚右边紧挨着邻居,左边有块一分左右的空地,空地那边便是正房。
林初五首先想到正房那边,随手拿起生锈的镰刀,边冲正房那边走去,一边大喊,“小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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