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在读高中。
因为父母意外去世,大量亲戚都觊觎我分到的遗产,我不得不转学到另外一座城市。
天生喜欢安静的我不仅没有交到一个朋友,而且很快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孤儿!”
“没人要的野孩子!”
“死哑巴!
连句话都不会说!”
班上的同学以骂我取乐,每次我离开教室再回来就会发现书桌被踹倒,上面全是脏乱的涂鸦刻字,有时椅子上还会被洒锋利的图钉。
我忍无可忍告诉了老师,第二天一群人将我堵在厕所,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拳打脚踢。
这时候和我一个班的徐建林冲出来,大声喊道:“住手!
老师来了!”
听到老师来了,那帮同学立即像无头苍蝇一样散去。
“你没事吧?”
徐建林递了一个创口贴给我。
我接受了他的好意,晚上徐建林主动问我要不要跟他回家?
他说:“你一个人走的话没准又会被他们堵,而且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顺便一提我妈做菜很好吃哦!”
犹豫了一下,我最后点了点头。
甄玉玲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欢迎我,听到我的遭遇后擦了擦眼泪,爽朗地一拍大腿!
“敏敏,以后你就把这里当做你家,阿姨做你干妈!”
后来我和徐建林一家人越走越近,上下学都和徐建林一起,再也没有被坏同学欺负过。
记忆播到这儿,旁观席对我的恶意上升到一个巅峰。
看哭了呜呜呜呜!
这是什么救赎文学?
想问问徐建林哪渣了?
这一家子不是纯纯的大好人吗?
如果我被霸凌的时候有个人挺身而出,我恨不得用一辈子来报答对方!
何敏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父母双亡活该!
徐建林对她那么好居然告上审判庭!
笑死!
谁是原告谁有理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旁观席没有一个支持我的声音。
我看到老公徐建林和婆婆甄玉玲相视一笑,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
但这时,代表公平正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经过全方位核实,徐建林渣男罪名属实,甄玉玲包庇罪属实——甄玉玲干枯如树皮的脸狠狠一抖。
徐建林愣了愣,随即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旁观席一下子炸了锅,基本都表达了对系统判定结果的质疑和不满。
尊嘟假嘟?
这都能判定罪名成立?
我一整个黑人问号,系统不会坏掉了吧?
说什么呢!
你坏了系统都不会坏!
可能……另有隐情?
不行!
我必须知道为什么罪名会被判定成立!
支持抹杀何敏!
系统随即播放接下来的记忆片段,也就是徐建林和甄玉玲的记忆。
徐建林出生就一直住在老旧的小区,父亲喝酒有天猝死了,甄玉玲每日泡在棋牌室欠钱不还,本地的场子都把她拉黑了,她就舔着脸去隔壁市继续赌。
徐建林从小叛逆,认识不少无所事事的小混混,谁敢在学校惹到他,放学的时候就会被围堵。
母子俩没钱,经常合伙上马路碰瓷别人。
有天回家,甄玉玲一瘸一拐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都靠在儿子徐建林身上。
今天不幸碰到个硬茬子司机,要不是甄玉玲闪得及时,小命差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