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东宫的第七年,江濯第一次纳了妾。
我爱了他十年,等了他七年,最终熬不过家族隐疾的命数,逝于二十二岁生辰,见不得他最后一面。
他陪着那姑娘笑的日子里,我恪守太子妃的职责兢兢业业,不曾逾矩妒忌半分,被他笑作石女。
可后来,他在翻出我这些年不敢述之言语的书信后,于登基前一天自刎殉情了。
…… 我们家族的女子,是皇族钦定的联姻对象。
这是一个秘密,我们天生血脉精纯,生下的男孩注定天资聪颖,堪当家国大任。
当今太子便是如此,天赋惊人,光风霁月,为朝臣敬,为百姓爱。
但与之对应,女子则如同被诅咒,身怀这种血脉的我们无人能活过二十二岁。
然而还有四个月,便是我的二十二岁生辰了。
我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血,看着带血的帕子在炽热的火焰里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