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欣高启强的其他类型小说《狂飙热门小说安欣高启强》,由网络作家“徐纪周 朱俊懿 原著 白文君 改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解决了各位副总的站队问题,高启强走回停车场,让等在那里的唐小虎带人控制住司机陆涛并开始仔细搜索自己的车。司机陆涛一脸淡定,直到唐小虎从后排座椅的缝隙里摸出半个火柴盒大小的窃听器,陆涛依然是一脸茫然地说自己不知道。高启强仔细看着窃听器,已经没电了,随后又紧紧盯着陆涛好一阵,然后说道:“不是他。”众人都愣了,不明白高启强的意思。高启强说:“小盛,如果是你放的,会留着一个没电的窃听器在车上吗?”高启盛说道:“当然不会。”高启强点头:“这东西充满电能用一周左右,所以这个没电的窃听器恰恰证明放它的人不可能经常有机会进这辆车。”高启强扫视了一眼唐小虎和几名手下,几个人吓得一动不敢动。“我不想追究了。”高启强拍了拍陆涛的肩膀,“以后车里要经常打扫...
《狂飙热门小说安欣高启强》精彩片段
解决了各位副总的站队问题,高启强走回停车场,让等在那里的唐小虎带人控制住司机陆涛并开始仔细搜索自己的车。司机陆涛一脸淡定,直到唐小虎从后排座椅的缝隙里摸出半个火柴盒大小的窃听器,陆涛依然是一脸茫然地说自己不知道。高启强仔细看着窃听器,已经没电了,随后又紧紧盯着陆涛好一阵,然后说道:“不是他。”
众人都愣了,不明白高启强的意思。
高启强说:“小盛,如果是你放的,会留着一个没电的窃听器在车上吗?”
高启盛说道:“当然不会。”
高启强点头:“这东西充满电能用一周左右,所以这个没电的窃听器恰恰证明放它的人不可能经常有机会进这辆车。”
高启强扫视了一眼唐小虎和几名手下,几个人吓得一动不敢动。
“我不想追究了。”高启强拍了拍陆涛的肩膀,“以后车里要经常打扫,不许再出现这种东西。”
陆涛点头。
深夜,小旅馆的标间里,窗帘低垂,只有两盏床头灯开着。陆涛坐在床沿上,没了白日里的镇定,绞着双手,有些紧张。程程叼着烟坐在沙发里,琢磨着陆涛的话。
“他没再怀疑你?”
陆涛点头:“按堂姐教的,提前在车上放了个没电的窃听器,这事儿就过去了。姐,他在车上说‘他们想打就跟他们打,打到服为止’——是冲你说的吧?”
程程笑笑:“可能是故意让你来传话的。”
陆涛一怔:“不会!他对我还和过去一样。”
“斗到这个份儿上,我和高启强都没有退路了。”
市公安局信息科里,两个缉毒支队的警察正盯着屏幕上的监控,一看就是熬了一宿,两眼血红。他们手里拿着馒头,边看边往上面抹“老干妈”。
杨健拉着安欣风风火火地进来。“我们抓了个毒贩,监控调取了他昨天全部的行动路线,发现有个人长得特别像你们发的协查通报上的嫌疑人,你来认认。”
画面回放,定格,放大。那人在一家烟酒店懵懂地回头,脸正好被监视器拍个正着。
安欣激动地叫出声来:“张大庆!”
张大庆就住在烟酒店前面的楼里,据店里老板描述,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两三个周。应安欣和杨健的要求,曾给张大庆送货到家的老板带着他们来到张大庆住的地方。
老板敲了好一会儿门,没人应声。门把转了两下,门被推开了。安欣和杨健进了屋。屋里窗帘紧闭,吃剩的方便面桶、包装袋散了一地,有一股浓重的馊味。
杨健说道:“长期不通风的馊味在很多吸毒人员的住处都有,我都习惯了。”
安欣问:“你说张大庆吸毒?”
杨健摆手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说他生活习惯极差。能把日子过成这样的,黄赌毒基本上得占一样。”
安欣从桌上拿起几个颜色各异、标有数字的圆形筹码,说:“你还真说对了。”
市公安局会议室里,桌上摆着一溜收集来的证物,都已经分类装好。那一摞筹码最为显眼。
“除了地下赌场的筹码,我们还在张大庆藏匿的房间里发现了手机、手表等财物,经过确认,是他弟弟张小庆的。”安欣向郭文杰汇报着。
郭文杰吊着受伤的胳膊说:“看来张大庆没有被胁迫囚禁,还能自由行动,那张小庆的死,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
安欣点头道:“是。他的住所已被二十四小时监控,但他始终没有再露面。据了解,张大庆好赌,经常一赌就是几天几夜。我认为,找到这家赌场就能找到张大庆。”
专案组散会,安欣等人陆续离开会议室。杨健一早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看见安欣,赶紧一把抓住他。
安欣吓了一跳:“干什么?”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怎么谢我?”
“我刚给人买了台相机,手头正紧,你等我发工资再说。”
杨健摆手:“不敲你的竹杠,你把孟钰手机号给我就行。”
安欣一愣:“你想干吗?不知道我和她什么关系吗?”
杨健笑道:“小心眼啊?我都打听过了,你俩早分了。我找你要,正显得我光明磊落。”
安欣哭笑不得:“那你记一下。”
杨健开开心心地掏出手机,安欣贴着他耳边说了一串数字。
安欣指着手机说:“那可是只老虎,别怪我没提醒你。”
杨健用力一拍安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安欣摆摆手,扬长而去。
杨健清清嗓子,拨出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杨健一愣:“哪位?”
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说:“我是孟德海,你是哪位?”
杨健吓得一哆嗦,麻溜挂了电话,咬牙切齿地说道:“安欣!”
地下赌场内,安欣带人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屋里就三张赌台,两张已经被掀翻了,筹码和牌散落一地。一个看场子的小伙子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安欣掏出证件,说:“警察!其他人呢?”
小伙子哆嗦着:“刚才来了拨人,什么也不说,进来就把场子砸了,荷官和老板都让他们带走了。”
安欣皱眉道:“你怎么没跑?”
“他们让我留在这儿,说待会要是警察来了,告诉警察他们在老钢铁厂。”
安欣捡起一枚散落在地上的筹码,和张大庆家里的一模一样。
废弃厂房里,高启强在等着安欣,他身后站着一排杀气腾腾的文身小弟,没有张大庆的身影。地上跪着五六个青年,个个脸上、身上带着淤青和血迹,一看就是刚挨完打。
安欣注意到,高启强拳头上有血痕。
“你是不是怕我没有理由抓你?”安欣问。
唐小虎冲着那几个受伤的青年说:“你们怎么受的伤?”
几个人面面相觑。“自己摔的。”一个人小声说道。
安欣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叫120,先送医院吧。”
高启强笑笑:“还做烂好人,你就不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唐小虎踢了青年一脚:“自己说。”
青年说道:“我,我们是开赌场的。”
安欣说道:“怎么?想做好市民了,帮我们整顿治安环境?我知道狗拿耗子,但是耗子拿耗子,还是第一次见。”
高启强笑了:“安欣,我都把底牌亮给你们了,你还藏着掖着,多没意思。我们跟你一样在找张大庆。我已经替你问完了,张大庆最近没来过场子,谁都不知道他躲哪儿去了。你四处查封赌场,动静那么大,张大庆应该也得到消息躲起来了。他原先租的房子也不会再回去了,你派去盯梢的人可以撤了。”
安欣指指青年们:“这些人我要带走。”
高启强说道:“随便。”
安欣问:“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一直说咱们可以合作。我只要得到张大庆的消息,马上会通知你。”
“交给我一个死人?”
“现在最怕张大庆死的人就是我,他死了,我的嫌疑就洗刷不掉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动他一根指头。”
安欣明白高启强说的有道理,但要他承认合作,打死他也开不了口。
高启强说道:“你用你的方法,我有我的渠道。谁先找到张大庆,对大家都是好事。”
小旅馆的标间内,屋里漆黑一片,窗帘缝里微微透出光亮,显示着现在是白天。张大庆哆哆嗦嗦地看着对面的程程。
“程总,这里安全吗?”
程程说道:“安全?对你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我答应保护你,是因为你对我有用。但是你死性不改,居然还敢抛头露面去赌博。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一盘好棋。”
程程脸色铁青,把张大庆吓了个半死。
张大庆求饶道:“我错了,程总,你救救我!”
程程说道:“这里暂时安全,除非你自己寻死。现在风声紧,再过几天,我安排车送你离开京海。”
“再也不回来了吗?那……我家要是拆迁了,那拆迁款……”
程程怒意又起:“你还惦记这个?不怕挨枪子吗?”
张大庆摆手说道:“不惦记了,不要了,命重要!”说着话,忽然愣住,“程总,你该不会是要杀我灭口吧?”
程程轻蔑地说道:“你以为我是高启强那样的亡命徒吗?”
病房内,孟钰躺在病床上,独自望着天花板出神。
安欣快步从门外进来。孟钰明显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看到是安欣后才松了口气。
安欣注意到孟钰的情绪,后悔自己有些粗心。......
徐忠、纪泽带着杨幼竹回到办公室。
纪泽说道:“看吧,是不是叫我说着了?都往龚开疆身上推,反正他也开不了口。”
徐忠说道:“死人不开口,就找活人问问。方宁、孙旭,你们去走访一趟,问问泥螺村的村民,当初为什么不愿意签同意书。”二人点头,起身离去。
方宁和孙旭站在泥螺村村口生着闷气,偌大的村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谈旧村改造时的问题,甚至没有人愿意说一句话,村里还差点儿放狗咬他们。
早茶时间,高启强还坐在福禄茶楼居中的大圆桌前。唐小虎正在汇报:“强哥,指导组派人去泥螺村了。我们怎么搞?”
高启强喝着茶,说:“想用小鱼小虾打发他们,看来人家根本瞧不上啊。要让指导组丢个大脸,老百姓自然明白,京海是谁说了算。他们不是要查泥螺村吗,就配合他们,查出点儿大动静来。”
“哥,搞得他们太没面子,会不会惹祸啊?”
“面子已经给过了,是他们自己不要,不撞南墙怎么知道回头呢?”
早市中央,做肠粉的老板正忙得不可开交。
安欣说道:“老板,一份肠粉。”
徐忠和纪泽走到安欣身边。
徐忠说:“三份。”
安欣一愣:“领导下来体察民情啊?”
徐忠摆手:“这家的肠粉很有名,慕名过来尝尝。坐一起不介意吧?”
安欣引着二人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坐下。老板熟练地将三份肠粉卷好,浇汁,摆在桌上。徐忠看着早市上熙来攘往的人流,感慨道:“办公室里坐久了,就愿意出来看看人间烟火,老百姓能安居乐业,我们个人的得失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安欣笑了:“所以您是领导,觉悟高。”
纪泽说道:“老徐,他挤对你呢,听出来没有?说你唱高调!”
徐忠说道:“不唱高调,咱们就说点儿实在的。我们在京海的工作,你觉得该从哪里入手?”
安欣吃着肠粉,头都不抬。“都一样。只要你们盯住不放,他们总会扔几个人出来。抓一批,判一批,等你们走了,再‘长’出一批新的来,比雨后的韭菜都快。上面派人下来不止一次了,都有经验。”
徐忠说道:“我们这次下来就是来除根的!”
纪泽说道:“还是不相信?”
安欣说:“现在招待所附近热闹了不少。以前没见过那么多摆摊卖水果的,也没有那么多停在路边的车。”
“你想说我们一直被监视着?”徐忠说。
安欣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徐忠点头:“我们下来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京海情况复杂,有些问题是积年累月形成的,但要是害怕失败,畏缩不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了。”
“领导,您希望从哪里查起?”
“我们现在在查强盛集团承接的泥螺村旧村改造工程,审批手续存在明显问题,但在下面的调查找不到切入口。”
“泥螺村的村支书我认识,人还不错。”
晚饭过后,泥螺村村民都到村口纳凉、闲聊。广播里的广场舞音乐突然停了,传来村支书的喊话声:“乡亲们,注意啦!本周六免费体检,车接车送,有空的都可以来!体检完了还送鸡蛋。”
旅游大巴开进市直机关招待所,停在主楼门前。村民们陆续下车,看到眼前的不是医院,议论纷纷。
徐忠带着指导组成员迎了上来,向村民们深鞠了一躬:“同志们好,非常抱歉,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跟大家见面。我是省教育整顿第三指导组组长徐忠。”
村民们立马炸了营,都回头往车里钻,有的大喊:“上当了!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
村支书堵住车门,说:“吵什么?省里这么大的领导给咱们鞠躬,听他说完不行吗?”
村支书的面子不能不给,村民们慢慢安静下来。
徐忠继续说道:“我们请大家来是想了解下当年泥螺村旧村改造的情况。据我们所知,以高启强为首的建工集团在施工过程中违法违规,暴力拆迁。我们接到了举报,但是还缺少证据。请大家帮助我们,也是为你们自己讨回公道。我们保证一查到底,除恶务尽!如果过程中大家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拨打12337举报平台热线。大家的安全问题就更不用担心了。每人一个单间,不想说我们绝不强迫,待满二十分钟就可以走。谁说了谁没说,只有我们知道。”
村民们在组员的带领下分别走进不同的房间。徐忠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看了眼手表。
秒针机械地走着。徐忠叹口气,掏出药盒取了几片药,用水服下,然后走进另一个房间。
问询室里,卢松盯着眼前的问询对象刘金生(泥螺村村民,男,22岁)。刘金生满头大汗,十分紧张,憋得满脸通红。他突然冒出一句:“村里人什么都不敢说,是因为在你们来之前,唐小虎带人来过!什么也不说全家平安,说了不该说的,永无宁日……”
卢松愣住了。
事关重大,徐忠、纪泽在主持问询,卢松则负责记录。
刘金生打开了话匣子,变得滔滔不绝,情绪激动。“唐小虎不止来过我们村,这些年他们做过工程的地方、得罪过的人,他都去打过招呼,先动手,再给钱,大家都害怕他们。你们能不能快儿点抓住唐小虎?不然我觉都睡不踏实!”
徐忠说道:“我们办案要遵照程序,你说的情况,我们还要走访核实,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抓人。”
“我有证据!我能证明唐小虎杀人了,我知道尸体埋在哪儿!”
徐忠一惊。
指导组的成员们在食堂吃晚饭,刘金生由卢松陪同保护。工作终于有了突破,大家的胃口都挺好。
徐忠说道:“我跟领导汇报过了,这次参与挖掘的人员全部从周边地市调,京海的警察一个不用。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泥螺村的村民请过来,强盛集团应该已经听到风声。事不宜迟,连夜就干!”
入夜,在树林深处,几束手电光穿透黑暗中的树丛。纪泽亲自带队,领着方宁、杨幼竹还有抽调来的便衣警察,在刘金生的指引下挖掘尸体。刘金生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树丛中寻找,努力回忆着。到了一处开阔地,刘金生站定了,四下打量、辨认,指着地面,画了个大圈。
“就在这里面!”
“你确定吗?”
刘金生点点头:“那天晚上,天也像这么黑,我本来想录像,可手机偏巧就没电了。当时我吓得腿都软了!等天亮他们走了我才爬出来。”
杨幼竹听完,鄙夷地望着刘金生。“事后为什么不报警?”
刘金生低头不语。
纪泽说道:“干活儿吧!”
探照灯亮起,林子中央亮得跟白昼一样。便衣们按照刘金生指的地点开始挖掘。
某高档小区门口,一辆招摇的大G从小区内开出来。停在小区马路对面的一辆车默默地跟上。驾驶大G的是唐小虎,他的神情颇有些紧张,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方车辆。
实施跟踪的是孙旭和一名便衣。孙旭坐在副驾驶座上,与徐忠保持着联络:“组长,唐小虎半夜从家里出来,有可能是得到了消息,准备逃跑。”
市直机关招待所办公室里,徐忠指示着:“盯住他。这边挖掘工作刚刚开始,等有了结果才能实施抓捕。”
高晓晨和他的几个朋友坐在汽修厂里。汽修厂老板的儿子阿泰正在帮高晓晨检修摩托。
一声喇叭响,大G开进了汽修厂。
唐小虎从车上下来,说:“晓晨,你爸让我来问问你,想好做什么生意没有。”
高晓晨点头:“想好了啊,我跟着你干就行,够风光、够排场!”
唐小虎揽过高晓晨的肩膀,把他拽到一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家里的生意有风险,他不想让你碰!”
“不许我碰,为什么我妹就可以啊?还是看不上我!”
唐小虎说道:“你家里的事我就不多嘴了。我帮你想了个主意,开个婚庆公司怎么样?你不是喜欢车吗?就让你管车。你们家里好车不少,在库里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跑生意。”
高晓晨眼睛亮了:“再加上我哥儿们的车,开个豪车博览会没问题!而且我找他们借车不要钱,这成本不就省下来了?”
正说着,小虎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拐到一边去接听:“喂。”
电话里,一个男声说道:“指导组凌晨两点进的小树林,已经挖了一个晚上,藏不住了。”
唐小虎脸上微微变色:“知道了。”
天刚破晓,晨曦中树林里弥漫着雾气,挖掘仍在继续。挖掘点已经变换了几个,仍然一无所获。纪泽无奈地摆摆手:“扩大范围吧。”
市直机关招待所办公室里,一直在电脑前监视的卢松突然眼前一亮,站起了身。
“徐组长,唐小虎刚刚订了一张去海南的机票,单程。”
徐忠犹豫着,思考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否该冒险提前抓捕。
徐忠问:“挖掘那边有没有进展?”
负责联络的便衣摇摇头。
卢松看着电脑,说:“组长,根据监控定位,唐小虎还有十五分钟就能到达京海机场。”
徐忠下了决心,拨通电话:“孙旭,唐小虎可能要出逃,立即拦截抓捕!”
孙旭的车拉响警笛,加速逼停了唐小虎的车。
孙旭跳下车,举起证件,逼近大G。“唐小虎,下车!”
车门打开,阿泰举着双手迷茫地走下车。孙旭一惊,彻底检查了车内和后备厢,都没有别人。
孙旭问:“唐小虎呢?”
阿泰回道:“他骑着晓晨哥的摩托车走了,让我把他的车送回家。”
纪泽接听着电话,他身后的挖掘工作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唐小虎跑了?”
徐忠在电话里说道:“已经派人控制了机场和车站,他跑不了!”
纪泽说道:“我们的行动没有通知京海警方,八成是泥螺村的村民里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他们越是紧张,越说明确实有问题。你保护好现场,一定要有个结果!”
纪泽说道:“我这儿你放心。高启强有什么动静吗?”
徐忠说道:“高启强上午去政协开会了,倒是沉得住气。”
2000年的京海市夜景远远没有二十年后那样灯光璀璨,即便是夜空中正在绽放出绚烂的烟花。更何况近郊地区排水渠这样的地方,尽是农村迁移后的断壁残垣。地面上,点亮夜色的是七八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因为暴雨,排水渠外形成了一片大大的水洼。警察们正拉起警戒线维持秩序。上百名群众站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这些普通百姓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京海市公安局局长孟德海带着人来到排水渠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勘查灯亮起——排水渠的出水口处隐隐浮着一个泡胀了的人体,头发被出水口的栏杆挂住,尸体上下漂浮着。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一些警员正努力把围观群众劝到警戒线外。
孟德海看了一眼,皱皱眉头说:“赶紧捞上来。”
警员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主动应声。
孟德海左右看看,忽然喊了一句:“安欣!”
年轻的安欣穿着崭新的警服,站在外围负责维持秩序。他意气风发,站得笔直,对局长的叫声置若罔闻。在他的身边站着与他年龄相仿的同事李响,与安欣截然不同的是,李响是从农村一路考上来的,对公务员的身份异常珍惜,虽然人高马大,但他做事处处透着谨小慎微。听见局长的叫声,李响赶紧推了安欣一把。
“局长叫你呢,还不抓紧表现!”
安欣用手摸了摸身上崭新的警服,撇撇嘴:“刚发的衣服,我可不想弄得一身又臭又脏。”
此时的孟德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安欣!到底来了没有?!”
李响看了看还是一动不动的安欣,又看看有些不耐烦的局长,赶紧打圆场:“来了来了!”
李响说着颠儿颠儿地跑到水洼前,站在局长身边的老警察自动把位置让开。
李响满脸期待地望着孟德海。
孟德海小声道:“把衣服换上,小心点儿。”
“是!”李响兴高采烈地脱了制服,同事把防水的皮衣裤给他换上。
孟德海看着跃跃欲试的李响,又回头看看不远处站着的安欣,无奈地摇了摇头。
腐尸被装进尸袋,拉上拉链。
努力不让自己干呕出来的李响脱下皮衣裤,身上的恶臭让同事都躲得远远的。
孟德海拿了件警用棉大衣走过来披在李响身上。李响受宠若惊,立正敬礼道:“谢谢局长。”
“你叫李响?”
“是!”
“我记住你了,好好干!”
李响正高兴着,身后同事张彪等人的小声嘀咕却钻进了他的耳朵。李响正打算装没听见,一声重重拍击警车前盖的声音却吓了他一跳。
“说什么呢?有种你下去,这个脸给你露!”安欣瞪着嚼舌根的几个人。
张彪瞥了安欣一眼,几个人散开了。孟德海却闻声走了过来。
“安欣!”
安欣一个立正:“到!”
“刚才叫你没听见吗?”
安欣一本正经地回答:“报告!一直在维持外围秩序,群众太多,声音太嘈杂,真没听见。”
裹着大衣的李响感激地望着安欣,露出了笑容,既为了搭档的仗义执言,更为了他把在局长面前表现的机会给了自己。
孟德海眯着眼睛看看面前的安欣,笑了笑。
“除夕那天,你们刑警队的排班调一下,你和李响去值班!”
“局长,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也要管?”安欣一下子泄了气。
“我倒是想不管,你自己主动要求进步啊!回去之后拿着排班表去找曹闯。记住,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
安欣哭丧着脸:“局长,我的觉悟是不是提升得有点儿太快了?”
孟德海举手作势要打,安欣赶紧溜了。孟德海看着安欣的背影,忽然笑了:“小兔崽子。”
清晨的阳光洒在干净偌大的操场上,整个操场上只有两个人影。一个是穿着笔挺警服的安欣,而另一个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安长林。安长林与孟德海年纪相仿,人显得更精干一些,多年部队生活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中。和孟德海一样,安长林也是安欣父亲的老战友,安欣父亲在牺牲前将儿子托付给了安长林和孟德海。看着眼前这个老战友的遗孤终究如宿命般也身穿警服,头顶警徽,安长林居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已经有汗水从额头滑落的安欣随着安长林的指令完成队列操练,虽然只有他自己在做着动作,却认真专注得像置身队列中。
“正步走!立定!”
安长林站在安欣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欣。“稍息。你在部队操练了三年,你说说,队列操练的意义是什么?”
“报告,首长同志,队列操练强迫人改变从小养成的行走习惯,将两条腿交出去,纳入军人的步伐。从在操场上迈出第一步开始,就必须面临之前所有生活习惯的下意识反抗。但军人必须压抑这种反抗,学会服从,学会融入。回答完毕,请指示。”
安长林点点头,眼神中有一丝骄傲的神色一闪而逝。
“你部队上的所有主官都告诉我,你是个好兵。我们都希望你留在部队里,可你非要脱下军装,换上这身警服。”安长林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安欣,部队和地方不一样。从部队下来,每个人都会积存巨大的能量,这能量在社会上该如何释放?释放不好反而会惹大麻烦。”
安欣望着安长林,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老孟让你下去捞尸,为什么不去?”
安欣一脸无辜:“我真是没听见。”
“严肃点儿,人家那是给你机会!你倒好,整天吊儿郎当的!”
安欣嘴里嘟囔着:“我不用那些虚的,警察这个职业行与不行是靠实力说话的。”
“人不大,口气不小,就你那三脚猫的两下子?”安长林说着,用右手指了指地上的拳击手套,“来,咱爷俩练练!”
安欣为难地看着安长林:“这……不好吧?”
安长林已经脱了衣服,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服从命令!”
一老一少换上装备,开始了这场彼此较劲的友谊赛。
安欣仗着年轻力壮,拳脚带风,却都被安长林轻松化解。“小子,你是没吃早饭吗?”
安欣拳脚更快,嘴上也不吃亏:“报告,要尊老嘛!不敢使太大劲!”
安长林哼了一声,开始反攻。安欣认真应付,渐渐地打得起了劲。安长林看准破绽,突然从背后勒住安欣的脖子,将他死死锁住。安欣猝不及防,被勒得直翻白眼,只好拍地认输。
安欣趴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咳咳咳……叔,你这招太狠了。”
“我还是跟你爸爸学的呢,他用这招救过我的命。”
安欣揉着脖子:“太狠了,不行,我也得学会这一手。”
“兔崽子,想拿这招对付我?”
“对付犯罪分子,哪敢对付您啊!”
“要是有一天我犯了事情呢?”
安欣一愣。
安长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来,说来听听,你会不会对付我?”
“您说的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出现,所以,不用考虑!”
安长林一脸严肃,正色道:“别拿话绕开,你如果真想当一辈子警察,就记住了,不管是谁,只要犯了罪,都一样对付!”看着安欣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安长林继续说,“我还是觉得特警或者是法制科更适合你。你是个好孩子,但好孩子不一定能当一个好刑警。你爸牺牲的时候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你非要到刑警队,真出事儿了,我们两个老家伙怎么交代?”
“叔,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选的,不用你们交代。”
“这是你的人生不假,可你怎么就能知道你现在选择的人生就是你将来不会后悔、一定想要的人生呢?你再考虑考虑,政治处有个空缺,你打个申请。”
安欣急得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安叔,你、我爸还有孟叔,都是我的偶像。你们仨都不是从文职做起的,别指望我去。”
安欣说完,不等安长林说话,转身扬长而去。
奶茶店的门口,安欣和孟钰坐在奶茶店外的散座上。莽村的人对警察很不友好,只能拜托孟钰帮忙。
“据莽村的人反映,张大庆在村里的人缘非常好,倒是他弟弟张小庆在村里名声很差。”
安欣问:“为什么?张大庆是个滥赌鬼啊?”
孟钰想了想,说:“这个倒没人提。都说张大庆热心肠,人比较简单,又不惹是生非,所以大家都喜欢他。而张小庆呢?跟他哥哥正好相反,经常打架,还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因为是小儿子,所以父母很宠爱他。”
“他们俩谁跟李有田父子关系更近?”
“张小庆。”
安欣若有所思。“我大概猜到张大庆的动机了。对于赌徒来说,钱最重要。他能为了钱给李青做帮凶,也能为了钱杀了自己弟弟。”
孟钰耸耸肩:“知道动机有什么用?还不是找不到他。”
安欣计上心来:“能找到!我有个计划,需要你帮我把张大庆引出来。”
街道的拐角处,游手好闲的李宏伟带着两个同村的青年正好从马路对面经过,认出了孟钰。“我说那天晚上警察怎么会来扫场子,咱们都让她给耍了!”
隔着人群,安欣和孟钰都没注意到李宏伟恶毒的目光。
山腰凉亭处。孟德海穿着运动服,腿脚丝毫不输年轻人。孟钰落后几个台阶,追得直喘粗气:“爸,你等等我啊!”
孟德海心情大好。“你也太弱了,快点儿,我到凉亭那里等你。”
孟德海故意越走越快,远远地甩下孟钰。
凉亭处,安欣正在等着他。“孟叔!”
孟德海一愣:“你怎么来了?”
“是我叫孟钰约你出来的,有点儿事想麻烦您。”
孟德海回头望望,孟钰不见踪影。“这小丫头,睚眦必报啊!我骗她一回,她一定得骗回来。”
安欣笑笑。
孟德海说道:“不过你也是,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您现在负责招标,盯着您的人太多,我尽量少给您惹麻烦。”
“说吧,什么事?”
“莽村征地的计划,能不能面向当地群众组织一场公开的说明会?”
“计划还没出来,调研也刚开始,没什么好说明的。”
安欣说:“做做样子,我是想用拆迁的事情引个人出来。”
孟德海忽然来了兴趣:“哦,要抓人。什么案子?”
“还是之前那个命案。”
孟德海点头:“我想想。”
孟德海踱着步,在凉亭里转了两圈。“既然办,就别只是做做样子。虽然具体方案还不够成熟,但可以对国家政策进行说明。群众了解了政策,我们将来的阻力也会变小,很有必要。”
安欣说道:“宣传上搞得越大越好,让相关的人都觉得非要来不可!”
青华区政府门厅内专门划出一片区域,拉起横幅,作为拆迁政策说明会的场地。青华区的老百姓挤满了大厅,围着工作人员问东问西。陆寒、施伟、姜超等人穿着便衣混在人群里,张大庆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混在人群里听工作人员讲解政策。
陆寒很快盯上他,用对讲机低声汇报:“发现可疑目标。”
张大庆听得似懂非懂,拿了一本桌上的说明材料,溜了。
陆寒悄悄尾随,但不断有人流冲撞,拉开了距离。陆寒努力分开人群,张大庆的背影不见了。他着急地寻着张大庆消失的方向追过去。走廊的尽头是死路,只有厕所。陆寒随即冲进男厕所——小便池没人。陆寒推开隔断的一扇扇门,最里间锁着。
陆寒使了把劲,把隔断门拉开,一个大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干什么!”
陆寒连忙道歉:“对不起。”将门合上。
女厕所内,张大庆被穿着帽衫运动装的程程拖进隔断里,顶上门。
程程揪着张大庆的衣领,满腔怒火,还要努力压低声音。
“你疯了!还敢往这里跑!你知不知道这就是警察给你下的套!”
张大庆被抵着脖子,话都说不出。
程程慢慢松开手:“我不放心,让前台看你一眼,你果然溜出来了!”
张大庆带着哭腔说道:“我听说这次拆迁可以不要房子,直接拿钱。”
程程说道:“钱也是你爸妈的,跟你没关系!”
张大庆急了:“可是我弟弟没了,他们就我一个儿子,不能一点儿都不给我吧?”
程程气得举起拳头,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打他的冲动,随后脱下自己的帽衫。“把你的口罩摘了,衣服脱了,换上我这身衣服出去!”
京海建工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高启强和泰叔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茶具摊开,开水煮沸,但谁都没动。水壶鸣叫着,格外刺耳。
陈书婷在外面听到动静,急忙进来拎起水壶,边冲茶边打圆场:“聊得这么开心啊,连水开了都没听见。”
茶香飘出来,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泰叔说道:“好久没见你来公司了。”
高启强想了想,说:“最近外面有些流言,说我说得很难听,我怕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
泰叔挥挥手:“人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说去。”
“还是注意点儿好。现在正是招标的关键时期,有些场合我就不出现了,您出面更合适。”
泰叔非常意外:“那个工程一直是你在做,眼看完成得十有八九了,让出来不可惜吗?”
高启强摇头:“谈不上让,都是集团的业务,谁做都一样。”
陈书婷说道:“泰叔,启强拿集团当自己家一样,不会计较的。”
高启强点头:“设计和工程我还会继续负责,只是不出面了,这样对集团、对我都好。前一阵子官司缠身,警察到现在还盯着我,搞得我筋疲力尽。”
“你能这么顾全大局,实在让我意外。”
陈书婷笑道:“看您说的,都是自己家的事。”
泰叔说道:“这样说的话,我也不能太见外了,有件事我就直接说了。要把这个工程做下来,需要你的胆识和魄力,也需要程程的技术和知识。你们内斗,是集团最大的损失。”
高启强看着泰叔,耳边回想起陈书婷和他说过的话:“程程是学建工出身的,而且跟政府打交道确实有一套,不光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现在年轻的领导学历越来越高,这是趋势,前几年你都是和下面打交道,以后要往上看了,在你建立起自己的人际网络之前,集团离不开程程。”
高启强低头沉默着。陈书婷望着高启强,似乎有些担忧。
高启强咬咬牙:“这回的事儿……算了!”
泰叔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松了口,不觉一惊。
高启强说道:“可有一样,她别再来找我的麻烦!”
泰叔有些激动:“受益惟谦,有容乃大!大才!书婷啊,你没看走眼,是个大才!”
陈书婷笑道:“最先看上他的可是您啊!”
泰叔眉开眼笑:“对对对。周末我们一起出海钓个鱼,我叫上程程,让她好好跟你道个歉!”
高启强从脚下的袋子里掏出个礼盒。“我记得您嫌之前那个茶宠不招财,我专门找大师问了,是位置摆得不对。”
礼盒打开,露出一只金蟾,和先前泰叔送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此举出乎陈书婷意料。
泰叔脸色一冷。
高启强说道:“您让它坐主位,朝门口,肯定招财。”
泰叔脸色变了几变,哈哈大笑:“好,我收下了。”
市公安局信息科的屏幕上,戴着墨镜、口罩的张大庆在政策说明会上左顾右盼。画面定格。
安欣问:“是他吗?”
陆寒点头:“对,当时人太多我没盯住,挤丢了。”
安欣自己动手操作。他发现穿帽衫的女人将张大庆拐进了女厕所。安欣再快进。过了片刻,帽衫又从女厕所里出来了。安欣定格。“换衣服了。”
陆寒说道:“有同伙啊,难怪我找不着了。”
安欣用手指着:“穿红色帽衫的这个人从区政府门口出去的录像,同一时间段的继续调。”
陆寒点头:“是!”
深夜,市公安局信息科里,陆寒、姜超、施伟等人都在操作,连续两天的作业让他们眼睛熬得血红,终于找到了红色帽衫去的地方——私营旅馆“莘莘旅社”。
可是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莘莘旅社门前已经架起了脚手架,工人们正在拆除“莘莘旅社”的灯箱,其他工人从门里将家具往外抬。旅馆停业,重新装修。安欣和专案组成员都呆住了。
程程一身干活儿的装束,跟工人一起抬着家具出来。“安警官,你怎么来了?”
“有任务,路过。这也是你们建工集团的产业?”
程程摇头:“不好意思,是我个人投资的。几年前说这里要建大学城,我就买下了这个旅馆,结果大学城不搞了,旅馆挣不到钱,也就荒废了。正好最近不忙,我就想着收拾收拾,租出去。”
安欣看着程程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张大庆多半已经被她转移了。
想来想去,安欣决定约高启强出来见一面。
还是当年他们一起去过的那家面馆,装修都没变过。高启强走进来,屋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安欣坐在当年的位置上,闷头吃面。
“你喊我来吃饭,怎么自己先吃上了。”
安欣说道:“我怕你现在是大老板的胃口,吃不惯这些。”
“找我出来,肯定是用得着我,却连一顿饭都不想跟我一起吃。老弟,做人不能这样。”
安欣扭头:“老板,结账!”
高启强一愣。
安欣说道:“正好我还纠结呢,听你说完,我倒不纠结了。再见,就当我没约过你。”
高启强一把拉住安欣,冲老板笑笑:“别急,先不结账,给我也来一碗面。”
一会儿的工夫,面被端上来了。高启强的吃相跟以前一样,只要他捧起碗,周围什么都不在意。
安欣说道:“我们去抓张大庆,但是扑空了。”
“看来我的嫌疑排除了?”
安欣犹豫了一下,说:“目前嫌疑最大的是陈泰的私人助理程程,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
“如果不是她,我还真没办法。既然你也认定了是她,马上就有送上门来的机会。”
安欣不说话,等着他故弄玄虚。
“你们在京海所有的交通出入口都发了张大庆的照片,暗地里,我的人也在盯着水路、陆路的货运,明里暗里都出不去,张大庆一定还在京海。这个周末,陈泰让我和程程陪他一起去海钓,在南湾码头上船。你要是程程,你会怎么做?”
安欣说道:“借这个机会送张大庆离开京海。”
高启强点头:“到了海上就不归你们京海的警察管了。”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通知吧。动手的时候不要直接奔着抓张大庆去,搞点儿名目,别让他们看出来是我通风报的信。”
安欣点头:“我会安排。”
高启强抹抹嘴,举起桌上的水杯:“合作愉快。”
安欣端起水杯,没有碰,自顾自喝了一口。
高启强一点儿也不尴尬,冲里间招招手:“老板,他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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