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华稳婆的其他类型小说《难产将死那天,去陪假千金过生辰的娘亲后悔了春华稳婆小说》,由网络作家“春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疼痛无以复加,我只能用胳膊肘奋力击打着床板,期待大哥能听见我这里的声音冲进来救我。下一刻,大哥冷厉的声音传来:“还不赶紧让开?”“长安还在生产,这都多久了,还没消息?赶紧让开,里面的是谁,不能接生就滚出来,让顾大夫进去!”自从我被接回尚书府,大哥是府上唯一对我好的人。稳婆突然起身,草率洗了洗满是血的手,对按着我的丫鬟交代:“都按住她,别让大公子发现。赶紧把孩子塞回去,大公子那里有我来应付。”她说完出了门。被她交代了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跪下来,继续稳婆刚才的动作。门外传来稳婆低声下气的声音:“大公子,实在不是奴婢不让顾郎中进去。”“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放眼整个上京,哪里有让男人接生的道理?传出去,二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女人生产很...
《难产将死那天,去陪假千金过生辰的娘亲后悔了春华稳婆小说》精彩片段
疼痛无以复加,我只能用胳膊肘奋力击打着床板,期待大哥能听见我这里的声音冲进来救我。
下一刻,大哥冷厉的声音传来:“还不赶紧让开?”
“长安还在生产,这都多久了,还没消息?
赶紧让开,里面的是谁,不能接生就滚出来,让顾大夫进去!”
自从我被接回尚书府,大哥是府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稳婆突然起身,草率洗了洗满是血的手,对按着我的丫鬟交代:“都按住她,别让大公子发现。
赶紧把孩子塞回去,大公子那里有我来应付。”
她说完出了门。
被她交代了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跪下来,继续稳婆刚才的动作。
门外传来稳婆低声下气的声音:“大公子,实在不是奴婢不让顾郎中进去。”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放眼整个上京,哪里有让男人接生的道理?
传出去,二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女人生产很快的,奴婢理解您担心二小姐的身体,孩子很快就出来了,奴婢一定会保证母子平安,您和顾郎中,还是先走吧。”
大哥冷声道:“我给你两炷香的时间。
两炷香的时间到了,孩子还没出来,仔细你的项上人头!”
没过一会儿,我就看见屋门被拉开,然后再次关上。
稳婆一脸得意地向我走来,往我身下瞥了眼,一脸嫌恶。
丫鬟担忧地看她,小声问:“嬷嬷,怎么办啊,如果被大公子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们的!”
“慌什么慌?”
她没好气踹了那丫鬟一脚,扭头看我,眼中闪过阴狠,压低了声音说:“既然这样,就只有死人不会往外说了,女人生孩子嘛,什么情况都有,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大的死了就死了!”
我心脏猛地跌进谷底,恐惧感爬上我的脑中,浑身发毛。
胳膊动不了,我就用脚重重地踩在床板上。
稳婆立马上前按住我的脚,给了那丫鬟一个眼色。
丫鬟还在迟疑:“可是嬷嬷,她是侯府夫人啊……你也知道她是侯府夫人!”
稳婆一口唾沫啐到她脸上,“今天的事如果传到侯爷耳朵里,我们几个,都得被诛九族!
就连夫人和老爷,也得受牵连!”
大概是想到沈怀景杀人不眨眼的狠戾名声,那丫鬟表情终于变得坚定。
几个人一起往我这边走,有人按住我的胳膊,有人用布巾捂住我的口鼻。
我努力挣扎着,恨不得以各种部位击打床板。
门外在这时又传来大哥的声音。
他似乎是要闯进来,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下来。
僵持了一会儿,他冷声道:“既然女人生孩子我不便在场,那就去把娘找来。”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请人过来!”
稳婆一听这话,顿时慌了,匆匆忙忙松开我往外走,边走边叫:“不行的,大少爷,不行,您不能去请夫人!”
“今日是三小姐的生辰,老夫人说了谁也不许去……放肆!”
大哥声音骤冷,我听见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应该是稳婆被打了。
“你什么身份,敢教我做事?
念在你伺候母亲多年的份儿上,叫你一声嬷嬷,你还真敢拿捏架子了?”
隔着门闪开的一条缝隙,我看见稳婆捂着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哥直接让常随去请了娘亲,顾郎中焦急地原地转圈,时不时地往屋子里看。
不要……不要去找娘亲……我努力挣扎着,伸出手,想阻止他。
我不要娘亲过来。
我只要顾郎中进来,我只想活下去。
可我发出的声音太微弱了。
没一会儿,常随回来了,身后却是跟着娘亲身后的另一个婆子。
那婆子也拿捏着姿态,趾高气昂道:“大公子,今日是三小姐的生辰,夫人要陪三小姐,已经安排了李嬷嬷给侯夫人接生,您就别管这事儿了。”
“简直胡闹!”
大哥怒不可遏。
那嬷嬷清了清嗓子,扶着稳婆起身,继续道:“老夫人还说了,女人生孩子,您一个男人,就别过来掺和了,这于理不合。”
“您如果再不走,她就让人去宫里请老爷回来,亲自拿您回去。”
嬷嬷搬出来我爹,那稳婆也跟着小人得志道:“大公子,夫人这里有奴婢就够了,您还是去陪三小姐过生辰吧。”
大哥攥紧了手指,扬起手,一巴掌最终还是没落下去。
嬷嬷也跟着要走。
他气愤地转身离去。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我挣脱开压制着我的丫鬟,努力往门口爬。
哥哥停下脚步,一脸狐疑的转身要往房间走来:“里面是什么声音?”
我人还没下床,就被丫鬟拖回到床上,再次被按住。
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我快要喘不过来气,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
稳婆连忙挡住哥哥的脚步:“大公子放心,二小姐这儿有我就够了。”
哥哥沉默片刻,还是转身抬脚离开。
我一狠心,用力抓紧压着我胳膊的丫鬟,张口狠狠咬下去。
那丫鬟尖叫一声。
立刻有人过来拉我,我紧紧咬着不肯放松,很快口腔里就都是血腥味。
门外哥哥走了两步又停下,冷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生个孩子还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你在我娘身边跟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拎不清的,长安和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救不了你!”
稳婆连连点头哈腰:“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您放心……”话没说完,我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侯爷!
侯爷,您不能进去!
夫人还在生产,您不能进去!”
“快、快来人,拦住侯爷……”
一系列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
娘亲对着宋妙妙拳打脚踢。
她似乎疯了,不停地撕打着宋妙妙,用指甲抓她的脸,扯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往地上撞。
她浑身都是血,一如前世杀我时一样癫狂。
我忍不住往沈怀景的方向靠了靠,被他握着手,才安心了许多。
最后还是侍卫将她拉开。
但宋妙妙已经没了呼吸。
……沈怀景让父亲将娘亲带走,送我回了房。
一直到女儿满月抓周宴,我都没有再听到娘亲和父亲的消息。
春华迟疑地告诉我说:“小姐,您还不知道,老爷被贬到了南蛮,他和夫人,明日就要离京了。”
“在您养身子的这段时间,夫人每天都会过来,但是都被拦下……”我愣了愣,很快就想明白这是沈怀景做的。
父亲和娘亲离京那天,我坐在马车上送她们。
一月不见,父亲头发斑白,满目沧桑,佝偻着身体。
娘亲更是疯疯癫癫,拿拐杖都拿不稳,不停颤抖。
一见我,就趔趄着向我走来:“长安,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向侯爷求求情好不好?
你父亲年纪大了,受不了长途颠簸,你让他留在上京,以后你受了委屈,他也能替你出头啊……担心我?”
我看未必。
我被他们放养在庄子里十八年不闻不问,可没见过他们担心我;我被宋妙妙屡次三番陷害的时候,也没见过他们担心我;甚至于我难产快死的时候,也没见过他们担心我。
而今落魄了,才说担心我?
“你什么身份,也配说担心我?
你是七品官员之妇,而我是一品诰命夫人,镇北侯的夫人,你也配说担心我?”
在她要碰到我的时候,我猛地收回手。
娘亲没扶稳,整个人摔在地上,丫鬟连忙过去搀扶。
父亲对我训斥:“长安,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可是你娘亲!”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她可是侯府夫人!”
春华挺直了胸膛打断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训斥了回去。
父亲脸上青白交加。
只得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给我行了个礼。
我冷哼一声,弯腰靠近娘亲的耳边,一字一顿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也重生了,我也是。
你还真以为我会和上辈子一样继续信你的鬼话,做什么天真不谙世事,任你打骂的乖女儿么?”
娘亲脸上闪过慌乱:“不是的,长安,不是这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信他们的谎话误会你……她们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
“还记得前世,你是怎么杀了我一家三口的吗?”
“还记得宋妙妙吗?”
我扬唇冷声道,“前世你说是我害死的宋妙妙,怎么重活一世,你却亲手杀了她?
她再怎么说,也是你抚养了二十一年的人。
娘亲,你可比我更蛇蝎心肠。”
娘亲瘫坐在地,双目溃散。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要离开。
娘亲突然冲过来,拦在马前,被马儿撞出三尺远,也艰难地,一步步爬到我面前。
她仰头,泪水推开脸上的尘土,露出来那张满是褶皱的脸:“长安,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让我门留在上京吧,我和你父亲去了南蛮,会死的啊!”
“以前是我们亏欠你,你让我们回来,我和你父亲,还有你哥哥,都会好好补偿你的!”
“对,你大哥,你大哥他对你最好了,你真的忍心看他难过吗?”
我看她:“你也知道大哥对我最好。”
“那你就该知道,我原本是想求夫君赐你们满门抄斩的。
你也该庆幸有大哥在,你们才只是被流放南蛮。”
娘亲苍白着脸,爬在地上,仰头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你……”她说不出来话,但我知道,她是想骂我蛇蝎心肠。
可那又怎么样?
我眯了眯眼:“那你放心,我还会有更蛇蝎心肠的。”
任由她在身后从破口大骂,变成号啕大哭,我没再理她,直接回了侯府。
娘亲和父亲离开上京的第三日,我收到消息:“老爷和夫人……路上遇了山贼,不幸身亡。”
春华说,父亲和娘亲是被山贼下了毒,然后乱刀捅死的。
她说这消息的时候,沈怀景还偷眼观察着我的表情。
看我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我浑不在意地在沈怀景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让春华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娘亲恶狠狠瞪着我:“妙妙生性温良,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肯定是你嫉恨妙妙受宠,故意污蔑她!”
“老爷,你不能被她迷惑了啊,不信,你问李嬷嬷……”我心里悲凉横生。
原来在她心里,不管宋妙妙做了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偏向她。
只是因为我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吗?
父亲表情微有松动。
我嗤笑一声,让十八一盆冷水泼到一旁牢房的李嬷嬷身上。
李嬷嬷瞬间惊醒,疯狂大叫:“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老爷,老夫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任凭十八怎么用严刑折磨,她自然是不肯承认的。
娘亲对父亲道:“老爷,你看见了?
宋长安都这么折磨李嬷嬷了,她都没说,这是绝对不会是妙妙做的,肯定是宋长安故意栽赃诬陷妙妙的!”
“老爷,您快去进宫,快让人来救妙妙啊!”
父亲捏紧手指,转身要往回走,却被身后过来的沈怀景拦下:“岳丈大人难得来一趟侯府,何必急着要走?
正好,我从碎叶城回来,有件礼物要给岳丈大人和岳母。”
父亲和娘亲脸色苍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怀景走进来将我揽入怀中,心疼地握着我被冻得冰凉的手问:“冷不冷?
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好了,免得脏了你的手。”
有夫君做依靠,我底气更足,挺直了腰板。
瞥了眼父亲和娘亲,道:“陪妹妹过生辰,我当然要亲力亲为了,不疼的。”
沈怀景握了握我的手,在水牢中发癫大叫的李嬷嬷身上瞥了眼,十八又是一盆热水泼过去,她顿时冷静了下来。
怔怔地看着沈怀景,然后视线游移聚焦到水中瑟瑟发抖的宋妙妙身上。
沈怀景说:“上夹板。”
是对宋妙妙说的。
十八拎着夹棍还没走到宋妙妙面前,李嬷嬷突然剧烈挣扎,尖叫,声音比之前还要剧烈:“别、别动三小姐!
不行,你们不能对三小姐动手,老爷,老夫人,你们快救救三小姐啊!”
可沈怀景的身份摆在这里。
娘亲和父亲即便是想替宋妙妙求情,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宋妙妙垂垂欲死,挣扎和求救都已经很微弱。
李嬷嬷一个快要死的人,反应却比娘亲和宋妙妙都要来得剧烈。
她不停地尖叫,铁钩扯动她的皮肉,血肉模糊,她也感觉不到疼,像是疯了一样。
夹棍落在宋妙妙指尖上时,李嬷嬷连忙大声叫:“别动我女儿!”
“我说!
我说!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是我故意想害二小姐的,和我女儿没关系,本来应该嫁给侯爷享福的是我的妙妙才对,二小姐一回来却把妙妙的东西都抢走了,我气不过,就……是我糊涂,和妙妙没关系,你们要打就打我!”
十八停下。
父亲和娘亲面露震惊,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你这贱奴说的什么鬼话?
妙妙怎么成了你的女儿?”
李嬷嬷号啕大哭,声音颤抖地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娘亲当初在生三妹的时候,是在一个寺庙里,被一个农妇换走了孩子。
真正的三妹已经被那个农妇掐死,而今的三妹,根本不是娘亲亲生的。
而那个农妇,也在出了月子后,改名换姓到了尚书府,做丫鬟伺候娘亲。
父亲面若死灰。
宋妙妙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肯定是你胡说八道,我是宋家真正的三小姐,才不是什么假千金!”
可娘亲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猛地暴起摆脱按着她的侍卫,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水牢,按着李嬷嬷疯狂撕打:“贱人,你个贱人,你还我的宝贝女儿!”
李嬷嬷很快就没了生息。
娘亲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像是疯了一样。
宋妙妙挣扎着想向她爬过去,像我难产时向门口呼救一样:“娘亲,救我……你别听那个疯婆子的鬼话,我是你女儿,我才是尚书府真正的千金小姐……滚开!”
手还没碰到娘亲,就被她一脚踹开:“你什么东西,也配当我女儿?
都是你害死我的女儿,都是你!”
“我要你偿命!”
前世有娘亲陪我生产。
稳婆虽然不喜我,到底也没敢乱来。
我顺利生下一个女儿,母女平安。
宋妙妙却因为娘亲没能陪她过生辰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被贼人掳走蹂躏惨死。
娘亲自责难当,将宋妙妙以尚书府千金的身份下葬。
我生下女儿后,她就每天将自己关在宋妙妙的房中,不吃不喝,整整三日。
出来后,神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抱着女儿逢人便说是个美人胚子,长得像我。
还给女儿绣了一双虎头鞋,说要保佑她健健康康地长大。
抓周宴当晚,她却在饭里下了毒。
满座宾客无一生还。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为女儿请郎中,她却一把夺走女儿,将她活活摔死。
夫君为了护着我,也被她乱刀砍死。
毒素蔓延全身,我疼得说不出来话,只能看着夫君浑身是血地压在我身上。
她却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宋妙妙的灵牌前,按着我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如果不是因为你,妙妙怎么可能会死?”
“你已经抢走了她的夫君,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肯定是你嫉妒她,才故意找人害死她的!”
我没有……明明是她不肯嫁,才让我替她和沈怀景成婚的。
腥甜的血腥味在喉咙里蔓延,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留着眼泪拼命摇头。
我一出生,就被娘亲扔在庄子里养,直到三年前才被接回来。
便是要替宋妙妙嫁给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镇北侯,沈怀景。
娘亲说我是姐姐,要让着点儿妹妹。
凡是宋妙妙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会拱手让给她。
甚至在临盆前几日,我还写信托夫君回来时给她带一身时下最流行的石榴裙。
我不知道宋妙妙会被贼人掳走,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留了好多血,好疼,我怕我会死。
我怕我会再也见不到我爱的人。
可任凭我怎么摇头,娘亲也不肯信:“妙妙是因为你而死,那么,你们都下去给她陪葬!”
疼痛吞噬了我的意识,也将我对她那点儿期待吞噬得一干二净。
可现在我已经重活了一次,我不想死在这里。
血越流越多,我几乎要睁不开眼睛。
突然,我看见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熟至极,我顾不上其他赶紧大喊。
“顾郎中——”我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顾郎中的身形一顿,扭头要看过来。
稳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砰”地将窗关上。
然后回来用湿透了的长巾死死堵住我的嘴,低声咬牙切齿:“闭嘴!
让你叫!
让你叫!”
然后转头对门外大声道:“顾郎中,女人生孩子都是这动静,你别见怪。”
顾郎中在窗外停了一下,说了句“不会,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便抬脚要走。
被侍卫们按着的春华连忙大叫一声。
“顾郎中”三个字还未出口,稳婆冲过去用力甩了她一耳光:“你也闭嘴!
一个两个,都是晦气的东西,就知道给老夫人添乱!”
春华被死死捂着嘴,发不出来声音。
窗外顾郎中的身影渐渐远去。
我的心也一点点儿沉了下去。
春华被人拖走,房中只剩下我和李嬷嬷,还有她来时带过来的几个,帮忙接生的丫鬟。
失血越来越多,疼痛越来越弱,像是要麻木了。
孩子却半天没有动静。
意识渐渐昏沉,我整个人陷入绝望之中,只觉得喘不过来气。
稳婆一边指使着人换水,一边忍不住骂:“真麻烦,谁生孩子像你这样不安分?
让你用力听不见吗?”
“赶紧把孩子生了,我还得伺候三小姐过生辰呢!”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我以为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里面情况如何了,你们都挡在这里做什么?”
是哥哥?
我心里浮上惊喜,可稳婆防止我发出声音,已经用布巾堵住了我的嘴。
甚至还用布条绑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挣扎。
听到大哥的声音,稳婆看着满地的血,表情微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生不出来?”
“还有这么多血……不行,可不能给大公子看见,不然我就完了!”
“对!
塞回去,我得把孩子塞回去!”
她嘴里念念有词,让丫鬟按着我的肚子,努力将已经冒头的孩子往腹中塞。
沈怀景的眼神过于狠戾,侍卫们随之拔刀。
娘亲手一抖,慌忙松开我,宋妙妙躲在娘亲身后,恨恨地看着我。
十八连忙开路,春华扶着我一步步到沈怀景身边。
对上他关切的眼神,我摇摇头,转身对娘亲和宋妙妙搬出来架子道:“夫君,昨日是三妹妹的生辰,我忘了给她庆生,心里有愧,便想着再给她补上,来人,带三小姐进去水牢过生辰。”
宋妙妙睁大了眼,抓着娘亲的手不停摇头哀求。
娘亲想为她说话,沈怀景一记冷眼飞过去,她便没了气焰。
侍卫们拉着宋妙妙进了水牢。
我回房喝了药,哄了女儿入睡。
一直到翌日,我才姗姗起身去了水牢。
上京入了冬,水牢更是阴寒。
侍卫们将宋妙妙扔进去的时候,特意扒了她身上的衣服。
我进去的时候,李嬷嬷已经被冻晕了,还没醒。
宋妙妙半个人被沉浸在水中,身上全是冰霜,意识不清。
十八拎着一桶热水进来,我直接泼到宋妙妙脸上。
一声尖叫贯穿水牢,看见我,宋妙妙上下牙关直打颤,我直接下令十八将她捞出来,打断她的腿。
宋妙妙瞪大了眼:“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走过去手背拍了拍她的脸,然后抡圆了胳膊,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你能仗着娘亲护你,联合李嬷嬷趁我难产时加害我,我为什么就不能仗着我夫君的势,打断你的腿?”
宋妙妙脸色煞白,她不停地摇头,说我没有。
不停地央求。
但对我没有用。
十八两脚下去,清脆的骨折声之后,水牢中便是经久不绝的惨叫声。
水牢外突然传来父亲的声音:“宋长安,我知道你在里面!
赶紧放了妙妙!”
我回头,父亲身后还跟着气势汹汹的娘亲,两人被侍卫拦在门口。
宋妙妙眼中升起希望,趾高气昂地对我说:“看见了没,爹也过来了,你再不放开我,他就会把你永远赶出尚书府!”
我不以为然。
捏着她的下巴,反问:“你不是很喜欢让娘亲陪你过生辰吗?”
宋妙妙不解:“你什么意思?”
“正好,今日让他们也来陪你过生辰。”
宋妙妙面无血色,拔高了声音:“你敢?”
她话音刚落,十八便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将娘亲和父亲一起带进来。
“妙妙,我的妙妙,让你受苦了……”一看见宋妙妙,娘亲就红了眼眶,哭着扑过来。
十八一个锁喉,将她按在墙上,不容她动弹挣扎,娘亲脸色煞白。
父亲慌忙去阻拦,却被拦在门外。
他表情大变:“长安,你做什么?
妙妙是你妹妹啊,你别乱来!”
可他的话对我起不了半点儿作用。
宋妙妙的双腿已经被我打断,十八领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上去,照着她的脸颊左右开弓。
“宋长安,你疯了?
赶紧放开你妹妹!”
宋妙妙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水牢,娘亲急红了眼,拼命挣扎着。
很快宋妙妙的脸就被打得高高肿起。
我抬手:“上夹板!”
“宋长安!”
娘亲大声叫我,死死瞪着我,一双眼睛猩红,父亲也恨恨地瞪着我。
他们眼睁睁看着宋妙妙在我手里受尽折磨,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遍遍咒骂我不得好死。
真讽刺。
我对父亲说:“三年前宋妙妙仗着自己受宠,将我推进冬天的湖里,害我没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们说她不懂事。
三年后的今日,宋妙妙勾结李嬷嬷,试图在我难产时害死我和我的第二个孩子,我不过是将她对我做的那些一一还回去,他们却要骂我不得好死。”
父亲一愣,扭头瞪向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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