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你们疯了?!!”
苏灵一边尖叫一边躲着陈梨的拳打脚踢,但是没有用。
陈梨几乎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她打累了,停下来喘口气,“他有风度,不打女人。
可是我没有。”
“至于杨瑶的尸体,你不给,也没关系,反正她早就说过,肉身而已,都是累赘。”
“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活着。”
她俯下身,像是恶魔低语,“我告诉你,药,是有用的。
只不过你吃的药,是没有用的。”
“既然,你都说了,瑶瑶是在这里死的,那,你也在这里发烂发臭地死掉吧!”
“瑶瑶受的苦,你也给我受着!”
陈梨说完,把苏灵手上的手表扯了下来,力气之大,指甲划破了苏灵的手臂,又渗出血来。
她还顺手把杜怀远也一把拽了出去,只留下苏灵在愤怒咆哮。
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完全听不到苏灵的绝望的哭喊声。
杜怀远看向陈梨,又看向无人的走廊,“你何必来。”
陈梨答,“你以为我想脏了自己的手?”
“气不过。”
杜怀远沉默不语,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万一,她真的不肯说杨瑶在哪...我..整座研究所,我都翻遍了。”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绝望。
陈梨推了他一把,“冷静点。
他们这种有钱人我最清楚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看她爹妈,研究所做非法实验的新闻一出,股价一跌,不就逃去国外了吗?”
杜怀远蹙眉,“抓到了吗?”
“通缉了。”
陈梨嫌弃地看了一眼里面的苏灵,“放心,你饿她几天,什么话都说了。”
不出陈梨所料,当天晚上,苏灵就熬不住了。
我的尸体,被苏灵放到了一处废弃已久的殡仪馆旧址。
找到的时候,肉体已经腐烂,面目模糊。
闻声赶到的陈梨当场就晕了过去。
杜怀远没哭,也没说话。
他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我。
就好像,我只是睡着了一样。
警察拦住他,请他节哀。
他停住了脚步,很认真地说,“我没事。”
可只有我知道,他这样的状态,并不是没事的表现。
而我,无能为力。
等到其他人发现杜怀远状态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从实验室里拿了浓硫酸,绑走了刚被保外就医的苏灵。
一点一滴地融掉了她。
苏灵痛苦地求饶并不能阻止他。
我只能看着杜怀远,一步步地走向不可挽回的路。
没过多久,苏灵的父母得知了苏灵的死讯后,也先后猝死在监狱里。
陈梨带着这个消息去看望了在看守所的杜怀远,杜怀远神色淡漠,“是吗?
知道了。”
陈梨叹了口气,“对了,你父母,你,还是不想见吗?”
杜怀远面色发青,摇了摇头,语气坚决,“除非杨瑶活过来,否则,这辈子,死生不复相见。”
陈梨无奈,只能原话转达。
听到这句话的杜怀远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他们得知苏灵回国后,就一直发信息给杜怀远,逼迫他要跟我离婚,跟苏灵结婚。
知道苏灵有意要赞助提携自己家孩子后,更是像疯了一样地逼迫催促杜怀远,没日没夜地去围堵他骚扰他。
还说要来找我,跟我摊牌,叫我不要再缠着他。
S我不知道这些,全都是杜怀远瞒下来了。
他说累,也是因为疲于应付自己的父母。
还要想着借口来瞒我,怕我知道了以后,难过。
杜怀远的判决下来的那天,我发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淡了。
可杜怀远,却看见我了。
他像终于找到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轻轻环住我,“阿瑶。”
“是你吗?
阿瑶?
我不是在做梦吧?”
“阿瑶,我终于看到你了。”
“别再离开我了。”
我含泪微笑回抱住他,“好。
我们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