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容红药的其他类型小说《万花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林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州的贵女,极少有学骑术的,六宫之中唯有魏紫与余容。秋猎在即,司宝司早早开始准备衣物用度,而备下的妃御骑装,倒是出了事。负责骑装的小女侍,绣成的样式特别,只是颜色有些不尽人意,一套正红一套姚黄,颜色说起来没有问题,可怎么送去倒是讲究分寸。手底下的人犯的事儿,眉清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本来按着规矩来,皇后骑装玄色或深紫,姝妃骑装藕色或艳红就可以,偏偏那个鬼机灵的小女侍新研究了批料子,说是吸汗不显色,比往常的衣裙好不少,只是小女侍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了两个不上不下的颜色。姝妃喜欢艳丽明亮的颜色,本身正红合适,可皇后在侧,怎么招也轮不到一个贵妃用正红,容易落人口实成为谈资的事儿,哪怕余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会干。姚黄色本就是衍生自牡丹花,皇后出...
《万花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花州的贵女,极少有学骑术的,六宫之中唯有魏紫与余容。秋猎在即,司宝司早早开始准备衣物用度,而备下的妃御骑装,倒是出了事。负责骑装的小女侍,绣成的样式特别,只是颜色有些不尽人意,一套正红一套姚黄,颜色说起来没有问题,可怎么送去倒是讲究分寸。
手底下的人犯的事儿,眉清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本来按着规矩来,皇后骑装玄色或深紫,姝妃骑装藕色或艳红就可以,偏偏那个鬼机灵的小女侍新研究了批料子,说是吸汗不显色,比往常的衣裙好不少,只是小女侍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了两个不上不下的颜色。
姝妃喜欢艳丽明亮的颜色,本身正红合适,可皇后在侧,怎么招也轮不到一个贵妃用正红,容易落人口实成为谈资的事儿,哪怕余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会干。
姚黄色本就是衍生自牡丹花,皇后出自牡丹花州,使用姚黄色本就是天经地义。可如果给凤藻宫送了姚黄,给暖香阁送了正红,姝妃指不定闹多大的脾气,说是司宝司事事都抢着她的,连骑装颜色也要支使司宝司做她喜欢的。如果给暖香阁送姚黄,不知道姝妃又会拿司宝司做什么文章,姝妃不是什么绵里藏针的脾气,她要是不开心了会让所有人都不开心,六宫都知道姝妃与皇后不和,贸然送了哪件去暖香阁,都会惹人不快。
小女侍犯了难,眼看着就是交货期限,她连哪件送往哪个宫里都没主意,这才乘着夜色阑珊来找眉清,想让经验老道的尚宫替她想想办法。
眉清只着里衣,披着层厚实的毛毯坐在一旁看着桌子上的两件骑装,小女侍还没有绣纹样,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衣裳质感十足。
眉清沉默许久,说话的声音还是闷闷的,一听就是刚从睡梦中给拽起来的:“离交货期限不到半月,你可否再做两套骑装出来?”
眉清知道她的这个法子有些难为人,也是兵行险招,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姝妃傲气凌人,更是受不了皇后压她一头,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得了话头有机会找司宝司的麻烦。
司宝司上下一心,昼夜灯火通明。眉清把宫人们分作三拨,手头有秋猎的物件需要赶工的不参与,剩下的人分昼夜班,睡得晚的连夜赶工,熬不了夜的白天赶工,昼夜班分作两组,分别赶制两套骑装的部件。
眉清与小女侍泡在染坊里,没日没夜地研究,总算是做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等到那两套骑装完工,司宝司上下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女侍名叫阿伊,她将两件骑装收拢好放在一边,对着司宝司的姐妹行了一个郑重的礼:“阿慧多谢各位姐妹出手相助,以阿慧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在十日内赶制两套成衣。”
恰巧眉清在御膳房要了些可口的糖水,她喜欢在劳累之后喝点爽口冰凉的东西,司宝司内部设有地龙,为了保证有些名贵不耐热的材料常年开着,糖水自然成了好东西。
眉清一碗碗放在一旁,看着姑娘们一个个泪眼婆娑诉真情的模样笑开了花:“姑娘们,来喝糖水咯,要哭的一会儿还有的哭呢。不喝就没了哦。”
宫人们一拥而上,一时间司宝司热闹非凡。
绮疏晓日,红遮翠障,南栀没了晨省,也不让多加外出,闲来多生几分女儿家情怀,捻针绣云纹,绣的是竹,往常人绣竹,大都是笔直的修竹,南栀不是,她爱极了小小的竹叶,风吹沙沙响,灵动飘逸。
奶嬷嬷拿来了暖香阁送的药方子抓的熏香,南栀拿去确认过,是安胎定神的,比苦苦的药不知道好多少。姝妃还派人带话来,说的是:“本宫不屑害你,药方子给你,自己打点去。”
竹满庭还是小亭子的时候常说,暖香阁余容堂堂姝妃不好招惹,能躲着就躲着,不要往她身边凑。南栀从前觉得,小亭子说的在理,在宫里应当时时注意才是。可长久接触下来,南栀发现,余容只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豆腐心。
皇后娘娘畏寒,哪怕是盛夏也只是在殿中放上一盆老冰,晨省时有人反应,姝妃娘娘总是摇着自己手中的团扇出言嘲讽人家矫情。
红药喜欢来白蟾宫找她,每每吃得走不动道儿才回去,有次落了个簪子,南栀让妙书送回去,妙书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食盒,是给她煨好的鱼汤,说是替红药给的回礼。
姝妃娘娘明明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阿。
都怪小亭子瞎说话。
人是不能说的,说什么来什么。
正巧竹满庭带着一个小金铃来了,他走到屏风后褪下九五龙袍,换得一件月白锦袍,身纹九龙,绣边纹得祥云金丝头戴束发紫金冠,脚蹬黄缎朝靴,脸如雕刻,五官分明,俊美异常,却又显得格外放荡不羁,眸瞳时而流露精光。
南栀平白无故羞被脂粉染,侧身行礼,盈盈一拜, 唱礼声声恍若鹂音席卷耳畔又似潺潺弱水汩汩,更添佳人三分和婉:“给帝君请安。”
竹满庭难得见南栀这么正正经经请安,自打发现他是与自己朝夕相处几个月的小太监后,四下无人的时候南栀向来随性得很,从不会对他行妃礼。
竹满庭一挑眉,在南栀面前坐下:“美人儿怎么了,突然这么守规矩,是做什么坏事了?”
南栀更羞了,刚才还在说他睁眼说瞎话,哪知道把人念来了,自打她怀有身孕,竹满庭就天天混在她这,要不是她不用晨省,也不能常出门,遇上个嘴碎的,都不知道说她专宠还是说她狐媚去。
南栀红着脸小声说:“才念着帝君,帝君就来了。”
竹满庭也不逗她了,小姑娘脸红得都能掐出水来,大概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也不想深究。竹满庭长臂一展,将南栀揽在怀里,摸出小金铃在她眼前晃阿晃。
“从蒙原进贡的物品里挑出来的小玩意儿,你可喜欢?”
花国金银锻造并没有那么出众,融金的手艺还是蒙原做得好,竹满庭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稀罕金银珠宝,独独在意那么一点在意,他陪着魏紫盘点国库,相中了这只金铃,索性拿了过来。金铃叮当作响,惹得南栀笑开怀。
“南栀喜欢,小亭子有心了。”
你看阿,有心对你的人,总会记得你的喜好。
南栀觉得,没有什么比眼前的金铃更好。
行宫内金秋桂香扑鼻,陈乾这才发现原来已是秋日。他的衣食住行都由专人负责,常年在外奔波,不会特别在意春秋轮转。
他想起这次出行时给小公主采买小玩意儿收看见了身衣裳,命人熨烫好给周芙蕖的屋子送了去。
莲花州有种布料名叫软烟罗,软烟罗只有四种颜色,一样雨过天青,一样秋香色,一样松绿的,一样银红的,那银红的又叫作“霞影纱”。
南栀听了罗燕兰的话,到底是薄面,登时面染霞色,轻声娇嗔:“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南栀没有。”
罗燕兰以为是她不好意思当着婢子多说,于是示意宫人们退下。她凑近看着这个如今宫里的红人,快两月的身孕,似乎没有孕期该有的增重,依旧是看上去羸弱的身子,除了孕期反应比较大,和做姑娘时没有区别,连多一块斑也没长,也难怪帝君护的那么紧。
罗燕兰凑在她耳边是问她有没有什么助孕的法子,她也想试试。凡是宫里的妃御一个月总能翻那么一两次牌子,一次不行就两次,别人有的她也可以。罗燕兰有耐心去等。
罗燕兰觉得,阿若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王爷对她皱眉或许是因为她无子嗣。她入宫一事,究其根本,是为了替那陆雨宫的贵妃铺路,为了帮王爷打探竹满庭的软肋,好让王爷实现他所想要的一切。
周芙蕖无子无女,她要想帮周芙蕖在宫中立足,不就是缺那么一个孩子么?那暖香阁的姝妃,不就是凭着那么一个公主才比旁人嚣张几分么。她比周芙蕖年轻,只要有法子,达成目标只是时间问题。
南栀脾气温软,又是个心思单纯的,她之所以拿着藕粉罐子来叨扰,为的就是从她的嘴里套出易孕的法子。
罗燕兰没想到南栀是这么个反应,却怎么看都不是谎话,她再次询问,这次直白了很多:“若妹妹没有方子,怎么会这么快怀上龙胎?妹妹可不要唬我。”
宫里的人都想怀上龙胎母凭子贵,哪怕罗燕兰这么问,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南栀眸色潋滟,轻嫚莺语:“南栀可不敢诓骗姐姐,南栀看着羸弱,身子却是极好,平日里连病痛都少,只是怎么吃也不长肉,若是姐姐不信,大可以翻翻看有没有药罐子。”
罗燕兰听她话说到这里,知道她是较真了,连忙打哈哈带过:“听妹妹这么说,我是信了,这阖宫上下,唯有妹妹气运好,初寝快人一步,怀胎也快人一步。妹妹若是不嫌弃,我可要认个干娘的位置。”
孕妇的喜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南栀这时掩帕笑得灿然:“姐姐莫非想做一罐藕粉的干娘?”
如果是在民间,世家好友之间认做干亲,都要备上厚礼登门拜访递贴,阵仗小不了,更别说南栀怀的是皇室的子嗣。只是皇室的子嗣有讲究,别说是干亲,能不能养在自己身边都是问题,南栀这句调侃是刻意的回避,也是刻意的调笑。
罗燕兰不由分说伸手挠她腰间,怎么说都是花季少女,都有那么点儿少女心的时候,她笑骂:“好你个南栀,吃的时候可欢了,现在倒笑话起我来,看我不收拾你。”
罗燕兰有分寸,只是轻轻挠了两下,惹得南栀求饶便停下,两人笑做一团。罗燕兰可不敢伤着了这肚子里的小东西,南栀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金贵的很。
夜宴的灯笼添了一盏又一盏,山雨欲来退了一步又一步。添的是风卷云涌,退的是万籁俱寂。
罗燕兰袅袅身姿起,她勾着个明艳儿的笑落座,没有人注意她的离开,所有人似乎都有自己所关注的东西。夜宴之上的助兴舞刚刚结束,舞姬堆在一处做着陪衬。
罗燕兰定睛一看,中心位置有一人身着异域衣裙,头戴玛瑙抹额,环佩叮当,一手拿着酒樽,跳的是她从未见过的舞,不比舞姬的柔情,而是妩媚之中带着洒脱。
只见主位之上的竹满庭遥遥一杯酒,朗声笑道:“蒙原公主的舞姿,可谓是翩若惊鸿,寡人敬你。”
阿念玥应声举杯,清酒入腹,好不痛快。她跳得尽兴,拿着空酒樽晃回了阿施勒身旁,婢子适时给她递了块薄毯,阿念玥跳了会舞身上热的不行,只是盖在腿边没有去管。
阿施勒凑近警告她:“小狼,快把毯子披上,不然明日去猎场我不带你。”
阿念玥笑得肆意,美人饮酒,平添三分红晕,明明没有特意装扮,只是换了身舞衣,却意外的让人心动。
阿念玥对着竹满庭晃了晃宫令,说着她听见的笑话:“花国帝君,我家阿施勒说秋猎不带我,你和他说说,我手上的是什么。”
竹满庭乐意看到这种场面,他顺势添了把火:“可汗这不厚道,你家公主手里拿着宫令,哪有不让人家去秋猎的道理,你这不得自罚三杯,聊表歉意?”
阿施勒也不含糊,三杯清酒对蒙原男儿来说不过是小事,不过眨眼间清酒入腹,又是一场觥筹交错。
罗燕兰小口喝着新上来的酒酿小圆子,她的位置正对着蒙原来使,她无端觉得,那蒙原公主一颦一笑间有些像周贵妃。
罗燕兰位分低,坐的位置偏僻,可偏僻的位置更适合浏览全局。她抬眼望去,皇后娘娘身旁的周芙蕖一袭宫装端庄优雅,可是眼眶却是说不出的红,看上去倍感憔悴,仔细一看,又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宫宴上的弯弯绕绕太多,就说这菜肴,大臣所吃的食物与宫妃的都有所不同,似乎在这里,人生来被分为三六九等。
蒙原来使的桌上是特地从宫里带出来的清酒,宫妃饮用的是行宫里的果酿,而臣子们饮用的,大都都是黄酒。
仔细观察大臣身旁的家眷,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有的身着宫装青丝挽半髻,有的却是看着不过双七的年纪。
岁月更迭,一场场宫宴像是一场场小型选秀,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红颜芳骨。偌大的深宫,有谁还记得她们?
自古帝王薄情寡义,罗燕兰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把自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卯足劲儿往深宫里送。
她只知道自己入宫是为了让王爷开心,她管不了太多,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发生。
王爷吩咐的事情,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知道,在即将到来的秋猎场上,是一片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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