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韵盛淮写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由网络作家“菟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周后,开完会的盛总在黎市最气派的写字楼揉着眉心看资料时,高秘书小心翼翼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盛总,这是......太太寄来的。”盛淮抬起头,盯着秘书手中资料看了片刻,才眼神示意她放到桌上。拆开文件,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飘了出来,苏韵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他看都没看里面内容,随手丢进碎纸机。高秘书见老板脸色不对,犹豫片刻才试探开口。“盛总,太太她最近......在找工作。”盛淮看眼门口,语气如冰:“出去!”高秘书脸色发白,默默退出去。......这段时间苏韵很忙,每天奔波于医院和各种面试,她现在跟父母住在城郊一处步梯老房子里。家里几栋别墅都被查封,公司在清算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突然都落到了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身上。苏韵是国外知名服装设计...
《苏韵盛淮写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精彩片段
一周后,开完会的盛总在黎市最气派的写字楼揉着眉心看资料时,高秘书小心翼翼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盛总,这是......太太寄来的。”
盛淮抬起头,盯着秘书手中资料看了片刻,才眼神示意她放到桌上。
拆开文件,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飘了出来,苏韵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他看都没看里面内容,随手丢进碎纸机。
高秘书见老板脸色不对,犹豫片刻才试探开口。
“盛总,太太她最近......在找工作。”
盛淮看眼门口,语气如冰:“出去!”
高秘书脸色发白,默默退出去。
......
这段时间苏韵很忙,每天奔波于医院和各种面试,她现在跟父母住在城郊一处步梯老房子里。
家里几栋别墅都被查封,公司在清算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突然都落到了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身上。
苏韵是国外知名服装设计大学毕业,还拿过不少比赛奖项,芭蕾和钢琴也都算是顶尖水平,简历投出去短短几日,就有不少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
林桉的办公室内—
“林医生,您的意思是可以给我妈妈安排治疗了是吗?”
林桉看着办公桌对面,眼神温柔。
“不错,这段时间你要注意病人的情绪,保持好的营养和睡眠。”
“还有......要做好化疗后有可能产生一些不良反应的心理准备。”
苏韵攥紧掌心,垂眸沉默数秒,才又开口:“知道了,谢谢林医生,那我先走了。”
林桉站在办公室内,轻声叫住门口身影。
“苏小姐。”
苏韵转身,带着浅浅笑意:“还有事情吗?”
“嗯......”
林桉低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过去。
“这是?”
“这是同事孩子满月送的喜糖,苏小姐不要嫌弃,吃点甜的,开心一点。”
“好......谢谢林医生。”
从医院出来,先去了银行,现在父母名下所有资产都已经被冻结,能用的只有她的卡。
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四位数余额,苏韵沉默着拔了卡。
最近面试过许多公司,以她的条件找份工作本不是难事,可签合同时却总会被各种理由婉言拒绝。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盛淮的意思。
他想逼自己回去,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然后继续每天为他熨衣布菜,做那个柔顺沉默的盛太太。
他只是,想要个用惯了的贴身保姆罢了。
坐公交车到家,这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还没有以前别墅里一个浴室大。
刚把包放下切好菜,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盛淮打来的。
“苏韵,见一面吧。”
——
三月初春,街上总是很鲜艳。
穿过最繁华奢靡的商业街,远远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
待她走近些,副驾驶缓缓打开。
苏韵毫不犹豫上了后座。
车子一路往市郊开,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给原本冰冷的五官镀上层光晕。
盛淮用指尖烦躁的敲击方向盘,瞟眼后视镜。
“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几天未见,她憔悴不少,纤瘦白皙的身体包裹在紫色长裙里,长发自然披散,却还是很好看。
苏韵侧脸看着窗外,伸手去接擦肩而过的风,语气淡淡。
“不是你找我的吗?”
“呵,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还是盛太太。”
苏韵突然轻笑起来,她一笑很好看,眼尾上扬,带出一股子娇媚。
“对啊,所以我要跟你离婚,摆脱盛太太这个尊贵名头。”
急刹车在海边公路上留下一道辙痕!
苏韵被抓住细腕拖下了车。
绯红的晚霞映在不远处海面上,像冰淇淋一点点慢慢融化。
盛淮把苏韵紧紧环箍于车身一侧,随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苏韵突然觉得很无力,眸光透过他的脸,落到不远处海平面。
“盛淮,你明明就不爱我,离婚之后也可以大大方方找个喜欢的,而且我家破产了,对你更是负担。”
“你又何必......不肯放过我呢?”
他又点燃一支香烟,眼神带着狎玩:“放过你?然后去跟那个眉来眼去的小医生搞在一起?”
苏韵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盛淮,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一直不同意离婚,那我就只能去起诉了,那并不是盛先生想看到的结果吧。”
话音刚落,大手就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侧脸,挺拔的身体压上来,鼻尖贴着鼻尖,眼神交错。
苏韵试图别开脸,又被他强硬扳回去。
盛淮气急,竟勾出几分凉薄笑意:“离了婚,谁敢要你?盛家在黎市是什么地位你不清楚吗?”
苏韵脸色惨白。
她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苏韵......”,他放软声音,修长手指攀上她光洁额头,在精致脸上慢慢游走。
“搬回别墅把,至于你父母那边,我会重新帮他们找房子。”
“还有......医院必须要换!”
苏韵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海面上最后一点点晚霞融化。
很久后,才收回眸光。
“在这里肩并肩看海,应该很浪漫吧。”
还记得那个雨天,自己狼狈站在收费窗口一遍遍打电话,而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
再搬回别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做柔顺沉默的盛太太吗?
苏韵抬起眸,用力打掉他在脸上游走的手。
“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只当一个花瓶,也不愿意继续忍受丈夫的冷漠。
她要离婚,要依靠自己去赚钱,治疗母亲的疾病。
她不愿意再受制于盛淮!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再次被箍住动弹不得。
淡淡松木香飘进鼻腔,强势不容置疑。
夫妻三年,他太清楚她的一切。
就如同此刻!
苏韵仰着雪白脖颈。
只能跌在他的怀中。
壁垒分明的胸膛如乌云压城,男人语气轻挑。
“不是很硬气么?现在......嗯?”
苏韵后背瞬间僵直,浓烈耻辱席卷每个细胞,她顿住挣扎的动作,抬手朝那张清俊的脸狠狠扇去!
“哥们,你不会看上别人老婆了吧!”
“这两口子感情可比想象中好,你悠着点!”
秦斌掐灭烟头,端起酒杯喝光,语气沉闷:“走了,今天你请客!”
肖泽满脸无辜:“不是,你俩公子哥来消费怎么都不付钱?!”
......
会所楼下。
苏韵站在夜风里等公交。
修长出众的外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劳斯莱斯停在她的脚边,车窗半开,盛淮语气难得温柔。
“上车。”
苏韵拎着包转身就走。
车又启动赶上去。
俊男美女的画面让车站上的人以为在拍偶像剧。
苏韵越走越快,车子在后面缓缓跟着。
她脚步一转,进了路边植被茂盛的公园。
时间已经不早,公园里寂静无声,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湖面。
走到树林深处,苏韵有些害怕,加快脚步。
没几步,她就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
“救......”
暗哑声音在耳畔响起:“是我。”
盛淮棱角分明的脸在夜色中看着她。
她转身就跑。
嘶啦......连衣裙在树枝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后背大片大片莹白露在他眼底。
苏韵一惊,连忙用手试图捂住后背。
“你别过来。”
盛淮径直走过来。
他抬起手,指尖扫过那片裸露的莹白,声音很轻:“有没有划伤?”
“没有,再见!”
“等等!”,盛淮叫住她:“钱你收到了吗?”
苏韵停住脚步,片刻开口:“多谢盛先生。”
寂静无人的公园里,盛淮看着她,心里明白她是真的不想跟自己联系。
征服欲再一次占了上风!
他步步逼近,眼神阴鸷。
指尖一寸一寸,在皮肤探索。
苏韵眸中溢满水汽。
“别。”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一寸寸细细扫过。
夜风吹得老榕树窸窸窣窣的响。
苏韵咬着牙。
“盛淮,你干嘛?”
他意外的笑了,语气慵懒蛊惑。
“好啊。”
话音落,头皮一麻......
他抱紧她。
今晚秦斌看她的眼神,让人很不爽。
分居的这段时间,他才慢慢开始重新打量自己妻子。
原来她钢琴弹的那么好听。
芭蕾更是跳的像林间精灵。
她居然也会有脾气,也会不满意,可是这些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盛淮垂下漆黑的眸,喉结滚动,嗓音沙哑:“我的太太什么时候回家......嗯?”
苏韵闭着眼。
思绪涣散......
平静后。
他抱她上车,顺手从后座拿出条裙子给她。
苏韵盯着那条裙子,心如坠冰窖。
不过盛淮很快开口:“别误会,鉴于前几次意外,专门给你准备的。”
他第一次主动解释。
这倒是让苏韵很意外。
她轻笑:“姜小姐应该很喜欢你这份细心吧。”
盛淮指尖在方向盘顿住,很久后才开口:“我跟她,没有过。”
苏韵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也没有再解释。
车子一路驶进别墅。
老太太下午就命令孙子把苏韵接过来,一直等到晚上。
门口刚有响动,佣人们就飞奔着去报信。
“少爷和夫人都回来了!”
这句话让老太太的气瞬间都消了。
回来就好。
下了车,盛淮紧紧抓着她的手,根本挣脱不开。
苏韵气恼,也只能任由他握着。
佣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后院私厨挽着袖子指挥。
“老太太交代,生蚝,甲鱼,鹿鞭,羊腰子放放放全放!”
“汤里丢点地黄丸!”
佣人诺诺出声:“要是被少爷发现怎么办?”
私厨笑的意味深长:“发现如何,他不问你说,他一问你惊讶!”
餐桌上。
老太太笑的神秘兮兮,抓住苏韵的手:“今晚你俩都要多吃点,可不能辜负奶奶一片心意!”
苏韵瞥眼餐桌,再笨也知道什么意思。
倒是盛淮一脸淡定的接话:“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苏韵:......
盛老太太乐的眉毛眼睛挤成一朵花,看孙子都顺眼不少,又亲自盛了一碗鹿鞭汤看着他喝下去。
盛淮一碗接一碗。
晚餐结束,老太太不由分说就把他们赶上楼。
看着奶奶房间熄了灯,苏韵拿起包就走。
可是很快她就怔住了,不管怎么使劲,门把手都丝毫不动。
看样子有人把门从外面锁住了。
盛淮陷在沙发里,大长腿搭在桌子上,看她沉着脸生气。
一支烟罢,他起身把苏韵被他圈在怀里。
他低头,目光专注,语气沙哑:“奶奶今晚可费了不少功夫,要不我们就顺了她的意?”
苏韵仰脸看他,有种想把这个男人脑袋打开瞧瞧的冲动。
盛淮见她不动,索性自己拉起她的手。
嘴唇凑近她的耳畔,语气轻佻:“要吗?”
苏韵眸中情绪不明,细细打量着他,带着审视。
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鼻梁挺直,眸色漆黑冷冰,棱角分明。
可是好像又变了一些。
说不清。
见她盯着自己出神,盛淮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床边走。
苏韵也没有反抗。
她故意攀援上他的肩膀,语气撩人。
“现在这样,不怕你的姜小姐生气。”
“盛淮,一个大男人,对不起妻子也就算了,连情人都处理不好!”
“丢人!”
黑暗中,他身体僵直,停止动作。
盛淮要被她的话气疯了,这个柔顺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总是能把他气的说不出话!
他想跟她解释,自己对姜栀没有过这些。
他想说已经很久没跟她再联系了。
但是看着床上那张冷漠毫不在乎的脸,他气呼呼的什么都没有说。
他抽出来转身进了浴室,决定冲个冷水澡。
身后轻笑,语气同他从前一样轻薄:“真有骨气。”
砰!
洗手液被摔个粉碎。
等再从浴室出来,苏韵抱着毯子睡得正香。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精致的脸上,盛淮看的有些入迷。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头。
苏韵不耐烦的轻哼一声,翻了个身。
盛淮勾唇,把被子细细给她盖上,也在旁边躺下。
但!
那些十全大补汤。
可不是白喝的......
长夜漫漫。
有人睡得香甜。
也有人,辗转难眠。
让他把持不住的一切就在旁边,体内燥火沸腾炙烤
若是以往,盛淮绝对毫不犹豫的自顾自......
但是现在,却有些......舍不得。
下床坐到沙发上,盛淮想倒一杯茶冷静冷静,刚喝到嘴里又全部吐出去。
就连卧室的茶壶里,都被灌满了大补汤。
夫妻俩被老太太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又渴又燥,又冲好多遍冷水澡才平静下来。
重新躺回床上,他看着桌面滞住几秒,伸手轻轻拿走的苏韵的手机。
可是密码试了好多次都不对。
叮咚!
清脆信息提示声音在手里响起。
叮咚叮咚叮咚......
手机上端临时消息处,一个备注宝贝的名字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但是他看不到内容。
苏韵被铃声吵醒,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机研究锁屏密码。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许尴尬。
滞住半秒,盛淮脸一沉,厉声质问:“苏韵,我们还没离婚呢,你的宝贝大晚上就迫不及待发消息?”
苏韵没理他。
他气急,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睛。
“说!你的宝贝是谁!”
苏韵眼珠不转的盯着他许久,忽然冷笑出声:“你吃醋了?”
他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别忘了你的身份!”
话落,他抓着苏韵的手指强行指纹解锁。
小韵,前几天设计团队封闭训练,想我了没?
周末我跟肖泽一起去看伯母。
你睡了吗,那好吧,晚安。
苏韵满眼戏谑,语气充满嘲讽:“盛淮,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盛淮弓着背,垂下头盯着她看。
看着看着他眼神微微一变。
清亮月光里,苏韵白皙肩膀上有一道长长的褐色伤疤,蜿蜒至后背。
那是上次争吵时, 他留下来的。
被他灼灼目光看的心烦,苏韵索性侧过脸,几缕乌黑长发散落在胸前。
盛淮慢慢俯下身,修长手指细细在那道疤痕上抚摸,眼底不自觉浮出一层雾气。
“疼吗?”。他声音沙哑。
很久很久后,苏韵才从被子里探出头。
“疼。”
她紧闭双眼。
他紧紧盯住她,一连串的逼问。
“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那你喜欢谁?”
“......那个林桉吗?还是秦斌?说话啊!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了?嗯......是不是!”
苏韵越沉默,他就越放肆。
平静下来后。
天边已经泛起亮光。
他侧着脸,看她光洁的额头浸着汗,眼角还闪着泪滴。
盛淮用胳膊撑起上半身,抬起指尖想帮她抹掉眼泪。
苏韵浑身一颤。
她以为他又......
“盛淮,我要去跟奶奶说清楚,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
盛淮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借着晨光看她,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 。
“苏韵。”
他喃喃她的名字:“苏韵,我们好好谈谈,就好好谈一次,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好不好。”
苏韵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有些恍惚。
还没有开口,盛淮的电话就响了。
他看眼屏幕,皱眉挂断了。
但很快又响起来。
苏韵余光瞥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整个人都清醒了,主动帮他按了接听和免提。
姜栀娇软声音响起:“阿淮,我发高烧,自己在医院,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盛淮拧着眉,一言不发。
姜栀继续发嗲:“你跟苏韵姐姐谈好没有,昨晚有记者采访,我好像......不小心说漏了嘴,你不会怪我吧。”
盛淮捏紧手机,看眼冷着脸穿衣服的苏韵,压低声音:“你说什么了?”
“哎呀,也没什么,就说你喜欢看我跳舞,还有............哎呀,你知道的,记者就那样,我又太单纯,就稀里糊涂说了一些。”
等挂断电话,苏韵已经收拾好,站在被锁住的门口。
她看着他,目光冷冷。
“盛淮,你是让他们把门打开,还是你从楼上跳下去给我开?!”
佣人 后来跟老太太报,少夫人一大早就离开了,少爷没多久也自己开车走了。
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盛老太太气的当场把孙子电话拉进黑名单。
......
黎市医院单人病房内。
姜栀靠在病床翻杂志,打着点滴,长发散落两侧,看起来很娇弱。
听见门口响动,她扬起眸,满眼惊喜:“阿淮,你终于来了!”
盛淮面无表情,视线落在打点滴的手背,眼神复杂的开口:“疼吗”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姜栀更开心了,便垂下眼眸硬挤出几滴泪:“那个护士扎了好几针,可疼了。”
盛淮没有说话。
想到上次苏韵被雨淋发高烧,打点滴应该很疼。
他沉着脸,拨通电话,语气很不好:“记者那边,你去处理!”
姜栀等他挂断电话,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阿淮,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见他不说话,她捂着脸哭出声:“都怪我,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什么都办不好,还惹你生气。”
“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个小小年纪就没有妈妈的孩子,没人会在乎。”
句句可怜,最后一句直戳盛淮的心口。
他脸色缓和些,死死盯住姜栀的脸,语气生硬:“姜小姐,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他没有叫他姜姜。
姜栀攥紧掌心,嘴角掀起温柔的弧度。
盛淮转身就走。
电梯口,他指尖在屏幕上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按了负一楼。
苏韵妈妈的病房在六楼。
但是上次他去,苏家人都不待见他。
盛淮上车,先去了公司。
坐下来后,长腿搭上办公桌,身体后仰,他从抽屉里拿出张照片。
苏韵穿着洁白芭蕾服, 双手优雅举起,体态轻盈。
这是盛淮在泽梦会所偷拍的。
正看得入神,高秘书神色紧张的敲门进来。
“盛总。”
“有件事可能遇到些麻烦。”
结束完两场小剧团的演出,苏韵拖着疲惫身体到医院跟父亲换班。
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鱼!你什么时候到的?!”
“打你电话关机,我就直接找了陈姨。”
小鱼指指一旁两个大行李箱:“刚下飞机。”
苏明安叫住女儿:“带小鱼去吃点东西,爸今天跟车行请个假,你们姐妹很久没见了。”
餐厅里,看着她满手的创可贴,小鱼有些绷不住。
苏韵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如珠似宝的被娇养长大,现在这种生活,她怎么受得了。
“好啦小鱼,多大了还哭鼻子!”,苏韵知道姐妹在想什么。
她故作轻松,递过去菜单:“允许你今天宰我一顿,想吃什么随便点。”
几道最便宜的素菜很快端上来。
小鱼语气试探:“盛淮他......跟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苏韵头也不抬:“不清楚,只知道是个芭蕾老师。”
她满脸震惊,声音都提高不少,引得餐厅众人侧目。
“盛淮他是不是疯了?你的芭蕾可是顶尖级别,当初那个芭蕾首席云启山想收你为徒,费多少功夫!”
小鱼听得生气,在盛淮和姜栀的八卦新闻下狠狠大骂一通。
骂完消气后,她端起酒杯,语气认真:“小韵,你这样到处打零工不是办法 。”
“不就是钱吗?”
“你姐妹现在可是知名设计师,以后我养你就是!”
“不准哭!哭什么哭,还有我呢,再不济还有肖泽。”
“笨蛋小鱼,你养我一辈子啊,我们家现在欠的钱......可是一座大山。”
“怕什么,大不了......我就勤快些,多画点设计稿。”
苏韵噗嗤一笑,语气重新轻快起来。
“肖泽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小鱼摆摆手:“去他便宜爹那报道了,听说他后妈又给他生个弟弟,嘿!真够有趣的。”
肖泽家在整个黎市都挺有名。
有钱有势是其次,他爹肖成军两年换一个老婆。
给肖泽生的弟弟妹妹都够编成一个幼儿园。
小鱼点燃一根烟,盯着苏韵看。
她还是那么漂亮,却也憔悴许多。
许久。
“苏韵。”
小鱼试探着说:“你去肖泽那边吧,再怎么样比每天到处瞎跑强,还不安全。”
苏韵有些犹豫。
倒不是不想去,只是盛淮知道了肯定又会找事。
肖泽父子关系向来不合,她不想他为了自己的事为难。
但很快肖泽就打来电话。
“你就踏踏实实去,漂漂亮亮的弹琴,老头子那边我会搞定!”
说完他语气略略迟疑。
“听我兄弟的那帮蜜儿说,盛淮想让云启山带他那个小情人。”
苏韵垂下眸:“云老师前几天联系我了,好像确实要回国,让我到时候跟她见一面。”
实际上,不仅仅是见面,还是合作。
当初云启山确实很看重她,也很欣赏,直至今日也依旧如此。
电话里沉默几秒。
肖泽惊到了:“好家伙这不是谣言啊?盛淮是不是疯了?放着你这颗钻石不要,去泡颗破石头!”
小鱼听着免提里的话,吐出一个烟圈:“男人结了婚,哪怕外面是坨牛粪,他都觉得是香的!”
挂断电话,送小鱼到酒店,看着她低头把一包包礼物往自己怀里塞,苏韵的心突然就觉得安定许多。
第二天傍晚,黎市中心地段。
泽梦高端商务会所已经灯光璀璨。
肖泽还是一如既往,打扮的花里胡哨,提着大大的奢侈品包。
他带苏韵到人事部签了合同。
每晚7点到12点。
钢琴两首,芭蕾舞一场。
每个月三万块钱。
苏韵跟着人事经理去熟悉环境,小鱼斜睨肖泽,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红痕,嗤笑一声:“够激烈的啊!”
肖泽毫不在意:“别逗哥们了,我跟阿正......毕竟两年没见了。”
小鱼点燃根香烟,慢条斯理抽着,很久才抬起头:“那小子还在等你?”
阿正是一家酒吧的老板 。
性别男,爱好男 。
跟肖泽在一起聚会中认识。
老头发现后,肖泽被送到国外。
没想到刚回来第一天,两人又联系上了。
吸完一支香烟,小鱼拍拍他肩膀,走了出去。
她是看着肖泽跟阿正怎么好上的,后面那小子还为肖泽跳一次,本来以为两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没想到这么快就旧情重燃。
但感情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劝。
......
落地窗前,盛淮拿着手机,眉头拧紧。
电话里盛夫人语气不满。
盛淮!管管你老婆!
听说她去泽梦会所弹琴跳舞?
肖家跟我们是竞争对手!苏韵有没有心?!
而且那个肖泽名声狼藉,刚回国就被拍到在酒吧拉拉扯扯,你就这么放心你老婆在外面鬼混?
盛淮语气散漫:“我要是管得住,你就不会知道这些事。”
盛夫人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放下手机,她重重把茶杯砸地上。
“表X养的东西!”
一旁佣人惊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看过去,她已经又恢复以往的优雅冷静。
盛淮低头随手在文件上签完字,叫住秘书:“今晚去泽梦。”
秘书点头,又递过去份文件:“盛总,之前太太跳芭蕾的会所,具体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翻开文件,盛淮眼底浮出不屑。
苏韵上次两支舞拿三千,他就觉得不对,果然那家会所的幕后老板是林桉。
呵......他还真是好心。
晚上9点,泽梦88楼奢华宴会厅,已经坐满了人。
黎市一帮公子哥围在一起聊天喝酒,怀里都搂着几个锥子脸。
见盛淮过来,几人忙起身把他让到中间位置,给旁边锥子脸阿凡达使个眼色。
有一个不怕死的往他杯子里斟满酒,夹着嗓子:“哥哥,人家敬你一杯。”
盛淮抬头,只一眼,小阿凡达就吓得放下杯子哧溜蹭到角落不再说话。
肖泽笑呵呵的给他重新倒杯酒。
“盛总还是头次来我这个小破地方,真是荣幸。”
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是啊,难得见盛总一面,待会可要好好喝几杯。”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说笑间,宴会厅水晶灯突然变得黯淡,独留舞台一束光打在水晶钢琴上。
苏韵一袭白裙,肩膀上戴着一对洁白的羽毛翅膀。
灯光追随着她的脚步,宛若天使的光晕。
颔首问好后,她坐在琴凳上,准备第一首曲子。
阴暗中,盛淮神色冷冷,目光锁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匹狼。
毫不遮掩。
筒子楼里,大部分住户都已搬走,楼洞里的感应灯也像是摆设。
苏韵腿上发酸,每爬一层阶梯都使尽全身力气。
她只是努力在盛淮面前表现得淡定自然。
刚刚发生的事情。
呵......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
盛淮在那方面总是喜欢创新。
出租屋里黑漆漆一片,伸手打开灯,桌子上放着几个没洗的碗。
苏韵先把碗洗了,又拿出块排骨,焯完水放在砂锅里加上绵藕芸豆慢慢的炖。
做完这些,她才去了浴室。
喷头花洒泄下,密密水珠细细冲刷每寸欺霜赛雪的肌肤,长发丝丝缕缕在落在水雾中。
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
已经凌晨两点,铃声让她瞬间浑身紧绷。
还好不是医院打来的,看着屏幕上的小鱼头像,苏韵勾起嘴角。
“这么晚打电话,想我啦?”
小鱼厉声开口。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苏韵选择装傻:“两年没回国,是不是被你们公司男模迷住了?”
小鱼更加生气。
“苏韵!”
电话里沉默片刻,隐隐有几声哽咽。
“我没事的......”
小鱼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苏韵的脾气,转移了话题。
“韵宝宝,我过几天就回来啦。”
“真的!太好了......”,连日来终于有个好消息能让苏韵笑一笑。
“什么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小鱼抬起美腿,皱眉踢踢身边男人 ,才又开口:“这几天吧,同肖泽一起。”
肖泽—性别男,爱好男。
跟她们是发小,大学毕业后和小鱼在同一家公司。
两姐妹说了很久很久的话,最后才不知不觉睡着。
......
苏韵是被电话吵醒的。
看到来电显示,她犹豫几秒。
自从苏家破产以后,不断有人打电话威胁,恐吓,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能理解。
电话接通,对面就传来冷漠压迫的声音。
“小韵,苏家欠的那一千万你看......”
“我明白的,但是您看能不能稍微缓一缓?”
“缓?呵呵......你家现在的情况别说一千万,一万块都拿不出来吧。”
“陈叔叔,当初我爸二话不说借你5千万救急,可现在你却......”
“哼!少扯这些过去的事乱攀关系!听说你跟盛总在分居,一定很寂寞吧。”
“要不......”
他声音越发猥琐:“要不你陪陈叔叔两晚,欠款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苏韵听得胃里翻江倒海。
“你放心,我会还上这笔钱的!”
“这么说,你不愿意了?那既然如此......”
对面声音变得恶毒:“苏韵!十天之内你如果还不上这一千万,别怪我手下无情!”
苏韵捏着电话半天未动。
直到手机屏幕漆黑一片。
周末,公交车上人挤人,车窗外雨势渐大,雨水不断冲刷着车窗玻璃,城市里笼罩着一层淡淡水雾。
下了车,她慢慢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直到在一座独栋别墅大门口停住。
黑漆漆的栅栏上还攀援着一大团一团的蔷薇,只是许久无人打理,已经逐渐枯萎。
曾经奢华如梦的别墅一片衰败,在雨水浸没里没有半点生机。
抬起指尖一点点扫过上面法院贴的封条,她高高的仰起头。
眼泪不能流出来。
她绝不能被打败!
即便是这些天勾勒出来的信心,在这一瞬间,被击碎!
被摧毁得支离破碎!
但她也绝对不能被打败!
不能低头!
林桉来的时候,苏韵就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着身子缩在枯萎的蔷薇花丛里,一动不动。
“苏小姐。”
苏韵抬起头,看着面前清隽身影:“林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苏伯伯看你没去医院,电话也打不通,所以......”
原来是这样。
苏韵起身,有些站不稳。
林桉连忙扶住她,却又被不着痕迹的推开。
“我送你回家吧。”
车上,苏韵没有说话,侧着脸看红绿灯在雨雾里闪烁。
“小韵。”
林桉第一次这样叫她。
“小韵,伯母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还有......”
“这张卡里有50万,我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你先拿去用。”
苏韵转回身,目光落在那张卡上,轻轻摇摇头。
她看得出林桉的意思。
“谢谢林医生,我妈妈就拜托你了。”
“钱我不能要!”
红灯处,林桉侧身看她,看她苍白精致的脸,看她被蓝色长裙包裹的身体,看她漂亮的眼眸。
他声音暗哑。
“小韵,你不必如此辛苦的。”
苏韵避开他的注视,侧脸看向车窗外,语气坚定:“林医生,我家里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林桉静静地听着。
他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苏韵很聪明,很聪明的拒绝了自己。
也许,是怕盛淮为难她吧。
林桉指尖敲击方向盘,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好,不过苏小姐以后若需要帮忙,我随时都在。”
借着车窗倒影,苏韵看着他清俊的五官,心底泛起酸涩,若说她一点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自从苏家破产,盛淮出轨绯闻闹得满城风雨,整个黎市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以前那些嫉妒她嫁进盛家的豪门千金,更是恨不得踩在她的脸上,看她求饶哭泣。
呵!
她苏韵偏偏从不认命。
就算身处黑暗,满身泥泞,她也要在泥巴地里种出花。
距离十天的还款日越来越近,苏韵每天都在拼命的跳舞弹琴,指尖上包满了创可贴。
可就算如此,也只是杯水车薪。
整个苏家唯一还能变卖的就只有在姑姑名下的一栋别墅。
这是奶奶的嫁妆。
五天后,这栋别墅被拍卖了。
明明开拍前有不少人问询,可最后却只有一家付意向金。
价值8000万的别墅被压到3000万。
苏明安咬牙做了决定:“卖!”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为难。
房款刚到手,就引来一堆债主虎视眈眈,没多久又被瓜分了个干干净净。、
终究是无法解决真正的问题。
......
盛淮坐在办公室里,眯着狭长的眸细细看房屋购买合同。
高秘书站在一旁,心里不解。
她以为老板不会管这些事。
“盛总,这件事情要不要我去跟太太说,让她感激您。”
盛淮从合同上移开脸,眼神冷的渗人。
“你在集团总部待太久了。”
“去非洲吧,有项目适合你。”
高秘书脸色惨白。
等她丧着脸出去,盛淮打开微信给苏韵发了条消息。
奶奶想见你。
可是很快就把手机摔回桌面上。
他被老婆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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