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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只是睡着了 番外

皓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只有我能看到,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臂,正控制不住的颤抖。直到所有事都交代完了,整个人才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坐在那里。在他的手里,是新婚那日,我曾为他画的画像。渊儿埋在陆裴怀里,也哭成了泪人。“渊儿,可还记得你跟你阿娘居住的村子在哪?”渊儿想了很久,但足足两个月的路程,他怎么可能想得起来。但他很聪明,带着陆裴去了一家镖局,找到了陈伯儿子的契书,寻到了他的家乡。次日,陆裴收拾了细软,带着渊儿便出发了。两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红岭村。他牵着渊儿,走进了那个我住了六年的屋子。是个很简陋的木屋,但却被我收拾的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他一寸一寸的看着。直到,走进了里屋。他看见了地上那一大摊褐色的痕迹。那是血。是我的血。那天,我就是躺在这里,胸...

主角:陆裴渊儿   更新:2024-12-16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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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裴渊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阿娘只是睡着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皓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只有我能看到,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臂,正控制不住的颤抖。直到所有事都交代完了,整个人才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坐在那里。在他的手里,是新婚那日,我曾为他画的画像。渊儿埋在陆裴怀里,也哭成了泪人。“渊儿,可还记得你跟你阿娘居住的村子在哪?”渊儿想了很久,但足足两个月的路程,他怎么可能想得起来。但他很聪明,带着陆裴去了一家镖局,找到了陈伯儿子的契书,寻到了他的家乡。次日,陆裴收拾了细软,带着渊儿便出发了。两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红岭村。他牵着渊儿,走进了那个我住了六年的屋子。是个很简陋的木屋,但却被我收拾的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他一寸一寸的看着。直到,走进了里屋。他看见了地上那一大摊褐色的痕迹。那是血。是我的血。那天,我就是躺在这里,胸...

《阿娘只是睡着了 番外》精彩片段

可只有我能看到,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臂,正控制不住的颤抖。

直到所有事都交代完了,整个人才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坐在那里。

在他的手里,是新婚那日,我曾为他画的画像。

渊儿埋在陆裴怀里,也哭成了泪人。

“渊儿,可还记得你跟你阿娘居住的村子在哪?”

渊儿想了很久,但足足两个月的路程,他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但他很聪明,带着陆裴去了一家镖局,找到了陈伯儿子的契书,寻到了他的家乡。

次日,陆裴收拾了细软,带着渊儿便出发了。

两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红岭村。

他牵着渊儿,走进了那个我住了六年的屋子。

是个很简陋的木屋,但却被我收拾的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他一寸一寸的看着。

直到,走进了里屋。

他看见了地上那一大摊褐色的痕迹。

那是血。

是我的血。

那天,我就是躺在这里,胸口插了一把长剑,鲜血从我胸口不断的流出,在身下,一点一点的绽放。

他蹲下身子,手指一点一点的拂过地面。

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

是眼泪。

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又晕染开。

陆裴,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

我已经在他生命里消失了六年不是吗?

他不该为我哭的。

我捂着心脏,那里已经乱了。

渊儿又不见了,最后陆裴是在我的墓边找到他的。

他还像过去那样,依赖的靠着我的墓碑,一声声的抽泣着。

“阿娘......渊儿想阿娘了。”

他没有着急带走渊儿,而是陪着他一起。

他就这么看着我的墓碑。

小小的木牌,刻着我的名字,后面小小的土堆里,埋着我的尸体。

凌乱的长发在空中飞舞,他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双好看的眼睛,红的可怕。

他们就这么,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亮。

管家找过来的时候,渊儿已经在陆裴的怀里睡着了。

“京城传来消息,证实了,是梦姨娘找的杀手,她的目标,是小世子......难怪当年您一直寻不到王妃,她竟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陆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墓碑上的字迹,一下一下,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知道吗?

在得知她的死讯之前,我是恨她的。”

“恨她狠心就那样一走了之,连一丝音讯都不留给我。”

“恨她六年后把渊儿送回来,却不肯出面再见我一次。”

“我明明是不喜欢她的,娶她也是情非得已,她父亲曾栽赃过我胞弟,害的他被生生打断了一条腿,我本想折磨她的。”

“可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她在面对我的时候,始终是笑着的。”

“你还记得吗?

刚成婚的时候,她总爱粘着我,只要我在府上,身边便总有个她。”

“哪家姑娘如她这般,整日将爱挂在嘴边,我是从不信她说的爱的,可偏偏,我又盼着她能日日说。”

“那晚,只是母后想找个由头降罪于她,我先一步将她赶了出去,本想过几日,好生劝劝母后,再将她接回来,谁知,她竟走了......一走,便是六年。”

“这六年,我没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是报应,对吗?”

“六年前,她看向我,心碎到极点的那一眼,竟就成了永别。”

管家看着陆裴失神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半晌,他跪了下来。

“老奴有罪。”

“当年您将王妃赶出王府后,梦姨娘曾去见过她,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待我再去瞧的时候,王妃已经走了。”

“当年,王妃会离开,大抵是有隐情的。”

“我以为,是您唤梦姨娘前去的......”陆裴手一抖,竟将茶盏生生捏碎了。

他猛的抬眼,眼底是如同泣血一般的杀意。

寒风吹来,引起哀鸣阵阵。

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的身侧。

他方才的那番话,在我脑海中不停的回旋。

他爱我,是吗?

似真似假。

我是不信的。

至少我从未得到过他的一点回应。

至少,那在雨中的一天一夜,我未曾见到他的半点心软。

我死了。

他方才开始忏悔。

有用吗?

他陪着渊儿在此处居住了一个月,便启程回了京城。

回京的第一件事,他去见了梦兰。

得到飞鸽传书后,暗卫就把梦兰囚禁了起来,日日折磨短短几个月,她便已经不成人样了。

她在看见陆裴的一瞬间,便扯着嗓子嘶吼,“你答应过他的,你说你此生此时都会护我周全!

陆裴,你不能食言!”

“他因我而死,我是答应过他,会照顾你和你腹中胎儿。”

陆裴淡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逼走晓晓,更不该害死她!”

“你该为她偿命的。”

听见我的名字,梦兰就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脸很是狰狞。

“她死的好!

死的好!”

“明明应该嫁给你的人是我,就因为她出生好,便能把你抢走!

而我,只能委身于一个区区暗卫,甚至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我不甘心!”

“她若是没生下那个野种,本是可以好好活着的,可偏偏,她还敢带着那野种招摇过市。”

“即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的人一世都属于我,所以我要杀了她,连那个野种,一起杀了!”

“都杀了,都该死,哈哈哈哈哈......”梦兰厉声笑了起来,一声一声,嘲哳宛若地狱而来的恶鬼。

她挣扎着朝陆裴伸出手,目光如同毒舌信子舔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毒。

“阿裴,我是真的爱你啊......只有杀了一切你在乎的人,你的心,才会回到我这里......”陆裴没再给她一个眼神,转身便离开了。

在他的身后,安慰用绳子勒住了梦兰的脖颈。

一阵挣扎着哭喊的声音过后,便再没了声息。

梦兰死了。

正如陆裴所说,她该为她的罪孽付出代价。


在金碧辉煌的正厅前,渊儿看着铺在地上的羊毛地毯,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尘的鞋。

他挣脱了管家的手。

蹲下小小的身躯,脱下自己的鞋,又用衣袖在小脚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的踏上地毯。

看见这一幕,我几乎要哭出来。

渊儿他有记住我的话,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来到陆裴跟前,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管家站在陆裴的身侧,满眼新奇的盯着渊儿。

“这简直是太像了,这眉眼间,既和王爷您有几分相似,又和王妃......”陆裴眼眸犀利如刀,面色愈发的冷凝。

管家立马噤声。

整个正厅内一片死寂,陆裴寒凉的目光一直都未曾从渊儿身上离开。

带着一种审视,和愤怒。

我能看出来,陆裴是不喜欢渊儿的。

因为我。

他憎恶我,自然也不会喜欢我生下来的儿子。

但是他必须要留下渊儿。

在我被赶走这六年,他膝下没有一个儿子。

渊儿,是他的长子。

“她倒是放心的下你,你孤身一人在门口蹲守了整整一日,都未曾出面。”

他的语气中带着低讽,还有咬牙切齿的恨。

渊儿一直乖乖的跪着,低着头,但是紧紧搅着衣角的小手暴露出他现在的紧张。

还有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父亲的恐惧。

“来人。”

陆裴终于开口了,对赶来的丫鬟说,“带他下去,好好梳洗一番,换身衣服。”

“隐竹轩收拾出来,让他好生休息。”

丫鬟应下,轻轻地把渊儿扶了起来。

“小公子,请跟奴婢来。”

对于这里陌生的一切,渊儿还是紧绷着神经,一步一步走的谨小慎微。

他拒绝了丫鬟的伺候,脱光了衣服,之际爬进了浴桶里。

他从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澡。

浴桶里铺满了玫瑰,丫鬟拿着香香的皂荚粉擦在他身上。

从前跟着我在村子里,他从未见过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小嘴张了张,却还是一声没吭。

因为我教过他,少说少做,安安分分,方可明哲保身。

六岁的他不懂何为明哲保身。

但他知晓,阿娘说的,都是对的。


这怎么可能呢?!

不止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那么相似的眉眼,那样矜贵的气场,怎么可能不是父子呢?!

“一定......一定是这水有问题,奴婢再去换一碗。”

“不用。”

陆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碗里并没有相融的两滴血,抿唇,清冷的眼眸宛若黑夜中的鹰,氤氲着一片凉意。

像是要杀人一般。

渊儿不知道血不相溶代表了什么,只觉得这样的陆裴很可怕。

他低着头,紧紧地捏着小手,但还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陆裴抬手,碗摔在地上,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丫鬟下人跪了一地。

此刻,我脑子里也一片浑浊。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渊儿到底是谁的儿子!

但是这血怎么会不相融呢?!

除非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眼含热泪,拼命的想替自己解释,“阿裴,你信我,渊儿是你的孩子,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是我怀胎十月,拼死才生下来的。”

“你一定要信我!”

陆裴听不见,他只是死死的看着渊儿。

薄唇紧紧地抿着,漆黑的眼底似乎翻腾着什么,强烈的怒意好似下一秒便要迸发出来一般。

“我就知道!

这女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既然离开了六年,本王便权当这个人死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便不该拿此事来捉弄本王!”

“有这般的胆量,又为何补亲自出面来见本王!”

他说着,顿了顿,又看向管家。

“如今,你可还觉得,这孩子的眉眼同本王相似?”

像着实是像的,但是想起方才并未相融的两滴血,管家连忙磕了几个头。

“如今一瞧,确是看错了,这孩子不过只是有几分王爷的神韵罢了。”

其它人也纷纷应和。

即便,他们真的觉得,这孩子的眉眼简直是陆裴的翻版。

但在主子的怒火面前,谁也不敢认。

我哭着摇头,想要攥住陆裴的衣角,可整个人却穿了过去。

“水有问题!

陆裴,水有问题!”

可没有人能听见我的哭喊,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我痛苦又无助的看向被吓的瑟瑟发抖,但还是坚强的咬着唇,站的笔直的渊儿。

他不信......若他不信,我的渊儿该怎么办?

我的渊儿该怎么办啊!

他还这么小......“都滚出去!”

陆裴烦躁的拧了拧眉,看向一直乖乖跪着一声不吭的渊儿,“你也滚!”

渊儿跪下,乖巧的磕了几个头,才跟在一众人的身后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

在出门的时候,和一个相貌艳丽的女人擦肩而过。

我的视线控制不住的紧紧追随着她。

这张脸,我即便是化成灰也记得。

梦兰。

陆裴年少时的白月光。

当年害我被赶出王府的始作俑者。


三年后,皇帝驾崩,身为太子的陆裴登基成为新帝。

新帝勤政爱民,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在他登基当日,便抬了他已经去世的王妃为后,将膝下长子封为太子。

此后十年,空置后宫。

已经身为太后的皇后也未曾多言,日日陪着她的小孙子。

我的渊儿,便这样,一年一年的长大。

逐渐褪去了稚嫩,长成了临风玉树的好男儿。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弱冠礼当日,陆裴把皇位传给了渊儿。

当他一身龙袍,踏上那高位之时,众臣都拜倒在他的脚下。

我的渊儿,已经是一朝天子了。

可在我的眼里,他还是当年那个,匍匐在我膝前,软糯糯的唤我阿娘的孩子。

他很高兴,当晚,喝了很多的酒。

手里握着已经泛黄陈旧的香囊,在雪中舞剑。

身姿挺拔,好看的很。

“阿娘,你看见了吗?

我做了皇帝,你也会为我高兴吧?”

“我知道,阿娘,我能感觉到,这些年,你一直都在。”

“你是我眼前的光,是我耳畔的风,是我身边的万物。”

“有你守着我,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我掉下了眼泪。

借着天边飘扬而下的雪花,吻了吻他的额头。

宝贝,阿娘会守着你。

这一世都会守着你。

渊儿登基以后,陆裴便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直到半年以后,渊儿收到了一封信。

展开,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儿颇具治国才能,为父就此宽心,便追随你娘的脚步,一同去了。”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这行字迹,一笔一划,直到他们越来越陌生。

陆裴或许已经死了。

也许回了红岭村。

也许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心脏空落落的,很疼,很疼。

我的灵魂在人间游荡了二十年了。

不消不灭。

或许是因为执念,我太想陪着我的渊儿走完这一生了。

哪怕没有人能看得见我。

可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好孤独。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晓晓。”

我回头,竟看到了陆裴。

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

“好久不见。”

有风吹过,吹落枝头堆积的簇簇白雪。

我莞尔。

“好久不见。”


怀着身孕被赶出王府的第六年,我被仇家活活打死了。

年仅六岁的儿子踏上了去京城寻找父亲的路程。

六年前,因为我害的陆裴的白月光失足落水。

他把我休弃,将我赶出王府,断了我在京城的一切生路。

他说,此生与我不复相见。

可他却守着我曾经的寝殿,整整六年。

甚至想方设法的逼我出现。

直到最后,儿子哭着告诉他,“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

他彻底疯了。

.我死后,灵魂一直徘徊在渊儿身侧。

看着他小小的身躯跟在行镖部队后,一路来到了京城。

我的渊儿才六岁,好小的一只啊。

来来往往的人群,哪怕是路边卖包子的小摊,都比他高大的多。

他的脸上灰扑扑的,怯生生的走在人群中。

我紧张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盯上他。

整整两天,他拖着短小的腿,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终于混进了一个几乎都是小孩的乞丐堆。

小乞丐们带他来到了雍王府的门口。

他身上穿着破旧的乞丐装,在王府的高门大户下,显得那样的渺小。

门口有家丁看守,他不敢靠近,只能缩在角落。

就这样,蹲守了整整一天。

陆裴回来的时候,渊儿正捏着刚刚小乞丐送来的脏脏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啃着。

两个多月,他每日风餐露宿,足足瘦了一圈。

他望着从豪华漂亮的花轿上下来的男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破旧的几乎遮不住身体的乞丐装,脏兮兮的手。

在他小小的世界观里,第一次意识到贫富的区分,在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畏惧。

他见过画像,知道那个高大巍峨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迈着小腿追上去。

“爹爹......”一支长剑突然横在他的胸口。

我下意识的就想护住渊儿。

可我半透明的身体就这样穿过他的身体。

我惊恐的尖叫,渊儿也面色惨白的吓的连连退后,一下摔倒在地上。

可动手的侍卫在看见渊儿眉眼的一瞬间,却生生停住了手。

太像了!

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也能给人一种感觉,这个孩子眉眼间的风韵,和雍亲王简直太像了。

“何人?”

陆裴停住了脚步,淡漠的目光朝这边看来。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向陆裴。

这样相似的眉眼,在渊儿的身上,还带着当年我亲手绣的香囊,鸳鸯戏水杂乱的针脚,他曾亲眼见过的!

陆裴,你会认出来的对吗?

那是我怀胎十月,拼死为你生下的孩子。

你一定要带他回家,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我们的渊儿,很乖的......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我飞快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终于,陆裴的脚步停在渊儿面前。

在看清渊儿的脸的一瞬间,深邃冰冷的瞳仁骤然一缩,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带着几分森森的寒意。

渊儿被陆裴身上强大的压迫感给吓到,小手怯生生的捏紧了衣角。

“别怕,渊儿。”

我蹲在渊儿身侧,鼓励他,“他就是你的亲爹,虽然他不喜欢阿娘,但血脉相连,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皇家是绝不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终于。

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短胖的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最终掏出了一个香囊,还有一个画像。

陆裴的目光在看见那枚香囊的一瞬间,猛地一颤,神色陡然冷了下来。

渊儿被他吓到了,手一抖,画像掉在地上。

画像展开,露出里面清隽冷逸的男人的容貌。

那是六年前,刚和陆裴成婚的时候,我亲手画的。

陆裴眉头一压,像是陷入了眸中回忆,神色晦暗不明。

这样的神情,并不算好。

就在我焦急无措之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叫什么?”

渊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卷起来,抱在怀里之后,才怯怯的开口。

“我叫季渊。”

“谁让你来的?

让她自己出来见我。”

听见陆裴的声音,渊儿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紧紧地抱着画像和香囊,“是,是我阿娘,她说爹爹在京城,会收留我......她......她没有过来。”

“将你丢来,自己却不出面,六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陆裴眼底满是戾气,随即拂袖转身,往王府里走去。

侍卫着急的跟上。

没有人再管他。

我蹲在渊儿的身侧,着急的不行。

乖渊儿,你快跟上,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渊儿攥紧了小手,试图追上去。

可王府的大门就这样关上了。

我没想到,陆裴当真狠心至此,恨我恨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弃之不顾。

渊儿坐在王府门口,脏脏的小手轻轻地把香囊在自己的怀里放好,又掏出没吃完的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蹲在他身侧,亲眼看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心疼的不行。

我的渊儿从未离开过我这么久,他已经很坚强了,长途跋涉足足两个月。

他找到他的爹爹了。

只是......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天边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点。

我飘在半空中,焦急的看着缩在屋檐下躲雨的渊儿。

他紧紧地攥着那枚香囊,脆弱又无助。

我恨的几乎想给自己两巴掌,为什么一定执拗的要让渊儿远赴京城,如今被拒之门外,他日后又该何去何从?

对不起,宝贝。

是阿娘害了你。

终于,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王府的门又被打开了。

管家撑着伞走了出来。

他递了个糖果给渊儿,然后把他轻轻地抱了起来,带进了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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