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兴言裴勤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卿今日不公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束己无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天前武馆不是扣了一伙前来盗宝的亡命之徒么,正好里面也有个小哑巴,把他们换一下。至于换哪个,那就换那个头发散着的那位吧。并且这个事,务必要瞒着所有人!包括罗狱丞!樊快跟了裴越也有三年,这点暗示还是看得懂的,所以在押送的路上故意说人太多弄出的动静大,让众人分开行动。当时算上樊快一共九人,分成三人一组,从不同路线将人押回大理寺。分组后,樊快又故意撞倒一口大缸,碎裂声当即引来了巡街的金吾卫。他倒是仗着自己身手好,扛起人就跑,同时还不忘朝另外两人连连摆手:“弟兄们,咱们大理寺见嗷!拜了个拜!”说罢,一溜烟躲进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宅子里——他和兰娘为方便运出运进,所以在武馆附近租了不少宅子。拐进宅子之后推开暗门,最后再掀起地窖,从这里往下走,可以...
《少卿今日不公事完结文》精彩片段
五天前武馆不是扣了一伙前来盗宝的亡命之徒么,正好里面也有个小哑巴,把他们换一下。
至于换哪个,那就换那个头发散着的那位吧。
并且这个事,务必要瞒着所有人!
包括罗狱丞!
樊快跟了裴越也有三年,这点暗示还是看得懂的,所以在押送的路上故意说人太多弄出的动静大,让众人分开行动。
当时算上樊快一共九人,分成三人一组,从不同路线将人押回大理寺。
分组后,樊快又故意撞倒一口大缸,碎裂声当即引来了巡街的金吾卫。
他倒是仗着自己身手好,扛起人就跑,同时还不忘朝另外两人连连摆手:
“弟兄们,咱们大理寺见嗷!拜了个拜!”
说罢,一溜烟躲进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宅子里——
他和兰娘为方便运出运进,所以在武馆附近租了不少宅子。
拐进宅子之后推开暗门,最后再掀起地窖,从这里往下走,可以直通武馆的密室。
这偷梁换柱之举,除了裴越和樊快,天下还真没第三人知道!
那男子人都是懵的,他就记得自己咬完人,然后就被关在这不见天日鬼地方。
但好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耐造,愣是挺到了今天。
隐约中,他似乎感觉到裴越正一点点揭开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
等到对方视线恢复之后,裴越突然从袖间摸出金泥扇,啪一下抖在对方面前。
当然,这并不是季淳手上那把——
因为真品上全是刀片和毒,偏偏裴越还追着自己要盘。
季淳干脆让人弄个了无毒的仿真品满足他好奇心,同时也把刀片都改成了木片。
那男子在看见金泥扇的同时,又听得一阵冰冷的逼问声:
“认识?”
男子看着裴越手上的扇子,怔了半天。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一个月,心理方面几近崩溃,是不可能第一时间装出表情来的。
裴越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个疑惑的表情是真的,对方确实没见过这把扇子,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裴越抬手将扇子合上。
他还没往下问什么,那男子反倒表现出一副——
你休想从我这问出一个字的脸色。
如果裴越真想从黑衣人口中套出什么,犯不着挑这个反抗心理特强的。
就是感觉这种脾气倔的,应该不容易死。
“呵呵,你想多了……”
裴越可算知道季淳为什么说自己越反抗,他越兴奋了。
就这桀骜不驯的样子,他也想上去欺负欺负:
“我要的,是让你成为你家主子的心头病!”
对于他,裴越心里已经有了处理方式——
既然会被弄哑,那说明他平日里是能接触到一些重要场合或者人物的。
等时机成熟,裴越立马放出这哑巴还活着的消息。
他就不信这幕后人还能坐得住!
在病中,樊快虽然没能像吴让一样陪在裴越身边,但他也没闲着。
而是领了裴越的指令,去盯住被神雲教救治过的三家病人,看能不能将药渣弄出来。
樊快原以为这只是一项拾取任务,万万没想到这特么是蹲点——
那三家人都谨慎的很,药渣根本不往外倒,全都扔进火膛里烧成灰,连着平时烧火的灰倒出来。
特别是韩家,因为是金铺嘛,天天烧火,以至于樊快直接从他家扛了两大麻袋灰。
等回到武馆之后,樊快按照裴越的吩咐将灰铺在几口大缸中。
同时将十几斤糕点撅成碎块放进缸中沾上灰。
最后放入一批饿了三天的老鼠——
这些老鼠在吃完糕点后,一个个兴奋上蹿下跳。
到最后,直接团在一起打起架来。
站在一旁等结果的樊快一脸懵逼,心寻思自己糕点给的够多的啊?
想吃就去旁边找咯,怎么还打起架来了呢?
我……要不去拉个架?
樊快开始以为这些老鼠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做,就没怎么去管。
但出于谨慎,两天后,樊快还是将这些老鼠都转移到没有灰的缸中,且每日投食糕点。
等到第六天夜里,所有老鼠全都僵在灰里一动不动!
惊地樊快都顾不上裴越在病中,赶紧将此事汇报。
都说是药三分毒,但毒成这样的裴越还真没见过——
药渣烧成灰之后,又被其他正常的炊灰稀释过,居然还能药倒老鼠,那就成问题了!
裴越也不想往哪个角度想,但是——
精通药理,毒玩的还六的丫批的人……
至少在自己知道的范围,可不就是季淳一人么?!
但看到哑巴那茫然的表情之后,裴越心里悬着的石头多少往下放了点。
当即转身离开了密室,并吩咐樊快把自己解开的东西都蒙回去,自己则顺了过来的路返回楼上——
他正向武馆的人打听王贰在哪,就见王贰就兴奋不已的朝自己跑来:
“爷!外面还真当下雪了!”
“蛤?”
裴越心一愣,忙出门去瞧——
现在的雪还是盐粒大小,有种下雨的感觉。
但裴越一瞧天空,黑压压一片,知道待会怕是有大雪,赶紧向樊快告辞。
正如裴越所想,他们走到半路,雪若成团的柳絮一般倾下来。
主仆二人一商量,觉得现在也快到大理寺了,为了安全,还是牵着马回走路回去保险。
还没走几步,王贰却突然拽住了自己袖子:
“爷,你看那!”
裴越顺着王贰所指的方向看去,就隐约见着有个人形正靠着墙根倒着,赶紧同王贰牵马过去查看——
这是……
小画师?!
大概是放颜料瓶子碎了,青橙蓝靛紫一同涌出,染周围雪都有了颜色。
一时间,裴越真的错以为对方是个画中人。
但理智告诉自己还是赶紧救人——
就他这小身板,怕是得冻掉半条命!
裴越朝那小画师身上一摸,还好,虽然没什么温度,但好歹软的。
可见对方并没有在外面冻多久。
王贰也忙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并同裴越合力将小画师横放在马背上……
镜随见对方发抖,以为他是害怕自己身上的暗器,于是他——
解开腰间的软剑,掏出胸前的匕首,拿下挂在脖子上的迷香瓶子。
摘下藏有毒针的板戒,取下装满短箭的袖箭。
最后把头上能绽出刺莲的两根簪子也给拔了:
“这下行了吧?”
小仓鼠:谢谢,魂已经飞了。
杜兴言心嘀咕季淳把他送来是养病的,可别把吓个半死不活的回去,赶紧将镜随掏出来的东西往回收: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带孩子睡觉去,嗷~”
说罢,将吓懵的小七连带着一起往外推:
“是好人,是好人,别怕。”
杜兴言这会儿窍都没开,哪能按套路走呢?
一看裴勤这会儿疼到手发抖,就知道他没办法自己吃,用勺子的话,那不得自己动手么?
这多麻烦?得学会使用工具——
于是他转身去屋外的橱柜里拿出一截晒干的芦苇管,和一张放在榻上的小桌子:
“凑合着喝吧。”
果然果然,有婚约的男人就是比毛头小子靠谱点!
裴勤默默在心里给杜兴言打上了正人君子的评价。
“他是什么人?”
裴勤边喝边朝镜随离开的地方打了个眼色: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们家普通员工?!”
“是我贴身的侍卫,”
“他还是个孩子吧?”
“是啊,过了今年才立冠(20)。”
裴勤不由笑了一下:
“你刚才还让他带着孩子去睡觉呢,其实小七就比他小一岁而已。”
杜兴言登时愣了:明明两人相差不过一岁,可镜随看起来却像是个年长七八岁的哥哥——
“这没办法,这各人有各人命。”
“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另一边陈柒本想着这些文书、公事之类的送过去就放那,等裴勤回来再说。
但万万没想到,季淳居然还一本正经给处理了。
这着实给裴越也整不会了:
“他处理的怎么样?”
陈柒翻看着今天送回来的文书,一脸不可置信:
“没毛病哇!”
在清琅小筑的季淳也一刻并没有闲着,他仔细算了算这两天的公文,发现大多都是梁州和洛州两地送来的。
而裴勤在临走之前,也给了他四样东西,托他代为转交——
共是三份文书一张折子。
这三份文书,第一份发梁州,第二份发洛州,让他们将训练马匹的事情从秘密变为公开,立刻上报数量。
第三份发太仆寺,让他们在城外扩建场地,大量引进、训练适合平地作战,活动能力强的马匹。
第四封是上给皇帝的折子,开头就是——
臣以为,执掌者何惧观望者?
内容是劝说皇帝,既然太子有野心,就应该打压。
而且您是他爹,也甭客气,明面上打压,效果加倍!
说来连季淳都不敢相信,以上每一个决定,一字一句,都是出自裴勤之手!
没错,执掌决策者何惧一个观望等候者?!
季淳不由看向太极宫所在的方向,薄凉的眼底突然泛出一点点柔情:
是吧?爷爷?
这四样东西全部发出之后,着实杀了个李诵措手不及——
他还在拐弯抹角的试探自己爹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而他爹啪来了一句——
老子就是对你有疑心了,有戒心了怎么滴?不服来干啊!
这哪还睡得着觉,麻溜披了衣服准备出门,吓得东宫里的内监赶紧拦住:
“殿下,夜已经深了,您打算去哪?”
“宝灵寺!赶紧给我备马!”
“啊,是,好……”
出了宫门,李诵还没上车,迎面就驶来两辆马车——
一辆车上下来的正是王叔文,另一辆则是白衣玉面人。
显然他们也被裴勤这一招杀懵了,大半夜爬起来加班。
只见王叔文赶紧上前:
“陛下得知此事后也是十分诧异,可见密诏里是明明白白要求裴勤要在暗地里驯马。”
“那裴勤这家伙怎么敢?他不怕死吗?!”
“不,连个毒都能撒他亲哥头上蠢货干不出这阵仗,恐怕在小筑里发号施令的另有其人!”
王叔文说罢,转头面向慢慢走来的玉面人:
“先生,您怎么看?”
“我?我站着看啊。”
玉面人并没有像王叔文那般着急,而是淡淡说出了自己判断:
“管他是谁,对我们都是个祸患,就不应该留着,我建议在事情没闹大之前,赶紧动手!”
看得出玉面人是个实打实的实干派,当即一摊手:
“所以,我已经派了刺客去清琅小筑。”
——
而这四件东西发出是顺序是这样的——
先发梁、洛两地的,等两地做出回应之后,再向皇帝上折子,最后才给太仆寺的那封。
所以等陈柒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纵是有天般神速,也来不及往回挽了!
因为给太仆寺送文书的正是清琅小筑的侍从,陈柒就认定这是季淳干的好事。
气冲冲跑清琅小筑找说法,却被季淳潜伏在小筑里的手下拦下。
更要命的是,水云间这几天还关门了,理由是防贼。
得,寺卿也被那个姓杜的拐了!
气的陈柒只好跑到裴越面前骂骂咧咧——
今天敢造假太仆寺的公印和寺卿的笔迹,那他明天就敢造假皇帝的玺印和圣迹呐?!
“陈柒,不要随便污蔑人。”
裴越虽然想维护季淳,但底气明显不足:
“万一这四样东西真的是小叔叔的写的呢?”
“不可能的少卿,我家爷心理素质你是知道的,杜老板凑过来他都能哭。”
“可陈柒你别忘了,小叔叔10岁随爷爷去南部历练,16岁进官场。”
裴越激动的恨不得跟对方扳着指头数:
“他看到的,知道的,心里明白的,脑子里能想得到的,并不会比我少!”
——————
小剧场:《父慈子孝》
太子:我他妈……怎么就生了个坑爹玩意儿呢???
皇帝:你他妈……不也是个坑爹玩意儿吗???
跟着小童走入一处极其隐蔽的房间后,就见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伏在地上,直接拿药兑墨水作画一幅残霞图。
那男子虽看着年轻,但脸上岁月走过的痕迹不会骗人,发丝间已然添了不少白色。
周围一地碎碴子和褐色的汤药,不难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玉面人并没有生气,而是蹲下身,温柔的语气中多少带点逼迫:
“沈潜,知道你这你这一碗药值多少钱么?寻常人家可能半辈子都换不来!”
“药?”
沈潜默默瞥了一眼对方,而后朝端药的小童抬了抬下巴:
“申大夫可敢喝一口给我看看?”
“你病成这样,这世间哪还有医你药?凑合活着吧!”
那位申大夫开出的药方,沈潜喝了十六、七年倒也慢慢适应了。
但这要是普通人喝下去,那妥妥是要了命的毒药!
“姓申的我告诉你,我宁可死!”
在沈潜听说今天的药方又换了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喝一口。
不过,他心里清楚玉面人不会害他,这药也确实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每次换新药,喝下去都宛若死过一般的感觉,他害怕:
“我造了什么孽要遇到你?!”
“你要是没遇见我,早就烂成腐土了!”
玉面人一把夺下沈潜手上的画笔,二话不说将对方推回床上:
“哪还能喝个药都要跟我撒几句横?!”
其实他也看出沈潜不喝的主要原因是害怕,轻声承诺道——
“你放心,这次我肯定等你醒来。”
谁跟自己命过不去?
更何况沈潜还想活着再见沉玉一面呢。
就将递来的药乖乖喝了下去——
刚下肚,一层层冷汗直往外冒,这样子哪是起药效了?
毒发还差不多。
玉面人也是信守承诺,坐在床前一直等到沈潜醒来。
等对方苏醒之后,他正准备询问沈潜感觉如何,心中却猛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我听说你画了小筑里那个人的画像?”
那天被季淳放走的刺客,知道任务失败必死无疑。
但本着良好的职业精神,先去芙蓉楼找了沈潜描述了季淳的相貌。
求着沈潜他按照描述将样子画下来,这样他也争取个全尸。
沈潜答应了。
只见沈潜饶有兴趣的指着桌面一角:
“那呢。”
当时沈潜在听到刺客描述时,也愣了——
所以故意没把画放在桌子正中间,而是夹在画册里让玉面人找,就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如何。
只见玉面人在画册里翻找,猛瞅到一张极其类似自己的画像,心里突然一热乎,连口气都傲娇了起来:
“呦,沈先生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再为我画像的么?”
说着,将那张画像拿到沈潜面前。
谁知沈潜薄凉一笑:
“少自恋了,这是小筑里的人,他只是跟你长得像罢了!”
说完,故意朝玉面人吐了一口气,一股苦腥味直往外涌:
“哎呀呀,人家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申大夫,你也不瞅瞅你今年多大了,还好意将自己与小年轻相提并,论……论……”
沈潜肺本就不好,再加上这会儿激动,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串话,自然承受不住,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玉面人看着对方弓起的后背,默默抬手过去帮对方顺气——
他能摸到节节分明的颈椎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忍的:
“我说沈先生,你怎么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好呢?”
“对我好?”
沈潜猛掀起被子挡住对方的手:
“是关着我?还是把我最爱的弟子流放在民间?!”
沈潜十年前就跟他说好收沉玉一个关门弟子,日后也好有个人陪伴。
玉面人开始倒答应了,但近几年他对沈潜的控制欲越来越强。
眼里都容不得一只宠物靠近沈潜,更别说沉玉一个大活人了。
本想一锤子直接把他送走,可万万没想到沉玉命大,居然活了下来。
大概是师徒间特有的感情吧,沈潜当天下午一直见不到人,心知道肯定是玉面人下了毒手。
但好在自己以死相逼,这才让玉面人点头将沉玉救回。
可代价是要他们师徒永不相见。
这个结果,沈潜认了。
——
沈潜自小生长于深宫,跟着自己师父为宫里的王孙贵族画影描像。
人际关系没攀上多少,倒是养出一身娇贵病来。
某天听闻太子召自己去东宫画像,收拾收拾就去了。
去之前,沈潜心寻思太子妃几月前刚生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喊自己为皇太孙(季淳)画百日画像。
画小婴儿嘛!那多轻松,看来今天又是能摸鱼的一天呢!
沈潜去之前开开心心,结果到了东宫,才知道要画的居然是太子门下的一位幕僚——
说是叫……
申修予。
刚进书房门,就见一个男子躺在榻上微微侧目。
此时正值盛夏,所以对方只穿了一层薄纱,真的只是一层薄纱啊!
沈潜人都傻了,心里一万头大黄狂吠着呼啸而过,心寻思这是太子的书房,是个人也不敢如此衣不蔽体吧?!
“太……太子殿下呢?”
*
*
*
申字藏头藏尾就是田字
仔细想想,其实五旬老汉们的情史,啊不,故事也是蛮刺激的……
申修予被逐出师门后,一心想要玩弄朝堂,然后发现了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李诵,就进入东宫帮他出谋划策,坐稳太子之位,但李诵一直心慈手软,舍不得对自己父亲下手,使得他产生了一点失望
直到现在,申修予发现了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季淳,一样的爱好(把毒方当成药方开),一样的品味(搭配必须白+金,季淳当年逃到南部的时候没衣服,穿的申修予留下的衣服),一样的心狠手辣,有野心
所以比起李诵,后面的申修予更愿意成全季淳登上皇位
季淳听罢,率先进入洞口,为确保自己不会一下子掉进去,还是扶着墙壁一步步往前走:
“看来这地方是常来人啊,泥都给跺平实了!”
说罢,朝地上重重跺了几脚,狭小的洞口一下子传来了回声……
二人没走多久,季淳就发现后面的路都是往上的了,忙蹲下身摸索——
有绳子!
毛毛糙糙的,可见是经常有人使用这根绳子进行攀爬。
这次可没下来这么容易了,裴越感觉自己顺着绳子足足攀爬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隐约见到一点点星光——
看着越来越明显的星光,裴越忍不住和前面的季淳开起了玩笑:
“我说季大夫,这倒是给我一种要去桃花源的感觉啊……”
“是桃花源,还是修罗狱,可这不好说。”
季淳说着,还不忘提醒裴越:
“裴越,你说这既然是他们常来的地方,可能没有守卫或者监视之人吗?”
“那当然得有。”
裴越回答道,二人相视一笑,但还是继续往前走——
随着洞口处的星点越来越明显,也传来了呼呼的风声,二人不由拽紧了绳子,猛一跳出了洞口:
“这……”
“这是村子?”
“荒村吗?”
“那不可能啊……”
虽然整个村落寂静无声。
但裴、季二人一个明明白白闻到了人身上的味道,一个清清楚楚听见了人呼吸的声音——
整个地方是有人的!
而且是每家每户都会有两三个人的那种!
并且有养殖牲畜。
二人顶着一点点月光顺着小道向前——
现在就是已经晚了,也不至于一个活动的人都没有吧?
就在裴越纳闷时,左手边猛传来两个小孩跑步的声音,便提议道:
“就去这一家看看如何?”
季淳心寻思他们这么漫无目的看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点头同意:
“听你的。”
说罢,上前敲了敲屋门,同时裴越也退到后面,用围巾将自己脸遮起一半——
因为这长安城附近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的。
季淳那边站在门口敲了好些时候不见人答应。
就在这时,裴越突然注意到一旁窗户上挂着一根,一直从窗户缝里延伸到屋内。
应该是听到特定的铃声才会出来吧……
只见裴越走到窗前,猛拽了两下绳子。
这一次,屋内终于传来来啦来啦的应答声。
听脚步,裴越推断是一个女人带着一群孩子。
正如他所料,门打开之后,当即就见一位二十五岁上下的女子站在扶着门框,一脸愕然:
“你……你们……俩……”
裴、季二人皆注意到女人的目光在自己头发上停留了好久,这才稳过神来。
表情也从惊愕与害怕变成了祥和温柔,低低向裴、季二人行了个礼:
“夫君辛苦了,请进来吧,饭菜我这就去准备。”
裴&季:???
就在二人还没来得及思考之际,大门已经全部打开,当即涌过来一群孩子抱住季淳:
“爹爹,爹爹……”
“哎哎~”
裴越看着一脸自然的接住几个孩子拥抱的季淳,心里噗嗤一笑:
这季老狗……答应的还挺自然……
就在裴越以为自己不用像季淳那样喜当爹时,后面几个女孩儿抢不过男孩子,他们见自己在季淳身边占不到位置,就一股脑拥住了裴越。
口中喊的也是爹爹。
裴:?!我fu……我佛慈悲,天呐——
该说不说裴越是个老实的崽呢?
他确实不认识这几个孩子,连连摇头表示:
“呃,我不是你们爹爹。”
三个小女孩一下子面露委屈,小声询问自己是不是不要他了。
“啊不是……”
看季淳朝自己眨眼睛,裴越赶紧搂着孩子答应:
“爹爹糊涂了,爹爹要的……”
就在这时,门口的女子苦涩笑了一下,但很快被掩盖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妻子的温柔:
“外面冷的很,二位夫君就不要在门口吹风了。”
刚才外面太黑没注意,这时候裴越才注意到这女子和他八个孩子都白的异常。
是那种终年晒不到太阳的那种病态性的惨白……
和外面不同,这里的建筑都是朝下建的。
上面只不是一个空壳而已,这女子和他孩子真正生活的地方,其实在地下——
当然,这地下的家具装饰倒和外面没有差别,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温馨又和睦的家庭。
贤惠的妻子在家带孩子,等着出去工作的丈夫归来……
但现在的气氛真的是诡异极了!
坐在榻上,裴越尴尬的用脚趾都能抠出一座芙蓉园。
但坐在另一边的季淳却放松的很,还真跟这八个孩子玩了起来,同时还小声提示裴越:
“你不让他们放松下来,怎么套话?”
说罢,拍了拍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肩膀:
“去和那个爹爹亲昵亲昵。”
小女孩依言,真踮着脚跑到裴越面前。
刚过去,就见裴越腰带上有个兜儿鼓囊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糖……”
裴越眼看着小姑娘就要把手伸过去摸,赶紧解释:
“不不,这不是糖,是药……”
见孩子们脸上要失望,季淳赶紧敲了敲桌子示意孩子们看过来:
“糖的话,爹爹这里有。”
只见季淳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袋糖,一边指向裴越:
“但你们得问那个爹爹愿不愿意给——”
裴越心寻思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能跟孩子抢么?
赶紧招手示意没问题,只见季淳一边分糖一边询问道:
“爹爹出去这么久,你们想不想啊?”
“想——”
几个孩子齐声回答。
季淳也是懵到了——
心想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孩子吧?
他怎么做到心不惊肉不跳的说出想来的?
问了几个谜语,几个孩子也是一本正经在思考,甚至还能对出正确答案,可见脑袋是肯定是没问题的。
说着说着,季淳突然出了一个关于钱的谜语——
几个孩子怎么也答不出来。
季淳只得把答案透的更明显:
“你们再仔细想一想,你们娘亲上街之前都会带的吖……”
几个孩子更懵了,仿佛连上街的意思都不知道。
季淳见状,赶紧朝裴越打了个手势,意思是——
给我点钱。
“季大夫,我现在是不是又得,犯病啊……”
“不是,别瞎想,这两月我都盯着呢,哪是说犯就犯?”
知道裴越这个表现并不是难受,更多的是害怕,心中不由愣了一下,他也很少见裴越害怕的样子。
咬的嘴唇都丢了颜色。
季淳知道这次根源不在心疾上,而是裴越听觉太敏感,病重中被铃铛一折磨,现在只要稍有不适,耳中就会出现不间断的铃铛声。
他也为此研究了不少时候,但都没什么效果,现在只能揉着穴位让裴越别太难受。
见对方紧拧的眉头开始放松下来,季淳这才轻轻揽过裴越的脑袋,并将其贴在自己胸口轻拍:
“裴越,我带你回药铺,到了那里再睡,好吗?”
“好……”
裴越答应着,但眼皮已经开始打颤,但确实信守自己的承诺,一直撑到药铺才睡下。
与此同时,在靖恭的刑部来消息,他们那里也发生了命案。
都是马车载人冲入刑场,死者左小腿带有金色祥云图。
也不知道是哪个熊孩子闲的把路上的青石板抠起来。
那满身是火的马正疯跑呢,被立着的青石板一绊,直接翻车,并被拥上前的金吾卫乱箭射死。
这才没造成什么伤亡,更没撞到行刑台。
至于着火的原因,是因为提前在马身上撒了硫磺,然后将尾巴引燃。
马儿自然按照平时驱蚊虫的习性,将尾巴朝身上扑,这么一扑,全身的硫磺都被点燃。
剧痛之下,自然会顶着燃烧的身体在街上横冲直撞——
经过调查,刑部发现他们那边死的也是俱永思的家仆,而且两人中的是鸠毒。
樊快当即冲到俱永思家扣了几个家仆盘问,得出的结果是——
俱永思知道这天夜里必然有许多游手好闲之人冲着赏钱在刑场游荡。
就派了六个个家仆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几个地痞无赖帮他出去闹事。
一进去六人就分头行动,全程没打着照面。
现在其他四个倒是回来了,天知道那两个是怎么死的?!
再调查这两家仆的家庭,那是都有妻有子,活的倍滋润,根本没理由像之前的赌徒和乞丐那样甘愿自杀。
可见,这一次祥云案的主谋没有跟他们玩嘴皮子。
正如裴越所预测的那样——
诱导自杀终会变成直接动手!
王贰是提着心吊着胆将汤药端过去,生怕裴越一门心思钻祥云案上出不来,尽量把事情往小了说。
结果对方却突然说自己要去礼佛,给王贰着实愣了一下:
“不是爷,这牛鬼蛇神的,百姓们可以信,您不能信啊!”
“我没信,就是想去玩玩。”
“可是爷,你身体现在也不能出去啊,是吧季大夫?”
王贰说着,赶紧向季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对方也劝劝裴越,不要出去瞎蹦跶。
但季淳却表示裴越没事,是熬夜熬的,今晚睡个足觉就能恢复了,不影响明天的礼佛:
“是吧裴越?”
“嗯,我现在就睡,争取明天能起早点。”
等裴越睡下之后,季淳注意到被子有一角被蹬开,就想着帮裴越掖回去。
谁知另一头的王贰突然猛扯一下,让自己抓了空——
上次裴越当街辱打俱永思之后,俱永思就找了一群无赖在大理寺周围痛骂裴越半截身子入土。
当时季淳就明确起过杀心。
而这些无赖正是俱永思家仆找来的,这很难让王贰不往季淳身上想。
“你什么意思?”
王贰看来一眼正睡着的裴越,声音忍不住往上提了一点:
“你自己心里清楚!”
季淳当即起身逼近王贰,冷声道:
“是啊,我还得感谢凶手呢,做了我想做但做不了的事情。”
“你当时不是跟少卿做过保证的吗?!”
其实一旁的裴越现在还没完全睡着,恍惚中听见二人争吵,急忙掀开被子出门拦在二人中间:
“王贰,王贰……”
季淳起杀心,裴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当场给季淳叫过来。
告诉他打俱永思这事自己并不占理,让季淳以后也不许找俱永思任何麻烦,包括在外面叫骂的无赖——
“季大夫答应我的事情不会有假。”
王贰到现在都铁了心认为,先前神雲教全教被毒杀的事情就是季淳手笔,并不听裴越的解释:
“人心隔肚皮,这谁知道呢?!”
裴越知道王贰是个认死理的脾气,见劝不动他,只得找了个理由将王贰支回大理寺。
就是第二天去宝灵寺也没敢让他跟着,和于守关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不带任何随从——
“季大夫,有这么冷么?”
裴越见季淳头上带着貂绒抹额不说,脖子上的围巾还一直拉到嘴巴上面。
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和鼻子,一看就贼暖和。
季淳听罢,一边解释一边给裴越也系上围巾:
“宝灵寺后面有个常年积雪的水潭,等你去了就知道有多冷了,我给你的帽子呢?赶紧戴上。”
宝灵寺确实雄伟,整个落地面积足有民间一个坊的五分之一大。
随着慕名而来的王孙贵族变多,隐约可以看见周围还有扩建的痕迹。
明明坐落在平地,硬是建出了登山的效果,只有穿过一道迂折的台阶,这才来到正门。
正门共开三扇,终日都有袅袅的轻烟从中传出……
一眼望去,一道七重高塔正立于大雄宝殿后方。
裴、季人手上都拎着行李,这明摆着就是要来住几天的。
按道理,站在门口负责迎接的那都是立马打一声阿弥陀佛,或者施主慈悲上前接待。
但看到对方是裴越的刹那,所有负责接待的和尚都愣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个上前的。
直到裴越都走他们面前了,这才有个年纪稍长的和尚带着两个年轻和尚过来迎接。
毕竟是自己先审死了宝灵寺三个和尚,他们有此态度也不奇怪。
问明裴、季二人是要在宝灵寺住三天之后,接待的和尚照例向二人讲明寺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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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叨叨:讲真,我都快忘了裴越还有个病弱了设定/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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