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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无删减全文

老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眼看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吕笙夹在中间,也有点难堪,本来想让这范七次郎出点丑,薄施惩戒,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现在掏出钱袋子,定是两头不讨好,因为这两边都没有错,错的反而是他吕大壮自己了。就在他思虑再三,是否要把范景的钱袋子拿出来之时。他瞥见人群后方,一个猥琐的小老头,正低着头,以手遮面,鬼鬼祟祟的朝大门外走去。这不是赵帘官吗?这是要人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啊!你们不是要见官吗?主考官也是官啊!念及此处,他暗笑一声,朝人群后方摇了摇手。“赵帘官、赵帘官,你来评评理,看看此事如何定夺?”定夺?定个屁夺啊!赵帘官心头一万个草泥马奔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老子只是一个帘官,管监考的,算个屁官啊!这要是在榜单还没张贴之前,我一定想办法...

主角:范景吕笙   更新:2024-12-16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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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景吕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老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看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吕笙夹在中间,也有点难堪,本来想让这范七次郎出点丑,薄施惩戒,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现在掏出钱袋子,定是两头不讨好,因为这两边都没有错,错的反而是他吕大壮自己了。就在他思虑再三,是否要把范景的钱袋子拿出来之时。他瞥见人群后方,一个猥琐的小老头,正低着头,以手遮面,鬼鬼祟祟的朝大门外走去。这不是赵帘官吗?这是要人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啊!你们不是要见官吗?主考官也是官啊!念及此处,他暗笑一声,朝人群后方摇了摇手。“赵帘官、赵帘官,你来评评理,看看此事如何定夺?”定夺?定个屁夺啊!赵帘官心头一万个草泥马奔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老子只是一个帘官,管监考的,算个屁官啊!这要是在榜单还没张贴之前,我一定想办法...

《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眼看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吕笙夹在中间,也有点难堪,本来想让这范七次郎出点丑,薄施惩戒,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若是现在掏出钱袋子,定是两头不讨好,因为这两边都没有错,错的反而是他吕大壮自己了。

就在他思虑再三,是否要把范景的钱袋子拿出来之时。

他瞥见人群后方,一个猥琐的小老头,正低着头,以手遮面,鬼鬼祟祟的朝大门外走去。

这不是赵帘官吗?这是要人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啊!

你们不是要见官吗?主考官也是官啊!

念及此处,他暗笑一声,朝人群后方摇了摇手。

“赵帘官、赵帘官,你来评评理,看看此事如何定夺?”

定夺?定个屁夺啊!

赵帘官心头一万个草泥马奔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老子只是一个帘官,管监考的,算个屁官啊!

这要是在榜单还没张贴之前,我一定想办法把这龟儿子给判成零分。

真尼玛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随着吕笙这一声叫喊,看热闹的这些人皆是“哗啦啦”转过头,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赵帘官。

范七次郎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挤到人群后面,将赵帘官给揪了过来。

“赵帘官,你来给评评理!”范景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袖,生怕对方逃跑似的。

赵帘官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你这不是把我往火上架吗?

完了、完了,这事指不定就能传到家中的母老虎耳中。

他恨恨的瞪了吕笙一眼,然后走到老鸨跟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老鸨听完,立时眉开眼笑,扬着手朝围观的人群喊道:“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这事是误会,是误会哈!”

于是乎,在吕笙看来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了。

人群散去之后,赵帘官四下看了看,从袖子里摸出三个银锭子,悄摸摸的塞到老鸨手里。

此刻,他的心在滴血,万万没想到,逛了一次窑子,前后花去了小二百两,这个价钱,都能去飘香院潇洒一回了。

飘香院是什么地方,那是比怡香楼大了好几倍的教坊,里面的女子也比这边得劲儿多了。

唉!只能说自己倒霉,碰到了吕大壮这个龟儿子。

吕大壮!咦,吕大壮人呢?

他抬头一看,哪还有吕大壮的人影。

此时的吕大壮正被范景拖着,一溜烟出了怡香楼。

他连跟紫烟道别一声都没机会。

“我说范老哥,你可是有甚急事啊!”吕笙一脸苦笑。

“好你个吕笙,你瞒得我好苦啊!没想到你竟是当榜解元!”

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范景这才停下身形,一脸不善的看着吕笙。

嗨,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吕笙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啊!昨日我还没看榜,就被你拉来了!”

范景想了想,也对,昨日他确实猫在人群后面,没来得及看榜。

“唉!算了,哥我也不是怪你,你中了解元,我也替你高兴,只是这消息来的太突兀了!”

昨日,范景也是在吕笙翻了紫烟姑娘得牌子之后,才听得周围有人议论,说此人乃是当榜解元,怪不得人家文采斐然。

吕笙欲要再解释一番,却听范七次郎又道:“对了,这个赵帘官是何许人物?竟然有这般大得能量,几句话就解决了纠纷。”

吕笙暗笑,能量个屁,拿钱砸的呗!不知道金钱是万能得啊!

“哈哈,这赵帘官乃是小弟新交的忘年好友,能量大得很,有他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么神奇?”

范景一边说,一边转身向东面行去,那是去会学馆的方向。

“范兄,我们这就回会学馆吗?”吕笙跟在后面。

范景点了点头,“别墨迹了,回去收拾一番,回头到安宁府集合。”

“去徐安府?”吕笙奇怪。

安宁府是江北府衙所在地,是府尹等一干机关干部办公的地方,相当于省府大院,平时可不是能轻易出入的地方。

“你第一次参加秋闱,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每次放榜的第二日,府尹大人都会在安宁府举行‘鹿鸣宴’,宴请新科举人。”范景解释道。

“哦!”吕笙似懂非懂,反正跟着这范七次郎走就行了。

会学馆是他们居住的地方,离江北贡院不远,范景要回去换衣服,并收拾打扮一番。

但是吕笙最好的衣衫还是怡香楼送的这身,换无可换,也无需再换。

“鹿鸣宴”一般要午时才开始,酉时结束,这期间一直待在安宁府,喝酒打屁,吃喝唠嗑,听府尹讲话,同时宴请的还有主考官、帘官、提调等等。

只是现在还不到巳时,离开宴还有两个时辰,左右无事,二人便在距离安宁府不远的府前街逛街游玩。

周煌国这几十年都算是清平盛世,国富民安,人民安居乐业,是以各地府城也非常繁华。

尤其是这府前街,人头攒动,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楼阁飞檐,红墙绿瓦,好一派乾坤盛世景象。

吕笙虽不是第一次来到府前街,但是这次是心情最为舒畅的一次,看啥都顺眼,瞅啥都好看。

“欸,范兄,我看这好多人都是腰间佩剑,他们都会武艺吗?”吕笙问范七次郎。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虽是清平盛世,即便是文人,也都崇文尚武,况且,剑乃君子之兵,我等文人雅士佩剑之后,不是平添一股英姿?”

范景也喜欢佩剑,而且他家中也有佩剑,只是媳妇恐他招蜂引蝶,没让把他带过来。

“那咱也买把剑吧!”吕笙自成为一品剑仙,早就梦想着买把剑带在身上了。

范景面带苦笑,两手一摊,道:“我身上已经没有银两了!”

吕笙暗道,原来这家伙把最后一点家底都拿去嫖娼了,还真够舍得的。

他打了个哈哈,“我身上还有些,走,我们每人买一把剑佩上,此去徐安府,也不能太寒碜了!”

“你有钱?”范景不信。

“有一些,昨晚跟我那忘年好友赵帘官借的,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吕笙再一次把赵帘官拉了出来。


双方坐定,吕笙执黑,赵帘官执白,对弈开始。

吕笙不知道赵帘官的棋艺如何,反正从他出手的姿势就能看出,这老家伙的棋艺不咋地。

一般人都是中指指尖在上,食指指尖在下,夹住棋子,而他则是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棋子。

这水平,吕笙都怀疑他有没有下过棋。

事实证明,两人没走几步棋,对方就开始额头见汗,一脸的尴尬之色。

“要不,我认输吧!”赵帘官脸色微红,呐呐说了一句,“给你打八分,怎么样?”

“八分?”吕笙苦笑一声,这个赵帘官还真是大胆,就这水平还来做考官。

“要不,九分吧!再多的话,怕别人多嘴!”赵帘官抬头看了吕笙一眼。

吕笙忙摆手,“八分我都嫌多,索性少一点,我也不差这点分。”

“那,要不七分?”

“就我这水平,就五分吧!不能再多了,回头让人说闲话也不好!”

“五分?不少吗?”

“不少了!”吕笙寻思,万一有人提出异议,换一个人再考他一遍,那岂不是露馅了。

“行,那就六分!”

“......”

赵帘官站起身,亮出了“六分”的牌子,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这新科解元的棋艺倒是还差点火候,只能打六分!”

其余的考官都看着别的考生呢,闻言都是笑了笑。

终于有不是满分的了,看来这新科解元也不是样样精通啊!

由于其他考生还在作画,吕笙只好坐在凳子上等待。

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考虑下一场比赛如何应付。

下一场比的是乐器,这方面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唯一还凑合的是打架子鼓。

他四下看了看,可是这里也没有架子鼓给他敲打。

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后世看的一个电影。

叫《唐伯虎点秋香》,其中有一个片段,唐寅在华府敲打板凳和瓷碗的场景,这倒是可以模仿一下。

反正也不指望能得多少分,能把这一关应付过去就行。

我就不相信,场间的二十名考生,真有人能全部拿满分。

嗯,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跟赵帘官找几只瓷碗,一双竹筷,敲敲打打,对付着就行了。

念及此处,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又等了一会儿,除了有一人已经和考官对弈,其余人仍然在作画。

百无聊赖,他转悠到附近的武考现场,准备先行查看一番,到时候好有个准备。

那边厢,正在进行的比赛项目是骑术。

这个骑术比赛不是骑自己的马,而是主办方指定的马匹,一共有二十余匹马拴在场地的角落。

参赛者任意挑选一匹,这样,就要先征服这匹马,再骑乘上去,考察参赛者骑乘的姿态和速度。

这项比赛说起来简单,实际比起来却难度不小,首先,这些生马都不服驾驭,有参赛者刚跨上马背,就被马匹三蹦两跳,给撅了下来。

这场景就像后世的西班牙斗牛,只不过马匹挣扎跳跃的程度比不上公牛而已。

下一个出场的正好是季友,这家伙别看外表就似个文弱书生,其实不然。

他家里是开镖局的,不仅读的书多,而且打小受家中熏陶,耳濡目染,也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这也是他当初胸有成竹的原因。

只见季友从马棚里挑了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这马只四个蹄子是白色,其余毛发全是红色,看起来颇为神骏。

他不像上一个选手那般急着上马,而是贴在其耳边,跟对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拍了拍对方的颈根。

还别说,这一招真管用,待他骑乘上去之后,这马并未撂蹄子,只是前蹄抬起,仰面长嘶了一声,便在季友的驾驭之下,围着校场飞奔了一圈。

这场景,也让场边看热闹的人群着实喝了好一会儿的彩。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儿,因为这个季友不仅相貌堂堂,猿背蜂腰,骑在这红马背上,白衣猎猎,长发飞舞,更显英姿飒爽。

“这伯起兄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吕笙不由赞了一句。

看来这江北四大才子必有他一席。

接下来进行骑术比赛的是年轻男子,看样貌,应该不过双十年岁,比之吕笙要大上一些。

这人也是生的一副好样貌,面如冠玉,目似朗月,身形笔挺,着实收到了不少人的赞誉之词。

要说这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个叫司空玉的少年也有一个缺点。

就是太过冷淡,自始至终都是阴沉着一张脸,未发一言,好像场中人都欠他银子一般。

司空玉这回挑了一匹白马,周身如雪一样的白,再加上他本人身着一件酒红色的长袍,远远看去,就像是雪堆里生了一团火一般。

他这回倒是没有和季友一般,和那白马多费口舌,而是脚下一蹬,轻飘飘的骑到了马背上。

白马似是受到了轻侮,开始剧烈的跳跃反抗。

但这司空玉不为所动,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手中抓紧缰绳,任由对方如何跳跃,都未能把他摔下马背。

待这白马跳的累了,司空玉双腿使劲夹了一下马腹,同时手中长鞭一甩,白马前蹄抬起,嘶鸣了一声,随即向前飞奔而去。

而且他在马背上的姿态尤甚季友兄,单手抓缰,另一手不断的甩鞭子,那速度就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

又是一个劲敌!

吕笙不由赞了一句,看来,接下去的比赛也不能盲目自信,须得小心应付。

看了两场骑术比赛,他心里也有了底儿。

回到自己这边,这里的比赛也接近了尾声,那第二个和考官对弈的选手也已分出了胜负。

考官给他打了九分,说是多给他这一分,怕他会骄傲。

这句话只把他气的半死。

又等了半个时辰,文科这边的棋考才全部结束。

接下来比赛的科目是器乐。

首先上台的是一个扎着儒巾的考生,吕笙刚看他第一眼,也是怔了片刻,因为这人长得颇有点像他后世的一个明星,叫黄小鸣。

实际上这人叫卢修,跟这位明星的祖上也完全搭不上噶。


周煌国,江北府,徐安城。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江北贡院外的东墙上已是贴上了黄榜。

一大群人围着黄榜指指点点,有人喜形于色,手舞足蹈。

有人闷闷不乐,形容凄惨。

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唉!今年又没中,还要等三年!”一个年轻秀才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别灰心,我也没中,我们两年后再考!”他身边的年轻人安慰道。

“我中了,我中了,哈哈!”

这时,一名身材瘦削的老秀才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

这人一身蓝衫,头发略有些散乱,儒巾也不知所踪,一只鞋也跑丢了,显然是得意忘了形。

“嘿,这范景终于考中了!”众人见他这副模样,皆是唏嘘不已。

“唉,真是太不容易了!”

“范兄,可喜可贺啊!”

有人冲范景遥遥拱手,这范景今年四十有三,是个二十年的老秀才了,因为屡试不中,成了这个圈子里的名人了。

“哈哈,同喜同喜!”范景脸上像是开了花,也朝着众人拱手。

大喜过后,他终于冷静下来,从人群中捡回靴子,排开众人,来到一个年轻秀才跟前,拱着手,一揖到地。

“吕笙,今朝榜上有名,真是多亏了你!”

年轻秀才淡淡一笑,“不敢当,不敢当,范大哥能有今日的成就,还是拜你多年苦读所赐,小弟不敢居功。”

这年轻秀才姓吕名笙,今年刚满十八,和范景一样,也是去年的考生。

不过,外人有所不知的是,这个吕笙却非半年前的吕笙,是自后世华夏穿越而来的大学生。

原主吕笙是个落魄秀才,打小父母不知所踪,靠着乡邻接济,艰难过活,梦想着依靠读书来改变命运。

而范景虽是个老秀才,屡败屡战,但老岳丈家财颇丰,家中仅只范景妻子一个女儿,对其接济颇多。

吕笙和他结识还是在秋闱之前,二人在会学馆住的是相邻的房间,吕笙在课业上对其多有指点。

范景则是在生活上对吕笙多有照顾。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起来。

“吕笙,可曾查到你的名字?”范景适才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有注意查找吕笙的名字。

再加上这榜单是从后往前排的,越往后则是名次越靠前,他看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就没再往下看。

吕笙笑笑不语,他压根儿就没往金榜前凑,因为他志不在做官,是以这个举人中不中,他一点都不在乎。

据他这半年来的观察了解,这个世界是类似于古代华夏的平行世界,一些国家建制、社会形态、吏治官阶都与古代华夏相仿。

但有一点不同,这个世界是个仙凡并存的世界,不仅有凡俗的国家,还有修真炼气,矢志长生的修仙者存在。

是以,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不像原主那般欲籍此登科入仕,改变命运。

而是对那个神通广大,逍遥长生的修仙世界更加向往。

范景见吕笙不语,只道他已然落榜,便出言安慰,“老弟,莫要难过,你还年轻,今年不中,两年后再来考过,你看老哥我都四十多岁了,才侥幸考中。”

吕笙笑着点了点头,“恭喜范大哥高中,小弟与有荣焉,以后还要仰仗范大哥多多照拂!”

“哈哈哈,好说,好说!”范景很豪气的拍了拍吕笙的肩膀,“走,老哥请你喝酒,喝花酒!”

喝花酒,按照吕笙的理解,就是喝不正经的酒,自是要去青楼的。

青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听闻此言,他的一颗小心脏就不免火热起来。

实际上,这是他的惯性思维使然,认为青楼是腌臜之地,青楼女子都是靠着出卖身体赚钱。

其实不然,这儿的青楼女子大多只卖艺不卖身,且多才多艺,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甚至是诗词歌赋,均是多有涉猎。

要不是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人当中说不得就能出个状元什么的。

“听闻怡香楼来了一个花魁,绝色天资,媲美天仙,只是其自命甚高,来了月余,也未曾被人翻过牌,今日哥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范景搓着手,兴奋的老脸通红。

等待放榜这些日子,着实把他给憋坏了!

吕笙原本还想等人群散去一些,去瞧瞧榜单,却是被范景生拉硬拽,退出了人群。

二人直接去了一街之隔的怡香楼,要说这怡香楼开在这贡院附近,也是有原因的。

因此处每隔一年便会有大量前来赶考的秀才,书香气息浓厚。

而这些文人骚客多喜逛青楼,一为行乐解闷,二来附庸风雅。

三来青楼又是达官贵人的风月之地,如此,也可攀权附贵。

时日久了,这条街便成了风花雪月之地。

吕笙被范景拽着,一脸的欲拒还休之色。

从远远看到“怡香楼”的牌匾开始,他就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非我所愿,非我所愿,都是这老色胚硬拉我来的!”

不得不说,这怡香楼的服务还是挺人性化的,知道今日放榜,一大早就开门迎客。

两人还未进的怡香楼的大门,便有两名香女迎了出来。

这香女便是怡香楼里负责招呼客人的小婢。

“官人请进,恭喜官人,贺喜官人!”这香女红裙裹纱,袅袅婷婷,扯衣拽臂,将范景迎了进去。

“哈哈哈!”范景大笑着进了门,很自然的享受着莺莺燕燕,娇声软语。

吕笙不由暗自赞叹,这怡香楼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这么快就知道范景高中了。

只是他有点尴尬,竟然没人过来招呼他。

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相比范景,他的穿着就寒酸多了,同样是蓝衫白巾,范景的是丝绸的,他的是粗布材质,而且上面还打了若干个补丁,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酸秀才。

“先把酒支起来!”范景进了大厅,从袖中摸出一排铜钱,递给身边的一个香女。


“看来这个青倌儿还颇懂诗词!”吕笙点了点头。

“弟弟,此人叫王仲,听说他是今年的亚元!”范景歪头说道。

亚元就是第二名到第十名的统称,在秋闱这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考试中,能榜上有名就不错了,若是考个前十,那一定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

只是吕笙听了,却不以为然,前十的门槛这么低吗?

又想起他那时候的高考生,那才是地狱难度啊!

“弟弟,我也赋诗一首,待会儿送给那青倌儿。”范景也被台上的美女撩拨得春心萌动。

范景说完,跟香女借来纸笔,笔尖在舌头上润了润,然后,蘸了墨水,“唰唰唰”几笔下去。

一首五言绝句便写了出来,吕笙歪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差点儿把喝到胃里的酒给反了出来。

那纸上写着:金榜题名日,心情倍儿爽,恰遇青倌儿,惊为天上仙。

这诗写的,这马屁拍得,当真让他反胃。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那些能够流传千古的诗词的主人是多么的厉害。

“怎么样?老弟,写的还行吧?”

范景有点自得,显然是对自己的文采颇为自信。

“好好好,老哥真是妙笔生花!”

吕笙言不由衷的赞了一句,心道,怪不得你考了七年才面前忝列榜尾,就这诗,连后世公共厕所里的小广告都不如。

“弟弟你也赋一首!”范景有意卖弄,自然是想有人衬托一下。

“我就算了!我这诗词难登大雅之堂!”

吕笙连连摆手,说实话,要他写诗,很难摆脱诗仙诗圣之流的窠臼,就连前次秋闱,他也只是默了一首名家大作。

“哈哈!弟弟何必自谦,说不定这青莲姑娘就喜欢你的调调!”

范景又劝道,说着,还给他润好了笔,又铺了一张宣纸在他面前。

“真要写啊!那、那我就献丑了!”

吕笙想了想,这范景无非是想让他写一首,来衬托一下自己写得好。

嘿嘿!我偏就不如你的意。

他接过狼毫,沾了点墨水,想了一下,便挥毫落笔。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这首诗是哪位名家所作,吕笙不记得了,以前背的诗太多,名字都记混了。

周围几桌客人见吕笙作诗,也都围了上来,一来是想品鉴一番,卖弄一下文采。

二来是想看吕笙的笑话,因为青倌儿对之前递上去的几首诗词均不甚满意。

但见吕笙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如行云流水,一个个皆是张大嘴巴,不说诗词内容,单就这副字,就足以让他们自叹弗如。

再看这诗句,对仗工整,用词精妙,华丽而不失朴素,淡雅而不失灵动,一个美艳动人的仙女形象跃然纸上。

一时间,周围众秀才都是半张着嘴巴,没有一个敢于出声点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让我来看看这诗词!”

一道尖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中等身材,广额高鼻,两道粗黑的眉毛就像两把扫帚,横卧在一双细目之上。

身上穿着一件宝石绿的织锦长袍,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走起路来,一摇三晃。

这人来到吕笙身侧,伸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诗词,突然冷冷一笑,“嘿嘿,我倒是什么好诗!狗屁不通,扭扭捏捏,故作姿态!”

“谭公子点评的一针见血啊!”身旁的王仲闻言,连忙出言附和。

适才他的诗被青倌儿嫌弃,心中犹自不服气,认为吕笙这个穷酸秀才能作出什么好诗,直到看了那四句诗,心里的不忿这才稍稍消减了些。

这穷酸的诗确实比他的好,不过嘴上自是不能承认的,那得多丢面儿!

如今见这谭公子贬抑对方,他当然也要附和一番。

这谭公子是谁,他乃是俆安府盐运司知事谭虎之子谭有才,平时好酒纵色,嚣张跋扈,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这种人还不赶紧巴结一番!

是以,王仲话音刚落,周围又有人附和,“谭公子所言极是,这首诗读起来怪怪的,有点无病呻吟的味道!”

“是极、是极!遣词拗口,毫无意境。”

......

呸!意境你妹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吕笙甚是无语,我这可是被传唱千古的名家之作,怎么到你们这些垃圾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了呢?

得嘞,咱还是找专家鉴定一下。

他唤来一位香女,将桌子上的纸张卷好,递给对方。

香女转身将纸张呈给了台上的青倌儿。

就这一会儿功夫,那个谭公子被人邀至一张桌子跟前,也提笔写了一首诗。

“小妞二八一枝花,门前玉松软哒哒,问君要往何处去,密林深处有人家。”

这诗,好不好的另说!

他刚一写完,就有马屁拍过来了。

“好诗、好诗,来人,快把谭公子这首诗递过去!”王仲看完这首诗,率先拍手叫道。

他这一领头,周围顿时喝彩声一片,直把谭有才乐得挺腰凹肚,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香女过来将谭公子这首诗也递了上去。

台上的青倌儿正看着吕笙的诗出神,心中窃喜不已,她都不知用什么美妙的词汇来形容这首诗了,反正在这儿两年半,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好的诗词。

过了好半天,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才离开宣纸,悄悄瞄向台下那个衣衫破旧的年轻后生。

她正要告诉香女,让那个年轻人到她的房中品酒论诗。

却在这时,香女又递上一首诗。

她只粗略看了一眼,原本云娇雨怯的小脸顿时变了颜色。

这个谭公子是青楼常客,虽是偶尔来怡香楼一次,但他的大名在风月界可是广为流传。

到底选谁呢?这青倌儿犯了难。

选那位公子,这谭有才定然颜面尽失,说不得要在这里大闹一番。

但是选了他,也会让那位公子心寒,白白浪费了一番心血,写下这么动人的诗句。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身后“咚咚咚”上来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正是这家怡香楼的老鸨花姐。

花姐一把扯过谭公子那张宣纸,抬手冲台下扬了扬。

“哎吆,恭喜谭公子,我们青莲让你到她房间里喝酒品诗呢!”


吕笙这话声音不大,却是听在众人的耳中,莫名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寒而栗。

“你......找死!兄弟们,给我上!”

这嘴炮也打了,狠话也都说了,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吕笙眼看着十余精兵挥舞刀枪,杀气腾腾向他奔来,他轻喝一声,“自寻死路,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剑兄,来搭把手!”

含光剑早就被他放出来了,只是一直未能派上用场。

吕笙站在堂前的空地上,静静等待着那十余精兵围冲过来。

突然,他扬起黑铁剑,就这么在空中一划拉。

那帮人还离着老远,便一个个踉跄倒地,身首异处。

这不是一场战斗,这是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躲在人群后方的许翔目眦欲裂,他倒是忘了,这家伙会妖法!

也不对,他只是选择性的遗忘,以为凭借这三百铁骑,任你妖法通天,也得乖乖授首。

而那些兵卒则是不这样认为,这种杀人方式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已经不是凡人范畴的打杀!

这仗没法打,但没法打也得打!

又有十余精锐呼喝着冲向吕笙,吕笙这回却不是守株待兔,而是脚下一蹬,迎了上去。

只见他这一蹬,身体就如同一只飞鸟,就这么腾空而起,人在空中,扬起黑铁剑再一划拉,又是十几个人头落地。

等他落地的时候,地上已经是乱作一团,那些兵卒再无斗志,个个都是惊骇莫名,缓缓向后退去。

人群后方的许翔更是早已调转马头,扬鞭向大门外逃去,但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含光剑。

就在他快要跑出第三进院的门楼,一道寒光倏然而至,那匹高头大马一声长嘶,一头栽倒在地。

马背上的许翔猝不及防,亦是跌落在地,摔了狗啃泥。

吕笙冷笑一声,拎着黑铁剑,就这么施施然走了过去。

他的速度不快,如闲庭信步,但给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两边的骑兵自动向两旁闪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到了许翔跟前,吕笙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剑斩掉对方的一条手臂,然后,单手将其拎着,又缓缓折回身,回到大堂里。

他手里的许大公子早已疼的晕了过去。

吕笙将他扔在地上,就在许司马的身前三尺之处。

“啊!儿啊!我的儿啊!”许景之哭嚎着扑了上来。

那叫一个涕泪俱下,伤心欲绝。

“行了,别嚎了!”吕笙一脚将其踢开,“该算算我们这笔账了!”

许景之此时哪里还敢再出狂言,跪在吕笙面前,不住的磕头。

“吕才子,吕官人,我错了,求你饶过我们家翔儿!”

这许司马仅只许翔一个儿子,平时娇生惯养,一个指头都不曾碰过。

此时见儿子生死未卜,早已伤心欲绝,再加上之前看到吕笙大显神威,他哪里还敢生出一丝反抗的心思。

“说吧!你......错在何处?”吕笙眸光灼灼。

“我......我错在教子无方,我错在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们吧!”

老司马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别看他刚才还是一个硬汉,那是因为未到伤心处,嗯,还有未到恐惧时。

“还有呢?你还有错吗?”

“我、我不该设计陷害了袁成山一家,不该纵容小儿为虎作伥!”

好家伙,连这都招出来了!可真是意外之喜。

吕笙讶然,这回可省了不少力气。

正想着,大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好你个许景之,万万没想到啊!原来那袁成山当真是被冤枉的!”

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话这人不是别个,正是江北府的老大,乔普乔大人是也。

只是,在乔大人身后,还有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半拉老头。

“巡察使大人,您都听到了,这许家父子挟势弄权,作恶多端,为非作歹,简直是罪大恶极啊!”

乔大人指着趴伏在地的许景之,一脸的愤然之色。

老家伙!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整天上蹿下跳,不把我放在眼里,哼!看你还蹦跶不?

旁边的半拉老头面容严肃,没接他的话茬,而是紧紧盯着旁边的吕笙。

“先把这父子俩带走吧!”这老头一挥手。

“欸、欸,别呀,先别忙带走啊!”吕笙急了,还没问袁紫烟的下落呢?

“你还有事儿!”那半拉老头冷着脸。

可不冷着脸,他和面前的小才子还有一笔账没有算,那也是事关自己的儿子华安。

昨日晚间,华安带着三个狐朋狗友去飘香院快活,没想到,四个人先是在小竹林边上转悠了小半夜,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来之后,就浑身乏力,如同大病一场。

对了,他还有一个小兄弟的小兄弟没了,不翼而飞。

按理说,这事儿着落不到吕笙头上,奈何那位小兄弟在竹苑里看到了吕笙,于是乎,就把这件诡异的事情安排在他头上了。

再结合对方把这司马府造的不成样子,是以,这事说跟他没关系,连他自己都不信。

吕笙也不知道这半拉老头为何对他冷言冷语,他也不想知道。

“我还要审问审问,这厮把袁紫烟藏哪儿了?”他没好气道。

“那个,大壮啊!这位是京都来的巡察使大人!”乔普一看气氛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

“哦!”吕笙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踢了踢地上的许景之,“狮子头,快快如实招来,你们把我徒弟藏哪儿了?”

这金毛狮王,不对,这许景之,此时已是知道大势已去,若是只有姓乔的和那巡察使,他还会寻思着逃离此地。

但是,有这个嫩的跟个娘们似的小白脸在场,他不敢逃,那家伙,太恐怖了!

“她、她在赤焰山的炽焰堡!”许景之话音刚落。

乔大人惊叫一声,“啊!赤焰山,炽焰堡!好你个许景之,原来你真的私通悍匪,怪不得,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剿匪,却越剿越多。”

赤焰堡,是盘踞在赤焰山上的一支悍匪的老窝,也是悬在乔大人心头的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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