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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22
十年前的不幸祁宋,这人打小就是一个坏种,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祁宋小时候生活在同一条街。

我十岁那年的暑假,他明知我猫毛过敏,就为了吃隔壁刚搬来的老头的糖果,非逼着我一起,打着上门撸猫的借口上门蹭糖吃,还怂恿老头带着我进房间撸猫。

结果那老,一进房间就对着我奇怪地笑。

我被吓到了,放声大哭,哭着喊着我要回家,我不撸猫了。

我以敏捷灵活的优势四处跑着,中途脑袋还磕到了桌角。

我拼尽全力地拍打房门,一遍一遍哭喊着祁宋的名字,抱着最后的希望,妄想着祁宋那个自私冷漠的家伙会良心发现来救我。

而就在门外几步之遥的祁宋,对我的哭喊充耳不闻。

幸好,在关键时刻,景和哥破门而入,携着耀眼的光芒驱散了整个房间的阴暗和不堪,拯救了我。

至于门外的祁宋,早就拿光了盘中的糖果不知所踪了。

在我受惊高烧不退、磕桌角磕出脑震荡住进医院的第四天,我刚醒来不久,就看见了祁宋那张讨人厌的脸。

炎热的大夏天,他穿着不合时宜的长袖,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不仅毫无愧疚之色,还趾高气扬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我说:“真是笨蛋,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让你进去就进去,那么……”边说着,边拿出藏在背后的玻璃罐子怼在我面前。

我看去,里面装的竟然是那日他从老头家里拿走的糖果。

要不是他非要吃这个糖果,怎么会发生这一切?

我现在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现在还拿着糖果到我面前来炫耀,简直过分!

“那么……”他刚说了两个字,我就发疯似的随手抄起手边能够到的东西扔向他的右手手肘。

祁宋的右手被打的卸力,仿佛我扔的不是一个小橘子而是一块玄铁。

“啪啦!”

玻璃罐子砸向地面摔成碎片,里面的糖果散落一地。

“出去,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气得涨红了脸,对着祁宋大吼大叫,右手的针管因为乱动而血液回流。

我妈妈赶紧过来抱住我,安抚我的情绪。

祁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右手无力地垂向地面,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肘,面对我突然的发作感到不知所措。

我爸爸见状不好意思地对祁宋说道:“小宋啊,叔叔替小意跟你说对不起啊。

小意呢,她现在生病了,医生叔叔说她需要好好休息。

你先回家去,等她病好了,再来和她一起玩,好吧。”

经历这件事之后,我失去了十岁之前,除了这件事以外的关于祁宋的所有记忆。

我爸妈怕我再受到刺激,从此对于这件事闭口不谈,还拜托了包括景和哥在内的所有知情人不要再提及和外传。

老头被警察带走后彻底从我的生活里人间蒸发了,祁宋也一样。

唯一一次听见他的名字,是有天我走在放学的路上时,背后传来一阵议论声,还夹杂了一个久违得近乎陌生的名字。

“你们听说了吗,祁宋那个大魔头转学了。

真是太好了!

之前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的好好的,他突然冒出来将我带到巷子里,教训了我一顿,还抢走了我身上的五块钱。”

……三年前的小巷三年前,那年假期的某个傍晚,在买完酱油的回家路上,迎面撞上了常爱在大街小巷晃荡的、三个出了名的地痞流氓。

他们拦住我回家的前路,我低着头默默后退。

突然,我的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一只手从后环住了我的肩膀。

紧接着,一个义正严词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哥们儿,光天化日之下干啥呢?”

我抬头循着声源看去,就注意到了眼尾一颗让我莫名感到熟悉的泪痣。

是一张戴着口罩的脸。

年纪看着和我差不多,却有一双和年纪不符的眼睛,对上那双眼的一瞬间,竟让我有一种被野兽死死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他揽着我的肩膀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想要英雄救美,也得问过我哥几个的拳头给不给机会”身旁的人脚步一顿,接着,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刚刚还犹如天籁般于深渊中带来曙光的声音,此刻却变成了宣判人死期的恶魔的低语。

“我不是说了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办事儿?

自然,得选个没有监控的地方,不是嘛。”

说着,抬头望向了路边的摄像头,“跟我走吧,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

听到这话的我如坠冰窖,十岁那年痛苦不堪的记忆此刻历历在目般地,在我脑海中循环播放,整个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宛若一个濒死的人发现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却变成了死死勒在自己脖颈上的致命的绳索。

我奋力地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却被他轻松地加大力气阻止,他轻笑一声,还仿若恋人之间低语般,在我耳边调情地低声嘲讽道:“真是个小笨蛋。”

刚走进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身边的人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备注,让那几个流氓按住我,捂住我的嘴,走到旁边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他在电话这头很听话地应和着。

挂断后却暴躁地骂了声粗口,和刚才的乖巧判若两人。

转头就对着混混们说:“地儿带到了,我有点急事就先撤了,过得愉快哈哈”说完他可惜又怜悯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像看着一只无缘品尝的、即将被豺狼虎豹分而食之的猎物。

随后,步履匆匆地走向巷子的出口;而我,向着阴冷昏暗的巷子更深处去。

熟悉的抽身离去,熟悉的冷血恶趣。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斥着阴暗和不堪的房间。

又或者,八年来,我其实从未真正逃离出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无论如何地挣扎、求援,也无人救援。

我的心,被永远禁锢在了里面。

即便是死,也不能被这群禽兽侮辱。

这样想着,我狠狠地将头撞向身后靠着的墙壁。

剧烈的疼痛袭来,大力的撞击使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好疼!

我缓缓睁开眼睛,后脑勺的疼痛和刺眼的灯光让我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得见床边坐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

时隔七年的再次出现看不清脸的人?

对了!

我不是在巷子里吗?

当眼前变得模糊,那些混混准备对我上下其手时,巷子口却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逆着光,看不清脸。

只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恍惚间,还有一声隐隐约约的“小哭包”。

随后,我便陷入了昏迷。

眼前渐渐变得清晰,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景和哥!”

我激动地起身,后脑勺传来的疼痛却让我认命地躺回去。

“别乱动,免得等会儿伤势加剧了。”

景和哥赶紧起身制止住我,坐回去前还贴心地为我掖了掖被角。

“这儿是?”

“医院啊,你脑袋都撞伤陷入昏迷了,不来医院还能去哪儿。”

“是景和哥你送我来的?”

“嗯。”

原来是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是景和哥,景和哥又救了我一次!

正当我内心陷入劫后余生和故人重逢的欣喜之时,景和哥突然站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递向我。

“对了,有人拜托我一定将这个交到你手上。”

我顺着他的手臂看向他的手心,上面立着一个熟悉的装满糖果的玻璃罐子……玻璃罐!

那年病房里怼在我眼前的玻璃罐,那让人见过便难以忘却的、莫名熟悉的泪痣,那相似的嘲讽话语。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讨人厌的脸。

祁宋!

是祁宋!

那个将我带入小巷的戴着口罩的人竟然是祁宋!

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又突然出现,还这样折磨欺辱我?

在一切结束之后,还要用装满了我最讨厌的糖果的玻璃罐子,来再一次地提醒我受到的一切伤害,发出他胜利者和旁观者的嘲讽。

身体此刻再次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我失控地抬手扫落景和哥手心的玻璃罐。

“啪啦!”

玻璃罐破碎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安宁。

“他人呢?”

我红着眼看向景和哥,颤抖的声音还带着极度的愤怒。

景和哥没想到我突然这么激动,怔住了片刻才回答道:“他来看了你,嘱托我将东西交给你,就……走了。”

被愤怒夺去了理智的我没有听出景和哥话中的的欲言又止。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一阵焦急的声音打断。

“什么声音?

怎么了?

小意你没事吧?”

才得知消息赶来的父母赶紧跑进来察看我的状况,当看见我头上的绷带,一向受了伤也从没哭过的、还穿着做饭的围裙的母亲,却瞬间掉了眼泪。

“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你买酱油回来做晚饭呢,怎么就发生了意外了呢?

头还疼不疼啊小意?”

母亲将我抱在怀里既心疼又伤心地说道。

感受到温暖熟悉的怀抱,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裂,我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就像小时候每次在外面受了欺负一样,委屈地在母亲怀里放肆大哭。

景和哥见状悄悄地离开了房间,父亲也默默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于是,我没能看到,满地的玻璃罐碎片,四处散落的糖果,以及,被糖果覆盖着的,一卷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