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初六苏梅》,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想要,自己去找。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当然,不包括女浴区。这一干,就是半年。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
《门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初六苏梅》精彩片段
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
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
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
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
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
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
当然,不包括女浴区。
这一干,就是半年。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
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
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她长得很美,比六爷找过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肤,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尤其是她那双凝脂玉腿,修长笔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个男人看后,都会心驰神往。
我端着果盘,敲门进去时,梅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将。
洗浴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梅姐爱打麻将。
一有空闲,就会在楼上打上几局。
很多男人为了接近梅姐,都会争着抢着来陪她玩。
“梅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果盘!”
放下果盘,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要走。
“等一下……”
梅姐忽然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说道:
“把茶换了,重新沏一下。用我办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龙井!”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等水开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打麻将。
他们玩的,是我们这里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块钱的。
别小看这一百块,因为计番的方式不同。
一场麻将下来,常常是几万输赢。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和梅姐相仿,但气质完全不同。
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涛随意的露着大半。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些奇怪。
我本以为,他们就是朋友间的普通牌局。
可我发现,黑衣女人和她对门的男人有点不对。
两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
而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
属于麻将出千中,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势暗号来要牌。
这把牌黑衣女是清一色对对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
眼睛盯着牌,也不看别处。
而对面男人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对面男人便打了个八条,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还在想。
这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
可碰完牌后,黑衣女依旧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微微合拢。
我便在心里暗自猜测,如果要是出千,她要的牌型应该是五条。
果然,没过两把,对面就把五条打了出来。
黑衣女碰牌上听,很快便自摸胡了。
自摸,断幺九,清一色,对对胡,一共24番。
梅姐三家每人两千四。
其实麻将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有用对话的,比如说今天有点热。一个点字,可能就是要筒子。
再比如,你今天真漂亮,一个亮字,可能就是要万子。
而像两人这种利用手势的,在千术里叫“九节鞭”。
就是利用手指的各个关节,给对方传递暗号。
我虽然可以确定两人出千,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和梅姐到底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说破。
沏了茶,我刚准备要走。
梅姐对面的男人接了个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一放下电话,男人就说:
“不好意思了,我玩不了了。孩子生病了,改天再玩吧,我得走了。今天点子也不好,输了一万多……”
男人刚一走,这妖娆的黑衣女人便开始抱怨。
“苏梅,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牌还没打完,他说走就走。还说什么孩子生病,我看他就是输不起,找借口跑了。我这还没玩过瘾呢……”
梅姐随意的摆弄着面前的麻将,淡然一笑,说道:
“我的花姐啊,我们三家都输,就你一家赢。你还不过瘾,你还想赢多少?”
叫花姐的黑衣女人快速的点着手里的钱,撇了撇嘴说:
“我赢还不到三万呢。苏梅,要不你再叫个人。陪我玩几把,今天我就想打麻将……”
梅姐被她缠的没办法,看了看手机通讯录,这个时间又不知道该找谁。
想了下,她回头看了正在倒茶的我,便问说:
“初六,你会打麻将吧?过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怎么也没想到梅姐会忽然叫我,但我还是马上回答道:
“会一点儿,但你们玩的太大,我玩不起的……”
其实这种牌局,我就是不带钱上场,也一样稳赢。
毕竟,十几年的千术,不是白学的。
但我必须要这么说,这也是六爷曾经教我的。
一名合格的老千,要懂得低调示弱,守拙藏愚。
只有在对手完全忽视你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一击致命。
“没事的,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来吧……”
梅姐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一万块钱,扔到对面的位置。
“你就坐那儿吧,给我们搭个手……”
我没再推迟,坐到了梅姐的对家。
2000年,我们这里还没流行麻将机,都是手码麻将。
这种手码麻将,特别适合大小老千搞事。
当然,就算是麻将机,也一样不耽误出千。
洗牌时,黑衣服的花姐,故意在我手上摸了一下,挑逗我说:
“哎呦,这小伙子挺嫩啊,告诉花姐,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处男了?”
她一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了。
梅姐和另外一个男人,跟着也笑了。
而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码着麻将。
练习麻将千术时,六爷第一步就要求我。
在码牌时,不但要记住自己面前所码的牌,还要把别人码牌时,露出的麻将全都记住。
这样就算是在不出千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保证极高的胜率。
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该出手了!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
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
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
梅姐神情依旧惊讶。
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
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
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
“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
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
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
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
“不可能!”
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
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
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
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
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
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
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
“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发现了?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
她看出来我出千了?
可这不应该啊?
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
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
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梅姐忙解释了一句。
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
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
“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
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笑了。
“谁啊?”
即使对着手机,唐三表现得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二老板,是我,唐三儿啊……”
“唐三?”
二老板想了一下,似乎才想起谁是唐三。
“哦,有什么事?”
“二老板,我被抓了。现在苏梅要剁我的手。二老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唐三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在这个二老板面前,卑微的像一条哈巴狗。
“被抓了?我送你那个手表探测仪,居然被人叫开了?是谁叫开的?”
所谓叫开。
是蓝道黑话。
指的是,出千的方法被人识破。
原来这个精致的手表探测仪,是这个二老板给唐三的。
对于唐三的死活,二老板似乎一点不在意。
他更感兴趣的,还是谁叫开了他的手表探测仪。
“二老板,这个我也不清楚……”
“呵,我还小看这个苏梅了。没想到身边居然有高手啊,把电话给苏梅……”
唐三立刻上前,把电话递给苏梅。
能感觉到,苏梅很不情愿。
但她却不敢拒绝。
“二哥……”
苏梅叫了一声。
可对面的人,却冷哼一声,直接说道:
“二哥?你也配叫我二哥?”
苏梅立刻改口。
“二老板!”
对面依旧不依不饶。
“唐三是我的人,你现在把他放了。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二老板的口气蛮横霸道。
而唐三一听,一脸的得意。
苏梅的脸色越发难看。
沉默了一下,她才说道:
“二老板,唐三反水出千,这么把他放了,不合规矩的!”
“规矩?呵!我告诉你,在哈北,我邹天成就是规矩。苏梅,我告诉你,你这个小婊子,就是邹晓娴的看门狗而已。不放人,我就给你放血,听懂了吗?”
苏梅气的脸色煞白。
拿着手机的手,也不由的哆嗦着。
肃杀的眼神中,恨意浓烈。
但她似乎又不敢违背这个二老板的意思。
深呼吸一下,她才缓缓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二老板!”
挂断电话。
苏梅坐在办公椅上,脸色阴冷。
能感觉到,苏梅很矛盾。
放,还是不放?
好一会儿,苏梅才冲安保摆摆手,说道:
“放他们走吧……”
话一说完,苏梅便靠在椅子上。
那种无奈和无力感,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安保和唐三都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苏梅两人。
苏梅始终不说话。
而我,也坐到一旁,闷声抽着烟。
我心里有些好奇,这个二老板到底是谁?
对苏梅,包括对我们那位美女老板邹晓娴,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说。
口气中,似乎还有着深深的怨恨。
但苏梅不说,我肯定不会去问。
“六爷,初六爷……”
苏梅忽然看向我,喊了一声。
我知道,她这是在兑现承诺。
毕竟,我抓住了老千。
我们两人的赌局,她输了。
“不管结果怎么样,你今天毕竟帮我把老千揪了出来,我还是要谢谢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你们蓝道的。但愿赌服输的道理,我懂。你要的车,我明天让人安排。最新款,顶配的……”
说到这里,苏梅忽然停顿了下。
我们两个都知道。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后的一个赌注,才是最重要的。
很明显,苏梅很紧张,也有些不情愿。
她犹豫了下,才淡淡的说道:
“你不想要我吗?可以,我输了,我认。说吧,想带我去哪儿?”
去的地方,无外乎家里或者酒店。
我没回答,而是反问她:
“你想去哪儿?”
苏梅苦笑一声。
想了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
“去我家吧……”
说着,拿起钥匙,起身便走。
依旧是苏梅的奥迪A4。
我也依旧坐在副驾。
“小兔崽子,是不是和我装千王呢?来,再来一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打开扑克。
他顺手洗了两把。
边洗边说道:
“你是小老千,我不是。所以这把我洗,你切。只能切一手,并且单手指。然后咱们抽一张牌,谁大谁赢,怎么样?”
“可以!什么最大?”
我问说。
之所以问,是因为我怕老吴头儿耍赖。
万一我抽个A,到时候他再说A最小。
“废话,当然A最大了。点数相同,就按黑红花片比……”
“可以出千吗?”
我故意问说。
“有啥能耐都可以使,别让我抓住就行!”
我微微点头。
老吴头儿又洗了两把牌。
接着,他便把牌放到石桌上,让我切牌。
我一根手指,轻轻滑过。
老吴头儿立刻把所有的牌,摊开在石桌上。
两手开始胡乱的搅和着。
就像麻将洗牌时一样。
其实,老吴头儿这是不讲规矩。
正常来讲,我切过牌后。
他是不能再洗牌的。
但我并没说什么。
我一直在观察着,老吴头儿的洗牌。
可以确定的是,洗牌时,他没用任何的手法。
但这样并不代表,他没出千。
只是,他出千方式很低级。
和我想象中的千门高手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说,就是朋友间的耍赖皮。
他刚刚洗牌时,特意把黑桃A放在了最下面。
放在桌上胡乱洗的时候。
他又把黑桃A,摁在左手下面。
他两手无论怎么胡乱动着。
那张黑桃A始终都在他手底下,根本不会动。
乱洗了一通。
老吴头儿立刻说道:
“我岁数大,我先抽!”
说着,他就把刚刚左手下面那张黑桃A,拿了出来。得意洋洋的扣在自己的面前。
抬头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小老千,到你了!把你师娘教的本事,都用出来。我倒要看你这把是怎么赢我的……”
老吴头儿依旧是往日那笑嘻嘻的,欠揍的模样。
我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扑克。
手指在上面慢慢的依次滑过。
见我迟迟不动,老吴头儿不满的催促着:
“磨磨唧唧的,你能不能快点?怎么,你还能从背面摸出是什么牌啊?”
我当然没有这个本事。
我也从来没听说,有人有这种本事。
但,我就是这样慢慢的动作着。
老吴头儿显得有些不耐烦。
连续催促我几次后。
我才抽出了一张,扣放到我面前。
老吴头儿马上又说道:
“来吧,亮牌吧……”
我便把牌掀开。
开牌一瞬。
老吴头儿哈哈大笑。
指着我面前的牌,手舞足蹈的说道:
“小老千啊,小老千。我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来吧,下一局。这局我赢了……”
“凭什么是你赢?”
我抽着烟,淡然反问。
话一出口。
老吴头儿眼睛一瞪。
“哎呦呦,还凭什么?你那张是梅花2,你还用看我的牌吗?我告诉你,我的牌亮开,吓死你!”
“那你也应该开牌!”
“好,我开。让你看看我的牌有多大!”
说着。
老吴头儿一伸手,拿起石桌上的牌。
把牌的正面冲我,直接亮开了。
我看着他的那张牌,一言不发,默默的抽着烟。
老吴头儿哈哈大笑。
“咋啦?吓傻了?是不是没想到,你吴爷的手段这么高明?”
老吴头儿得意的手舞足蹈。
而我却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输了!”
“放屁!吴爷是黑桃A,最大的牌。怎么可能输?”
说着。
他把扑克翻过去,自己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嘴巴张的老大。
两眼也立刻直勾勾的呆住了。
“不可能!我明明是黑桃A,怎么变成方块2了!”
我和钱老八坐在车后面。
而前排副驾,何欢正低头玩着手机。
见我上车,她回身和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兄弟,最近怎么样啊?”
钱老八摆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
我面色如常,淡然答说: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钱老八忽然看向我,再次说道:
“听说前一阵子,你和九指天残玩了局骰子?”
对于钱老八知道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上次绑我。
也是他知道我了那个出千的荷官。
邹晓娴的场子里,应该有他的人。
确切的说。
应该是有钱老八背后的人。
我点了点头。
“对,输了!”
钱老八哈哈一笑。
“哈哈哈,输了才是正常的。放眼整个哈北,谁敢说自己的骰子,能玩得过天叔?”
天叔?
钱老八对他的称呼,倒是挺客气。
我沉默。
我知道,钱老八现在还没进正题。
我不着急,慢慢等他。
果然,钱老八一说完。
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道:
“上次我就说过,我钱老八和你初六是兄弟了。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让兄弟你帮我个忙……”
兄弟?
呵!
什么时候,兄弟已经这么廉价了?
“说吧!”
“一个月前,我和奉天几个豪客约了场局,三天后开局。到时候,你和何欢一起上。狠狠的杀他们这几个奉天佬一把!”
说着,钱老八递给我一支烟。
他也点了一支,抽了一大口,又继续说:
“放心,我钱老八不是不仗义的人。只要赢了,你和何欢,一人五万的奖金!”
五万?
不知为什么。
此时的我,竟想笑。
当然,是嘲笑。
奉天的豪客。
五万的奖金。
亏他钱老八能说得出口。
这种局,我都不如陪陶花。
这个钱老八,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怪不得何欢想和我合伙千他。
“我能拒绝吗?”
看着钱老八,我淡淡的问。
钱老八呵呵一笑,慢慢摇头。
“都说了,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拒绝帮助兄弟呢?”
笑里藏刀。
不动声色的威胁。
但,除了答应。
我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而此时,我看向了前面的后视镜。
后视镜里的何欢,也正看着我。
……
吃过晚饭。
我就在家里,静静的等着老黑的电话。
按照之前的计划。
今晚,我先不出面。
还是老黑先和他玩。
差不多时,我再过去。
八点多钟时,我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黑豪迈的声音。
“车刷完了吗?要是刷完,你把钥匙给我送到老街棋牌室……”
我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穿衣下楼,打车直奔棋牌室。
棋牌室里,烟火依旧。
门口的饭馆儿。
一身肥膘的大厨,扎着围裙。
拎着砍刀,正在砍一扇排骨。
见我进门,他擦了下额头的汗。
用砍刀朝楼上一指,笑哈哈的说道:
“找小黑吧?四楼最里面的单间儿……”
我谢了一句,准备上楼。
就听大厨在后面嘟囔一句。
“小黑这小子,也不知道跟谁赚了钱。这是发达了,都敢去单间儿赌了……”
我知道,今天的牌局。
是老黑和李大彪单扣。
为了怕人打扰。
两人特意去了抽水更高的单间。
到了四楼。
一进门。
就见老黑正站在桌旁。
两手撑着桌子。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牌桌上的钱。
他这模样,看着如同上了头的赌鬼。
李大彪坐在老黑的对面。
他的身边,坐着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陈晓雪。
陈晓雪紧紧搂着李大彪的胳膊。
一脸媚笑的跟着李大彪看牌。
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倒是很像情侣。
李大彪似乎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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