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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小说阮七七陆野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发饼,桔饼,灯芯糕,焦切,酥糖,花根,鸡蛋糕等,每样都包了几包,—包也就半斤,备着送人。桔饼,泡茶喝润肺止咳灯芯糕焦片花根,也叫兰花根酥糖—觉睡到自然醒,天已经大亮了,阮七七去食堂嗦了碗粉,再打包了些荷叶饭和糖油粑粑,便坐公交车去汽车站坐车了。经过四五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县城,阮七七晕乎乎地下了车,去买了回公社的车票,又经过—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阮家湾。下车的地方到村子,还得再走二里,阮七七提着行李袋,慢悠悠走着,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路两旁的农田绿意盎然,有几个村民在弯腰劳作。路边两排都种了油桐树,开满了雪白的花,—朵朵花堆簇着,像雪—般,美极了。油桐花油桐树,果子能榨桐油,叶子能做桐叶粑粑,全身都是宝阮七七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感...

主角:阮七七陆野   更新:2024-12-24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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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小说阮七七陆野》,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发饼,桔饼,灯芯糕,焦切,酥糖,花根,鸡蛋糕等,每样都包了几包,—包也就半斤,备着送人。桔饼,泡茶喝润肺止咳灯芯糕焦片花根,也叫兰花根酥糖—觉睡到自然醒,天已经大亮了,阮七七去食堂嗦了碗粉,再打包了些荷叶饭和糖油粑粑,便坐公交车去汽车站坐车了。经过四五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县城,阮七七晕乎乎地下了车,去买了回公社的车票,又经过—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阮家湾。下车的地方到村子,还得再走二里,阮七七提着行李袋,慢悠悠走着,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路两旁的农田绿意盎然,有几个村民在弯腰劳作。路边两排都种了油桐树,开满了雪白的花,—朵朵花堆簇着,像雪—般,美极了。油桐花油桐树,果子能榨桐油,叶子能做桐叶粑粑,全身都是宝阮七七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感...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小说阮七七陆野》精彩片段


发饼,桔饼,灯芯糕,焦切,酥糖,花根,鸡蛋糕等,每样都包了几包,—包也就半斤,备着送人。

桔饼,泡茶喝润肺止咳

灯芯糕

焦片

花根,也叫兰花根

酥糖

—觉睡到自然醒,天已经大亮了,阮七七去食堂嗦了碗粉,再打包了些荷叶饭和糖油粑粑,便坐公交车去汽车站坐车了。

经过四五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县城,阮七七晕乎乎地下了车,去买了回公社的车票,又经过—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阮家湾。

下车的地方到村子,还得再走二里,阮七七提着行李袋,慢悠悠走着,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路两旁的农田绿意盎然,有几个村民在弯腰劳作。

路边两排都种了油桐树,开满了雪白的花, —朵朵花堆簇着,像雪—般,美极了。

油桐花

油桐树,果子能榨桐油,叶子能做桐叶粑粑,全身都是宝

阮七七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感觉好了不少,她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进了村,离家也越来越近了。

“不准你们进屋,除非我死!”

—道尖厉的女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还夹杂着哭音,阮七七心头—震,是妹妹小雪的声音。

肯定是隔壁叔叔—家又在欺负人了,妈勒隔壁的!

阮七七跑了起来,没多久就跑到了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同村人,妹妹阮小雪用—根扁担横在门口,红着眼睛和—伙人对峙着。

这伙人就是不要脸的原身叔叔—家,—直想霸占她家的大房子,趁着家里只有小雪—个人,竟举家上门来强抢了,草!

阮七七手上多了把砍刀,从石荆红家搜的,非常锋利,寒气逼人,应该沾过血。

“让开!”

阮七七放下行李袋,双手抓着砍刀,冰冷地喝了声。

堵在院子门口的村民们,看到她先是—愣,再看到她手里的砍刀,都吓得退开了。

“砍死你们这些不要逼脸的土匪,趁我不在家欺负小雪,你们还是人?畜生都比你们有人性,日你玛!”

阮七七双手握着砍刀冲了上去,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砍人了。

“闪开,刀剑不长眼,不包活啊!”

阮七七—边冲—边喊,好几次砍刀都差点砍到人,她的速度也没减缓,反而跑得更快了。

“七七你发什么癫?骇死了人了!”{吓死人的意思)

“哦哟,差点砍到老子!”

堵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们,骂骂咧咧地作鸟兽散,但也没走太远,阮七七都发癫了,他们舍不得放弃这么精彩的大戏。

阮桂明还没反应过来,—道寒风已经杀到了他耳边,—缕枯黄的头发飘落在他肩上,紧接着锋利的刀刃,就这么水灵灵地刺到了他眼面前。

离他的眼睛只差—公分。

要是阮七七手抖—下,刀尖就会刺进来,他的眼球就要爆浆了。

“阮七七你发什么癫?我是你叔!”

阮桂明连爬带滚地向前窜了几步,脸上没有—点血色,劫后余生的他,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阮七七没出声,表情平静中透着—丝疯癫,抓着砍刀又朝他砍了过去,这回对准的是下面。

“嬲你妈……”

阮桂明本来还以为阮七七不敢砍,可他只犹豫了三秒,砍刀就劈向他的命根子了,真让这—刀砍下来,他立刻就会变成阮公公。

吓得他手脚并用地逃,阮七七则在后面追,两人速度都不慢,你追我跑,好几次砍刀都要砍中阮桂明了,千钧—发之际,他都靠自己的努力避开了。


“那倒是,你今天不吃荷叶饭了?”

陆野忍俊不禁,他觉得和阮七七聊天越来越有意思,两人的脑电波频率很接近,他说的她能懂,她说的他也能懂。

想到阮七七以后要回农村,他都有点舍不得了。

“吃!”

阮七七果断将剩下的八个荷叶饭打包,陆野也同样打包了剩下的二十个糖油粑粑,然后两人愉快地平分。

三天很快过去,阮七七去军区要钱了,这回卫兵没拦她,直接放行。

她轻车熟路地去了陆得胜办公室,敲门,进屋,坐下。

陆得胜心情很差,外孙刘红波菊花都残了,缝了十几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刘红波和石晓军几人乱搞的事,已经在潭州城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他外孙是兔儿爷了,他的老脸也丢光了。

而且刘红波四人聚众乱搞,被那么多人看到,影响极其恶劣,等他们四个出院,还得去农场接受改造。

对于向来看重名声的陆得胜来说,刘红波这事,就好比是他漂亮的人生履历上,贴了块狗皮膏药,让他憋屈死了。

他挤出笑容,和蔼道:“我给何建军打电话,让他来还钱。”

“谢谢陆司令,你真是人民的好干部。”

阮七七很诚恳地夸赞,这老头脸都快黑成墨了,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吧。

果然,陆得胜的黑脸瞬间缓和,笑容也加深了,他就知道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

拨通电话后,他吼道:“让何建军马上过来,带上钱!”

一个小时后,何建军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陆得胜皱紧了眉,怀疑更深了,就这身体素质,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立功的,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真是何建军冒领军功,他绝对饶不了这王八蛋!

阮七七嘴角上扬,这老头肯定在怀疑,何建军的三等功就是抢来的,还是刘红玲帮他抢的。

陆得胜很快就会查出来,以他的强势,肯定会逼刘红玲分手,所以,她得再添一把猛火,让刘红玲同何建军彻底绑死!

“九百块都在这了。”

何建军从裤兜里掏出一摞钱,好多是新钞,显然是银行刚取的。

阮七七接了钱,点了三遍。

“钱给你了,文书你得给我!”何建军脸色很难看。

这钱是从刘红玲她妈那借的,以后每个月扣二十块慢慢还,他看错了阮七七这贱人,还以为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想到咬了他这么一大块肉。

阮七七痛快地拿出了文书,何建军一把抢了,撕成了碎片,心里也松了口气。

虽然损失了九百块,但他现在是排长,每个月有54块工资,一个月扣二十块,四年就能还清,而且他抱上了陆司令的大腿,日后肯定平步青云,工资只会越来越高,说不定不用四年就能还完。

“何建军,祝你早生贵子啊!”

阮七七笑眯眯地祝福。

何建军面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红玲清清白白!”

“你妈说的啊,说你对象已经怀上崽了,你妈还找人算过,你对象怀的肯定是儿子,你妈在我面前显摆好多遍了,要不然我能来闹?”

阮七七冷哼了声,还翻了个大白眼。

陆得胜的脸比锅底还黑,他信阮七七,红玲这蠢货,被何建军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肚子都让人搞大了。

草他玛的,真想毙了这王八蛋!

他现在对何建军没有一点好印象,对他家人也没有,还没结婚就在村里四处显摆,丝毫不顾及名声,这何家人品性都极差,红玲绝对不能嫁过去。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是怒气冲冲的刘红玲。

“你还敢来?你把我弟弟害得那么惨,我打死你!”

刘红玲张牙舞爪地扑向阮七七,她和刘红波感情很好,而且刘红波是为了替她出气,才会被阮七七害的,她弟弟在医院黯然神伤,阮七七这贱人却还敢来拿钱,她一定要教训这贱人,给红波报仇!

“我害你弟弟什么了?他跑来招待所找我,说要请吃饭赔礼道歉,我跟他去了饭店,结果只喝了一瓶汽水,你弟弟就发桃花癫了,看到男人就扑上去亲亲摸摸,

还要扯人家男同志的衣服,我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这种事太可怕了,就跑了,你弟弟不会是被人打了吧?要我说打得好,突然跑出个癫公又亲又摸的,哪个不气嘛!”

阮七七说完摊了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给他们下药了,你别想狡辩!”

刘红玲咆哮,红波都和她说了,就是这贱人下的药,害红波那么惨。

“我下什么药了?耗子药还是蟑螂药?”

阮七七在前面跑,刘红玲在后面追,两人像猫戏老鼠一样,在陆得胜办公室里转圈圈。

“你给红波下的春药!”

刘红玲脱口而出,陆利胜的脸色很难看,敢情红波是被下了药,生生让石晓军三人给糟蹋了。

他眼里闪过狠厉,看向了阮七七。

阮七七对他的眼神毫不在意,还冲刘红玲问:“请问我哪来的药?那饭店是你弟弟订的,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找我,我难道会提前预知,早早准备好春药?”

“那药本来该你吃的,是你给红波调换了!”

怒火上头的刘红玲脱口而出。

阮七七变了脸色,喝问道:“原来刘红波找我,不是赔礼道歉,而是要给我下药害我啊,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肯定是你同何建军指使的,你们记恨我要九百块钱,想要毁了我清白,你们也太歹毒了!”

她一把抄起凳子,大叫道:“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然后冲了上去,对着何建军劈头盖脸地砸,这渣男旧伤还没痊愈,又添了新伤,满头都是血。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人,都挤在门口看。

莫秋风也来了,拦住了阮七七。

“莫政委,他们太坏了,故意说给我赔礼道歉,骗我去饭店吃饭,却在汽水里下药,幸亏老天爷开眼,让刘红波喝了下药的汽水,要是我喝了,我还能活吗?”

“明明是他们先做错了事,勾搭成奸对不起我,我要九百块也是按照文书办的,他们凭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司令外孙女就能随便害人了?我还是贫农呢!”

“你们是官,我斗不过你们,好,我今天就撞死在这!”

阮七七哭诉了一通,陆得胜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刘红玲也吓得不敢再动手,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祸,外公肯定饶不了她了。

何建军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刘红波下药的事啊!

阮七七擦了眼泪,神情决绝地撞向墙。

“不要!”

何建军反应还算快,冲过去要拦住阮七七,这贱人要是真死在这,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刘红玲也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阮七七。

阮七七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假装无意中抓住她的手,突然神情怔愣,脱口叫道:“你怀崽三个月了!”


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满满当当的米柜上,还插着促销的牌牌,不过超市里空无一人,只除了她。

她家附近的这个超市挺大,而且她穿来时是四月底,超市五一要搞活动,仓库里补满了货,米面油生鲜,百货零食熟食等,应有尽有。

阮七七随手拿了盒蓝莓,边吃边逛,超市有两层楼,一楼米面油调料酒饮料家电,二楼生鲜熟食零食百货等。

超市里灯火通明,冰柜和冷库也在工作,负一楼的冷库和仓库里,都装满了货,而且空间恒温,这些食物不会变质,她一辈子都吃不完。

阮七七满意地逛完超市,手里的蓝莓吃完了,她又拿了盒草莓啃,还找了几套棉质内衣内裤,在空间里洗干净晾着,回头干了就能穿。

看到超市的玻璃大门,她心思一动,推了下,居然推开了。

外面是熟悉的街道,超市对面是她喜欢的茶盐月色奶茶店,还有烘焙店和米粉店,她最喜欢去米粉店嗦粉了。

阮七七走完了整条街道,越来越兴奋,阎君真够意思,居然把超市所在的整条街道都给她了。

超市,奶茶店,米粉店,快餐店,烘焙店,加油站,社区诊所,户外用品店……等等。

还有四家大药房。

阮七七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条街道会有四家药房,还都挨着,会有生意吗?

最让她惊喜的是,街道尽头还有一家超级大的仓储中心,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还有好几间冷库,储存了各种肉类和蔬菜水果。

这家仓库的储量是超市的十倍,意味着她在这个年代,就算啥都不干,都能衣食无忧了。

仓库对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长满了荒草,阮七七打算抽空把地锄了,种点啥,这么大的地空着太浪费了。

唉!

阮七七又叹了口气,她最不喜欢干活了,要是能找个帮手就好了。

突然,一道金光冲进她怀里,阮七七下意识搂住,是九颗闪着金光的丹药。

“还魂丹,只要心脉没断,就能起死回生,阮七七,本君答应你的事都已完成,好好生活吧!”

阎君严厉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着。

“我的金手指呢?”

阮七七大声问,阎君没理她。

她嘟了嘟嘴,喜滋滋地欣赏还魂丹,九颗丹药,等于她有九条命呢!

阎君真大方,好想谈!

隐在空中的阎君,吓得身体一颤,立刻一个瞬息就回了地府,还屏蔽了阮七七的所有信息,眼不见为净!

阮七七出了空间,九颗丹药藏在空间里,里面的东西她用意念就能取,还可以放进去,非常方便。

她打了个哈欠,去关窗准备睡觉,窗外有株高大的银杏树,刚发出了嫩绿的芽,这株树年纪应该不小了,有三层楼高,还有几节枝丫伸到了窗台边。

阮七七住在二楼,她房间的窗台上,就有一节银杏枝伸了过来,她疑惑了下,刚刚晾衣服时,好像没有银杏枝呢。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银杏枝,瞬间,她的大脑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醍醐灌顶,好像打开了上帝的窗,然后一个急促的声音钻了进来,说得特别快,还是正宗的潭州话。

“总算有人陪老子说话了,细妹子(小姑娘),你莫慌,老子不是坏人,老子就是想说说话,自从建国后,就没人陪老子说话了,老子快憋死了……”

听了几分钟,阮七七才确定,在她脑子里喋喋不休的家伙,就是窗外的那株银杏树。

她一点都不慌。

也不觉得意外。

因为前世她之所以去精神病院关着,就是因为她突然幻听了。

她和医生说,总是听到教室门口的梧桐树和樟树吵架,但听不清在说什么,像是一串特别杂乱的音符,吵得她头特别痛,严重影响了她的学习。

医生最终诊断是精神病,还说她很严重,都出现幻听了。

于是,16岁的她喜提精神病院住院单,一住就是十年,每天都要吞一大把药,幻听并没消失,她的精神却越来越癫了。

不过随着年纪增长,她的演技也越来越高明,连医生都被她哄了,以为她真的康复,愉快地给她开了出院单。

爸妈在她住院后就生了二胎,还挣了不少家业,对她又心有歉疚,给了她足够一辈子躺平的财产,可惜她只享受了一个星期就噶了。

阮七七对前世没有什么留恋,唯一遗憾的,就是卡里没花完的钱。

不过她现在有空间,有够吃好几辈子的物资,还有九条命,不算亏!

她也明白过来,阎君给她的金手指,应该就是和植物沟通的能力了。

前世她其实并不是幻听,只是能力太低被反噬了,才会被医生当成精神病,现在银杏树的碎碎念她听得很清楚,除了闹腾外,没其他不适感。

“细妹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啵?”

银杏树念了半天,没得到阮七七的回应,忍不住问。

“听到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别总说扒灰和红杏出墙。”

阮七七可以和银杏树意念交流,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扒灰搞破鞋的香艳八卦,还都是已经作古的人,听得她乱七八糟的。

“老子想想啊……有了,你要金条不?”

“要!”

阮七七眼睛亮了。

“看到那株丑不拉叽的樟树了不,掘地下三尺,有罐金条,你快去挖,回来陪老子说话!”

银杏树伸出一节枝条,朝左侧前方的一株樟树指了指,催阮七七去挖金条。

此时天已经暗了,招待所后面是个巷子,那株樟树就在巷子里,阮七七在空间里找到锄头,抱着银杏树的枝条,像荡秋千一样,轻松地落了地。

樟树的树龄也不小了,但阮七七握了樟树半天,对方都没反应。

看来她这金手指分对象,不是所有植物都能沟通,以后慢慢摸索规律。

阮七七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有银杏树指点,挖得很顺利,很快就看到了一只封得严实的大肚陶罐,她拍掉了泥土,将沉甸甸的陶罐收进空间,再将挖的坑埋好,恢复原状。

再抱着银杏树的枝条,顺利回到房间,她又听话唠银杏树絮叨了一个小时,眼皮子都听得打架了。

“明天再和你说王老头和花寡妇的事啊,困觉(睡觉)去吧!”

银杏树心情特别好,憋了二十年的八卦,总算找到人倾诉了。

“哦!”

阮七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空间打开陶罐,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总共三十根,也就是937.5克黄金,将近一公斤。

她将三十根金条重新放进陶罐,存进了超市里,便出空间了。

折腾了一天,阮七七一觉睡到天亮,是被话唠银杏的敲窗声吵醒的。

“笃笃笃……”

敲得特别有节奏,还特别执着,阮七七装睡都装不了,只得起床洗漱,换上新内衣内裤,再从空间拿出香喷喷的荷叶饭,一边吃一边听银杏树说八卦。

足足说了一个半小时,阮七七都听困了,有人敲门,是招待所服务员。

“阮同志,有人找,他说他认识何建军!”

“知道了,一会儿下来!”

阮七七困意全无,来的肯定是刘红波这畜生!


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除了陆野。

“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

陆春草不认识阮七七,冲她发起了威,手指头差点戳到阮七七眼睛里了。

“手指别戳我眼睛!”

阮七七表情很平静,一板一眼道。

“戳你怎么了?瞧你年纪轻轻的,大人没教你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陆春草一肚子火没处撒,全冲阮七七撒了,骂得特别难听。

陆得胜正要开口教训女儿,就看到阮七七出手如电,抓住了陆春草的右手食指,乌黑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住……”

陆得胜心里一凛,才刚出声,就被清脆的一声‘咔’给打断了。

“啊……”

陆春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她的右手食指被阮七七生生给掰断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弯着。

“和你说了,别戳我眼睛,听不懂人话吗?”

阮七七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娇娇软软的,可她做的事,却狠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从口袋拿出手帕,慢吞吞地擦着手,手指尖到手指缝,全都擦了一遍。

陆春草痛得满头大汗,脸都白了。

陆野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笑容满面。

林曼云吓得捂住了嘴,可眼神却很兴奋,巴不得阮七七再狠一点,把陆春草十个手指都掰断了才好呢!

陆得胜愕然了几秒后,怒容满面,不满地瞪着阮七七,沉声道:“阮姑娘,你怎么能动手伤人?”

阮七七又擦了一遍手,这才将手帕塞进口袋,抬头看向陆得胜,好声好气地问:“陆春草有没有戳我眼睛?”

陆得胜噎了下,说道:“就算戳你眼睛了,你也不把下这么重的手吧?”

“那我该怎么做?等着陆春草把我眼睛戳瞎了,再奋起反抗?就连唐律都有规定,诸殴两相殴伤者,各随轻重,两论如律;后下手理直者,减二等。至死者,不减 ,现在可是新社会,总不能越来越退步吧?陆司令,得亏你没当法官,否则……哼……”

阮七七针锋相对地怼了过去,她敬重陆得胜对国家的贡献,但在处理家事上,她真的很不待见这老头,一个字都不想客气。

陆得胜两眼冒起了蚊香圈,他娘的,明知道他只读了一年私塾,没啥文化,还和他掉文,这死丫头说的糖驴是啥意思?

他下意识看向林曼云,媳妇比他文化高一些,或许听懂了吧?

林曼云微微摇头,她的文化也有限,当护士是因为当时人手太少,硬顶上去的。

“听不懂?你们一家三口加起来的文化,都还没一层楼高,主席说了,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们是压根没听啊!”

阮七七皱紧眉,老气横秋地教训。

陆得胜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娘的,这死丫头抬出了语录,他还能说啥?

“这是古代的法律规定,意思是两人打架,先出手的人不占理,还手的人如果打伤了对方,也不应该受罚,听懂了不?”

阮七七用她的理解给解释了一遍,还贴心地用语录再补充。

“主席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提醒过陆春草,让她别戳我眼睛,她不仅不松手,还用污言秽语骂我,那我还手有什么错呢?我可是最听主席话的好贫农!”

阮七七还从包里拿出了一本语录,表示她有多废寝忘食地学习语录。

穿来之前,原身就和她详细说了这个年代的生存法则,语录就是生存法宝,不管干啥,背语录就战无不胜了!

偏偏她又过目不忘,每天她都要看一遍语录,基本上都能背下来。

她随时随地都能抛出一句语录,怼死陆得胜这老糊涂!

陆得胜脸色难看得能凶死牛头马面,他要收回以前对阮七七的看法,这姑娘压根就不是个善茬,和陆野这兔崽子一样,都属疯狗的,逮谁都要咬一口!

气昏头的陆得胜,都没想到阮七七怎么会和陆野突然回家,他已经被阮七七彻底打乱了思维,脑子乱七八糟的。

陆野乐得嘴直咧,他觉得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带阮七七回家,老头子都给气糊了!

以前他掀桌子,砸东西,搞烂花园,都没能让老头子气成这样,阮七七比他厉害多了,这么癫的姑娘,他一定要娶回家!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来说话?你折断我手指还有理了?爸,你可得为我作主,这小贱人连你都没放在眼里!”

十指连心,陆春草疼得说话声都降了八个调,力气也没了,否则她早亲手教训贱人了!

“七七是我要结婚的对象,你说她有没有资格?”

陆野冷哼了声,说出了让全家石破天惊的话。

陆春草惊得连手指都不疼了,惊愕地瞪着阮七七。

林曼云嘴张得能吞下一枚鹅蛋,随即她便窃喜了,这阮七七没大没小,还是个农村姑娘,陆野娶了她得不到一点助力,以后肯定争不过她儿子。

陆得胜差点滑下椅子,他脑子更乱了,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这几人的关系他都捋不清了。

“你再说一遍,你和她什么关系?”

陆得胜指着阮七七问。

“结婚对象啊,你耳背了?”

陆野白了眼,还说:“明天我就打结婚报告。”

“我不同意,你简直胡来!”

陆得胜怒吼,他绝对不会签字的。

陆野刚要反驳,但他没快过阮七七。

“你凭啥不同意?主席都说婚姻自由,我和陆野男未婚女未嫁,我是贫农,他是解放军,军民团结一家亲,我们结婚那叫天造地设珠联璧合,怎么就是胡来了?”

阮七七撸起袖子,大声质问。

她本来对处对象这事无可不可,但陆得胜这一句胡来,彻底挑起了她的反骨。

她95斤的身体,至少94.9斤反骨,敌人反对的,她偏要支持!

她就要和陆野处对象,气死这老糊涂!

“我爸的意思,像刘红玲那样,没结婚搞大肚子,才叫正经处对象!”陆野在旁边凉凉道。

“原来你家是这样的规矩啊,难怪刘红玲未婚先孕,刘红波当兔儿爷,痔疮都炸了,你们家的梁从上到下都歪了,迟早要完,陆野,不用你爹同意,你去我家当上门女婿,去不去?”

阮七七阴阳怪气地怼了一通,又看向陆野问。

“去,我最喜欢吃软饭了,以后我们生的崽都随你姓!”

陆野欣然答应,上不上门的不重要,他就想和阮七七搭伙过日子。

“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至少我家没偏心眼老头,也没笑面虎后妈,更没毒心肠大姐,你去我家过,日子绝对快活!”

阮七七说一句,就朝点到的人看一眼,嘲讽之意不要太明显。

偷偷欢喜的林曼云,脸色瞬间变了,咬牙切齿地看着阮七七,本来还以为来了个友军,结果这死丫头癫起来跟疯狗一样,敌我都不分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陆野一个死德性!

“陆野,你也太任性了,你是陆家人,怎么能去农村当上门女婿呢?”

林曼云茶里茶气的,这些年她就是这样挑拨父子关系的,效果非常好,俩父子差点成仇人,见面就吵架。

陆得胜牙齿咬得咯咯响,媳妇说的就是他要说的,他儿子怎么能去农村当上门女婿,要被人笑死!

“农村怎么了?主席说过,农民是最可靠的同盟军,怎么在你们看来,农民就丢人现眼了?你们这是喝水忘了挖井人,吃粮忘了种地人,你们就是忘了本的白眼狼!”

阮七七怒怼了过去,字字诛心,句句占理。

陆得胜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这死丫头句句不离语录,他娘的,他以前打小鬼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袁慧兰低声埋怨,她实在不想有这么个毫无教养的儿媳妇,太拿不出手了。

“你有礼数,为妻不贤,为母不慈,可太有礼数了!”

陆野也要去盛饭,正好听到了,扭头就嘲讽了句,直接揭了袁慧兰的遮羞布。

以前他发癫,还顾忌对方是父母,总是收着点,结果总是气死自己,现在他想开了,管他们是爹还是娘,—律平等地发癫。

气死了也和他没关系,有因才有果,他小时候没饿死,能长到这么大,全都是他自己争气。

爹娘要是熬不过,被他气死,那也只能怪他们不争气。

“老莫,你听听,他怎么和我说话的?我辛辛苦苦做了—桌菜,手都烫伤了,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袁慧兰气得全身颤抖,委屈得眼泪直流,还把刚刚炒菜时,油溅在手腕上的烫红给他看。

“别气,小野心里有怨,让他说几句发泄—下也没什么。”

莫秋风轻声细语地劝。

“他有什么委屈?我还委屈呢,行了行了,看你的面子,我忍!”

袁慧兰更气了,她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子,当时条件那么艰苦,她都把他生了出来,还找到了村民寄养,把身上大部分钱都留下了,她只带了—点点钱去找大部队,—路上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差点都死了。

她留下陆野才是对他好,难道带着—个刚出生的婴儿赶路吗,结果必然是母子—起死。

陆野凭什么怨恨她?

她虽觉得委屈,但她愿意给莫秋风面子,只得硬生生地咽下委屈。

莫秋风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还冲她安慰地笑了笑,袁慧兰的委屈立刻烟消云散,心里特别熨帖了。

阮七七在厨房里都看到了,撇了撇嘴,袁慧兰和莫秋风加起来801个心眼子,八百个都在莫秋风身上,难怪把袁慧兰哄得晕头转向,—心—意照顾两个继子。

“你亲爹亲妈加起来也就250个心眼子,你能有现在这么灵光的脑瓜子,应该多亏他们把你扔了,否则跟在他们身边长大,肯定会和他们—样蠢。”

阮七七凑在陆野耳边嘀咕。

“那我还要感谢他们扔了我?”

陆野问。

“那倒不用,该怨还得怨。”

阮七七摇头,陆野是自己争气,和这两个不负责的爹妈没关系。

“走,出去吃饭。”

阮七七将—大锅饭塞给他,再拿了碗筷出去了。

他们其实吃过晚饭了,但不影响再吃—顿,阮七七还在厨房里顺了—瓶霉豆腐,挺下饭的,她—口气吃了三碗,都顶在嗓子眼了。

剩下的饭菜被陆野倒进汤碗里,拌—拌,全吃完了。

莫秋风本来微微笑着,随着桌上的饭菜越来越少,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

他没想到陆野竟这么能吃,难怪这孩子说在莫家吃了半年西北风。

这孩子胃口大,慧兰又是粗心的,他工作忙,经常不在家,这孩子在家里,大概从未吃饱过吧?

“吃饱了吗?”

莫秋风笑着问。

“饱了……嗝~~~”

陆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袁慧兰目露嫌弃,她最讨厌陆得胜的地方,就是吃饭吧唧嘴,还打特别响的嗝,陆野全随了他爹,太没教养了。

阮七七—眼就看出了她的嫌弃,暗暗冷笑,也打了个很响亮的嗝儿,还连着打了好几声,故意对着袁慧兰打的。

这女人也不知道在高贵什么,这浓浓的优越感,真他玛欠揍!

袁慧兰脸色很难看,她咬着牙,用了很大力气才按捺住没发火。


1971年3月早春,潭州市,省军区门口。

“同志,我是陆司令老家亲戚,找他有要紧事。”

阮七七有气无力地和站岗的卫兵说话,她穿着红黑格子罩衫,扎两根麻花辫,辫尾系了两朵红色绢花,是时下姑娘最流行的装扮。

“我打电话问问司令。”

卫兵很客气,但并没放行。

“我是陆司令老家三姑婆的孙女,叫阮七七,真的有人命关天的大事,麻烦你了。”

阮七七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诚恳。

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车上的年轻男子听到了她的话,不由愣了下,直直看向阮七七。

他能看到的是阮七七的侧颜,脸白嫩得像刚出锅的糯米团子,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子小巧圆润,红红的嘴微嘟着,说话慢条斯理细气细气的,感觉是个漂亮胆小的姑娘。

可出口却是弥天大谎。

老头子的三姑婆七岁时就夭折了,哪来的孙女?

阴间钻出来的?

陆野跳下了车,走到阮七七面前,近看这姑娘更白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还真像从下面钻出来的。

准备打电话的卫兵看到他,喜道:“陆副营长,这姑娘说是你家亲戚,三姑……姑的……”

“三姑婆的孙女。”

阮七七纠正,她淡定看向面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差点吹出口哨。

真他喵帅!

超像她喜欢的男神元彬!

她将口哨声压了下去,第一百零八次提醒自己,现在是七十年代,不可以对兵哥哥吹口哨,很可能会被抓去劳动改造,那里可比精神病院艰苦多了。

“叫什么?”陆野问。

“阮七七,姓阮的阮,头七的七。”

阮七七用了通俗易懂的解释,旁边的年轻卫兵表情一言难尽。

就没听过谁这样介绍名字的,也不嫌晦气。

陆野眼神变得兴味,和阮七七对视了几秒,差不多同时确定了,他们是同类。

“我带她进去。”

陆野对卫兵说。

“登记一下。”

卫兵毫不怀疑阮七七的身份,毕竟是陆司令亲儿子认证的。

阮七七登记完,上了陆野的车,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她得养精蓄锐,一会儿还有场大战呢。

三天前,她还是21世纪26岁的阮七七,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年,喜提出院,准备回家享受幸福的啃老生活,可才只享受了一个星期,刷剧的香辣小鱼仔吃完了,她去家附近的超市补货,发现前面排了十几个大爷大妈,且排队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好奇心旺盛的她,连路边的狗尿尿,都要停下来看看,是抬腿尿还是窝着尿,看到这么长的队伍,她的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就凑了过去,还跟着排起了队。

然后等来了个拿着大喇叭的超市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叫:“买米排队,不要抢!”

话音还没落,大爷大妈们就像看到了金元宝,红着眼睛蜂拥而上,还嫌她碍事,一人推了一把,她一个没站稳,后脑勺撞地。

断气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更会害死人。

她的冤魂到了地府后,才知道勾她的牛头马面是刚上任的二货,本应该勾和她同名同姓的62岁大妈,还是撞倒她的凶手之一。

结果这俩二货,勾走了才26岁风华正茂的她,等俩二货反应过来,她在阳间的身体,已经被她高效率的爸妈给麻溜地烧成了灰,回不去了。

而且地府这些年业务繁忙,投胎订单安排到了五年后,根本轮不上她,所以,她只有两条路。

要么投胎当畜生。

要么留在地府当鬼。

她哪一条都不想选,她只想当活生生的,可以啃着小鱼仔刷剧的人。

阎君重罚了二货牛头马面,还轻声细语地安慰她,承诺五年后定给她投个富贵荣华的好胎,她可不信这些,当官的说话至少得挤半斤水,与其相信不切实际的承诺,还不如要点眼前的好处。

于是,她用从精神病院学来的本事,将地府闹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大鬼小鬼都受不了她,天天去找阎君哭诉,阎君千年没犯的偏头疼,都给愁得复发了。

阎君无奈,只能答应给她好处,穿越必备的空间得有,金手指也得有,还得有保命灵药。

她运气还不错,正好有个阴魂轮到重生,正是心灰意冷的原身,她不想重生回去,就把回去的机会让给了她,原身留在地府当鬼,等五年后投胎。

然后她就穿来了七十年代,一个被渣男劈腿的倒霉农村姑娘,父母双亡,无兄无弟,只有一姐一妹,还有隔壁叔叔一家虎视眈眈,想吃她家绝户。

原身和渣男两年前订婚,说好的招婿上门,结果渣男在部队勾搭上了陆司令的外孙女,很快便情浓意浓,只给原身打了个电话,说要退婚。

阮七七穿过来时,原身刚接到渣男的退婚电话,气急攻心昏了过去,她恰好过来了,也明白了原身为啥不想重生回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身边几乎全员恶人,危机重重,险象环生,原身一个普通农村姑娘,就算重生一回,也斗不过那些恶人。

但阮七七不怕。

连地府的恶鬼都拿她没办法,她岂会怕这些区区恶人?

更何况她还有金手指,只是现在她还用不了,阎君说要穿过来三天后才能用,现在离整三天还差3个小时。

前世原身也来部队找渣男了,但她被渣男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以为渣男真的迫不得已,和司令外孙女只是虚与委蛇,渣男还承诺一定会和她结婚,原身信以为真,乖乖回招待所等,连军区的大门都没进。

结果就是原身被一群纨绔子弟给祸害了,这些纨绔子弟是司令外孙女的弟弟找来的,他们祸害了原身,还去原身老家散步谣言,说原身在城里当破鞋,和好几个男人乱搞。

村里流言四起,原身出门都会被人骂破鞋,扔石头,家门口也常有人来泼粪,隔壁叔叔一家也落井下石,绝望的原身跳河自杀了。

原身的鬼魂在阳世飘了几年,看到她姐姐和妹妹悲惨死去,家产被叔叔抢走,害她的那些人过得风生水起,唯一帮她的好人,却被打击报复,执行任务时被算计,头部受了重伤,不得不离开部队,还因为颅内淤血导致精神越来越癫狂,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不甘心的原身又气又恨,她明白自己能力有限,就算再重生一回,也斗不过这些恶人,所以她和阮七七做了交换,让阮七七答应她三个条件。

第一,报仇雪恨,让坏人受到惩罚。

第二,救下帮过原身的好人。

第三,上工农兵大学。

三个条件都不过分,阮七七答应了,顺利地穿了过来,还赶上了渣男退婚的关键时间点。

阮七七依然来了部队,婚肯定得退,但她要大闹部队,让渣男在部队待不下去。

她的处世原则——

谁让她不好过,她就毁了谁!

车停了,阮七七睁开眼,精神好了不少,之前没力气是因为晕车,她坐班车来的省城,车上有鸡有鸭有大鹅,还有哼哼叫的小猪仔。

车上各种各样的粑粑味,结合着汽油味和一个冬天不洗澡的体味,对她造成了致命的魔法攻击,到省城五个小时的车程,熏得她差点再去见阎君。

“你找陆司令是想闹事吧。”

陆野直接了当地问,眼睛很亮。

“嗯,我去上吊!”

阮七七实话实说。

她第一眼看到这男人,就知道他是个癫公,肯定不会拦她。

果然,陆野眼睛更亮了,积极地跳下车,还殷勤地打开另一侧车门,冲她笑得特别浪。

新书女主是癫婆,男主是癫公,两人都有金手指,行事都很癫,本书不下乡,也不考大学,背景是湖南,因为作者大学在湖南,格外想念那边的美食,然后最近作者精神也不太正常,好想发癫,所以才写这样的女主男主,读者如果不喜欢,敬请移步,番茄好看的书很多,不要拘泥于一本,最后,敬请宝贝们高抬贵手,就算不喜欢也不要打低星,移除书架就好,拜托拜托


阮七七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亲嘴滋味真不错,难怪电影里男男女女亲得死去活来,一点都没夸张呢。

“还亲不?”

陆野声音有些哑,眼神火热,他还没亲够,难怪老兵们天天拿炕上那点事吹牛,这事是真好玩啊!

“亲!”

阮七七毫不犹豫,还挪了下屁股,换个姿势再亲。

“咝……”

陆野抽了口冷气,整个人像要点着了一样,比饿了一个冬天的狼还‘凶’。

他一手托住怀里姑娘的屁股,一手去拉椅子,然后抱着人坐下了,还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哑声道:“别乱动!”

刚刚那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专心点,别开小差!”

阮七七不高兴了,都说要亲嘴了,还搞那么多小动作,一点正事不干。

不过她向来比较喜欢主动解决事情,所以,不等陆野动嘴,她就啃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打酱油。

两人这一次更加缠绵火热,熊熊爱火差点把招待所都点着,阮七七的两只爪子也不太安分,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

八块肌肉,人鱼线,公狗腰……乖乖,她以后天天都能吃大餐了!

“别乱动!”

陆野按住了某只作乱的爪子,气息都不稳了,他要再不制止,清白就不保了。

“你赶紧打结婚报告,学学你牙老子,效率快点!”

阮七七也喘得厉害,她主要是欲求不满,现在这年代太保守,这档子事必须结婚后才能干。

“回去就写报告。”

陆野轻笑,见到怀里姑娘红肿的嘴唇,不由心痒痒,又亲了一口。

亲亲这种事真的会上瘾,他现在都不想回军区了,就想亲到地老天荒。

“回去吧,明天再去大院。”

阮七七站了起来,一点都不留恋。

“再亲一下。”

陆野按住她后脑勺,用力亲了口,这才松开。

“明天我来接你!”

陆野笑嘻嘻地走了,走到楼梯间,还能听到他在哼歌。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随后是一声中气十足的‘一二三四’收尾!

阮七七忍俊不禁,关上门,去窗边和老银杏唠嗑了。

“妹子,你和那个细伢子(男孩)打啵打得好响嘞!”

老银杏像长舌妇一样,也就是它没脸,否则绝对是一脸稀奇的八卦样。

“你羡慕了?”

阮七七淡定地问。

话唠老银杏硬是被她噎了好几分钟,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它是真羡慕,因为它没打过啵。

它连嘴都没得,打么子啵?

“你男人刷牙了不?你男人吃韭菜了不?你男人有牙结石不?”

老银杏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油条,硬是找回了场子,三连问把阮七七给问毛了,亲嘴带来的那点子甜蜜浪漫感,现在荡然无存,只剩下韭菜和牙结石了!

“老子烧了你!”

阮七七咬牙切齿地拿出了打火机和汽油。

“我错了,我告诉你个秘密行不?”

老银杏立刻求饶,阮七七冷眼看着它,等它说秘密,看值不值得换它一条树命。

“你男人和你一样,有灵气,但没你强!”

老银杏刚刚就感觉到了陆野身上的灵气,和阮七七的一样,但灵气没她多。

“他也能和树沟通?”

阮七七挑了下眉,这个她倒没想到,难怪陆野三岁就能独立生活了。

“不一样,他是其他方面,我看不出来。”

老银杏摇了摇头,枝叶悉悉索索地像下雨一样。

阮七七眼睛转了转,又拿出打火机,威胁道:“这个秘密太小,只能抵你半条命,还有什么秘密?”

“我的命没那么值钱……行吧,你要珠宝不?”

老银杏在凶巴巴的阮七七面前,就像弱小无助的小猫咪,毫无反抗之力,它绞尽脑汁想了想,总算从荒废许久的记忆库里,找到了一处藏宝地。

在它的指点下,阮七七折了一截它的枝条,按照这截断枝的指点,在巷子尽头找到了一处废弃很久的宅院,院子里长满了野草,鬼气森森的,只在门口站着都瘆人。

但阮七七不怕,地府她都随便逛,这才哪跟哪呢!

她手里的断枝朝左边弯了下,脑海里响起了老银杏的声音:“朝左边走十五步,往下挖三尺,有宝贝。”

阮七七走了十五步开挖,挖到三尺深时,果然撞到了硬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是一个长满了铁锈的铁皮箱,大约一尺见方,还上了三把锁,不过锁也锈了,阮七七用锄头轻而易举就撞开了。

里面还裹了好几层油纸,裹得特别严实,她一层一层解开,一道珠光宝气射了出来,满满一箱子珠宝。

华丽精致的首饰,五颜六色的宝石,温润剔透的玉器,每一件都不是凡品,藏宝的人家定然是大富大贵之家,若是在后世,这些珠宝随便一件,都能在京城换套房了。

她将铁皮箱收进空间,将坑填满,准备回招待所。

路过那株丑不拉叽的老樟树时,阮七七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拍她,她往后瞧了眼,没人,便继续走。

但脑壳又被拍了下,这回拍的力气大了不少,感觉特别明显。

“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挑!”

阮七七火了,锄头用力敲在地上,一手叉腰,气势十足。

“是丑樟树,它想让你给它治疗。”

老银杏的声音,从阮七七衣服里钻了出来。

那截断枝被她藏在衣服里了。

像是回应它,老樟树摇晃了满树枝叶,尽管它不会说话,但阮七七还是能感觉到它的乞求和无助。

“它得了啥子病?”

阮七七问。

“它走了背时运(倒霉的意思),小鬼子飞机轰城时,它给炸了三回,炸成傻子了。”

老银杏叹了口气,虽然以前它和老樟树关系不好,打仗前天天吵架,但看到老樟树变成这个傻样子,它心里也不好受,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阮七七这才明白,老樟树之所以这么丑,敢情是让小鬼子给祸害了,狗日的小鬼子!

在老银杏的指导下,她抱住老樟树,闭上眼睛,引导体内的气息朝手心涌去,老银杏说,她身体里有灵气,能帮老樟树好起来。

一开始阮七七还有点生疏,但渐渐的她入了佳境,便忘我了。

老樟树和老银杏都开心得抖动着树身,而且老樟树被炮火炸毁的半截身体,也长出了新芽,散发着勃勃生机。

周围的一些小树,也都幸福得摇晃着枝叶,它们也吸收了些许灵气,在感谢阮七七。

“谢谢你!”

老樟树的声音很沉稳,一听就比老银杏稳重。

阮七七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些东西,大概就是老银杏说的灵气吧。

她帮老樟树治疗,自己也收获良多,他们属于合作共赢。

“你拿啥感谢我?”

阮七七没说不客气,她最不喜欢说‘不客气’了,她就喜欢有偿帮忙。

一截枝条掉落在她怀里。

“你带上它,能号令全城的樟树。”老樟树说道。

阮七七拿起樟树枝打量,平平无奇,真的那么厉害?

她又拿起老银杏的枝条,没等她问,老银杏就不服输道:“老子也能号令全城银杏!”

以前不可以,但刚刚吸了不少灵气,它可以了!

绝对不要输给老樟树!

阮七七嘴角上扬,将两根枝条都收进了空间,潭州城里种了好多樟树和银杏,有了这两个帮手,她在潭州城几乎无敌了!

第二天,她去邮电局给老家拍了封电报。

“已退婚安好几日后回”

老家阮家湾没通电,也没电话,和外界的联系方式只有写信和电报,除非有很紧急的事,才会去公社打电话。

何建军退婚就是打给公社,然后派人来阮家湾叫原身去公社接电话,非常麻烦。

拍电报稍微方便点,但贵,除非是人命关天的事,否则没人舍得拍电报。

阮七七问了工作人员,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她便将标点符号省了,反正妹妹小雪肯定能看懂。

九个字,三分半一个字,总共三毛一分五厘,四舍五入,算三毛二。

现在一个鸡蛋才两分钱,一封电报能买十六个鸡蛋了,真贵。

她付了钱后,去种子站买种子,南瓜,黄瓜,辣椒,四季豆,韭菜,苋菜等,每样都买了点,得让林曼云忙起来,省得吃饱了闲的,天天吹枕头风。

傍晚时,陆野骑车来接她,两人回了大院,院子里一片荒芜,林曼云不敢再种花了。

“我们回来了!”

阮七七在院子里大叫了声,林曼云和陆得胜正在吃晚饭,听到他们的声音,两人一下子没了胃口,眉头也皱紧了。

林曼云心里像是被铁爪攥着一样,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一想到以后要天天种菜,她就恨不得弄死这俩贱人!

她之所以嫁给比她爹还大的陆得胜,就是图能当官太太,过上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这些年她也确实是这么过的,可现在她的好日子,却被这两个贱人毁了,她好恨啊!

“哎呦……头痛,老陆,我去躺躺!”

林曼云使出了拿手本领,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要回屋躺着。

陆得胜一点都没怀疑,心里对陆野和阮七七意见更大了。

“我扶你回屋!”

陆得胜体贴地搀扶着林曼云,两人才走了几步,阮七七就进来了。

“不得了,陆野你后妈又怀崽了!”

阮七七大呼小叫地嚷嚷起来,跟在后面的陆野,立刻阴阳怪气道:“稀奇事,空枪也能打中?”


“不用,你在这边有任务。”

阮七七勾了勾手指,陆野听话地凑了过来,听到她说:“你隔三差五去刘红波那边挑拨离间,再想办法把他的工作让给刘红玲,离间他对付亲妈亲姐。”

陆春草舍儿保女,势必会给刘红波造成心理伤害,再让陆野煽风点火,钮钴禄·红波绝对积满了怨恨,从农场回去后,肯定会报复刘红玲母女。

“还有石晓军也得盯着,别让石荆红救走了。”

陆野认真听着,牢记在心,而且对石晓军他另有打算。

“你—个人回去真没事?”

陆野还是有点不放心。

“谁欺负得了我?”

阮七七嗔了眼,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陆野笑了,用力亲了她—口,他就喜欢这姑娘自信张扬癫狂的劲儿。

“回去吧,你后妈的菜园子,别忘了勤回家上肥。”

阮七七推开他,又叮嘱了件重要的事。

林曼云不喜欢看到陆野,就必须得时不时回去恶心这女人,气不死她也膈应死她。

“忘不了,我以后憋着屎回家拉。”

陆野笑嘻嘻地应了,以前他不喜欢回去,现在他迫不及待想回去,看到老头子和林曼云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里可痛快了。

还有他妈那,他也得常回家看看。

“你后爸的红包,拿着花,想吃啥就买,亏啥都不能亏着自个。”

阮七七把莫秋风给的红包,—股脑塞给了陆野,她现在钱多的花不完,石荆红那就弄了好几万呢。

陆野打开红包,里面是五十块,他咧嘴乐道:“还挺大方。”

“—人—半。”

他只要二十块,剩下的三十给了阮七七。

他本身工资就高,还时不时去老头子那刮点,不缺钱。

阮七七也没客气,收了三十块,就催他回部队了。

等陆野走了后,她又听老银杏说了些香艳八卦,这才去洗头洗澡,顺便换了件浅蓝色的灯芯绒新外套。

布料是从石荆红家收的,缝纫机也是石家拿的,她在精神病院学会了多种技能,裁缝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种,做—件外套洒洒水。

原身没几件衣服,现在的农村都缺布,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是每个农村人的真实写照。

穿打补丁的衣服非常正常,不打补丁才不正常,会被很多人羡慕嫉妒。

而且现在的服装色调,主要就是蓝灰黑三种,年轻人则流行穿绿色军服,拍结婚登记照也穿军服,走在大街上,除了绿色就是蓝灰黑,几乎看不到亮色。

要是穿得太鲜艳,或者涂唇抹粉,会被抓去批评教育,总而言之,现在都以朴素为美,打扮得太招摇就会惹来大麻烦。

阮七七不喜欢暗沉沉的蓝灰黑,就自己做了两件浅色系的外套,还去百货公司买了双女式牛皮鞋,八块八—双,款式虽然土气,但材料货真价实,妥妥的真牛皮,至少能穿十年。

她还石家找到双女款丁字皮鞋,还是新的,装在鞋盒里,还有张发票,是沪城—家百货商场开的,这种丁字皮鞋是如今最流行的女鞋,好像只有沪城才能买到。

丁字皮鞋

虽然阮七七还是觉得土气,但现在已经很时尚了,很多年轻姑娘都想拥有—双丁字皮鞋搭配裙子。

这双丁字皮鞋是36码,正好是她的码数,阮七七试了下,非常合脚,等天气暖和了再穿。

她进了空间,从超市里找到些潭州点心,拆了包装,自己用黄纸包好,还系了个红纸条。


“你和陆司令有仇?”

阮七七很好奇,尽管被好奇心害死过,但她依然不会吸取教训,好奇心反而更旺盛了。

“他是我爹!”

陆野也实话实说,他第一眼看到阮七七,就知道这姑娘是个癫婆,没必要说假话。

果然,阮七七乌黑的眼睛嗖地点亮了,主动伸出手:“我是阮七七,多多关照!”

“我是陆野,互相关照!”

陆野握住她的手,龇着大白牙乐。

阮七七眨了下眼,问:“尸横遍野的野?”

“对。”

陆野点头。

阮七七握他的手紧了些,这个陆野,正是前世唯一帮过原身的人,三年后执行公务时出事,后来因为癫狂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伤到照顾他的人,他在家里用电线电死了自己,年仅30。

陆野领着她去司令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敲了下门。

“进来!”

陆得胜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陆野推开门,身后是阮七七,不过被他一米八的个子挡住了。

“还是提干那事?你是我陆得胜的儿子,必须高标准高要求,去年才给你才提的干,必须缓一缓,这事没得商量,别再提了!”

陆得胜皱眉训了一通,他是标准的国字脸,父子俩只有眼睛像,都是丹凤眼,其他没一处像的。

“我都没开口,提啥了?”

陆野冷笑,满脸嘲讽。

陆得胜沉了脸,张口又要训斥,却看到了将裤腰带抛向房梁的阮七七。

她站在凳子上,惨白着脸,将裤腰带系了个死结,踮起脚尖,脖子套进去试了试,表情非常满意。

“一会儿给我凳子挪一下!”

阮七七扭头礼貌地说。

“好!”

陆野爽快答应,走过去准备挪凳子。

“胡闹!姑娘你快下来,有啥委屈和我说,我替你作主。”

陆得胜狠狠瞪了眼儿子,又对阮七七挤出和颜悦色的笑,生怕刺激了她。

“我未婚夫是陈世美,你能作主?”阮七七反问。

“当然能,你未婚夫是谁?”

陆得胜黑了脸,他最厌憎的就是白眼狼,如果是他手下的兵,必须严惩!

“何建军,在你手下当兵,上星期刚当排长!”

套在裤腰带里说话不舒服,阮七七把脖子挪了出来,继续说:“何建军攀上了高枝,对象叫刘红玲,他在电话里威胁我,说我要是敢来闹,就让我全家都活不了,因为他对象外公是大官,一根小手指都能碾死我!”

“真是巧了,你外孙女就叫刘红玲,刚找的对象也叫何建军,上星期刚当了排长。”

陆野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陆得胜的脸比锅底带黑,他对阮七七说:“姑娘,我就是刘红玲的外公,你放心,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他奶奶的,何建军这王八蛋连他外孙女都骗,他玛活腻了!

“你就是何建军对象当大官的外公?唉……我这是自投罗网,活不了了!”

阮七七叹了口气,脖子重新套进裤腰带,还试图踢掉凳子。

“姑娘,我是为人民服务的,绝对不会欺压老百姓,我这就把何建军和刘红玲叫来!”

陆得胜放软了声音安抚,又冲陆野使眼色,让他趁阮七七分心时,出其不意制住她。

陆野撇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浑不吝样,陆得胜气了个半死。

陆得胜一边安抚阮七七,一边打电话,语气很冲:“让何建军和刘红玲现在过来,立刻马上!”

挂了电话后,他对阮七七和颜悦色道:“姑娘,他们马上就到,你先下来好不好?”

“不好。”

阮七七拒绝,脖子还套在裤腰带里,随时准备上吊。

她闹出的动静不小,走廊上挤了不少人,都是军区的干部,有个斯文风雅的军装男人,大约五六十岁,冲陆野问道:“小野,怎么回事?”

“有人上吊!”

陆野态度冷淡。

斯文男人也不生气,对阮七七温和道:“姑娘,你有委屈进屋慢慢说,我是军区政委莫秋风。”

“你看起来像好人,我信你。”

阮七七乖乖下来了。

得给这些当官的留点面子,要不然全得罪完了,谁帮她教训渣男?

“两年前订婚,我家给了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答应当我家的上门女婿,白纸黑字写好的文书,你们看。”

阮七七从泛白的军绿书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陆得胜伸手去接,但阮七七转了个弯,给了陆野,还说:“你是何建军对象外公,我不信你!”

陆得胜脸黑如墨,接二连三被这姑娘怼,他还发不了火。

该死的何建军,等查清楚要是属实,绝对饶不了他!

莫秋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陆野大声读了文书上的内容,确实是阮七七说的那样,阮家给何家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给阮家当上门女婿,如果何家反悔,必须三倍返还彩礼。

文书上还有何家人和大队长的手印,非常正式。

“阮姑娘放心,等何建军来了,我定会查清楚,如果情况属实,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莫秋风说话和他的长相一样斯文,不像陆得胜跟吃了火药一样。

“何建军对象是他外孙女,都说官官相护,你真能给我做主?”

阮七七指着黑着脸的陆得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模样。

“只要情况属实,就算这何建军对象是我女儿,我都不会包庇他!”

陆得胜快气死了,他一世英名,如今却被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他还一个字都不能反驳。

他玛的!

撇着头的陆野嗤了声,神情不屑。

陆得胜被他这拽样刺了下,刚要骂,就听到阮七七小声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外孙女不就是仗着你的势,才敢抢人未婚夫的吗!”

“噗”

陆野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莫秋风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笑。

阮七七心里有数了,这陆司令的亲儿子反他,政委看他笑话,做人挺失败的。

陆得胜紧咬着牙,憋着一团火又拨通电话,吼道:“何建军和刘红玲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要老子八抬大轿去请他们?十分钟内让他们滚过来!”

“咣”

重重地挂了电话,陆得胜还没解气,拿起大搪瓷缸吨吨吨地灌,灌了大半杯水,火气依然没消。

办公室里很安静,谁都没说话,只有陆得胜粗重的喘气声。

阮七七朝左边看,是养眼的儒雅大叔莫秋风,朝右边看,是痞帅的男神小哥哥陆野,两边都是好风景,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中间的黑脸陆得胜。

“报告!”

门口来了人。

阮七七坐直了身体,白嫩美丽的脸蒙上了一层冷意,瘦弱的身体也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莫秋风和陆野都朝她看了眼,眼神有些讶然。

陆得胜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冲门口吼道:“滚进来!”

门口的何建军吓得抖了下,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对象,刘红玲安抚地拍了拍他,她底气很足,外公对她妈心有歉疚,所以这些年特别照顾她家,叫他们过来肯定没啥大事。

何建军立刻安心了,刘红玲可是陆司令放在心尖尖上的外孙女,叫他们过来应该是商量婚事,虽然刘红玲比他大三岁,长得丑,脾气差,可她外公是陆司令,这一点就足够弥补她的所有缺陷了。

他挺直了背,挤出笑容,推开门,才跨进一步,就看到了阮七七,吓得脸色大变,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进去啊!”

刘红玲不耐烦地推他,何建军没动,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阮七七来多久了,和陆司令都说了什么,他不由埋怨起了家里,叮嘱过那么多遍,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阮七七冷冷看着他,身高一米七,身板瘦弱,皮肤白皙,一副吃软饭的小白脸样。

吃软饭没关系,但吃了软饭还要害人就不对了,这种渣男在精神病院都是要被歧视的。

“王八蛋,我打死你!”

阮七七大叫一声,抄着板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何建军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砸中了,整个人晕沉沉的,一道粘稠的液体从额头顺着鼻梁流了下来,将他的小白脸均匀分成了两半。

“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两年前你妈病得快死了,要不是我家的三百块彩礼,你妈早变成灰了,你当初信誓旦旦保证,进我家门当上门女婿,你他玛发的誓言让狗吃了?你这种不守信用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配穿这身军装?”

“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谁和你当战友都得当心被出卖,你还敢躲?打死你!”

阮七七养足了精神,武力值爆棚,抄着板凳将何建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可是打遍精神病院的无敌美少女,区区一个小白脸小菜一碟。

“阮七七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部队,不是阮家湾!”

何建军气急败坏地叫,他身上疼得要死,眼睛还让血糊住了,眼前一片血红,只能被动躲闪板凳。

“部队就能忘恩负义当陈世美了?部队就能抢人未婚夫了?何建军,别以为你勾搭了司令的外孙女,就能为所欲为丧尽天良了,我家祖上八辈都是贫农,根正苗红,身家清白,我可不怕你们,部队要是不给我作主,我就去京城,总会有人给我作主!”

阮七七又是一板凳砸了过去,不过她没对着何建军脑袋,砸的是臂膀,见点血就行,不能出人命。

“咣”

板凳四分五裂,何建军疼得脸都白了,右手无力垂着,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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