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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小说林婉儿裴正卿

勺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心中骇然,小步跟上两人,远远的就见张雪娇进了裴子安所在的凉亭。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半刻钟后,张雪娇面色复杂的带着婢女离开了。林婉儿看的清楚,张雪娇出亭子的时候,手上拿了串三色碧玺珠子。裴子安为何要给她珠串?这珠串从哪来的?裴子安给张雪娇珠串,张雪娇最后‘被冤’致死···一瞬间,林婉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张雪娇的死,不是偶然,而是一场预谋。裴子安要用张雪娇的死,搅和裴氏与皇族的联姻!然而,这主仆二人的谈话再次震惊了她。“姑娘,裴二公子为何要陷害林婉儿?”张雪娇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呐呐道,“都不重要了,只要今日过后,娘和妹妹就有好日子过了。”林婉儿捏紧了手,心中巨浪滔天。好阴狠的算计啊!用张雪娇来陷害她,教训她,趁机拿捏她。再用张雪娇的死,...

主角:林婉儿裴正卿   更新:2024-12-24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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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小说林婉儿裴正卿》,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心中骇然,小步跟上两人,远远的就见张雪娇进了裴子安所在的凉亭。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半刻钟后,张雪娇面色复杂的带着婢女离开了。林婉儿看的清楚,张雪娇出亭子的时候,手上拿了串三色碧玺珠子。裴子安为何要给她珠串?这珠串从哪来的?裴子安给张雪娇珠串,张雪娇最后‘被冤’致死···一瞬间,林婉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张雪娇的死,不是偶然,而是一场预谋。裴子安要用张雪娇的死,搅和裴氏与皇族的联姻!然而,这主仆二人的谈话再次震惊了她。“姑娘,裴二公子为何要陷害林婉儿?”张雪娇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呐呐道,“都不重要了,只要今日过后,娘和妹妹就有好日子过了。”林婉儿捏紧了手,心中巨浪滔天。好阴狠的算计啊!用张雪娇来陷害她,教训她,趁机拿捏她。再用张雪娇的死,...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完结版小说林婉儿裴正卿》精彩片段


她心中骇然,小步跟上两人,远远的就见张雪娇进了裴子安所在的凉亭。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半刻钟后,张雪娇面色复杂的带着婢女离开了。

林婉儿看的清楚,张雪娇出亭子的时候,手上拿了串三色碧玺珠子。

裴子安为何要给她珠串?这珠串从哪来的?

裴子安给张雪娇珠串,张雪娇最后‘被冤’致死···

一瞬间,林婉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张雪娇的死,不是偶然,而是一场预谋。

裴子安要用张雪娇的死,搅和裴氏与皇族的联姻!

然而,这主仆二人的谈话再次震惊了她。

“姑娘,裴二公子为何要陷害林婉儿?”

张雪娇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呐呐道,“都不重要了,只要今日过后,娘和妹妹就有好日子过了。”

林婉儿捏紧了手,心中巨浪滔天。

好阴狠的算计啊!

用张雪娇来陷害她,教训她,趁机拿捏她。再用张雪娇的死,搅和皇室与裴氏的联姻。

一石二鸟,裴子安是唯一的受益者。

她咬着牙,疾步奔回凝香阁。

才从柜中找到那串珠子,院外便响起了季杨的声音。

“林姑娘,您在里面吗?公子找您去前面说话呢。”

跟在季杨的身后,林婉儿一直在想对策,忽而季杨停下了脚步。

“林姑娘,谢谢你!”

林婉儿一愣,望向他坦诚的目光,咬牙决定赌一次,“季杨,这里不是去二爷凉亭的路。二爷是不是让你将我带去后花园?”

季杨面色微震,垂下眸子,似是有些纠结。

林婉儿只能继续道,“我知道你和彩环是兄妹,你若是想要报答我,就告诉我实话。裴子安为何要找人陷害我?”

季杨惊愕不已,他与彩环是兄妹这件事,裴园没有一人知道,两人平日里也不来往,林婉儿是怎么知道的?

一想到之前林婉儿救了彩环,又救了自己,季杨好像一瞬间都明白了。

“所以,你救我们是有目的的?”季杨直截了当地说出林婉儿的所图,“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善良,真是一个好心人。”

善良能当饭吃吗?能活下来吗?

林婉儿也回答地坦白,“我只是想活下去。难道你和彩环不想好好活下去吗?”

---

林婉儿跟着季杨来到了后花园,才刚刚站定,见张雪娇不动声色朝自己走了过来。

没一会,刘韵诗说自己的碧玺珠串不见了。

“那可是老夫人给的,是罕见的三色碧玺,我一直好好戴在手上的,怎就不见了?”

众人都在帮忙寻找,忽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我好像瞧见林姑娘拿了串碧玺珠子。”

这声音虽然轻,却如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瞧向了声源处。

张雪娇被众人一看,明显有些慌,抿了抿唇,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

“我好像瞧见林姑娘拿了串碧玺珠子。”她又重复了一遍。

就在众人带着怀疑的视线向林婉儿看去时,就见她平静地开口。

“我捡到一串碧玺珠子,正准备给它寻到主人···郡主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她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串珠串,送到清平郡主手上。

刘韵诗面色不善地拎起那串珠子,随意瞥了眼,而后戏谑地看向林婉儿。

“林姑娘,不过是一串珠子,你若是喜欢,直接跟我说,我送你便是,何故做贼?”

姬丛雯见不得刘韵诗如此跋扈,她心思沉稳,想着卖林婉儿一个人情,说不定日后会有回报,况且刘韵诗可是她的死敌。


可老夫人却只是小惩大诫,轻轻放过了姬丛雯,甚至为了缓和两家的关系,不日又要请人来裴园做客。

因为这事,谭可欣和老夫人吵了起来。

谭可欣无法左右老夫人的决定,又想不通,便将自己关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怪不得老夫人让她来,原来是祖孙两人闹别扭了。

但老夫人又岂是她能说的,便只能劝谭可欣,“可欣,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大人有大人的考量。”

特别是世家大族,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不得不多番计较。

位居高位的人,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掣肘之事太多,说不定还不如寻常百姓活得自由。

老夫人就算对姬丛雯有不满,但为了裴氏的未来,如今都不能和姬氏撕破脸。

而对裴正卿来说,如今两家连婚约都没定下,也没什么好愁的。

“林姐姐,要是姬丛雯真的嫁进裴园,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谭可欣的忧虑不无道理,但林婉儿实在没有担心以后的事,因为那时候她已经不在裴园。

裴园的一切也都跟她无关了。

---

翌日,老夫人那边又传话来,说是要提前给谭可欣过生,算是压压惊。

还请了姬丛雯过来。

像是有意要缓和谭可欣与姬丛雯之间的关系。

然而,稍晚些,又听说,谭可欣将她的父亲谭钧请来了。

老夫人自打上次的事便不待见谭钧,得知谭可欣将他请来,气得晚膳都没吃。

“她就是在故意跟我对着干!”

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又让林婉儿去劝谭可欣。

“婉儿,你最是识大体,你去好好跟可欣说,这次姬丛雯来了,千万别给人甩脸子。我就不追究她擅自将谭钧请来的事。”

林婉儿知道,老夫人明着在说谭可欣,其实是在暗中点她呢。

上次是她越过老夫人,直接指认姬丛雯,对此老夫人有些不满,但也没明面上说什么。

毕竟,上次的事确实是姬丛雯不对,老夫人虽希望姬氏的助益,却也不容许裴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打击了姬氏,又维护了裴氏的尊严。

而林婉儿是事件的受害者,老夫人想要她的态度。

姬丛雯是老夫人相中的未来裴家主母,纵然有错,可家主和老夫人都不再追究了,林婉儿也就只能欣然接受姬丛雯的存在。

“婉儿知晓分寸的。”林婉儿恭敬回。

老夫人很是满意,挥挥手让林婉儿退下。

李嬷嬷给老夫人端来汤药,“老夫人,该喝药了。”

老夫人望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天天喝,顿顿喝,也不见好。偏没一个给我省心的。”

“要是都像婉儿这性子,我还能多活几年。”

李嬷嬷笑着道,“林姑娘确实乖顺温婉,是二公子的福气。”

老夫人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正卿能不能重新接纳姬丫头。”

裴正卿一直未点头两家婚约的事,老夫人忧心忡忡。

---

谭可欣的生辰宴如期举行,姬丛雯盛装出席,全然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带了一车子的贵重礼品。

先是给林婉儿和谭可欣赔了不是,又奉上贵重物品。

“丛雯行事欠妥,还望婉儿和可欣不要与我计较才是。”

老夫人笑着打圆场道,“日后都是一家人,她们自不会计较。来,快进来入席吧。”

谭可欣的这次生辰宴,因为办得匆忙,加之谭可欣不愿大办,只是请了几个近亲和家里人,也就三桌人。


姬丛雯绯色的身影飞扑过去,惊魂未定地说着什么。

“家主,家主你真的来了。我好怕啊!”

姬丛雯抱住了裴正卿的胳膊,惊惧交加,仿若找到了倚仗,诉说着内心的害怕。

“那些蒙面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抓住了可欣和婉儿,非要见您。”

裴正卿根本没心思听她的废话,一挥手,将人一把甩出了去。

河水湍急,因为被缠住的片刻功夫,落水的林婉儿已经不见了踪迹。

“方淮,令黑甲卫沿河边寻人!”

方淮立刻让人跳下了河,追去。又派出一队人马往河的下游寻去。

裴正卿凌冽的视线从水面上收回,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姬丛雯,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浓浓的怀疑。

“全部带回去问话。”

姬丛雯正要出口的话,猛地堵在咽喉。

他这是怀疑她了?

本该寂静的河边,今夜亮如白昼。

无数的火把聚集起来,像是条巨大的火龙,舔舐着夜空,照亮了河面,让一切无所遁形。

裴正卿骑着马,一路看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颗从容自得的心慢慢收紧,素来寡淡的眉眼也轻蹙起。

方淮跟在旁边,也是提心吊胆。

怀昌城里怎会出现不明刺客,还敢挟持裴家的人。

这就相当于,有人跑到你家里来,打了人还耀武扬威地跑了。

跑便跑了,竟还拽着林婉儿一起。

当真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林婉儿身娇体弱又不会凫水,就怕会有个好歹。

那估计家主能掀翻整座怀昌城。

想到这,他又嘱咐众人,“都给我打起精神,仔细巡查。”

而他眼中身娇体弱,不会凫水的林婉儿,在落水的下一刻,为躲避蒙面人黑手,便使劲游了出去。

蒙面人见她水性如此好,也不准备管她了,自顾奔命去了。

可因为水流的原因,他们都是顺流而去,落在林婉儿眼里,蒙面人就是在追赶她,她更拼命地游。

你追我赶,加上水流而下,一时竟将身后正仔细寻找的黑甲卫给甩了开。

终于在河流的一个分叉口,林婉儿抓住了岸上的藤蔓,爬上了岸。

又惊又惧,加上拼力游了一路,此时已经精疲力尽,整个人脱力躺下。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蒙面人也爬上了岸。

林婉儿欲哭无泪,只能撑起身子,往前跑。

只是,她腿脚都是软的,一跑,就摔了出去,头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

“呸!这小娘们还真能跑。”

林婉儿捏紧了手中的簪子,咬着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纵然她现在孤身一人,但只要他们靠近,她拼了命也是要一搏的。

“赶紧走,黑甲卫就要追上来了。”

“那她怎么办?”

“管她呢。姬大小姐只让我们挟持人,引来裴正卿。现在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交易,还死了个兄弟,这笔账可得跟她好好算算。”

“大哥,我瞧着小娘子生的美若天仙,不如带着一起,哥几个乐呵乐呵?”

“带上这么个拖油瓶,你还能跑得过黑甲卫?不要命了?”

几人说着,很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林婉儿这才喘着气,松开了掌心。

簪尖被她攥得刺破了掌心的皮肉,嫣红的血贴在簪子上。

林婉儿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挣扎着爬起来,望着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几个黑衣人。

心中一片恶寒。

原来,这一切都是姬丛雯的设计。

就为了引来裴正卿。


姬氏女是老夫人相中的裴氏未来主母,林婉儿怕老夫人会徇私,便直接来到了暗牢。

裴正卿听说她才醒来就往这赶,不悦地皱起眉头,迎了出去。

此时,林婉儿面色还有些苍白,因为久未进食,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被春露搀扶着等在暗牢门口。

裴正卿见她这副强撑的样子,面色立刻沉下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婉儿面色又晦暗几分,她也不想来这里面对这尊煞神,可害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她必须将其罪行公布于众。

于是她垂眉低眼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刘韵诗不是这次的主谋。是姬丛雯,她雇凶挟人就是为了引你过去。”

“我亲耳听到那些蒙面人说的。”

裴正卿垂眸看她,心中情绪翻涌,恨不得立刻将人抱回到床上躺好。

于是,他只应了声,“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落了水,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怎还能来这阴寒之地。

“是。”林婉儿没多说,便带着春露回去了。

裴正卿身居高位多年,自是会将整个家族的利益放在首要,但他的威严也不受人侵犯。

如姬丛雯这种只为一己之私,以裴氏族人为饵的,定不会轻饶。

他先让方淮带人去围了姬府,将姬丛雯带回来,又折返回暗牢。

刘韵诗见他去而又返,忍不住再次重申,自己和这次挟持事件没关系。

“你如此冤枉我,待我回到京都,定要好好告你一状。”

裴正卿走到火盆旁,拿起被火炭烧红的烙铁,慢悠悠看向刘韵诗。

“你在金蚕农桑图上做了手脚,害老夫人缠绵病榻,真当以为我不知道?”

刘韵诗大骇,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浑身都冰冰凉。

裴正卿拿着那烙铁缓步来到她面前,烙铁照红了她的脸,印出她惊恐的瞳仁。

“交出解药。”

姬丛雯这一天过得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本想找几个人假意挟持一下谭可欣,引来裴正卿,她再‘不惧生死’换回谭可欣。

必定能让裴正卿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谁知裴正卿人未到,便飞箭射死了一人,将其他几人吓破了胆,纷纷逃窜。

计划泡汤了。

林婉儿还被带到了河里,惊动了黑甲卫,寻了一整夜的城。

她们这群世家贵女也都被羁押起来盘问,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被放回了家。

回家后不久,便听说刘韵诗被黑甲卫带走了。

她心中稍稍安定下来,那些钱没白花,那些人总算没将她供出去。

可,这事一时没了结,她的心就放不下来。

正坐立难安之际,梧桐忽而跑进来,神色张皇,“姑娘,不好了,黑甲卫来了。”

姬丛雯一下摔进座椅里,呼吸困难,面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六神无主。

方淮带人进来,瞧她这神色,心中已经分明。

“姬姑娘,请吧。”

姬丛雯神情萎靡,眸中毫无光彩,什么也没说,便跟着走了。

梧桐见状,连忙套了马车去搬救兵。

裴园。

刘韵诗从暗牢出来的时候,狠狠吸了口外面的空气,她望着那蓝天白云,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来怀昌城了。

“郡主。”侍女拿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您受苦了。”

其实,刘韵诗在暗牢里没受刑,但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一副被磋磨狠了的模样。

就像是高傲的孔雀被减去了飞羽,折断了翅膀。


老夫人许久未见到小儿子,拉着人有说不完的话,林婉儿便贤敛端庄地候在一旁。

许是有些不耐,裴正卿意兴阑珊地听了两句,便开始打岔,“母亲,药膳粥要趁热喝。”

他偏头看了眼静候在一旁的林婉儿,后者立刻会意,恭敬地将药膳粥呈上。

老夫人对她这个儿子,那是满心满眼的满意欢喜,自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笑着接过药膳粥,抬眼时,瞥到弯腰退下的林婉儿。

少女一身素净裙子,头上也没有过多的钗环点缀,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偏就唇红肤白,生得一副好颜色,特别是那双剪水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

本来按照林婉儿如今的家世,是配不上她裴家的儿郎的,但那个孙子常年缠绵病榻,心气郁结,日后也再难有大出息。

她便允了孙儿的意,留下了林婉儿。

好在这么些年,林婉儿循规蹈矩,知进退识大体,特别是一手药膳粥,做得甚合她心意。

“婉儿啊,子安近来可好?”

林婉儿微垂头,一一禀告。

老夫人舀粥的手一顿,眸光扫向她,若有所思道,“开春都这么些天了,还不见好···”

话说到一半,手中的汤勺丢回去,似是做了决断道,“因为子安的身子,你们的婚期一直没定下来。现在想来,不如早些定下日子,给子安冲冲喜,说不定他身子能好些。”

上辈子,老夫人就在今日定下了三月后的婚期。

她当时存着对裴正卿不该有的希冀,想反驳又不敢说,最后只能默认了老夫人的决定。

这次,她没打算在裴家待到那时候,因而不想让人瞧出她有二心的端倪,便热切地应了下来。

“婉儿没有异议,全听老夫人做主。”

话声一落,端坐在一旁的男人,黑眸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嫁给那个病秧子?

老夫人瞧她乖顺,笑着正要一锤定音,裴正卿忽而开口。

“母亲还真是偏心子安。”

裴正卿是清冷淡漠的性子,自幼便超乎常人的早慧。

即便是孩童时,也没像别的孩子跟母亲撒娇,耍赖,今日这话倒有几分孩子气。

令老夫人心中泛起异样,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埋藏已久的母爱被唤醒,老夫人笑骂道,“我怎就偏心你侄儿了?你的婚事,我给你操了多少心,你听吗?”

裴正卿瞧话题偏了,心中那股烦闷消散不少,由着老太太啰嗦,不反驳。

说起裴正卿的婚事,老夫人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开口便收不回来,连带着将林婉儿和裴子安的婚期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母子说话,林婉儿也不想多听,特别是老夫人提到一些世家大族之事时。

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林婉儿这个外人十分识眼色,捡着空隙退出来了。

裴正卿听着母亲的唠叨,淡漠的视线落在那抹离去的窈窕身影上,她倒是走的从容,没有失落,也不关心。

才压回去的那点烦闷,以一种更霸道的形势席卷回来,丝丝缕缕交缠心房,令他没了耐心,霍然起身。

“母亲,时候不早了,我还有政务要忙。”

他朝老夫人行了礼,便要离去。

老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喊道,“相看的事,你若是没有异议,我给你置办起来了?”

裴正卿没有回应,老夫人皱眉问身旁的李嬷嬷,“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话题是他提出来的,这会儿自己又不耐烦听了,甩袖子走人。

年纪越长,脾气也越发难以捉摸了。

“我怎生出了这种不讨喜的人!”

李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最会宽慰人,笑着道,“老夫人,家主没反驳,许就是默许的意思呢?”

往日里,只要一提婚事,家主一句废话都不多听,只一句,“政事繁忙。”将人打发了。

这次可亲自提了,还不能让人浮想联翩。

老夫人闻言,思忖片刻,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面色和缓道,“也是,他都二十三了,身边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了。”

---

林婉儿出来的时候,没见着春露,和门外小丫鬟交代了句,便自顾回了凝香阁。

上一世,裴正卿并未说今日那些话,老夫人定了她和裴子安的婚期。

这一世,似乎不一样了。

原以为,她重来一世,仗着‘预知’能趋吉避凶,但今日的变故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可能因为她这一世做出了许多不同于上一世的选择,原有的轨迹也跟着有所变化。

那么未免夜长梦多,她得加快离开这里的速度才行。

关于上一世的种种,她快速在脑中一遍遍过着,试图找到一个契机。

正在这时,春露回来了,“姑娘,您饿了吧,我去厨房那给您做些吃的吧?”

林婉儿瞧她两手空空,不禁疑惑,“刚刚没看到你人,还以为你是去厨房了。”

春露面色一僵,但很快对答如流道,“我刚刚小解去了。”

说罢便去置办早膳了,林婉儿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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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园,暗室里。

两个婆子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浑身没一块好皮,惨叫连连。

“家主,奴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吧。”

方淮冷眼旁观,未喊停,斥道,“林姑娘是裴府的贵客,更是裴家未来的主子,也是你们能胡乱编排的!”

“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匍匐在地,借着小窗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朝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连连磕头。

而高位之上的男人,姿态慵懒,仿若未闻,犹不解气,“那舌头留着无用,拔了吧。”

话声落下,便有人将两个婆子按住,顷刻间便摘掉了舌头。

血流如注,凄厉的惨叫响彻阴森诡谲的暗室。

讨饶的忏悔声也变成了沉闷的呜咽,伴着怪异的喑哑,如鬼似魔,令人不寒而栗。

裴正卿这才满意几分,缓缓起身,了断了两人的结局,“扔去狼窝。”

方淮并未有半点诧异,家主向来维护林姑娘,这半年来暗中替她处理了不少人。

吃过早膳,林婉儿准备出门去趟药铺,碧霄园那边来了人。

方淮恭敬,“林姑娘,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林婉儿不想去,找借口搪塞,“给老夫人做药膳的药材没了,我得去一趟药铺。家主若是没有什么急事···”

“家主说了,您若是有不方便的,尽管交给小的去办。”

还是躲不掉。

林婉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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