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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

妖殊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2-25 0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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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结局+番外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由网络作家“妖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结局+番外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精彩片段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大家都在说陆家是在警告皇帝,为的就是给驸马陆衍之出气。

陆家本就不满一个生母寒微的公主嫁给他们最疼爱的二公子,现在陆衍之在公主府处处受委屈,受了重伤差点儿没命,好不容易养回来又得回去公主府,据说陆母心疼得都想打公主了。

而后陆衍之脸上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说公主因为太后受到经吓的事情打了陆衍之,直接划伤了陆衍之的脸,还有之前公主直接拿刀砍驸马。

不分事情先后,反正陆衍之就是受委屈了,陆家有权有势,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撑腰?

于是,综上所述,陆家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件事情,尤其是陆衍之的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他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了,顺便找个替死鬼,然后就能置身事外。

礼部郎中方文甫显然就是那个替死鬼,没看到方家到处喊冤么。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就算这事儿本来是假的,可大家都这么说,还有那么点儿似是而非的‘真相’,那到最后,假的也成真的,哪怕是庞大如陆家,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中秋宴会上一共死去了三个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人,受到的惊吓更是多去了。

宴会虽然是皇帝主办的,可皇帝也受到了惊吓,太后都吓晕了,这些人不可能怨皇帝,只能怨幕后黑手。

之前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那怨气可不得全冲陆家去。

陆家说自己是无辜的?可现在谁信啊?况且就算无辜又如何,他们的怨恨总得需要一个承受的对象,现在陆家被人推出来了,他们还不能发泄一下怨念了?

尤其是那死了人的三家,能去参加宴会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的更是家中出色的后辈,就这么死在这场意外里,那可是三条血亲的人命啊,血海深仇,如何能罢休?

重伤的三人也只是暂时保住性命,后续如何还不好说,岂能不恨?

所有怨念冲着陆家去,可这还不够。

力量有了,还得有武器。

因为宴会是皇后主持操办的,出了这样的篓子,皇后也有责任,皇帝跟皇后大吵了一架,罚皇后抄经书为太后祈福,而后皇帝连着两晚宠幸一直跟皇后做对的淑妃,这淑妃还是诞下皇长子的人。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恨,但自己的失败却成就了对手,那简直就是锥心之痛啊。

身为皇后却无子,皇后不在意,但王家人却无法不痛心,现在皇后被罚,皇长子的母亲却受宠,甚至淑妃还协理后宫,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贵妃。

眼看着皇后越来地位被威胁,王家怎么还能坐得住?

王家其实有些瞧不上皇帝,可皇帝怎么说也是王家女婿。

陆家那老匹夫怎么敢如此?

陆家:“......”

陆家冤枉,陆家无辜,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干的,但陆家不说。

大家族的傲慢让他们无视蝼蚁之言,读书人的高傲让他们不屑做口舌之争。

所以,当朝堂上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们的时候,陆首辅也只是冷傲的表示这都是污蔑之言

陆家坚信清者自清,这本就是污蔑,皇帝不可能有证据,也不可能把陆家如何,而后就把战场交给自己的附庸家族,让他们去冲锋陷阵。

王家一派本来比陆家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又多了一些恨陆家的人支持,直接跟陆家撕破脸皮。

陆家害得皇后被罚,王家颜面扫地,这事儿绝不可能这么算了。

况且这第一世家的位置也该他们王家来坐一坐了。

朝堂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中立派一声不吭看戏,皇帝听着头疼,但又乐见其成。

这朝堂上可是难得一见的......生机勃勃。

不得不说他那皇妹还真有点儿本事,要知道这才第五天,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也许真能让陆家消失也不奇怪。

他还好奇皇妹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公主如何能扳倒陆家,没想到是借力打力,把所有仇恨都拉到陆家身上去。

这个时候那狮子到底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儿一定得是陆家干的。

迄今为止,萧黎所做的一切皇帝是赞成的,可接下来的一步就很为难他。

她要他这个皇帝对王家示弱,堂堂皇帝在一个臣子面前装可怜,他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压根儿没考虑那玩意儿。

就问你想不想赢得这一局吧?

皇帝想赢,透过萧黎的分析,他已经逐渐有种自己能彻底掌控朝堂的感觉。

他是皇帝,朝堂本该在他掌控之中,可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得先跟内阁五位大臣商议,陆首辅要是不点头,他的想法和政令都推行不下去,哪怕那些官员犯罪了,他想要抄家还是斩首,都得看这些阁老是否要捞那人,憋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现在他终于有种坐山观虎斗,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了,他想要继续掌控下去。

萧黎面不改色的忽悠:“这不是示弱,也是不装可怜,而是把自己的困境告诉臣子,帝王真诚相待,换一个家族为帝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这是帝王的恩赐,是王家的荣幸。”

皇帝想一想,是真诚,不是示弱,不是装可怜,是他对臣子的看重和恩赐,然后他答应了。

皇帝叫了皇后的兄长入宫,先安抚一番,说自己冷落皇后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太后受到惊吓,皇后需要给太后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抄佛经不是罚,而是皇后对太后的孝道。

解释了这一些,然后再说自己的难处,说陆衍之和公主的婚礼导致陆家心有怨念,而后陆衍之受伤,陆家怀恨在心,又说所有朝臣都得看陆首辅的脸色等等。

总是,给陆家上眼药,倒点儿苦水诉说帝王的不易,当然最后还要给王家一点儿甜头。

不是直接许诺利润,而是表示自己也想要一个嫡出的太子。

鱼饵不用很大,只要刚好是鱼儿喜欢的,贪婪的鱼一定会咬钩。


萧黎跑马几圈,心情爽了,当然,灰也吃够了。

红月和蓝月端着水过来给她洗脸,陈娉婷骑马慢悠悠的来到她跟前,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萧黎白她一眼:“我要是半个人,不得吓死你?”

陈娉婷冷哼,鄙夷的看着她:“刚刚我都看见了,都成亲的人了,还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守妇道。”

萧黎傲然昂首:“陆衍之守夫道就行,他要敢勾三搭四,腿给他打断。”

陈娉婷难以置信:“你这说的像话吗?他是你丈夫,出嫁从夫懂不懂?你还打他,简直恶毒。”

萧黎邪恶一笑:“你继续骂,我立刻回去打他,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恶毒。”

“你......”陈娉婷气得指着萧黎,但又想到陆衍之两次差点儿被萧黎打死,知道萧黎是真敢下手,一时间当真不敢骂了,但憋的那叫一个窝火啊。

“你真是......气死我了!”

陈娉婷勒紧缰绳,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看着她气愤的策马离去,萧黎冷冷的笑了一声:“同样的威胁,对两个女人管用,我的驸马可真是魅力非凡啊。”

红月和蓝月相视一眼,她们不傻,柳雪茵和陈娉婷的态度她们看得出来。

驸马真是太不守夫道了,该打!

-----

因为赶路太累,第一天都是跑跑马放松一下,晚上各自休息,打猎第二天才开始。

萧黎虽为公主,但人缘确实不咋滴,除了开始避不过来见礼之外,其余时候大家都走的老远,不乐意跟她一起。

唯一稀罕往她面前凑的也就只有陈娉婷和柳雪茵了。

“玄阳。”

柳雪茵站在走廊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萧黎,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表情:“你怎么能跟那些下流之辈混在一起?你可是公主。”

萧黎眉心皱得哟:“不是,柳雪茵,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的?”

柳雪茵:“我是辰王妃,我......”

“打住!”萧黎连忙打断她:“你真的让我恶心,我的事儿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也没资格教训我,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萧黎被恶心的不行,而柳雪茵还觉得委屈,握紧拳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想管你啊,是你不和离,可你又跟这些人鬼混,你把衍之哥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鬼混?”萧黎笑着向前两步,一把抓住柳雪茵的衣襟,然后狠狠的一巴掌扇下去。

“啪!”

“啊!”柳雪茵惨叫捂住自己的脸,惊恐愤怒还没起来,萧黎又一巴掌扇在她另外一边脸上。

“啪!”声音清脆悦耳。

萧黎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摁在她嘴里堵住那刺耳的尖叫,靠近,低头,狞笑若妖邪:“柳雪茵,之前我就警告过你,别来我面前逼逼,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顾凌的死也治不好你这颗泛滥的圣母心,那陆衍之呢?”

“嘭!”

萧黎把人重重摔在地上,不屑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拐角处,一身玄衣气质极冷的萧景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萧黎目不斜视的从他旁边走过去,幽幽的留下一句:“皇兄请管好你的王妃,陆衍之是我的驸马,她这么心疼,不太合适吧?”

柳雪茵那脑子进水的神经病,恐怕只有萧景钰这没脑子的缺德男可以治了。

绝配两个字,她说腻了。

萧黎两个巴掌让柳雪茵暂时退却了,但玄阳公主打辰王妃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飞出去。

萧黎那本就凶狠的名声更添恶毒,骂名累累。

第二天准备入林打猎,萧黎睡懒觉姗姗来迟,远远就看到了陈娉婷在安慰带着面纱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柳雪茵。

所以说,这个猎就非打不可?

陈娉婷倒是跟故事中一样,跟柳雪茵成了朋友,毕竟两人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对萧黎这个邪恶公主也是同仇敌忾。

萧黎忍不住想,她要是把陈娉婷跟陆衍之撮合在一起,那这两人撕扯起来会不会更好玩儿?

可惜了,她才不会成全陈娉婷呢。

“皇姐,走吧!”

萧景奕带着人策马过来,除了几个侍卫就是那四个奇葩了。

萧黎也觉得神奇了:“世家子弟、王孙公子那么多,七弟你就没别的朋友?”

萧景奕的容貌是俊朗的,他年岁不大,出身尊贵不受苦,没多少硬气的男子气概,但也是俊美潇洒的少年郎。

不跟那些同样出色的天之骄子一堆,却带着四个人间奇葩,怎么看怎么别扭。

萧景奕眼眸微敛,低头摆弄自己的弓:“当然有,不过最近他们没时间,何况我这次主要是为了陪皇姐玩儿,找他们不合适。”

萧黎挑了挑眉,没有揭穿他言不由衷的话。

这位乐天爱玩的小王爷似乎也不是那么潇洒快活啊。

其实萧黎就是那么一问,要是问题太深奥了,那她可就不打听了。

萧黎对打猎一般,不会舍不得射杀猎物,但毫无威胁的兔子和鹿激不起她的杀欲。

萧景奕倒是兴致勃勃,一路射箭,虽然箭术不怎样,但还是有收获的,没一会就两只兔子一头鹿了。

说真的,萧黎怀疑这些都是养的,不然怎么能傻傻的就定在那里等着人射杀呢?

用手都抓得起来,就多余拿箭。

后面那四人玩儿得也是开心,到处放箭,兔子没动,他们骑在马上却不稳,射不中就不说,那赵元吓得向天放了一箭,然后那箭掉下来扎了孙不误的屁股,然后他被三人追着打。

萧黎看了全程,乐不可支,笑得肚子都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以有这么蠢这么滑稽的人?

“哈哈哈......”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特别好笑,可配上这四个,那就是超级好笑。

萧景奕伸手扶住萧黎的后背,无奈道:“皇姐你快别笑了。”

看着人都要笑抽抽了,差点儿就掉地了。

萧黎笑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肚子趴在马背上,眼泪都笑出来也顾不上擦,肚子太痛了。

四人面面相觑,赵元面红耳赤,傻了吧唧的喃喃道:“公主笑起来也好听。”

钱瑜和李游瞪他一眼,孙不误捂着屁股也要踹他一脚。

“闭嘴!蠢货!”

那公主是漂亮,可那是他能爱慕的吗?

那气势、那眼神,那分明就是带毒的牡丹,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其实不是因为没能杀了陆衍之才崩溃,而是自己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即便是杀了陆衍之,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离开。

绝望吗?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原身身体里那天开始就很绝望了。

可她不能,不能就这样被打败的。

她是萧黎,不是什么玄阳公主,曾经一次次绝境都没能将她压垮,她绝不会在这个鬼地方认输!

她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舌头刺痛,鲜血涌出。

她吞咽着自己的血,感受着那汹涌的浪潮褪去,终于,一切归为平静。

她可以是一个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可她不能被迫成为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不明不白的败在这个鬼地方,她不甘心。

突然,窗户被推开,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进来。

萧黎缓缓转头,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放下了戒备。

浓郁的酒味很是刺鼻,旁边倾倒的酒坛还在滴着酒液。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酒坛放到一边,半蹲倾身:“公主这是伤心后悔了?”

去看陆衍之一趟之后回来就酗酒,很难不让人往这方向猜。

萧黎扯了扯唇角:“楼公公消息可真灵通。”

一张嘴,鲜血从唇角溢出,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流到脖子。

楼魇眉锋微动,拿出一块帕子,轻轻将那鲜血擦去。

他这动作倒是让萧黎意外,这人的态度有点儿意思。

虚弱的手抬起,很缓慢的朝他脸伸去,她盯着他的表情,直到她的手落在他脸上,他也只是微微蹙眉,没有拒绝。

“温热的,看你一直冷着脸,我还以为是冰冷的呢。”

楼魇:“死人才是冷的。”

萧黎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别有深意道:“我喜欢死人,可惜差一点儿就得到了。”

在萧黎的手朝他眼睛摸去的时候,楼魇抬手握住放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背对着光,萧黎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犀利的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

“我想要做什么?”萧黎问自己,目光穿过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或许不是天空,而是这片天空外的另外一个世界。

“应该问我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能干什么,那就先杀几个人玩玩儿呗。”

她突然笑了,鲜血再次从她嘴里涌出,但她毫不在意,笑意愈发灿烂,疯魔又诡异。

她说:“楼魇啊,你别看我,要是被我吸引了,你可就完了。”

说着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在看他,眉眼满是疯狂,笑意灿烂,疯魔中透着妩媚,致命的勾引。

她笑着:“掌香大人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真被我迷住了,要做我的裙下臣?”

是勾引,也是挑衅。

楼魇眸色深深的盯着她,在她笑得肆意之时,猛然低头凑了上去。

笑意戛然而止,萧黎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本就没什么力道的手掌被人一把抓住,大掌滑落掌心,与另外一只一般十指相扣。

楼魇只亲了一口,亲在唇角,离开时染了一嘴的血腥。

狭长邪佞的眸子里雾霭沉沉,此刻又染了更深的危险黑暗。

他轻舔去唇角的鲜血,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宛若嗜血妖邪。

“公主不该招惹奴才。”

萧黎盯着他片刻,突然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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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和凌义是一路跟随楼魇爬上来的太监,两人对自己老大不说十分了解,但也至少八成熟,但今天的老大属实让他们有点儿看不懂了。

沐白:“老大受伤了。”

血腥味骗不过他们这些经常跟鲜血打交道的,而且他手腕处就算有袖子遮掩,却还是能看到一点儿白色手帕的痕迹,白色上面还能看到血渗出来。

凌义若有所思:“谁伤的老大?”

沐白摇头:“想不出来。”

不是说没人能伤楼魇,楼魇功夫再高,也没到天下独绝的地步,可那些比楼魇功夫高的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若是那些人对楼魇出手,也不可能就伤他的手腕一点点。

两人相视一眼:有猫腻啊!

当然,就算察觉了,他们也不会傻傻跑去问,老大的手段他们可不想尝试。

沐白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消息你有没有告诉老大?”

凌义不明所以:“什么消息?”

沐白瞪他一眼,大步追上去:“老大,我们找到一条密道,打开出去之后就是金锣街的一间成衣铺的后院,我们问过店里的伙计,有一人说那天看见一个女子从后门进去,后来又消失了,那女子虽然遮了面,但那伙计是给人量体裁衣的,只要让他看到对方的身材,一定能认出来。”

楼魇的脚步一顿,半晌才回头看他一眼:“这件事情不必告诉任何人,把那个伙计处理了。”

沐白瞬间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老大这是要包庇凶手啊,但他不会质疑,一切听命行事。

“属下立刻就去。”

伙计的性命无辜吗?不无辜,在他张口介入更高层的阴谋之时,就该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下场。

案子没有进展,陆家急,皇帝也急,一方想要复仇,一方想要颜面,可平地消失的凶手,线索也没几个,查得出来就怪了。

大理寺的人怀疑是熟人作案,不然不可能如此丝滑的避开公主府所有的守卫,公主府除了萧黎身边几人,几乎全都被审问过了,一无所知。

最后那孟正实在是无法了,竟然把目光对准了萧黎,跑来问她有没有线索。

萧黎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不过他们这一闹,倒是让她想起自己还有事儿没办。

找皇帝要私兵。

她那公主府一次两次来刺客,那些个侍卫跟废物似的,她要增加人手。

公主府原本的护卫是一百人,现在她要增加到两百人,而且还要挑高手,不要那些虾兵蟹将。

这要求皇帝想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当即就答应了。

萧黎拿着手谕去选新侍卫,结果才走出来就遇见了准备出宫的陈娉婷。

直接撞上,想撤回都来不及。

晦气!


大家族虽然庞大,可树木大了,病灶也多,想要连根拔起不容易,可若是内部已经拂袖,那只需要一把火,它能自己为薪柴把自己烧死。

而这把火,萧黎显然是点不了的。

三流世家众多,二流世家不少,但一流世家那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陆家算其一,而后是王、上官、薛、秦、凤六大家族。

是的,凤小公子的凤家也是一流世家。

小公子是独子,但凤家只是嫡脉凋零单薄,旁支可不少,凤太傅更是门生无数,加上家族底蕴富裕且庞大,吊车尾成为一流世家不意外。

而凤小公子就是未来的凤家家主。

想想他那张娃娃脸居然要当一家之主,突然觉得有趣又好笑。

咳,扯远了。

萧黎了解这些世家是要从中筛选能扳倒陆家,且跟陆家有仇的。

仔细算下来,还真没有跟陆家结下死仇的,毕竟陆家以第一文人世家自居,最注重名声,爱惜羽毛,各大世家之间为了争夺资源都有摩擦,要说不死不休的仇恨,那还真没有。

不过萧黎也不气馁,只要有争夺有摩擦,那就有可利用的空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没有仇家也可以制造仇家,结亲不容易,结仇还不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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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老爷子最近很烦,因为他不成器的儿孙。

方家是二流世家,祖上也是开国功勋,方家显赫一时,但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到他这里,像是气数将近,儿孙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大儿子忠厚老实还算听话,在他的帮扶下混了个四品礼部郎中的官职,虽然礼部权力不大,但好歹是个体面的官职。

二儿子游手好闲,七品编修的位置都是他用了人情才勉强塞进去。

第二代不行,第三代的大孙子和二孙子那成绩看着也悬。

许是祖宗都看不下去,第三个孙子倒是有些慧根,读书聪明,人也机敏,从小就狡猾狡猾的。

他觉得终于看到方家崛起的希望了,可没想到三孙子跑去跟人打赌,他耍点儿小聪明赢了对方,却不想被人识破,然后遭人打断了腿。

对方家里赔了钱财,可这事儿却在先生那里记了名,那先生是凤家二老爷,太傅的族弟,太学院的院副,掌控着世家子弟的考评,以后这些世家子弟能不能入朝为官,看的就是这一份考评。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最聪慧的孙子送到对方门下当学生,现在闹出这事儿,留下个心机、耍小聪明的印象,以后怕是难以得到先生的看重。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方孝霖还在为自己不成器的孙子发愁,却不知更大的烦恼已经来在的路上了。

“老爷,不好了......”

老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一脸凝重:“大爷被革职了。”

方孝霖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他大儿子是方家家主的继承人,礼部的官职是他的门面,他还想着以后能升个侍郎什么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被革职了?

老管家道:“中秋宴会上送出去狮子出了笼子伤了人,陛下要拿礼部试问,这问来问去,最后罪名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大爷头上,说他玩忽职守,疏于检查,暂时革职查办。”

“这还不止,我打听到风声,说这狮子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对付陛下和太后,这罪名要是真被大爷背了,恐怕不是革职这么简单,还要落下一个勾结奸人犯上谋逆的罪名啊。”

勾结奸人、犯上谋逆

轰!

方孝霖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脑袋里一片嗡鸣。

刚刚他还在忧心孙子的未来,结果一转头天都要塌了。

谋逆之罪,抄家灭族,家族都要亡了,还谈什么未来?

“再去打听,任何消息都不要遗漏。”

方孝霖不敢颓废,这个时候他这个主心骨可不能倒下,必须想办法救自己大儿子,否则方家就完了。

方孝霖一连走访多为好友,结果都吃了闭门羹,显然大家都收到了消息,谋逆之罪,谁敢沾惹。

而就在他一筹不展的时候,有人匿名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件。

上面说中秋宴会的事故是陆家对皇帝的警告,因为他们最出色的二少爷被公主折磨,差点儿死了却至今没找到凶手,所以那狮子跑出来,却也不会伤到皇帝可太后,这是都是他们计算好的,为的就是破坏寿宴,对皇帝示威。

这明显是挑拨之言,方孝霖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了这来路不明的消息,尤其是这后面的内容让他越看越觉得像是骗子。

这人说他跟陆家有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告诉他消息不过见不得有人给陆家背锅,而陆家人却逍遥法外。

同时这人表示,他可以让他儿子从中脱身,官复原职不说,甚至可能往上升一级,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能得到什么得看他们能付出什么。

“胡言乱语、空口白话、挑拨离间、阴谋诡计、其心可诛......”

方孝霖拍着桌子恨恨的骂人。

“爹!”

他的二儿子方潮生白着一张脸回来:“爹,大哥被关进天牢了,刑部的官差朝咱们家来了。”

方孝霖痛苦的闭上眼,然而痛苦还在继续。

张德被查之后,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叫李行,不巧,把方孝霖的小孙子的腿打断的就是这李行的亲侄子。

那孩子跟李行亲,有很强的刑侦天赋,所以他那小聪明的孙子才栽了跟头。

他孙子的腿还没好呢,他儿子又落李家人手里头。

简直欺人太甚!

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哪怕知道可能是骗局,也一定会想要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潮生,你跟我来。”

方孝霖带着儿子进入室内,拿出那封意外来信递给他:“你先看看这个。”

方潮生接过,看完之后断言:“这就是骗子,肯定有阴谋。”

方孝霖何尝不知?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现在我们要救的不仅仅是你大哥,这本是污蔑之罪,可要是坐实了谋逆,那方家就是灭顶之灾。”

“死马当活马医,若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咬死陆家,或许是一线生机。”

礼部侍郎陆烨是陆首辅儿子,礼部尚书薛恒是薛家主的弟弟,明明礼部的负责人是他们,凭什么让他儿子顶缸?

就因为陆家和薛家是一等世家,所以就让他方家祭天?

凭什么!?


萧黎因为药性睡了过去,但也只是堪堪睡了两个时辰。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起身想要下地,结果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全身也都是软绵无力。

“公主......”

蓝月和红月一起守在这里,蓝月警醒些,一下子就发现了萧黎起来了。

萧黎朝她摆了摆手:“睡吧,我出去走走。”

蓝月起身拿了外裳给萧黎披上:“夜露寒凉,公主身体虚弱,别着凉了。”

仍由她给自己穿上,萧黎捏了捏她脸蛋:“行了,我没事,不用跟来。”

推门出去,外面一片明亮,圆圆的月亮还挂在天边一角闪耀余晖。

到了现在,萧黎才终于好好赏一赏这中秋的月亮,果然是又亮又圆。

不需要灯火,她都能清晰的看清周围的一切,沿着回廊过去,一路上到三层的阁楼。

点了烛火,从暗阁里拿出那把霰弹枪。

之前制作的子弹全都打完了,后来也没着急补,现在这只有一把空枪。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废铁,是她懈怠了。

因为知道杀不死柳雪茵,一时间又找不到破解之法,所以懈怠了。

真是太不应该了。

尤其是她因为一时的懈怠,差点儿被陆衍之给强了,简直是耻辱。

身体还是很虚弱,手上的力气都没多少,尤其是那药效还没退干净,这身体格外敏感,随便用力都又痛又痒。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打磨子弹。

填装火药,放入铁珠,压实,合拢。

装弹。

抬枪标准楼下,那个方向,是陆衍之现在住的地方。

可惜了,她这不是狙击枪。

不过快了,她很快就能打造出来。

不知道是岑岸给她吃得药的原因还是什么,现在她虽然想杀陆衍之,但心里很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点儿情绪起伏,杀他是必然的,跟喝水一样必然,但不值得她有什么情绪。

萧黎突然发现,这才是她自己啊。

那些不甘、怨恨、疯癫的情绪,都是被困原身之时感染给她的。

而她自己......早就是心如死水之人,无悲无喜。

明明刚刚才经历了那么令人愤怒的事情,可萧黎的头脑此刻却出奇的冷静。

她杀不了柳雪茵,但棋盘之上,孤帅必死。

她杀不死柳雪茵,但总能削弱她。

她对公主这个身份没什么感觉,但有这个身份,在这个注重尊卑的世界行事方便很多。

所以她必须在维持住身份的情况下,清缴掉柳雪茵身边的所有人,然后......把她抓起来。

对啊,杀不死,总不能饿不死吧?

不吃不喝能活,那是神仙,现在柳雪茵不是。

“哈哈......”

萧黎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倒是想知道,那护着柳雪茵的鬼东西怎么办。

不过现在柳雪茵那边不急,要把人藏住,她还得找地方呢,不然她那些个爱慕者那么有本事,靠着冥冥中的命运指引把人救走了,那她的计划可就白费了。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弄走她身边的人。

这第一个,当然就是陆衍之了。

陆衍之死容易,现在她跑去嘣他一枪,他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杀了他之后,陆家一定会要她偿命。

哪怕不是她亲手杀的陆衍之,让陆衍之在外面死了,陆家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皇权、世家,看似君臣,实则制衡。

皇帝怕那些世家,也怕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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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第二天本来是沐休,但因为昨晚的事情,皇帝才睡了一会儿就早早起来。

他才把衣服穿上呢,太监来报:“陛下,玄阳公主求见。”

皇帝诧异的看了看天:“这么早?”

太监:“宫门一开公主就来了。”

“让她进来。”

皇帝洗了脸去前殿,心里还在思索萧黎这么早入宫的原因。

萧黎一身红衣,做公子哥儿装扮,头发用发冠束起,身材纤细高挑,腰带一束,一手拿着折扇蒲动,俨然一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做派。

不等皇帝质疑她这一身穿着,她先展露一个灿烂的笑颜,声音清朗。

“皇兄,我要帮你一个忙。”

皇帝表情瞬间怀疑:“你说错了吧,是你要找朕帮忙?”

萧黎摇头:“非也,是我要帮皇兄一个忙。”

一大早听了这么个笑话,让皇帝都精神了不少。

“好,你说说你能帮朕做什么?”

萧黎折扇唰的一展,姿势很帅,但却快步移到皇帝面前,用折扇挡着,悄悄的跟他说:“我帮你除了陆家。”

皇帝:......这个笑话比上一个冷,一点儿都不好笑。

“别胡闹,赶紧出去,朕还有事儿呢。”

萧黎叹气:“我就知道皇兄不会信我的。”

皇帝冷冷扫她一眼:“你胡言乱语,朕信什么?”

萧黎抬眸,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皇兄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皇帝蹙眉,有些恼怒了。

萧黎折扇轻抵着他肩头:“皇兄恼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一个月......嗯,有点儿短,两个月之内,我让陆家从朝堂上消失,皇兄以为如何?”

“皇兄只需要在我行事的时候给予些许方便,其他的我搞定,至于报酬,我要一张金龙玉轴的休夫圣旨。”

金龙玉轴,最顶级的圣旨,需要张榜昭告天下的。

“皇兄觉得这买卖可划算?”

皇帝和公主靠得极近,大殿又太过空旷,就算是离得最近的太监也不知道皇帝和公主说了什么。

只知道玄阳公主离开的时候是笑着走的,还拿走了皇帝的一块金令。

“来人!”

“奴才在。”

皇帝:“昨天晚上玄阳和驸马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监稍微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不知道。

“启禀陛下,昨晚辰王妃不甚跌倒,狮子朝她冲了过去,辰王去抵挡狮子了,驸马救人心切,把辰王妃拉回去却一直抱着忘了分开,狂狮被诛杀后,公主拿刀就砍,直到砍伤了辰王才罢休。”

皇帝蹙眉,紧紧是因为嫉妒吃醋?

可萧黎那表情不像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样子。

反倒是他,被她忽悠了几句,竟然就这么答应她了。

皇帝有些后悔,可萧黎说得信誓旦旦。

两个月,他就给她两个月,看她能翻出个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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