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渊柳芷柔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竹马守贞五十年时渊柳芷柔全文》,由网络作家“胖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坚定地对着她道:“柳芷柔,南境是我父兄用命守住的,我绝不会让。”柳芷柔没想到我会反驳,皱眉道:“时渊,安安分分做你的驸马不好吗?何必要掺和南境之事?”我轻嗤道:“他顾修从未上过战场,让他领兵,不是拿南境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柳芷柔似乎有些震撼,她握住我的手说:“驸马,我知你忠君爱国,但阿修少时于我有恩,他在朝中处境艰难,领兵出征是他唯一的出路,你就成全他吧,可好?”可是柳芷柔,你真的是为了报恩吗?你们无媒苟合,生下儿子,出兵南疆难道不是为了给自己留退路吗?我避开她灼热的目光,沉声道:“难道要为了他的一己私欲,牺牲南境十三城的百姓吗?”柳芷柔挪开手,眉间凝起怒意。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火的样子。这日过后,她再没回过府。我拿出了尘封已...
《妻子为竹马守贞五十年时渊柳芷柔全文》精彩片段
我坚定地对着她道:“柳芷柔,南境是我父兄用命守住的,我绝不会让。”
柳芷柔没想到我会反驳,皱眉道:“时渊,安安分分做你的驸马不好吗?
何必要掺和南境之事?”我轻嗤道:“他顾修从未上过战场,让他领兵,不是拿南境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
柳芷柔似乎有些震撼,她握住我的手说:“驸马,我知你忠君爱国,但阿修少时于我有恩,他在朝中处境艰难,领兵出征是他唯一的出路,你就成全他吧,可好?”
可是柳芷柔,你真的是为了报恩吗?
你们无媒苟合,生下儿子,出兵南疆难道不是为了给自己留退路吗?
我避开她灼热的目光,沉声道:“难道要为了他的一己私欲,牺牲南境十三城的百姓吗?”
柳芷柔挪开手,眉间凝起怒意。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火的样子。
这日过后,她再没回过府。
我拿出了尘封已久的长枪,重新操练。
父亲从小就对我要求严格。
弓马骑射,我都是样样拔尖的。
但柳芷柔不喜欢我舞刀弄枪,所以回京后我将这些刀枪都封进了库房里,学着京城的贵公子们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可如今我才明白,她不是不喜欢我舞刀弄枪,而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朝中因为派谁出征的事吵翻了天,我请战的奏折却没有回音。
辗转打听才知,皇上根本没有收到我的奏折。
想来应当是被柳芷柔拦下了。
她为了促成顾修挂帅一事,竟胆大妄为至此。
在柳芷柔的推波助澜下,拥护顾修挂帅的一派还是略胜一筹,顾修和前世一样,被封为镇南大将军,挥师南疆。
圣旨定下那日,柳芷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她说:“夫君安心在京做你的驸马便可,南疆之事不用你操心。”
我爱了柳芷柔五十载,为她放下国仇家恨,一心做个贤德的驸马。
可她心中却只有另一个男人。
悲凉之感从头皮蔓延到脚底,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柳芷柔察觉到我的冷意,收敛笑意,柔声道:“忘了你父兄的仇吧,以后安心做我的夫君。”
我忍不住轻笑。
她的夫君?谁的夫君会五十年不能与妻子同房?
谁的夫君会被妻子欺骗至此?我冷冷地看着她,眼底只剩失望。
柳芷柔突然有些无措,想牵过我的手,却被我避开。
我不怒反笑,回道:“我明白了”说完,我转身离开,把她的挽留抛在脑后。
从前都是我追在她的身后,对她嘘寒问暖,为她洗手作羹汤。
以后,再也不会了。
手指轻轻摩挲着红缨枪的枪头,我想起被困在后宅的上辈子。
南疆不灭,我有何颜面去见时家的列祖列宗……圣旨下来后,顾修的名声见长,人人都道顾将军大义,为国献身。
但前世的结局是他败得溃不成军,是柳芷柔带着南境十三城和亲南疆,才救回他的性命。
南疆收了十三城后实力更甚,借此剥削了朝廷十余年,大盛王朝风雨飘摇。
而我因为收养了柳思修,困于后宅,失去了重振时家军的最好时机。
重活一次,难道我还要继续碌碌无为?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诞生。
宋澜来看我时,柳芷柔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她指责宋澜不识礼数,不顾男女大防。
宋澜是个直肠子,说话向来不会拐弯,她嘲讽道:“你若真心爱慕阿渊哥哥,就不会在他昏迷不醒时守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这话让柳芷柔气红了脸,却又无话可说。
我拦住宋澜:“澜儿,我和她的事,你别管。”
柳芷柔露出受伤的表情:“时渊,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我回道:“澜儿是我父亲的义女,我们只是兄妹,长公主不要误会。”
柳芷柔露出委屈的神情。
看着她这般作态,我却无动于衷。
宋澜最终还是主动出了营帐,给我机会说个明白。
四下无人,柳芷柔不顾颜面跪在地上:“阿渊,以前是我不好,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轻声打断她没说完的话:“此生无缘,来世再续。
你心中是不是这么想的?”柳芷柔震惊地瞪大眼。
她可能在奇怪我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但这不就是她前世的遗愿吗?
柳芷柔惊慌地拉住我的衣角,解释道:“阿渊,我对顾修没有这样的心思,你相信我。”
我甩开她的手,淡淡道:“就算这些都是我误会你了,那么你和她的儿子呢?
你不是说你不能房事吗?”
柳芷柔委顿在地,终于无话可说。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轻声道:“我不怪你,我只是也想做父亲了。”
从前我怕伤了她的自尊,不敢提起生孩子之类的话。
她说身有旧疾不能行房,我就与她分房而眠。
哪怕年轻时被满京权贵嘲笑我身有隐疾,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我也毫无怨言。
可到头来,她竟然是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
这一世,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南疆一战大获全胜,南蛮子元气大伤,被赶回老巢,近十年都不可能再出来蹦跶。
前世烧杀抢掠,屠杀百姓的景象也没有再重演。
大军凯旋回京。
我将递上奏折的同时,也请旨和离。
朝野震惊,主动请离的驸马,我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我的理由也很充足,柳芷柔与顾修有私情,我愿意退位让贤。
柳芷柔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但都无果。
我是拿兵权交换,岂是她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柳芷柔最后追到了时家。
再见到她,我几乎认不出这是曾经风华绝代的昭元长公主。
她脂粉未施,脸色苍白如纸,短短几日,竟瘦得形销骨立。
一见到我,她便不顾一切地扑到我脚边:“阿渊,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你明明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我后退三步,与她拉开距离:“你喜欢顾修,就应该勇敢地去求皇上成全,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已经嫁给你,你才是我的驸马。”
她脸上的眼泪鼻涕混成一团,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邋遢的柳芷柔。
这一刻,我突然为顾修感到悲哀。
他为她担下所有罪责,最后被关进皇陵自省。
若是柳芷柔能有所担当,扛下罪责,便能救他一命。
可她却不敢为了顾修触怒龙颜。
如今,在我与顾修之间,我是最佳选择,所以她才会来求我。
爱上这样一个女人,是我们两个人的悲哀。
“柳芷柔,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时不相逢。”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她流下悔恨的泪水。
五十年的纠缠,也该到此为止了。
我不后悔曾经爱过她。
但不会再爱了。
重来一世,我不愿再做圈养在后宅的宠物,只想做一匹自由自在的马。
我想回到南境,回到我长大的地方。
不久后,我上书请奏,带领时家军永生驻守南疆。
皇帝应允,还我兵权。
在我有生之年,南疆不敢来犯,南境百姓安居乐业。
而没了我的帮助,柳芷柔这辈子只能背着水性杨花的骂名孤寡一生。
顾修被关在皇陵中,此生都不得出。
曾经被人传唱虐恋情深的两人,如今却臭名远扬。
人们编出了无数话本子来为我歌功颂德,也指责他们二人的无耻行径。
我穿着一身银甲,骑着高头大马,巡视边境。
远处,不知是谁一箭射下空中飞翔的大雁。
我回眸一看,就看到一身水蓝骑装的宋澜冲我露出两排银牙。
她眉目如画,手上提着那只大雁递到我面前。
“以雁为礼,天地为证,哥哥娶我可好?”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原来我也被人放在心上,热烈地爱着。
翌日,我去宫门口求见皇太后。
太后也是将门出身,与我祖母是手帕交,只是一个入了深宫,一个常驻南境,鲜少有交集。
前世正因为太后对我的照顾,柳芷柔才能以女子之身在朝廷上占了一席之地,以庶出之身得封长公主。
太后迫不及待宣我觐见,看到我时忍不住抹泪。
可听说了我的来意,她却皱起了眉:“陛下已经下旨让顾修挂帅,朝令夕改,恐怕为人诟病。”
我知道她不会马上同意,不慌不忙地回道:“我自小熟读兵书,又在军中长大,父兄早已研究出了缜密的计划,奈何还没有实行便为国捐躯,现如今,只有我知道南疆的弱点,这是痛击他们的最好时机。”
前世,南疆收下南境十三城后,就大肆屠杀南境的百姓,烧杀抢掠,搞得民不聊生。
可见和亲也并非良策,可止战一时,不可止战一世。
我眼中的坚定,令太后动容。
见她态度松动,我将改良的十字弓图纸呈到她面前,将作战计划大概地叙述了一遍。
太后沉吟片刻,郑重道:“去吧孩子,做你想做的,我们将门之后,应当如此。”
大军开拔前,我没等来皇上的换将诏书,反而等来了柳芷柔捡来的“孤儿”。
差点忘了,此时的顾修刚从皇家寺庙里回来,准备出征。
半年前,柳芷柔就以祈福为名在皇家寺庙里住过一阵子,她拿先帝当挡箭牌,自然没人怀疑,正好方便她偷偷产子。
柳芷柔说这是她从路边捡来的孩子,天寒地冻,她于心不忍。
回想前世,我为她的良善而动容,心疼这被人遗弃的男婴。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竟被他们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柳芷柔看向孩子目光非常温柔,即便孩子大哭不止,她也没有丝毫不耐烦,而是手忙脚乱地轻哄着,与她平日清冷的气质格外不搭。
她期待地看向我,希望我能上前给她搭把手。
可我却避开她的视线,并不想上前帮忙。
前世,我怕哭坏了孩子,早就上前接过,搂在怀里轻哄,连思修夜里睡觉,我都不肯假他人之手,亲自抱在怀里哄,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人人都说昭元长公主夫妇心善,连路边孤儿都当做嫡子培养。
那时,我还因为能与她一同被人夸赞而沾沾自喜。
如今真是为自己的愚蠢汗颜。
见我不动,柳芷柔只好将孩子交给奶娘照顾。
她轻舒一口气,对我说道:“阿渊,稚子无辜,咱们膝下无子,就把她当作亲生儿子养育吧。”
我淡淡扬起笑,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吐出两个字:“不行。”
柳芷柔的表情僵住,她拿出长公主的威严反问道:“为何不行?
难道我堂堂长公主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你满口天下苍生,南境百姓,怎么连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愿意救?”从前我对她向来有求必应,因此听到我的拒绝,她立马怒发冲冠。
无视她的愤怒,我缓缓抿了口茶,才开口道:“因为我没空照顾他。”
柳芷柔立马反驳道:“你日日待在府中无所事事,怎会没空?事关朝中机密,长公主就不必知晓了。”
不等她说话,我就起身离开了花厅。
柳芷柔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叫喊:“时渊,你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理会她,我很好奇,等到陛下换将的圣旨下来时,柳芷柔又会是什么反应。
顾修出征那日,天公不作美,天阴沉沉的。
他一身黑色铠甲坐在高头大马上,受万民景仰。
柳芷柔穿了与他同色的衣袍,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大军开拔,缓缓往城门口而去。
柳芷柔跟在后面,一步一叩首,口中念着:“愿将军战无不胜,早日凯旋。”
这一幕看得满城的百姓热泪盈眶,纷纷夸赞柳芷柔重情重义,顾大将军英勇无畏。
为了黎民百姓,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两人出尽了风头。
然而,柳芷柔的祈愿并没有实现。
顾修对上南疆的第一战都吃了败仗,十万大军折损过半。
原本拥护顾修的百姓们开始大骂他是废物。
南疆连破三城,直逼京师,京中人心惶惶,柳芷柔如前世一样请旨和亲。
金銮殿上,皇帝愁容满面,就要应下时,被快步而来的太后喝止。
“皇帝,我大盛儿女,铁骨铮铮,只可死战,不可投降!”
跪在中央的柳芷柔闻言一愣:“母后这是何意?太后有旨,命我挥师南下,消灭南疆。”
殿外,我一身银甲,缓步而来,替太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阴沉的天空突然被艳阳刺破。
耀眼的阳光洒在我银白的铠甲上,映出柳芷柔震惊的神色。
柳芷柔脸上的震惊很快化为愤怒,冲我吼道:“时渊,谁准你在这胡言乱语的,给我回去!”
她生怕我抢了顾修的主帅之位,瞬间慌了。
我没有应声,冲太后微微颔首,就见她转向皇上说道:“皇上,先帝曾言,国之疆土,寸土不让,时家军永不投降。
时渊秉承遗志,定能夺回失土,荡平南疆!”
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母后说得有理,是儿臣糊涂了。
时渊听命!”
柳芷柔不惜以下犯上,打断皇上的话:“陛下为何朝令夕改?这样岂能服众?”
皇上沉下脸,怒斥道:“朕与母后的旨意,岂容你置喙?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这番警告完全不留情面。
柳芷柔噙着泪,狼狈告退。
同时,我郑重跪地,领旨谢恩。
三日后,我带着大军出发南疆。
柳芷柔站在人群中盯着我,眼底划过一丝怨毒。
但她怎么想已经与我无关了。
这一次,我要完成父兄心愿,击退南疆,守卫南境边城。
大军行至南境不过三日,柳芷柔竟带着一众府兵尾随而来。
她以我家属之名,请求随军。
顾修也以将功折罪为由,要留在军中尽一份力。
我知道,他是想留下来看我的笑话。
他连吃败仗,当然不相信我能击败南疆,力挽狂澜。
柳芷柔一身红色骑装,英姿飒爽,令我有瞬间的恍惚。
当年,她就是这般英姿勃发,勾走了我的魂,害我晚景凄凉。
柳芷柔利落翻下马,一步步朝我走来,难得没有去管身后的顾修。
她温柔地拉过我的手,说:“阿渊,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南境,你可否带我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主帅帐中已经坐满了人,只等我进去议事。
她想用美人计害我失人心,也未免太过幼稚。
若是前世,我定会因她一时的温柔冲昏了头,不计后果地抛下手上的一切事务。
可是现在,她如何能与我的大业相比。
我挣脱她的手,淡淡道:“我还有事要忙,这段时间顾将军想必已经熟悉了南境,不如让他作陪吧。”
他们不是遗憾没能相守一生吗?
那我就多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机会。
顾修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轻扯柳芷柔的衣袖道:“柔儿,我陪你去转转吧?”
柳芷柔愣了一下,犹豫地点了点头。
离开了皇宫那座牢笼,他们二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半夜才归营。
翌日,我们开始议事时,顾修才突然衣冠不整地闯入,告罪说自己迟到了。
众人碍于面子,没有多说什么,但脸上却隐有不屑。
我继续讲着我的计划。
顾修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
他看似把兵书背得滚瓜烂熟,实则纸上谈兵,毫无实战经验。
前世仗着柳芷柔的帮忙,他才能混到大将军的位置。
所以坐在帅帐中,面对这些时家军里的得力干将,他根本插不上话。
重回与昭元长公主大婚那年,看到风采依旧的她,我却主动提出和离。
前世我为她放弃理想,屈居后宅。
我心疼她身有旧疾不能房事,主动认下身有隐疾的骂名。
直到她与世长辞,我整理她遗物时才发现,原来成亲五十载,每年七夕,她都在作画怀念她的白月光。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为另一个男子守身。
她在遗书里写道:“我与阿修,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们。
再睁眼,我回到了大婚那一年。
这一次,我重拾长枪,平定南疆。
用一身军功换来与她的和离书。
……昭元长公主寿终正寝后,我强忍悲痛为她料理后事。
她的丧仪和府中庶务全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就像过去的五十年那样。
人人都说我与昭元长公主柳芷柔伉俪情深,我身有隐疾,她都不曾纳男宠。
成亲五十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我在整理她遗物时,发现了藏在暗格中的一叠画像。
每幅画上都是同一个男子,落款是每年的七夕,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张。
这时我才明白,五十年来,她都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
最可笑的是,她不顾我身为驸马的颜面,留下遗书,要把合葬的位子留给画中男子顾修。
她说:我与阿修,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而这遗书上的内容,我竟是最后一个知晓。
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她们说:“时渊做了一辈子的驸马,临了却被贬为面首,死后连与长公主合葬的资格都没有。”
我与柳芷柔的养子思修忐忑不安地来给我请安。
他站在花厅里,有些无措,看向我时,眼底划过的同情却仿佛在肆意地嘲笑我。
柳思修是柳芷柔从雪地里捡来的孤儿。
她说她身有旧疾不宜房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有孩子,不如收养一个承欢膝下。
我对她向来言听计从,便将思修养在身边,悉心教导,竭力把他培养成栋梁之材。
柳芷柔本就是千娇百宠的公主,照顾孩子的事情根本不会做,所以思修是我独自带大的。
我把他视作亲生儿子,捧在手心悉心养大。
呆立许久的思修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我跟前,犹豫道:“顾将军即将回朝,他以平清边关之功请愿,要入皇家族谱,名为母亲驸马,死后与母亲同葬。”
我不发一语地看着柳思修,他心虚低头,声音几不可闻:“儿子是为母亲着想,这是她唯一的遗愿,我们应该满足她。”
让顾修与柳芷柔合葬,不如直接告诉旁人顾修才是她柳芷柔的驸马,而我只是横插他们一脚的卑鄙小人。
我“咚”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柳思修慌忙后退一步,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补充道:“父亲若真心爱慕母亲,就别让她有遗憾吧。”
他匆匆退出花厅,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松青才抱怨道:“少爷当年可谓是将星再世,本可继承老将军衣钵,却为了昭元长公主放弃一切,在公主府操劳五十载,如今人没了竟要被贬为面首,奴才真替少爷委屈啊!”
“这思修少爷也是公子费心拉扯大的,如今胳膊肘竟也往外拐。”
我与松青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为思修付出多少心血,他再清楚不过。
他都替我叫屈,我的心里又何尝不苦涩?
昭元长公主的丧仪过后,顾将军回朝了。
满头白发的顾将军扑在柳芷柔的坟前失声痛哭,几度晕厥。
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最受世人追捧,一时间满京城都在传扬昭元长公主与顾将军的虐恋情深。
她们说顾将军少年英雄,昭元长公主女中豪杰,最是登对,却被我这个废物鸠占鹊巢。
无人记得,我时家也曾满门忠烈,为国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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