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雪申元元的女频言情小说《作弊笔林雪申元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尝试着约对方出来,可他一直都不回消息。看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我陷入了沉思。这个app名字看起来像是乱码,里面点进去也是纯黑色的页面,右上角有个白点,添加或删除好友。其余一概也无。我将林雪手机上的联系人复制到我手机上添加却发现根本下载不了这个软件。无奈,我又只能略施小计,趁着林雪熟睡后用她的手机联系。两人对话很简短。山雨:有作弊工具吗?声:...山雨:我是说类似电子产品录课文这样,不容易被发现的有没有。声:要多少钱的?山雨:我只有两千。声:买不了。山雨: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个东西。声:最低一万。山雨: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求求你了大神。这个名叫声的神秘人没再回复,记录戛然而止。而我操控着林雪的身份,再次找上了他。山雨:大神,我还想要一...
《作弊笔林雪申元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尝试着约对方出来,可他一直都不回消息。
看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我陷入了沉思。
这个app名字看起来像是乱码,里面点进去也是纯黑色的页面,右上角有个白点,添加或删除好友。
其余一概也无。
我将林雪手机上的联系人复制到我手机上添加却发现根本下载不了这个软件。
无奈,我又只能略施小计,趁着林雪熟睡后用她的手机联系。
两人对话很简短。
山雨:有作弊工具吗?
声:...山雨:我是说类似电子产品录课文这样,不容易被发现的有没有。
声:要多少钱的?
山雨:我只有两千。
声:买不了。
山雨: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个东西。
声:最低一万。
山雨: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求求你了大神。
这个名叫声的神秘人没再回复,记录戛然而止。
而我操控着林雪的身份,再次找上了他。
山雨:大神,我还想要一支作弊笔有吗?
价格不是问题。
山雨:上次太感谢你了,帮了我大忙,我想当面向你致谢!
对面一直未回复。
我知道这样做会很冒险,反而得不偿失。
太心急了,我迫不及待的想摸清事件原委,洗刷掉刻在我身上的罪名。
可对方像死了一样没有动静。
无奈我只得作罢。
看来要去调一下林雪的流水动向。
...张母将我约在本地小有名气的私房馆。
“申元是吧,我听林雪提起过你。”
张母气质文雅,穿着旗袍,盘的低簪发髻。
坐姿极正,语气淡淡,含着股子傲气。
“阿姨你好。”
我不卑不亢,回以微笑。
张母将菜单递给我。
“想吃什么自己点吧,不要客气。”
“好的。”
我接过菜单,只浏览价格,迅速将招牌菜和最贵的都通通点了一遍。
“吃得完吗?”
张母雍容华贵的表情有些龟裂,双眼微眯,有嫌弃,也有不易察觉的肉痛。
“谢谢阿姨款待,我嘴馋,我爱吃。”
我笑嘻嘻回道。
张家虽然收入不低,但张母却是个抠门的,难得她自己送上门来。
张母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皮笑肉不笑表示年轻人胃口就是好。
主菜上了两三道,张母才缓缓道明来意。
“听说你是林雪最好的朋友。”
不是疑问,是陈述。
“阿姨何处听闻的?
元元当不得一声好友,不过点头之交罢了。”
张母完全没想到我会不安套路出牌,沉吟了一会儿又说。
“不管是不是,我听小天说你把林雪打得头破血流,现在都还在医院保胎。”
这是试探我?
我没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张母见状就要搬出在学校里面那一套。
“申元,我在跟你说话!”
她语气含冰,柳眉轻皱。
“阿姨,拜托你搞搞清楚。
第一,是林雪先吓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第二,林雪这一胎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又不是她孩子爹,张阿姨你不会是想讹钱吧?”
说完我夸张捂嘴,赫然一副张家竟然光天化日讹人的模样。
张母顿时沉下脸,看来是气了,甩手就要离开。
“别走啊阿姨,这么多菜不吃浪费了——”我拖长尾音,要多欠有多欠。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估计林雪要钱的事还是传到了她耳朵里,再加上被我打得胎气不稳,张母更是不喜。
此番就是要我当说客,劝服林雪放弃张天,事后她会给我一大笔钱。
当时我是怎么做的来着?
严词拒绝,誓死捍卫林雪。
钱没得到,饭也没得吃。
林雪不是好人,张母也不是,就让让她们狗咬狗去吧,我乐得看好戏。
私房菜就是不一样,香得嘞。
高考时我被搜出小抄。
各科成绩作废,三年禁考。
我积郁成疾,是林雪日夜陪伴,一手拉我脱离黑暗。
我心存感激,处处以她为先。
她生病我日夜陪护,她需要大笔资金我就去贷款。
她的孩子不听话我悉心辅导,她老公出轨我陪她捉奸。
直至数次后她老公情绪失控错杀我。
倒在血泊中我隐约听到她嘶吼“你杀了她以后谁来帮我!?”
“你别想置身事外!
当年如果不是你设计的申元元,她又怎么会有今天?!”
话毕,我含泪而亡。
耳边一阵杂音,隐约中能听到男女对峙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林雪红着眼睛瞪向对面的男人。
嗓音沙哑又疲惫。
“我求你了,不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可以吗。”
林雪双手捂着脸,指缝流出泪水,漂亮笔直的肩颈轻轻耸动。
看起来格外柔弱无助。
我惊恐的环视四周,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完好无损。
前一秒钟撕裂般的剧痛荡然无存。
我认识这个男人,是林雪的父亲。
而林雪哭泣半天见无人搭理,尴尬抬头。
恰巧看见我醒了。
“元元...”林雪刚开口就无法控制情绪,哽咽着瘪嘴看我。
哭腔在房间里格外清晰,十分委屈。
她伸手拉我。
我下意识后退,一双眼死死看着她。
我不明白,为什么八年的陪伴能让她在张天暴怒对我痛下杀手时置身事外。
还有设计我?
设计我什么?
“元元,你怎么了?”
林雪又试探性的叫我,眼里充满不安。
她在不安什么?
“我没事。”
我垂眸隐去质问。
“就是头有点疼。”
话毕我又补了一句。
现在还不能过早暴露我重生的事情,毕竟我连她设计了我什么都不清楚。
只是有前世记忆而已,做不了什么。
“小雪,时间到了,你不给那我就只能去找你男朋友张天了。”
林雪的父亲名叫林大强。
他一字一顿,不容置喙。
行事风格与姓名很违和。
从我醒来到现在,这是我完整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这人惜字如金,不说轱辘话,林雪哭泣委屈他也视若无睹。
“元元。”
林雪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抱着我。
大颗泪水倾泻而下,落进我的脖颈,烫得惊人。
这熟悉的感觉。
前世就是这样。
林雪倚靠着我,什么话也不说,只小声的哭。
泪盈于睫,软弱无助极了。
我根本抵抗不了,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积蓄全部拿出。
林大强要二十万。
可我只有三万块钱。
又看着林雪不住啜泣,我打开了借贷软件。
事后林雪带点嗔怒跟我说“元元,你不该给他的,这样的人喂不饱。”
“没事的。”
我轻轻抚顺她的头发,眼里只有心疼。
林大强话不多,但只要说出口了,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林母去世得早,我要保护好她,就像她陪伴我那样。
而那二十万林雪到我死那天都未提一字。
想到这里,我推开她,扯出几张纸巾擦净锁骨上的痕迹。
林雪啜泣半天见我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将她推开。
眼中诧异不作掩饰。
这是我前世第一次帮她。
而现在,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她要怎么“拒绝”。
面对林大强的逼迫和我的不置一词。
你该怎么办呢?
林雪。
“我...”林雪嗫嚅着唇,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我偏头过去,只当没看见。
“小雪,你弟弟要做手术,明天我就要去医院缴费。”
“爸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林雪泪眼朦胧,企图唤醒林大强的父爱。
呵呵,笑死人了。
真不知道是该话她蠢还是太天真。
林母不幸患病逝世,林大强不过月余就娶了新人进门。
现在她那后妈又给她添了个弟弟。
平日对林雪不管不问,现在有需要又拿来“用”。
林大强骨子里就是个极度自私冷血重男轻女的人。
指望唤醒他的良知倒不如许愿世界和平。
“元元,你可不可以...”林雪瘪着嘴,意图再明显不过。
“对不起啊小雪,你也知道我情况。”
我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摸样。
“不是,我是说...”林雪急了,想继续开口。
“小雪,我头好疼,要去医院看看,你能不能...借我点...”我忽然双手捂头,紧紧皱眉,看起来难受无比。
林雪不说话了。
随着身后林大强传来的一声呵笑,我径直离开。
培训班传来消息,傅深交了一学期的补课费,每周六晚和周末来补课。
我联系上傅谦,约他出来坐坐。
起初傅谦拒绝,以为我要推销课程。
直到我说出高考作弊两个字,他就直接要了位置。
我们相对无言。
我率先打破沉默。
“好久不见,不想解释一下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
我扬了扬手机,上面赫然是黑色app里“山雨”和“声”的交易对话。
傅谦轻轻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我。
“这个你不知道,那这个呢?”
我将在网上买的作弊笔放在他面前。
“你怎么会有这个!
?”傅谦腾地站起来,死死盯着作弊笔。
“当然是从你那个好弟弟那里买的喽,价格可不便宜。”
我挑眉,满是戏谑。
“你想干嘛。”
傅谦像是突然被抽走精气神,颓然坐下,声音颤抖,带着微不可查的绝望。
我也懒得跟他绕圈子。
“我要你去自首,原原本本的告诉所有人你是怎么冤枉我的,又收了多少好处费。”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谁会记得呢?”
傅谦忍不住劝说我。
“可是我会记得!
受辱的不是你们,你当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我呢!
我就活该吗!
?对不起。”
他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迟来五年的道歉,可如果我没有重生呢?
我将两世背负这个骂名,直到我死。
“明天,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否则傅深可不一定能顺利高考。”
“傅深只是个孩子,他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傅谦说得绝望又痛苦。
是啊,他是个即将高考的孩子,我也曾是。
隔天打开黎城新闻我就看到了傅深被打了码在公安局自首的视频。
他指认林雪在考前找到他,承诺给他五千块钱,要求他在考试前寻找机会将作弊笔放进我笔袋,并在考试时向老师举报我,暗示我携带小抄进入考场。
傅谦构成诽谤罪,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同时还有育才高中的教导主任陈某,因贿赂监考老师提前获取座位排布并给傅谦提供便利。
陈某构成非法行贿,给予开除处分并处拘役。
监考老师构成非法受贿,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吊销教师资格证。
林雪作为首要分子,买通他人污蔑同学作弊,因情节严重,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可是不够,还不够。
傅谦和林雪在服刑前都要求见我一面。
我去看了林雪,此时的她已经不成人样了。
眼窝凹陷,面颊发黄,头发杂乱稀疏,眼里一片死寂。
直到见到我,才迸发出神采。
“元元!
元元你可不可以帮我去看看小宝,他们不让我见他,呜呜呜,他们把我锁在地下室,不给我饭吃也不给我水喝,我经常听见小宝的哭声,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没有妈妈他该怎办啊!”
林雪双手死死抓住铁栏,青筋暴起。
脸颊急切卡进铁栏缝隙,因为用力过猛,导致眼球异常突出,十分骇人。
“我不会去,你以为张天是独子,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底牌吗?
你还是这么天真。”
天真的觉得能拿捏张天,天真的觉得嫁进去就能高枕无忧。
从始至终,只有我,被你以爱之名紧紧拴在身边。
其余你都输得一败涂地。
“元元!
元元!
申元元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我听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我没有去见傅谦,而是转头进了派出所。
“你好,我要举报育才高中高三1班傅深,非法研制作弊笔。
育才高中张副校长利用职务之便,驱使教导主任行贿监考老师。
育才高中xx届学生张天包庇同学犯罪事实隐而未报。”
...“还有...育才高中5班语文老师张枝英携其丈夫张副校长非法拘禁...”走出来才发现今天的日头很毒,我抬起手遮住阳光,又分开手指泻了几缕打在脸上。
...“元元老师,这是新来的同学傅深给你买的零食,前几天你没在,今天正好给你。”
“这孩子还怪懂事。”
有其他老师附和道。
——完。
番外。
从小妈妈就不喜欢我,她喜欢哥哥。
爸爸很早就去世了,煤矿太深,养活了我们,吃掉了他。
家里总是很穷,常常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肉。
我很少说话,在爸爸去世后更是沉默寡言。
妈妈经常说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所以她就更喜欢哥哥。
其实也不是,听说是我快出生时妈妈去打牌。
那是个雨天,回来路上妈妈脚底打滑,不慎摔进沟里。
我当晚早产,妈妈也磕断了牙齿。
“要不是他,我会天天输?
晦气鬼!
现在更是打都打不得!”
是的,妈妈怀着我时就很少赢,现在更是不能时常去打牌。
因为爸爸把工资卡收回了,每月定量给生活费。
可妈妈还是想玩,没钱就去借,别人不借就输了先欠着。
次数多了牌友肯定不干,每天凑牌局的人很多,少一个她不会有任何影响。
妈妈又想到一个新点子,从伙食费里省,有时打几天牌也不回家。
家里只有米,哥哥放了学就抱着我,背着我去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回来煮。
爸爸月休回家她也不买肉,说是平时吃多了吃腻了,清淡点有益身心健康。
哥哥敢怒不敢言,他要上学,大多时候还是妈妈照看我。
我没说话,沉默的数着碗里的米饭。
爸爸每次洗漱完都会抱我一会儿,教我拼积木下五子棋。
我这时候才开口。
“爸爸,如果我赢了,你荷包里的糖糖可不可以吃?”
“好好好,小鬼头眼尖得很,赢了都给你!”
爸爸笑得开心,布满茧子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上我的脑门。
其实有点疼的,但我又舍不得推开。
爸爸走了,妈妈卷走所有的赔偿金,在一个早晨销声匿迹。
也曾在叔叔伯伯家住过一段时间,但我吃不下饭,每一口饭都里都是婶婶的打量审视。
哥哥带着我离开,向当地社区申请了救助。
有了这些钱,终于可以吃饱饭,不挨饿了。
我开始学习电脑,学校有免费的计算机房,我整天泡在里面,搜索教程自学。
因为同学说这个很赚钱的,他爸爸就是做的这个。
我看着他帅气的书包,昂贵的衣服,羡慕不已。
直到我无意进入暗网,里面的高手可真多,我在里面认识了一个朋友。
他教我很厉害复杂的技术,又教我如何做出一些能赚钱的东西。
我学了很久,直到哥哥即将毕业。
我知道他心仪的学校,早就写在书本夹层了,还不给我看。
我想给他赚一笔大学生活费。
我自己也想买台电脑,4999元。
于是我接了“山雨”的单。
至此越来越多的单子找上我,我兴奋极了,连学校课程都觉得索然无味。
直到我攒了近50万,哥哥给我的生活费一分没动。
有一天被他发现了,问我没什么没用,我不敢告诉他,只得含糊其辞表示自己在帮别人代作图,赚了不少生活费。
哥哥没再怀疑。
只是愈发盯紧我的学习。
我不敢再接单了,只能老老实实回学校上课。
直到某天看到一个好友申请。
出于好奇我同意了。
对方很会说话,我不知不觉就跟她聊了很多。
我们一起打游戏,一起吐槽生活。
在网上我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
她说她很会做饭,会做许多许多好吃的家常菜。
她说我们是朋友,等见面了亲手做给我吃。
我有点高兴,也在期待着。
...终于等到了见面的机会。
我在路上把她曾说过爱吃的都买了。
一大袋,但我一点也不觉得沉重。
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我没见到她,老师说她突然有事出去了。
哥哥过了几天也告诉我公司外派,他要很久才回来,我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哥哥还说,如果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并承担后果,不然会很严重。
我想到了我赚的那笔钱,有很多都是拿来作弊的。
我想把那些东西都买回来销毁掉。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你好,这里是黎城公安总局。”
林雪又来电话了。
我随手接起,估摸着日子,应该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元元,你可不可以来找我。”
林雪语气害怕又无助。
前世林雪未婚先孕,给我打来电话,我自然毫不犹豫地去接她。
张母对林雪本来就不太满意,单亲家庭,非名牌大学毕业,林父给不了张天任何事业上的帮助。
只是碍于张天非娶不可,又是家中独子,张母不愿母子离心,只能草草两家聚在一起吃个饭,捏着鼻子认下林雪。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虽然说已经认下,但在之前结婚之前怀孕,却是要让一向注重礼节的张母不喜。
我单枪匹马杀进张家,半威胁半诱哄张母表示林雪早点生下孩子,张母也享孙儿承欢膝下的快乐。
若是不允,那张家连女友腹中子都容不下传出去肯定对名声有损。
申某不才,目前正就职于新媒体公司。
张母虽然强势又礼节刻骨,但始终要顾及丈夫儿子的意见,见我这么说她也不好再指责。
这段插曲才算过去。
可谁知林雪竟然转头就示好张母,表示自己全凭张母做主,是我自作主张。
对此她也没有办法。
我也是在后面张母无意间说出才知道林雪竟然这样说我。
我傻逼的安慰自己,一定是林雪害怕张母为难她,不得已才说是我的主意。
可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傻逼没有。
林雪坐在我对面,原本她想让我接她去我家里,但我没让。
“元元...”林雪一见到我又要哭。
“说事儿。”
“我...怀孕了。”
她轻轻抚上肚子,脸上羞涩又幸福。
“你怀孕找我干嘛?
是我让你怀的?”
“元元?”
林雪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似乎像是我变了个人一样。
“嗯?”
我歪头看她,脸上是单纯的疑问。
“元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
林雪抿着嘴,有些难过。
“但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我只有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蓄泪。
“你也知道阿姨不喜欢我,我好害怕...”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停顿得恰到好处,只一双小鹿眼委屈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害怕什么?”
“啊?”
林雪愣住,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按照前世,我早就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她怎么都不用做,一切有我。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大傻逼。
“元元,我想留下它好不好。
等孩子出生了,你给它当干妈好吗?
我们一起陪伴它长大。”
不得不说林雪是懂说话的。
陪伴?
其实是给自己孩子找个长期饭票老保姆吧。
“啊?
孩子爸没了吗?”
我又一次单纯疑问。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林雪气急,又反驳不了我。
“好了,逗你的,我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加油哦!”
我右手握拳,做出加油的手势。
虽然现在很想把她骨灰给扬了,但还不是时机。
说完,我就潇洒拿起包离开,表示下午公司还有事。
只留林雪惊疑不定的站在原地,怨恨之色一闪而过。
作为林雪“最好的朋友”,我也没闲着。
将张天的联系方式以及张家的具体资产一一告知林大强现任老婆。
前世林大强只知道张家有点小钱,却不知张父是学校副校长,张母是高中老师。
听起来好像是小康家庭,但里头的道道可不少。
张父位高权重,每年开学收“择校费”都快抵上一年薪资了。
张母私底下开设补课班,学费高达几百一节课。
前世林雪抱怨张母不待见她时曾和我说过。
以前我为她遮掩,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
看了下现在的时间线,是我抑郁好转后的第三个月。
我的22岁。
回到家里,到处充满了林雪的痕迹。
玄关处的拖鞋,一式两个的漱口杯,同款睡衣睡裙袜子口红。
一股莫名的烦躁包裹着我。
我和林雪其实并不算熟稔,转折点是高考后她突然就频繁出现在我身边。
高考那天至今我都记忆尤深。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
我的习惯是先做大题和作文,再返回来做选择填空。
那天作文题目很熟悉,我曾写过一篇同型文,当时还被老师单独表扬过。
当下便是觉得自己踩了狗屎运。
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
我不再审题,下笔如有神。
才堪堪落笔,变故陡然发生。
监考老师不知何时就站在我身边,眼里满是审视。
看样子站的时间不短了。
见我没有异样,又缓缓踱步离开。
“老师!”
后桌男生举手叫了老师。
“怎么回事!”
“我前面的女生老是放屁,影响我考试。”
闻言我诧异回头。
后桌是一个相貌平平无甚特点的男生。
此刻正义愤填膺的指着我。
还夸张的捂住口鼻。
顿时我脸涨得通红。
“你胡说!
我没有!”
男生充耳不闻,只继续开口道“老师,我还看到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
掷地有声,回荡在这间不算大的教室然后,我就被搜出了小抄。
准确的说是桌上摆着的一支作弊笔,正常看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笔壳分开,赫然是一面小小的屏幕,此时正闪烁着字样。
就这样,我当场被“请”出考场。
监考老师报了警。
是教导主任闻言赶来替我“作保”。
表示小惩大诫,我以后的人生不能就这样毁掉。
我简直反应不过来,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只能拼命哭求着监考老师,求警察查明真相。
可令人绝望的是我的购买记录里确实有作弊笔。
铁证如山!
我百口莫辩。
想着自己虽比不上极其努力的同学,但对待学习也算尽心竭力。
只想给自己的12年一个交代。
我抑郁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窗帘,日日昏睡。
偶有清醒的时刻都只是发呆,眼睛红肿发涩,脑袋时而清明时而混沌。
我试着查流水,查商家,查我身边一切行迹可疑的人。
皆无所获。
所有细节都毫无蛛丝马迹。
我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三年禁考。
我想,不如去死吧。
死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
林雪就是这时出现在我身边。
大门拍得“砰砰”作响。
我不想理会,但拍门之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好烦躁啊,把她杀了黄泉路上有个伴好像也不错。
待我气势汹汹打开门,呵斥的话欲脱口而出却怔在原地。
林雪双手捧着食盒,眼尾泛红关切地看着我,像只兔子。
“张元,你别难过,我相信你的。”
就是这句话,原本我以为已经再也流不出泪水的眼睛又逐渐湿润。
鼻头酸得不像话。
就这样,林雪说着怕我一个人想不开,以照顾我的由头住了进来。
我们同吃同睡,她给我煮饭,很不熟练,被油燎了大颗水泡。
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很干净,窗帘拉开,投进大片阳光。
阳台上摆了绿植,其中有一盆栀子。
我们一宿一宿的聊,我不住的哭,总是很绝望。
她都轻轻抱着我,她说“我相信你,元元。”
我父母早逝,一个人孤单长大,林雪此举无疑是致命一击。
我决定要用一生来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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