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是在沈识聿的怀里醒过来的,窗外蒙蒙亮的天,床头柜上的闹钟,无一不在提醒着我,我和沈识聿荒唐了一个晚上。
荒唐之后生出的绝望席卷了我的整颗心,酸酸涨涨。
我从沈识聿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披着衣服走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在沈识聿的心里,究竟对我是什么感情,又将我当成了什么,是他的情人,还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我手中未燃尽的香烟被人夺走,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识聿亲吻了我鬓边的发,将我圈在他的怀里,他贪婪地嗅着。
“为什么抽烟?”
我看着落在脚边还未被熄灭的烟,有些心烦地踩了两脚,没有回沈识聿的话,我只是反问他:“沈先生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纠缠不休?”
我在他的怀抱里转过身去和他对视,“沈先生是觉得我比夜总会的小姐干净好用吗?
总不会是喜欢我吧!”
沈识聿的眼里流露出痛苦来,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捂住我的嘴,却被我转头避开,“知絮,你别这么说自己。”
他的嗓音颤抖着,却让我感到有些厌烦,我挥开他的手:“那沈先生爱我么?”
沈识聿没有说话,我知道,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如果沈识聿喜欢我,我就不会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三年,被人处处瞧不起。
“算了,当我没说。”
我绕开他,就要拉开阳台的推拉门,“沈先生,如果不爱我,也给不了我名分,就请你踏踏实实地做裴小姐的丈夫,裴家的女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一边想要维系你的豪门婚姻,一边又想要我一直陪着你,沈识聿,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没有谁是想要一辈子做情人的,如果沈先生做不到跟你的母亲抗争,给我名分,那我们也到头了。”
我侧过头去,太阳已经缓缓要从地平线升起,我不想再去管沈识聿出去的时候穿着的是不是他结婚时的那件礼服,我只朝着他扔下了一句话:“天亮了,你该回去了,你晾了你的新婚妻子一个晚上,该好好去补偿人家。”
我转身进卧室,将沈识聿的衣服全都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将他关在了卧室门外,蒙着被子睡觉,好像只有在梦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