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顾衍珩娶妾的消息成为了整个汝城的头条,就连街头孩子卖的报纸上的头条都是这件事。
谢舒卿木然的将所有的仪式都经历了一遍,看着所有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时,谢舒卿这才扯了扯嘴角,木然的被人簇拥着进入了新房。
那是顾衍珩的卧房,许是因为婚事偌大的房间被布置成了喜庆的景色,跟原本冷硬的风格格格不入。
凌乱的脚步踏进来,谢舒卿思绪终于拉回,压制住想要将喜帕掀开的冲动,从缝隙中看到熟悉的军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喜帕被猛地掀开,谢舒卿僵硬着坐在原地像是一个木偶般。
顾衍珩坐到了谢舒卿的身边,迫使谢舒卿转过头,眼底带着抑制不住的欣然:“你是我的了。”
说罢顾衍珩勾起谢舒卿的下巴,薄唇缓缓像谢舒卿靠近,就在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时,顾衍珩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
顾衍珩眼底的喜悦很快被怒意代替。
“你还爱我吗?”
谢舒卿倔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
顾衍珩听此神情一愣,只是微微推开了谢舒卿:“你说呢?”
答案显而易见,谢舒卿有些为自己悲哀,刺目的喜字刺痛了她的双眼,但还是压制住心中的悲伤恍然道:“我们睡吧。”
两人背对着背躺下,心思各异。
翌日谢舒卿醒来时,顾衍珩已经离开了。
柳儿从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太,水好了。”
太太。
还真是可笑的称呼。
“我知道了,你不用伺候了,我自己来就行。”
谢舒卿起身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虚弱了。
柳儿见此也不再勉强,只得匆匆跑到外面准备早膳。
柳儿端着清淡的小米粥进来时,见谢舒卿正穿着单薄的衣服立在窗外,忍不住紧张起来,急忙拿过披肩披在了谢舒卿身上。
“太太,你身子不好经不起风吹,要是钧座知道我们又要遭殃了。”
柳儿喃喃的说着。
谢舒卿回过神:“我只是在想事情,不要紧张。”
听到谢舒卿这样说柳儿吐了吐舌:“我让厨房给太太做了鱼肉粥,太太快趁热喝吧。”
看着清淡的粥,看起来的确很精致,却莫名干呕了两声。
“太太,你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吐了?”
柳儿紧张起来。
谢舒卿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感觉今天的粥怪怪的。”
柳儿却是隐隐有些不安:“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谢舒卿摆了摆手:“不必了,不用麻烦。”
她只是个妾,梨园说大不大,才进门就因为一些小事大费周章,势必会惹人口舌的。
“那好吧。”
柳儿收起了碗失神的转身离去。
临近傍晚,顾衍珩还是领着一个大夫进了暖阁。
“身体不舒服就跟下人说,在这里你是主子。”
顾衍珩沉声道,一边将躺在床上的谢舒卿揽进怀中,感受着从谢舒卿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忍不住拧起眉头。
大夫把了脉,写了几个方子交给了一旁的柳儿。
“她现在怎么样了。”
顾衍珩跟着大夫走出门。
“本来谢小姐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但现在有了身孕,再加上身体比常人要虚弱,所以得小心保养。”
医生神色凝重。
顾衍珩愣了愣,脸色一喜一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她怀孕了?”
“是啊,钧座!”
老医生还未说完,便见顾衍珩身形踉跄了一下。
“那她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顾衍珩朝屋里的谢舒卿瞧了瞧。
“没什么大碍,只是太太体寒再加上身体还没有恢复,这头三个月是要吃些苦。”
大夫说着见顾衍珩依然皱着眉头,诚惶诚恐的继续道:“不过钧座放心,我开了几个保胎的方子,到时候那位姑娘抓回来给太太服下应该不会有问题。”
顾衍珩点头,让人送走了大夫。
“我看你房里没几个丫头,明天再让管家多安排几个下人来。”
顾衍珩环视了一番房间。
简单的陈设显得有些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