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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一朝重生,与诸葛亮兴汉室:阿斗刘禅番外笔趣阁

满地是菠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无几,但一方做了万全准备,另一方却是措手不及。另外,蔡瑁虽擅水战,但山野间的遭遇战哪里是关张的敌手?双方一经交战,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檀溪小路鲜血断肢横飞,嘶喊哭嚎声震天,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蔡瑁随从被杀得大半,不少军卒跪地请降。刘备端坐在的卢之上,脸上未见任何喜怒之色。自剿灭黄巾以来,刘备南征北伐,这样的场面见得太多太多。他虽奉仁德之名,却也并非软弱可欺的慈柔圣母。对妄图置自己于死地之歹人,他亦不会心慈手软。蔡瑁看着张飞举着丈八蛇矛杀红眼的样子,骇得心惊胆战。回头想战关羽,却见关羽大刀一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三名卫兵立被其掀落下马,死于非命。前面是魔王,后面是太岁,想打打不过,想撤撤不回。蔡瑁明白再耗下去自己肯...

主角:阿斗刘禅   更新:2024-12-27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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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斗刘禅的其他类型小说《少主一朝重生,与诸葛亮兴汉室:阿斗刘禅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满地是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无几,但一方做了万全准备,另一方却是措手不及。另外,蔡瑁虽擅水战,但山野间的遭遇战哪里是关张的敌手?双方一经交战,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檀溪小路鲜血断肢横飞,嘶喊哭嚎声震天,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蔡瑁随从被杀得大半,不少军卒跪地请降。刘备端坐在的卢之上,脸上未见任何喜怒之色。自剿灭黄巾以来,刘备南征北伐,这样的场面见得太多太多。他虽奉仁德之名,却也并非软弱可欺的慈柔圣母。对妄图置自己于死地之歹人,他亦不会心慈手软。蔡瑁看着张飞举着丈八蛇矛杀红眼的样子,骇得心惊胆战。回头想战关羽,却见关羽大刀一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三名卫兵立被其掀落下马,死于非命。前面是魔王,后面是太岁,想打打不过,想撤撤不回。蔡瑁明白再耗下去自己肯...

《少主一朝重生,与诸葛亮兴汉室:阿斗刘禅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无几,但一方做了万全准备,另一方却是措手不及。

另外,蔡瑁虽擅水战,但山野间的遭遇战哪里是关张的敌手?

双方一经交战,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檀溪小路鲜血断肢横飞,嘶喊哭嚎声震天,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蔡瑁随从被杀得大半,不少军卒跪地请降。

刘备端坐在的卢之上,脸上未见任何喜怒之色。

自剿灭黄巾以来,刘备南征北伐,这样的场面见得太多太多。

他虽奉仁德之名,却也并非软弱可欺的慈柔圣母。

对妄图置自己于死地之歹人,他亦不会心慈手软。

蔡瑁看着张飞举着丈八蛇矛杀红眼的样子,骇得心惊胆战。

回头想战关羽,却见关羽大刀一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三名卫兵立被其掀落下马,死于非命。

前面是魔王,后面是太岁,想打打不过,想撤撤不回。

蔡瑁明白再耗下去自己肯定要丧命于此,实在没办法了,当即把大刀一扔,下马跪地抱拳:“蔡瑁请降,玄德公,请饶我一命!”

他一投降,跟随的卫兵也都放下兵器纷纷投降。

张飞跳下马,把蛇矛丢给随从,拔出宝剑上前拎住蔡瑁领子,怒哼哼道:“也不知刚才是谁要杀俺大哥,现在想起饶命了,晚了!俺这就将汝头割下,与我大哥下酒!”

说着,张飞举剑作势要杀蔡瑁。

“三弟,住手。”

刘备厉声喝止住。

张飞一手按住蔡瑁,一手举剑道:“大哥,此贼多番害你,留他不得!”

刘备亦恨蔡瑁,但他明白,现在决不是杀蔡瑁的时候。

只因他一旦杀了蔡瑁,必于荆州蔡氏中仇,更失荆州士族人心。

他更心知,他和蔡瑁,无论谁杀了谁,都是两败之局。

刘备的眼光和格局远非蔡瑁可比,他有更深远的打算。

“三弟,先将其绑缚!为兄自有计较!”

“是!”

张飞很听话,恶狠狠的瞪了蔡瑁一眼,将他绑了起来。

但绑缚的过程中,张飞动了个小小的心眼,将绳索勒得很紧,绳子都勒进肉中,勒得蔡瑁叫苦不迭。

然后刘备带关张押蔡瑁及众降卒回了城中。

荆州各级官员还纳闷,玄德公怎么去一趟茅房就不见了,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见刘备押着蔡瑁回来了。

这蔡瑁是谁?

乃是荆州最有权有势的蔡氏家主,竟被刘备这般押了回来。

众官员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

蒯越心知事情败露,却还得装傻相问:“玄德公,这是何故?”

刘备走上正堂,朝荆州各级官员一拱手:

“诸位,我刘备不知做了什么不得人心之事,使蔡将军屡次劫杀于我,前番夜间派兵围我驿馆,因家中有事,回了新野,方避过一劫。

今日支开子龙,逼我离席,欲在檀溪置我于死地,幸得云长翼德在城外接应,方保我命在!

蔡将军,今日你能否当着大家的面说明白,我刘玄德素来与人为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屡次三番要将我置于死地?”

荆州多与刘备交好之士,也知蔡瑁和刘备因支持刘表子嗣不同而貌合神离,但并未有明面上的冲突。

今见蔡瑁劫杀刘备而失手,众人纷纷议论。

“竟要杀死玄德公?”

“这蔡瑁怎做得如此过分?”

“景升知道不知道?”

“怎可能知道,定是他自作主张!”

……

蔡瑁傻了!

他没想到刘备竟来了这么一手。

那么,他能矢口否认吗?

不能!

支开子龙本就让人怀疑,跟着他一起追杀刘备的卫队俱在刘备手上,安排看守三个城门的弟弟也还在那里待命,稍一调查便能水落石出。

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想否认就能否认的。

那说是景升安排?

问题是刘表压根没做此安排啊!

回头和刘表一对质,那就成自做歹事,陷害主公,其安有命在?

是自己安排?

那便是绕过刘表,自作主张谋害玄德公,这罪名他同样承担不起。

却见蔡瑁冷汗狂流,忽然眼珠一转,冷哼道:“刘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有取我荆州之心,否则你今日何必带关张赵同来?我乃为主公大业而杀你,何罪之有?”

蔡瑁很得意,似乎抓住了刘备的漏洞,却不知此问正中刘备下怀。

刘备正义凛然,眼中却含着眼泪水质问:“我前番未带关张,你便要夜袭于我,我二位兄弟怕我出事,这才于城外接应,何错之有?

我若想夺景升兄基业,何必置两万兵马于新野,只带三百护卫来此?”

众人议论点头,皆觉得刘备言之有理,蔡瑁胡搅蛮缠。

说到此处,刘备两行泪水簌簌流下:

“我待景升兄,如待亲兄,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今应景升兄相约,代其主持秋收大礼,本乘兴而来,未曾想却遇此事!

罢了,蔡将军既有此疑虑,我便立回新野,以正吾心!

不过蔡将军,我欲走北门回新野,若遇汝之伏兵,却当如何?”

“这……”

见事情彻底败露,蔡瑁汗流浃背,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刘琦恰到好处的献上一记助攻:

“既如此,还请舅父和诸位同僚与叔父同行,待叔父安全离开襄阳,再将舅父交于父亲处置。”

众官员应喏!

与刘备一同出城,可刚出城不远,忽然鼓声四起,一彪人马从左右杀出!

为首一将正是蔡勋。

蔡瑁无奈叹气,赶紧大声喊道:“贤弟,荆州众官在此,不可造次!”

蔡家虽然于荆州有名望,但还做不到完全独揽荆州军政大权的地步。

此次出城,又带出大队人马,还有关张赵同行,蔡勋亦无鱼死网破的决心和实力,只能束手就擒。

如此一来,在场荆州众官和士族也皆对蔡氏十分不满。

就连蒯越也怀疑,莫不是他说了谎,刘表并未曾下过诛杀刘玄德的密令。

刘备见伏兵已出,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拱手作别刘琦和荆州众官,带着关张赵往北而去。

此时此刻,众人皆看向刘琦。

刘琦则冷然看着蔡瑁,换作以往,他绝无底气拿下蔡瑁。

但今时不同往日。

蔡瑁此举尽失人心,不拿下难安众口。

刘琦朝蔡瑁一抱拳:

“事已至此,甥儿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屈舅舅了!”

然后对侍卫道:“带蔡将军去父亲府邸,由父亲亲自发落!”


翌日,刘备找来了关羽张飞,请他们喝酒。

席间,看向两个生死兄弟,心有感慨:云长,翼德,前世乃为兄之错,今生为兄万不会让你们再被人所害!

关羽察觉了刘备情绪有些反常,不禁相问:“大哥,今日饮酒见你似有心事,不知为何啊?”

“嗨!”

张飞一边给刘备倒酒一边抱怨道:“这还用说,还不是没能请来那个孔明。”

刘备呵呵一笑,摆摆手:“翼德莫要瞎猜,为兄方才所虑,还真不是此事!”

关羽说道:“那到底何事?说出来,我兄弟或可帮大哥分担?”

刘备喝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口气:“吾女惠儿年芳十五,现已及笄,我想为她寻一佳婿,却未见合适人选,故而有些惆怅。”

关羽张飞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关羽抚髯道:“我当是什么,原是此事!”

“这有何难?!”

张飞将酒坛放在一边,凑身上前:“兄长放心,咱新野世家子弟,青年才俊不少,大哥若信得过俺,明日便抓来十个八个,让俺侄女来挑!”

刘备哑然失笑,摆摆手:“翼德,此不妥也!”

关羽思索片刻,捋着长髯呵呵一笑:“世家子弟未必就好,我倒想为大哥推荐一人!”

“何人?”

关羽亦低身探头,凑近刘备:

“大哥,吾之义子关平今已及冠,尚未娶亲,不知配不配得上大哥之女?!”

“这……”

刘备一怔,放下筷子,故作恍思道:“哎呀,我怎把平儿给忘了!”

“哈哈!”

张飞大喜:“大哥之女,配二哥之子,天造之喜,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

刘备也抚髯斟酌:“三弟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关羽一听大哥松了口,生怕他反悔似的:“大哥既如此说,那这门亲咱们便说定了,我明日便下聘礼!”

刘备摆摆手,呵呵笑道:“这……哎,咱们是兄弟,这聘礼就不用下了吧……”

关羽既高兴又严肃:“那可不成!侄女乃宗室之女,金枝玉叶,这正室嫁娶该有的程事一样都缺不得。”

张飞也高兴道:“是啊,宗室之女,当明媒正娶,大哥不要多言,这事俺站二哥这边!”

两位兄弟如此说,刘备只得道:“也好,也好!”

三兄弟意见达成一致,举杯畅饮。

刘备心事既消,本该爽快大笑,却依旧愁眉不展,似乎还有心事。

关羽遂问道:“大哥,这侄女婚事既已敲定,还有何事令大哥不快?莫非……大哥嫌平儿出身?”

“哎!”

刘备摆摆手:“平儿本忠勇义士,又经云长调教,今后必为栋梁之材。惠儿嫁给平儿,为兄是放一万个心,怎会嫌其出身?”

“那大哥还有何不快?”

“为兄还有一子刘封,早年为求继嗣,收其为子。有了阿斗,却要亏待于他。如今封儿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为兄也想为吾儿寻一良妻。”

张飞大笑道:“俺张飞讨老婆不易,这小子怎还能讨不到老婆?”

“贤弟此话怎讲?”

张飞分析道:“大哥你想啊,这小子原本是大汉忠良之后,母系又是汉室宗亲,今又成大哥之子,这出身可谓凤毛麟角。而且模样周正,体格子也不差。这样的世家公子,只要大哥说一声,荆州那些望族还不上杆子把姑娘送过来给咱侄儿当老婆?”

“哈哈哈,你呀……”

刘备抚髯而笑,张飞向来敬士族,对刘封的态度可和关羽大不相同。

刘备沉思片刻,却摇摇头:“我今在荆州嫌疑之地,与士族联姻,恐引景升公猜忌,但若娶寻常之女,又怕辱没了封儿出身。”

张飞冥思片刻,想到了什么:“对了,二哥,你家小凤儿今年几岁?”

关羽一怔:“凤儿今年十三,恐怕……”

“哈哈!”

张飞再次大喜:“二哥,此不又是天造地设一对?!二哥义子娶大哥之女,大哥继子再娶二哥之女,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

“这……”

关羽捋着长髯,面色似乎有些为难:“可凤儿年纪还太小……”

张飞不以为然:“这有何妨,俺成亲时,你那弟妹也是这般年纪。那夏侯渊都没说什么,咱自家兄弟还能挑这个理?二哥,你想想,若非大哥义子,这荆楚大地上,还有谁配得上凤儿?”

刘备也看向关羽:“二弟,你看……”

“这……”

关羽抚髯思索,似在权衡。

张飞又道:“二哥,你就别多想了,刘封这小子我看真不错,若非俺闺女年岁太小,这事可轮不到你家小凤儿。”

刘备又故意问张飞:“对了,三弟,小侄女今年几岁?”

张飞呵呵一笑:“五岁,要不然大哥,你再让刘封那小子等几年?”

这样一来,关羽也感觉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了。

再仔细想想,对方是士族的纨绔子弟他看不上,对方出身卑贱他又不忍心。

这刘封出身世家,却非纨绔子弟,他爱兵如子,军厨不慎将肉块落地,他立刻拾肉而食,既使大哥欣赏,又深得军卒爱戴。

嫁给这小子,倒也不算亏待了凤儿。

沉思片刻,当即拱手道:“大哥,我愿将凤儿嫁给刘封。”

刘备知关羽一诺千金,高兴道:“如此,甚好,甚好也!”

推杯换盏间,三人事无巨细的安排了关平惠儿,刘封关凤的良辰吉日,婚事细节。

关平得知后大喜,他也知伯父之长女外貌出众,温柔贤惠,乃金枝玉叶,他能娶到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还有啥意见?

偷着美去吧。

刘封也同样想法,新婚大礼时,给岳父关羽拜茶。

关羽喝了半杯,点了点头,难得说了这样一番话:“封儿,愿你与小女携手共度一生,夫妻和睦,白首不相离。小女顽劣,汝万要担待!”

刘封拱手下拜,承诺道:“二叔放心,封以山河为证,日月为誓,此生必不相负!”

刘备长舒了一口气。

惠儿嫁了关平,也算有了依靠,但愿能躲过长坂坡那一劫。

刘封娶了关凤,二弟若有艰难,封儿也必能全力以赴。

刘备这算去了一块心病。

他想告诫张飞小心范疆张达,可暗中观察几日,发现这范疆张达二人本也是忠心之士,却被三弟安排三日内做出十万白衣。

这谁能做得出来?

若换做是旁人,也怕是会被逼反。

问题的根源不在范疆张达二将身上,乃出在三弟自己身上。

再想想,自丢失徐州之后,三弟也确实成长很多。

若非二弟在荆州折戟,三弟也不会做出如此不讲道理之事来。

若能避免二弟被江东背刺,三弟也必会安然无恙。

当务之急,还是应尽早请来卧龙先生,免得耽搁太久生出差池。


“相父?又是相父!”

刘备微微蹙眉:“此人果真有那么厉害?”

“相父当然厉害了!”

刘禅的回答斩钉截铁:

“父皇,相父乃千古第一贤相,也是您三顾茅庐请其出山的名士,大名鼎鼎的卧龙先生,父皇您能成为皇帝,便是仰仗相父为你谋划的三分天下之计。”

“哦……”

听刘禅如此说,刘备也对这个“相父”充满了好奇。

想来自己胸怀大志,却跌跌撞撞难成大事,怎曾想竟得如此能人相助!

但是,看阿斗称他为父,又想起董卓曹操这样的权臣横行于朝堂,欺辱皇帝,不禁有些顾虑。

“那在我……去世后,他可有把持朝政,独揽大权,不肯还政于你?”

听刘备如此说,阿斗显得十分激动:

“父皇啊,你可知阿斗恨不得把所有的权力都给相父,孩儿不怕他专权,孩儿就怕他对这基业撒手不管。您托孤时不也曾对他说过,孩儿能辅便辅,孩儿若不成器,便让相父自取,还是您还让我称其为相父,叮嘱我凡事不得擅作主张,务必要听相父的话……”

“啊?”

刘备眉头拧成麻花,他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臣子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阿斗继续说道:

“父皇啊,孩儿天生愚笨,无甚才能,不堪辅佐。可相父却始终教导和鼓励孩儿要做个有作为的帝王。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把一生都献给了孩儿,也献给了父亲的大业,最后……最后活活累死在了北伐的路上……”

说到此处,阿斗伤心而泣,哭着对刘备道:

“父皇,请相信我,相父是好人,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一个人……”

阿斗的哭声让刘备产生了一种感觉,相比自己,这个“相父”倒更像阿斗的父亲。

但刘备何等心胸,可不会为了这种事争风吃醋,问出“我和相父谁更好”这样没水平的话来,而是感慨道:

“看来,这孔明先生真乃周公伊尹一样的人物啊!”

“不,父皇,在孩儿看来,周公伊尹亦不能与其相提并论,他就是相父,千古唯一的相父啊!”

刘禅说得真挚诚恳,异常坚定,似乎在他眼里,就算是父亲也不可以对相父的好产生一点点怀疑。

刘备不禁感慨:“当今朝堂,纲纪废弛、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礼乐崩坍,我刘玄德还能遇如此贤相,莫非是上天垂怜?阿斗,那你说说,为父去世后,他如何辅佐于你?!”

一提此事,刘禅的话可就多了:

“父皇,孩儿继位之时,国之将败,储备人才伤亡殆尽,相父外连东吴,内平南越,立法施度,整理戎旅,工械技巧,物究其极,科教严明,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至於吏不容奸,人怀自厉,道不拾遗,强不侵弱,使蜀中之地风化肃然。

相父事必躬亲,殚精竭虑,损身熬心,兢兢业业,不过数年便使国家重获新生。

他一生致力于匡扶汉室,北伐大计,他七擒孟获,六出祁山,一心使我炎汉还于旧都,怎奈与曹魏国力相差太大……对了,北伐之前,他写过一篇出师表,足彰相父之志,孩儿熟记于心,时常诵读,父皇可愿听之?”

“好,好,你且说来。”

刘禅调整了一下情绪,用稚嫩的奶音再次念出那不知念过多少遍的出师表: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

随着文字的延展,刘备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浮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一个为了兴汉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千古贤相。

一个素未谋面,却肝胆相照的生死挚友。

一个为了使刘禅能成长为合格帝王而操心费力的师长和父亲。

这出师表不像出师表,更像一封家书!

里面饱含着对阿斗浓浓的情谊和谆谆的教导。

一篇出师表还没念完,刘备却早已泪流满面。

待刘禅念完了出师表,刘备是彻底破防了,他颓然坐下来,满脸都是泪水:

“这世上怎有如此贤士?

这世上怎有如此贤士啊……若得此贤士相助,莫说三顾,便是千顾万顾,我也要将他寻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严肃的问阿斗:“这诸葛先生既为我父子大业付出如此心血,你……可曾亏待其后人?”

“父皇,相父一生奔忙操劳,年近半百方有一子,孩儿怎能忍心亏待?相父去世时,相父独子方才八岁。孩儿将其视若己出,悉心培养,还将您的孙女许配给他。”

“做得好啊!”

刘备赞许的看着阿斗:“那此子可如其父孔明一样,成为社稷栋梁?”

“这……”

刘禅哽咽,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怎么了?”

“相父去世多年,国之渐败,人心不拢。魏军偷渡阴平,杀到绵竹,成都人心惶惶。相父独子自告奋勇,挂帅领兵出城抵抗,然不敌魏军,相父的独子诸葛瞻、长孙诸葛尚皆……”

“皆如何?”

“皆以身殉国……”

“啊??”

刘备大惊失色,他听到孔明独子殉国的消息比听到国家败亡的消息更让他心碎。

那一刻,刘备眼泪止不住的流,心中反复涌现出一句话:

“孔明啊孔明,你到底是谁?我刘备何德何能,值得你父子如此相报?”

刘备痛心许久,努力的平复心情,他已下定决心,务必要将孔明请来。

只是这次,他决不允许这位千古贤相再受一点委屈。

“那孩儿,你快说来,孔明先生在何处隐居,为父要速速将他请来。如你所说,若能提前得先生相助,或许很多事情会有转机。”

刘禅大喜,赶紧说道:

“父皇,相父隐居在襄阳城外二十里隆中,所居之地有一冈,因相父自号为‘卧龙先生’,故此岗又名卧龙岗。”

刘禅这么一说,刘备立刻知道了大概方位。

“隆中,卧龙岗……明日我便斋戒沐浴,带上重礼。亲去卧龙岗,拜访孔明先生,请其出山相助……”

阿斗激动道:“如此甚好……只是,刘景升那边,当如何搪塞?”

一句话,让刘备又陷入了沉思。

刘表既已通知其入襄阳一叙,他不去行吗?

还真不行!

身为客将,本就容易遭人猜忌,若贸然抗命,恐连新野这巴掌大的地方都没有了。

想来自己前世也去了,但到底还是有惊无险,安然归来。

而且卧龙岗距襄阳不远,做了万全准备,去一趟倒也无妨。

“襄阳那边,为父还是要去一趟的,不过你且放心,为父必做好应对。”

阿斗叹了一口气,刘备现在所处的位置身不由己,只得嘱咐道:“父皇若去,当使子龙叔父跟随,另使三叔于城外接应。以不至于被蔡瑁所害也!”

“好!不过……阿斗你还是叫我父亲吧。这父皇之称实令为父感到不妥。”

“是,父亲。”

刘备又和阿斗简单的聊了聊一些琐碎事宜,阿斗便也困倦了。

虽然他心理上是成人,但身体上还是如小儿一般,贪吃,嗜睡,爱哭爱闹,有时都控制不住自己。

这困意一来,他就不受控制的睡着了。

刘备轻拍着阿斗将他放在摇篮里,回到自己的屋中,却久久难以入眠。

他躺在床上,脑海中梳理着从阿斗那里获得的信息,满心都是那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身影。

“孔明啊孔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可知道,我已迫不及待与你相见……”

翌日,刘备命赵云在左右护卫,命张飞带十八精骑于襄阳城北接应。

便与伊藉同去襄阳见刘表。

刘备和伊藉骑马走在队伍前面。

刘备便试探性的问伊藉:“先生,可知卧龙先生?”

伊藉笑了笑:“此乃高人,只有耳闻,未曾见过。”

刘备笑了笑:“既是高人,景升兄何不寻之啊?”

伊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刘景升治荆州仰仗蔡蒯两家,旁人皆难入其法眼,卧龙自恃清高,又非自荐之士,故而未曾入幕。

哎,说起来,这卧龙先生与刘景升还有亲缘,只道不同耳。”

这个道不同说得直白点,就是刘表看不上孔明,同时孔明也看不上刘表。

刘备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时,伊藉忽然想到了什么,凑近刘备道:“对了,那孔明既不入景升府,玄德公何不将其请来辅佐,以成大业?”

刘备久历世故,悟得一身识人用人的本领。

他知伊藉满身才华不被刘表所重。

如子龙一般与其相见恨晚,恨不能与其抵足而眠。

刘备知此并非试探,乃真心为其考虑,其心中已将自己当成了挚友和主公。

明人不说暗话,刘备也坦然的点点头:“不瞒先生,吾确有此意。”

伊藉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在下不知卧龙所在何处,不能为使君分忧解难。”

刘备点点头,他早已从阿斗的口中知道了诸葛亮隐居的具体方位。

他想在去襄阳之前,先去卧龙岗拜会一番。

“我知卧龙先生身在何处,伊先生可愿与我同往?”

伊藉拱手道:“既如此,在下愿往。”


行至襄阳城外二十里,刘备命随行军士就地安营,他带赵云伊藉二人去寻卧龙岗。

赵云打听当地百姓,很容易确定了具体方位。

三人便下马登山,又往山上行至数里,得见隆中景物:

见山虽不高却秀雅宜人,水虽不深却澄澈见底。

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溪水流过,如闻悦耳铃声。

又有猿鹤昂昂啼鸣,鸟蝉啾啾吟唱。

刘备走在山路上,只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如此景致,必有高人在此神隐!”

伊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使君,赵将军,不远了吧。”

赵云指着前面的山坳:“听村民所言,过了眼前的山坳,有一间山庄,孔明先生就住在山庄草庐之中。”

刘备大喜,对赵云和伊藉道:“我今日若得卧龙先生,大业可成也!”

然而此时他又有些忐忑:

卧龙何等高人,能看得上现在的刘玄德吗??

那出师表中说我三顾,我却来的匆忙,尚未问过阿斗,前两次为何没能请来,别是有什么事没准备周全,怠慢了孔明先生啊!

但既已来之,万无退却之理,绕过山坳,果见一庄,刘备来到庄前,整理一番衣冠,亲叩柴门。

一小童打着哈欠开门问道:“何人来访?”

刘备连忙拱手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摇摇头:“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刘备苦笑:“你只说刘备来访。”

童子说道:“先生前日出游,至今未归。”

刘备问道:“先生去了何处?”

童子说道:“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刘备又问道:“那先生几时得归?”

童子摇头:“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又或一两月,半年也说不定。”

闻听此言,刘备惆怅不已,长叹一声说道:“莫非我今日不得见先生乎?”

有心在此等下去。

赵云却劝慰道:“主公,既如此,不如且归,回头再使人来探听,待先生归来,再来拜访。”

刘备想了想:“也好!”

当即嘱咐童子:“如先生回,可言刘备拜访。”

童子慵懒的点点头:“知道了。”

遂关上庄门。

此番不得见卧龙先生,刘备心中颇感失望。

但想起前世三顾才请得卧龙,今生怎能那般顺利,莫不如待见过刘表,回头再来拜访。

当即下了山,带随行队伍往襄阳而去。

又行一日,抵达襄阳。

而此时此刻,身在襄阳的刘表得知刘备前来,亲自出城相迎。

对于刘备,刘表向来关切照顾,以兄弟相称,礼数非常周到。

唯独不给他地盘人马,以便于拿捏。

刘备也习以为常了。

遥见刘表,刘备告诫自己,见孔明不得而致心情低落,此节万不可在面对刘表时表露出来。

当即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备见过景升兄。”

“哎呀贤弟,为兄真想你也!”

说着,刘表径直走上来,拉住了刘备的手,与他共乘车驾。

刘表虽过花甲之年,但人长的高大挺拔,身上衣服也奢华无比,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成功人士特有的风范和气派。

无论他站在谁的面前,都会让对方相形见绌。

唯独刘备,谦逊有礼,从容不迫,喜怒皆不形于色,却丝毫不被刘表气场所压。

想反,和刘备在一起,刘表倒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刘表请刘备入城,以强壮勇武军士手执剑盾起舞后以四佾军阵摆出“迎皇叔”三个大字,既彰隆迎,又显威压。

演武过程,刘备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表情,只静静的看着表演结束,淡淡一笑对刘表点头致谢。

后刘表设私宴款待,酒过三巡,便见刘表神情低落,长吁短叹。

刘备便问:“兄长为何叹气?”

刘表缓缓说道:“曹操大败三袁,袁谭、袁尚兵败被杀,袁熙北逃辽东。今北方已定,曹操必生吞荆州之心,唉……”

说到此处,刘表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昔日不听贤弟之言,未在其攻打三袁之时,乘虚北进,夺取许都。至如今失去良机,悔之晚矣……”

刘备确实在几个月前给刘表提出北上进攻曹操的方略,但被刘表否决。

刘表当时的想法是,江东与我荆州有杀父之仇,若举荆州之兵攻打曹操,后方恐被江东所袭。

刘备又提出使赵云率军据三江以抵孙权的建议,却又被刘表否决。

他不想把兵权和重要的隘口分给刘备的人。

遂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进取许都的机会。

对此,刘备也并没有埋怨,还宽慰道:“兄长不必因此顾虑,当今天下大乱,干戈四起,兄长坐拥荆襄九郡,兵强马壮,何惧曹操?”

刘表点点头,而他此时真正顾虑其实并不是曹操。

刘表思索着,神色低落抚面而泣。

刘备又问道:“兄长这又是为何?”

刘表又叹了一口气:“愚兄乃为二子之事所虑,前妻陈氏所生长子刘琦,为人虽贤,但柔懦不足立大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刘琮,生性聪颖,深得我喜爱,我欲废长立幼,又恐碍于礼法。欲立长子,无奈蔡氏族人皆掌管荆州军务,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贤弟你看……”

刘表说到此处,抬头看向刘备,希望刘备此时能给出一个靠谱的建议。

刘备面色如常,心中却陡然一震。

没错!

阿斗说的一点没错!

果然刘景升唤我前来主要问的是这件事。

当如何回答?

刘备仔细分析刘表这几句话,刘备发现了端倪。

比如,刘表言:长子刘琦柔懦不足成大事,少子刘琮生性聪颖,深得我喜爱。

刘备久居荆州,熟知二子品性,总结于心:

刘琦者,性温良恭俭,讷言敏行,待人挚诚,身怀大义。然志略未展,不精权谋,又多有忧怀之心,可做一守城之主。

刘琮者,性懦而无断,少谋寡勇,为势所驱,不堪大事,年幼懵懂,却有傀儡之相,荆州若给他早晚必失。

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看便知。

闻景升兄如此说,莫非心里更倾向于立刘琮?

还是说对幼子的溺爱使他难辨优劣?

刘备有心顺着他说,又想到自己入主新野以来,没少承蒙刘琦的照顾。

这搬弄是非,落井友朋的话他实在难以出口。

只得说道:“此乃兄长家事,当从长计议,备乃外人,不便参与。”

刘表抓起刘备的手,继续问道:“你我兄弟亲如手足,只管直言无妨,你可知,为兄已无他人可倚仗。”

“这……”

刘备捋着青髯细想片刻,想通了一个问题。

刘表如此执着的相问,或许未必真想立刘琮。

表面倾向立刘琮,实则想利用自己,为刘琦进言,以制衡蔡氏。

刘备心想,事到如今,为了大公子刘琦,当如实回答。

当初我孤身一人,尚能脱险,今我有子龙相伴,做了万全准备,那蔡瑁又能奈得我何?


“军师还有何顾虑?”

单福凑近刘备,低语道:“我只担心,二将此来,既是相助,亦是监临主公,主公当谨言慎行,小心为妙。”

刘备沉思。

他觉得黄忠既是未来自己的五虎上将,文聘于荆州又有忠直之名,不应当会有此节。

但人家军师的提醒也未尝没有道理。

凡事谨小慎微并没有错。

当即点点头:“军师之言,备当谨记,然不能相拒。”

“主公有何打算?”

“既然名曰相助,自当以礼待之。”

刘备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军师,我想带子龙去迎接二位将军,新野关防只得暂且仰仗军师。”

“如此也好。”

单福点点头:“主公请放心,单福定保新野无失。”

于是刘备沐浴更衣,整冠束带,亲自前去城外三十里迎接。

抵达简雍糜芳处,二人早已将迎宾大路布置妥当。

刘备又在此等了两日,终得前方探马来报,一支部队从襄阳往新野而来。

刘备立刻登高望去,远远望见一支兵马缓行而来。

两面大旗立在军首,迎风飘扬。

左边将旗一个霸气的“黄”字,右边将旗一个精炼的“文”字。

不用说,正是来支援新野的荆州猛将,黄忠和文聘。

刘备大喜,命军卒摆好酒食,鼓吹齐备,以迎二将。

此时二将尚不知刘备出城三十里相迎,正领兵徐进。

黄忠六十上下,须发花白,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手拎大刀,腰挎宝弓,睥睨间颇有唯我独尊的豪迈之态。

文聘则相对比较内敛,他身材壮硕魁梧,身披重甲,手持长枪。面庞方正,浓眉大眼,眼神坚毅而沉稳。

两支部队于襄阳相会,并应刘景升调令,一并北上支援刘皇叔,便结伴同行。

途中闲聊,文聘问道:“老将军,今主公调你前来新野,这长沙可无人驻守?”

黄忠满不在乎的一笑:“哈哈,文将军多虑啦!

自那孙文台被江夏太守黄祖袭杀后,老孙家就把心思都用在了江夏那边。

太史慈虽然经常犯境,但有刘磐公子驻守,使其不得入长沙半步,无妨事,无妨事也!”

文聘点点头:“对了,此来新野,老将军家眷可一并带来?”

黄忠抚髯呵呵一笑:“吾家眷俱在南阳,此来新野,也正好回来探探亲。”

文聘点点头:“原来如此。”

黄忠又随口一问:“对了,文将军,你之家眷尚在何处?”

闻听此言,文聘脑海中又浮现出在襄阳时刘表对他的嘱托……

彼时刘表召见他于书房,斥退左右后,握着他的手,如待心腹:

“仲业啊,我知你素来忠勇,我无他人可信,唯信你也。”

文聘知主公必有要事相托,赶紧跪下抱拳:“承蒙主公厚爱,末将必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命,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表点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我想让你去趟新野,领兵援助玄德贤弟抵抗曹操。”

“原是此事。”

文聘很纳闷,这是光明正大之事,何必于书房单独嘱咐?

当即表态:“末将愿往!”

刘表叹了一口气,倾身凑近文聘:“既是助刘备抵御曹操,亦是观刘备有无异心。”

“这……”

文聘迟疑了一下,但也心知主公一直都提防着刘备。

“末将遵命。”

“唉……”

刘表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非我怀疑玄德贤弟,只是人心难测,不敢妄揣,吾为荆州之大局,不得不防。”

“末将……理解,主公莫非担心其会投曹?”

刘表摇了摇头:

“我不信玄德贤弟会投曹,只担心其广竖仁德,拉拢人心,图我荆州。黄汉升年岁已大,为人粗直,不得相托。故唯请将军以援军相助,监临刘备,以窥探刘备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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