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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全章节小说

沈斯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纪舟站在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女人轻松了一天的表情此刻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还带着些许慌张和烦闷。而那男人的脸色是止不住地阴沉,疾言厉色地说着什么。“突然消失好玩吗?”邓程渝控制着语调的平直问道。阮晓棠垂着头,眼睫轻颤了一下。男人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在接受来自家长的质问和批评。可她没做错什么,也不是小孩子了。“小叔,”她静静地开口说,“你自己都说我长大了,那我想做什么,想去哪,都可以吧。”“那也不包括离家出走!”阮晓棠怔了一下,随机有些想笑。他居然是这么定义自己的离开的。可她都没有家,算什么离家出走?邓程渝不由分说道:“我不管你还在跟我赌什么气,邮轮下一站停靠你就跟我回去。”“回去?去哪,”...

主角:阮晓棠邓程渝   更新:2025-01-03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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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舟站在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女人轻松了一天的表情此刻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还带着些许慌张和烦闷。而那男人的脸色是止不住地阴沉,疾言厉色地说着什么。“突然消失好玩吗?”邓程渝控制着语调的平直问道。阮晓棠垂着头,眼睫轻颤了一下。男人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在接受来自家长的质问和批评。可她没做错什么,也不是小孩子了。“小叔,”她静静地开口说,“你自己都说我长大了,那我想做什么,想去哪,都可以吧。”“那也不包括离家出走!”阮晓棠怔了一下,随机有些想笑。他居然是这么定义自己的离开的。可她都没有家,算什么离家出走?邓程渝不由分说道:“我不管你还在跟我赌什么气,邮轮下一站停靠你就跟我回去。”“回去?去哪,”...

《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纪舟站在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女人轻松了一天的表情此刻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还带着些许慌张和烦闷。

而那男人的脸色是止不住地阴沉,疾言厉色地说着什么。

“突然消失好玩吗?”邓程渝控制着语调的平直问道。

阮晓棠垂着头,眼睫轻颤了一下。

男人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在接受来自家长的质问和批评。

可她没做错什么,也不是小孩子了。

“小叔,”她静静地开口说,“你自己都说我长大了,那我想做什么,想去哪,都可以吧。”

“那也不包括离家出走!”

阮晓棠怔了一下,随机有些想笑。

他居然是这么定义自己的离开的。

可她都没有家,算什么离家出走?

邓程渝不由分说道:“我不管你还在跟我赌什么气,邮轮下一站停靠你就跟我回去。”

“回去?去哪,”阮晓棠扯了扯嘴角,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是回太平山围观你的新婚生活,还是回阮家。”

她的神情微微变了一下:“你专门跑过来抓我,难道就是为了......”

似乎被女人眼底的哀忧和自嘲灼烧到,邓程渝下意识回避了一秒,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心中满是悔意和酸痛。

“晓棠,”他直挺挺的背微微躬了些,嗓音放软,“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是婚纱的事,还是阮家要求你联姻的事。”

他的手抬起想要握住阮晓棠的肩膀,却被人后撤躲开,扑了个空。

邓程渝的手在空中僵硬了片刻,蜷缩着放下。

眼前人的防备和排斥让他的胸口止不住地发闷发堵,可这一切却又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伤害的。

邓程渝垂着头,情真意切地低声道:“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不多调查一下就冤枉了你,你生我多大的气都是应该的,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好吗?”

阮晓棠抿着嘴不说话,他又接着说:“我不知道阮家给你安排联姻,不然我不会要你回去,真的,你不用理睬他们,我护着你,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的。”

“晓棠,你原谅我,行不行?”

阮晓棠从未见过邓程渝这副样子,他从来目空一切,不可一世,都是别人向他俯首称臣,什么时候这么跟人道过歉求原谅,声音里的恳切几乎有些低声下气。

她的心好像酸软了一下,被触动。

但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说话好不好宝宝,”对方始终沉默,邓程渝罕见地发慌,按捺住自己想要触碰的手指,“你别不和我说话。”

阮晓棠回过神,眼睛轻眨了了一下,她的神情很淡:“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听到这句话,邓程渝当下心中大喜,然而甚至还没等身体作出反应,又听见对方说:

“但是我不会跟你走,也不会再去港城了,小叔。”

仿佛迎面泼了一桶冷水,升腾的热意和喜悦被浇灭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语气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她甚至用的是“去”,而不是“回”,邓程渝莫名地捕捉到。

阮晓棠抓着自己的手腕,触碰到腕上戴着的手链,那是今天和纪舟出去玩的时候买的。

“小叔,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你不会让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她语气平静地说。

邓程渝愣神地听着她重复自己的话,心口突突地跳。

“我原谅你了,没有赌气,也没有别的要求。”

“只有这一个。”

“你放过我吧。”




邓程渝放在女人肩头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眼前似曾相识的烟火让他漫无边际地想到了以前的事,

小姑娘十四岁时候的事。

当年那个怯生生孤伶伶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出落得光彩照人了。

依稀记得前段时间的港媒八卦,

美人排行榜上,演员阮晓棠的名字高高在列。

阮老爷子知道自己家里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临走前拜托自己这个忘年交多照应照应。

自己也算没辜负阮老爷子的嘱托吧。

这么些年完全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都宠着。

甚至......

邓程渝神色一顿,斜眼瞥向对桌的人。

白布遮盖的餐桌下,穿着高跟鞋的脚轻柔暧昧地蹭过他包裹着西装裤的腿。

阮晓棠胳膊撑着桌子,神色浅淡,下面却进行着拙劣的勾引。

她心跳得很快,同时也有些隐秘的期待。

含着春水的眼柔柔地望去,

阮晓棠的呼吸一滞,动作也猛地僵住。

男人沉着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警告。

她从不曾见过邓程渝这样的神色,一时怔楞在原地,

直直地对视,移不开视线。

“烟火好靓啊......”

陈舒蓦地侧过身子对着男人,轻声说。

阮晓棠猛地回神把腿收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方才一脸可怖的男人换了脸色。

邓程渝垂眸微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柔意。

“钟意就好,专门为你准备的。”

幸福的画面像刺一样狠狠扎进阮晓棠的瞳孔,

她几乎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再看不下去。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起身,小声说了句去洗手间。

离开了餐桌。

隔间里,阮晓棠还有些缓不过神。

邓程渝的神色和变脸不断地在眼前闪现,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安慰。

门外传来高跟鞋和女人的聊天声,有人在镜子前补妆。

“刚刚那烟火,哇,很靓诶。”

“是呀,我刚打听,是邓程渝和陈舒!”

“天,他们感情真好啊,羡慕!”

“羡慕啊,你老公也不错啊......”

聊笑声远去离开,阮晓棠缓缓推开门走出。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漂亮的妆容下是掩盖不住的哀伤。

邓程渝和陈舒现在是全港城人人艳羡的眷侣。

阮晓棠呢?

是阮家不受宠的亲女儿,是刚拿了影后的瞩目女星。

她能全身心地投入每一场戏,演好每一个剧本。

却独独在邓程渝的爱情剧目里,连出场角色也拿不到。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尽力调整出一个自然的笑。

回去位置,隔着几步远,她定定地站住。

浪漫烛光下,男人大掌抚着女人的后脑勺,另只手勾着腰。

他的肩宽几乎完全将女人覆盖住,只能看到一双柔荑交叠在后颈。

右手上简约的订婚戒指让人难以忽视。

阮晓棠脚仿佛生了根,站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如同自虐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到眼睛生涩发疼,看到有泪水溢出。

他们吻得那样缱绻,那样动情。

可就在昨晚,邓程渝也吻过她。

也温柔,也缠绵。

阮晓棠的胸口被心痛和窒息填满,随后接连不断地生出怨怼。

亲吻难道可以分享吗?

还是爱情可以分割?

邓程渝爱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和她亲昵?

压抑了许多天的泪在真正直面这一幕时,再也抑制不住。

泪珠不断地滚出落下,仿佛没有终止。




无处可去,阮晓棠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坐在床边的靠椅上,她麻木地一口一口灌自己红酒。

脑海里胡作一团,一会儿是邓程渝护着她的背影,一会儿是他疾言厉色指责她的面容。

一会儿是她蹩脚青涩的告白,一会儿是他对另一个人的蜜语。

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恍如隔世一般。

她浑浑噩噩地醉晕过去,再次睁开眼时还没完全清醒就难受得冲进厕所呕吐。

扒着马桶狼狈地吐完,阮晓棠挪到洗手台漱口。

抬头看向镜中时,她愣住。

意料之外的男人靠在门框上沉沉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她愣愣地问。

邓程渝在镜中和她对视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刷的我的卡。”

撑着台子的手猛地攥紧,阮晓棠低下头有些难堪:“抱歉......我没注意。”

“我,我把卡还给你。”

邓程渝对她的反应皱了皱眉,张嘴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是没说。

“两晚都没回家,却在这住酒店,你是在赌气?”

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阮晓棠先是一怔,随后苦笑出声。

“不是你让我不要见你......”

女孩失了神的样子让邓程渝莫名胸闷又心堵。

“你只要道个歉,好好认错,这事就算过了,非要这么犟是吗?”

阮晓棠咬着下嘴唇,咬到发白,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不是我。”

身后传来一声叹气,随后她的手腕被拉住:“你过来。”

阮晓棠坐在沙发上,邓程渝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笼在她的身上。

女人低着头不看他,细瘦的手指垂着勾在一起。

“你想不通是吗,还是对我不死心。”

她盯着酒店的地毯上的花纹,默不作声没有说话。

男人单膝蹲下来,伸手抚了一下阮晓棠的侧脸:“说话。”

我喜欢你,我钟意你,我爱你,

她曾说了无数无数遍,

一次次地把真心剖白,却被弃如敝履。

好像一辈子都说尽了,她再说不出了。

看到女人清泠又灰败的瞳孔,邓程渝情绪止不住的低。

“晓棠,”他两掌抱住女人冰冷的手指,尽可能用柔和的语气说,

“只要你这次知道错了,以后听话不捣乱,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不会变。”

阮晓棠起初没听懂,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

“你要让我当你的情人是吗?当婚姻的第三者?”她荒谬地问。

邓程渝像是对她的语气和反应有些不满,

眉毛拧了一下,但还是耐心地哄道:

“我只不过是联姻,你没必要想的那么严重跟我无理取闹。”

“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保持不变,直到你...”他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

“直到你想通,找到你真正爱的想结婚的人。”

阮晓棠僵着身子,瞳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邓程渝自以为说的够清楚,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他揽过女人的后颈,倾身要给她一个安抚的吻。

然而将将触碰到时,阮晓棠猛地后仰侧过脸躲开。

长发遮住她的脸,邓程渝扑了个空,愣了一下,忽然感觉到对方身体的轻颤。

“邓程渝,”她的声线很平,轻声说,“在你看来,我那么没自尊吗?”

“我的真心那么轻贱吗?”

对方声音里的平静的绝望和心死是那么浓烈,邓程渝倏尔有些心慌,破天荒地反思自己。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他眉头皱了一下,“这难道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男人的脸偏到一边,一个红印缓缓显现。

阮晓棠急促地呼吸着,右手用力过猛,止不住地发麻发抖。

她很想哭,但也许是泪已经流干了,眼睛只生涩得发疼。

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也彻底打碎她所有残存的幻想和希冀。

邓程渝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谁曾对他这样过。

他顶了顶腮,笑了一声,下意识想发火。

扭头看到阮晓棠的脸时,又仿佛被水浇灭,无力地发不出脾气。

他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宽容语气:

“我不跟你计较,你想清楚了随时和我说。”

“你那么不想回阮家就算了,也别住酒店,回家。我这几天会出差,你自己好好想想。”

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回答,邓程渝最后摸了摸她的头,抬脚走了。

“小叔,”阮晓棠看向他的背影,男人站住脚,她很轻地说,“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对我的那些好。

也谢谢你,让我清醒了。

门被扣上。

她最后呢喃了一句。

祝你新婚快乐。




经纪人许姐打来电话,女人的语速飞快:

“晓棠你看新闻了没有?你被狗仔拍了!”

阮晓棠波澜不惊地点开社交媒体,夸张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影后阮晓棠深夜酒店夜会大佬邓程渝!疑似爱而不得介入婚姻!”

模糊的配图正是那晚的酒店,角度刁钻地拍下了她和邓程渝亲昵和争执的画面。

新闻里有理有据地剖析二人的关系,

煞有其事地爆料出阮晓棠是阮家女儿,却从小在邓程渝身边长大。

暧昧模糊半真半假的笔法引人遐想,评论早已炸开锅。

眼珠上下滑动,阮晓棠内心没有任何情绪。

“我已经在联系人撤稿了,但是舆论发酵的有点快。”

电话里的人还在说,“这感觉不是普通狗仔,你的身份这么些年低调的紧,只有圈里人知道,他是怎么写的头头是道的。”

许姐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那头半晌没声音,迟疑地问:

“晓棠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

她甚至笑了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许姐,”阮晓棠平静地叫道,“我跟你说个事。”

“我想退圈了。”

“什么!!!”

......

台下坐满了人,闪光灯一刻不停地闪着,快门声不绝于耳。

阮晓棠穿着简服,沉静地上台坐下。

她扶了扶桌上的话筒,轻拍了一下。

嘈杂交流的声音低了一些,阮晓棠平淡地扫过台下无数像窥视的眼睛一样对着她的摄影机,

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大家好,我是阮晓棠,今天召开这个记者发布会,是有两件事。”

她语调平直地开口。

“第一件事,是想回应一下最近的新闻。”

“我是阮家实质上的女儿,邓程渝是我名义上的小叔。他受我爷爷临终嘱托照顾我。除此之外我们不存在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他是我的长辈,我很尊敬他,也很感激他,也没有怀着不好的心思要破坏他的婚姻。”

她停了一会儿,台下的记者举着话筒七嘴八舌地质问。

每个人都目光灼灼咄咄逼人,刺目的闪光灯一刻不停地打在女人平静的脸上,

她自若地眨着眼,腰背挺得笔直。

等这又一喧哗过去,阮晓棠再次轻轻扶上话筒。

“第二件事,是想宣布一件事。”

“即日起,我将退出荧幕息影,不再出演任何作品,也不再公开露面。”

“谢谢一路喜欢我支持我的影迷朋友们,也感谢合作过的导演同行们。”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

快门声响得更加频繁,噼里啪啦地打键盘撰稿声此起彼伏。

阮晓棠丝毫不受影响,没有一点停顿卡壳地说着。

“最后,我想在这里送一句祝福。”

她的目光对准镜头。

那双曾经被誉为最会讲故事的眼睛里,此刻装着外人看不懂的释然和放下。

“小叔,”她的嘴角挂着浅笑,用练了很多遍的流利粤语轻缓地说,

“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也愿大家,有情人成眷属。”

.....

阮晓棠回到后台坐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

她抬起头,发现是陈舒。

愣了一下,她站起身,心情有些复杂。

“......舒舒姐,你怎么来了?”

陈舒的柳眉轻蹙着,有些担忧地牵住她的手:“我看到新闻了,就想来看看你。”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要退圈呀?”

“就是累了。”阮晓棠扯着嘴角扬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提起,“你的婚纱,真的不是我剪的。”

陈舒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蓦地,她笑了,柔柔地开口。

“我知吖晓棠,因为我做嘅。”

对方的表情依旧和煦如春风,说出的话落进耳朵里却让人如坠冰窖。

阮晓棠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陈舒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没办法啊,谁让你挡在我和阿渝中间呢。”

阮晓棠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受。

陈舒不气不恼地垂下手,悠悠地说:“晓棠,邓程渝不爱我,我们都知道对吧?”

“我本来不在意的,反正他会跟我结婚过日子。我认识他蛮久了,他这个人没心,没情意的。”

“但是,”她清婉的表情倏尔阴暗了一瞬,像是面具的裂痕,“你在他身边,你在他眼睛里。”

“邓程渝居然会有在乎的人,有捧在手心的人,”她笑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发凉,“好可笑,好让人......不爽。”

阮晓棠僵站在原地,瞳孔紧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惊恐得仿佛白日见鬼。

柔荑轻轻摸上她的侧脸,陈舒轻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发烧那天,嘴里一直含含糊糊说梦话,叫着谁的名字?”

她靠近她的耳朵,“邓程渝邓程渝,你一直喊邓程渝,真是情真意切啊......”

“你知道吗?我当时真想,”陈舒弯着眼睛对上阮晓棠的瞳孔,“真想掐死你。”




船舱外的人很少,阮晓棠跟着纪舟走到甲板上。

海上的夜有些凉,风吹得阮晓棠打了个寒颤。

纪舟注意到,脱了外套给她披上。

月光下,阮晓棠注意到他的耳尖有些泛红,心中莫名有了一个猜测,无端地紧张了起来。

轻咳了几下,纪舟摸了摸鼻子,做了个思想准备,然后神情非常认真地看向阮晓棠的眼睛。

“你,你笑什么?”

刚蓄起的气在触及女人弯弯带笑的眼眉时泄了点,纪舟气势很弱地无奈问道。

“啊没有啊。”阮晓棠真没意识到自己笑了,说话时才发现嗓音里满是笑意。

两个人对视着,气氛安静又暧昧。

“我也有才艺。”纪舟蓦地开口。

阮晓棠哄似地顺着说:“那你表演一下。”

“行啊,我给你唱歌。”纪舟的眼神很认真。

抓着外套衣服的手指紧了紧,阮晓棠抿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

纪舟清了清嗓,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然后开口。

“吻下去 便确定我共你

能同生 能同死”

纪舟的粤语说得实在算不上标准,但甚在音色好,低沉婉转。

阮晓棠听过这首歌,小声地跟着哼,嘴角止不住上扬着。

笑他蹩脚的粤语,笑他带颤的嗓音,也笑自己紧张到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唱:“就用我双手 带着你走 不挣扎 只紧扣。”

阮晓棠低眸看着他垂着的手。

“......啊,忘词了。”

话音落下,阮晓棠牵住那只手,另一只搭上肩,踮脚凑了上去。

不远处的船舱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朦朦胧胧地传到这里。

邓程渝结束了演奏,起身转过头,熟悉的视线却没有了落点。

他僵站在台上,目光一寸寸扫过,确认了那人的离开。

曲子不算长,她也不愿为他听完。

主持人的话筒递到跟前,他一把推开,失了神地冲出去。

四处张望,邓程渝踩到甲板上,瞬时刹住脚。

那天的月亮出奇得亮。

光洒在起伏的海面上,也洒在不远处接吻的两人身上,让他看得足够清楚。

他看到纪舟的手揽住阮晓棠的腰,扣着她的后颈,闭着眼亲吻怀中的人。

阮晓棠背对着,双手勾住纪舟的脖子,头向后一仰一仰。

他定定地站在那,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瞳孔猩红,眼眶瞪得生疼。

似有所感,纪舟蓦地睁开眼,对上了邓程渝的视线。

只一秒他便收回,专心地继续亲吻着眼前的人。

半晌他推开,搂紧阮晓棠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缓神。

眷恋地在人脖颈间蹭了蹭,纪舟闷闷地开口:“他找来了。”

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阮晓棠意识到说的是谁,扭过头看到了那人。

“你们在一起了是吗?”

邓程渝的视线落在女人被亲吻的微肿的唇上,低声问。

阮晓棠的瞳孔还有水光,但看着邓程渝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纪舟仍旧站在不远处,给他们留出单独对话的空间。

他的外套却仍旧披在阮晓棠身上,显眼地宣示主权。

“对。”阮晓棠拢了拢,平静地说。

她思索了两秒开口:“曲子弹得很好听。”

“但你没有听完,”邓程渝的眼睛红的像要滴血,“你甚至没有听完。”

说的是事实,阮晓棠无言以对,也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晓棠,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醒悟明白过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邓程渝戚戚地说,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明明那么喜欢我,那么爱我,怎么会说变就变说放下就放下?你还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阮晓棠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我现在不爱了......”

“可是我爱你!”他打断道,音量很高,又立刻低了下去,“我是爱你的......只是我意识到的太晚了是吗......”

有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邓程渝哭了。

阮晓棠怔了一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他发出痛苦的呼吸声,泪在流,心也在滴血,高傲的头颅低着,脊背躬起。

迟疑地抬手,阮晓棠很轻地在肩上拍了两下。

“小叔,”她声音放软了些,“你以前说我把依赖误认,也许你现在也只是因为愧疚而已,没必要这样。”

“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他很好,没准我们会结婚,没准我们会分道扬镳。”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事,我的人生了,和你没有关系。”

“明天邮轮会停港,到时候你就下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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