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想逗逗他，徐海昀笑着答，“很满意，出发吧，小沈子。”
车缓缓驶入车流，沈明月有些恍惚。
离开这的时候，她没想过再回来，但回来，心境早已不同。
“叮咚叮咚。”
徐海昀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满不在乎接过，意外的摸摸鼻尖。
“沈明月在你旁边吗？
让她接电话。”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徐海昀把手机丢到沈明月怀里，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
“明月，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就算你不喜欢我了，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哥哥了吗？”
或许是徐海昀在身边的缘故，沈明月不想陪他接着演。
“沈朝，别再代入深情的角色了，那两年，你胆小懦弱，生怕被发现自己对养妹动心，所以不竭余力的打压我，一次次让我沦为笑柄。”
“你总以为我欠你的，可你比谁都清楚，沈家收养我，得到了多大的利益，而你这个继承人，又为什么能坐稳这个位置。”
很多道理沈明月很早就明白，她只是不想揭穿，或者说，她想保留最后的美好，让那段感情不掺杂利益。
可遮羞布早就被撕下，如今再装还有什么意义。
“沈明月……对不起。”
过了很久，沈明月得到了道歉，但她不想说话，果断的按下挂断键。
“等等，我这边已经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才是画的创作者，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不……用！”
手机被徐海昀抢走，他顾不上吃的，再次回答，“用，哪里见。”
“沈家。”
再次回到这套房子，沈明月很平静。
别墅里的佣人都热情的喊她小姐，徐海昀替她点头。
“你们这的人真有意思，明明看不起你，面上还得恭维你。”
“来了。”
沈朝打开房门，他瘦了很多，皮肤黯淡无光泽，像老了十岁。
“我去，你怎么老那么多？”
徐海昀向来有话就说，沈朝没看他，侧身让两人进入。
客厅里摆满了东西，各式各样的，有小孩子的玩具，衣服，还有一些很丑的手工制品，以及一些照片。
“你要干嘛？”
沈明月认出了自己的东西，沈朝抬眉。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只是把你的东西清理出来，你不是想与我永不联系吗？
这次就带走吧，还有这个照片，奶奶一定很想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
虽然他每年都会给徐奶奶发照片，但几张，和厚厚的相册是不同的。
“谢谢哥。”
沈明月哑下嗓音，这一刻，就算她再心狠，也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
“你小时候真丑。”
徐海昀干脆坐下翻阅照片，他的手很快，不一会，沈明月从小到大的模样都被他看了个遍。
“沈明月，你小时候果然和我记忆里一样丑。”
“是是是。”
宠溺的嗓音让沈朝浑身一震。
他知道徐海昀是有所不同的，但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就这么亲密。
“证据呢？”
徐海昀时刻不忘记来的目的，沈朝苦涩一笑。
“我可以和沈明月单独说吗？”
他不太想将狼狈的一面露出，尤其是情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