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拿上父亲送给我的匕首，翻进了程府。
在卧房外，我听到冷莲的笑声。
等主君回来，夫人就可以告诉他您怀孕的好消息了！
侍女在旁边说着，脸上挂着笑。
我伸手一扔，匕首扎进了她的后颈。
鲜血直流。
冷莲被吓了一大跳，看着暗处的我直哆嗦。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
来人啊！
所有的人都我放的迷烟迷晕了。
除了她和她的狗腿子侍女。
妹妹，叫什么？
我从暗处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她害怕地往后缩着，直到后背抵到墙上。
冷蝶，你为什么还没死！
她看着我如同看到阴间的厉鬼。
还是说你来找我追魂索命了，是我的幻觉！
我从一旁的侍女身上拔下带血的匕首，对着她晃了晃。
不论我是死是活，你今天都会死。
她被我的话吓得直发抖，瞳孔紧缩。
你……你敢，我是朝廷命妇，你敢杀我，你不要命了吗？
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看到她今天令人愉悦的表现。
朝廷命妇？
那又如何？
就是太子，皇帝，我照杀不误。
她吓得不敢动弹，嘴上一直喊着放过她。
我不该害你失了清白，我也不该让程叹在太子面前煽风点火害了你姐姐，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怀孕了，我肚子里还有一条命呢，你不能这么狠毒……狠毒？
她毁我清白的时候不狠毒？
她夺走我爱的人的时候不狠毒？
她在所有人面前诋毁我姐姐的时候，不狠毒？
姐姐还不是怀着双生子，结果照样被你和杨语害死了呀……我蹲下来，用匕首轻轻在她的小腹处滑动。
是你和杨语用流水一样的补品，害得她胎大难产的呀……她绷直了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就算恨毒了我，也不能不看在程叹的面子上，他可是救过你的命！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闭嘴了。
救我的人是梨姜，帮我的人是姐姐。
你和程叹，就是两条只会吸人血的蚂蟥。
冷莲还想说什么，我捏住她的舌头，把匕首缓缓刺进她的腹部。
鲜血在我的裙底涌流着，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直到她瞳孔涣散，浑身僵硬，我才放开她。
望着一地暗红，我忍不住苦笑起来。
外面的乌鸦嘎嘎的叫着。
那叫声似乎是在给她送终。
也是在宣告着我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