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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 全集

尚可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黎睿扔掉公文包,语气很冲,“扔了,我们黎家不会娶一个乡下女人。”向嵘不理会傻缺儿子,接过信纸看得哈哈大笑。“阿鸢很不错,你大哥是个有福气的。”黎星华放学回来,闻言凑过去道:“我看看。”下一秒双颊爆红,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个,那什么,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上楼时同手同脚,险些将自己绊倒。看得向嵘再次放声大笑。她眼角余光瞄到儿子踮着脚尖好奇不已的傻样,不动声色地问:“不看看你儿媳写了什么?”黎睿整整衣领,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什么儿媳?我不承认。”“她别想进我们黎家门。”向嵘懒得搭理他,转头问黎星安,“你妈妈呢?”“在厨房,”黎星安压低声音回道,“看了信心情不好。”向嵘明白了,她儿媳妇一直是个拎不清的。否则,当年星回也不会离家出...

主角:苏鸢池烨   更新:2025-01-03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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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鸢池烨的其他类型小说《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 全集》,由网络作家“尚可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睿扔掉公文包,语气很冲,“扔了,我们黎家不会娶一个乡下女人。”向嵘不理会傻缺儿子,接过信纸看得哈哈大笑。“阿鸢很不错,你大哥是个有福气的。”黎星华放学回来,闻言凑过去道:“我看看。”下一秒双颊爆红,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个,那什么,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上楼时同手同脚,险些将自己绊倒。看得向嵘再次放声大笑。她眼角余光瞄到儿子踮着脚尖好奇不已的傻样,不动声色地问:“不看看你儿媳写了什么?”黎睿整整衣领,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什么儿媳?我不承认。”“她别想进我们黎家门。”向嵘懒得搭理他,转头问黎星安,“你妈妈呢?”“在厨房,”黎星安压低声音回道,“看了信心情不好。”向嵘明白了,她儿媳妇一直是个拎不清的。否则,当年星回也不会离家出...

《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 全集》精彩片段


黎睿扔掉公文包,语气很冲,“扔了,我们黎家不会娶一个乡下女人。”

向嵘不理会傻缺儿子,接过信纸看得哈哈大笑。

“阿鸢很不错,你大哥是个有福气的。”

黎星华放学回来,闻言凑过去道:“我看看。”

下一秒双颊爆红,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个,那什么,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上楼时同手同脚,险些将自己绊倒。

看得向嵘再次放声大笑。

她眼角余光瞄到儿子踮着脚尖好奇不已的傻样,不动声色地问:“不看看你儿媳写了什么?”

黎睿整整衣领,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什么儿媳?我不承认。”

“她别想进我们黎家门。”

向嵘懒得搭理他,转头问黎星安,“你妈妈呢?”

“在厨房,”黎星安压低声音回道,“看了信心情不好。”

向嵘明白了,她儿媳妇一直是个拎不清的。

否则,当年星回也不会离家出走。

“甭搭理她,安安,你找时间给那小丫头回封信,顺便帮我寄点东西给她们。”

黎星安爽快应下,“嗳,我这就回房间写。”

他们各忙各的去了,信纸孤零零放在茶几上。

黎睿探头探脑,确认没人会突然出现后,蹑手蹑脚走过去,拿起信纸看了起来。

看到‘我姐送了姐夫一条内裤’,嘴里嘀咕,“一个未婚姑娘,忒不知羞了。”

看到‘我姐说,给姐夫弟弟安排一个豪华的家’,老脸涨红,破口大骂:

“有辱斯文!”

“伤风败俗!”

“粗俗!”

压根忘了自己是在偷看。

“什么粗俗?”

宋亦拿着一封加密信件进来问道,“黎叔,您大晚上骂谁呢?”

黎睿黑着脸恶声恶气地说:“没什么。”

向嵘站在楼梯拐角,目睹了蠢儿子的所有行为,拆穿道:“你黎叔在偷看苏菲寄来的信。”

宋亦意外,“苏菲?”

“苏菲来信了?我看看。”

黎睿想要藏起来,已经晚了。

宋亦窜到他身后,快速抽走信纸,浏览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豪华的家,她是怎么想的?哈哈”

“诶哟,笑得我肚子疼。”

他就知道,

这姐俩的画风清奇,简直是他的快乐源泉,果然没令他失望啊。

黎睿嫌丢人,开始赶人,“你不好好去相亲,来这里做什么?”

他可是听说了,

自从自家儿子要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后,

大院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纷纷跟打了鸡血似的,为自家后辈牵线。

说起来,

出现这种情况,还是他家老头的功劳。

有事儿没事儿就出去吹牛,说他马上要抱重孙儿了。

大院里都是要强好胜了一辈子的狠人,一听这个那还了得?

势必要决出个胜负来啊。

提起相亲,宋亦头大不已,扬扬手里的信件,忙脚底抹油开溜,“这是海岛寄给回哥的加密信。”

苏菲的信件如同及时雨,给了他思路。

这破亲,谁爱相谁相去!

“我亲自给回哥送去。”宋亦想到苏鸢那对有趣的姐妹,一刻也不愿耽搁,

“黎叔,我先走了,您别告诉我爷爷。”

相亲哪有吃瓜香?

向嵘急忙喊住人,“你等会儿,帮我为苏鸢姐妹带几匹布去。”

自家母亲打包布匹时,黎睿在旁边转悠。

没人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

眼看宋亦扛着包裹即将踏出家门,他急忙追上去叮嘱道:“告诉那小丫头,让她好好练字。”

那字写得像鬼画符,中间还夹杂了歪七扭八的图案,看信的人连猜带蒙方能看明白。

向嵘摇摇头,对这个傻缺儿子彻底无语。

重点是练字吗?

贵省,

苏鸢又是一大早出门去。


蔡建中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黑瘦女人,印象里并不认识,“你是……”

“这是你女朋友吧?眼光不错。”

他尚未说完,便因苏鸢这句话变了脸色。

不愧是当上大学老师的男人,反应不可谓不快,

他环顾四周,很快发现黎双的存在。

蔡建中表现的像急于在心上人面前解释的毛头小子,“双双,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此言一出,肖晴变了脸色,

正是争强好胜的年龄,冲动之下脱口而出,“蔡老师,您收了我的定情信物,怎么能转头不认了?”

闻言,蔡建中吓得脸色苍白。

他当然不能认。

即便在后世那个比较开明的时代,师生恋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苏鸢不嫌事大,吆喝道:“就是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

“您收了人家小姑娘一块手表,说反悔就反悔,还大学老师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

有大妈目睹了整个过程,她们吃过的盐比在场的年轻人吃过的饭都多,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即嚷嚷开了,“你这种人也配当老师?”

“那可是手表,都顶上我家老头子两个月的工资了,你也能昧着良心收下?”

其他人加入进来,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不是吊人小姑娘玩呢吗?”

“呸,屁的老师,不是个东西。”

蔡建中想要解释,却百口莫辩,急的额头冒汗。

他无奈之下,走向黎双,企图让她帮自己解释清楚。

苏鸢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错开一步,介入两人中间,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怎么样?被人围追堵截、冤枉的感觉不好受吧?”

拜这个男人所赐,黎双可是经常面对这样的境况。

蔡建中双眼微微眯起,遮住眼底的狠毒。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被眼前这个黑瘦的姑娘暗算了。

黎双身边,何时出现了这么个厉害角色?

肖晴为什么没有将这个情报告诉自己?

苏鸢才不管他怎么想,兀自警告道:“你最好离我小姑远一点,否则,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手表还给肖晴,蔡建中深深看了一眼苏鸢,灰溜溜地走了。

到手的手表就这么飞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碍眼的人走了,苏鸢几人在黎星安的带领下兴致勃勃地逛起来。

苏鸢一连为黎星回买了好几件衣服。

饶是从小生活富裕的黎星安都不禁咂舌,“嫂子,你对我哥真好!”

“呵呵”苏鸢略显心虚地敷衍道,“应该的,应该的。”

只字不提,她晚上的计划。

下午,姑媳二人满载而归。

“我不行了。”黎双瘫在沙发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反观苏鸢,没事儿人一样抱起茶杯咕咚咕咚猛灌水。

随后一抹嘴,满血复活。

“小姑,你这也太虚了,”苏鸢走至沙发旁,推着黎双趴下,“我给你按按。”

黎双猝不及防,脸贴上沙发。

她惊叹于侄媳妇力气的同时,内心止不住地打怵,“还是别了吧?”

自己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黎双挣扎着就要起身,被苏鸢轻松按倒,“趴好,忍忍就过去了。”

经苏鸢这么一说,黎双更是心里没底,说出去的话也不是很有说服力,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累。”

话一落地,一声痛呼紧接着响起,“啊!”

“疼疼疼!快松手。”

苏鸢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一说,感受着黎双紧绷的肌肉,力气完全没有收着,

“小姑,你身体素质太差了,明天起,跟我一起锻炼。”


房间里,黎星回擦拭完头发,单手解扣子,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

苏鸢看直了眼,但是不耽误她发愁。

她方才便看了,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唉,愁啊!

苏鸢的反应,黎星回都看在眼里。

这下女人平日里嚷嚷着要睡了自己,如今要在一张床上睡了,怎么反倒退缩了?

莫非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

黎星回也觉得委屈了苏鸢,郑重道:“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苏鸢抓了抓头发,“停,这事儿翻篇了。”

人,她骂了。

错,对方也认了。

老人也表了态,要孙子孙媳妇,不要儿子儿媳。

苏鸢从不为已经解决的事情而情绪内耗。

黎星回放心了,脱掉鞋子躺在了床里面,问杵着不动的苏鸢,

“不睡?”

她也想睡啊!只是……

苏鸢确认道:“你确定要跟我睡一张床?”

黎星回发现,他似乎不排斥同苏鸢睡一个房间,一张床,“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一路颠簸,纵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只想早点休息。

他不信苏鸢不累。

“这可是你自己说得啊。”苏鸢难得也有不干脆利落的时候,“那我真睡了?”

苏鸢的一反常态并未引起黎星回的注意。

他单纯以为苏鸢害羞了,女人就是女人。

“嗯。”黎星回轻轻应道,翻了个身,以免苏鸢不自在。

如果苏鸢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你想多了。

都是恶劣环境摸爬滚打、厮杀出来的。

两人躺在床上,皆视对方为能呼吸的空气,没有半分不自在。

对他们来说,入睡不是问题。

有问题的是睡着后,对方分分钟化身大杀器。

在不是很宽敞的床上,只要有所动作势必会触碰到对方。

于是,苏鸢翻身,胳膊不小心打到黎星回身上。

黎星回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抓住苏鸢胳膊,抬腿紧紧压住她,拳头就那么水灵灵地挥了过去。

苏鸢身体潜意识的反应同样不慢,快速做出躲避的同时,做出攻击。

砰,啪,Duang。

几个回合后,两人终于清醒,尴尬的看着对方。

不约而同地出口,“睡觉。”

尽管,他们努力做好心理暗示,睡着了后仍旧故态复萌。

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如此三番后,两人大眼瞪小眼放弃睡觉,睁眼到天明。

翌日,

当两人顶着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这么重的黑眼圈!

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饭桌上,两人更是受到频频侧目。

黎睿看向苏鸢的眼神,活像在看吸他儿子阳气的妖精。

就连一脸正派的黎至善,出门上班前,轻咳一声:“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还是要有节制。”

“伤身!”

这下,就算两人再迟钝,也明白众人误会了。

黎星回想要解释,“我们不是……”

黎星安拿起包,红着脸冲出家门,“我去上班了。”

“我去上学,”话一出口,黎星华立刻反应过来,

今天是周末,不上课,急忙改口,“我同学约了我去游湖,我走了。”

黎睿拿上公文包,摇摇头走了。

这个年代实行的是单休制,周六还是要上班的。

黎双慢了一步,张了张口,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有什么可去的地方,终是闭上了嘴巴。

不同于黎家人的尴尬忙乱,苏鸢没什么感觉,反而还乐见其成,

说呗,还能咋地?

当然,这都是她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等人都走了,苏鸢蹲在院子里揪头发,鸡窝头重出江湖。

她心里苦啊!


苏菲拎起弟弟苏文壮,随手一扔,“上一边去!”

两手抓住卓沿用力一掀。

苏鸢眼疾手快抢下那盆鸡肉,任由碗筷摔满地。

“哗啦!”

众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张大花一摔筷子,腾地起身骂道:“苏菲,你发什么疯?”

苏青山伤疤没好便忘了疼,瞪着眼睛,提起拳头要拼命,“老子打死你这贱丫头。”

苏鸢一脚踹向他膝弯,

只听“咕咚”一声,苏青山重重跪趴在地,

她谁的面子也不给,冷声威胁道:“老实待着挨揍,谁敢反抗,老娘废了他。”

苏鸢认为,

缓解躁郁症最有效的方法,那便是找到“病因”,任由苏菲发泄痛快。

苏菲嗷的一嗓子冲上去,对着地上的苏青山又打又踢,完事儿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啊!”

黎星回望着苏青山另一只没有痊愈的耳朵,替他觉得疼。

苏函诚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尚未稳住身形急忙喝道:

“都住手!”

张大花仿佛看到救世主,软了声音哽咽道:“诚哥,你别怪菲菲。”

“是我不对,不该想着吃肉。”

“青山顶多挨一顿毒打,也不是第一次,他会习惯的。”

妻子的以退为进,令苏函诚面子上挂不住,他连一只鸡都做不了主,何谈一家之主?

冲动之下忘了忌惮,右手抓住苏菲的胳膊用力一拽,

“苏菲,放手!”

苏菲死死咬住苏青山耳朵不松口,

拉扯之下,苏青山发出凄厉惨叫声。

苏函诚因着小女儿的冥顽不灵,动了真火气,扬起手来欲给她一个教训,

“老子让你松手,听到没有?”

苏鸢手里的盆往黎星回怀里一怼,三两步来到跟前,攥住渣爹的手腕,拉的人一个趔趄。

苏青山再次发出惨叫声,“爹,爹,您别动。”

黎星回捧着鸡汤盆,不仅没有上前阻止,甚至贴心地关上房门,顺势靠在上面,好整以暇地看戏。

他未来媳妇和小姨子战斗力爆表,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张大花心疼长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苏鸢,你打老子,还有没有王法?”

“我要告到大队,告到公安去。”

苏鸢冷笑一声,这点威胁她还不放在眼里,“你尽管去告。”

“钱我赔。”

“道歉信我写,”

“悔过书我念。”

“人我照打不误。”

说话间,

她卸了亲爹胳膊,

收获一声惨叫后,像扔破抹布一样将人扔开,一步步走向张大花。

苏小满战战兢兢挡在母亲身前,“大姐,你想做什么?”

她不是不怕,但是她更明白一个道理,要想有好日子,那就必须讨好她娘。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娘用尽心机得来的。

“啪!”苏鸢一巴掌扇开苏小满,

抓住不停后退的张大花,一巴掌用力抽过去,声音冷的像冰碴子,“走之前,我警告过你。”

“若是再敢作妖,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当我话是耳旁风吗?”

被一个看不起的黄毛丫头压着打,张大花气得浑身哆嗦,“苏鸢,我是你妈!是你的长辈!”

当年,她兄弟为什么不连这贱丫头一起打死?

苏鸢反手又是一巴掌,“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我打了又如何?”

“贱人天不收,老娘自己动手。”

张大花肿着一张脸,怨毒的目光犹如实质,狰狞可怖,“你嚣张跋扈,殴打长辈,不怕名声坏了,嫁不出去吗?”

没人敢娶这小贱人,只能委屈她儿子收了。

到时,无论搓扁捏圆,都由她这个婆婆兼后妈说了算。

看她还如何嚣张?

苏鸢手指捏着张大花下巴,手动转了个方向,让她得以面向黎星回,

“不劳费心。”

“认识一下,我男人黎星回。”

一开始,张大花便注意到了这个男人。

突出的外貌,不同于农村人的气质,想忽视都难。

这么好的男人,凭什么便宜江亭柔那个贱人的女儿?

她敛下眉眼,偎到苏函诚身旁,一副以夫为天的模样,“儿女婚事总是要父母把关的,怎么能私定终身?”

“这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们苏家?”

“小满和菲菲还要嫁人呢。”

被苏鸢又怼又揍,苏函诚颜面尽失,经妻子提醒,终于找回那么点儿威严,“我不同意。”

“咚咚”

乔惠觉得里面打得差不多了,适时敲响房门,

“阿鸢,开门。”

“不要怠慢孙女婿,让人看了笑话。”

黎星回莞尔一笑,开门迎人,“奶奶好,我是黎星回,苏鸢的丈夫。”

这个老太太也是个妙人。

该打的打完了,该吵的也差不多了,孙女的婚事当然是她这个大家长说了算。

不得不说,这个时机拿捏得非常好。

等同于承认婚姻关系的自我介绍,唤醒了苏菲的神志。

她松开嘴,期期艾艾走到老人身边,低着头讷讷道:“阿奶,对不起。”

乔惠见小孙女这么快清醒过来,对黎星回更是满意,

无视疼得龇牙咧嘴的儿子,和倒霉儿媳妇等人,亲自为黎星回泡茶,“赶路累了吧?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乔惠打开折叠好几层的油纸,取出一小撮茶叶放进家里唯一的搪瓷杯子。

茶叶色泽暗沉,想来是年份久远。

黎星回不嫌弃东西,却有些微洁癖,对着那个坑坑洼洼快要看不出原貌的搪瓷杯子下不去嘴。

他笑着婉拒,“奶奶,我不渴。”

乔惠也不介意,笑眯眯地说:“奶奶这就去准备饭菜。”

“胳膊都伤成什么样了?您老还想着做饭呢?”苏鸢托住老人胳膊心疼道,

“苏菲去做饭,我给您处理伤口。”

危险解除,缩在墙角的苏文壮呲溜窜过来,“大姐,我知道药箱在哪里,能吃一个鸡腿吗?”

苏鸢要笑不笑地看着这个怂怂的小胖子,“嗯?”

“不吃了,”苏文壮浑身一激灵,扭头跑去父母房间,“我去拿药箱。”

处理完伤口后,乔惠一定要去柴房帮忙。

伤口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严重,苏鸢也就由着她忙活。

苏函诚几人没脸继续待下去,躲进房间不出来。

堂屋只剩下苏鸢和黎星回两人。

苏鸢觑着姿态闲适的黎星回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打他们?”

聪明如他,一定早已发现苏家人身带旧伤。


池母可不管什么外人,继续拍着大腿干嚎,

“池烨,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和你爹省吃俭用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苍天……”

苏鸢打开窗台上的咸菜罐子,摸出一个咸菜疙瘩,快速塞进池母嘴里,

手动闭麦。

嗯,世界终于清净了。

池烨挡在母亲身边,质问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嘛,”苏鸢甩甩手上的咸菜水,甩了渣男一身,

“你娃娃亲对象。”

闻言,池烨脸色一白。

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得不多了,却唯独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有个大肚子漂亮阿姨,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小烨不怕,阿姨的宝贝给你当妻子好不好?”

苏鸢看都不看他一眼,将人扒拉开,手伸到池母面前,

“大妈,你们悔婚在前,还接连娶了两茬媳妇,我大度,不同你们计较。”

“当年,我外公给你们的信物是不是该还我?”

池母双手抠出嘴里的咸菜,“呸呸呸”

“什么信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边吐咸菜水,边否认,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仗着年代久远,没多少人记得,

江老爷又远在贵省,无人对证,

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这个丫头片子也没辙,“你想讹我老太太,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阎王难拒该死鬼。

苏鸢直接用出杀手锏,一指池烨,“他不是您亲儿子,而是烈士后代。”

“您为了他的家产,为了拿到烈士补偿金,抢着要收养他。”

“我外公不放心,才会提议结成娃娃亲。”

“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池烨父亲和原主舅舅是好友,亦是战友。

原主舅舅上了战场后,生死不知,池烨父亲亦壮烈牺牲。

原主外公担忧儿子,悲痛池烨父亲的身亡,才会对池烨多加照看。

只是那个心善的老人最终也没能得到善终。

池母脸色变了,却仍旧一口咬定,“池烨是我亲儿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种无赖不见棺材不落泪,对付她,就要打到她的痛处。

苏鸢:“您不承认没关系,我这就去军区大院,找领导来评评理。”

“问问他们,有人不仅不善待烈士子女,

更是拿烈士子女的婚姻当敛财工具,

您说他们会怎么做?”

“到时候,您没了儿子,也没了儿子的工资……”

池母淡定不再,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屋里跑,

“我这就去给你找玉佩。”

苏鸢专心对付老巫婆,未曾注意,

池烨的新婚妻子望着苏鸢神色有些复杂。

她是后世的科研人员,

意外穿进一本年代重生文,成了文中的恶毒女配孟夏巧。

男主是海岛上前途无量的要塞军团长——黎星回。

重生女主是烈士遗孀李燕。

而孟夏巧是女主幸福生活的对照组。

书中,

孟夏巧新婚不久,丈夫便被国家征用去海岛参加秘密任务。

她和孩子一同前去,却因嫉妒女主李燕,多次作死,害的丈夫牵扯进丢失秘密图纸案,前途尽毁。

她则扔下孩子们跑了,

孩子们长大后成了大反派,各个下场凄惨。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池烨的娃娃亲‘苏鸢’为什么还活着?

书中曾提到过,池烨有个娃娃亲,却被养母逼着娶了个老实好拿捏的妻子。

而‘苏鸢’死于一个月前,如今却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给你!”池母递给苏鸢一个红木盒子,

瞪着苏鸢,眼神仿佛能吃人。

她的玉佩啊。

拿到手后,未曾舍得戴过。

见苏鸢仍伸着手,池母喘着粗气问:“玉佩给你了,你还想做什么?”

来时,苏鸢只想要回玉佩,现在改主意了,

“赔偿啊!”

“你们家悔婚,耽误了我这么多年,不得赔偿啊?”

池母不干了,“你才20岁,哪里耽误了?”

要钱就是要她的命,“没钱。”

“五十,给钱,我立刻走人。”苏鸢懒得同她啰嗦,“否则,我自己进去搜,”

“亦或,我去军区大院找人来评理,你自己选。”

最终,池烨掏了那五十块钱,

却仿佛挖了池母的心头肉。

她不敢招惹苏鸢,使劲拍打、咒骂池烨,“你个败家子,有钱宁愿给别人,也不给你老娘花。”

苏鸢才不管他们怎么闹腾,装好钱,顺手牵走窗台上的木匠凿子。

这个世界,别说武器了,金属制品都很少见。

刚好她缺一件趁手武器。

凿子在她手上打着转,苏鸢就这么带着妹妹施施然走了。

任老太太如何呼喊,也不回头。

“你还我的凿子,你个土匪!”

火车站,苏鸢同黎星回汇合。

等车的空隙,苏鸢随手扶住一个被撞的精神老太太,

老太太先是仔细打量黎星回片刻,方才道谢:“谢谢你啊,小姑娘。”

向嵘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急匆匆赶回来,刚好在车站碰到想见的人。

苏鸢摆摆手,“举手之劳,您不必客气。”

向嵘热情地握住苏鸢的手,问道:“一顿吃几碗饭呐?”

“三碗。”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苏鸢还是如实回答。

向嵘摇摇头,“太少,我年轻的时候能吃五碗。”

苏鸢莫名的胜负欲上来了,拍拍自己的身体,“它还太弱,经不起折腾,”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一年,不出一年,我一定锻炼的它能塞进五碗饭。”

向嵘满意了,“好样的!”

“你们这是去哪里?”

“回老家,”苏鸢拍拍身旁黎星回的胳膊,“这不是找了个男人嘛,”

“带回去让家里人看看。”

向嵘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似乎忍笑忍的很辛苦,“你对你,你男人很满意?”

一说到这个,苏鸢骄傲的不得了,“那可不,您老人家放眼整个火车站,有长得比他好看的吗?”

这可是她费了老鼻子劲追来的。

向嵘配合地环顾四周,认真回道:“还真没有。”

“所以,你嫁给他,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苏鸢想起那惊艳的八块腹肌,大大咧咧地分享,“应该也好摸。”

“哈哈哈”向嵘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

黎星回全程在旁边当隐形人。

等老太太要走了,方才开口叮嘱:“您路上慢点。”

向嵘掏出一沓钱票,塞到黎星回手中,“第一次上门别太小家子气,该买什么就买。”

老人走了,苏鸢后知后觉,

原来不是老太太太热情,而是冲着自己身边这位来的?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方才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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