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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一身反骨,偏要抢亲给她添堵沈轻战澈最新章节

药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吴太妃恨得牙痒痒,看着儿子的帅脸,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儿子,你也看到了,沈轻这女人牙尖嘴利,若是真叫她如愿进了咱们王府的话,你娘我以后还有活路吗?岂不是被她气死?”吴太妃抓起战澈的衣角擦拭眼角的泪水,眼风还偷偷看战澈的脸色。战澈扶额,一脸无奈。他还是太年轻了,以前不懂“婆媳是天敌”这句话的含金量,现在算是体会到了。战澈吐一口气,只能安抚吴太妃,“您想多了,沈轻她绝不是说您心眼小,她也是为您的身体健康担忧,想让您少生点气。”吴太妃立刻挑眉说,“好呀!她想让我少生气,哼!其实很简单,只要她乖乖回沈家,我保证从此以后天天开怀大笑,活得比谁都开心。”战澈......抬手扶额,“母亲,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您让她如何回沈家?”战澈最是了解吴太妃...

主角:沈轻战澈   更新:2025-01-03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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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战澈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一身反骨,偏要抢亲给她添堵沈轻战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药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太妃恨得牙痒痒,看着儿子的帅脸,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儿子,你也看到了,沈轻这女人牙尖嘴利,若是真叫她如愿进了咱们王府的话,你娘我以后还有活路吗?岂不是被她气死?”吴太妃抓起战澈的衣角擦拭眼角的泪水,眼风还偷偷看战澈的脸色。战澈扶额,一脸无奈。他还是太年轻了,以前不懂“婆媳是天敌”这句话的含金量,现在算是体会到了。战澈吐一口气,只能安抚吴太妃,“您想多了,沈轻她绝不是说您心眼小,她也是为您的身体健康担忧,想让您少生点气。”吴太妃立刻挑眉说,“好呀!她想让我少生气,哼!其实很简单,只要她乖乖回沈家,我保证从此以后天天开怀大笑,活得比谁都开心。”战澈......抬手扶额,“母亲,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您让她如何回沈家?”战澈最是了解吴太妃...

《摄政王一身反骨,偏要抢亲给她添堵沈轻战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吴太妃恨得牙痒痒,看着儿子的帅脸,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儿子,你也看到了,沈轻这女人牙尖嘴利,若是真叫她如愿进了咱们王府的话,你娘我以后还有活路吗?

岂不是被她气死?”

吴太妃抓起战澈的衣角擦拭眼角的泪水,眼风还偷偷看战澈的脸色。

战澈扶额,一脸无奈。

他还是太年轻了,以前不懂“婆媳是天敌”这句话的含金量,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战澈吐一口气,只能安抚吴太妃,“您想多了,沈轻她绝不是说您心眼小,她也是为您的身体健康担忧,想让您少生点气。”

吴太妃立刻挑眉说,“好呀!

她想让我少生气,哼!

其实很简单,只要她乖乖回沈家,我保证从此以后天天开怀大笑,活得比谁都开心。”

战澈......抬手扶额,“母亲,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您让她如何回沈家?”

战澈最是了解吴太妃的脾气性格,这么多年,她也是强势惯了,这次突然被人算计娶了她不喜欢的儿媳妇进门,她定然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的,必然的折腾。

他也习惯了吴太妃的强势,习惯了她的各种折腾。

他神色平静,正色道,“回不去了!”

吴太妃顿时脸色铁青,也顾不上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四目相对,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战澈的眼前比划着。

“儿子,你是不是傻啊?

那沈轻的名声你去打听打听,早就恶名在外了,若是咱们王府娶了她这样的儿媳妇,我岂不是要颜面扫地?

别人不要的小贱蹄子,我们王府凭什么要?

再说了......就算你昨晚跟她已经圆房,又能如何?”

吴太妃冷哼一声,开始耍赖道,“她是自己送上门的,又不是咱们强迫她,更何况......怎么不算强迫?”

战澈目光落在吴太妃的脸上,“昨晚,是您派人给儿子下的药吧?”

吴太妃一听,嘴唇子颤了又颤,又气又后悔,“我......我也是怕你新婚夜在新娘子面前丢了脸面,失了威风,可谁又能想到,竟然娶错了媳妇,你说这能怪我吗?”

吴太妃死不认错,反正,这个媳妇她就是不肯要,更何况,这个沈轻牙尖嘴利,脾气又不好,往后根本不好相处。

吴太妃有自己的小心思,一个家有她一个脾气不好的就足够了,要是再来一个,岂不是要翻天?

她可受不了,她还想痛痛快快多活两年呢!

吴太妃一扬手,胡搅蛮缠道,“就算你中了药又如何?

你把持不住,她还把持不住吗?

我看她就是故意往你被窝里钻,想当这个王妃想疯了。”

“这次您又错了,还真不是她要钻儿子的被窝,她也是被人下药陷害了。”

战澈漆黑的眸子锐光一闪。

他把方才入宫的事情仔仔细细跟吴太妃说了一遍,又把昨晚上沈轻被换亲,被下药的事情也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吴太妃听得十分震惊。

在她心里,本就对沈轻就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是厌恶,所以,潜意识里认定昨晚的事情或许是沈轻为了攀高枝暗中搞的鬼。

现在细细听起来,她倒真是个受害者。

难道,此事真是沈惜月蓄意安排的?

吴太妃按着胸口,还是有些不信,“你的意思是,此事跟沈轻那小贱蹄子没关系?

她也是受害者?”

“母亲,您别叫她小贱蹄子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管您认或者不认,她都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

战澈眼神再次一阵严肃。

吴太妃知道自己儿子的为人,他是那种责任心爆棚的人,如今既然睡了沈轻,必然会对沈轻那小贱人负责任。

看来,这事情也不能硬来。

她暗暗咬牙,眸色有些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改口,“行行行,不叫就不叫,哼......我就知道,你娶了媳妇,终归是会忘了我这个娘的。”

说话间,她又红了眼圈,眼泪鼻涕一大把道,“你父皇走得早,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总归是错付了。”

一句“错付了”,让战澈格外头疼。

南朝人最是讲究孝道,为了让吴太妃日子过得舒心,他很早就请旨把吴太妃接出宫,跟他一起住在了王府里,如今又说他不孝顺。

到底怎样做,才能算是孝顺?

难道不分对错,事事都听她的,才算孝顺?

战澈漆黑的眼眸,逐渐多了几分悲凉,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便是无法与父母沟通,自己做出的每一步决定,似乎都会受到他们的各种阻碍。

回想起来这些年诸多的事情,他总是能退让一步就退让一步,可即便如此,吴太妃还是拿不孝顺来压着他。

他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您若真觉得儿子不孝顺,那改日我便亲自送您回宫,您看不见我了,便也不觉得我不孝顺了。”

“你......”吴太妃气的直捶胸口,“你真要把我气死啊?”

“您回宫了,便也眼不见为净,至于沈轻,我昨晚已经跟她圆房了,生米已经成了熟饭,肯定是送不回去了,若我将她送回去,您让我手底下的兵怎么看我?

娶了就抛弃,还是大丈夫吗?”

吴太妃一听,顿时没了回击的言语,下巴一阵颤抖,又气不过道,“少拿你手里的兵来吓唬我,让沈轻给我当儿媳妇,我就是不同意,我真是不明白,全京城无人肯要她,你却拿她当个宝贝一样,儿子......你究竟是怎么了?

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就算她是被人算计了,那也跟咱们没关系,她去找算计她的人啊!

又凭什么赖上你不放呢?”

吴太妃就是不肯松口。

她心里打定了注意,这个儿媳妇她坚决不要,若是非要把沈轻留下,那也只能是侧妃,绝对不能成为正妃。

“此事,我去找太后说明,咱们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吃哑巴亏?”

吴太妃脸色一冷,立刻起身,“我现在就去找太后说明。”

谁知道她刚站起来,却被一只大手硬生生压在肩膀上,将她按在了座位上。

“你......”吴太妃眼眸瞬间瞪大,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与震惊,嘴唇使劲颤抖着,“竟然敢拦着我?

你难道真想让我死吗?”


“沈轻必须留下。”

战澈的声音铿锵有力,“母亲......沈轻......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惊天大瓜。

沈夫人,沈玉,沈景,甚至于屋里所有的丫鬟婆子,表情那叫一个好看。

战澈不是不行吗?

这就成了?

沈夫人更是惊的上下打量战澈,这次换亲,就是因为沈惜月哭着跟她说,她不想嫁给战澈一辈子守活寡,为此,甚至服毒想要寻死。

她不忍看沈惜月死,才帮着沈惜月换了花轿。

可这?

战澈居然能当男人......沈夫人的嘴巴,惊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吴太妃则气的脸色惨白,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也是后悔的捶地,谁知道太医院给的那药竟然这么厉害,让她儿子行了,把房给圆了。

可这是哑巴亏啊!

怎么叫她咽下去?

一咬牙,狠狠道,“那就......让她当个妾,反正绝对不能成为正妻。”

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跟战澈说,“你要是敢让她留下当正妻,那就拿根绳子先勒死我,我死了眼不见心不烦,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沈夫人一听,战家既然答应要把沈轻留下,自然高兴,立刻表示赞同,“行,就按照太妃您说的办吧,我们沈家出了这种孽障,也是没脸见人,您不嫌弃就好。”

让她当妾?

沈轻可不干。

当即咬了咬唇瓣,红着眼圈看向战澈,“王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沈家的千金,我爹是正一品的将军,而我是我母亲生的第一个孩子,将门嫡女却要做妾?

这样太打我们沈家的脸面了。”

“就算我母亲同意,我也绝对不允,事已至此,多谢王爷方才的保护,我也不让王爷为难......”说完,竟然起身就朝着柱子上撞了过去。

当然,她控制好了力度。

她才不死呢!

撞上去,头也只是擦破了点皮,但仍旧出了血。

战澈一把抱住了她,目光沉沉看向吴太妃,一字一句道,“母亲,您非要逼死她?”

吴太妃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嫌弃沈轻,也不想让沈轻当儿媳妇,可是没想过要逼死沈轻啊!

这沈轻,竟然真的敢寻死。

毕竟她儿子睡了沈轻,人家姑娘确实不清白了,而且,她确实也是嫡女,当个妾,恐怕确实让她难以接受。

吴太妃不敢逼了,要是沈轻死在这里,传出去,她岂不是成了逼死儿媳妇的恶婆婆了?

而且,昨晚的事情也的确需要查一查......沈夫人同样惊讶。

她那厚脸皮的女儿,竟然会真的自杀?

战澈大手一搂,抱起“晕死”过去的沈轻,冷眸扫过沈夫人,“昨晚的事情,本王会查清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那眼神,让沈夫人顿时后背一阵发凉,打了个寒颤。

要真查出来是她帮着沈惜月换的花轿,那可怎么办?

赶紧得提醒提醒沈惜月了。

战澈抱着沈轻回了房间。

吴太妃又气又没法子,只能摆摆手,跟沈夫人说,“既然澈儿说他要彻查此事,便让他查一查,不过......你们沈家还是做好准备,这儿媳......我是不愿意要。”

沈夫人带着儿子女儿从战府出来。

她让沈玉跟沈景先回府,她一个人去了一趟三皇子的府邸。

彼时,沈惜月也才起来。

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必然心满意足,见到沈夫人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可见对昨晚很满意。

沈夫人一看到沈惜月,脸上就堆满了笑容。

她始终认为,沈惜月是她的福星。

“怎么样?

殿下对你可还好?”

沈夫人拉着沈惜月的手。

沈惜月是那种看上去大家闺秀没有攻击性的美,长的十分端庄,杏核眼,看人总是笑眯眯的,连说话声音都是温声细语。

沈惜月支开了屋里的丫鬟,才笑眯眯地跟沈夫人说,“殿下待我极好,昨晚,他......”沈惜月止不住地笑。

心里想的是,若是她真嫁给了战澈那个没用的废物,哪里还能体会到昨晚的那种欢愉?

女人,是要靠滋养的。

没有男人滋养,活着还有什么劲?

沈夫人一抬眼,就看到了沈惜月脖子上的红痕,看来昨晚很幸福。

不过眼下不是寒暄这个的时候,立刻沉眸说,“昨晚的事情,该处理的人都要处理干净,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我方才被请去了战王府,战澈说了,他要彻查此事,若是让他查到蛛丝马迹,我怕他会对你下手。”

“还有......”沈夫人唇瓣动了动,说,“昨晚......战澈跟你二妹,已经圆房了。”

“圆?

圆房?”

沈惜月的表情顷刻间僵在了脸上。

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说战澈打仗伤到了要害吗?

根本不能做男人,怎么还圆房了呢?

她就是怕守活寡,才冒险换了花轿换亲的。

不然,论势力,人家战澈年纪轻轻就是战神摄政王,可是比她嫁的三皇子好太多了。

她嫁的三皇子战凌,生母只是宫中一个不得宠的贵人,战凌到现在都只能做个闲散王爷,手里头根本没有什么实权。

要不是战凌风流倜傥,比战澈男人,她也不可能早早去勾搭战凌,然后嫁给他......错了!

这一切都错了!

沈夫人也看出了她脸色的变化,以为她是害怕,赶紧跟她说,“放心,就算真查到了蛛丝马迹,咱们就说是迎亲的人太马虎了,两条队伍不小心撞一起,花轿就被换了,总之,这事情一定不会牵扯到你头上,你跟三殿下好好过日子,我也就安心了。”

沈惜月的脸色还是发白,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娘,您确定,王爷跟二妹妹圆房了?

他......不是......不是不行吗?”

正是因为战澈不行,昨晚她才会安排人给沈轻下了媚药,就是想让沈轻药物发作,又无人可解,从而丑态百出。

到时候,战澈一定会厌弃沈轻,让沈家把人带走。

而沈轻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料,不仅如此,从此以后也休想嫁出去。

可惜,她的算盘落空了。

沈夫人也是很纳闷,“我也觉得奇怪,他不是伤了要害吗?

怎么还能圆房?”

“谁伤了要害?”

脚步声响起,三皇子战凌走了进来。

沈轻心中一慌,赶紧给沈夫人使了个眼色......
婚房中一阵大乱。

刘嬷嬷大叫着,“快去叫府医过来......”丫鬟们也乱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沈轻十分淡定,抓起衣裳跳下床,顺势从桌上端过一杯凉茶,含在口中就朝着吴太妃的脸上喷过去。

“啊......”吴太妃受到刺激,才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看到沈轻,又是两眼一抹黑,再次厥了过去。

慌的刘嬷嬷赶紧叫人先把吴太妃送去了房中,又赶紧派人去请战澈回家。

战澈一早起来就去了军营,最近西南战事吃紧,皇上让他抓紧练新兵,月底就要出征西南,哪怕大婚也不敢耽误。

刘嬷嬷又怕沈轻惹事,派了几个护院看着沈轻,同时给沈家送去书信,让沈夫人来一趟。

这么大的事情,沈家必须给个交代。

屋内安静了下来。

沈轻不敢耽误时间,赶紧仔细回忆了一下小说的内容。

她父亲是正一品的镇西大将军沈韬,母亲是定国公的二女儿姜素,二人成婚五年,姜素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有个算命大师告诉姜素一个生子的方法,让她先抱养一个命里头多兄弟姐妹的有福气的孩子,这个孩子定然能给她带来好运,生下自己的孩子。

于是姜素便找人抱养了一个命格好的女儿回来,这个女儿就是沈惜月,抱回来以后,一年后,姜素果然怀孕了,平安生下了沈轻,之后又生了一对龙凤胎,龙凤胎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果然多子多福。

因此,姜素便把所有的好福气都归结在沈惜月的身上,认定沈惜月就是她的福星,更是沈家的福星,对于这个假千金,照顾的比沈轻这个真千金要好千倍百倍。

外人看来,沈轻倒像是抱养的一样。

不受宠的沈轻,为了引起父母的关注,便常常做一些外人眼中的荒唐事情,因此便传出了各种恶名,以至于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无人敢上门提亲......反观沈惜月,在外人眼中才貌出众,贤良淑德,被京城的少年才俊们趋之若鹜。

可是,实际上沈惜月才是那个大绿茶。

至于昨晚沈轻错嫁的战澈,他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十三岁便跟着上阵杀敌,勇猛无比,今年十九岁,早已战功赫赫。

原著里,这位战神摄者王也是个十分悲催的人物,不仅仅被写成性无能,还被写成短命鬼,在他二十岁生辰那一天,在战场上被内奸出卖,被烧了粮草,断了后路,还被内奸砍下两条胳膊,最终活生生冻死在战场上。

死后,还被内奸诬陷为通敌叛国,整个王府也被抄家,男丁全部杀死,女眷则被没为官奴。

吴太妃不堪受辱,服毒自尽。

惨,实惨。

也就是说,嫁给战澈,最后也会成为官奴。

沈轻摇着头,她可不能当官奴,看来,必须想办法改变战澈的命运了,只是原著里战澈上战场被内奸出卖的事情,写的十分含糊,并没有写明内奸究竟是谁,只是最后表明,此人是战澈身边最信任的人......那就缩小范围,先努力揪出此人。

正想着,肚子一阵咕噜咕噜。

昨晚体力活干多了,肚子开始抗议了。

看着桌上的点心盒子,沈轻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要是有一碗香喷喷的热粥,那该多好。

谁知道,刚有想法,突然,意念就打开了一个空间。

空间里,不仅仅有现代医疗设备和药材,还有一个美食囤货系统,只是系统有要求,必须让她好好做人攒功德,救一个人,五个点的功德,而那些她爱吃的菜式,都需要用功德来解锁。

而此时,她的功德计数器上写着,“负五分。”

沈轻简直要吐血。

就因为她把吴太妃气厥过去了,硬生生给她减了五分。

这鬼东西,看来以后想要饱口腹之欲,就必须想法子好好救人咯!

这时,房门响了。

战澈从营房回来了。

昨晚灯光昏暗,沈轻只是大概看清了战澈的长相,现在一看,还真是个大帅哥,一米八的个头,古铜色的皮肤,五官十分凌厉,尤其一双狭长的凤眼,眼神十分凌厉,这简直就是天选男模。

沈轻的目光没有任何收敛,可战澈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看来,要兴师问罪了。

不等战澈开口,沈轻就起身了,一个健步走过去,贴在了战澈的怀里。

男人,都喜欢狐媚子。

俗话说,老婆跟婆婆斗法,想要赢的话,那就要狠狠拿捏自己男人的心才行。

沈轻酝酿了一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撇着嘴,“看来王爷生气了?

我知道,我不该气婆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她声音又轻又细软,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婆婆进门就要赶我走,还质问我是不是设计了这次换亲,呜呜呜,天地良心,王爷大可以去查一查此事,若真是我干的,王爷立刻把我撵出去。”

她偷偷看了看战澈的脸色,继续演戏,“就算......我跟王爷已经......那我也认了,谁让我天生不被人喜欢呢?”

沈轻长的其实很好看,她是那种明艳的大美女,更像是狐狸精,这种长相的女人,男人心里虽然爱,可也的确不想娶进门,总觉得会守不住。

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了两下,战澈本来黑沉的脸,果然慢慢舒展了几分。

看样子,这个冷王爷,也不是不讲道理哦!

战澈盯着沈轻,沈轻眼圈红红的,她还故意露出手腕上被吴太妃捏出来的红痕,战澈果然盯着看了看。

“我母亲她脾气也不好,这事情对她来说冲击确实很大,一时难以接受。”

战澈眉心微沉,“你确定,换亲的事情你不知情?”

沈轻立刻点点头,眼神可真诚了,“我确定,我真的不知情,而且昨晚......”她脸色微微红了红,“我也被下药了,还请王爷仔细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王爷还我一个清白。”

她说话的声音,听着都快哭了。

战澈心里头纳闷,外头不是传言这位沈家二小姐行为乖张,飞扬跋扈吗?

这是怎么个情况?

明明我见犹怜,看上去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吴太妃千算万全,就是没教儿子,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啊......正在这时候,有丫鬟来请战澈过去。

说是沈夫人来了!

沈轻摩拳擦掌,看来,又是一场硬仗......
沈惜月本想抢先一步来找太后哭诉。

结果,她跟战凌一脚踏入慈宁宫殿内,一眼就看到哭得双眼通红的沈轻,以及绷着脸,一脸威严的战澈。

沈惜月的脚步顿时一滞,心中不由得一阵惶恐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

沈轻怎么会先到一步呢?

沈夫人不是说沈轻一头碰在柱子上昏死过去了吗?

她怎么还能来慈宁宫?

而且,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

在她的记忆里,沈轻可是从来不哭,行事作风向来彪悍像男人一样,这怎么还哭上了?

再偷偷看看太后的脸,阴沉沉的,也不高兴。

沈惜月深吸了一口气,赶紧上前跪地给太后和惠太妃请安,“臣女沈惜月参见太后,参见惠太妃。”

战凌也赶紧跪地请安,因为心虚,一双眼睛偷偷去看战澈。

结果,正好迎上战澈冰冷的眸子,吓得他心一慌,赶紧垂眸,根本不敢去看。

“正好,你们二人也来了,哀家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的声音又急又冷,从高处重重砸下。

“怎么好好的婚事,会变成这样?

你们谁来告诉哀家,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太后话音刚落,沈惜月果然装可怜,嘤嘤啼哭了起来,红着眼睛哽咽着跟太后说,“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花轿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呜呜呜......”沈惜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抬手直接打断了。

太后脸色阴沉,“怎么?

你跟凌儿,难道也?”

太后的目光骤然聚焦在战凌的身上。

战凌心中一慌,支支吾吾,“皇祖母,孙儿已经跟......啪......”太后差点气死,把茶碗砸在了战凌的脚下。

厉声指责战凌,“你睡前都不看一看吗?

你明知道我把沈惜月许配给了你叔叔,你还对她下手,你......”太后咬着牙,简直难以启齿。

这算怎么回事?

完全乱套了。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京城贵胄们笑掉大牙。

皇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现在,双方都已经圆房,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换回去,显然是不可能呢,只能把责任都推出去,推到各家接亲的队伍上,就说婚事混乱,接错了花轿,才能勉强遮掩过去。

太后心里乱糟糟的,抬手揉着太阳穴,“此事......此事当然要严查。”

沈轻眨着通红的眼睛,抬眸看向太后,她声音里透着委屈,“昨晚,我与王爷......都被人下了药,我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谁?

要她如此待我?

更何况,我与三殿下的婚事,还是您亲自赐的,竟然就有人明目张胆地对我下药,这不就是故意羞辱您吗?”

“我受辱事小,可是......绝不能让人侮辱您的威严。”

沈轻咬着银牙,眼泪说落就滚落下来,一串一串,看得都让人心疼。

“还有,此事,我,王爷,以及姐姐跟三殿下全都是受害者......”沈轻望向沈惜月,她说,“我记得,姐姐好像一直心悦王爷,她跟王爷的婚事定下来以后,她也十分开心,一直盼着嫁给王爷,结果......却被毁了婚事,我想,姐姐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毕竟......她没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沈惜月,“......”她的脸色当时就僵住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心悦战澈了?

与此同时,战凌看向她的眼神,陡然之间多了几分犀利。

那眼神,分明是怀疑。

沈惜月不是说只喜欢他一个人吗?

根本不想嫁给八皇叔吗?

怎么?

她对八皇叔还动过心?

战澈眼神也沉了沉,一头雾水,他怎么不知道沈惜月喜欢过他?

“不......”沈惜月急了,想要解释,“我对八王爷根本没有动过情,我......怎么?

姐姐的意思是,不喜欢王爷?

不想嫁给王爷?”

沈轻抓住把柄,立刻反击。

她眨着眼睛,看上去无辜又纯粹,“姐姐不想嫁给王爷?

所以......才安排人换了亲?”

“你胡说什么啊?”

沈惜月慌了,一张脸顿时惨白,她没想到沈轻突然长脑子了,而且还伶牙俐齿,很难对付。

“姐姐说我胡说?”

沈轻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皱眉说,“那,姐姐承认很喜欢八王爷咯?

要是这样的话,那姐姐被换了亲,一定哭死了。”

“不是这样的......”沈惜月脸色涨红,百口莫辩。

偏偏战凌眼神更加怀疑。

她又气又急,赶紧对着太后磕头道,“请太后明察,昨天换亲的事情,惜月真的不知情,当时我跟妹妹一同上的花轿,又一起被抬出沈家大门,一路上两条队伍人太多,街面上很拥挤,说不定......就是在拥挤的过程中被换掉了。”

她抬眸,可怜兮兮盯着太后,一字一句说,“此事,就是个意外。”

“若是意外的话,我怎么会被下药呢?”

沈轻眨着眼睛,泪珠再次滚落,“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沈惜月脸色涨红,张了张嘴,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嘶......沈轻被下了药,才不得不跟老八圆房,那......沈惜月,她又没被下药,这......”惠太妃干咳了一声,她就是吃瓜群众,这瓜一定要精彩,那才好吃。

她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太后脸色更加阴沉,她不是蠢人,看几个人的表现,她心里就有数了。

看样子,定然是沈惜月不想嫁给战澈,才搞了这场事情,毕竟,谁都知道战澈那方面不行,受了伤,有几个女人愿意守活寡?

可她沈惜月实在太过下作,就算不想嫁给战澈,当初下旨赐婚的时候,大可以来找她说清楚,可她当时欣然接受了婚事,却又私下里做出这种恶心行为,实在可恶。

“查,此事哀家必须一查到底。”

太后脸色冰冷,大手一挥,“若是让哀家查出来是谁在搞鬼,哀家绝不轻饶。”

太后冷色道,“此事实在下作,竟敢给将军府的嫡女下药,简直狗胆包天,哀家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目光继而转向沈惜月,眼神如刀子一样。

沈惜月顿时觉得浑身冰冷,连骨头缝都觉得冷。

正在此时,太监来禀,“太后,八王爷身边的冬春求见,说是已经抓到了给沈二小姐下药之人。”


吴太妃根本没想过,她会被战澈用大手压下。

她生生被按回了座位上。

“母亲,我最后说一次,沈轻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可能把她送回沈家,您别逼我把您送回宫里。”

战澈的声音坚定有力,就像是重锤一样,狠狠捶在吴太妃的心脏上,一双黑眸里写满了不容置疑。

战澈按在吴太妃肩头的五根手指,因为发力而隐隐泛着白色。

吴太妃大受震撼,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为了沈轻会如此阻拦她,甚至宁可把她送回宫中,都不把沈轻送回沈家,心中翻江倒海,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儿子原来一直很听她的话,从不忤逆她的意思,可是这一次,他变了,变得让她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心中一时间翻涌着委屈难过,却又无法表述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战澈那双黑漆漆的眼瞳。

战澈心里也不好受。

他也不想把事情变成这样,但是目前为止,他没有别的选择。

战澈盯着吴太妃委屈的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跪在了吴太妃的面前。

“母亲,我知道您不喜欢沈轻,可是,我若把她送回沈家,您让她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如何生存?

我做不到,也不能做。”

“小时候您总是教诲我,做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可做损人利己的事情,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遵从自己的良心罢了,还请母亲您成全我。”

他垂眸,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丝无奈和疲倦。

吴太妃再次大受震撼,下巴颤了又颤,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再这样逼迫下去,最终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他们母子决裂。

她坚决不能母子决裂。

五根手指紧紧捏紧,最终,抬手叹息一声,还是暂时妥协了,“罢了......先让她留下,等你把事情查明以后,再做打算吧!”

彼时,回到房间的沈轻,洗了热水澡,已经斜斜躺在了昨晚的婚床上,大红色的锦褥上绣着一对鸳鸯,还是用金丝线绣成的,十分灵动。

沈轻半眯着眼睛,一面感叹王府的精美豪华,一面开始思索小说里的内容。

她模糊记得,书中好像写了,战澈大婚以后的第三天,南帝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昏迷不醒危在旦夕,这一场大病宫中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沈惜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丸灵药,还故弄玄虚的让三皇子战凌去皇家佛寺跪了七天,为灵药加持,南帝服药以后,倒是真的醒过来了。

因此,在南帝眼中向来没有存在感的战凌,一下子成了最孝顺的好儿子,被京城人称赞颂扬。

南帝病好以后,特批让战凌可以随意进出御书房,参与国事的研讨,这也为战凌往后登上太子之位,奠定了不小的基础。

当然,这一切都是沈惜月的功劳,书中写了,自此以后战凌便十分信赖沈惜月,沈惜月也因此坐稳了皇子妃的位置。

书中还提到过,自从战凌地位提高以后,他便开始野心勃勃想要战澈手中的军权,因此总是暗中针对战澈。

战澈最后被部下诬陷谋反,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战凌跟沈惜月的手笔?

沈轻抬手,手指轻轻绕着鬓边柔软的一缕碎发,书中既然写了是沈惜月找人弄来的药丸,那就暗中派人先盯着沈惜月,先看看她的动向,看看她究竟从哪里弄来的药?

另外,她也得到时候抢先一步,早早入宫去为南帝治病,这功劳绝对不能让沈惜月抢了。

正想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沈轻一抬眼,就看到战澈略有些疲倦的面容。

她心中猜想,看样子吴太妃定然一直想把她赶出王府去,战澈夹在中间肯定为难得很,也不知道他是耳根子软听吴太妃的?

还是说,他是真男人,有自己的主见?

沈轻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若是战澈能当真男人,她必然以后也不会辜负,肯定帮他查找书中所说诬陷他谋反的内奸,帮他扭转被杀头抄家的危险。

可若他当妈宝男,那她便想法子离开王府,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战澈怀揣着心事向沈轻走近,他身姿挺拔高大,迈着四方步,每走一步都沉稳有力,确实非常出众吸引人。

沈轻才洗了澡,还没来得及盘发,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她皮肤更加雪白,一双娇媚的狐狸眼,此刻闪闪发亮,确实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战澈本来心中郁闷,不知道该如何跟沈轻开口。

谁知道,他刚一走过去,沈轻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眨着眼睛跪在了他面前。

乌黑的长发顿时散落一地,那光泽好像流动的瀑布一样。

他听着沈轻垂眸跟他说,“王爷,若是太妃执意不肯留下我的话,那我也不为难你,这件事情你我都是受害者,我也不能抓着你不放,等你帮我查找到背后主谋以后,我便自请去桃花庵,自此青灯古佛,永不再打扰你。”

她的声音非常坚定,可他却能听出来一丝丝颤抖。

把一个无辜的女人逼去桃花庵当尼姑,他还是人吗?

战澈伸出大手,弯着腰,漆黑眸子盯着沈轻,“起来吧!

正如你所言,你我都是受害者,我又怎么能把你丢去尼姑庵?”

“可是......太妃她......”沈轻抬眸,眼尾的一点红,足可见她的委屈。

战澈最是见不得女人哭,继续伸着手,“母妃她脾气不好,她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总归是我娶了你,不是她娶你。”

“先起来说话。”

沈轻望着他那双黑眸,心头倒是十分满意,看样子不是个妈宝男,若是妈宝男,她现在马上一脚踢开,既然不是妈宝男,那就能处。

伸手,柔软的小手落在了战澈的大手里。

战澈只是轻轻一用力,她就直接被他拉进了怀中。

她洗了澡,身上只贴身穿着一件丝绸中衣,柔软的丝绸贴合着皮肤,战澈只觉得像是搂住了一团棉花一样,又软又香。

尤其她的发丝,从他鼻尖一带而过,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战澈瞬间克制不住内心的激荡,毕竟昨晚食髓知味,他又怎能忘记当时的滋味,而且受伤了多年,昨晚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让他圆了房。

不知道现在怎样?

漆黑的眼眸里燃着某种欲望,突然就低头吻住了沈轻殷红的唇瓣。

那吻,热烈又带着笨拙。

能感受到他的青涩跟紧张,却又霸道的很,让沈轻有些招架不住。

沈轻眨着无辜的狐狸眼,轻轻推着战澈。

她的声音又细又轻,“王爷,我腰疼。”


“三殿下......”沈夫人赶紧起身,跟战凌说,“没什么,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昨晚喝多了,不小心伤了要害。”

战凌的确仪表堂堂,他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男,也是因为这出色的皮囊,才让沈惜月动了心。

“岳母,您怎么来了?”

战凌一双桃花眼满是疑惑。

不过马上又问道,“可是因为皇叔发现娶错了人,怪罪与您?”

说实话,这次换亲十分凶险,一开始战凌是不同意的,毕竟他是皇子,婚事还是太后亲自赐的。

而且,对方还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八皇叔。

他虽贵为皇子,可是母亲却不得宠爱,他也不敢轻易得罪战澈。

可,他难过美人关啊!

根本招架不住沈惜月一哭二闹三上吊,而且,沈惜月还再三保证,此事一旦被战澈怪罪,就把责任全部推到迎亲队伍混乱上,同一天大婚,又都是十里红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不小心换了花轿,就算战澈去查,也不好责罚。

沈惜月说动了战凌,战凌才冒着风险把她娶进了门。

沈夫人也不好隐瞒,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得让战凌有个心理准备。

她拧着眉头点点头,“是,一早吴太妃就把我叫过去了。”

战凌声音急切,“太妃怎么说?”

沈夫人道,“太妃自然是不肯认下这门亲事,不过......不过什么?”

战凌紧盯着沈夫人。

沈夫人说,“摄政王......他倒是同意了这门亲事,还一直护着沈轻。”

战凌一听十分震惊。

他八皇叔这是怎么了?

这么大一个哑巴亏,竟然轻易就咽下去了?

更何况,沈轻可是京城第一大被人厌弃的恶女,他竟不嫌弃?

甚至还护着?

这倒是奇事。

不过,他八皇叔战场上伤了身体,不能行夫妻之事,想必因为这个原因,皇叔对女人也失去了兴趣,娶谁进门,对他来说或许都一样吧!

所以他才毫不在意?

战凌如此一想,心中倒也轻松了,不然昨晚跟江惜月睡觉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这下好了,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跟沈夫人说,“吴太妃心高气傲,她看不上沈轻也很正常,不过......既然皇叔同意,她一个当母亲的想必也无可奈何,过些天也就接受了。”

沈惜月心思很细,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当即跟战凌柔声细语说,“此事既然吴太妃不愿意,必然会去查的,当务之急,咱们一起进宫去见太后娘娘,把昨晚抬错花轿的事情主动坦白。”

沈惜月小手紧紧握住了战凌的手,双眼水波一样,看的战凌心一下子就麻了。

她说,“凌哥哥,有些事情宜早不宜晚,咱们主动说明,总好过被事后追究,这样咱们才能推脱责任啊!”

又泪眼汪汪道,“我为了嫁给你,我可是做了最大牺牲了,凌哥哥,你可不能辜负我,否则,我就唯有一死了。”

一颗眼泪滚落,战凌顿觉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上天把星星摘下来给沈惜月,赶紧抬手给她擦眼泪,嘴里说着,“好好好,这就进宫去。”

沈夫人一看沈惜月把战凌吃得死死的,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也跟你们进宫去,到时候好帮你们说说话。”

沈惜月非常聪明,她想先进宫找太后哭诉,人总是喜欢先入为主,等她哭诉完了,就算沈轻醒过神去找太后,到时候太后也不会一味地相信沈轻的话了。

战凌准备马车,带上沈惜月跟沈夫人,急匆匆入宫去了。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

马车里,战澈盯着面前头裹纱布的女人,微微陷入了沉思......这女人,真的很娇弱吗?

当时倒在他怀里的时候,明明头部流血昏死了过去,可是等他一抱回卧房,她就立刻醒过来,要他带着她马上进宫见太后。

就连头上裹着的纱布,也是沈轻自己简单处理的结果。

她可不想先错过良机。

书里写着,沈惜月一早就带着战凌去见了太后,战凌在太后寝殿门口装模作样负荆请罪,说弄错了花轿,沈惜月则给太后哭诉,迎亲队伍太长,在桥头还发生了碰撞,才换了花轿,她也是完全不知情,就被送入了洞房,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受害者。

太后也没法责怪她。

换亲这事情,最终也只是惩罚了几个抬花轿的轿夫,便不了了之了。

这次,她可不会让沈惜月这个大绿茶轻易蒙混过关。

还是那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王爷,好像到宫门口了。”

沈轻对着战澈眨了眨眼睛。

战澈“哦”了一声,正准备下车。

就看到沈轻蹭的一下先起身,就要跳下马车。

战澈,“?”

这,虚弱吗?

沈轻伸腿的瞬间,总觉得后脑勺凉凉的,她立马收回了腿,回身一脸娇弱看向战澈,“王爷,我头晕,下不去车,恐怕需要您帮我。”

战澈浓黑的眉毛沉了沉,心里也是纳闷,这女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平常阅人无数,可是,阅的大多都是男人,对女人实在一窍不通,心中虽然有疑惑,还是先跳下马车。

然后伸手看向沈轻。

沈轻本想扶着他的胳膊下马车,又看到宫门口正好一队禁军走过,当即戏精附体,揉着被纱布裹起来的额头,“王爷,我头疼,不敢跳。”

战澈......他在军中一直都是跟直来直往的男人们打交道,确实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

本想转身离去,可又看到沈轻可怜巴巴冲着他眨眼睛。

最后还是大手一挥,将她一把抱起,然后稳稳放在地上。

只是一个动作,那些路过的禁军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就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一样......那可是战澈啊!

不是不行吗?

不是对女人没感觉吗?

这?

也太刺激了吧!

沈轻戏瘾还没过够,被战澈放在地上的瞬间,两条胳膊故意轻轻勾住了战澈的脖子,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战澈出于本能,也是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

那一刻,沈轻分明听到那一队禁军发出的惊叫声。

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不得大声喧哗,可,实在忍不住啊!

有人一眼认出了沈轻。

几乎惊叫出声,“嘶......不对呀!

你们看,那女人不是沈将军家那个没人爱的沈二小姐吗?

咱们摄政王娶的不是沈家大小姐沈惜月吗?”

“还真是沈轻,不得了,这是摄政王给三殿下戴绿帽子了?”


很快,三人就带着蕊儿的尸体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门口,冬春盯着蕊儿的尸体犯了难。

眼珠子滴溜溜看向战澈,“王爷......真要把这东西带回府邸?

要是让太妃知道了,恐怕要天下大乱。”

冬春想想都害怕,吴太妃的战斗力可是十分强悍的。

而且,吴太妃吃斋念佛,最是忌讳尸体这种晦气东西。

要是把尸体搬进去,被她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那怎么办?”

沈轻冲着战澈眨了眨眼睛,跟小猫一样。

战澈眉心沉了沉,“先搬去后院,别让我娘看见。”

“好!”

冬春扛起尸体就麻溜朝着后院去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刚偷偷摸摸走到后院的月牙门,谁知道迎头就撞上了正从后院库房出来的刘嬷嬷。

更巧的是,吴太妃竟然就在库房门口站着,最近宫里头赏赐了好几匹上好的蜀锦,吴太妃今日被换亲的事情气得心情不好,就想来库房挑点蜀锦给自己做几身新衣裳,以此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巧了,正好就碰到了冬春。

冬春看到刘嬷嬷,扭头就要跑路。

却被刘嬷嬷一眼看到,“嘶......冬春?

你怎么扛个人回来?”

刘嬷嬷的声音吸引了吴太妃,吴太妃目光立刻转向冬春,眼底满是疑惑,“冬春,你扛的是谁?”

冬春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凉飕飕的,硬着头皮扭过脸,干笑了一声,“额......前院的一个粗使丫鬟,方才不小心受了伤,正好被我撞见了,我正打算把她扛出去找大夫看看。”

“嘶......咱们王府不是有府医吗?”

吴太妃十分疑惑,朝冬春走了过来。

冬春苦哈哈的笑着,“张府医他......有事情出去了,所以我才......咚......”的一声。

那蕊儿的手,一下子直愣愣地从冬春的肩膀上垂了下来,又僵又硬,手背还惨白惨白的,一看就不是活人的手。

吴太妃的脸顷刻间僵住了,接着,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叫出声,“死......死人,是死人啊!”

刘嬷嬷也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把快要晕过去的吴太妃一把扶住,嘴里高喊着,“冬春,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杀人?”

说着就要嚷嚷,“来人啊......”冬春也是慌了,扛着尸体就朝着刘嬷嬷冲过来,“您老别叫了,我没杀人,我只是......啊......”刘嬷嬷眼看着尸体都快怼她脸上了,一声惊叫,白着脸晕了过去。

吴太妃刚觉得喘了一口气,一抬眼,就看到蕊儿暴露在空气里惨白的脸,她顿时瞳孔放大,张着嘴想要喊人。

结果,“咯”了一声,也栽了过去......冬春一看闯祸了,赶紧丢下尸体去找战澈跟沈轻。

吴太妃的卧房里,沈轻拧着眉头很认真地朝着太妃的虎口穴刺下去最后一针。

就在刚刚,战澈抱着晕倒的吴太妃回了卧房,去找府医的时候,府医正好出门去了不在府上,沈轻便悄悄的召唤出了随身医疗空间,从里面拿了一套银针,给吴太妃扎了针。

战澈的眉心一直拧着,紧盯着沈轻落针的那只手,很显然,他还不信任沈轻的医术。

“你确定能行?”

沈轻很利索地把针刺在了吴太妃的虎口穴上,然后吐出一口气,眨着大眼睛看向战澈,“我知道王爷不信任我,毕竟我学医术的事情,从未对外说过。”

她声音有些委屈,“但是请王爷放心,我绝对没有胡乱给太妃施针,她只是急火攻心,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话音刚落下,吴太妃就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幽幽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了满眼关切的战澈,顿时情绪就激动了起来,拉着战澈的手就说,“儿子,你快去叫人把冬春抓起来,他杀了一个人,竟然扛着尸体想要找地方埋起来,被我跟刘嬷嬷看到了。”

“太妃,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冬春就守在边上,一脸无奈的挠着头,“那尸体其实是......他怎么在这里?

快,快叫人把他抓起来。”

吴太妃激动的脸色都涨红了。

这时候耳边响起了沈轻的声音,“娘,您刚醒来,可不能这么激动。”

娘?

吴太妃转过脸一眼看到沈轻,顿时天都塌下来了。

她什么时候承认她这个儿媳妇了?

她竟然直接叫娘。

吴太妃额头的青筋直跳。

指着沈轻的鼻子就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谁让你叫我娘的?

我没有你这个儿媳妇。”

沈轻的嘴巴一瘪,就委屈巴巴看向了战澈。

战澈......一瞬间,头都跟着疼了起来,然后跟吴太妃说,“您也别骂沈轻了,方才是沈轻给您扎了针,才让您醒了过来。”

“她?”

吴太妃自然不信,眼珠子在沈轻身上扫了一大圈,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

心口堵得那叫一个难受,抬起脸就质问战澈,“那冬春弄来的尸体又是谁?

我算是看出来了,也是你们搞的鬼,对不对?”

吴太妃心中郁闷。

果然,儿大不由娘,这才睡了一晚上,她这个亲娘的地位就跟着下降了不少,这要是多睡几个晚上,这小狐狸精还不翻天啊?

忍不住又瞪了沈轻一眼,嘶,那张脸,真像狐狸精转世。

吴太妃越看越是觉得烦心,气鼓鼓地跟战澈说,“我看着烦,先让她退下。”

战澈眉心一拧。

沈轻知道他会为难,娶媳妇了,哪有不受夹板气的?

不过,她打算善良一把,不让战澈为难,毕竟今日他也维护了她好几次了,总要知恩图报,而且她也想回房休息,今天已经折腾累了。

沈轻微微抬了抬下巴,委屈巴巴看向战澈,“王爷不必为难,既然太妃不想看到我,那我便先退下,只是......我方才为太妃把了脉,她的心窍似乎有些小,容易血脉不畅,还容易淤堵,若是生气淤堵住了,恐怕......”她眉心沉了沉,一面拔扎在吴太妃身上的银针,一面道,“太妃还是少动怒,身体要紧。”

说完,收拾好银针,对着吴太妃微微屈膝拜了拜,“那儿媳先退下了。”

她转身离开。

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听到吴太妃气急败坏的声音,“她什么意思啊?

她说我心窍比别人小,是在骂我小心眼吗?

我哪里小心眼了?”


“嘶......”沈轻唇瓣上一阵温热。

她迷迷糊糊尚未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陡然之间扣住了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沈轻浑身发热。

她顿时惊的睁开眼睛,双手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抓住的,似乎是一条壮硕的胳膊。

这是在干什么?

沈轻身子一僵硬,脑海中电光石火如同放映一般,记忆涌现,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穿越了,还穿进一本《炮灰真千金》的书里。

原主本是将军府的真千金,却不受待见,被假千金设计顶替,嫁给了京城第一冷面战神摄政王战澈。

传闻战澈三年前去西南打仗的时候,被敌人一箭射中,五个太医都没能治好,成为了废人,所以满京城的贵女,都无人愿意嫁给他。

可他战功赫赫,皇帝为了照顾他的体面还是下令赐婚,让京城第一美女沈家的养女假千金沈惜月嫁给战澈,原主沈轻则嫁给京城第一美男三皇子为妻。

可沈惜月跟三皇子早就暗中互生情愫,而且,沈惜月嫌弃战澈是个废物,她可不想嫁过来守活寡,于是便设计了这次换亲,同一天出嫁的两个人,被换了花轿。

更可恶的是,沈惜月还给原主下了媚药,原主先天心脏不好,媚药药量过大,一兴奋,竟然死了。

而沈轻因为一场医患关系,被病人刺了一刀,因此正好穿越过来。

她一把推开了男人。

谁说他废了?

战澈如何肯罢休,大手再次将她的细腰一把揽住,她想要推开,奈何媚药作祟,只能提醒战澈。

“你看清楚,我可不是沈惜月,你别睡错了人,到时候后悔翻脸不认人。”

听到她说不是沈惜月,战澈的表情明显沉了一下,可今晚的合卺酒有问题,他没法控制自己。

战澈的唇瓣热乎乎地贴过来,“本王控制不住,木已成舟,不如就与本王做真夫妻吧?

你可愿意?”

原主这具身体也中了药,若不解药,今晚只怕要痛苦而死。

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个绝世大美男,身材又极好,她不亏。

沈轻没有犹豫,小手顺势攀上战澈的肩膀,声音又软又轻,“王爷,过了今晚你必须记住,你的王妃以后叫沈轻。”

说完,声音便被一个热吻吞没......次日,沈轻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怎么回事?

我儿媳妇不是乖巧懂事又漂亮的沈惜月吗?

怎么换了人?”

伴随着尖叫声,沈轻才捂着后腰坐了起来,后腰都快断了。

床上凌乱不堪。

睁眼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妪像撞见鬼一样紧盯着她。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嬷嬷。

嬷嬷也是一脸懵,“这......太妃,奴婢也不知道啊!

昨天接亲的时候,奴婢明明亲眼看着沈大小姐上了花轿,这......这怎么换了个人啊?”

不仅是换了人。

换的还是京城恶名昭著的沈家二小姐沈轻。

京城人人知道,沈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虽是沈家抱养来的,但是天生丽质,仪态大方,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二女儿沈轻,虽然是沈夫人亲生的,却从小不学无术,身为女儿家,不做女工非要一天到晚舞刀弄枪,脾气还特别不好,又凶又癫,要不是因为当朝太后是她姑母,也不可能指婚给三皇子。

沈轻记得原书里写过,原主曾得罪过战澈的母亲吴太妃,曾在太后举办的赏花会上,舞刀弄枪把吴太妃一不小心推进了荷花池,当时淹的吴太妃就差一口气了,此后,吴太妃就非常厌恶她。

这下好了,成了吴太妃的儿媳妇了。

果然冤家路窄,只是没想到会窄到这种程度。

吴太妃眼瞅着自己的大儿子被最厌恶的女人给睡了,眼睛里直冒火,冲过来就把沈轻的被子一把扯下来。

“小贱人,敢爬我儿子的床,你不要命了?”

这一扯开被子,吴太妃更是眼前一黑。

喜帕上一片红色......坏了坏了,这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也是怪她,知道儿子受过伤,怕儿子不行,才在合卺酒里做了手脚,想着新婚夜不能让儿媳妇守活寡。

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个小贱人了。

吴太妃身边的刘嬷嬷,还有宝珠玉珠两个大丫鬟,也都震惊的盯着落了红的喜帕。

咦?

她家摄政王不是不行吗?

再看看沈轻小脸白嫩泛着红,啧啧啧!

吴太妃本来还想着打包退货,这下好了,两眼一黑,差点栽倒。

可是,这个闷亏她可不吃。

这样品行不端的儿媳妇,她才不要。

吴太妃一把就捏住了沈轻的胳膊,一双眼睛要吃人,“好呀!

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儿子的?

我儿媳妇沈惜月呢?

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说,你是不是把她害死了?”

沈轻胳膊被掐的生疼。

她可不吃亏,反正书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设,既然要恶毒,那就干脆贯穿到底。

在现代,她六岁就开始练跆拳道跟散打了,十八岁已经黑带四段了。

一个反手,就把吴太妃的手腕扣住了。

疼的吴太妃大喊一声,“来人啊!

沈轻要杀人了。”

吴太妃的声音太过尖锐,惊的一大群丫鬟婆子都冲了进来,大有将沈轻团团围住打死的趋势。

吴太妃脸色铁青大喊着,“一个个都杵着干什么?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抬出去,我要去沈家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轻也是不惯着,盯着吴太妃嘲讽道,“您老瞧不上我?

想要沈惜月?

那您去三皇子的府中找她啊!

去的晚了,恐怕她连孩子都生了。”

“你......你说什么?”

吴太妃浑身颤抖。

突然,就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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