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淮亦深幽地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怎么,认识?”苏泞摇了摇头,“你名字挺好听的。”是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可能是上辈子在哪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吧。毕竟像陆淮亦这么帅的人,如果真遇到了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走吧,领证去。”协议处理好了,苏泞也放了些心小心的将结婚协议给收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跟陆淮亦领证去。有了昨晚的事,村长也怕这事在村里传开不好听,也托人帮她早点把这事解决了。“苏知青,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村长将她单独叫道一旁。“你现在已经和陆同志打结婚了,也不打算回城了,那知青点......”村长说的含蓄,这事总觉得是他们村里的人对不起她。如果不是他当初好心将那倒在水库的流浪汉捡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了。这苏同志人善真是可惜...
《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陆淮亦深幽地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怎么,认识?”
苏泞摇了摇头,“你名字挺好听的。”
是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可能是上辈子在哪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吧。
毕竟像陆淮亦这么帅的人,如果真遇到了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走吧,领证去。”
协议处理好了,苏泞也放了些心小心的将结婚协议给收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跟陆淮亦领证去。
有了昨晚的事,村长也怕这事在村里传开不好听,也托人帮她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苏知青,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村长将她单独叫道一旁。
“你现在已经和陆同志打结婚了,也不打算回城了,那知青点......”村长说的含蓄,这事总觉得是他们村里的人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他当初好心将那倒在水库的流浪汉捡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了。
这苏同志人善真是可惜了。
“我今天就搬出去。”
“苏知青,这事毕竟是在我们这发生的,委屈你了。昨天回去后我们大家伙开会商量了一下,准备把西边荷塘那边的地划一部分给你和陆同志。”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格外诚恳。
苏泞想起前世,村长也是这样,为了不让她把这事闹大也提出过将他们村里的一块地给她。
但当时她沉浸在被人诬陷失去清白的悲痛,和何梁生娶她的喜悦中,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待。
甚至,还在孟媛的推波助澜下辱骂了村长几句,临走前全村都格外不待见她。
但谁能想到就在她死前的几年,还是村长肯收留她,而西凤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当初靠近荷塘的地被发现有大量的矿产资源。
“谢谢村长,那再好不过了,你放心,我和淮亦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苏泞笑容甜美,看的村长是连连叹气耷拉着眼皮又抽了口手里的旱烟。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在这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真是可惜了。
陆淮亦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小伙子看着身强体壮的但是有一身懒病,不好动。
每天就靠去山里捡点野物填饱肚子,也不爱说话,成天就是发呆。
也不知道结了婚会不会好点。
“苏知青,我那老宅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没用的东西,你有空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有需要的尽管拖回家就是了。”
“行,谢谢村长。”
苏泞高兴极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苏泞在村长的老宅里淘宝似的,叮叮当当的装了一板车,陆淮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满脸幸喜的样忍不住笑了。
“这堆别人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你开心?”陆淮亦接过她淘出来的一个瓷碗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正好有两个青花瓷的碗咱们吃饭使,这个盘子也不错正好拿来装鱼。这个小杯子也挺好看的,我们拿去喝酒。”
苏泞仰着明媚的笑脸,阳光打在她白皙柔和的脸上,仿佛披了层柔光的天使一般。
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阳光,粉嫩嫩的唇看起来格外的Q弹。
陆淮亦黑眸沉了沉,笑了笑没说什么,“挺好。”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这小妮子,她在这一堆破瓷器中还真淘到好东西了。
明末的官窑瓷,晚清的盘子。
虽然有些瑕疵但品相还算完整,值不了太大的钱,倒也值点小钱。
张荷花孟媛等人听说苏泞和陆淮亦已经去打结婚了,都找到了村长这边想来看苏泞的笑话。
大老远他们就看到门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男人,而他面前苏泞正灰头土脸的在一堆垃圾里翻着东西。
瞧着她那自甘堕落的模样,孟媛心底好不痛快。
张荷花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哎呀,我们的苏知青怎么跑来捡垃圾了。”
孟媛一脸好人样:“泞泞,你要是手头不宽松,有困难你和我们说就好了。”
“你也是,平时就爱打肿脸充胖子让家里带一堆东西过来,是不是把家里吃垮了?”孟媛心疼的说道。
苏泞有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管你啥事,狗哭耗子假慈悲。”
“苏泞,你别给脸不要脸。孟媛心地善良为你考虑你怎么说话的,你就是这幅态度?”张荷花见孟媛受欺负立马出头替她打抱不平。
苏泞呵呵冷笑:“我用得着她假慈悲啊。可快拉倒吧,哪凉快哪待着去。一天天的跟着到处乱飞的苍蝇似的,真招人烦。”
几次被苏泞一怼脸色是彻底不好看了。
何梁生也听说了苏泞去打结婚的事,连忙赶到,才到孟媛就哭哭啼啼的围了过去,“梁生,你别怪泞泞。我没事的,她失了清白心底委屈我明白的。你快劝劝她吧,我们谁劝都不管用她非要嫁给那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
苏泞一脸怪异。
长相丑陋?
这孟媛眼睛是瞎的不成,没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大帅哥么,她管这叫长相丑陋?
何梁生阴沉着脸将苏泞一把拖到一旁,开口就是质疑:“你到底要闹到啥时候?”
“谁跟你闹了?”
“苏泞,我知道这是你一贯的手段,我都说了会娶你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你自己贪杯喝多了丢了清白,我已经不计前嫌答应娶你,让你可以体面的回家。你怎么还不知足?”何梁生想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你做这么多,是在气我让你把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吗?”
“苏泞,那你也太不懂事了。你已经是个破鞋了,我娶你,你照样可以回城。但是你不能霸占着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大家脸上都好看。”
“但是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为了气我破罐子破摔了是吗?难不成你真要嫁给那个流浪汉?”
“我可听说了,他来村里的这几个月可是好吃懒做,成天就是在屋里发呆,跟着这种男人,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苏泞对他有多卑微,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知道她父母本事大,想让苏泞回城肯定很容易。
她让出一个名额又如何,她家大业大的,又不愁没办法回去。
非霸占着这个名额。
不就是为了要挟他和她在一起吗?
为了媛媛,他不是不能考虑。
何梁生阴沉着脸,一把扣住苏泞的手,“你再胡闹,我真生气了。你要是怕毁了名声,我娶你就是,你不是一直都奢望我娶你吗?”
苏泞被他这自信恶心的话说笑了。
前世她被这对狗男女陷害,以为何梁生娶她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这一世还想踩着她上位?
她宁肯嫁流浪汉,也绝不会便宜了何梁生这畜生!
“你娶我?你拿什么娶我?”苏泞毫不犹豫的戳中他的伤疤。
何梁生家境贫穷,所有一切都是她给的。
偏偏他没有一点感恩的心,还糟践她,各种使唤她,看着她跟一条狗似的在哪点头哈腰,他才满足。
如今,今非昔比了。
“苏知青,你认真的?”老村长询问道。
其实如今她要是真的和这男人谈对象倒是好办了。
要是真的传出去他们村的人糟践了知青,他这村长也做到头了。
眼下女孩主动说打结婚申请,倒是挺不错的。
苏泞点了点头,“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麻烦村长给我开个说明,顺便给他办个身份吧明天我两就去把这事给定了。”
“行,苏知青既然这么说了大家都别看了,这是人家小两口子的事。”
老村长把人给赶走,孟媛和梁生却有些慌了。
孟媛虽然巴不得苏泞嫁给流浪汉,看她作践自己。可她要是真嫁了,梁生说了,他爸爸不会高兴的,就不分他家产了,这可不行。
何梁生更是着急了,拉着苏泞不放,“不行,你不能和他结婚。”
“凭什么?”苏泞眼眸微抬。
何梁生一脸隐忍的模样,“你都被人毁了清白,我都说了不在意了,为了你的名声我可以娶你。这样你就算回家后脸上也过得去。”
“你要再做作,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何梁生的模样仿佛跟她在一起都是对她极大的恩赐一般。
苏泞笑了出声:“我可真是谢谢你啊,麻烦你松手,滚一边去。”
何梁生气愤的抓紧苏泞的手。
这女人,凭什么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不过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条狗,现在转性了吗?
何梁生盯着苏泞,想起她之前每次不听话,他不理她后,又跟狗一样跑到面前哀求的模样冷冷笑了。
“行,你有本事明天别来求我跟你去结婚!”
只要他生气,苏泞就会着急。
这次更不例外。
用不了明天,今晚估计都得到他门口哭着跪着求他快娶了她。
陆淮亦瞥见女孩有些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打掉重重禁锢女孩的手,何梁生火大的瞪着他,结果发现男人比他高一个头,虽然打扮有些邋遢,但气势一点不弱。
“好好好,苏泞,你长本事了,给我来这一出是吗,我等着,等你跪着求我!”
何梁生气冲冲的走了,孟媛也是有些嗤鼻面上还佯装着,“泞泞,你放心我去帮你劝劝梁生。”
所有人一走,陆淮亦目光沉沉地盯着女孩,“真结婚?”
苏泞想起前世所有受到的委屈都是因为今晚的事而开始的,她顿时倍感难受。
这一世,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结。”
“不是为了赌气?”陆淮亦瞥了眼何梁生他们离开的方向。
“有一部分,不过结婚我是认真的。既然有人对我下药,说明是铁了心想毁了我。如果我不和你结婚,迟早也会被人算计。与其让人惦记着算计,不如主动出击。”
虽然苏泞觉得这事多半是何梁生和孟媛做的。
但是这次返城一共就五个名额,下乡的知青有十几个,为了这个名额,其他人会不会干点什么也不得而知了。
这事,陆淮亦也是心知肚明。
只是,陆淮亦目光垂下,眸子变得有些狠戾。
敢玩花样玩到他身上,也是找死!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泞,岭川人今年18岁,父母是开厂的。但是因为这次下乡惹他们不高兴,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不过你放心,我会赚钱也有能力赚钱。”
“只要你和我签订一个结婚协议三年内不碰我,和我形式婚姻三年后离婚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离婚协议费!”
陆淮亦目光灼灼,深幽的黑眸里倒影着一个倔强漂亮的小脸。
他不由笑了一下。
本以为他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了,没想到遇到了个有趣的。
看着她为了自己人生而活的拼劲,竟让他也生出一抹想争取的心。
陆淮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男性荷尔蒙将她包围住,他的衣扣有些松,苏泞看见了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都是她的杰作。
苏泞耳根不禁有些发红。
她是真的恶女扑食,对人家又抱又啃的。
活了几十年她和何梁生一直是无性婚姻,直到有一年她喝醉在酒店和何梁生来过一次怀了后再也没有了。
可何梁生说从未和她做过。
淡淡的药材香混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脑海中酒店荒唐的一幕意外的和眼前的男人有些重合。
“脸红什么?”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她仿佛要燃起来了一样。
苏泞猛地推开他,仓促逃走,“明早我来找你一起去打结婚!”
逃出去后苏泞大口喘息,刚刚那一瞬间真是鬼使神差她竟然想起了前世那夜的放肆和荒唐。
但是也不可能,这个男人前世被送进去就死了。
陆淮亦靠着墙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盯着她逃走的背影,里面暗藏着一些不见底的光。
结婚,似乎,也不错。
苏泞回到知青住处,却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都扔了出来。
原本抱着胳膊看戏的孟媛见她回来,立马假惺惺拦着众人,“你们别这样,泞泞被人糟践已经够可怜了,你们怎么可以把她赶出去。”
“孟媛你就说太善良了,还替她说话呢。她都把我们这群大学生的脸都丢尽了。”
“她不是马上打结婚吗,打结婚的人可回不来城了,都打结婚了还跟我们住一起做什么,不知检点。”
几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给苏泞颜面。
苏泞冷冷瞥着他们,最后落在孟媛身上,“你以为毁了我,我回不来城你就能得到返城名额了?真是做梦。”
前世为了返城她听何梁生的话把一切过失都怪在那流浪汉身上,导致人家惨死。
她愧疚了一辈子晚晚做噩梦。
可现在她并不慌张了,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孟媛他们也休想返城!
苏泞笑弯了眼格外开心:“谢谢村长,我们今天就去收拾出来。”
老村长被苏泞乐呵呵的送走了,陆淮亦瞧着她开心的模样,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一个废弃的房子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苏泞扬了扬手里的大团结:“肯定呀,毕竟是个遮风挡雨的大房子呢!收拾出来然后去县里买点生活用品。”
“苏泞,你舅妈和小姨来了。”苏泞和陆淮亦才把这边东西都收拾出来,就有人来叫她。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上的东西,示意她先去,这边的东西他处理。
他本来就是一身轻的到这,自然没多少东西,苏泞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虽然多,但一板车他还是能拉走的。
苏泞到村委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女人坐在那对何梁生嘘寒问暖着。
“梁生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送点信回来?”
“这乡下可不比城里,要是缺什么,跟婶婶说。”舅妈周虹对何梁生态度好的像是亲妈一般。
如果不是经历了一世,苏泞怎么会知道周虹就是何梁生亲妈。
当初何梁生父亲在他们做工的时候,她舅妈就暗暗和何父好上了。
也难怪周虹明明是她舅妈按理说应该对她更亲才对,但是她舅妈就是各种想办法撮合她和何梁生。
在家里的时候见她有什么好的就跟她说让她都给何梁生,这样才能讨的何梁生的欢心。
她前辈子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何梁生,有一半都是舅妈周虹的主意。
周虹可不巴望着她和何梁生在一起,这样何梁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入住苏家掌事了。
“泞泞那丫头啊就是有点死心眼,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做主。你也知道,我最疼那丫头了,一定要对她好点呀。”小姨拍了拍何梁生的肩头对他带着期望。
再次见到小姨苏泞眼眶都红了。
前世小姨是除了她爸妈对她最好的人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想着她。
可她前世做了什么,听信舅妈挑拨离间,听信何梁生的话远离了小姨。
甚至在小姨被人诬陷的时候也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辜负了她这些年的悉心照顾。
最后甚至在小姨出意外死的那天都没去她的葬礼。
“小姨。”
苏泞轻唤了一声,小姨唐若眼都红了。
“我的宝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小姨医院事太多没法来看你,这次也是好不容易请了假。我的宝儿,是不是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小姨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烤鸡还热着呢,对了。梁生,小姨给你也带了双球鞋。”
唐若说着就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两个包裹的很好的物品。
何梁生瞥了那球鞋一眼脸色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穿杂牌,现在谁还穿杂牌,飞鸟牌听都没听说过。”
唐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满脸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梁生,小姨对这些不太懂,着急上车就在商场买了一双。”
周虹也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都说了,让你别买别买你非不听。还不如拿钱实在点呢。你又不懂这些。”
唐若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拿着那双白色球鞋,笑容也变得有些狼狈:“宝儿,小姨笨,又搞错了。你放心,小姨下次来绝对记得你说的。”
看着唐若被那对母子欺负的样,苏泞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苏泞一把抽过球鞋然后对唐若笑着说道:“谢谢小姨,这球鞋挺好的,给我老公穿吧。小姨选的款式就是好看。”
“可是......梁生他不喜欢呀。”唐若笑容勉强。
“他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泞挽着小姨的手,笑着说道,“小姨以后不用管外人,你来看我就好了。”
外人?
唐若纳闷的看向苏泞,又看了看何梁生,这两人这是吵架了?
苏家谁不知道苏泞爱惨了何梁生,就给下了蛊一样,非他不可。
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家也只好都宠着了。
可现在苏丫头竟然跟她说不用管何梁生了,如果不是吵架,难道苏丫头真的开窍了?
何梁生脸色不太好,他目光阴鸷地看向苏泞,这女人闹没完了是吧。
他真是给她太多好脸色瞧了,才会让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分寸。
最近这些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虹可不管这些,眼见有人欺负她的私生子立马护崽起来了,手上的瓷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着脸说道:“苏泞,舅妈怎么教你的,你现在什么态度?!”
这死丫头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房了,不过是苏家的一个赔钱货。
以后迟早要嫁给她儿子的,在这拽什么拽。
她看啊,就是梁生对她太好了,让她蹬鼻子上脸了,现在要是让她耍大小姐的威风,以后真要嫁给梁生,那还得了!
苏泞冷嗤一声。
前世这舅妈可没少拿舅妈的架子来训她,不问是非黑白,只要她稍微生一下何梁生的气就是她的错。
“舅!妈!我什么态度你说说。”苏泞扬了扬眉,重重咬着舅妈两个字,让她认清楚点自己的身份。
周虹冷脸,这昔日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小丫头什么时候骨头这么硬了。
当真是入乡随俗,下放到乡下后脾性也和农村里的糙人没什么区别了。
周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唐若的鼻子就开骂:“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们苏家,你们唐家惯出来的好女儿。这官僚作风,这地主作风,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我说她两句还反嘴了。”
唐若自小是备受教育长大,为人老实,性子太好欺负了。
眼看着周虹发火连忙安慰着:“是是是,苏丫头以后我们会多教教她。一家人和气最重要,别生气。坐坐坐。”
苏泞见不得小姨被欺负,一把拉住唐若:“小姨,你坐下,你别管。我今天还不信了,我姓苏的还能被她这外姓的给欺负了。”
“好啊,好啊,反了天了。你这死丫头,我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周虹说着就要找扫把。
唐若立马火了,拦在面前,原本温润的性子也变得强势起来:“周虹,你别太过分,你敢打她一个试试!”
陆淮亦已经将驴车拉过来了,苏泞在一旁搭手,两个人将卤味和小龙虾都搬到了车上。
陆淮亦坐在前面赶着驴车。
坐在后面,苏泞琢磨着,要是今天的卤味卖的不错,他们应该也买一辆驴车回去。
总不好一直借用村长的。
就算村长一家没有意见,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会有意见的。
都上赶着跟村长要村长也为难。
快到县城的时候,苏泞出声问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工厂吗?我们直接去工厂门口卖。”
刚问出口苏泞就后悔了,陆淮亦一个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的流浪汉怎么会对县里了解呢。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路过的人,就看到陆淮亦架着驴车走近了一条巷子。
“从这里传过去就是纺织厂。”
苏泞有些意外,
她还在疑惑,就听到陆淮亦主动解释道,“昨天卖野味的时候我看到就记下了。”
苏泞应了一声,想想也是,陆淮亦只是失忆不是傻,昨天来过一次路过的事。
驴车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工厂门口。
将驴车停好后,陆淮亦将装着卤味的桶放到了地上,小龙虾则是摆在了驴车上。
两个人站在工厂许久,都没有看到有人出入。
陆淮亦打量了苏泞许久,她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难道就不担心这些卤味卖不出去吗?
又等了一会,工厂里陆续有工人走了出来。
苏泞将盖好的盖子打开,卤味的香味瞬间就飘了出去。
闻到香味,有人顺着香味走了过来,“这卖的是什么?”
见有人询问,苏泞扬声道,“这些是我做的卤味,味道很好的,要不要来一斤尝尝?”
“呀,这不是猪大肠,猪心猪肝吗,这玩意腥臭着呢。根本没法吃。”
原本想买的人听人这么一说,也不由打消了一些念头。
苏泞不以为然她淡淡一笑说道:“各位,你们不想吃猪下水是觉得腥臭,可你们瞧我这有味吗?”
苏泞这么一说,其他人闻了闻。
别说,这虽说是猪下水可是真的香啊!
“闻起来倒是挺香的,那你这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一斤,你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要是买的多的话我在送你二两。”
在这个年代,猪肉也才八、九毛钱一斤。
更别说没人要猪下水了基本上都是三四毛。
苏泞却敢卖一块五一斤!
就连陆淮亦都觉得这价格定的贵了些。
在工厂里上班的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十元。大多数都舍不得花这笔钱。
在听到价格后,男人有些犹豫,一块五都能买快两斤的猪肉了。
他要是拿来买猪下水回去不得被自家婆娘骂死啊。
看出男人的犹豫,苏泞也只是笑笑捞出一根卤大肠放在案板上剁了成小结。
“今儿是我第一次在这出摊,大家伙要是不嫌弃可以先尝尝,尝尝买不买都行。”
苏泞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伙也很是好奇。
一个是好奇这么贵的猪下水到底是什么味。
另一个则是被苏泞这卤味的香味给馋的。
起先犹豫的男人尝了一小块,瞬间眼都亮了。
入口软绵有嚼劲,还有股奇妙的香味,好吃到他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
男人下意识的还想拿一块其他还没尝过的哪能让他都抢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板,给我来一斤。”
其他尝了卤肠的人也都纷纷感慨:“老板,你这卤味怎么做的,这也太香了吧!”
“就是就是,真的就一点膻味都没有,只有香味,老板我也要一斤。”
“我也来一斤!”
尝到甜头的人都争抢着买着。
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有这种下酒菜也算是极好的了。
不一小会的功夫,苏泞这边已经快卖空了。
新东西就是这样,才出来大家尝到甜头都会不由试试。
更别说苏泞称重的时候故意装不太看懂杆子称给这群人多一些,一些路过的大妈见苏泞好像不太懂称,乐呵呵的又多买一些,像是贪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陆淮亦一直帮着苏泞忙,见小丫头扬起坏笑不由有些也低笑两声。
小丫头心思还挺重。
“把桶放驴车上,我们去国营饭店。”
案板上最后一份猪肝卖完,苏泞张罗着收摊了,工人们也散的差不多了。
陆淮亦有些不解,看向苏泞,这小丫头是不是忘了还有一小桶呢。
看出陆淮亦的困惑,苏泞小声解释道,“今天卖出去了一半的卤味,买过的那些人若是觉得好吃,工厂里明天就会传开,到时候就不愁没人买我的卤味了。”
“而且工厂里的人有限,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里的工人身上。”
来到国营饭店,苏泞让陆淮亦在驴车上等着。
看到她过来,王经理直接走了过来,笑着道,“今天又够来卖菌子吗?”
苏泞摇了摇头,“王经理我想和你做个生意,我做了些卤味想放到国营饭店去卖。”
卤味?
王经理有些意外,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卤味是什么?”
“王经理和我来。”
苏泞将王经理带到了驴车上,将装了卤味的桶打开。
打开盖子的瞬间,王经理就闻到了香味。
他凑过去一看,认出了里面的食材。
“这些都是下水?”王经理有些意外。
国营饭店之前也是做过下水的,只不过味道很重,几乎没有人喜欢。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把下水做出这样的味道来。
“你也知道大家都吃不惯下水......”
王经理有些犹豫,他也担心会卖不出去。
苏泞淡淡一笑,“王经理这样你先尝尝,如果你吃着不习惯就算了呢。我相信如果经过你的口味认证,那这卤味肯定有很大市场的。”
苏泞一番话算是认可王经理同时又把王经理捧得高高的。
原本还想推辞的王经理,也忍不住尝了一块。
不得不说,这才入口就让王经理惊艳住了。
“好!你这卤味好!”
后厨不是没做过,但是苏泞这卤味手艺也是一绝。软糯不烂,有嚼劲适可而止不会像橡皮一样。
猪肝也是粉糯入口化渣。
猪心Q弹香气十足。
王经理:“这下水你打算怎么卖?”
苏泞自信的笑了笑,吃了她做的卤味就没有说不好的。她有这个信心。
“除了在国营饭店我还会再其他工厂门口卖,价格是一块五一斤,若是您觉得可以的话可以在我这拿货,我给您按照一块钱一斤算。”
王经理笑的跟个老狐狸似的,苏泞又偷偷塞了一包烟到王经理手上。
小声说道:“当然王经理怎么开票上面的账目怎么填,您说了算。”
“小同志啊,觉悟挺高啊。”
这事也就这么成了。
陆淮亦看向苏泞的目光都变了。
“去洗吧,我在院子里待着,有事叫我。”
陆淮亦说着转身就朝着院子去了,今天月亮很圆也很大,苏泞瞧着陆淮亦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
她看了好几次见陆淮亦就在对面这才放心的提着桶进了洗澡间。
外面是陆淮亦哼哧的打拳声,苏泞听着倒是有些放心,人家就在她院子的对面,离得挺远,看不见。
洗了澡苏泞感觉舒服多了,才洗完澡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红,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照射的更加娇艳了。
“你去洗吧,我洗好了。”
苏泞乌黑笔直的头发垂在胸前,微微红的耳根,有些粉嫩的唇,细长的睫毛都在抖动。
陆淮亦微怔深邃的黑眸里暗流涌动?
苏泞擦拭着头发,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帕子将头发甩开,坐在窗前让小冷风吹吹了。
忽地后面门“咯吱”一声响了,紧接着陆淮亦走了进来。
男人乌黑的头发在滴水,小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那性感的锁骨上。
往下是白皙结实的肌肉,腹部肌肉更是突出,腰线也是完美的好。
修长的腿更是带着薄肌。
明明穿衣的时候没怎么看出来,脱了以后,这薄肌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苏泞看的面红耳赤,“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裤子掉水里了。”陆淮亦说着朝着苏泞走来,苏泞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淮亦离她越来越近,男性的荷尔蒙已经缠绕在她鼻尖了,苏泞心跳的乱七八糟的。
苏泞受不了一下站了起来:“陆淮亦,咱们是假夫妻!咱们是有协议在前的,你不可以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陆淮亦伸手穿过苏泞将桌子上放着的干净的衣服裤子拿了过来换上。
“苏知青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是指什么?穿衣服吗?”陆淮亦黑眸沉沉。
苏泞知道自己误会了脸更红了,“我,我......那床中间我垒了衣服,我们一人一边不许越界!”
苏泞说完逃似的爬上床到最里面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埋着的脸彻底红透了。
陆淮亦低笑两声,苏泞紧紧抱住自己,她不敢回头却听到背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紧接着有道细微的呼吸声,苏泞有些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骗她的吧?
苏泞小心的动了动脚,有点麻了。
“快睡吧,我对你这小丫头的身材不感兴趣。”
充满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苏泞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就小丫头的身材了,她发育的也还是很好的好不。
只是这段时间在这乡下有点营养不良好不好!
苏泞决定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睡,谁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饿狼扑食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几天她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着的弦最后还是抵不过如海水般袭来的困意。
听着身边传来小猫儿般的呼吸声,陆淮亦不由笑了。
他枕着头,看着破烂的天花板,这小丫头身上怎么闻着有点香甜?
到底是谁派她来的,有什么目的,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目前来看,他还是没发现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太会演了,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次日。
苏泞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陆淮亦的身影,她见自己穿戴整齐不由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
说好不睡觉,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先去搞张床回来,这样睡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现在晚上还不是很冷,等再冷点的时候,她总不能抱着人家睡叭。
“你把菌子都收拾好了啊?”苏泞才推开门就看到昨天他们一起采的菌子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在晒,另一边陆淮亦正在往篮子里装着菌子。
先晒一下可以去掉水分,路上不容易焐坏,也可以选择品相好的装一篮子。
旁边还停着一辆驴车,驴车上面除了野鸡,还有点野兔其他的野货,看来应该是陆淮亦一大早去上山打的。
“嗯,弄差不多了。”
总共四个篮子装的满满当当的,陆淮亦将篮子放上驴车,驴车是他向村长借的。
知道今天她去县里得置办不少东西,就一大早去借了辆驴车。
苏泞有些吃惊的看向他,这男人意外的很可靠啊。
回想前世她和何梁生在一起的时候,何梁生虽说是他们家工人的孩子,但从小没苦过。
两人在一起后何梁生对她要求多的离谱,洗衣做饭,买菜摘菜,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
若不是在最后的那段时间她幡然醒悟,她都不会明白,其实女人不一定非得做家庭主妇。
更不会明白,单一的付出并不是爱。
她只是恋爱脑上头,在不停的贬低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看得起她呢。
“吃个鸡腿垫吧垫吧。”陆淮亦给她递过来一根昨天剩下的大鸡腿,苏泞美滋滋的坐在驴车后面,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陆淮亦轻车熟路的赶着驴车。
“陆淮亦,你真的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感觉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苏泞瞧着他结实的后背,莫名的有种安全感。
陆淮亦淡淡回答着:“嗯,不记得了。”
苏泞吐了吐舌,撒谎!
这男人城府深的很,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装失忆,还是在这个地方。
不过就他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的气质也不像是那种在逃的杀人犯,反而让苏泞感觉有种军气。
有驴车去县城就要快多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县城,陆淮亦看向她问道:“你会赶驴车吗?”
苏泞点点头:“会。”
陆淮亦从板车上将野货都打包好,左右两边拎的满满当当的,“我先去卖野货,你在路口等我。”
“那我先去卖菌子吧。”苏泞说道。
陆淮亦看向她:“能行吗?”
城里娇生惯养的娇娇女也要去摆摊卖东西吗?
苏泞哼唧一声:“你别太小瞧人了,等我好消息!”
苏泞没有去街边卖菌子,而是直接朝着最大的国营饭店奔去。
八零年代物资匮乏,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还是肥肉最好吃,可以补充点油分。
菌子这种东西虽然香,但是他们不会用太高的价格去购买。
国营饭店就不一样了,做成成品,价格就翻了几倍,针对的群体也不一样。
苏泞决定先去看看,碰碰运气。
废弃的草屋床上,苏泞猛地睁开眼。
本该得了癌症,器官衰竭的她此刻却觉得无比轻松。
还不等苏泞思考,身后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苏泞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此刻身上的衣服半耷拉着,露出的肩头部分白皙肌肉结实,布满了细细的吻痕。
而她自己更是不着寸缕,乌黑靓丽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苏泞惊了一下,迅速扯过破被子盖住。
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让苏泞瞳孔一震。
她竟然重生了,重回到36年前,那时的她正是知青下乡的时候,却因为被人发现和村里的流浪汉鬼混,被人各种羞辱。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上人误会,最后她把一切都都推在这流浪汉身上,导致这乞丐被打断了手送了进去。
可其实,她和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发现,她被灌醉下药,流浪汉也被人下药,但这流浪汉有惊人的毅力。
她几次索取都被他忍住了,可别人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不这么认为了。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也没恶意,并不想害你。”
药效还没完全褪去,苏泞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让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男人冷冷嗤鼻,那厚重的刘海下精致的五官格外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深不见底令人胆寒的黑眸,“你不想害我,光着身子和我独处一室?”
苏泞瞥见男人手心握着的刀,手心的鲜血顺着刀滴落在地上。
可见他的药下的比她还猛,若非他有惊人的毅力,她清白必毁。
到底是谁要害她?
给她下药还不够,给这流浪汉也下了一头牛的量。
就在苏泞思考的时候,外面已经哄闹起来,大老远苏泞就听到有人在哀嚎。
“你们快救救泞泞,我看见她被那流浪汉带去了他的破草屋了,呜呜呜,泞泞,我可怜的泞泞啊。”
男人瞥了眼外面的动静,俊逸的脸变得更加冰冷,“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害我?”
苏泞咬唇。
“我说了,我没想害你。你把我的衣服给我。”
她的衣裙散落一地,想害她的人药下的特别猛,这才导致她才一进这流浪汉的草屋就恶女扑食了。
陆淮亦捡起她散落的衣裙还有贴身衣服,那柔软的触感让他面色微怔,随即被他扔了过去。
苏泞火速穿着衣裙,脑海中闪过前世的一幕幕。
1988年这年她和一群知青聚餐欢庆,因为她得到了返城的名额。
却不想这次欢庆她被人灌醉后送到了陆淮亦的房间,而这个男人同样被人下药为的就是彻底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无法回城。
谁也没想到,这男人宁可自残也控制住了,倒是她差点把别人强了。
为了护着自己的清白,她把一切都推卸到男人身上,导致男人被打断手送了进去。
陆淮亦一直背对着身,身后窸窣的声音不禁让他想起刚刚女孩娇媚柔软的模样,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暗沉的黑眸又沉了几分,
“你若不想毁了名节就先躲床下,等我把他们支走你再走。”
苏泞摇了摇头,“没用的。”
前世她可不就是躲在床下被人发现,坐实了偷情的名声嘛。
“有人有心想毁了我,我躲哪里都没用,就算我走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会咬定你折羞了我。”苏泞说着走到他身边,
她盯着陆淮亦目光灼灼,“跟我结婚,等过几年你如果找到合适的我们再离婚。”
陆淮亦眉头紧锁,女孩步步紧逼,“眼下只有这一条良策。”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要和我结婚。”陆淮亦嘴角带着些许淡漠的玩味。
本以为这城里来的小姑娘是个贪生怕死的,却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
苏泞哑然,她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这男人是个流浪汉因为被人抓到毁了她的清白打断手送了进去,再后来听说好像死在了里面。
这也导致苏泞一直深感愧疚,还为他立了一个无名碑。
“假结婚,各玩各的,到时候再离就是。”苏泞这话是想说服男人配合。
男人却微眯起眼,审视着眼前的女孩。
小小的个字长相甜美乖巧,平时瞧着也是个单纯的缺心眼,怎么在对待人生大事上这么随意。
她就没想到离了婚后背着的名声压力有多大吗?
难道,这女孩,另有目的?
陆淮亦眼底划过危险的气息,不带他深思。
破草屋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带头的女人扑了过来,“呜呜呜,可怜的泞泞,你怎么就被人糟践了。”
孟媛冲了进来结果却看到两人穿戴整齐,并没有想象中捉奸在床的一幕,她不禁紧皱眉头,“泞泞,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泞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瞧着孟媛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眼底恨意升起。
前世她到底多眼瞎竟没发现,原来孟媛从这时候就已经变了。
“恶心。”
随后跟来的男人穿着整洁的衬衣衣冠楚楚的吐出这句话。
“何梁生你别这样说泞泞,泞泞肯定也不想的,泞泞,你告诉大家是不是这流浪汉奸污了你,你一定不是自愿的,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孟媛拉着苏泞的手故意拉扯着她的衣服,试图让人看到她衣裙下的肮脏。
何梁生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贴近苏泞低声道:“说是他强的你,我会帮你。”
苏泞厌恶的甩开孟媛的手,盯着前世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一辈子,最后惨死他乡孤独而终的男人。
她深深地记着,前世她被人诬陷被毁了清白后,被人从床下抓住来她看到何梁生天都塌了。
那时的何梁生也是这么对她说的,让她都推倒一个没人要的流浪汉身上,她照做了,流浪汉下场很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倒是何梁生这个他们家赞助的穷小子对她不计前嫌甚至和她打结婚,替她背负骂名。
前世她真是爱惨了他才没看出,早在一开始她已经被他嫌弃。
何梁生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贪图他们家的钱,何梁生平步青云后她本想出去工作却被他以照顾孩子为由留在家里,当起了家庭主妇。
而后他开始兼手他们家厂,公司,他一步步做强的时候,孟媛成了他的贴身助理。
后来她得了癌症想跟何梁生要钱,却被他嫌恶心赶出了家,让她不要在家里传播病毒。
可这个家也是她的资产啊。
就连她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也对她深恶痛绝,她最后只能在五百块一年的廉租房里等死。
直到她在别人口中得知何梁生拍下千万粉钻送孟媛并且当众向她求婚,告知大家他们这些年爱的多么幸苦,孟媛才是她的初恋,而她不过是当年为了护着早就丢失的清白逼他结婚的毒妇。
没有人记得何梁生是怎么一步步吞噬苏家的,只记得他是名震一方的上市老总。
也没人记得孟媛是怎么踩着她上位的,只知道她是深情老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还记得她得癌症器官衰竭那天,他们三人出现在她廉价的出租房内对她说,
“泞泞真是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们父子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儿子都替我养的那么好。”
她儿子也是讥讽的笑着,“你不是我亲妈妈,孟妈妈才是我亲妈妈。”
就连她爱了一辈子的丈夫也是唾骂道:“一个被人玩坏的破鞋,要不是你家有钱,你以为我会娶你?我从来没碰过你结果你怀孕了,还生了个赔钱货女儿,那个赔钱货指不定是哪个流浪汉的。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摔死了。”
孟媛抬起手指展示着那颗千万粉钻好不得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真是谢谢你这么多年都帮我们吸甲醛,梁生送你的家具都是为了等你帮我们把甲醛洗干净我们在用。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才55岁就受不了得了绝症。”
“也罢,你啊天生就是贱命一条,当了梁生一辈子的舔狗,就算你是富家千金又如何,还不是替我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哈哈哈。”
苏泞气的吐血,临死的前一刻她发疯似的冲过去捅死了孟媛。
她只恨自己不能再多一口,将那两个恶毒的男人一并捅死。
可老天爷并不亏待她,让她再睁眼便回到了1988她被设计陷害的这一天。
这一世,她又岂会仍由这群狗男人逍遥自在!
“哎呀呀,唐小姐发火了?你们唐家真是好教养啊,教出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东西。你爸妈知不知道你们唐家的外孙女是这么一个德行?我好心替你教训,教她怎么尊老爱幼,你倒好,还拦住我,教训起我来了。怎么的,你是医院里的医生官威都搞到我这小老百姓头上了?”
周虹是出了名的会撒泼打诨,唐家人的性子都温润,苏泞妈妈唐雅是,苏泞小姨唐若是,苏泞的舅舅唐雨也是。
这也就导致周虹嫁过来后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的很了。
唐家人都好面子,重家教。没有周虹那么会撒泼无赖。
苏泞拳头紧握,前世她竟不知这周虹对她小姨到这地步,之前就经常带着亲戚插队让小姨给他们先看。
小姨一说自己是妇产科医生不会外科,周虹就开始撒泼说小姨欺负她,看不起她。
无赖之下小姨只好求助医院里的其他同事。
但时间长了医院里的其他人对小姨也颇有争议。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唐若着急的额上都出了汗水了。
苏泞挡在唐若面前,目光冷冷地盯着周虹:“我叫你一声舅妈是给你脸。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不姓苏也不姓唐,我爸妈我小姨我外公外婆都在,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周虹还没在苏泞面前受过气,这些年来她在唐家一直是耀武扬威。
这次吃了闷头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扬起手就想给苏泞一巴掌。
何梁生一把拦了下来,对苏泞更加没好脸色:“苏泞,怎么和你舅妈说话的,道歉!”
“我道你奶奶个腿的,光说她忘了骂你了是吗?别说她一个姓周的,你一个姓何的算什么东西,我的家事还没你说话的份!”
苏泞冷着脸,目光狠狠地瞪着周虹:“舅妈,你别忘了你只是嫁给了我舅舅,不是嫁给了我爸。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你想管我,先供养我吃喝,供养我长大再说。什么也没做过就靠着我舅舅养你就别来说三道四!”
周虹被苏泞的气势镇住,她有些不敢相信,苏泞竟然用这种口气跟她的梁生和她说话。
尤其是苏泞那目光,哪里有半点对长辈的尊重,她怎么感觉隐隐还有些恨意。
莫不成,这死丫头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你还知道你姓什么,我这是替你爸妈着想。你出来就是代表着你们苏家,唐家的脸。你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人嗤笑,连累的可是你爸妈,你小姨,你舅舅所有人!”周虹说道。
苏泞冷嗤一声:“有你这么一个跟泼妇骂街一样的舅妈,唐家也没好颜面了。”
“你,你,你!”
周虹被她气的脸都变色了。
苏泞毫不客气的撞开她,拉着小姨往外面走。
唐若不知道啥时候竟然哭了,苏泞手忙脚乱的给唐若擦着眼泪:“小姨,你怎么哭了啊。”
唐若擦了擦眼泪挤出笑容来:“小姨这是高兴。”
“之前听说你跟着何梁生下乡,你妈和小姨就一直没有睡好。生怕你在这乡下吃不好睡不好,小姨那边又没法走开。”
“小姨这些日子老是做噩梦,梦见你生病了,梦见姓何那小子不管你,甚至还梦见你被人抛弃病死街头。”
苏泞身子僵硬看着唐若,唐若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小姨嘴笨,说不出多少好话来。”
“我们平时没空,只能托你舅妈多照顾照顾你。都怪我们,太信任你舅妈了,没想到她私下这样对你。”唐若说着又觉得心酸。
苏泞轻轻抱住唐若,前世在她妈妈得重病去世后小姨就像第二个妈一直尽心的照顾着她,没有娶妻生子,将她视为己出。
可偏偏她辜负了小姨。
“小姨,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嘛,没人能欺负我。”苏泞安慰着说道,“小姨你回去对我爸妈说都别给何梁生钱了,也别给我邮寄钱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你一定要交代我妈把钱都存起来,我爸如果要借钱给别人千万不能。”苏泞想起前世自己爸妈被人做的庞氏骗局,也就是那次,让她爸心灰意冷。
后来得知她的事后更是气的脑溢血,最后不得不把公司,大厂都塞给何梁生让他顾及了。
“啊?为什么呀?”唐若不解的看着她。
苏泞眼珠子一转,她爸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朋友一借钱就答应。
她如果这么说,她爸妈肯定还是会借出去。
苏泞只好跟唐若说道:“小姨,我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这里村里的人。”
唐若脸色大变:“宝儿,你别跟小姨开玩笑。是不是有什么人骗你,你告诉小姨,小姨给你做主。”
苏泞只好掏出结婚证明硬着头皮递给唐若说道:“小姨,这事也是一言难尽。我被人算计了,只有打结婚才能维持住名声。”
“不过和我结婚的那个对象人挺不错的,但就是太穷了。”
“现在打了结婚我暂时没法返城了,我想让小姨跟我爸去借钱。”
“你也知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就这么随便结婚了,我爸不得打死我啊。”
苏泞吐了吐舌,虽然她爸并不会。
她爸那个烂好人,只会气的自己脑溢血。
但为了不让她爸再次步入上一世的骗局,她必须想办法先卷走自家的钱。
“你太冲动了宝儿,要不去打离婚。”唐若着急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悉心照看的小花一下没看出,嫁人了。
“小姨~”苏泞摇晃着唐若的胳膊,“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早就看上我那结婚对象了。他很帅,身材也很好。就是太穷了。”
“小姨,你最宠我了。你也不想以后我回城后去流浪吧,你先跟我爸借点钱出来帮我存着好不好,万一哪天我爸不想要我要把我赶出家,我这还能过日子嘛。”
唐若面色沉重,“宝儿,你之前再任性小姨也没说你什么。你喜欢何梁生的时候,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他。”
“现在,你不过下乡几个月,你说就又喜欢上一个新的,还跟人打结婚了,这事太......太......”
唐若都有些说不出口来。
苏泞就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她,唐若抑郁了好半响才松口:“行,小姨帮你。只是,你真的不喜欢那何梁生了吗?”
何梁生的敷衍让孟媛心情失落到极点。
她不理解,为什么苏泞可以,她就不可以。
要论长相她觉得自己也不输给苏泞什么,更何况,她还是佣人的女儿。
而她却是工人阶级的女儿,这苏泞跟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媛媛,你回来了。苏泞刚刚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张荷花对孟媛说道,“你快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刚刚她在那床边磨磨蹭蹭的,我就怕她手脚不干净。”
孟媛假装惊讶的捂嘴,然后说道:“荷花,你可别乱说。我相信泞泞不会那么做的,她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
“这谁知道呢,她都嫁给了那个流浪汉,谁不知道那流浪汉家徒四壁,她本来就是何少家里佣人的孩子。追求何少不成,现在没钱用了,保不准有什么歪心思。”张荷花讥讽着。
孟媛脸上好不得意。
苏泞,你就算嫁了个小白脸有什么用,还不是穷!
她只要把何梁生的心牢牢抓住,让苏泞在他心底的形象彻底破灭就好。
只要苏泞没有一点返城的机会和希望,她孟媛就一定能够上位!
孟媛咬了咬牙决定拿出她的积蓄破费一下,只要把张荷花这个蠢货拉拢到自己阵营,以后脏事哪里还需要自己做。
孟媛去床下掏出了一个罐子,满心欢喜的打开结果发现只剩下一张十块钱,她的珍珠发夹不见了。
那可是海外的发夹珍贵着呢,国内都没有她这也是独一份啊!
就这么没了!
“我的发夹被人偷了!”孟媛大叫一声,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荷花连忙围了过来,“会不会苏泞干的,我就说她刚刚在这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做什么,一定是她偷的!”
张荷花的大嗓门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女知青,有个女知青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珍珠发夹不是苏泞家里人给她邮寄的嘛,什么时候成孟媛的了。”
女知青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也不敢说太大声。
孟媛阴沉着脸,面上还在装好人:“我自认为是苏泞最好的朋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偷我的东西的。她自甘堕落已经够让我失望伤心了,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媛媛,走,我们去找村长,队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荷花也有意把这事闹大,闹大了才好,这样说不定她的表现好,返城的名额就给她了。
苏泞这边才把自己东西带过来,她看着小又破的草屋,没说什么着手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房屋虽小,但也是个家。
陆淮亦将女孩的神情都看在眼底,没说什么,脑海里却也在琢磨一些事。
有些事来得实在是太巧了,正好被下药,正好被抓奸,正好就领了证。
想到自己已经和眼前的小丫头领了证,他都觉得有点梦幻。
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快,快点,别让她跑了。”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让苏泞不由皱眉,紧接着她就看到孟媛张荷花带着一堆知青还有村上,队上的干部冲了过来。
“这群烦人的苍蝇怎么又来了。”苏泞拧眉。
张荷花瞥见苏泞一下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村长,队长,就是她,偷了媛媛的东西。呀,这不禁偷了媛媛的东西,还偷了村长家里不少东西呢,这些都是村长家的吧。早上我就看到在村长门口鬼鬼祟祟的,原来早就有预谋了。”
张荷花故意扯着大嗓门叫囔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对苏泞指指点点起来。
“这瞧着人模人样的知识分子,怎么觉悟这么低,怎么还偷上东西了。”
“可不是,亏得我还觉得她是这批知青里长得最好看的,还想让她来当我的儿媳妇呢。得亏啊没找她。”
孟媛听着众人的议论小声抽噎着:“泞泞,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你再喜欢你跟我说,我送给你就是。那是我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够就这么拿走了。”
苏泞被他们吵的心烦,“哭哭哭,你家里是死了人要奔丧啊,成天就知道哭。”
“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拿你什么东西了,你倒是说说!”
“还有,这些旧家具是经过村长同意,我才搬走的。”苏泞一句句回道。
老村长也出面,“这些都是家里用不上准备卖废品的,让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带走的。”
张荷花见村长也替苏泞说话,翻了个白眼。
乡下人就是烂好心。
就应该让苏泞这贱货好好吃吃苦头。
“但她偷了媛媛的东西是事实。”张荷花拽着苏泞的手,“今天上午她去知青点搬东西,搬完东西,媛媛的珍珠发夹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苏泞顿时被气笑了,她当孟媛不见的是什么,原来是她妈妈给她邮寄的珍珠发夹。
那珍珠发夹她还没戴上就被孟媛看上了,她并不想送,何梁生却一个劲说她不适合这种夸张的发饰,不如给孟媛戴。
她还没同意,孟媛就笑嘻嘻的接过然后自己戴上了。
现在好了,东西掉了,又赖在她头上了。
“孟媛,你要不告诉一下大家,这珍珠发夹是你的吗?”苏泞一脸平静。
孟媛抽噎了一下:“对不起泞泞,我要是知道你不想送给我,我就不要了。我以为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甘心,竟然趁我不在又拿走了。”
“荷花,算了,我也不怪泞泞。毕竟现在泞泞生活拮据,那珍珠发夹就送给她了吧。”
苏泞是彻底被气笑了。
瞧瞧这话说的,和着她被抢走的东西,反而成了她孟媛大度了。
“松手。”
苏泞阴沉着脸,张荷花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松,你这小偷,你别想跑。”
苏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巴掌又脆又响。张荷花惊呆了,捂住自己的脸,“你,你,你怎么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允许你们咬我,还不准我打狗了?”
“第一,那珍珠发夹是我妈给我邮寄的,我当初并没有说送孟媛就被她先抢着去戴了,她当时说的是“借”她戴两天,再还我。什么时候借的东西成了你的了,要这么说,我现在跟你借个十万,改天还你,你借不借?”
“第二,口说无凭眼见为证,且不说那东西是不是你的,说我偷了,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是不知道,你们是诬陷上瘾了是吗?随便找一群人就来给我强行顶罪,国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苏泞站在那,挺直的背威严的目光,哪里还像昔日里没有主见唯唯诺诺跟在孟媛何梁生身边转的样。
她口齿清晰有条有理,甚至连气质都变了,让孟媛忍不住打了个颤,张荷花更是有了一丝惧怕。
孟媛瞧着走来的何梁生立马委屈着脸哭了出来:“泞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梁生走的太近,可我一直是把你们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
“既然你说你没有偷,那就没有偷吧。荷花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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