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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楚羽蔷叶芸颖

苏咔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以为你当上了这个郡主,有长公主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吗?!”“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与娘待女儿的好,女儿自然记在心里。”楚羽蔷笑得冷漠,“可这次兄长与妹妹盗取赏赐之物证据确凿,府中上下所有人都看见了,纵然爹爹说他们无罪,可证据呢?”“女儿也不想报官的,但这可是皇上亲赐之物,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女儿便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楚羽蔷伤心,“爹爹不担心我便罢,居然还说是女儿一手设计,真是叫女儿寒心……”“那你便不能先通知过我再说吗!”叶世博怒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报官,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女儿也想先禀告爹爹的,可……”楚羽蔷无可奈何,“不知是哪个下人嘴快,竟是先一步报了官,这才变成了如今模样……”叶世博拧眉,忍住怒气道:“...

主角:楚羽蔷叶芸颖   更新:2025-01-04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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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芸颖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楚羽蔷叶芸颖》,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以为你当上了这个郡主,有长公主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吗?!”“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与娘待女儿的好,女儿自然记在心里。”楚羽蔷笑得冷漠,“可这次兄长与妹妹盗取赏赐之物证据确凿,府中上下所有人都看见了,纵然爹爹说他们无罪,可证据呢?”“女儿也不想报官的,但这可是皇上亲赐之物,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女儿便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楚羽蔷伤心,“爹爹不担心我便罢,居然还说是女儿一手设计,真是叫女儿寒心……”“那你便不能先通知过我再说吗!”叶世博怒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报官,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女儿也想先禀告爹爹的,可……”楚羽蔷无可奈何,“不知是哪个下人嘴快,竟是先一步报了官,这才变成了如今模样……”叶世博拧眉,忍住怒气道:“...

《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楚羽蔷叶芸颖》精彩片段


“你以为你当上了这个郡主,有长公主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吗?!”

“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与娘待女儿的好,女儿自然记在心里。”楚羽蔷笑得冷漠,“可这次兄长与妹妹盗取赏赐之物证据确凿,府中上下所有人都看见了,纵然爹爹说他们无罪,可证据呢?”

“女儿也不想报官的,但这可是皇上亲赐之物,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女儿便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楚羽蔷伤心,“爹爹不担心我便罢,居然还说是女儿一手设计,真是叫女儿寒心……”

“那你便不能先通知过我再说吗!”叶世博怒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报官,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女儿也想先禀告爹爹的,可……”楚羽蔷无可奈何,“不知是哪个下人嘴快,竟是先一步报了官,这才变成了如今模样……”

叶世博拧眉,忍住怒气道:“既如此,你就先去与府丞说是误会,先把人放出来了再说。”

楚羽蔷一动未动,佯装为难,“这……才报官,又说是误会,这让府丞大人如何看待女儿?况且爹爹应该也知,这案件一旦入了卷宗,若想撤销,各种手续需得一应俱全才行,这一时半会恐怕女儿也无能为力……”

知道她这是推脱之词,叶世博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阴测测的看着她,“你别忘了,你是靠谁才走到的今天这一步,只要我想,便瞬间能将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连草芥不如!”

楚羽蔷垂下眼睫,五指攥紧。

看吧,在价值取舍面前,她向来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即便不是她的错。

楚羽蔷深吸了一口气,笑得艰涩,“女儿自然知道,可这毕竟是顺天府,女儿一个郡主,确实无能为力。”

叶世博冷漠的看了她半晌,不再多说,拂袖离去。

旁边的丫鬟担忧的看了楚羽蔷一眼,搀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郡主……”

楚羽蔷敛眸,摇了摇头,“无事。”

其实叶世博这样的做事风格对她来讲也并非全然是坏处,就像这次,她赌,他谁也不愿放弃。

“那郡主,接下来该怎么办?”丫鬟往顺天府看了一眼。

叶世博必然不会罢休,恐怕会亲自找上府丞。

楚羽蔷笑了笑,势在必得,“等。”

叶世博毕竟是文官,跟顺天府府丞的交情也不深,先前她以长公主的名义插手,恐怕府丞是轻易不会答应放人的。

果不其然,一天后,叶世博就亲自找上了门。

据说他不仅求助未果,还在上朝的时候被人弹劾,称他教导无方,令儿女做出这等丑事,被苏修尧逮着骂了好大一通。

至于楚羽蔷怎么知道的,自然是付允启跑来告诉她的。

这件事闹得众人皆知,因着擅自利用了长公主的身份,楚羽蔷本想亲自上门赔罪,可谁知付允启却突然来访,称长公主并不怪她,让她放手去做,还将这件事当做趣事儿讲给她听,她这才得知。

郡主府正厅,楚羽蔷慢悠悠品着茶,与一旁脸色铁青的叶世博形成了鲜明对比。

“什么条件?”

他到底是妥协了。

既舍不得亲生女儿以后会带给他的荣耀,又舍不得养女如今身份带给他的好处,自然只能折中选择。

见猎物上钩,楚羽蔷毫不犹豫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要单独立女户!”

“不可能!”

叶世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是叶府的人!好端端单独立什么女户!”


“呦,这谁家的狗又出来犬吠了?”

骄纵又傲然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众人不由得扭头看去。

庆玲儿挑剔的看了叶芸颖一眼,满眼不屑,“这里谁人不知,当年可是你率先被那蛮人俘虏了去,楚羽蔷是为救你才与你交换,不然她也不可能落得如此下场。”

“你不知恩图报便罢了,居然还当众奚落她,果然养在外这么多年就是上不得台面,品性如此低劣,当初就不应该救你,我看看你去蛮族待三年会变得如何模样!”

“你!”叶芸颖脸色发青,怒火中烧,“那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乃长公主设宴,姐姐行为不端,我提醒几句又如何?若是被长公主看见,还以为我相府中人皆是如此呢!”

“长公主慧眼如炬,自是不像你这种白眼狼。”庆玲儿挑眉,“没看见楚羽蔷都被长公主亲封郡主吗?那她自然是得了长公主青睐,行为举止如何用不着你来教,或者长公主就是喜欢这样呢!”

“倒是你,即便学得再多,也掩盖不了你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穷酸味!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啧啧啧。”

瞧着叶芸颖被气得脸色难看的模样,庆玲儿通体舒泰,冲着一旁的楚羽蔷挑了挑眉。

小样儿,还不是得靠我!

楚羽蔷:“……”

其实一定程度上她也的确佩服庆玲儿的口舌,叶芸颖白莲花的那一套似乎对她根本就不管用,对方说一句,她能怼十句回去,每次都气得叶芸颖脸红脖子粗,拿她无可奈何。

只不过,受牵连的依旧是她就对了。

“那是比不上某人,大刀阔斧的宛如一个男子,真不知道哪家儿郎能够看得上你。”叶芸颖气极反笑,嘲讽,“身为女儿身却一点女子姿态也无,恐就是如此,才叫将军夫人每日都头疼你的婚事!”

就差把庆玲儿嫁不出去这几个字说出来了。

这点也一直是庆玲儿不喜别人提起的事,闻言气得差点跳起来,挽起了袖子就冲了过去,“叶芸颖!给你脸了是不是!是不是又想打一架?!”

叶芸颖被吓得连连后退,旁边的那些个看戏的贵女们也不敢再吱声。

她们奚落楚羽蔷可以,可庆玲儿她们可惹不起,毕竟后者是真的会扬起拳头打人的。

就在气氛又逐渐焦灼之际,长公主终于姗姗赶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长公主温和又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瞬间便让争执的两人停了下来。

一见来人是长公主,庆玲儿缩了缩脖子,到底不敢在正主面前放肆。

可叶芸颖却一反常态的开口控告,“长公主,这庆小姐居然想当众动武,这……”

只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长公主打断了。

“蔷儿乃陛下亲认的义妹,也是本宫亲封的郡主,还望叶小姐下次见到蔷儿时懂些规矩。”长公主略显威严的眸光落在了叶芸颖身上,带着无形压力,“她到底不只是丞相府的人,若本宫再从别人口中听见些什么不该听见的,就别怪本宫不念旧情了。”

长公主的话颇为有效,瞬间便吓得叶芸颖脸色苍白,嘴唇嗫嚅着不敢再说那告状的话。

反观另一边,庆玲儿却是得意得很。

叶芸颖被长公主训斥了她自然高兴。

只不过她没想到,下一秒她也会落到跟叶芸颖一般田地。

“还有庆小姐。”

长公主话音一落,庆玲儿的心便一紧。

“这里到底不是将军府,一个女孩子整日动辄便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宫就要与将军夫人好好分说分说了。”

长公主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庆玲儿呐呐垂下了头,虽是不甘,但也不敢反驳。

训斥完这两人后,长公主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风口浪尖的楚羽蔷身上,神色温和了些,“蔷儿,既你的郡主府还没建好,想来初回京也不太习惯,本宫身边正好有个嬷嬷甚是贴心,便让她带上几个人去相府照顾你吧。”

知道长公主这是为她着想,楚羽蔷当即谢过,“多谢长公主。”

叶芸颖见状眼中闪过不甘和嫉恨,指甲紧紧嵌进掌心,心中很是不爽。

凭什么?!

凭什么楚羽蔷一回来就能得到一切,而她努力这么久却是空亏一溃!

她不甘心!

心中陡然升起一抹算计,她看向了与长公主相谈甚欢的楚羽蔷,眯了眯眸。

……

宴过半载,许多人都喝了不少酒,见时机已到,叶芸颖隐晦的看了楚羽蔷一眼,就提议道:“这般只赏花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各自展示一段才艺如何?也好拿来解解闷。”

听她这般说,许多人也觉得有理,“确实光看花喝酒太过无聊了,我听闻文家小姐舞姿惊人,不知今日可有荣幸一观?”

“是啊!许家小姐的琵琶可是京中一绝,我想听许久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也不知许小姐愿不愿意让我一饱眼福。”

不少人起哄,竟是就这么同意了下来。

叶芸颖得意的扬了扬眉,见状直接起身道:“既如此,那芸颖就斗胆先行展示了。”

说罢也不顾其他人同不同意,就率先站在了中间的一处高台上,开始扭动腰肢起舞。

这舞她私底下练了千百遍,因此十分自信。

一舞毕,也传来不少喝彩。

毕竟这里的人也并非所有人都跟叶芸颖有恩怨,见状也是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叶芸颖被夸得洋洋得意,喘了几口气缓过来后,就径直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喝酒的楚羽蔷,故意道:“我听闻姐姐以前的舞姿一绝,绝代风华,可惜妹妹从未见过,着实可惜,既有如此机会,不知姐姐可否让妹妹圆了这遗憾?”

她故意将姿态放低,也没了一开始那咄咄逼人的姿态,要是楚羽蔷为此拒绝的话,就显得她太过小气了。

楚羽蔷抬眸对上叶芸颖那势在必得的双眸,哂笑。

“可惜我的脚之前受了伤,不便跳舞,若是不介意的话,给大家献上一曲如何?”


可爹娘明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待自己好,自己便要为叶芸颖受苦受难么?

楚羽蔷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悲愤与抽痛,痛得有些说不出话,哆嗦着嘴唇道:“是,奴婢自然不比将军,吃了败仗皇上也不敢拿你怎样。”

“楚羽蔷!”打了败仗是他的逆鳞,叶斌脸色大变,冷笑道,“既然你不想上马,那便跟在我的马后面走!”

楚羽蔷唇色苍白,垂着眼帘,连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毫分。

“不是奴婢不愿上马,奴婢这三年来日日刷马,不愿闻马身上的骚气。”

刷马?

她堂堂相府嫡女,他叶斌宠到大的妹妹,那些蛮子竟然叫她去刷马?难道就没有半点顾忌么!

一时间,叶斌脸被气得青黑,更多的是被楚羽蔷这态度气的!

他索性一拍马屁股,嘚嘚地直接走了。

楚羽蔷在原地缓了好大半天,才在众侍卫的目光下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往前走。

常年跳舞,被锁链拖拽,她也常年跌跤,早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去大夏的拉货马车。

等相府已经是一月后了。

门房通报以后,叶夫人秦素一个跑了出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秦素眼泪瞬间哗哗地往下流。

“我的囡囡。”秦素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一边哭一边道,“你阿兄混账,竟把你丢在蛮族让你自己回来,你放心,阿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从前,最宠她的便是阿娘,自己被送到蛮族时哭得最伤心的是她,如今回来,也是她斗胆向苏修尧求情,求苏修尧命人接自己回来。

楚羽蔷也终于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娘。”

身后的叶斌却是冷着脸嘲讽:“什么叫我把她丢在蛮族,她自己不愿上马,难不成还要我背她回来?”

“哥哥。”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叶芸颖也站了出来,神色柔和,“无论如何,姐姐回来便好。”

说着,她动容地上前想拉住楚羽蔷的手。

楚羽蔷却猝不及防往后一抽,眼眶尚且通红,眼底却十分平静:“奴婢蒲柳之姿,只怕弄脏了小姐的身子。”

叶芸颖浑身陡然一僵,贝齿霎时咬住了下唇,浑身微微颤抖,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叶斌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今日一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跟我们唱反调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叶斌!”秦素再次重重呵斥了声,含泪的眸子带着怒意,“你妹妹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斌冷笑一声,到底没再说话。

秦素反过来拍拍楚羽蔷的手,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你别听你阿兄的,他心里疼你还来不及。”

楚羽蔷眼底含泪地点头。

相府的人她早已看透了,她不再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要好好同阿娘在一处,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囡囡,你现在先去沐浴更衣,再去正厅见你父亲。”

秦素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

楚羽蔷又点头,跟着阿娘安排的丫鬟回了房间。

阿娘总是那样细心,她的房间一如三年前,连一花一草都没有变,身边的丫鬟亦是从前的。

泡在舒服的浴桶中时,楚羽蔷浑身却不禁颤栗一下,是痛的。

在边关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

满身的伤痕下,最狠的一道是从她的肩胛骨直连尾椎,长长的一道旧痕,不知是多久伤到的,到了如今,仍旧是红色的。

待沐浴完毕,浴桶里都漫出淡淡的血色,楚羽蔷穿上府上准备的夏衣。

可夏衣单薄,根本遮不住她满身的伤痕。

犹豫片刻,楚羽蔷还是在外面穿上了草原上穿的厚棉服。

等穿完衣裳,她浑身也已出了一层汗。

随着丫鬟前往正厅。

父亲叶世博端坐主位,眼底满含动容:“囡囡,快过来我瞧瞧,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楚羽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蒙上了一层雾,平静无波道:“奴婢见过相爷。”

她不能再叫他爹,毕竟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她的爹爹,危机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放弃她。

“楚羽蔷,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叶斌脸色陡然一沉,“如今是吃了什么哑药了?连爹都不知道喊了?你的家教都到哪儿去了。”

叶世博微微凝滞,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斌儿,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骂她作甚。”

说着,他笑着上下看了一眼楚羽蔷,神色很是亲和:“夏日炎热,你怎的还穿着棉服,为父不是命人给你新裁制了两身衣裳么?难道还在生为父的气?”

原来那些衣裳是他命人裁制的,难怪短了半截遮不住手腕。

楚羽蔷垂下眼眸:“奴婢不敢,不过天气渐渐冷了……”

可外面此时正艳阳高照,就连楚羽蔷的额头,也冒了一头汗。

叶世博眼底晦暗不明,面上却含笑道:“胡言乱语,还不快将回屋去将这棉服换了。”

一旁的叶芸颖也跟着担忧道:“是啊姐姐,快把棉服脱了吧,免得再中了暑热。”

叶斌心里却一股火气,冷笑连连:“楚羽蔷,你别给脸不要脸,自从知道你要回来爹娘就开始安排人给你裁制新衣,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用的也是最好的料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楚羽蔷心头苦笑一声,垂着头,仍是道:“那些衣裳晚一点我会穿的。”

“现在为何不穿?”叶斌目光里划过阴鸷,攥着拳道,“你就算心中有怨,最好也给我看看时候,把你这棉服给我脱了!”

楚羽蔷仍是沉默地摇头,忍着三人带来的压力往后退开一步。

“哥哥。”叶芸颖咬着唇,含泪抓住叶斌的手,有些艰难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心里有怨,所以才不愿换新衣裳。”

这下就连叶世博也有意见了,脸色寸寸沉了下来,慢慢道:“蔷儿,把你的棉服脱了。”


朝阳院瞬间就吵闹了起来,此起彼伏全是叶芸颖的尖叫声。

“镜子呢!镜子呢!我要看我的脸!”

“痛啊贱婢!滚开!别碰我的手!”

“啊啊啊我肯定破相了!”

……

不知道叫了多久,就在楚羽蔷想着该怎么把这尊大佛给送走时,叶芸颖终于消停了下来。

她捂着脸,被丫鬟搀扶着,恶狠狠的瞪着楚羽蔷,“楚羽蔷!这一切肯定都是你搞的鬼!你等着!我迟早要你好看!”

说罢便痛骂着丫鬟一瘸一拐离开了。

而莫名其妙被警告了一番的楚羽蔷则是满脸问号。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

不过叶芸颖走了她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要是叶芸颖再不走,她真不能保证自己还忍的下去。

光是看着那张脸,她就想恶语相向,平地都能摔倒,看来真是报应。

“活该。”

楚羽蔷心情极好的骂了一句,刚准备进屋换一身衣裳,余光突然看见一个人从旁边的树上跳了下来,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在看清来人的容貌后,她怔了怔,不留痕迹蹙了蹙眉。

“景王殿下。”

调整好波动的情绪,楚羽蔷恭敬的朝着不请自来的苏天璟行了个礼。

只不过恭敬了一瞬,便毫不客气道,“堂堂景王,却如小偷般闯进后宅,传出去,怕是有损王爷的名声吧?”

苏天璟掸了掸衣袖上的树叶,不甚在意,淡淡,“本王一介男子,名声如何,并不重要。”

“本王方才替你教训了那个人,难道楚小姐不应该感谢本王吗?”

听他这么讲,楚羽蔷有些愣怔。

原来叶芸颖摔跤是他所为。

她就说叶芸颖怎么突然平地摔,碰瓷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狠。

想着这人之前替自己说话,如今又帮她教训了叶芸颖,虽说她并不需要,但也并非不领情,当即就朝着苏天璟又行了个礼,“小女谢过王爷。”

苏天璟不置可否,视线在她乱脏的身上扫了扫,突然道:“我们当真之前没有见过?”

又是这个问题。

恐怕这才是苏天璟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楚羽蔷抿了抿唇,很好的掩盖了眼中的复杂,摇了摇头,坚定,“不曾。”

“许是王爷见的那个人与小女有几分相似罢了。”

她不能承认,如今一切步上正轨,不能节外生枝。

见她还是没有承认,苏天璟罕见的沉默了下来,那一双黑眸,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似还想说些什么。

楚羽蔷没有再让他开口的机会,直接道:“王爷身为一个男子不怕名声败坏,可如果被人瞧见与王爷私下见面的人是我,那么恐怕不出一时半刻,满城就都又是败坏我名声的谣言。”

“虽说我自蛮族回来后便时常听见这些谣言,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苏天璟的身躯震了震,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半晌,他无声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没再纠缠,干脆利落的就离开了朝阳院。

……

而另一边,叶芸颖半分不知朝阳院发生的事,狠狠摔了一跤后她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那儿,可就在经过叶斌住的院子外时,她顿了顿,又停了下来。

一改方才痛口大骂的模样,她狠狠戳了一下伤口,瞬间便流出了眼泪,大声哭泣了起来。

“呜呜呜好痛……”

果不其然,这点声响很快就将院子里的叶斌引了出来。

叶斌一见叶芸颖这一身脏污,还受了伤的模样,当即就震惊了,“芸颖?!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芸颖泪眼朦胧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就开始啜泣,时不时还伴随着疼痛的抽泣声,可把叶斌急坏了。

见叶芸颖不说,他便着急的问旁边的丫鬟,“到底怎么回事?!”

叶芸颖身边的丫鬟极为懂眼色,闻言便将刚才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叶斌,不过她没有直言说是楚羽蔷干的,只是含糊不清的说叶芸颖从楚羽蔷的院子里出来后就这样了。

叶斌这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芸颖!是楚羽蔷将你欺负成这样的吗?”

叶芸颖闻言只是哭着摇了摇头,啜泣了好一会儿又哭着拉着叶斌的衣袖,哭哭啼啼道:“哥哥,不要怪姐姐……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红着眼的模样可怜极了,恰好叶斌还看见了她唇边的那一抹猩红,更是怒不可遏,“那个贱人!她怎么敢这么对你!真是反了天了!”

“她以为自己当了郡主就真把自己当成相府的主人了?!”

“走!为兄带你去找她!替你做主!”

说着叶斌直接带上了院中的小厮杀到了朝阳院。

与此同时,楚羽蔷刚送走苏天璟这尊大佛,才刚换好衣服,连凳子都还没来得及坐热,那院中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

对,是硬生生被踹开的,门口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

楚羽蔷看着怒气冲冲的叶斌,和哭得花容月色的叶芸颖,顺便便明白过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敢情跑去告状去了。

她就知道叶芸颖绝不会善罢甘休。

“楚羽蔷!你凭什么将芸颖打成这样!没想到你如今变得这么蛇蝎心肠!她可是你的妹妹!你在蛮族这三年就是学的这些东西吗?!恃强凌弱,残害亲人!我们相府还怎么容得下你!”

一来便是兴师问罪。

“你不就是嫉妒芸颖如今取代了你的身份成了相府千金吗,这本该就是她的位置!是你鸠占鹊巢占了这么多年!已经让你当了十几年的相府大小姐了,你还不知足吗?!”

“如今这么恶毒的手段都用上了,当初真没白送你过去!如此善妒嚣张跋扈,真以为自己当上了郡主就能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

楚羽蔷惨白着脸站在房门口,指甲紧紧嵌进掌心,呼吸颤抖,自嘲笑了笑。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听见任何话都能面不改色了,可如今听见这些,依旧还是会觉得心如针扎一般疼。

细细密密,宛如被一只大手牢牢拽住,挤压生疼。


好好的中秋宴就这么被毁,苏修尧也是生气得不行,他刚一脚踹开脚下的尸体,怀里就撞进来了一个人。

“呜呜呜陛下……救救我……”

苏修尧的身子有些僵硬,但还是在侍卫想来赶人之时摆了摆手,他按住了叶芸颖的肩膀,语气难得多了一丝温情,“放心,无事。”

他安抚好叶芸颖后,就推开她向着那个被抓住的刺客走去。

不过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被生擒的那个刺客很快就自杀身亡了,惹得苏修尧雷霆震怒,“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吃的!看一个人都看不住吗?!”

侍卫被骂得狗血淋头,周围的人也一个两个都不敢吱声。

反而是苏天璟,仔细的检查着那些身亡刺客的尸体,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就渐渐皱了起来。

这时另一边也道:“禀报皇上,这群刺客好像是蛮族的人!”

蛮族这两个字落下,太和殿噤若寒蝉。

苏修尧猛地看去,惊疑不定,“什么?!”

蛮族与苏朝因约休战已久,又怎会突然派刺客来刺杀?

而且还悄无声息混进了皇宫,若是其中没人助力,绝没人信!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之际,叶芸颖突然就指着楚羽蔷道:“肯定是因为姐姐!我跟姐姐分开后就遭到了刺客追杀,她才从蛮族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此事定然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说完后,满殿哗然,所有怀疑的目光都落在了楚羽蔷身上,恶意揣测。

“芸颖!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事儿怎么可能跟蔷儿有关系!”

秦素第一个反驳,她脸色难看的挡在了楚羽蔷身前,不敢相信叶芸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满眼失望。

长公主也站了出来,“这事尚未查清,不可妄下结论!”

可叶芸颖的话就犹如一颗石子落进了水里,惊起阵阵涟漪,根本无人相信秦素和长公主的维护和辩解,反而觉得叶芸颖说的对。

如果说这里有谁能跟蛮族有勾结,那无异于就是刚从蛮族回来的楚羽蔷!

就连苏修尧,也怀疑的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苏天璟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胡言乱语,当时本王跟郡主在一起,也遭到了刺客刺杀。”

“若非郡主相救,恐本王也难以全身而退。”

可苏修尧的注意力却在另一点上,他眸光锐利,不满质问,“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

不待苏天璟开口,楚羽蔷便先一步解释道:“臣女离开后便不小心偶遇到了王爷。”

“而且依叶芸颖所言,如果是臣女与蛮族勾结,那么又何必对景王出手相救,再者,臣女当初是作为俘虏被送去蛮族的,在那里也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等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值得让蛮族放下身段来跟臣女勾结。”

“不仅如此,臣女想,臣女应该还没有能力能够让这么一大批人悄无声息就混进皇宫刺杀皇上吧?”

苏修尧闻言,脸色稍霁。

楚羽蔷说的不无道理,在她被封为郡主前,受尽所有人蔑视,而即便如今成了郡主,也无权无势,又哪里来的能力能够策划这一出。

可叶芸颖却是分外不甘心,仍旧紧咬着楚羽蔷不放道:“可我分明记得你当初归来时说过,若不是那蛮族公主,你早已失了清白之身!”

“你与那蛮族公主勾结,沆瀣一气,数日蛰伏,就是为了今日刺杀一事!”

楚羽蔷听后一惊,没想到当初自证清白的一句话,居然在此刻成了加重她罪名的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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