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林晚的电话,不让她打麻药吗?”
顾清恒将手机重重砸在她的额角,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格外渗人。
“贱,人,若不是你,阿晚怎么可能真的死掉!”
他发泄着自己的怒气,仿佛这样就能让我的死和他脱离干系。
姜眠捂住头上的伤口,脸上浮现愤恨。
“你疯了吗!
林晚到底哪里好?
她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以色事人的婊,子,也就你会和她结婚!”
“明明是同一个爸爸,凭什么她身体健康,我从小就要喝药,不敢跑跳!”
“这是林晚欠我的,她这条命就该是我的!”
字字句句扎在顾清恒身上,让他怒意更甚。
他恶狠狠地看了姜眠一眼,“你以为自己能好好活下去吗?”
“我不会让你死,毕竟你的命是阿晚给的,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将我的尸体带回家中,出手断了姜家所有资金链。
姜父破产后,姜眠也没钱住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可家里的房子都被抵押,之前的物件也被贴上了封条带走。
姜眠无奈,只能躲缩桥洞下面。
缘尽顾清恒寻道士作法,渴望再见我一面。
无果。
他又一步一磕头地爬满三千阶梯,只为在佛前叩拜许愿。
可佛从不渡负心人。
每一个深夜,顾清恒都在失眠中度过。
他会在吃饭时习惯性地让厨师做我爱的淮扬菜。
上新的品牌包,他也习惯性地让秘书买回家摆进衣帽间。
我有些无聊地托着腮,看着他故作深情地为我写血字祈福。
我活着的时候,顾清恒将我推入地狱。
我死后,他却又想将我带回人世间。
或许是死的时间久了,心早已不会痛,只觉得曾经的自己傻得可怜,顾清恒更是可笑至极。
姜眠趁他不在家时,偷跑进了家中焚烧了我的尸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尸身和顾清恒共处一个屋檐下都让我觉得恶心。
顾清恒得知消息时在道观中卜卦。
他口中还喃喃着,“卦卦不得生,吾命换吾妻。”
匆匆赶回家后,他看着我已经烧成灰的尸体。
顾清恒怒不可遏地把姜眠关进了地下室,联系了去缅甸的蛇头。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阿晚!”
姜眠喘着粗气,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顾清恒,她已经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死而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