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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结局+番外

肖小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击退T27的入侵者后,沈舟由顺势留在了这颗小行星,权当度假,他也想借此机会和关山说清楚。暴雨后的森林清凉又欢腾,大家忙碌着重建家园,选举新的首领。关山一行也投入援助之中,林听排除中间被沈舟由叫醒吃蛋糕,被盛年叫醒喝药剂,他整整睡了两天,精神头已经基本恢复。但是像之前一样搬东西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关山也没让林听闲着,他把林听抓在自己身边记录数据。沈舟由到的时候,林听正对着数据昏昏欲睡,真的不是林听偷懒,而是林听不擅长武器制造,所有一切对他而言犹如天书。但林听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擅长分析环境、分析气象、乃至一粒石子在空间中的作用……见沈舟由到了,关山顿时心花怒放,昂着下颌风风火火的迎了上去。关山塞给沈舟由一瓶水,扬了扬眉梢,略显骄傲:“你来...

主角:林听刘海   更新:2025-01-06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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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听刘海的其他类型小说《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肖小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击退T27的入侵者后,沈舟由顺势留在了这颗小行星,权当度假,他也想借此机会和关山说清楚。暴雨后的森林清凉又欢腾,大家忙碌着重建家园,选举新的首领。关山一行也投入援助之中,林听排除中间被沈舟由叫醒吃蛋糕,被盛年叫醒喝药剂,他整整睡了两天,精神头已经基本恢复。但是像之前一样搬东西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关山也没让林听闲着,他把林听抓在自己身边记录数据。沈舟由到的时候,林听正对着数据昏昏欲睡,真的不是林听偷懒,而是林听不擅长武器制造,所有一切对他而言犹如天书。但林听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擅长分析环境、分析气象、乃至一粒石子在空间中的作用……见沈舟由到了,关山顿时心花怒放,昂着下颌风风火火的迎了上去。关山塞给沈舟由一瓶水,扬了扬眉梢,略显骄傲:“你来...

《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击退T27的入侵者后,沈舟由顺势留在了这颗小行星,权当度假,他也想借此机会和关山说清楚。

暴雨后的森林清凉又欢腾,大家忙碌着重建家园,选举新的首领。

关山一行也投入援助之中,林听排除中间被沈舟由叫醒吃蛋糕,被盛年叫醒喝药剂,他整整睡了两天,精神头已经基本恢复。

但是像之前一样搬东西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关山也没让林听闲着,他把林听抓在自己身边记录数据。

沈舟由到的时候,林听正对着数据昏昏欲睡,真的不是林听偷懒,而是林听不擅长武器制造,所有一切对他而言犹如天书。

但林听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擅长分析环境、分析气象、乃至一粒石子在空间中的作用……

见沈舟由到了,关山顿时心花怒放,昂着下颌风风火火的迎了上去。

关山塞给沈舟由一瓶水,扬了扬眉梢,略显骄傲:“你来看我吗?指挥官,嗯?想我了……”

沈舟由面色一沉,刚想解释,关山就给沈舟由拽过来一把椅子: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这会有点忙,防御图正画到最后。”

说着,关山不理他最喜欢的指挥官,而是回到位子,找林听的茬:

“你怎么这么笨,这点数据都做不好,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林听也不恼,对着面前数据皱眉:“我努力做好,我是不大聪明。”

闻言,找茬失败的关山气闷,埋头去画自己的图,待图画好,拿给T27的人进行模拟,他又开始吐槽林听:

“你看你那爪子,打字的姿势都不对。”

林听举起爪子给关山看:“这学名叫手。”

至于关山最喜欢的指挥官,完全被关山忘在脑后。

沈舟由摩挲下巴,眯着眸子琢磨关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要说关山,即便年少一起长大,沈舟由不得不承认,关山极为漂亮艳丽,总是高昂着下颌,是最骄傲的孔雀。

无数涉世不深的男男女女,都曾沉迷在关山的外表之下,甚至觉得关山糟糕的脾性是个性。

而关山之前还和林听拳脚相加,这会已经转化为讨论是爪子还是手的问题。

特别是关山抱臂扬着脖子的样子,十分漂亮,林听就坐在位子上呆呆的看着关山。

哦,对了,沈舟由忽然想起哪里不对,昨天林听还说过关山好看,但林听却没有评价谢四的外貌。

说明关山在林听心里是极为好看的。

沈舟由反观自己,已经被当空气对待良久,无论是关山还是林听都没看自己一眼,那两人一直在讨论一些无所谓的东西。

终于,沈舟由豁然起身,对着关山招了招手:

“关山,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关山拢了拢颊边碎发,身姿摇曳向外走去。

林听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沈舟由最终抛弃了谢四,三个人的爱情果然拥挤。

而木屋外某棵大树下,沈舟由目光沉沉打量着关山:“你喜欢我?”

关山毫不羞涩,大大方方承认:“当然,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沈舟由拧眉:“你不会去勾搭别人,会一直喜欢我?”

关山莫名犹豫片刻,还是肯定道:

“当然,我用勾搭别人?就我们研究院,我一勾手指,那些小奶狗、漂亮妹妹都得扑上来。”

沈舟由拍了拍关山肩膀:“很好,请继续保持洁身自好,不要随便勾搭别人。”

沈舟由,再等一周,他也就和林听领完证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怕弄脏床,林听蹲在床边,满足的眯着眼睛,迅速干掉蛋糕。

这才跟着聂三走出房间,也是这时,他才知道他现在正置身于悬浮之城最大、最先进的星舰之中。

离开星舰时,林听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隐隐有着向往与光彩。

作为一个军校生,谁又不向往那浩瀚的星海呢。

……

半个月后,悬浮之城,辽山军校,最近正值分班期。

林听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

即便林听沉默寡言、总是独来独往,甚至有些内向社恐,但他依旧在辽山军校中小有名气。

几千年前,蓝星如同预料一般走到末日,人类早有准备,凭借着当时的技术逃离蓝星,开辟新的家园。

而悬浮之城,则是星际中人类最大的聚集地。

几千年来,悬浮之城抵挡过无数次入侵,也平息过许多次内部的征伐。

终于在近几百年来成为星际中不可招惹的存在,也迎来了和平期。

不过居安思危,军校依旧是年轻人趋之若鹜的存在,在整个悬浮之城具备神圣的意义。

而辽山军校更是所有学校中翘楚,名门贵族争相将子弟送往辽山,第1-8区也会选拔最优秀的年轻人加入辽山。

而林听,没有什么过人的家世,家里只有开着杂货铺的老爹。

他更是来自于最末等的第8区,被戏称成为“垃圾区”边缘区域。

林听能够加入辽山,全靠自己一拳头一拳头打下来的。

是的,只能靠拳头。

两千年前,人类为了适应环境,逐渐进化出精神力。

直到现在,精神力不再是不可捉摸的存在,许多人类都具备。

从S+到D,精神力被分为若干个等级,每个人精神力属性也各不相同,攻击、防御、制造、感知……

而且,精神力能够与机甲产生连接,精神力越高,操纵的机甲等级也就越高。

特别是在军校,具备精神力是入校的基础。

而林听之所以小有名气,因为他的精神力为D,在人才济济的辽山军校,林听是个异类。

毕竟这里的C级同学都很少,一般都被称为吊车尾,而D级更是只有林听这么一个“独苗”。

刚入学时,林听总是坐在角落的位子里,不大爱与人说话,看着很腼腆内向的样子。

而且他又很弱,大家也都不大注意他,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

只是辽山大学制度严苛,实行末位淘汰制。

每个季度都会进行淘汰考试,末位30名淘汰,这样不仅能够筛选真正适合军校的人,也能让末位的同学不必浪费时间在辽山,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

而林听,本来在第一季度就应该被淘汰的学生。

硬生生的靠拳头撑过了四季,撑过了一年。

别人精神力很强,有各种各样的辅助,而林听只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身上新伤叠旧伤,林听见过许多人拎着行李离开,也见过辽山的一年四季。

而最近,林听升入大二,也进入了一年一度的分班期。

辽山一个年级有10个班,而林听在最末等的J班。

等级、名次其实对于林听而言,并没有那样大的诱惑。

他本性随遇而安,甚至可以说是懒散,充满惰性。

只是他5岁的时候,见到母亲死在落雪的小巷,可那案件却被草草封存。

所以林听加入了辽山,他要爬到更高的位置,这样才能触摸到母亲死亡真相。

洗脸池前,林听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冰冷水珠顺着脸颊滚落,显得脸色更加苍白,脸颊擦伤也更加的刺目。

林听目光安静平和,只是最后才轻轻叹了口气。

再转身时,年轻人双手抄兜,弓着脊背贴着墙边不疾不徐的走着,目光湿冷又果决。

因为10分钟后的这一场测试对他很重要,只要赢了就能够直接保送A班。

半个月以来,林听凭着优秀的笔试成绩,积分已经达到D班。

可接下来的1v1对抗测试中,他抽到了A班的盛年。

盛年,先辈是守护悬浮之城的功勋,家里坐拥着悬浮之城大半医疗资源,天生贵胄。

而他本人精神力极高,具备万中挑一的战斗才能,是辽山默认的无冕之王。

而此时此刻,A班,氛围格外轻松。

几个人凑在一起与盛年闲聊:

“盛年,下一场你和一个J班的打,叫林听,他居然没有退赛。”

“啧,还别说,我见过林听打架,挺狠的。”

“狠有什么用,那个林听精神力为D,盛哥你可悠着点,别把对方胳膊腿打断了。”

说着,周边一顿哄笑。

有人于哄笑中起身,长身玉立,矜贵优雅,他脱下辽山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的卷起衬衫袖子。

腕骨分明,手指修长,起身从文件夹抽出两把手术刀,刀锋锋利,莫名阴寒。

可是盛年笑容却很柔和的模样:“都是同学,不用有那么大的恶意。”

看着盛年手中手术刀,有人询问:“盛哥,这次测试你没选机甲啊?”

盛年不疾不徐道:“听说对方精神力为D,选机甲貌似有些欺负人。”

语毕,盛年起身离开。

看似温和周到,实则那是属于上位者的稳操胜券……与不以为意。

直到盛年站在考场,看到站在他身前的年轻人。

那人看着实在单薄,一张脸清清秀秀,脸颊挂着擦伤,看着随时要倒下。

盛年将手术刀收回怀中,他微微一笑,友好的向林听建议:

“同学,比起站在这里,你现在应该去医务室。”

林听没有任何动摇与感激,只是指着记录仪,规规矩矩的提醒道:

“测试已经开始了。”

盛年很有绅士风度:“那你先动手吧。”

林听没有绅士风度,闻言,从袖中抽出匕首,手持匕首向盛年冲去。

盛年眯了眯眸子,不为所动。

林听速度虽快,但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只是林听忽然变了轨迹,身子下倾,以手撑地,整个人一跃而起,凌空而下。

手里扬起匕首,刀锋正对盛年面门。

重力作用下,速度快不可言,

盛年终于认真了些,他的应变速度很快,徒手抓住林听持刀的手腕。

手上施力,力度得当,只需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听的骨头就会碎裂。

这是盛年对林听的警告。

可林听眸子是平静的,冷冰冰且不为所动。

他只是因为疼痛轻轻皱了下眉,看着自己被控制的手腕,果断用另一只手夺刀。

目标依旧是盛年面门,有一种不把盛年捅死誓不罢休的狠戾。

盛年终于收敛笑容,反手将林听掼摔在地。

“嘭”的一声,听着都疼。

盛年刚想直起身子,下一刀又冲着他而来。

林听习惯性忽略疼痛,不要命、果敢,总而言之,万分难缠。

盛年皱起眉头,用精神力去压迫林听,想要林听放弃。

林听唇角都渗出血丝,一双眼睛依旧冷冽,战意不减,誓死不休,毫无回旋余地。

不想闹出人命,盛年抬了抬手臂,笑眯眯对裁判道:“我认输。”

盛年的“认输”,并非是对于生命的悲悯,而是在于他上位者的“伪善”。

没有必要因为一场测试,表现的太过残暴。

还有,林听这个人确实有意思……

正想着,林听已经摇摇摆摆起身,按照竞赛礼仪对盛年伸手:“多谢指教。”

盛年微笑,握住了林听的手,笑得不知有几分真情实意:“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林听沉默的点了下头,随即垂头离开。

像是角落里将要发霉的糟糕生物。

……


沈舟由提着医药箱从客房中走出,见宿龄文正对着光脑一众名单皱眉。

沈舟由随意问道:“宿女士,怎么了?”

宿龄文见沈舟由,忽然来了灵感:

“小沈,儿子,你们S7军有没有什么比较优秀的青年。

靠谱,稳重,有责任心能扛事的那种。”

沈舟由挑眉:“怎么?宿女士,你要找保镖吗?”

宿龄文继续研究着名单:

“不是,我想给林听介绍个对象,这是我和他妈妈的约定。”

那一年时局有些动荡,某个休息日,宿龄文与林听妈妈聊天聊了许久。

林听妈妈说自己身体差,也不晓得能不能看到林听长大。

林听妈妈托宿龄文,若是她不在了,要宿龄文过来看一看长大后的林听好不好。

如果林听过得不好,又托宿龄文操心一下林听的终身大事。

林听妈妈怕林听性子沉闷,遇到喜欢的人不敢表达,又怕他受伤了难过了只能一个人舔舐伤口。

宿龄文毕竟要细心些,如果身边有好青年给林听介绍一下也是好的。

之后不久的一天,林听妈妈果然不在了……一晃眼就过了好多年。

这些年来,宿龄文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打扰过林家父子的生活,平和又普通的日子其实很难得。

只是,明天是林听22岁的生日,宿龄文便依照约定想去看看长大后的林听。

她发现长大后的林听过得不好,与人打架,被人欺负,浑身伤痕。

像是一只内里柔软,但外面都是刺的小动物,误入险恶丛林,所以一点点摸索出自己的求生法则。

而所谓求生法则就是不怕疼,不怕受伤甚至不怕死的往前冲。

于是宿龄文便不只想给林听介绍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她想直接给林听寻觅一个强大的伴侣。

不是人非要依靠谁,只是林听现在年纪不大,从小妈妈不在,许多事情只能靠自己摸索,只能靠他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而人要接触更庞杂的社会,接触更加优秀的人,才能更好的成长。

宿龄文相信,姜禾和林上的孩子,也能长成如那两人年轻时一般,是格外优秀的人。

只是现在这孩子有些单薄,只有一腔不怕死的决绝。

最为重要的是,林听背景有些单薄,但他又是姜禾与林上的孩子。

这世道变化莫测,如果有人将20多年前的工程重新翻出,林听处境不由有些危险,所以他也需要关联上一份可靠的背景。

剩下一点点原因,则是宿龄文身为人类,她那点八卦以及爱做媒的天性在作祟。

可是她将青年才俊看了一圈,都不大靠谱。

宿龄文与身侧沈舟由分析:

“儿子,你看我们研究院,好几个都是属木头的,干干巴巴只知道对着数据研究。

楼上的关山倒是还行,但是我今天看到林听貌似在揍关山。

据说盛年也不错,但我今天也见到盛年了,都说盛年温文尔雅的。

我觉得传言有误,那孩子约么着有暴力倾向,额头贴着一块绷带,我今天还看他去掐林听脖子,肯定脾气很坏。

还有你身边那个哥们谢四,吊儿郎当的。

诶?对了,儿子,聂三怎么样?

我觉得聂三不错,他人正值友善,性格阳光开朗,精神状态看着特别健康。

还是你副官,背后有S7军,以后升的也快。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现在没对象吧,你说把他介绍给林听怎么样。”

宿龄文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正确。

沈舟由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茶水热气沸腾,水汽氤氲。

他放下茶杯,去冰箱里取了冰水,仰头灌下,又一本正经的坐回宿龄文对面:

“我觉得聂三不行,他个人习惯不好。睡觉磨牙,冬天鼻涕往裤子上蹭,菜掉到桌子上继续捡起来吃。”

宿龄文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你能看到他这些行为,说明他把你当亲老大。

正好聂三现在也休假,就今天吧,正好我也在,你约聂三到家里吃饭。”

见宿龄文态度坚决,沈舟由面不改色道:

“聂三都有孩子了,孩子都3、4岁了,还是双胞胎。”

彼时,在家被爸妈催婚的聂三直打喷嚏,聂爸叨唠道:

“你看看你大哥,孩子都3、4岁了,双胞胎,你看看你,连个对象都没有。”

聂三附和:“别着急,我们老大说了,这次休假要给我介绍对象。”

与此同时,要给聂三介绍对象的“老大”,正继续造谣聂三:“宿女士,聂三不行,换一个。”

宿龄文:“聂三这样吗?真看不出来,那你那个朋友呢,总穿黑色衣服的那个?”

沈舟由:“他晚上出门被车撞了,脑子不大好用了。”

宿龄文感叹:“什么?撞傻了?啊……这,你那个同事,姓何的……”

宿龄文又列了许多人,都被沈舟由一一否决。

最后,沈舟由看着宿女士逐渐抓狂的状态,好心的提了一个建议:

“妈?这事很重要是吗?看您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要是实在没有人选,我勉为其难的可以为您解忧。”

宿龄文僵硬的抬头,愣愣的看着沈舟由,打量来打量去,最后尴尬笑道:

“还是不劳烦你勉为其难了,怪难为你的。”

沈舟由不以为意:“没关系,你是我妈,我见你把名单都快翻烂了,我不想你操心。”

宿龄文只得坦言:

“小沈啊,不是妈妈嫌弃你,只是我感觉你精神状态不是那么健康,心思也深沉,让人猜不透的样子。

人家林听本来就内向不爱说话,可不能把你介绍给他。

至少得找个性格好点的,性格好的人本身具备吸引力,这样多相处相处,可能很快就能去领证了。

要是能领证就最好了,那是彼此忠诚,携手共进的证明。”

沈舟由皱眉:“那是上一代的说法,现在结婚证只能证明两个人合法,但不一定合适。

不合适再扯一张绿本就好,没有那么多海誓山盟可言。”

宿龄文忽然间觉得自己儿子的问题可能更急迫,于是劝道:

“放心,我没有催你,你不用着急领证,不领红本也就不需要绿本了。

我也晓得你现在不需要爱情,说话不要这么激进。

你单着就好,我又不催的。

我只是担心林听,你就别在这掺和了,你今天好闲,好烦呀。”

沈舟由综上得出结论:“你要林听和别人领证?”

宿龄文都被沈舟由绕晕了:“什么?”领证前提当然要先交往试一试呀,哪有那么快?

沈舟由继而又道:

“妈,刚刚您说林听妈妈和你是朋友,但也是同期同事。

所以林听妈妈也曾在最高研究院任职。

其实你最想找一方势力给林听做依靠,而并非真的需要一个情爱意义上的伴侣。”

宿龄文笑了:“要不说你这孩子心思深呢,但也没你说的那么绝对。”

沈舟由再次强调:“妈,您真的很焦虑吧,眼尾纹都出来了。”

宿龄文随手拿起包包中镜子,她对着镜子细细的看:

“没有吧,就半天,哪有眼尾纹,再说你妈我经历那么多事,哪有那么爱焦虑。

万事随缘,不然我就让林听认你当大哥,你往那一杵,也挺吓唬人的,挺好。”

沈舟由却已经从沙发上起身:

“还是一步到位比较好,宿女士,你放心,一切交给我办。”

宿龄文疑惑的看着沈舟由离开的背影,万分不解,要办什么?


辽山军校,夜里向来灯火通明。

大大小小的星舰络绎不绝,很多是执行任务的学生。

林听站在宿舍楼下,沉默的看着自己寝室的窗子,没有开灯,貌似安全。

尚未离开的沈舟由从飞行器探出头来,隐约有了猜测:

“你室友欺负你?你怕他?”

林听侧首直视沈舟由,面色如常:“没有。”

沈舟由:“要我送你上去吗?”

林听已经抬步离开:“指挥官再见。”

沈舟由不再多言,他向来不是什么热心的人。

……

宿舍走廊明亮而嘈杂,有人经过,会向林听投来怪异而奚落的眼神。

这整座楼是属于A班的宿舍楼,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享受着最顶端的资源。

他们有着自己的团体,排斥外来者,特别是林听这种“劣质品”。

彼时,林听手上缠着纱布,脸上挂着伤痕,这便是林听低劣可欺的最好证明。

林听对于一切目光视若无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不紧不慢的走着,最终走回自己的宿舍。

那个宿舍里住着A班学生拥簇的“帝王”。

通常而言,盛年很少住校,可是这几日他都没有离开宿舍。

大家都在期待着林听推开门后的下场。

无数个双眼睛于暗处盯着林听,林听一手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一手前去开门。

门刚刚打开,一条胳膊便从黑暗中伸了出来。

林听眸子里寒光乍现,可伸过来的胳膊却软绵绵搭上了林听的肩颈。

盛年温和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熟稔:

“室友,你怎么才回来?

我生病了,一直忍着没有休息,想着给你留门。”

林听慢慢推回袖中匕首,同时也不着痕迹将盛年推开:

“你生病了,离我远点,我免疫力有些低,会被你传染。”

盛年强制性的抓住林听的手,将林听的手往自己额头上带,声音里也带着埋怨:

“你摸摸,是你拿瓶子砸破的,我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才发烧的。”

闻言,林听不由皱眉,他不知盛年抽哪门子疯,只能一本正经建议:

“盛年同学,麻烦你好好说话。”

盛年于暗处打量着林听,被厚重的衣服裹成圆滚滚的,有点可爱,但是一点都不辣。

他还是更喜欢林听单单薄薄,挥舞酒瓶的样子,柔和的、缓慢的以及……带着能扎进人骨头的刺。

但是一切都不重要。

盛年善于观察人类,也乐于给自己找乐子,他发现林听貌似吃软不吃硬。

所以,即便盛年已经在林听面前暴露过本来样貌,这样的夜晚,他依旧致力于戴上温柔的好脾气面具。

盛年顺势揽住林听肩膀,将人带进门内,随即转身,轻飘飘扫过走廊中看热闹的人,最后将门关上。

……

进到寝室的林听第一件事是开灯,第二件事是戴上口罩。

随即一点一点往下摘围巾,脱棉衣。

沈舟由将他裹成了胖胖的熊,林听背脊闷出一层薄汗,他想要洗澡。

哪怕盛年要揍自己,自己也要干干净净的干架,清清爽爽进到医务室。

所以,林听穿着单薄卫衣,提着洗漱用品,很真诚的询问盛年:

“你要和我打架吗?要是打架可以现在的。

我不想洗完澡再打架,容易着凉,我的医疗卡这个月的额度已经刷没了。”

盛年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脾气很好的。”

林听皱眉,决定不再与盛年废话,而是不发一言的去往浴室。

浴室雾气氤氲,水声淅淅沥沥,盛年眸子也晦暗不清的跟了过去。

真有趣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辽山藏着这么有趣的小东西。

……

浴室内,林听认认真真的洗澡,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他其实也是怕疼的,怕感染,怕生病,没有什么不怕的,只是平常善于漠视。

甚至今天林听还仔细的为自己吹好了头发,找了一套温暖的睡衣。

他今天与沈舟由聊天,觉得人生拥有着无限的可能。

他也想学着照顾自己,对自己好一些。

毕竟变成星星的妈妈,在天上也一定希望自己好好的吧。

林听戴上口罩,走出浴室。

彼时,盛年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林听的匕首:“林听同学,你是要带着匕首睡觉吗?”

林听摇了摇头:“没有。”

盛年:“我就知道……”

还未等盛年将话说完,林听从空间戒中拿出一把硕大的镰刀。

他掀开柔软的被子,安安稳稳的躺了进去,镰刀就摆在床边,口罩附在脸上。

看上去有些疲乏,蔫蔫巴巴的样子。

盛年收敛笑容,目光阴沉的在林听床边站了良久,终于冷声道:“晚安。”

盛年转身,关灯。

寝室陷入静谧的黑夜。

……

一夜无梦,林听睡得很舒服很舒服,想一直沉溺于无知无觉的状态之中。

最终一通电话打破林听好眠。

他看了一眼时间,早上5点半,显示屏上是陌生的号码。

林听有点暴躁,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您好。”

电话那边:“我是沈舟由。”

林听:“有很重要的事?”

沈舟由:“你生日是哪天?”

林听:“12号。”

沈舟由:“12号早上8点我来接你,你准备一下。”

林听疑惑:“接我?做什么?我要准备什么?”

沈舟由简洁道:“领证,结婚。”

随即,他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很快,沈舟由房门被敲响,宿龄文递给沈舟由一张名片:

“小沈,今天去看看精神科。

我昨晚听到你翻过来覆过去不睡觉,是不是精神衰弱?”

沈舟由看着自己母亲,似乎为自己行迹找到了理由:

“没有,宿女士,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林听担心。”

宿龄文:“???”

沈舟由双臂环胸,优雅的靠在门框边缘,从容不迫道:

“不过你放心,事情我马上就可以完美解决,宿女士你昨晚也没睡好吧,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宿龄文温温柔柔二十几年,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睡毛线睡,我要上班。”

也是这时,沈舟由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拿着电话走到窗边,面无表情接起:“还有事?”

电话那边,已经从起床气里恢复的林听小声试探道:

“指挥官,外套我可以再穿两天吗?我晚些会洗干净还你。”

林听去年的厚衣服打架破了,今年手里没有闲钱。

一件厚衣服要好贵好贵,他要明天去找些日结兼职才行。

沈舟由沉默片刻:“送你了。”

随即,沈舟由挂断电话,叫住要去上班的宿龄文:

“妈,等等……”

宿龄文挑眉:“小沈,有事?”通常沈舟由有事才叫妈。

沈舟由:“妈,你今天很忙?有时间陪我去逛街吗?你应该知道哪个商店的衣服暖和,我觉得今年有些冷。”

宿龄文终于吼了出来:

“沈舟由,你休假不是所有人都休假,你看我5点半起床是觉得我很闲吗?

你休假脑子休傻了吗?你那么好的体格,装什么虚弱,一柜子衣服不够你穿吗?”


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盛年给他包扎,哪里疼了也不说话,只是皱下眉头又松散下来。

T27的居民把阳光最好的那间小木屋给了林听,要他好好养伤。

林听在小木屋的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睡了好久好久,最后他是被沈舟由叫醒的。

彼时沈舟由站在桌前慢条斯理的拆蛋糕盒,他个子很高,肩膀又宽,头都快顶着到了屋顶。

沈舟由一根一根往蛋糕上插蜡烛,一连插了22根,差点把蛋糕戳成筛子。

林听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本就不大的小蛋糕,有点心疼。

沈舟由将筛子蛋糕塞进林听怀里,随手拖过来身边的木椅坐了下去。

他双手环胸,两条长腿随意耷拉着,扬了扬下颌,提醒林听道:

“吹蜡烛,许愿,快一些。”

现在是夜里11点,沈舟由见林听一直不醒,还是在12点前叫醒林听。

林听双手合十,一脸严肃许愿,他吹蜡烛吹到差点缺氧。

最后还是没忍住,林听给予沈舟由最真诚的建议:“下次你给别人过生日,可以准备数字蜡烛的……当然随你开心。”

闻言,沈舟由冷笑,不吭声,林听这么说好像他是个傻子,他又没怎样给别人过过生日。

关键他身边其他人就没有爱吃蛋糕的,甜腻腻,也不知道哪里好吃。

T27只有一家蛋糕店,因为雨季提前到来,蛋糕店今天本来还在修整,店主是下午才被沈舟由翻出来的。

现在整个T27就林听手上那一枚小蛋糕,他还在那挑三拣四。

但是,最后沈舟由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以为意问道:“许什么愿望了。”

林听很认真:“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是我有帮指挥官许一个,可以告诉你。”

沈舟由有些愉悦:“嗯,说说……”

林听严肃道:“希望指挥官能够早日在谢先生和关山之间抉择,不要脚踏两条船……嗯,要做个好人。”

沈舟由揉了揉额角,皮笑肉不笑问道: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他们两个?”一个傻狍子?一个花孔雀?自己审美有那么奇葩。

林听却板着脸认真分析:“谢先生和你是少年时的情谊,是白月光,关山长得好看,是朱砂痣。

我晓得这对于你来说会很难抉择,但是人的基本道德底线还是要有的。”

沈舟由豁然起身,垂眸看着林听:“快把蛋糕吃了吧,吃完长大一岁,也长点心眼,别总去造谣别人。

也就我脾气好,不然这事落到旁人身上非得告你诽谤。”

说着,沈舟由起身,将屋子里最亮的灯关掉,只留一盏昏黄小灯,让林听能够吃掉那个小蛋糕。

走出去几步,沈舟由去而复返,对着啃掉小半蛋糕的林听道:

“吃完早点睡觉,别忘了刷牙,还有生日快乐。”

在林听生日这天的最后10分钟,他再次沉入梦乡,梦里妈妈对他道生日快乐。

林听对姜禾说:“妈妈,我想你了。”

姜禾摸了摸林听的头:“妈妈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以后的路会有更多的人陪你走。”

睡了不过半个小时,林听猛然从梦中惊醒,梦里他正在给一只白虎的尾巴系蝴蝶结,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林听好怕沈舟由把他撕了,想着林听下床将大灯打开,有安全感。

沈舟由其实一直知道关山对自己有意,他也曾直白的拒绝过关山。

但关山……貌似没有往心里去,并觉得沈舟由只是闷骚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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