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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

院有枇杷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咳咳!”晴雯咳嗽了几声。死丫头,说了要低调!“爷?”“环哥儿?”这回换林黛玉呆若木鸡。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呢喃道:“对了,是他的字迹!去年政舅舅考校学问,我看过环哥儿的文章,就是他的字迹,环哥儿哪里抄来的?”别人质疑贾环,让晴雯很不开心,噘嘴道:“黛玉姑娘,这话就不对了,爷自己作的。”林黛玉摇头失笑,“环哥儿是个粗人,做不出这般细腻的好词,况且他也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底。”“甭小瞧人,爷就是文武双全!”晴雯坚称。香菱略带迟疑,低声道:“师父,爷作词时一气呵成,满脸自信,也许爷深藏不露呢,爷那么有本事,或许在诗词方面很有天赋!”“我不信!”林黛玉弯着黛眉,感慨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两句能让多少闺房女子伤心断肠,环哥...

主角:贾环王熙凤   更新:2025-01-11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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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环王熙凤的其他类型小说《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由网络作家“院有枇杷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咳!”晴雯咳嗽了几声。死丫头,说了要低调!“爷?”“环哥儿?”这回换林黛玉呆若木鸡。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呢喃道:“对了,是他的字迹!去年政舅舅考校学问,我看过环哥儿的文章,就是他的字迹,环哥儿哪里抄来的?”别人质疑贾环,让晴雯很不开心,噘嘴道:“黛玉姑娘,这话就不对了,爷自己作的。”林黛玉摇头失笑,“环哥儿是个粗人,做不出这般细腻的好词,况且他也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底。”“甭小瞧人,爷就是文武双全!”晴雯坚称。香菱略带迟疑,低声道:“师父,爷作词时一气呵成,满脸自信,也许爷深藏不露呢,爷那么有本事,或许在诗词方面很有天赋!”“我不信!”林黛玉弯着黛眉,感慨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两句能让多少闺房女子伤心断肠,环哥...

《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精彩片段


“咳咳!”

晴雯咳嗽了几声。

死丫头,说了要低调!

“爷?”

“环哥儿?”

这回换林黛玉呆若木鸡。

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呢喃道:

“对了,是他的字迹!去年政舅舅考校学问,我看过环哥儿的文章,就是他的字迹,环哥儿哪里抄来的?”

别人质疑贾环,让晴雯很不开心,噘嘴道:

“黛玉姑娘,这话就不对了,爷自己作的。”

林黛玉摇头失笑,“环哥儿是个粗人,做不出这般细腻的好词,况且他也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底。”

“甭小瞧人,爷就是文武双全!”晴雯坚称。

香菱略带迟疑,低声道:

“师父,爷作词时一气呵成,满脸自信,也许爷深藏不露呢,爷那么有本事,或许在诗词方面很有天赋!”

“我不信!”林黛玉弯着黛眉,感慨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两句能让多少闺房女子伤心断肠,环哥儿成天跟凶神恶煞的坏蛋做抗争,他哪有这么细腻哀愁的心思。”

“不行,我且试试他,带我去找环哥儿。”

香菱听罢有些着急,反复叮嘱:

“师父,你切记要保密,无论是也不是,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放心,我又不嘴碎!”林黛玉白了她一眼。

三人带上雪雁紫鹃离开了潇湘馆,沿途遇到贾宝玉也不打招呼,直奔贾环院子而去。

再从官署回来,已经是戌时三刻,府里悬着灯笼,天上星星点点,贾环悄悄将两个黑色包袱交给俏平儿,折返回自己院子。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晴雯香菱围着一道曼妙的身影,皮肤白得发光,脸蛋娇嫩而柔弱,略有病态,却是林黛玉。

“黛玉姑娘。”

贾环礼貌打招呼,随即瞪了香菱和晴雯一眼。

香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低下螓首。

“这么晚了,黛玉姑娘有何急事?”贾环询问来意。

林黛玉倒也不生怯,大大方方地说:

“环哥儿,我想向你讨教诗词。”

她虽怀疑贾环是哪里剽窃所得,但为了顾及环哥儿的面子,话不能点透。

贾环笑了笑:

“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粗人,哪有能力指点黛玉姑娘。”

林黛玉侧眸看了看身边,人多嘴杂容易让贾环难堪,她独自走到昏暗的廊道,抬手道:

“环哥儿,你过来,我说两句话。”

贾环跟了过去。

倒也不算孤男寡女,雪雁紫鹃能看到双方在交谈,只是听不见说了些啥。

灯火倒映出一高一低的影子。

林黛玉执意说道:

“环哥儿,今夜有月有星辰,你来诌一首,我烂在肚子里,保准没人笑话你。”

她的嗓音很低很柔很清脆,一双眼眸盈盈如秋水,肌肤雪白如瓷,在夜里格外瞩目。

见贾环沉默,林黛玉委婉地说:

“环哥儿,我不是让你出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真才实学。”

作一首诗,基本就能判断环哥儿的诗词水平。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环不得已,背着手闲庭信步。

林黛玉屏气凝神。

只见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林黛玉心神一震,轻轻张着樱桃小嘴,有些不敢相信。

意境十足,她瞬间都想象出男子站在花下,深深凝望着心爱之人闺房的画面。

诗词造诣很深!

就这一句,她隐隐倾向于那首词是出自环哥儿之手,但是还缺乏浓烈的情感。

林黛玉满怀期待,紧紧盯着贾环。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尾音之后,林黛玉攥着手帕,满脸震撼,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严百户,这秃驴犯了何事?”贾环好奇。

严百户闻言脸色铁青,指着和尚厉声道:

“变态食婴人,丧尽天良,昨夜更是潜入翰林院新科进士的宅中,残忍杀害满月婴童并……”

不忍再说下去,他暴怒道:

“押入诏狱,给秃驴上万般酷刑,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说完看向贾环,诚挚感谢道:

“贾环小兄弟,多亏了你及时出手,真要被秃驴逃出京师,再想缉捕归案就极为难困难,牵扯新科进士,上司很重视此案,小兄弟的英勇之举,某一定会如实上报!”

“铲奸除恶,分内之事。”贾环抱拳。

“那行,某先带这秃驴去诏狱上刑,押走!”

严百户挥手,几个锦衣卫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带走和尚。

回到街道,彩云急得眼眶通红,一见环哥儿安然无恙,这才停止哭泣哒哒哒跑过来。

“爷,你没事吧。”

一个锦衣卫夸赞道:

“小兄弟见义勇为,生擒以婴儿为食的恶魔,为京师铲除一个大祸害!”

围观百姓惊呼,看向贾环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刚刚那秃驴见行人就劈砍,端的是邪恶凶戾,未曾想少年郎丝毫不惧,大发神威!

“爷好刚猛!”彩云小脸满是震惊之色,眸光异彩连连。

“回家。”贾环踏步向前。

……

抵家一个时辰之后,贾环脑海里再度浮现面板以及秃驴的容貌画像。

犯人罪孽值——八品上

参与度——35%

奖励——地煞一刀斩,熟练度——炉火纯青

经验值——70/100

经验值满100才能突破,还差30。

大乾江湖把武夫分为入流、后天境,先天境,指玄境……

而自己现在正处于入流武者巅峰。

“地煞一刀斩,刀法名字倒是霸道!”

贾环踱步至院落,闭目养神,继而绣春刀出鞘,朝树桩快速劈出,出刀的速度快到肉眼捕捉不到。

霎时,一股阴暗磅礴的煞气笼罩立足之地,寒光凛冽的刀刃落下,树桩中间开裂,碎木横飞。

“好刀法!”贾环收刀,满意点头。

如果再面对秃驴,压根不需要闪避,闲庭信步间,一刀轻易劈开秃驴脑袋。

霸道是霸道,但也有缺陷,一刀过后内劲被抽干,浑身筋疲力尽。

地煞一刀斩,只出一刀。

“爷,锦衣卫到府!”

彩云跑进院子禀报。

……

迎客厅。

两位锦衣卫文职人员安静等候,他们隶属南镇抚司。

北镇抚司对外,南镇抚司对内,专门负责锦衣卫内部法纪军纪,以及人员考核升贬等事宜。

屏风内,赵姨娘蹑手蹑脚探出脑袋,一脸担忧。

贾环不卑不亢抱拳:

“卑职贾环见过两位上官。”

他猜测应该是好事。

毕竟受害者牵扯到新科进士,那就有关朝廷脸面。

一位文职颔首道:

“贾环,你在缉捕食婴恶贼圆思和尚的过程中立下功劳,特擢升大旗,赏银五两。”

说罢递过去文书,身边的同僚又放下五两纹银。

“效忠朝廷,缉捕恶贼,职责所在!”贾环铿锵有力。

“善,再接再厉。”文职官员鼓舞一番,便离开了。

“我的环儿,我的心肝宝贝,你太给娘争气了!”

赵姨娘跳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

她虽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昨儿个也向别人详细请教了锦衣卫,大旗可是管人的!

小旗管三人,大旗管六人,总旗管二十六人!

环儿入职第二天,就能管六个人了!

“娘要去大观园炫耀!”

赵姨娘拿起文书和纹银,边跑边大声叫喊道:

“彩云,今儿早上环儿是怎么立功的,快过来……你哑巴了是吧?大声嚷出来,要喊破喉咙!”


看到一万经验值,贾环兴奋过后头皮发麻。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晋升百户,唯有百户才能接触更大的案子,缉捕七品罪孽值之上的恶獠,才能尽快填满上万经验值。

老子要进步!

……

暖阁里,晴雯坐立难安,看着约定的时辰就要过去,她一颗心坠入谷底,双眸又泛红,眼里噙着热泪。

爷死了么?

爷那么年轻,那么温柔善良,老天不开眼!

想到这里,晴雯心口绞痛,把脑袋埋进枕头低声哭泣。

突然。

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晴雯腾得一下跳起来,连忙拿手帕抹去泪痕。

贾环入内,朝她露出笑脸,压低声音说:

“某人说好的给我吃胭脂。”

晴雯转悲为怒,羞红了脸颊,嗔骂道:

“下流胚子,你不要脸。”

接着顺手拿起妆台的胭脂盒,“你快吃,吃死你!”

贾环不依,步步逼近,一把揽住她纤细腰肢。

“好环爷,你快放手,别闹了!”晴雯大力挣脱,声线微微颤抖。

幽香在鼻翼两侧萦绕,贾环岂能轻易罢休,“你再说等会吵醒她们睡觉,反正是你自个许下诺言。”

“彩云香菱,爷要洗澡,你们快去准备热水。”

晴雯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只得朝着前屋大喊一声,接着躲回被窝里。

“爷,明儿再吃胭脂,我……我有点害怕。”她声若蚊呐,羞得难以启齿。

贾环倒也不强求,见香菱彩云都醒来了,便回屋里更换居家服。

日上三竿。

“爷,快醒醒。”彩云凑过小脸蛋。

“别吵。”贾环翻了个身。

彩云跺脚道:

“府里来了好多客人,爷继续贪睡就失礼了!”

贾环闻言,只得起床洗漱。

向南会客厅里,仆役端茶倒水,来客不止南镇抚司几位官员和严溥严百户,还有神京府衙的官吏。

仪门外,贾政左右徘徊,叫住小厮问道:

“谁又惹祸了?怎的同时惊动锦衣卫和神京府衙?”

小厮恭敬答复:

“回老爷话,是环三爷立大功了!”

“这……”贾政五味杂陈。

尽管他作为朝堂清流,看不起肮脏阴险的锦衣卫,可不得不承认,他这庶子本事不小,在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竟然能让诸多官员不急不躁等他半个时辰?

“父亲。”

身后传来声音。

“嗯。”贾政转身盯着庶子,教诲道:

“虽说你日渐稳重,也有官员上门拜访,能独当一面,若能把心思用在学业上,为父才会替你骄傲,在锦衣卫任职,无论做出多大成就,为父都不屑一顾。”

贾环颔首后走进会客厅。

腐儒说话,无需反驳,纯当耳旁风就行了。

“环兄弟!”严溥神情激亢,眼中的钦佩之色都快溢出来了,兴奋道:

“一人宰杀两个龙虎榜前一百的恶獠,是为兄井底蛙不识身边骄阳,哪能想到环小兄弟如此惊艳绝伦!”

“严兄过誉了。”贾环自谦。

神京府衙官员上前,大笑着说:

“贾总旗,这对夫妇作恶多端,大乾十个州郡都有他们的悬赏通告,此番为社稷除掉两个祸害,府尹大人闻之甚喜,特命我等前来申谢。”

贾环抱拳见礼:

“铲奸除恶,职责所在!”

神京府衙官员满意点头,“那就不叨扰贾总旗了。”

他们走后,南镇抚司官员重重喝道:

“贾环,做得好!”

“不止是铲除恶獠,更维护了锦衣卫威严,给江湖武林强有力的震慑。”

“无论多么跋扈狂妄,逢遇锦衣卫都好好趴着,胆敢在京师狺狺狂吠,必将雷霆镇杀!”

“经有司决议,特赏银百两,提升职权,总旗位统率二十六位力士,以表彰你在此案的功绩!”


“何大人。”贾环抱拳。

何亮态度不冷不热,他向来看不惯纨绔子弟。

“我们要出任务了,你自便。”

丢下这句话,他便大步走出官署,另外两个手下紧随其后。

“我也是何大人的兵!”贾环立刻跟了上去。

他之所以加入锦衣卫,可不是耀武扬威,正是为了缉捕罪犯提升实力,有机会就不能错过。

……

京师,四骑雨中疾驰,溅起一地泥水。

行至明月坊,何亮朝着街道两边怒喝:

“锦衣卫办案,闲人回避,挡必死!”

百姓作鸟兽散,一路速度更快,在一家小茶肆门口紧勒马缰。

伙计神色慌张,小心翼翼走向里屋。

“敢逃?盯了你三天!”何亮一跃下马,几个箭步追上去。

嘭!

逼至墙角,猛踹十几脚,伙计倒地哀嚎。

何亮拔出绣春刀,横在伙计脖颈,语调森森:

“快说,你是不是那个糟蹋良家妇女的采花贼?”

“大人冤枉啊!”伙计叫屈。

何亮暴怒。

刀柄一压,瞬间渗出鲜血。

“我是,我是。”伙计吃痛惧死,赶紧承认。

“祸害了几个?”

“七……七个。”

何亮收刀,沾满污泥的鞋底朝伙计脑门又踹了一脚:

“带走,押进诏狱!”

一直在后面旁观的贾环为了增加参与度,快步冲上来,抄起凳子“哐当哐当”砸了下去,采花贼抱头蜷缩。

“色胆包天的畜生!”

贾环还没打爽,就被两个同僚拦住了。

这少年气性就是大。

……

镇抚司狱,也就是朝野臭名昭著的锦衣卫诏狱。

将采花贼送进去之后,贾环还没离开诏狱,就一阵头晕目眩,脑海里浮现一个面板,上面还有采花贼的人物肖像。

犯人罪孽值——九品中

参与度——5%

奖励——形意拳,拳法熟练度——炉火纯青

经验值——4/10

罪孽值类似于朝堂官职,九品最低,一品最高,上面还有王品,至尊级恶贯满盈,每个品级又细分上中下。

“按道理,参与度应该是25%,这也太低了……”

当然,贾环也有自知之明,他在缉捕采花贼全程没出力,前期办案寻找线索盯梢都未参与,只是临门一脚的时候混了进去。

“形意拳,既能强身健体又威力不俗,细分龙虎熊猴马等等十二形拳,自己一下子就练得炉火纯青。”

贾环悄悄攥紧拳头,力道恐怕大了十倍不止!

而经验值才是最重要的,经验值一满,就能提升内劲。

“我问你话呢!”何亮拔高语调。

贾环回过神,“何大人,卑职没听清。”

何亮重复了一遍:

“你先回官署,我等还要继续缉捕杀人犯,此人危险,你就别来拖后腿,咱锦衣卫可没外头说的那么风光,啥脏活累活都得干!”

贾环一听,斩钉截铁道:

“效忠社稷,驱恶除害,义不容辞,身上这身皮,遇事岂能退缩?”

何亮皱眉,这小子真是鲁莽一根筋。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事先没劝你!”

“卑职知晓!”贾环抱拳。

……

宣平坊,暗巷。

木制小院传出靡靡之音。

这是一座土窑。

姿色不够的入不了勾栏,只能租赁院落卖娼,价钱便宜亲民。

何亮压低声音:

“杀人犯正在卖力气,听清楚,你们二个堵住后门,贾环随我冲进去,紧跟着我。”

“是!”

何亮领头,贾环亦步亦趋,轻微的脚步声也被窑姐的尖叫给掩盖了。

门半掩着,何亮横刀在胸,用刀柄轻轻推开大门。

铛!

门上竟悬着一根丝线,丝线连起风铃,发出清脆声响。

“谁?”里头传来警惕之声。

“锦衣卫办案,还不束手就擒!”

既被察觉,何亮径直冲杀进去。


“你才十七岁,去当什么差事?咱贾家鼎食勋贵,以清正名望为荣,你去从事丢人现眼的贱业,京师哪个不背地里痛骂锦衣卫,你真是荒唐!”

贾环顿时反驳:

“我一个庶出,纵然满腹经纶学业有成,你说我能去科举吗?某些人肯定背地里使坏,我怕是考场都进不去,我总得寻一门差事,难道嫂子希望我游手好闲斗鸡走狗?”

“锦衣卫天子亲军,监察百官消息灵敏,京师有啥风吹草动,我也能告诉嫂子。”

“放肆,什么叫某些人?”王熙凤面色不悦,但她深知贾环一旦科举,那就有违嫡庶礼教,人宝玉都不专注学业。

“你去了也是小喽啰,还妄想得到庙堂消息,你整天就能听张三李四吵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银两!”

略默,王熙凤拿一双美艳的丹凤眼睨着他:

“不过念环兄弟上进,我就帮你这一回,你敢转头拿钱做赌资,往后你就没脸没皮再见我,我准给你嘴巴子,一脚踢坏你这坏肠子!”

“少奶奶。”平儿欲言又止,八百两可是巨款,还是少奶奶的嫁妆钱。

“无妨。”王熙凤起身摆着优雅步伐,边走进暖阁边说道:

“八百两换环兄弟知进取,值当了,他要是诚心诓骗我,往后就不会替他说一句话,管他窝囊不窝囊,被丫头嘲笑也不碍我事。”

片刻,她取出八张银票。

贾环接过,发自肺腑地感激:

“嫂子,雪中送炭,我贾环定不会忘。”

“去去去!”王熙凤摆手,“指望你能有多大本事,别来碍我眼了。”

“那我告退了。”贾环缓步离去。

“这环兄弟,大变了个人!”王熙凤轻抿一口茶,“倒是知恩图报,知道我待他好,都记心里呢。”

……

京师太白楼。

贾环临窗而坐,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不能再籍籍无名,必须出人头地!

“葛百户来了。”一个络腮胡大汉看向街道,他正是中间人。

片刻,名唤葛百户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走到贾环身边。

贾环没有第一时间掏银票,而是递上一张纸,上面记载着他的身份信息。

荣国府庶子,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京师,家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麻烦葛大人了。”贾环递上银票。

葛百户粗略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纳入袖中,赞许道:

“年纪轻轻就知报效朝廷,铲奸除恶,我大乾如何能不昌盛?”

“随我去衙门登记领牌,从此往后,你也是天子亲军!”

锦衣卫坐落于皇城以北,由三十六间悬山顶屋殿组成。

屋殿四周修了一圈灰红色的尖脊墙垣,从外头看去,只能隐约看到森黑旗帜,既神秘又不失威严。

葛百户带着贾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狭窄安静的官署。

里面有三个人。

“贾环,出身荣国公府,为人正直刚毅,品性优良,别看他年纪小,却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假以时日,定能锄奸扶弱,不坠锦衣卫之威!”

“何亮,你手底下刚好有空缺,你觉得他怎样?”

葛百户面色温和,看向一个刀疤脸。

一个小旗管三个力士,何小旗这边差一个。

何亮扯了扯嘴角,名义是商量,实则是命令。

他不敢有违:“一看就果敢英勇,可当大任!”

“归你管教了。”葛百户颔首,随后带领贾环去办手续。

半个时辰后,贾环手持铭牌回到官署。

只见他一身飞鱼服,腰配绣春刀,脚踏朝天靴,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鹰犬。


佝偻老人索性说得直白:

“既然要为民除害,若有千户大人降临,烟雨楼会透露两人踪迹。”

贾环语调冰冷:

“千户日理万机,哪有空搭理这两只蝼蚁。”

“不为难你老,这样吧,我个人以龙虎榜第一百九十九名挑战两位同辈英杰。”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时间地点,他们来定!!”

佝偻老人眸光微骇,不可置信道:

“你确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反悔的道理。”贾环表情无波无澜:

“放出话去,若是无胆鼠辈,那就趁早投井自缢,别再行走江湖丢人现眼。”

佝偻老人字字顿顿道:

“你会死的!”

“你虽是后天六重,但龙虎榜前一百最差的那一位都是后天九重。”

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年轻人丹田的内气波动,烟雨楼错估了对方的实力,远远不止第一百九十九名,然而跟前一百还是有天壤之别!

贾环不以为意:

“这事总不坏规矩吧?我孤身前往,绝不带一兵一卒。”

佝偻老人好心奉劝:

“你年纪轻轻何必把自己逼上悬崖?”

“他们行事跋扈迟早落网,江湖仇家数不胜数,说不定哪天就暴尸荒野;而你只要安稳待在衙门,熬日子总会熬到百户,甚至是副千户,你有锦绣前程,而他们只是两条烂命!”

贾环斩钉截铁:

“这一生,与罪恶不共戴天罢了!”

又能立功,又能得到奖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行不行。”贾环再问。

见劝说无果,佝偻老人坦然道:

“烟雨楼会传话,且散播此事,至于是否应战,就看他俩怎么想。”

“一旦应战,烟雨楼会安排。”

他断定,母夜叉和疤面煞星肯定应战,否则尊严脸面荡然无存,面对龙虎榜第一百九十九都做缩头乌龟的话,那将沦落为整座江湖的笑柄。

“在下告退。”贾环走得很果断。

“仕途太顺,没有自知之明。”老人叹息。

该劝的也劝了,一意孤行只能自食恶果。

申时三刻。

背着剑匣的少年来到一座小院,槛墙前随处可见杂草丛生,门前土路车辙印很少,可见这边荒凉寂静,却是躲匿的好地方。

他轻轻叩门,将一张折叠的红纸塞进门缝里,悄然离去。

俄顷。

院子里,一个劲装男子捡起红纸,他长得极为丑陋,脸庞有一条触目惊心的长疤痕,如小蛇盘踞,两边肉皮翻卷,正是龙虎榜第九十一名,疤面煞星!

“夫君,是烟雨楼的讯息?”

身后的女子盯着红纸上一株桂花树的图案,她面额凸起眼眸凶戾,江湖人称母夜叉。

“哈哈哈哈哈,这只朝廷走狗简直不知死活!”

疤面煞星突然狞笑,将红纸递给夫人。

母夜叉扫了一眼,表情也变得极为错愕,甚至觉得无比荒唐,好笑道:

“龙虎榜倒数第二,他在狺狺狂吠,想跟咱们决一死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吗?”

疤面煞星语调森森:

“锦衣卫一直在追捕咱们,现在狗急跳墙了!”

“定有埋伏!”母夜叉脱口而出。

疤面煞星撕掉红纸,沉声道:

“烟雨楼知道咱们的落脚地,既然来这一出,意味着烟雨楼严守规矩,没有向衙门泄露。”

“信上面说,小人屠刻意放出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倘若咱们避而不战,就成了江湖人人喊打的断脊之犬,遭受万般耻笑!”

人活一张脸,脸面尊严都被踩踏,往后怎么行走江湖。

母夜叉忧虑,“我只是担心锦衣卫布下天罗地网。”


贾环面无表情,一步步向前,丹田内气循着经脉游走一圈,充盈窍穴。

五步之距。

“后天七重,可这点实力够看吗?”

察觉到朝廷鹰犬的内气波动,疤面煞星反倒肆意狞笑。

确实,如果是遇见普通的后天境巅峰,这朝廷走狗未必没有一战之力,能上龙虎榜都非泛泛之辈。

但是。

老子是龙虎榜第九十一名!

你跟老子比习武天赋?

疤面煞星内气涌入手腕,挥起重锤气势如山呼海啸,一旦被砸中就要扁成肉泥。

贾环面色无波无澜,左腿微屈,右掌轻划了个圆圈,平推而出。

这一推轻描淡写,毫无半点威势可言。

然而。

在触碰重锤的剎时,亢龙有悔连加十三道后劲,一道强过一道,重重叠叠!

无坚不摧,无强不破!

这才是降龙十八掌的绝对霸道!

疤面煞星面露惊怖之色,手臂猛地颤抖不止,重锤轰然坠落,整个人气息闭塞,连呼吸都极为艰难,更遑论调动内气。

轰!

重叠掌劲悉数落下,疤面煞星倒飞而出,在半空中骨骼断裂,鲜血飞溅。

连遗言都没机会说。

“夫君!”母夜叉如遭雷击,还没等她使出鸳鸯刀法。

咻!

贾环踏步向前,十指倏挥,指劲源源而出,每指都是凛厉的杀招,威力恐怖。

母夜叉双刀横在胸前,瞳孔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指劲穿透鸳鸯刀,落在身躯十个窍穴,母夜叉浑身炽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裙到处流淌鲜血,只片刻奄奄一息瘫软在地。

贾环风轻云淡,平静道:

“自缚双手来诏狱请罪,不比现在好得多?”

“还有烟雨楼,透露恶獠踪迹,我尚且欠你们一个人情,非要我亲自动手,浪费时间。”

说完看向背剑少年,“帮我将这两条烂狗拖进马车里。”

少年目光呆滞,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旁观的江湖人士更甚,各个头晕目眩,眼神深处是难以遏制的震撼。

只出两招,快到极致!

他甚至轻松到好像半夜出门瞎晃悠一圈,轻轻拍了两下,两个江湖颇有名气的年轻武夫命丧黄泉。

疤面煞星和母夜叉岂会不强?

这对夫妇作恶多端,能活到现在就凭一身武艺,龙虎榜前一百没有一点水分,实至名归。

正因为他们很强,再看如今凄惨的死状,那这位朝廷走狗隐藏得有多深?

大隐隐于朝!

真正的天赋武学者,他不在江湖,而在庙堂!

“之前不是挺能说吗?”贾环望向背着剑匣的少年。

少年勉强缓过神来,表情尴尬,独自将两具尸体搬进马车。

“去诏狱。”贾环嫌尸体晦气,坐在车厢前头。

这两招耗费了他全部力气,浑身疲惫不堪。

……

将尸体丢进诏狱,贾环骑马归家。

脑海里的面板多出了疤面煞星和母夜叉的画像。

罪孽值——六品下,六品下

六品罪孽!

这俩恶獠做过最惨无人道的一件事,就是一夜屠戮三座村庄,罪恶滔天!

参与度——90%

奖励——化骨绵掌,熟练度——登峰造极

经验值——129/10000

瞬间,玄之又玄的力量灌注丹田,继而打通六条奇经,内气流淌五脏六腑,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咔嚓作响,丹田更是扩张了一倍有余。

先天境一重!

“爽!”

贾环纵马疾驰,黑发乱舞。

既能除暴安良行善积德,又能强大己身,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爽?

“终于给老子逮到一波大的,老子与罪恶不共戴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这回更跋扈,无缘无故将宁国府的店铺全给查封了,说要仔细查账目,哪家账目没有一点纰漏?他就是仗着这一丁权力,要狠狠羞辱宁国公府。”

“什么?”王夫人紧攥佛珠,气得满脸阴沉,“这庶子要造反不成!”

贾母面色凝重,她见惯了大场面自然不会轻易下判断,盯着贾珍说道:

“你说真话,别跟上回一样,为了那个作恶多端姓吴的起龃龉,连累贾家被外人笑话。”

“都是一家子,环哥儿是脾气暴躁,但也不会无缘无故闹事。”

贾珍吞吞吐吐说不出一个字,许久后才含糊其辞:

“都怪我那孽子,写了一封举报信给锦衣卫衙门。”

“你……”王夫人又重新坐下,想骂的话都咽回去了。

贾母板着脸,指着贾珍教训:

“既知他冲动鲁莽,何必做那种腌臜事?闹得贾家不宁!”

“蓉儿也是气不过他打残了赖二!”贾珍语气愤怒。

“我一个老太太,管不了这些破事。”贾母在鸳鸯琥珀等人簇拥下,直接离开了荣禧堂。

“老祖宗……”贾珍上前一步想挽留。

贾母走得干脆,不想掺和。

“使点关系到锦衣卫衙门。”王夫人提醒一句,便也走了,一想到这庶子就心烦气躁。

贾珍急得来回踱步。

不像王家有个位高权重的王子腾,宁国府关系网多数是在武官,锦衣卫做事,军中武将躲都来不及,哪敢伸手干预。

放弃店铺?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难道要老子低头?”

念及于此,贾珍怒不可遏:

“老子饿死,都不可能跟这小畜生妥协!”

……

一个时辰后。

庚字房官署。

“环哥儿,这是何意呀?”

贾珍立在案前,身边站着贾蓉。

贾环背靠太师椅,轻轻抿了一口香茗,淡淡道:

“族兄心里有数。”

贾珍压制住心头憋屈,手指狠狠戳在贾蓉脑门上:

“孽子,还不跟你环三叔道歉,烂心肠去举报自家族人,你比畜生都不如!”

“环……环三叔,是我冲动了。”贾蓉面色难堪,低头致歉。

贾环一声不吭。

那种沉默,让贾珍备受侮辱。

他深呼吸一口气,踏前一步,赔笑道:

“环哥儿,是我们不对,咱把封条撕了吧?”

贾环放下茶杯,平静道:

“族兄,锦衣卫衙门流传一句至理名言,人若犯我,百倍奉还,我深以为然。”

“是是是。”贾珍连忙附和。

贾环审视了他片刻,叹气道:

“族兄,那些账目脏得很,有三家店铺都得查抄,晚辈秉公执法,那三家封条就撕不得了。”

贾珍脸庞抽搐了一下,强忍着屈辱,沉声道:

“既然查出问题,那三家店铺封了就封了。”

贾环点头:

“来人,除那三家店铺以外,其余解除封条。”

“遵命!”双鞭抱拳而去。

“我要忙差事,你看?”贾环端起茶杯。

贾珍父子闻言离开了官署。

“爹,太窝囊了,太屈辱了!”刚走出锦衣卫衙门,贾蓉暴跳如雷,都放下面子低声下气了,还要损失三家店铺。

“闭嘴,老子比你更憋屈!”贾珍满脸阴郁,警告道:

“暂时不要招惹他,日子还长,找准良机再泄恨。”

“是。”贾蓉应下。

“还是不够强大,否则就是查抄宁国府,把那狗父子抓进诏狱,而非查封店铺那般简单。”

贾环拿起卷宗,招呼胖头鱼等人,准备去京师郊外道观缉拿逃犯。

岂料。

“环小兄弟。”

一个身着银色飞鱼服的百户走进官署。

正是当初追捕圆思秃驴的熟人,严溥严百户。

“严大人。”贾环抱拳见礼。

严溥笑着问道:“环小兄弟,有没有空闲,想请你喝酒。”


“你喊香菱,我笨手笨脚,只会扫地做粗活。”

“现在使唤不了你了。”贾环走近前,正想问问她有啥烦心事。

“环哥儿!!”

院外传来大嗓门。

却见薛蟠气喘吁吁跑进院子,急得连头冠都戴歪了。

“何事?”贾环走出来。

薛蟠心急如焚,大声嚷嚷:

“环哥儿,你鲁莽了呀,面对那两个杀人如麻的坏胚,你只有死路一条,咱赶紧反悔,别葬送大好前途,你还没娶夫人啊!”

“你怎知道?”贾环有些好奇,锦衣卫通晓江湖事情理之中,一介纨绔如何得知消息。

见他还跟没事人一样,薛蟠急得跺脚:

“薛府聘请了两个武师,我叮嘱过他们打听环哥儿的英勇事迹,今儿个大中午,他俩告诉我,给我急得膳食都吃不下。”

贾环颔首:

“多谢关心,不过此事不可挽回,若是做了缩头乌龟,我无颜混迹锦衣卫衙门。”

“唉呀!”薛蟠大失所望:“为了脸面连命都不要,我真是看错你了!”

枉费自己搭上关系,自古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被他人激两句就要搏命,盲目自傲岂能成大器?

幸亏母亲大人英明,自己还试图将宝钗许配给他,真是愚蠢透顶的想法。

“告退!”薛蟠甩袖走人。

用不了几天,这荣国府要挂白绫了,赵姨娘怕是哭成断肠,届时他也披麻祭奠。

贾环轻笑一声,转头回了里屋。

却见晴雯唇角微微下垂,眼眶通红,泪水已经在打转,颤声道:

“爷,我听见了,我不要你死。”

贾环怒斥道:

“什么死不死,多晦气,你听呆霸王胡扯!”

晴雯突然紧紧攥着他的手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脸颊柔弱而苍白:

“那薛家大少说你死路一条,我害怕,你别去好不好。”

贾环拿过手帕给她擦拭眼泪,又气又好笑,柔声安慰道:

“怎么哭成那样,没有这么严重!”

“我怕你死了。”晴雯面露哀求,低声抽泣。

那天在老祖宗院子里,爷那样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晴雯’,她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坚定地选择过。

来了屋子里,自己使小性子,爷也不发脾气,每次散衙都会带回吃食和胭脂首饰,空闲还教自己读书识字,爷根本不是府里说得那样粗俗暴躁,爷处处温柔有礼。

一想到爷会死掉,她的心就隐隐作痛,眼泪不听使唤掉了下来。

看着眼前心地善良楚楚可怜的丫头,贾环故意叹息道:

“你给我尝尝胭脂,我就上报衙门退出此案。”

晴雯破涕为笑,揉了揉眼睛,哒哒哒跑过去拿胭脂盒,手指刚触碰盒子,就蓦然扭头嗔骂道:

“你放荡,也不害臊!”

她机灵聪慧,立刻猜到爷的腌臜念头,精致绝美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红了,如同熟透的樱桃。

贾环注视着她嘴上的玫红色唇脂,坚称道:

“你给我尝尝,我就不去犯险,你若厌我,我索性跟那些恶獠拼命算了,反正没人心疼我。”

“爷不要脸。”晴雯暗啐了一声,低头捏着裙角,手指时而抽动时而紧握,心绪十分紧张,过了好一会才紧紧闭上双眸,“你答应我了,你不去犯险。”

贾环上前,近在咫尺间,望着她浓密而颤抖的睫毛,轻轻浅尝,又重重吃了一口。

“你不嫌害臊!”晴雯脸颊羞红,推开他跑出院子。

贾环心满意足。

“晴雯姐姐,谁招惹你了?”

晚膳时分,香菱走到廊角,见晴雯咬着嘴唇发呆。

“不用你管。”一想到坏心肠那样吃她的胭脂,毁她的清白,晴雯眼眸含嗔带怨。


贾环面不改色,抱拳道:

“卑职谨记!”

他很清楚前面都是场面话,最后那一句才是重点。

低调?

老子与罪恶不共戴天,怎么低调!

莫非存心打压树立威望?

“好了,往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某。”

王正伦端起茶杯。

“卑职告退。”

……

除了神京城以外,其余各州郡的锦衣卫卫所总旗官一律统率五十个力士。

但京师重地,自有独特,锦衣卫总旗管辖人数不定,多则三十六个,少则三个。

自古权力大小,和官职高低关系不大,而是和直接管多少人关系很大。

拥有三十六个直系下属的总旗,那话语权不言而喻。

而贾环名为总旗,但办案或者起纷争能够驱使的只有六个兄弟,气势天然矮一头。

“只要接触更大的案子,可以不在乎,但为了做事方便,还是需要原先的六个弟兄。”

贾环回到“癸”字房官署。

六人正伏案处理卷宗,一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刻起身:

“恭贺大人高升总旗官!!”

贾环摆摆手:

“有虚名无实权的总旗,胖头鱼,瘦猴子,酒鬼,秀才,双鞭,彪子,你们可愿继续跟我?”

六人闻言,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卑职愿意!”

没有半点迟疑。

跟着老大虽然辛苦,但缉捕罪犯收缴战利品的时候,老大极为大方。

其二,老大身先士卒,但凡有点危险,不会让手下充当肉盾。

其三,老大前途不可限量,跟着他一荣俱荣。

“好。”贾环满意点头:

“我待会去要调令。”

按照规矩,他离任大旗后没有资格带回从前的属下。

但自己受了委屈,堂堂总旗官只能领六个力士,所以这点要求南司肯定不会拒绝。

贾环沉声喝道:

“大家跟着我好好干,我贾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众人铿锵有力道:

“绝对服从老大的命令!”

……

锦衣卫衙门跟个迷宫一样,贾环一行人找了半个时辰,才找到天枢房“庚”字号官署。

总旗官署明亮宽敞,阳光透过窗户洒落,署内摆设有紫檀桌有山水画屏风有京师舆图,墙壁上悬挂各种弓弩,包括几十根特制的信号箭,发射信号箭,方圆十里的同伴见箭赶来。

“贾总旗!”

屁股还没坐热,门外来了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三十岁出头,笑起来憨态可掬。

“老大,是钱总旗。”秀才小声提醒,他已经打探了天枢房的情况。

“果真英雄出少年,我在贾总旗这个年纪还不谙世事整日斗鸡走犬,想起来就羞愧呐!”

钱胖子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走进官署掏出一锭银子,笑着说道:

“请大家吃酒,都不要客气。”

“贾总旗,你人手紧缺,往后需要协助办案,尽管说一声就行!”

“我受宠若惊啊。”贾环神色未动,对方热情得有些过度了。

“贾总旗。”钱胖子走近前来,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既是同僚就应该互相帮衬,大家还没熟悉衙署,我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挺着肚子离开。

贾环看向秀才,“打听到啥了?”

秀才压低声音说:

“王正伦王百户年过五十,南镇抚司下了调令,一到十月末就该南下金陵挂副千户虚职,俗称养老,天枢房赵总旗和钱总旗两人对百户之位势在必得,这几个月以来,两方人马竞争激烈,甚至斗械喋血,卑职推测,钱总旗是想拉拢老大呢,毕竟老大根基浅势单力薄,构不成任何威胁。”

贾环恍然大悟。

难怪王百户说什么要收敛锋芒,要低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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