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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苏梅的小说门徒

马小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老黑继续说着。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难道是我的动作...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5-01-09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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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初六苏梅的小说门徒》,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老黑继续说着。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难道是我的动作...

《初六苏梅的小说门徒》精彩片段


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

“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

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

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

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

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

“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

老黑继续说着。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

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

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

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

“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

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

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

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

难道是我的动作手法,被她给看出来了?

老黑并不知道我出老千。

他先是一愣,马上说道:

“放屁!老子是凭点子赢的钱。老子要是老千,早他妈去赌场发财了,还在这鬼地方混?”

在老黑的眼里。

老千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出入赌局赌场,说赢便赢。

而真实的老千,却是谨小慎微,处处小心。

既要盯着牌桌,又要防备同局的高手,还要防着各种明灯暗灯。

因为一旦失手,那就是万劫不复。

“切!”

小乞丐面露不屑,指着我说道:

“他就是老千。他先是等着坐庄,然后又连赢两把蜈蚣那个棒槌。他怕蜈蚣抢他的钱,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把豹子3。把钱转移到你那里……”

老黑惊了。

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

他不由的转头看着我。

脸上,一片茫然。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并没看清我的动作。

但我还是惊讶。

这么多年,除了六爷。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内心的计划,洞悉的如此明晰。

老乞丐本来一直安静的听着。

当他听到我们出千这里,忽然站了起来。

右手握拳,左手再上。

接着,左大拇指朝天一立,开口说道:

“西山北岳万支花,金戈蓝荣是一家。敢问小兄弟,走的是什么道,入的是什么门?”

老黑和小乞丐,听的是一头雾水。

而我也同样抱拳,左拇指朝上,答道:

“万水恒流总归海,四方五行称八卦。我走的是蓝道,入的是千门。即是旁门,也是左道……”

我们两人说的,属于早些年跑江湖的春典黑话。

金道,指的是阴阳算命。

戈道,指的是江湖卖艺,玩杂耍的。

蓝道,就是我这样,以赌为生的人。

荣道,说的就是小偷儿。

对于这些春典黑话,我懂的也不多。

也曾见六爷,和人说起过。

我本想和六爷学学。

但六爷摇头叹息。

说现在的江湖,金钱为大,利益为上。

这些江湖旧派的规矩,早就没用了。

老乞丐马上又说:

“五湖四海万条河,太上老君背上驮。能问一下,这位蓝道兄弟的名讳吗?“

老乞丐前面这句春典,是告诉我他姓牛。

太上老君的坐骑,就是一头青牛。

我答:

“爹赐姓,妈赏名,贱名初六。给牛老先生道好……”

牛老听着,微微躬身。

接着,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

“虽非同门,但是一道。小朵,你学艺不精,拿人财物,被人追上门。还不赶快磕头道歉,把钱还给人家……”

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倔强说道:

“不行,这钱还了,明天拿什么给你买药……”

我一听,便明白了。


“输了!”

“那好,继续玩吧……”

苏梅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走了。

能感觉到,苏梅的心里有些复杂。

一方面,希望我抓到老千。

说话间,八哥的牌已经洗好。

一伸手,牌递到我面前。

“切牌吧……”

我想拒绝。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拒绝了。

伸手切了牌。

八哥给我和他,分别发了三张牌。

我刚要伸手看牌,八哥却一抬手,拦住我说:

“等一下!我还没说规矩呢。这把牌,咱们换个玩法。你不能看牌,但你要说出,是你的牌大,还是我的牌大。说对了,你赢。错了,你输!”

八哥话音一落。

房间里的手下,包括那位妖娆的欢姐,全都聚拢了过来。

毕竟赌,才是最刺激人神经的。

而我慢慢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不出来……”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我已经隐隐猜到,八哥把我绑来的用意了。

八哥笑了下,他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上下乱颤。

“你不是连手表探测仪,都能叫开。这几张扑克牌,你说你看不出来?”

果然。

这一切,都是因为昨天抓千而起。

虽然,我昨天伪装的很好。

但我抓千的事,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不出意外,应该是赌场的人传的。

不过有一点,我还没想清楚。

这个八哥不是二老板邹天成的人。

他背后的人又是谁?

为何对这件事,兴趣这么大?

“说吧,谁的牌大?”

八哥粗胖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

其实刚刚八哥在洗牌时,我就一直在看着。

所有的牌序,我都了然于胸。

他给我发的,是豹子10。

而他的手牌,是K、9、6的散牌。

从牌面上看,是我的牌大。

但,实际上。

八哥在洗牌时,手里藏了两张K。

这对我来说,基本就是个死局。

因为我只要说我的牌大。

他肯定就会把手里的牌,换成豹子K。

而我要说他的牌大,他肯定就不会换。

我还不能过去摁住他的手,说他出千。

毕竟江湖大哥,他的面子,我还是要考虑的。

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他们不知道八哥出千。

但他们倒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猜对谁大谁小。

我想了下,忽然说道:

“八哥,抽支烟,考虑一下可以吗?”

八哥三字头的软中华,就放在桌子上。

听我一说,他便拿出一支,递给了我。

而我上前一步,接过烟。

抬手又去拿他桌上的打火机。

眼看着就要碰到打火机时。

忽然,我方向一转。

抬手便拿起了八哥的三张牌。

看着八哥,我淡淡说道:

“八哥,我赌一下。这把牌,我大!”

说着,我便把他的三张牌,亮在办公桌上。

K、9、6的散牌。

而我也掀开自己的牌,豹子10。

我赢了。

没给他换牌的机会。

八哥楞了下,接着就哈哈大笑。

“不错,有点意思!”

八哥已经知道,我看出他手里藏牌的事了。

拿起茶壶旁边的打火机,递给我。

“你赢了,之前的事也就算了。不过,外面的人都知道,我钱老八这人爱交朋友。初六,你这个朋友我倒是想交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八哥背后的人是谁。

但可以确定。

他们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我的千术。

而八哥和我赌的这局,也是在试探我的眼力。

看我到底能不能看出他藏牌。

我点了支烟,抽了一大口。

看着八哥,淡淡说道:

“交朋友可以,但是八哥交朋友的方式,我不太喜欢……”

我现在可以肯定一点。

我安全了。

既然,他们看中的是我的千术。

那他们就不可能对我下手。

我话音刚落。

就听蜈蚣在一旁不满说道:

“你他妈怎么和八哥说话呢?”

蜈蚣眼睛瞪的老大。

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可这女人很固执,她竟坐了起来,大声喊道:


“喂,我叫你呢,回头!”

客人就是上帝。

这个时候,我要是再装听不见,明显不合适了。

一回头,昏暗的灯光下。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正冲着我微微笑着。

这女人,是陶花。

上次见她,还是在苏梅办公室里打麻将。

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合伙配合出老千。

只是后来我上了,给苏梅发了一把清一色的天胡。赢了她不少钱。

当时我还奇怪。

为什么苏梅明知道她们出千。

还选择陪她玩。

“快过来,陪我聊会儿天,我都要憋死了!”

陶花是个话痨。

上次打麻将时,我就发现了。

没办法,我只能走了过去。

一到跟前,陶花就笑嘻嘻的对我说:

“小处男,要不你帮姐姐松松腿?”

“不会!”

我冷淡说道。

“切,不会还不会学吗?你个小处男,这冷个脸,给谁看呢?”

花姐好像不太满意。

而我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下,冷冷的说道:

“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哎呦,还生气了?”

花姐歪头看着我,一脸的戏谑。

技师一边给她按着腿,一边替我解释着:

“花姐,你别生气,他这人就这样。我们都没见过他笑的……”

我知道,技师是为我好。

怕我把花姐惹不高兴了。

但其实,我根本就没在意。

她以为她是谁?

正说着。

门口处,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苏梅来了。

“花姐,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今天是真有事儿,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苏梅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陶花走来。

陶花哼了一声,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苏梅现在发达了,不爱搭理我呢……”

我本以为。

陶花是来洗澡按摩。

现在看,她是在等苏梅的。

苏梅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儿。

她看了我一眼,奇怪的问说:

“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等说话。

陶花立刻咯咯媚笑,问说:

“哎呦,他在我这儿怎么了?你苏梅这么小气呢,担心我勾引小处男啊?”

陶花一口一个小处男。

听的我心里这个厌恶。

我口气更加生硬,冷着脸说道:

“花姐,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陶花故意看了苏梅一眼,一脸坏笑的说:

“好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你不是小处男,可以了吧?”

无语。

我本身就不会和女人打交道。

面对这么一个浪蹄子,我更是无言以对。

“走,上楼说……”

苏梅说了一句。

但陶花马上摇头。

“上楼太麻烦,就在这儿说吧。说完我就走……”

说着,陶花把技师和服务生打发走。

大厅里,只剩我们三人。

我本来也想走。

奈何陶花一直喋喋不休。

我也只能等她说完,和她们打个招呼再走。

“苏梅,你说你给我找的什么暗灯啊?陪我去了三场,什么都没看出来,害的我又输了十多万。我看你苏梅就是敷衍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找不到高手。别说我以后不给你们场子带客了……”

陶花的话,倒是解开了我一个疑惑。

怪不得苏梅明知道陶花出老千,也不说破,还陪着她打麻将。

原来陶花充当的是一个叠码仔的角色。

她能帮赌场,带来不少客人。

看苏梅对她的态度,估计陶花带的客人,应该有不少豪客。

大家别小看叠码仔。

以为不过是拉赌客的中介。

但他们的作用,却是不小。

一个场子,尤其是新开的场子。

想要生意兴隆,贵客满座。

只靠老客和散客是不够的。



“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

我不由的问道。

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

“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

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

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

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

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

这人,正是刚刚在我们牌局旁边转悠的小乞丐。

因为我之前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懂千术。后来就没再注意他。

当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看我。

四目相对,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闪,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我停了下来。

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这小乞丐没正眼看我。

但我知道,他正用余光,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

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身边。

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忽然,小乞丐侧身。

倏然一动,竟从我的眼前,直接溜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快,如同脱兔一般。让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怕他就这么跑了,我忙对老黑大喊一声:

“老黑,抓住他!”

老黑本来就在楼梯口。

听我一喊,他大步上前,一伸手。

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领。

“你他妈往哪儿跑!”

明明被抓,但小乞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一抬手,向后一挥。

接着,就听老黑“啊”的一声惨叫。

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我急忙上前,还想拦住小乞丐。

可见他扶着栏杆,纵身一跃。

竟从二楼处,直接跳到一楼饭馆儿的桌子上。

顺势一滚,直接冲出门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词语形容,轻盈。

回头看老黑,他的手背处,正在不停的滴血。

伤口不长,也不深。

最让老黑压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伤到的。

但其实我看清了。

小乞丐的两指之间,夹有一个极其锋利的刀片,刀刃朝下。

回手时,刀刃便已划破老黑的手背。

他动作极快。即使千门高手,换牌的速度,恐怕都要比他逊色一些。

简单处理下伤口,老黑和我下了楼。

他依旧忿忿不平。

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小乞丐。

而之前厨房里的师傅,对小乞丐了解一些。

他出来告诉老黑,这小乞丐就住在老街东市口的桥洞下。

老黑二话没说,拉着我,就直接去了东市的桥洞。

此时已经半夜。

老街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东市的桥洞里,倒是有点光亮。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老黑出来时,特意把饭馆儿的擀面杖拎了出来。

桥洞的一角,是用一个破木门遮挡的。

我和老黑蹑手蹑脚的靠上前。

一到门口,老黑猛的一抬脚。

就听“咣当”一声。

木门应声而倒。

几平米的空间内,一老一少,正看着我俩。

老的是躺在一个纸壳铺的床上。

虽然是夏天,但他还是盖着一身脏兮兮的厚被。

少的则是小乞丐,他正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见我俩忽然进来,小乞丐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慌。

而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倒是一脸镇定。

老黑也不废话,举着擀面杖,指着小乞丐,骂说:

“你个臭要饭的,敢偷老子的钱,给老子拿出来……”

我本以为,小乞丐会害怕,乖乖的把钱拿出来。


今晚,这个局,就要开始了。


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个死局。

如果没有机会破局。

我在哈北的蓝道之路,将要寸步难行。

因为,以我的实力。

根本没办法抗衡钱老八和郑老厨中的任何一人。

更何况,这次是他们两个。

刚收拾完。

我的手机响了。

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是谁。

电话是钱老八打来的。

他现在,应该比我还着急。

一接起来,就听对面的钱老八直接说道:

“初兄弟,今天晚上,赌局就开始了。我现在派人去接你,咱们见面聊聊?”

“不用接,我现在去找你!今晚是现金局,还是筹码局?”

“现金局!”

“好!”

挂断电话。

我便下了楼。

老黑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一上车,老黑就立刻对我说道:

“初六爷,我那两位师兄弟已经到了。我安排他们去了酒店……”

“好,知道了。让他们等通知吧……”

话一说完,我便点了支烟。

又在脑子里,把计划过了一遍。

今晚这个局,不能有任何纰漏。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了一会儿,我又给郑老厨发个信息。

告诉他,我下午会联系他。

让他等我电话。

之所以给他发这个信息。

我是担心,我见钱老八时。

人多眼杂,万一郑老厨给我打电话,会不小心被人看到。

周密,谨慎。

是做老千的要素之一。

到了钱老八电玩城的办公室。

钱老八正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手机。

沙发上。

何欢靠在那里,看着半空。

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而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位中年男人。

个子不高,长相一般。

最引人注意的。

是他小眼睛下,长了一个鹰钩鼻。

见我进门。

钱老八立刻起身,冲着热情的说道:

“初兄弟,今晚的局,已经定完了。在汇林酒店的六楼套房。今晚能不能成,可就靠你们三个了……”

我本以为。

钱老八只是让我和何欢上场。

没想到,他还安排了一个人。

钱老八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

他马上解释说:

“是这样的,初兄弟。本来和奉天那两个人约的是。他们两人,我这面出两人,今晚四人局。但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决定让初兄弟你也上。我想了,一会儿我和酒店的经理打声招呼。就说你是他们酒店的常客,是个富二代。闲着无聊,也想上去玩两把……”

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不用,我自己说吧!”

“为什么?”

钱老八不解的看着我。

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警惕。

他这种神情,更能说明,今晚这个局不小。

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紧张。

“免得节外生枝!既然让我伪装,就装的彻底些。我自己和经理联系,效果更真。我一会儿,就去这个酒店开间房。下午五点之前,你找个生面孔。把晚上需要的赌资,给我送到房间去……”

我之所以拒绝。

是因为我怕郑老厨也用同样的方式。

到时候两个人都和经理说。

这事儿就容易穿帮。

钱老八还是有些困惑,他反问我:

“你不认识经理,他会带你去吗?”

“钱!有钱,他还不办吗?”

钱老八点头。

“也对,就按你说的办。需要多少钱,到时候我给你出!”

钱老八装的很大方。

“还有,钱老板答应我的酬劳,现在就先付了吧……”

钱老八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他马上笑呵呵说道:

“初兄弟,你这是不相信你八哥我啊?不过没事,我现在付你!”

说着,拿出五万块,递给了我。

我也没推让。

接过钱,刚准备要走。

忽然,就听“咣当”一声。



她死死的盯着老吴头儿。


而老吴头儿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别欺负我岁数大,以为我就不知道。你们百家乐的牌楦里面有暗格,里面还有一副牌。你们骰子桌,骰子是遥控的。轮盘台子,下面有磁铁。番摊台,棋子是上了磁粉的。就连21点,发牌器和扑克都有问题,你们想法哪张,就发哪张。怎么的,许你们出千骗人,就不许我老吴头儿弹几个筹码?”

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邹晓娴的神情,是震惊又愤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

老吴头儿竟把赌场的猫腻,全都说了出来。

而我,心里也是一惊。

赌场出千,不足为奇。

很多老千,只要仔细观察,也都能发现问题。

但,老吴头儿这是第一次来。

这么短的时间。

他竟然把场子里的猫腻,一一道破。

就凭这一点。

这个老吴头儿,就不是一般人。

但我现在,更为老吴头儿担心。

他把赌场的秘密点破。

邹晓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果然。

邹晓娴脸色阴沉,冷冷说道:

“你纯粹胡说八道!既然你承认自己出千,那就按规矩办!”

说着,冲着一旁的安保,命令道:

“先留他一只手。再送到乡下的狗场,让他陪狗呆个一年半载。免得他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邹晓娴这么做。

完全是为赌场声誉的考虑。

毕竟。

老吴头知晓各个赌台的机关。

一旦传出去。

这赌场,也不用开了。

我心里一阵惋惜。

如果说,他不点破赌场的事。

或许,我还可以帮他说上几句话。

多拿点钱出来,至少能保住他的手。

可现在,我根本不可能说话。

只要开口,无异于火上浇油。

话音一落。

两个安保,便朝着老吴头儿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还抽出一把砍刀。

老吴头儿就站在我的身边。

可奇怪的是。

他的神情,没有半分的紧张。

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安保越走越近。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眼中那种暴戾的煞气。

忽然。

“啊”的一声。

一个安保,痛苦的蹲在地上。

他手里的刀,也“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而他左手,紧紧握着右手的手腕。

就见右手的手腕处。

一股鲜血,正缓缓流出。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当然,也包括我。

再看安保的脚下。

竟然,有一粒骰子。

很明显。

安保手腕上的伤。

就来源于这粒骰子。

“初六!”

苏梅忽然抬头看着我。

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担心。

我知道。

她一定是以为,这粒骰子是我弹出去的。

如果是我。

邹晓娴今天肯定不会放过我。

但,真的不是我。

而是我身边的,老吴头儿。

苏梅和邹晓娴也反应过来。

这粒骰子,并非从我这里出去的。

邹晓娴一脸愠怒。

一双美目,狠狠的瞪着老吴头儿。

“看来,今天只留下你一只手,你是不太满意啊?那就把你的双手,都留下来!”

话音一落。

邹晓娴一摆手。

几个安保,立刻朝着老吴头儿走了过来。

老吴头儿倒是毫无惧色。

就见他嘿嘿一笑,面带不屑的冲邹晓娴说:

“你个小丫头,黄嘴丫还没长齐,口气倒是还不小。别说是你,你就问你那个死鬼老爹邹万里,敢不敢要我这双手?”

老吴头儿说着,眼睛一瞪。

而在场的人,都不由呆住了。

在哈北。

黑白两道也好。

旁门左道也罢。

但凡是走江湖,讨生活的。

对邹家,都是礼让三分。

而现在,老吴头儿竟称邹家的掌舵人为死鬼。



这个赌摊儿。


赌的是单双。

赌具很捡漏,地上铺着一块白布。

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瓷碟。

瓷碟上的盖子,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圆形。

旁边放着一堆瓜子。

开局时,摊主随意抓几粒瓜子,扔到碟子里。

然后盖子一盖,让你猜单双。

在2000年以前,这种街头骗术,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有这种猜单双的。

有三张牌,两张黑色、一张红色。

黑桃、梅花、红桃。

让你猜哪张是红色的。

有类似三仙归洞,猜球在哪个碗中的。

也有街头弹珠,专骗老人小孩儿的。

还有象棋残局,斗地主残局的。

可以说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但都逃不过一个字,骗。

我到时,这局刚结束。

这摊主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吆喝着:

“压的大,赢的大,回家换辆桑塔纳。压的多,赢的多,压了摩托换轿车。各位看好了,我现在开始下了……”

说着。

他拿起三粒瓜子,扔到盘子中。

盖子一盖。

又开始吆喝。

“下注喽,下注喽。下单赢单,下双赢双,下个老婆赢姑娘……”

他一共放碟子里三粒瓜子。

只要眼睛没有重大疾病的人,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一下完。

就有几个男人,纷纷抢着下注。

“这把是单,三个,我看见了!”

“对,就是单,我下二百……”

“我也得下,这么好的赢钱机会,上哪儿找去……”

其中一个男的,还直接摁住盘子上的盖子。

那意思,是防止摊主偷着往里面放瓜子。

大家别以为,这些人是傻子。

实际,这些人都聪明的很。

并且,和摊主都是一伙儿的。

俗称,托儿。

在千门下八将中,被称之为“种将”。

指的是提前安排在赌客中的自己人。

作用就是煽动围观的人下注。

有人可能会想。

这么简单的骗术,还有人敢玩?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法,也能猜到有猫腻。

但我告诉你,不但有玩的,人还不少。

人本身都有一种从众心理。

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

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

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

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

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

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

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

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不过下的注不算大,加一起也就二三百块钱。

就听摊主继续吆喝着:

“买定离手,马上要开了啊。还有没有下的……”

说着,摊主把手放在盖子上,想要掀开。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伸手拦住。

就见他拿出五十块钱,压在了双上。

“我压双,开吧……”

这个老东西。

他肯定知道这局上的猫腻。

单上钱多,肯定是要出双。

所以,他特意压了双。

并且,他把钱数控制的很好。

压太多,庄家容易放水吃他。

压太少,赢了没意思。

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

果然,摊主瞪了他一眼。

犹豫一下,打开盖子。

盖子一开。

人群中,不由的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

里面明明是三粒瓜子。

可这一开,竟然变成了四粒。

其实,他这种小把戏,很简单。

摊主手指尖夹了一小块磁铁。

而盘子中,有一粒瓜子里面,放了一小块铁。

这粒瓜子,始终被吸在盖子上。

需要时,手指一松。

瓜子下去。

不需要时,就始终吸在盖子上。

一见是四。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嚷了起来。

“明明是单,怎么一开,就是双啊?”

“是啊,这不是骗人嘛,我都输了五六十了……”



老吴头儿迫不及待的问我说。


我心里有些想笑。

但我就是没回答。

其实,老吴头儿和我说话时。

只要茶壶一动,里面就哗啦啦的响。
见我没动,邹晓娴有些不满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也做不到,那个也做不到。那我问你,你凭什么在我这里,既想要钱,还想要人?你把我邹晓娴的场子当什么了?福利院?”

这就是女人。

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

并且,邹晓娴几次提到我要人,指的是我要苏梅。

看她这架势,倒是有几分替苏梅打抱不平的意思。

我天性冷漠。

尤其是对这种咄咄逼人的老板。

我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看了邹晓娴一眼,我冷冷说道:

“既然邹总觉得我半文不值,那我们也……”

“初六!”

我后话没等出口。

苏梅忽然打断了我。

接着,她看向邹晓娴,笑着说道:

“晓娴,你不一直念叨,要吃萃仙居吗?我早早就定了位置,现在过去吧。如果再不去,位置就取消了……”

我知道,苏梅是为我好。

她不想我和邹晓娴闹翻。

她也是真心希望,我能留在场子里做暗灯。

毕竟,江湖险恶。

我一个没有后盾的老千,很容易折戟沉沙。

邹晓娴想了下,起身说道:

“还是你懂我啊,苏梅。我早就馋他们家的鹅肝了。走吧……”

说着,邹晓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一起去吧!”

我本不想去。

但看着苏梅近乎央求的神情,我微微点头。

跟着两人,一起下了楼。

邹晓娴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

司机开车,她坐后面。

我则上了苏梅的A4。

一上车,苏梅便有些忧心的说道:

“初六爷,晓娴的性格,我之前没和你说。怎么说呢,她很要强,从来不肯服输。并且她面冷心热,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其实,她很单纯的……”

很单纯?

我不由的看了苏梅一眼。

邹晓娴冷漠时,话锋犀利,话里藏刀。

微笑时,让你感觉如沐春风。

变脸后,又可以扎心剜肺。

同时还掌管着一家洗浴,两家赌场。

这样的女人,会单纯?

我不信!

我倒是觉得,单纯的反而是苏梅。

见我没说话,苏梅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你个性鲜明。但你不能恃才傲物。要清楚,你现在是要给晓娴打工的。你不能和她针锋相对,你要学会低头,要学会服软……”

苏梅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但,她不懂我。

更不懂一个词,规矩。

从师从六爷那天起。

六爷就告诉我。

顶尖老千和金主的关系。

是合作,是平等。

如果非要有个高低之分。

那也是老千在上,金主次之。

绝不能因为金主赏点散碎银两。

就把自己当成看家护院的看门狗了。

要知道,我们靠的是技术。

帮金主赚钱,保他场子平安。

金主若是狗眼看人,那就把他辞了。

天大地大,有技术傍身。

哪里还不能安身立命,金玉满堂?

当然,这些我不想和苏梅解释。

毕竟,我们走的,不是一个江湖。

苏梅说的萃仙居,是在柳金河畔的一家饭庄。

这里位置极好,视野开阔,临水听风。

给人感觉,倒是有几分古风雅韵。

这里做的菜,也不属于任何菜系。

是老板独创的老菜新做,西餐中做。

我们的包厢,定在三楼。

坐下没多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一道道色香俱全的美味佳肴。

吃饭时,我本以为邹晓娴可能还会问我些什么。

但出乎我的意料。

她不但什么都没问。

并且,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

她和苏梅一直聊天。

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可能怕我尴尬,苏梅指着一盘刚上的鹅肝,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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