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宜宁霍庭澜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在爱意消弭时走来阮宜宁霍庭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猫猫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佳自以为巴结了徐潇潇,就是抱住了金大腿,能在卷到没边的设计部高枕无忧。殊不知,以徐潇潇的性子,自己一旦上位,第一个要解决就是知道她太多秘密的人。比如,跟她表面上关系最好的李佳。不知为何,被她这么看着,李佳心里直打突突。还想说什么,阮宜宁已经走了。阮宜宁去了陆时琛办公室。他不在,应该还在医院陪徐潇潇。办公桌上还摆放着他们热恋时拍的合照,漫天飞舞的樱花下,他们拥吻,浪漫且自在。可现在早物是人非,他们的感情就像这破碎的相框,四分五裂,难以重圆。阮宜宁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眼底不自觉涌现泪意,然后手一扬抽出里面的照片撕碎,连同那个他们一起挑选的相框一起扔进垃圾桶。既然难以重圆,索性不圆了,就让它彻底粉碎吧。随后,她又从刚才在办公室收拾出来的...
《他在爱意消弭时走来阮宜宁霍庭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李佳自以为巴结了徐潇潇,就是抱住了金大腿,能在卷到没边的设计部高枕无忧。
殊不知,以徐潇潇的性子,自己一旦上位,第一个要解决就是知道她太多秘密的人。
比如,跟她表面上关系最好的李佳。
不知为何,被她这么看着,李佳心里直打突突。
还想说什么,阮宜宁已经走了。
阮宜宁去了陆时琛办公室。
他不在,应该还在医院陪徐潇潇。
办公桌上还摆放着他们热恋时拍的合照,漫天飞舞的樱花下,他们拥吻,浪漫且自在。
可现在早物是人非,他们的感情就像这破碎的相框,四分五裂,难以重圆。
阮宜宁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眼底不自觉涌现泪意,然后手一扬抽出里面的照片撕碎,连同那个他们一起挑选的相框一起扔进垃圾桶。
既然难以重圆,索性不圆了,就让它彻底粉碎吧。
随后,她又从刚才在办公室收拾出来的那堆东西里,翻出打印的离职报告。
只要陆时琛在上面签了字,她跟这个公司,跟设计部就再也没关系了。
她掏出手机,给陆时琛发了消息。
陆时琛看到阮宜宁的消息时,正要回公司,得知阮宜宁在办公室等他,他便知道,她这是在低头求和。
每次两人吵完架都是这样,不出三天,她就会主动求和。
这几乎是他们在一起六年,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徐潇潇见面色不是很好的陆时琛,脸上突然有了笑意,便知道是阮宜宁发来的消息。
她的手指紧了紧,眼底划过一丝深意。
阮宜宁盯着离职报告发呆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她立即把离职报告放进一个文件夹里。
下一秒,陆时琛从办公室外面走了进来,淡淡地看着她,“想通了?”
阮宜宁点头,“嗯。”
陆时琛眉眼一舒,“想通了就好,阮阮,以后别再和我闹脾气了。”
她扯了扯唇,“看我跟别人低头,你就那么开心?”
陆时琛盯着她,“我开心的是你还是那么善解人意,不会让我为难,从来都没变。”
阮宜宁勾了下唇,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变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
“什么?”
她声音小,他没听清。
她轻轻摇头。
陆时琛目光不经意一扫,瞥到了垃圾桶中被撕碎的照片,顿时脸色阴沉,厉声质问,“这是谁干的!”
阮宜宁无波无澜,“我。”
陆时琛眼神倏地变冷,“你疯了,为什么把我们的照片扔了!”
阮宜宁却只是冷笑一声,扫了眼那早已经跟垃圾混作一团的照片,牵了牵嘴角,“照片已经褪色,相框也碎了,摆在这也不好看,回头换一张吧。”
闻言,陆时琛的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伸手握住阮宜宁的手,“你说的也是,要不说你心思细,想的周到呢。
我只想着保护我们的照片,却忘了我们以前拍了很多,回头去你那选一张新的换上。”
她不置可否地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弯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
陆时琛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手上项目需要交接,文件得你签字。”
她淡声回答。
他蹙了一下眉,“阮阮,我那天只是吓唬你,想逼你给潇潇道歉,既然你现在想通了,知道错了,自然不需要再交接什么工作。
毕竟她一个小小设计师,怎么能胜任你副总监的工作?”
原来他也知道是逼她。
可他还是做了。
因为在那一刻,他心里只有徐潇潇,只想给她撑腰出气。
阮宜宁缓缓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还是签了吧,就是不给徐潇潇,给林总监也行。
我已经两年没休息了,趁这个机会我准备把过去两年的年假都休了。”
每年她有半个月年假,两年,正好一个月。
看吧,老天都想让她走。
男人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想窥探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阮宜宁直视他探究的目光,丝毫不心虚,歪着头问,“怎么了?
不给休啊?”
“怎么会,你是我女朋友,有特权,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
陆时琛笑着说道,“想想也是,这两年你为设计部操劳那么多,的确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欧洲走走吗?
你等我几天,等我忙完就带你去国外散心。”
阮宜宁顺势应下,莞尔浅笑,“好啊。”
陆时琛拿过那份文件,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面签字。
看他落笔,阮宜宁眨了眨眼睛,移开视线。
很快,陆时琛签好字,把文件递给她。
她翻看了一下,压下鼻腔上涌的酸涩,半开玩笑地仰起头看他,“看都不看一眼就签了,不怕是我的离职报告啊?”
陆时琛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会。
阮阮你那么依赖我,离不开我,才不舍得离职。”
所以他知道她的弱点,有恃无恐,才一次次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可是....陆时琛。
这一次,我不陪你玩了。
他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忍不住低头要亲她。
阮宜宁目光落在他脖子暧昧又刺眼的红痕上,厌恶皱眉,微微别开头,躲过了。
对上他疑惑的目光,阮宜宁作出深思的模样,扯开话题,“我在想,我们出国玩先去哪里呢?”
陆时琛忍俊不禁,搂着她的腰,“阮阮想去哪里,我就陪着阮阮去哪里。”
阮宜宁原地转了两圈,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他的手,想了想,“米国吧,说不定能赶上时装周,也可以考察一下明年的流行趋势。”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你啊,休假都不忘工作。”
下一秒,陆时琛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皱了皱眉,看了阮宜宁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接。
阮宜宁暗讽虚伪。
她瞥见是徐潇潇的电话,陆时琛明明自己想接,却还要假装询问她的意见。
曾经那个满腔赤诚的男人终究还是烂得面目全非。
她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心思,“接吧,也许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陆时琛这才接通。
颇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期待。
不知道徐潇潇说了什么,陆时琛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怎么又严重了?”
又反应过来阮宜宁还在身侧,放缓了声音,“好,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陆时琛难为的看着阮宜宁,“抱歉,阮阮,工厂最新的那批货出了点问题,我得过去看看,没办法陪你了。”
她神色浅淡,盯着他看了十来秒,直到把他移开视线不敢看她的眼睛,才淡淡道,“去吧,工作要紧。”
陆时琛松了口气,拿起外套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叮嘱,“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阮宜宁没有出声,只是目送他离开,又看着办公室的门一点点合上,才勾唇冷笑,眼底是藏不住的讥讽和嘲笑。
都说男人变心的征兆是说谎。
果然不假。
起初陆时琛说谎的功力很低端,她一眼就能看穿。
现在他已经炉火纯青了。
要不是足够了解他,还真以为他是去忙工作。
出了公司,才发现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窗秋雨一场寒,这场雨下下来,寒气入骨。
她平时开的车,是公司配的,现在离职了,车自然是不能要了,便用车钥匙跟前台换了把伞,并叮嘱前台一个月后把车钥匙给陆时琛送去。
看着陆氏高耸入云的建筑,阮宜宁心里还挺平静,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这三年来,她对这里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如果不是陆时琛,她不会选择来这。
她深吸一口气,踏入雨幕,朝地铁站走去。
没走多远,一阵脚步声突然临近,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一股清冽好闻又熟悉的雪松气息瞬间将她淹没。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又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握着伞柄的手,伞往上一抬,伞下钻进来一个人,那人身量极高,背对着光,看不清脸,声音却是格外的清润好听,“麻烦帮个忙。”
阮宜宁一惊,来不及反应,男人便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将她抵在墙上,整个人背对着外面,将她笼罩在怀里,黑色的长柄雨伞刚刚好撑在两人头上。
又一阵匆匆地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说话声,“那小子家里刚破产,手里没有一分钱,跑不远的。
赶紧追!
把人卖到夜店,还能狠狠赚一笔。”
“老大说的没错,那小子什么没有,就是一张脸还不错,肯定值不少钱。”
阮宜宁因为男人的突然靠近,心脏跳得很快,那些人的话入耳,更是紧张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买卖人口,太猖狂了。
不过,那些人追的是他吗.....她正要抬头朝头顶人看去,那种被陌生人气息裹挟的感觉没了。
男人松开了她,扬起伞。
抬起头的一瞬间,阮宜宁看清了他的脸。
她觉得刚才那群人说得含蓄了,这个男人何止是长得不错。
五官俊朗,眉目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没有一丝杂质,却深邃的深不见底,也看不出半分情绪。
周身气场有些清冷,有股子生人勿近的感觉,这种气场逼得她本能地往后退一步。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阮宜宁也不例外,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原来是你。”
阮宜宁愣住,疑惑地看他,“我们认识?”
男人敛眸,睫毛低垂,薄唇微抿,“那天,是我送你去的医院。”
她恍惚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原来是你。”
男人看了她一眼,“好点了吗?”
阮宜宁点头,“多谢关心,好多了,那天真是谢谢你了。”
“应该的。”
他将伞往前一递,“也谢你刚才的帮忙。”
阮宜宁扯唇一笑。
其实她是被动帮忙,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钻进了伞下。
“那,有缘再见。”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阮宜宁盯着他背影看了几秒,莫名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却也想不通,耸耸肩,继续朝地铁站而去。
走远一点,男人才停下脚步,朝阮宜宁离去的方向看去。
不知看了多久,手机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接通。
“霍总,你没事吧?”
“没事。”
男人声音淡漠,“来清平路接我。”
“是。”
不一会儿,一辆库里南在他身边停下。
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快速下车拉开后车座的门。
霍庭澜迈开修长有力的腿上车。
助理转头回了驾驶座,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霍总,这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要回北城吗?”
男人眉目深沉,看向窗外还在下的雨,“再过几天吧。”
“您刚回国就在海城逗留,夫人知道了,怕是要不高兴了。”
霍庭澜并不在意助理口中的夫人高不高兴,此刻他的心在另一件事上,蹙着眉,喃喃自语,“她好像,不认识我了。”
“谁?”
车里安静,即便霍庭澜声音小,助理秦旭还是听到了。
他疑惑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车座气质无双的男人。
霍庭澜想着刚才那抹身影,半晌不语。
兴许心情好,秦旭话多了一些,自说自话,“听我爸说,夫人给您挑了一门亲事,就等着您回去结婚呢。”
男人靠在后车座上,被矜贵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两条修长有力的腿 交叠,眉间不耐烦,“谁挑的谁娶。”
“您不喜欢?”
秦旭试探着问。
男人危险抬眸,“试探我?”
秦旭讪讪一笑,“这不是接了我爸的任务吗?”
要不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置喙霍庭澜的私事啊。
提起霍庭澜,圈里就流传这一句话——金尊玉贵,手段卓绝。
阴晴不定,猜不透,惹不起。
简而言之,他就是个活阎王。
即便这个活阎王有张菩萨面,也没有女人敢招惹。
因为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让人栽跟头的。
以前笙笙姐和陆总也不是没有因为徐潇潇吵架闹矛盾,比这狠,比这厉害的也有,可每次很快又和好了。
这次要离职,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阮宜宁也没瞒着,直接说,“我要回北城结婚了。”
“啊?
这么突然?”
“不算突然,我爸之前就催我回去,只是还抱有期待,现在彻底死心了,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电话那边的助理沉默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你会和陆总走到最后。”
阮宜宁看向窗外,“就到这里,对谁都好,再磋磨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助理想起过往,感慨万千,“说起来,我进公司两年,你和陆总这一路走来,我也是看在眼里,以前他多么在意你啊,你阑尾炎做手术,他衣不解带照顾你三天三夜,直到你醒来,他才喘口气,你被公司的人嘲讽走后门、造黄谣,他当即就把那人开除,还发律师函,为了给你创作找灵感,带你去爬雪山、看极光、等流星雨.....带你去做一切有意义的事情,好好的一对,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了呢?”
是啊,他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事情,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了呢?
阮宜宁也想问,也充满了疑惑,可更多的还是苦涩。
“算了,不说了,徒增伤心,既然陆总变了,心不在你身上了,说明他也不是什么良人,根本配不上你,走了也好,省得再为这样不值得的人伤心。
笙笙姐,你以后的结婚对象,肯定对你千好百好。”
阮宜宁轻笑,“借你吉言。”
突然想起什么,又叮嘱,“对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先别声张,我不想要走了,还生事端。”
“好,我绝对什么也不说。”
陆氏的规章制度是,经理以上的职位离职都要找总裁签字,阮宜宁是副总监,当然也要陆时琛签字同意才能离开。
阮宜宁凭借这几年打下的名声,人气旺,名声躁,更是一手打造出了袅袅,所以她要是传出离职的消息,肯定会有很多公司来挖,不乏有对手公司。
只要不想让自己处于不利地位,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让她离职,陆时琛这几年商人重利的性子尽显,更是如此。
明着跟陆时琛提离职,他肯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防着她离开,所以她得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第二天一早,阮宜宁去了公司。
一进入公司,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阮宜宁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陆时琛先是把属于她的奖给了徐潇潇,又让徐潇潇接替她所有工作,就是给公司的人传递她被踹了的信息。
公司的人大多都是捧高踩低,现在她失了势,当然都要来看热闹。
阮宜宁无视那些神色各异的目光,进了设计部。
刚进门,就被人拦住了。
“谁让你来的?”
是陆时琛给徐潇潇找的助理李佳,没少跟着徐潇潇屁股后面耀武扬威。
她就是徐潇潇的枪,指哪打哪。
平常没少对阮宜宁阴阳怪气,更是没少跟她对着干。
但像此时这般毫不客气地拦着,还是第一次。
李佳面露鄙夷,看向阮宜宁的眼神满是厌恶,语气里全是不耐烦,“潇潇已经接手了阮副总监的工作,你现在就是一个闲散人员,再进设计部不合适吧?”
阮宜宁正要说话,可李佳根本不给她机会,伸手把她往外推,“我们设计部的稿子可都是机密,一向是闲杂人等勿进,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别进来给自己找难看。
不然要是丢了稿子,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阮宜宁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没有防备,再加上生病还没有完全好,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被她这么一推,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地上跌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有人突然出现扶了她一把。
是设计部的总监林曳。
“你们做什么!
想造反?”
林曳是陆时琛从国外专门聘请回来担任设计部总监一职,平常不苟言笑,很是严肃,对工作苛刻到近似变态,设计部的同事没有不怕她的。
阮宜宁也是。
只是,她怕的不是她的工作态度,而是觉得她不待见自己,对自己有意见。
反正,从她进入公司,就没见林曳对自己好脸色过。
甚至因为两人现在一正一副,多少有点竞争关系,更是点水火不容。
热衷于看她笑话,恨不得她倒霉的人,此刻却出手帮了她一把,阮宜宁还挺意外。
看到林曳来了,李佳一怂,低着头说,“总监,阮宜宁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副总监了,甚至都被陆总取消所有工作了,就是闲杂人等,根本不应该再来我们设计部。”
林曳看了阮宜宁一眼,“没了工作的人是不适合再来设计部。”
闻言,李佳神色一喜,得意地看向阮宜宁,正要再贬低两句,却又见林曳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冷锐凌厉,“只是.....谁跟你说她不是设计部的副总监了?
陆总下达人事调动通知了,还是你能代替陆总做决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说出来,言外之意就是说她觊觎陆氏的话语权,说明她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不管在哪儿,这都是忌讳,更何况还是一向复杂的陆氏。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绝对是要被开除的。
李佳吓得脸色发白,扯唇解释,“林总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误没误会,我有耳朵,会自己听。”
林曳暗含警告的眼神看着她,“只要陆总一天没下人事调动通知,她就是设计部的副总监,你一个小小设计师助理,就无权干涉和置喙,更没资格跟她指手画脚。”
李佳:“.....还不去工作,还傻站着干什么?”
林曳眼神一冷。
纵使李佳心里纵使很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恶狠狠瞪了阮宜宁一眼走了。
阮宜宁跟林曳道谢。
“你不用跟我道谢,我单纯看不惯这种行为,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走吧,你现在的确不适合再出现在设计部。”
阮宜宁点了下头,回了自己办公室。
很快,她收拾东西出来,对上李佳幸灾乐祸眼神,“还不是像狗一样灰溜溜的被赶走?”
她脚步一顿,定定看她,“兔死狗烹,希望你永远都能这么得意。”
另一边。
中介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前脚还说着陆先生,后脚就看到了陆先生。
他回到售楼处,一抬头就看到陆时琛熟悉的身影。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多看了两眼之后,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是陆时琛。
他有些意外的打招呼,“陆先生,好巧啊。”
陆时琛听到声音看了过来,他不认识对方,眉头微微蹙起,“你是?”
中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殷勤地介绍自己,“我是之前负责阮小姐那套房子的中介,您忘了,当时阮小姐的房子就是由我经手的。”
这么一说,陆时琛想起来了,并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对阮宜宁自己买房子这件事,到现在还心有芥蒂。
总觉得她算的太清,防着自己。
明明可以搬过来跟他一起住,非要单独买套房子,还没有他的房间,让他想留宿都找不到借口。
因此对于这个中介也没什么好印象。
对于他冷漠的态度,中介并不在意,干这一行,遇到这种高冷的客户实在太多了。
看了陆时琛一眼,中介笑呵呵地说,“陆先生这是来看房子的?
我可以给你介绍啊。”
这里的房子顶多算是中等,还入不了陆时琛的眼,他今天主要是陪徐潇潇来看房子的。
虽然他对这个中介没有什么好印象,但胜在认识,便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中介立即笑呵呵地带他进去。
“不知陆先生买房子是住,还是投资?”
陆时琛想了想,“住。”
“那一定是给女朋友住了?”
陆时琛一顿,然后点头。
女性朋友也算是朋友。
中介立即想到什么,笑着说,“那陆先生想必是和女朋友好事将近了,现在这个时间点,购买婚房最是合适。”
“婚房?”
陆时琛一愣。
“是啊,您难道不是要跟女朋友结婚了才来买房子的?”
“当然不.....”陆时琛正要否认,却被徐潇潇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是啊,还请帮我们介绍大一点的房子。”
徐潇潇走过来,顺势挽住陆时琛的手臂,歪头眨了眨眼睛,又敛唇浅笑,露出嘴角两个甜甜的酒窝,显得人畜无害又可爱,“对吧,老公?”
陆时琛眉头皱起,搞不懂徐潇潇是要干嘛,却也配合的点头,“嗯。”
中介来劲了,“那二位稍等,我这里有套房子很不错,很合适二位结婚用。”
中介走远,徐潇潇拉着陆时琛坐下,撑着下巴问,“陆总,你是不是很疑惑我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男人点了下头。
“我刚才从卫生间出来,听到中介说,如果是即将结婚的新人来买房子,会有补贴,可以省好多钱呢。”
她轻叹一声,有些失落,“我不像阮阮姐那么有钱,说买房子就买房子,得精打细算,能省一点是一点,毕竟,我弟弟读书,还要钱。”
陆时琛淡声说,“我说了这套房子是阮阮伤了你,给你的补偿,你不用给我省钱。”
“不行啊陆总,阮阮姐会误会的,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之前是我做的不好,没有把握好分寸,才一次次让阮阮姐误会,我真的很愧疚也很抱歉。”
说着,她几近失落的低下头,别在耳后的头发散落下来,露出细嫩雪白的脖颈,看起来既无助又可怜。
陆时琛面色微沉,露出不悦的神情,“是不是阮阮又打电话说你什么了?”
徐潇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拐了个弯,似乎颇为无奈的开口,“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做的不好。”
陆时琛脸色更沉了,“都跟她解释多少次了,就是不听,你不用管,回头我会和她说。”
徐潇潇应了一声,随即又是一脸羡慕,“陆总,我真的好羡慕阮阮姐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陆时琛莫名觉得她这话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今天还是要陆总委屈一下扮演我男朋友,这个婚房补贴真的很不错,虽然陆总不在意那点钱,但能省一点是一点嘛,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去。”
她捧着脸,故作可爱地眨了眨眼睛,“陆总,你说是不是啊?”
陆时琛抿了抿唇,“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
签好了购房合同,中介很开心又拿下一单。
要是再把阮宜宁那套房子卖出去,他这个月提成就不用愁了。
一边将合同递给陆时琛,一边兴奋地说,“说起来也是巧,最近要结婚的人好多啊,阮小姐也要结婚了。”
闻言,陆时琛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紧盯着他,呼吸都紧张起来,“哪个阮小姐?”
“您前女友阮小姐,阮宜宁啊。”
阮宜宁回到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的事宜。
行李好收拾,就是这个房子有点麻烦。
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她刚毕业就买的,现在还有三十万的贷款没还完。
之前陆时琛想要全款买下送她,阮宜宁没要。
因为她不想两人还没结婚,就要他的东西,尤其是房子,更不想被他家人戳脊梁骨,以为自己跟他在一起就是图他的钱。
现在看来,当初没要,是正确的选择。
她看着自己住了几年的家,从装修到后来的布置,全是她一手操办,花了不少心思,就这么卖了,还挺不舍的。
不过,当断则断,再不舍,以后也不会回来了,留着也没用。
阮宜宁从包里拿出手机,联系了当初买房子时的中介。
不巧,中介不在海城,回老家奔丧去了,得过两天才回来。
阮宜宁便利用这两天把三十万的贷款还完了。
中介说,全款的房子更好出售。
阮宜宁想尽快把房子出售了,当然怎么快怎么来。
阮宜宁这两天忙着处理房子,也没再管陆时琛,只不过时不时能从徐潇潇朋友圈看到两人整天腻歪在一起。
要是以前,她还会难受,还会打电话质问,现在不会了。
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两天后。
中介回了海城,阮宜宁立即和对方约了看房时间。
正好对方今天有时间,便约在了下午。
房子看完,中介不住地点头,“你这房子刚买没两年,地段好,装修的也不错,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格,就是不知道阮小姐心里价位是多少?”
阮宜宁打量着面前的房子,虽有不舍,却还是果决道,“我不太懂,你看着定吧,只要尽可能快的卖出去就行。”
中介一愣,然后试探着问,“能问一下你这边急着卖房子的原因吗?”
阮宜宁笑了笑说,“我要结婚了,这房子也住不上了,与其放在这落灰,还要交大把的物业费,还不如卖了省心。”
中介眼底立即浮现八卦的神色,“一定是之前跟你一起看房的那位陆先生吧?
当初你买房子的时候,就看出你们俩感情好,现在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阮宜宁因为中介的猜测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摇头,“不是他。”
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和陆时琛修成正果,可现实却左右不了人心。
中介脸上的笑尴尬住了,没过脑子的问了一句,“不是那位陆先生,那是?”
阮宜宁也没有说太多,只说了一句,“不是本地的。”
那就是外地的。
中介突然想到阮宜宁之前买房子的时候说自己是北城的,那这要是结婚,又不是陆先生,那就是北城的了。
北城好啊,遍地权贵,阮小姐条件这么好,又有陆先生这么好条件的前男友在前,想必结婚对象也不差。
中介走后,阮宜宁在房子里收拾出来一堆陆时琛的东西。
这些都是他来这里,时不时落下的东西。
从前总想着他还需要,陆时琛丢下一件,她便收起来一件。
几年过去,也放满一整箱了,却不想这些东西的主人从来没想起要拿回去。
是她想当然了。
随后,阮宜宁又把最宝贝的相册集找出来,一张一张放在碎纸机里搅碎,之后便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阮宜宁掐断了电话,声音冷漠,“朋友。”
男人皱眉,“又是你那些疯疯癫癫的朋友?
阮阮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你那些朋友,不要跟他们往来。”
阮宜宁嘲讽地看他,“因为你不喜欢,我就要跟朋友断交,我也不喜欢你那些狐朋狗友,怎么没见你跟他们断绝往来?”
他声音冷了下来,暗含警告,“阮阮,别无理取闹。”
她嗤笑。
他提出要求是理所当然,而她就是无理取闹。
“陆时琛,你别太双标。”
“阮阮,我真是太惯着你,让你这么跟我说话。”
你可以不用惯着,找你的小情人去。
阮宜宁本想这么回怼他,可又觉得没意思极了,索性背对他,闭上眼睛。
陆时琛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病房里太过安静,徐潇潇的声音立即从电话里传出。
“陆总,你不是说来看我么?
怎么还没有到啊,我一个人在医院好孤单,你快点过来好不好?”
病床上的阮宜宁听到徐潇潇撒娇的声音,藏在被子里的手一紧。
原来徐潇潇也在这家医院,他是来看徐潇潇的,而她只是顺带。
阮宜宁心口一阵发寒。
陆时琛眸色柔和下来,“不是有护工陪你么?
怎么还孤单。”
“人家想见陆总嘛,没有你在,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男人轻笑出声,“好,我这就过去,等我一会儿。”
“好,那你快点哦。”
挂了电话,陆时琛站起身,淡声说道,“潇潇那边出了点事情,我过去看看。”
阮宜宁没有反应。
陆时琛以为她还在闹脾气,压低了声音轻哄,“你伤了人家,总不能不管。”
她抬眼跟他对视,“我没伤她。”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难不成是她伤了自己?”
“为什么不是呢?”
陆时琛失望地看她,“阮阮,你自己说的话,自己信吗?”
阮宜宁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终究心软下来,凑近一些,低声道,“阮阮,不要让我为难,乖一点,嗯?”
若是以前,听到他这话,她会服软,可现在不会了。
她语气坚定,“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他几番递上台阶,却被她驳了个彻底。
陆时琛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非逼着我跟你来硬的?”
“随便。”
她态度冷漠。
她终于激怒了他。
“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裹挟着一身怒气离去。
随着门被重重甩上,阮宜宁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她和陆时琛大学就在一起,一开始是他苦苦追求,他追了两年,告白了一次又一次,她也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可他非但没有放弃,还遇挫越勇。
直到六年前的冬至,北城最冷的一天,他跟几个对她出言不逊的混混打架,重伤住院,她才动容,答应跟他在一起。
她自小缺爱,没什么人关心,来海城之后,更是孤零零的,无人问津。
陆时琛是唯一对她好的人,说会永远爱她守护她,她便信了。
却不成想,男人的变心来的如此之快。
徐潇潇的出现,让她信了六年的承诺,变成了笑话。
也是。
热恋时的承诺是情调,又怎么能当真呢?
只有她傻,信以为真,还信了六年。
也许......他早就在心里嘲笑她蠢了吧。
阮宜宁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准备离职申请。
陆时琛毕业之后就进了自家企业,但陆家复杂,斗争厉害,陆时琛在公司举步艰难。
阮宜宁为了帮他,拒绝了国外大厂offer,进了陆氏设计部,从一个助理做起,一步步到了现在副总监的位置,把没什么名气的‘袅袅’这个服装品牌打了出去,成了现在家喻户晓,许多人争抢的存在。
现在要离开了,这个副总监的位置她也不要了。
一个月后,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她会离开海城,离开这个负了她的男人,也会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阮宜宁把水挂完就出院了。
刚坐上车,就接到助理的电话。
“阮阮姐,陆总那边怎么回事,怎么通知设计部要把你全部工作停掉,连我们手头上负责的两个项目也都移交给了林总监。
我还听说,徐潇潇要接手你的工作.....”助理似乎避着什么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大家都传,你要坐冷板凳了,徐潇潇还要接替你的位置,她一个新人,凭什么啊?
是假的吧,一定是谣言吧?”
阮宜宁垂下眸子,淡声说,“不是谣言,是真的。”
“怎么可能!”
助理声音陡然提高,“你不是陆总女朋友吗?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助理声音一顿,语调变得沉重,“就因为徐潇潇?”
阮宜宁抿了抿唇,应了一声,“嗯。”
“陆总是瞎了狗眼吗?
宁愿抬一个三流设计师,也要打压你,抢了你的奖杯和荣誉也就算了,现在更是要抢你的位置,再这么下去,哪还有你的活路啊!”
阮宜宁看向窗外,声音淡然,“随便吧,我也可以休息一下。”
助理轻叹一声,“也好,从我进设计部,就没见你休息过,现在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等过了这一阵,再重振旗鼓。”
阮宜宁语气里充满了抱歉,“我这个休息是要离职。”
“别啊,笙笙姐!”
助理突然激动起来,“眼见明年要升总监了,怎么能离职呢,太可惜了!”
阮宜宁轻笑,“待不下去了,也不想待了,想换个环境。”
“笙笙姐,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可就认你一个上司。”
助理声音很沮丧,“你知道的,我学校我几乎没有学过什么东西,我的一切都是你教我的,你走了,我真的很不舍。”
“你有天赋,也有勤奋,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很厉害的设计师,有自信一点,别这么沮丧。”
阮宜宁轻声鼓励,然后又安慰说,“而且,我走了你还可以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不懂得,随时可以问我。”
“笙笙姐.....”电话那边的人,试探地问出声,“我能问一下,你一定要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吗?”
咔哒——门被打开,守在门口的保镖投来冷漠的眼神,“阮小姐,陆总说你可以出去了。”
阮宜宁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因为冷,说话都不利索,“......几点了?”
“十点了。”
十点了啊,颁奖典礼都结束了......今晚,她本该以最佳服装设计师的身份出现在颁奖典礼现场,可陆时琛却把她关进了地下室。
而本该属于她的奖,属于她的荣誉,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内幕给了刚进设计部没多久的徐潇潇。
初冬的夜,地下室又冷又湿,被关了两个小时,阮宜宁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踉踉跄跄走出去,刚进大厅,就看见徐潇潇抱着奖杯,以一副胜利者姿态迎面走来。
徐潇潇得意地瞥了她一眼,下一秒又变脸似地换上了无辜的眼神,“阮阮姐,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狼狈啊,刚才颁奖典礼上怎么没有看到你呀?”
阮宜宁对此见怪不怪,她早就知道徐潇潇这张清纯小白花的外表下,藏着一张虚伪的面孔。
连她的助理都常说,徐潇潇不去演戏实在太可惜了。
阮宜宁没理她,径直走开,却被她拦住,“阮阮姐,你怎么不理我呀,你难道不为我拿到奖高兴吗?”
她微睁着眼睛,一脸无辜,“我也不想要这个奖的,是陆总觉得我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说我值得一个奖,才把这个奖给我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不容易?
阮宜宁不由得冷笑。
自徐潇潇进入设计部以来,陆时琛就为她保驾护航,不知道塞了多少资源,短短半年,徐潇潇就在设计界小有名气,这几乎是她熬了三年才能达到的成果,她还说自己不容易?
只是阮宜宁懒得跟她争辩,扯了扯嘴角,“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阮阮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把你当前辈,才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的,你怎么一副很嫌弃我的样子......啊!”
伴随着一声痛呼,奖杯应声落地,玻璃材质的奖杯碎了一地。
玻璃碎片迸溅到阮宜宁脚上,擦出了血。
她一愣,回头看去,便见徐潇潇手臂鲜血如注,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潇潇!”
一道黑色身影一把推开阮宜宁,掠到了徐潇潇身边。
是陆时琛。
他一身黑色矜贵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
这是阮宜宁为了今晚的颁奖典礼,精心为他准备的。
她特意选的情侣款晚礼服,却不想陆时琛反手把她珍藏多年的银色鱼尾晚礼服送给了徐潇潇。
那原本是她准备和陆时琛订婚穿的,就这么被他送给了徐潇潇。
她多年的心思和准备,就像个笑话。
见他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地将徐潇潇护在怀里,阮宜宁被冻得麻木的心还是紧缩了两下。
“疼......好疼啊......陆总我好疼......”徐潇潇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一边哭,还一边往陆时琛怀里钻,害怕又无措地看着阮宜宁,“对不起,阮阮姐,我不该抢你的奖杯......”说着,还脸色苍白呻 吟了两声,那柔弱可怜劲儿一下就上来了。
陆时琛捂着她还在流血的手臂,又看了眼摔碎的奖杯,像是明白了什么,愤怒地瞪着阮宜宁,“是我要把奖杯给潇潇的,你为什么要弄伤她!
你有什么怨气朝我发,潇潇是无辜的!”
“阮宜宁,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
阮宜宁近乎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讽刺,“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恶毒的人?”
陆时琛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可见她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烦躁地收回视线,眉心一压,直接给她定了罪,“阮阮,给潇潇道歉!”
阮宜宁抿紧唇,紧盯着他,“你问都不问,就笃定是我伤的她?”
“还不够明显吗?”
他声音又冷了一些,命令,“道歉!”
她紧了紧拳头,声音艰涩,“我要是不道歉呢?”
“那你之后的工作全部暂停,由潇潇全面接手你的工作。”
她目光一滞,难以置信,“你要封杀我?”
在设计界,停了她所有工作跟封杀没有什么区别。
陆时琛抱起徐潇潇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阮阮,你是知道我眼里最容不得沙子的。
犯了错,就要受惩罚。”
这句话像冰锥狠狠锤进她心里,又冰又冷又痛。
她险些站不稳,身体摇摇欲坠。
望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出神,阮宜宁喃喃自语,“陆时琛,这六年,终究是我错付了。”
她抬步离开,没走两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她以为会狼狈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托住了她,“小心。”
一股雪松清列的味道钻入鼻息,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睁开眼,对上一双冷漠疏离的眸子。
她正要说话,眼前一黑,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她手臂上还扎着针。
应该是昨晚那个男人送她来的。
阮宜宁双眼无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想起昨晚和陆时琛对峙的画面,心脏还是不受控传来一阵阵刺痛。
手机铃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阮宜宁看了眼来电,犹豫了几秒,按了接通。
电话那边传来阮父不温不火的声音,“婚期定在一个月后,你这边没问题吧?”
阮宜宁沉默了一瞬,然后应了一声,“嗯。”
似是没想到她会松口,电话那端的呼吸声猛地一顿。
再开口时,阮父的声音满是惊诧,“你终于想通了。”
“那我们就等你回北城了,这段时间你把事情全部处理干净,反正结婚后,也不会再回去了......”阮父声音还没有落下,陆时琛声音突然在病房门口响起,“结婚?
谁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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