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宁侯沈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永宁侯沈望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汪汪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边的婢女们远远看到亭子内的动静,只知道将军似乎是发了火,随后快步离开了,却不知两人究竟说了什么。等他一走,立刻心急如焚迎了上来。桃红看着自家主子脖子上的印子,心疼的眼睛一红就要落泪,急的称呼都改了:“姑娘,将军方才对您动手了?!他怎能这样!”沈望舒自己看不到红印,刚才被掐的时候紧张的都没感觉到疼,没想到这具身体这么娇嫩,随便就能留下印。对上婢女们担忧的目光,她压下怒火,平静的摇摇头,道:“我无事,回去吧。”可恶的陈廷,她再主动理他她的沈就倒过来写!桃红跟在她身边,一边焦心一边哽咽着说:“明日就是您回门的日子了,怎就今夜跟将军闹了不快,难道明日您要一个人回夏侯府吗?”全漠云,甚至京城那边多少双眼睛都暗戳戳盯着呢,若是明日姑娘真的一个...
《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永宁侯沈望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边的婢女们远远看到亭子内的动静,只知道将军似乎是发了火,随后快步离开了,却不知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等他一走,立刻心急如焚迎了上来。
桃红看着自家主子脖子上的印子,心疼的眼睛一红就要落泪,急的称呼都改了:“姑娘,将军方才对您动手了?!他怎能这样!”
沈望舒自己看不到红印,刚才被掐的时候紧张的都没感觉到疼,没想到这具身体这么娇嫩,随便就能留下印。
对上婢女们担忧的目光,她压下怒火,平静的摇摇头,道:“我无事,回去吧。”
可恶的陈廷,她再主动理他她的沈就倒过来写!
桃红跟在她身边,一边焦心一边哽咽着说:“明日就是您回门的日子了,怎就今夜跟将军闹了不快,难道明日您要一个人回夏侯府吗?”
全漠云,甚至京城那边多少双眼睛都暗戳戳盯着呢,若是明日姑娘真的一个人回了娘家,都不晓得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了!
沈望舒一愣,桃红不说,她还真忘了有回门这回事儿——不知不觉,她嫁到国公府竟已经有七日了。
“一人回就一人回。”她气鼓鼓道:“我不但要一人回,我还要在夏侯府多住几天。”
当谁多稀罕待在这个喜怒无常的臭男人身边似的。
绿柳小声劝:“姑娘,这可不能赌气啊。”
良嬷嬷已经听的脸都黑了:“女子要以夫......”
刚一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望舒打断:“以夫为天以夫为天,我知道!可这次是陈廷先犯病的!嬷嬷你不要再说了,我一句也不想听!”
她现在是真的生气又委屈,一句说教都不想听。
良嬷嬷见向来温柔的夫人头一次对自己动了怒,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
等到回了屋,沈望舒发热的头脑已经冷静得差不多,跟往常一样去沐浴,用了香香的牛乳皂,等到睡前通完发,陈廷都一直没有回来。
前几天不论吃饭还是睡觉,沈望舒都会有意等他一起,今夜却是不肯了,不回来拉倒,她让梧桐吹了灯,自己卷着被子滚到最里头去了。
深夜,在耳房用冷水冲洗完的陈廷才出现在房门口。
值夜的桃红一下子从昏昏欲睡中清醒,想起在将军在凉亭疑似对自家主子动手的事儿,她犹豫片刻,还是勇敢的跪在陈廷面前,低声恳求:“将军,夫人明日回门,有什么不快,能不能等到她回来之后再说?”
男人看了一眼这不知死活的奴婢,冷声道:“让开。”
想必是那会儿给她们看到了什么,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他进去之后会打人?
陈廷向来不屑跟无关紧要的人解释什么,可看到沈望舒身边的人,他还是破天荒地多说了一句:“我不做什么。”
他之前说过以后都回房睡觉,沈望舒亲口答应的。
还有,明日她回门,为何什么都不告诉他?是因为不信任,所以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陪她回门吗?
陈廷越想越心塞。
他越过桃红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屋内的烛灯已经熄了——自己今夜做了那样过分的事儿,她果然没等自己就睡了。
二人婚后一直都是她睡里头,陈廷本来一点也不介意,可是此刻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小小一团时,他突然有些不舒服。
于是陈廷动手将人抱到床榻中间,离自己更近一点。
“什么?你要替替芙娘嫁给镇国将军?”夏侯老爷子惊讶的看着沈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念念......是不是这几天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告诉外祖。”
书房里,沈望舒看着桌案上一卷卷待处理的卷宗,老爷子浓眉紧皱,鬓间生出霜白,短短几天眉宇间就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愁绪,眼下青黑,显然令他发愁的事情并没能得到解决,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浓茶。
老爷子活这么大年龄挺不容易的,还冒着巨大的风险收留了她们姐妹俩,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原文里的沈望舒是被迫替嫁的,老爷子坚决要保她,夏侯夫人以死相逼,整个夏侯府因为这事儿闹得鸡飞狗跳。
最后是夏侯芙哭着找原主说了一堆诛心话,原主看着那日以后就愁眉不展的外祖父,看着怨恨自己的夏侯夫人,以及躲避自己目光的舅父,主动妥协了替嫁。
出嫁那一日,没有任何人送嫁,整个夏侯府冷冷清清,一根红绸都没有挂,盖头都是沈望舒那几日自己匆匆绣的,她自小就女工不好,把手指扎破了好几个洞,有时候绣着绣着眼前就模糊了。
永宁侯夫人曾经抱着她疼爱的说,我们念念不用自己做女工,等到你出嫁那日,阿娘会为你寻来京城最好的绣娘,我们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
但是现在呢,只剩下白发苍苍的外祖父自袖间拿出一对龙凤双镯交给她,疲惫而愧疚的说:“这是你外祖母当年嫁给我时戴的,外祖父本来想留给你和你阿姐一人一只,可是现在只剩下你,外祖也留不住你。”
一台小轿,一身红衣,一对龙凤镯,原主就这么草率的被抬去了荣国公府。
嫁过去以后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因着夏侯府轻慢的态度,荣国公府上下对原主都没什么好脸色,丈夫陈廷虽然没有苛待她,但也不爱她,婚后婚前没什么两样,个性孤僻古怪,最常呆的地方就是军营。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原主活了半年就郁郁而终了。
想到这里,沈望舒看着老人的眼睛,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人逼迫,全是念念自愿的。”
与其被逼走,不如主动点,到时候夏侯夫人看在她主动替夏侯府挡灾的份上,说不定还能让她风光出嫁,这样荣国公府总不至于像原文里那样对她。
夏侯老爷子不太相信,嘴唇蠕动片刻,说:“可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话?你不要怕,告诉祖父。”
沈望舒无奈的笑起来,将激动的老爷子按回座位上,声音轻快:“真的没有人怎么样我,只是......念念不忍心外祖为这事儿愁眉不展,舅母以泪洗面,连阿芙妹妹都不似以往活泼了。”
“其实那日舅母说的对,皇上赐婚我们家恐怕就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我不能留在夏侯府太久,否则早晚有一日会给咱们家带来更大的灾祸。”
老爷子看着面庞稚嫩的小外孙女,她自己明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从前在京城时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现在却要为他们一大家子谋划,为了不连累他们,竟要主动嫁给那人......
“不管怎么样,我嫁给镇国将军,他总要庇佑我的吧?”沈望舒尽量往好的方向说:“先前被赐婚的姑娘很多都死在了路上,只有一两个是在婚房自戕,我不信这是什么诅咒,一定是人为。”
“有人不想那些身份尊贵的姑娘嫁给镇国将军......”
话没说完,老爷子就明白了,立刻打断了她:“好了,外祖知道你的意思。”
沈望舒眉眼弯弯的看着老爷子:“外祖,念念不会自戕的,念念会努力活下去。”
老爷子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他转过头抹了把泪,颤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沈望舒点点头,想起夏侯芙下午来找她时暗淡的目光,顿了顿,道:“阿芙妹妹天真活泼,如意郎君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或是翩翩公子。”
而不是水很深的荣国公府。
夏侯老爷子注视着她良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好。”
*
自那一日沈望舒主动提出替嫁后,整个夏侯府就开始忙起来了。
夏侯夫人第二天便亲自踏进落樱院来见了她一面。
她来的时间跟夏侯芙那日来的时间一样,午后沈望舒正在煎药的时候,一开口,说的话竟然也一样:“你院里的下人都不听话么?竟要主子自己煎药。”
“给舅母请安。”沈望舒福了个万福,这才回答:“舅母派来的下人伺候都很尽心,是我自己想看着药炉。”
夏侯夫人关心的当然不是什么药炉不药炉,她看着面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有些犹豫的问道:“我听公爹说......你主动要替芙娘嫁?”
沈望舒抬头,看到夏侯夫人脂粉遮不住的红肿的眼,看来这几日她也寝食难安,点点头道:“是。”
夏侯夫人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竟是一丝犹豫也没有,想起那日自己说的话,轻咳一声不太自然道:“那日,舅母有些激动了,有些话说的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沈望舒低眉顺眼的说:“念念不敢。”
“你......父亲母亲都没有了,舅母会按照府中嫡小姐的礼数规格送你出嫁,良嬷嬷是从宫里外放出来的,以前伺候过贵妃娘娘,我本想着留给芙娘,以后她会跟着你,尽心为你打算。
在国公府若是有什么事拿捏不住,你便多问良嬷嬷的意见。”
夏侯夫人道:“我会从自己当年的嫁妆里再给你添三台嫁妆,虽然可能还是比不上你在京城做小姐时那么风光,但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最多的了。”
“你替芙娘挡这一劫,舅母打心底感谢你,但是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国公府,芙娘去不得,你比她聪慧机灵许多,希望你嫁到那边以后......也能安好。”
“奉天子诏,永宁侯沈凌云串通户部侍郎张言之私铸钱币,以次充好,中饱私囊......”阉人尖细刻薄的声音在偌大的侯府响起,随着一声“抄家灭门”,火光声和哭声喊叫声四起。
奉旨前来抄家的官兵们如同嗅到鲜肉的鬣狗,眼眸中满是贪念和兴奋,在这个百年清贵的世家中烧杀劫掠,漂亮宽敞的大院里遍地是或年轻或年迈的尸体,精心打理的花圃被毁的不成样子。
最里面的沈家祠堂,永宁侯和几个家仆提着刀守在门口,佛像之下,眼睛红肿面色憔悴的侯夫人将两个女儿塞进密道里,用力的推了她们一把,哭着喊:“快走!顺着这条密道出去,外面有你们外祖父派来的人,离开京城活下去,永远都不要回来!”
祠堂门被粗暴的推撞开,侯夫人疯了一样把她们推到最里面,用力拉上小门,惊恐的守着这一处,温婉美丽的脸上满是绝望的泪痕。
沈望舒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侯夫人纤弱发抖的背影,以及永宁侯带着几个家仆负隅顽抗,而后被一剑穿了心的场面。
嫡姐拉着她没了命的往外跑,所有的声音逐渐远去,唯有心口剧烈的绞痛让沈望舒还有一点活着的实感。
“念念,念念?”嫡姐回头看到她苍白布满冷汗的脸,美目里蓄的泪珠一下子滚落,她不住摸着妹妹冰冷的小脸,说:“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是出口了。”
侯夫人还怀着沈望舒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这让她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体弱,刚出生时更是险些没活下来,从小大病小病不断,落下个情绪一激动就心绞痛的毛病,严重的时候会喘不上气,甚至昏厥死亡。
沈望舒一言不发咬紧了嘴唇,努力跟着嫡姐往外跑去,终于看到外面的光亮和那辆低调的马车时,一下子卸了力,昏死过去。
马车里立刻跳下来几个穿着夜行衣的家仆,帮着沈曦和把小小姐搬上马车,最后一把火,烧了这唯一的出口。
到了马车上,沈曦和才发现妹妹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整个人更是面如金纸,她自小被娇养着长大,家里人从来都是一点苦都舍不得让她吃,方才的路上痛成那样却一声不吭。
两人脸上的泪都干了几趟,沈曦和无力的抱住妹妹的身体,心乱如麻。
......
时值初夏,草木生长的郁郁葱葱,窗外的大桃树遮挡住了大半的阳光,这让薄帐中的人得以少受一些夏日的热气。
窗边的紫檀雕螭纹罗汉床上,只着一件鹅黄色轻薄小衫的美人儿不是很安稳的睡着,发丝鬓角香汗淋漓,细嫩的手臂被那海棠红鸳鸯被衬得越发白皙。
沈望舒猛的睁开眼,大口喘息着摸向心口——这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梦里冲天的火光扑向她,似乎要将一切都烧毁殆尽。
那日她刚穿过来时正好赶上原主抄家,在夏侯府的马车上,这具孱弱身子的主人就彻底挂了,然后沈望舒就来了。
“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她抚着心口喃喃:“重要的是不干重活不能情绪激动,原主就是情绪激动死的......”
沈望舒是21世纪刚上岸的中医学博士,穿越原因也是赶巧——熬夜看小说看的,一觉醒来就在夏侯府了。
刚来那会儿浑浑噩噩,原主的灵魂还没散尽,再加上病体抱恙,沈望舒几乎没多少清醒的时候,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和周围的环境,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她穿的正是熬夜看的那本叫《天命凰女》的小说女主——的妹妹,沈望舒。
当时看的时候没注意这个出场没几次的炮灰角色,现在想想,连名字都一模一样,她不穿谁穿。
原著里的沈望舒没有现在死的那么早,但是也没活太久,在嫁给那个叫陈廷的大龄将军以后没多久,就在国公府郁郁而终了。
“姑娘,您起了吗?”
外间传来丫鬟桃红轻柔的呼声,紧接着,帘子被挑开,一个年纪不大的圆圆脸姑娘探身进来,看见榻上呆坐着的美人,笑了笑,一边将纱帐挑上去,一边轻快的说:“表大姑娘特意叮嘱我来看看您不要睡过了,没想到您自己就醒了。”
沈望舒打了个呵欠,揉了揉被生理泪水打湿的长睫,没精打采的点点头。
刚穿过来的一个月里,不知道是灵魂不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先是生了一场大病,烧的沈望舒差点以为自己要原地升天,折腾了大半个月以后好不容易醒了,又变得嗜睡多梦,睡还睡不好,一闭眼就是那天永宁侯府被抄家的情景。
永宁侯夫人的娘家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漠云城,那天姐妹俩连夜逃出来以后倒是没被千里追杀,老爷子就做主留下了两个外孙女。
冠绝京城的沈家双姝自那一日起便销声匿迹了,漠云城的夏侯府上则多了两位表姑娘。
距离那日抄家过去已经快三个月了,因着这一日一日的梦魇,本来就身体不好的沈望舒更是快速消瘦下去,虽然不至于形销骨立,但是脸上的婴儿肥全褪去了,眼睛显得更大,小下巴尖尖的。
她从前被养得好,十七岁正是花一样的年华,就算病了也是弱柳扶风惹人怜爱的病美人,一双湿漉漉的黑眸安静的看过来时乖巧又可爱,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桃红原本是夏侯府上的小丫鬟,被主母指过来伺候这个京城来的表小姐,她忐忑了好几天,做足了准备过来,结果除了第一夜,表小姐半夜从梦魇中惊醒叫她进来陪着哭了一阵,竟然没发一点脾气,平日里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半点不暴躁。
桃红只记得那晚娇美人窝在自己怀里小声抽泣时的可怜样子,心中便是克制不住的怜爱。
桃红伺候着沈望舒穿了条碧水青烟罗裳,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碧色荷花,衬得她整个人轻盈似雾,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走了。
“表大姑娘叫您去西屋用茶点呢,她说天气热了,允许您吃一点绿豆冰。”
绿豆冰是从前沈望舒最喜爱的夏季小食,嫡姐疼爱她,事无巨细的记着她的一切喜好,沈望舒感动之余,却也知道,除了下午茶,沈曦和怕是还在纠结另一件事情,想叫她过去商议。
前段时间这个顾子良还派人来刺杀自己,原来是为了带沈望舒走吗?
那她呢,她也想跟她的旧相好离开吗?
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被背叛的怒火涌上心头,叫嚣着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毁掉,陈廷握紧了拳头,近乎自虐般的继续偷听了下去。
他想知道,沈望舒是不是也这般想。
事实上沈望舒现在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廷虽然没露面,但是她听到他的心声了!这家伙正悄悄躲在附近偷听呢。
“我确实不解风情,不会说话,不会哄人高兴,也不知晓阿念喜欢什么,她是不是也早就烦透我了?”
“她愿意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因为无处可去?只有我暂时能庇佑她?”
“如今宝亲王世子来了,要带她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离开的......我有什么好呢?我什么人都留不住,前段时间还惹了她生气。”
“可是我分明已经尽我所能的对她好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背叛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想逃离我!”
沈望舒就这么听着陈廷跟精神病一样,一会儿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一会儿又暴怒的快要喷火,最后全都化成了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心灰意冷。
他想着:“若是阿念真的跟宝亲王世子离开,我会派人截杀他们的马车,我会将顾子良千刀万剐,把阿念关在我的密室里,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成为我珍贵的藏品。”
“......”
暴怒中的陈廷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估计听不进去她好好解释了。
这一个处理不好,就要喜提小黑屋了,沈望舒打了个寒颤。
不行,她现在就要表明忠心!撇清关系!
“陈廷很好,嫁给他是我心甘情愿,他是不解风情,没有世子能言善辩,但是他愿意好好听我说话,尊重我爱护我,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早就一别两宽了,世子莫要纠缠,给我们彼此都留下最后的体面吧。”
沈望舒的话让两人都愣住了。
她的语气太认真,顾子良终于意识到了她不是在跟自己置气,而是真的要永远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了。
“为什么?你们才成婚一周,你就心悦他了?”
沈望舒没回头,淡淡道:“他对我好,我确实喜爱他,从未后悔嫁给他,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我不是你认识的沈望舒,我是夏侯望舒,是镇国将军的夫人,我不会背叛他,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寻我了。”
沈望舒义正言辞的说完这番话,屏气凝神准备好好听听陈廷在想什么,自己都这么表忠心了,他总不能再生气了吧?
然而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只有被绑在柱子上的顾子良开始啜泣:“念念……你真的喜欢上他了?你当真,不要我们的过去了?”
“是,我说的清清楚楚。”
沈望舒鼓起勇气准备回头找找陈廷在哪,他突然心无杂念了,让她有些慌。
然后就被人突然从身后抱住了——男人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便能将她笼罩在内,收紧的胳膊昭示着主人激动的心情。
二人昨晚才相拥而眠过,沈望舒对这个怀抱感觉到了几分熟悉,原本想要挣扎躲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回头,果然看到了陈廷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分明激动生气成那样了,表现在面上也只是眼睛有些红。
从静思堂出来的时候天色也还早,陈廷看着若无其事准备跟着他们回璇玑院的陈皓,脚步停了下来:“今日我无事,送你去学堂。”
少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大兄!你昨日才成婚,怎会无事?你去陪嫂嫂啊,盯着我做甚!”
可恶,他以为今天能光明正大少上一天课呢!都同魏之昂说好了,两人逃课去河边玩来着......怎么突然被大兄盯上了!
陈廷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你也知是我昨日成婚,不是你。”
“起来!”他低喝一声,原本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陈皓吓得一激灵,立刻站直了。
“大兄,你今日就放过我吧......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学堂。”陈皓向来有十八般手段逃避上学,对付大伯母再好用不过,哪怕能少去一上午也是好的呀!
“哦?”陈廷危险的眯起眼:“你哪里不舒服?”
少年眼珠子转了转,装模做样抱着脑袋道:“我头疼啊大兄,一定是昨夜着凉了!哎呦太疼了,我去不了学堂了,必须休息一日。”
陈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眼中压抑着淡淡的怒火,陈皓立刻将目光放在一旁看热闹的沈望舒身上——嫂嫂看起来温柔可亲,说话也细声细气,大兄方才牵着她走路,想必很喜爱这个新进门的嫂嫂......
若是让她帮自己说话呢?
嫂嫂一定比心硬如铁的大兄好说话!
想到这里,陈皓立刻转头,可怜巴巴看着沈望舒:“嫂嫂,我真的不舒服,你帮我说服大兄嘛......”
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撒起娇来确实让人顶不住,难怪国公夫人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不过沈望舒能轻易被他骗了吗?
“皓哥儿不舒服?这不是巧了。”沈望舒微笑道:“嫂嫂略懂医术,你兄长略通拳脚,皓哥儿想怎么好?”
陈皓脸上的表情从可怜变成了震惊。
他温柔可亲的嫂嫂在说什么?她笑着说出了什么?!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跟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陈皓脸上的表情逗得陈廷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同时还有些意外。
小夫人看起来温温软软的,本以为她会被这小子哄住,没想到是这么个绵里藏刀的回答。
陈皓身后的书童文墨捂着嘴巴偷偷笑,看着自家少爷最后还是被老老实实押上了去学堂的马车。
陈廷手往小孩儿腋下轻松一提就把他塞进了马车,沈望舒莫名有种自己也能被这样轻松提起的感觉。
小孩儿挣扎着脸探出马车,给了他嫂嫂一个幽怨的眼神,很快被陈廷抓了回去。
对上男人平淡的目光,沈望舒笑着冲他挥挥手,道:“夫君,一路平安。”
她笑得温柔又漂亮,马车都驶出去好一会儿了,陈廷才回过神来,心道,国公府离萧山书院一来一回只有不到半刻钟时间,这半刻钟难道还能出事吗?有什么好平安的。
虽是这么想,但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是暴露了某人喜悦的心情。
陈皓看着自家大兄没出息的高兴样儿,撇了撇嘴道:“一句话而已,大兄至于高兴成这样吗?从前我也没少跟你说一路平安啊。”
陈廷的嘴角立刻压下去了,恢复成平日威严淡漠的样子:“半年前我回来的时候梁夫子告诉我,你大字写的犹如鬼画符,还不如启蒙班的学生,今日我要再去听听他的说法。”
陈皓怂了,没想到自家大兄婚假第一日不是陪着新夫人,而是检查他这个弟弟的学习情况。
大兄看起来分明已经被美色所惑了,为什么还会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啊!
小少爷天都塌了。
*
兄弟俩都去学堂了,沈望舒带着桃红绿柳回了璇玑院。
昨日成婚时全程蒙着头进来,也不知晓往后生活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今日才有空转一圈看看。
方才从静思堂回来的路上可见国公府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雅致秀美,假山池沼奇花异草,看得人目不暇接。
同样是院落,璇玑院就比落樱院大了不知几何,在里面转上一天都转不完,难怪古人天天足不出户运动量就能达标。
沈望舒回头吩咐:“良嬷嬷,叫人去把小公子的住处收拾出来吧。”
小少爷的事儿可不能敷衍,免得回头给人落下话柄。
“所有东西一应儿按他在鹤鸣轩那边的规格准备,务必布置得一模一样,有什么不确定的就多差人问问。”
“是。”良嬷嬷领命去干活,沈望舒没转多久就回了中堂。
璇玑院有了女主人,从前这里的管事嬷嬷以及大小丫鬟全都来给她见过——其实也没多少人,平日陈皓不在这边住,陈廷不常在家,在家的时候也不喜仆从跟着,就只留了几个扫洒婢女和老嬷嬷,保持屋里的干净即可。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昨夜国公夫人就往这边指了一堆丫鬟小厮伺候新夫人,良嬷嬷不在,璇玑院的老人张嬷嬷主动站出来:“见过夫人,奴婢姓张,这些年负责璇玑院的大小事宜,夫人有什么想了解都可以问奴婢。”
国公夫人派过来的婢女数量不少,长相清秀有之,艳丽妩媚有之,看样子是任君挑选,同时也是试探这位新夫人的气度如何。
沈望舒问过张嬷嬷的意见留下了八个利落又机灵的。
垂首的丫鬟里有两个颇有姿色,一个叫梅雪,高挑纤瘦,长着双狐狸般的媚眼,据说有双挽发梳妆的巧手,沈望舒把她留在了身边。
另一个叫梧桐的看起来落落大方,还识字会算数,原本是国公夫人手下的二等丫鬟,马上就要晋一等了,被送过来。
沈望舒现在只有桃红绿柳两个没怎么被好好调教过的丫鬟,正需要这种经验丰富且能干的,二话不说把两人都提到自己身边,其他人也都放在了合适的位置。
初来乍到,沈望舒没有急着收权,仍然让张嬷嬷负责璇玑院的管事,同时问她:“嬷嬷对将军知之如何?可知晓他有何禁忌?”
张嬷嬷笑道:“将军的喜好夫人可以日后慢慢探索,不过璇玑院有一处,确是除了将军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的禁忌地,夫人须得记住了。”
沈望舒提起精神,问:“何处?”
“竹林后边有一没挂牌的屋子,那里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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